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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雌蜂的大作---命运三部曲

(23)我变成一个真正女人
  “本来我不应当对你说。”张主任望着我的眼睛说:“这个手术被列为院方高度机密病案,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当时就感到这个手术背景很深,我认为你是当事人,从我的职业道德上讲,我要告诉你。我的目的是,你知道后,正确对待目前身份,更能适应今后生活,不要去追究过去得失,更没有必要去挑战那些强大社会势力。在我讲话时,不要插言,今天的话我只讲一遍,你要听好。首先我要告诉你,这次手术不是车祸枪救,而是一次高难度的性器官移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节都移给了一个需要变为男性的女孩。医院对你和她的基因检查,有高度的吻合点,从理伦上讲,基本排除了排异反应的可能。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给你。当时手术的目的是尽最大努力保证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仅作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载体,是一个牺牲品;万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将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因为当时已对外宣布你已脑死亡,入院时作为人体器官的供体的植物人接收的,入院时就取了一个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这次手术前后准备了五年之久,主要是没有合适男性器官供体。由于准备充足,所以手术很成功。你也意外苏醒。我个人认为你入院时就是一个健康人,但后期发展,女孩比你好。在付出极其昂贵的治疗费用后,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复,**勃起,排精和体内雄性激素水平都正常。这当然与女孩家庭条件有关。对于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对你采取的治疗手段是维持你的身体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的活力,六个月后,女孩彻底变为男孩后,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术后四个月曾给你作了一点简单检查,当时状况是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未达到正常妇女水平;移植后乳房没发现明显增大;因为你得到的是一个十七岁女孩乳房,应当处在增长期。我们多次从外部观察,未发现胸部隆起,同时,术后长达十个月也未见有月经出现。大家分析认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缩了,今后发展趋向是类似太监的中性人。当然,医院后来也未对你做仔细全面检查,我当时曾想将你作为研究对象,但遭到院方阻挠。除了极个别院方指定医生,禁止任何医生接触你和你的病历。故你这个特二号病人,大家印象较深。从外表上看,你的变化很大,住院时是一个标准成年男人,现在看很象一个女人,我都认不出了。但你体内女性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数,我建议你作进一步彻底检查,你目前经济比较困难,我可以资助你。我对你这个病案有兴趣。下午叫孔主任带你去妇产科检查。”
  听了张主任一席话,我同五雷轰顶一样,当时惊呆了。这个发达的现代法制社会,竞发生了这样一件丧尽天良之严重违法之事,拿人命当儿戏,随心所欲地夺取一个人的器官,天理难容;而且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恨极了这个女孩和她身后的恶势力,他们毁掉我的后半生;毁掉我幸福的家庭和我的事业,这件事我决不能罢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后主使人,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我也曾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张主任看我低头不语,以为我心里很难受就安慰我说:“即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将你身体状况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后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难过,来日方长,一切都会好的。你的过去,我们会守口如瓶,为你保密,让你能轻松适应新的生活。你从心里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终认为我是一个健康男人,我迫于生计,才这身女性打扮。待我脱离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复我男儿本来面目。这些日子只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见人。我总是感到有人在背后嘲笑我,说我变态,我生活在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进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几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来的。”
  张主任笑着说“这在情理之中,过了几十年男人生活,突遭这样变故是无法很快适应的。不过无论检查结果如何,我认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为好。因为现在你给人的感觉更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无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再找一个与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给你。好了废话少讲,中饭后在我家工作室里我先检查你的刀口,看看它后长得怎样,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术后遗症。若是这方面问题,我能解决若不是这样,下午到妇产科去作进一步检查。我们得抓紧时间,否则检查不完了。”
  我从心里感谢这两位正直的医生,他们为我揭开一些关于我鲜为人知的秘密,为将来寻找仇人提供了一点线索。我非常诚恳地对张主任说:“我十分感谢你,首先感谢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医德,其次是你助人为乐的精神。今天所有的费用,我拿到工资后立刻归还。大恩不言谢。请你安排检查,你放心,我会正确对待发生的一切事情。”
  张主任给我作完检查,有些疑惑。他对我说:“非常奇怪,你是一个疤痕型体质的人。当初手术时,我们作为一个重大课题研究。那个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时,虽然化费了那么多钱,用了当时最好的药,还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为什长得那样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肤与你本身皮肤几乎熔为一体,仅仅有一条很淡的白线才看出是原来缝合的刀口。真奇怪,你当初可用过什么药?”
  “当时住在你们医院,用得全是贵院的药。”我嘴里虽这样讲,但我心里明白,是长生果提取液起了决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的成果,我是不能外泄的。
  张主任收拾好器械后,很自豪的对我说:“刀口决没有问题,乳房发育很好,**及下阴部与正常女人无异;处女膜很完整。看来手术在你身上也非常成功。”
  下午在妇产科作了全面检查,除了盆骨较小,医嘱注意难产外,其它与一个健康女人无区别。检查我带来血样只有一个结论,那是妇女的月经。
  (24)公司的戏剧
  从城里回来后,我对于医院的结论在心里上还不能接收。回家后的第二天,那儿也没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水仙过来几次想找我玩,我也懒得理。第三天水仙一早跑来,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悄悄对我说:“怎么啦!玫瑰姐。在医院查不是没病嘛。你这样也会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钱花嘛,这次有个挣钱好机会,干不干,一天二百块。”
  的确,我现在身无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钱,还欠张主任一千元检验费。还有六七天休息时间,能挣点钱也不错。水仙介绍的事决不是什么皮肉生意,我有点心动。就问:“干什么工作一天能挣200元?”
  水仙说:“明天我们又要开拍一场新戏,需要临时演员,你去试试?拍摄时间正好在你休假期间,你看怎样?”
  “我也不会唱戏。”
  “你又不是主要演员。就是一二句台词,现烧现卖。你这样聪明,应当难不到你。”
  “什么时候?”
  “下午临时演员面试。如果录用,明天就上常”
  “我行吗?”
  “行。我看没问题。”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这次来应聘人还真不少,都是在休假的公司职员和市里一些时髦青年男女。女的只要二个。我对水仙说:“这样多的人,我怕难选中。”
  水仙说:“要有信心。”
  临到我面试,我看一溜排坐了七个考官,心里有些紧张。水仙走上前,对中间一个中年男子说:“王导。这是我找的一个,怎么样?”
  王导站起来,围着我转了二圈,兴奋地对水仙说:“好漂亮。我的大明星,你从那儿给我找来这个尤物。用了,明天来”
  王导一席话说得我面红耳赤。水仙瞪了王导一眼说:“大色狼,你给人家一点面子好不好。”
  王导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回到坐席上去了。在录用现场,我给王嫂打了个电话,王嫂设讲什么,只叮嘱不允许出现我的特写境头,她要给剧组打个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一顿丰盈早饭,并嘱咐我多吃点,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后她先将我脸部清洗好,叫我先换上化妆专用服,给我化了个花旦妆,并戴上面首,假发,首饰珠花;最后换上一套描花绣朵,淡青色紧身戏服装,扮好后反复打量,突然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戏装打扮更迷人。”
  在她化妆时,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貌的古妆美女。看来演戏也不错。
  水仙穿了一套大红戏服与我一同赶到摄影棚。里面人来人往,一派繁忙。他们办事效率真高。王导看见我们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准备。”
  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一个人讲:“她们来了。”
  另一个人接口说:“给她俩上死囚刑具。”
  接着上来二个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个铁锭上。他们一人捉住一只脚,哗啦一声从道具箱拿来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一人拿一只铁锤,叮当,叮当把铁铆钉钉死。铁锤敲的时候,震得双脚痛。接着如法炮制,又钉上手铐。我以为完了,一会儿又上来二个人,先用一根铁链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长锁锁上,再一人拿半片枷,合上我的颈脖将我的双手塞进前面两只孔里,不断调整孔的大校等我讲不紧也不松时,再合死,将我侧身放倒。从枷的侧面两端钉穿木钉。随着锤子敲击,穿木钉一顿一顿从侧面穿进木枷。敲击声震得我全身发麻。等穿木钉从另一则出来,又将我扶起来,把两只高橙,一前一后将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铁钉,把两根穿木钉钉死。把套在脖子上铁链缠在枷上。最后把我扶起来站着就走了。我回头看看,水仙她的刑具早上好了,在一旁等我。这一身铁家伙真不轻,少说也有十几斤,套在身上有一种奇怪感觉,有时新奇有时刺激,也有些难受。水仙问我:“紧不紧?第一次松一点好。要是紧了,我叫他们重来。”
  我可不愿再来一次,忙说:“不紧,不紧。还好。”
  这时王导走进来看看,笑着说:“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
  接着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脸说:“你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会亏待你。今后常请你来。”
  我给他作弄的心烦意乱,习惯地用手去推他,但双手被紧紧锁在枷上,只得将脸扭到一边,尽可能避开。突然叮当一声,水仙用带镣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说:“人家是客人,放尊重点。”
  王导嘻皮笑脸说:“我的大明星,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缠在枷上铁链头,一人牵一个走进摄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25)谢瑶环和她的侍从
  我从未拍过录相之类节目,也未见过摄影棚。在我想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浓妆艳抹,披枷戴锁的拖着叮当,叮当作响镣铐,被两个差婆押到摄影棚时,立刻引起所有在场人注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走路头也不敢抬,想急急往前赶,以摆脱这种尴尬场面,但脚镣限制了我,只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拘束了。我偷偷往四周一看,唉呀!这个摄影棚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真气派,面积最少也有几千平方米。几十盏巨大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里面搭建了许多临时房屋和街道。我跟着水仙后面,走街窜巷来到一间黑洞洞的大房子,门口书写二个大字《死牢》。房子里用饭碗粗的园木,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差婆打开最里面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拉进去就走了。王导不知什么时候跟进来,这间牢房三面是木栅栏,一面是石墙。王导走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灯亮后立刻从天棚上伸出三四个摄相机头,真够先进的。王导走到我身边,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只手,亲热的对我说:“我的眼光就是不错,一眼就看准作是块好料,看你化妆后多漂亮,希望今后能常来。”
  水仙在一旁插话说:“我说王导呀。原来讨论剧本时,谢瑶环的侍从不戴枷的。怎么人家一来就把这么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天她就不会来了。”
  王导急了,忙说:“这是误会。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女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会救走谢瑶环。决不是为难她。水仙。我的大明星 别找麻烦了。我要赶忙给你们安排演出细节,洪姑娘刚来,什么都不清楚。我给你们安排一个小时,让你与洪姑娘研究一下剧本。主要是你把剧本内容和洪姑娘承担的演出任务给她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二小段唱词和对白。时间很紧,十点开机,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斗智》这一段戏。”说完就匆匆离去。
  临走,王导关掉灯。牢房只剩下天棚上一只小电灯微弱的光线,整个大牢立刻显得阴森可怕。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今天真对不起你。这次拍摄的节目是《大唐御使》,本来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御使谢瑶环的侍从丫环,只在几段演出中跑跑龙套,很轻松的每天拿二百块钱,这都是王导在使坏,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死罪,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水仙。怪我怪我什么呀?我什么也未做。”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身上锁着这样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来。”
  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你从来未戴过枷吧?”
  “没有。”
  “很难受吧?特别是一双手,长时间悬空锁在枷上,下面手铐带着链子往下拉,最难过。”
  “我开始没感到什么,时间长了,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
  “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匝得不能动,那兹味真不叫人过的。上次再锁半天,我肯定会残废的。闲话少讲,我先给你说戏吧。”
  据水仙介绍,谢瑶环是女皇帝武则天的女官,由于替老百姓说话,受到武则天的侄儿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们这曲戏主要表演谢瑶环受虐到处死的经过。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作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边都着迷了,难怪她拥有那样多的戏迷,连那个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她优美的唱腔,实在令人陶醉;虽然身披刑具影响了她的表演,但还是看出她深厚的戏剧舞蹈功底;锁在枷上的双手,配合面部表情,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刻画得淋漓尽至;婀娜的身材轻盈的脚步,使整个人象一朵彩云在场地上漂浮;若不是双脚移动时带动脚镣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真不相信她是用脚在行走。
  水仙唱的这个地方剧种,基本上建立在当地流行的民歌基础上,很好上口。我很快将那二句台词唱会了,在演出时,我就跪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演动作;王导居然表扬我演得不错,我自己都莫明其妙,我不知我不错在那里。
  中午休息二小时,剧组供应中饭。演出一结束,水仙把锁住我脖子,拖在地上长铁链绕在我腰上;同样也叫我把她的铁链也绕在她腰上。然后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即快,短短脚镣铁链根本不影响她行走。我可不习惯,颈上枷影响我看清地面,脚镣铁链限制我的脚步,几次差点绊倒。跟着她跌跌撞撞来到领份饭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队。很多人都认识水仙,让她到前面去。但她坚持排队。讲真的,虽然也有一些演员未卸妆在排队,但象我们这样脚镣手铐,披枷戴锁的还没有。我真想插队先领,但看水仙那副认真样子,就只好作罢。这个地方的明星真没架子,很难得。
  份饭是一铁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非常简单。我俩领好离开时,王导也在排队。他看见我俩,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说:“大美人,你这样子自己能吃吗?等我一会,到我办公室,我喂你们。怎么样?哈哈。”水仙给他一句,赖哈蟆也要吃天鹅肉,头也不回带我走了。七拐八弯带到一间小屋边,水仙蹲下来,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饭放在她的枷板上,后又从她颈子里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红丝线,上面系有一把钥匙;然后叫我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来,走进房间,用脚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饭放在桌上。她长出一口气说:“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这是我一个秘密房间,没有人知道。”
  (26)尴尬的赴宴
  当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间安定下来后,才感到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这时我望着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饮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双手紧紧锁在枷的前半部,就是手指伸得再长离嘴也有半尺;而两只手也被枷左右分开,相互触摸都不可能;虽有美食,但无法送到口边;就是同狗一样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着枷也吃不到;同时一只手也打不开饮料盖。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他们也不打开我俩的枷锁。”
  “剧组规定,当天这类的镜头不拍完,是不卸妆的。”
  “那我们自己想法把枷锁弄开,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等演出时再戴上。我过去看戏没见过休息时演员也脚镣手铐的。”
  “你怎样能打开身上的枷锁?”水仙反问道:“不要说我俩手无寸铁,就是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边,叫你开你也打不开。你没看见我们的脚镣手铐不是上锁的,而是硬用铁锤敲打用铆钉铆死的。而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钉,并用大铁钉钉死,就这样*自己根本开不了;另外里面还有精密的机关和锁,不是公司道具组里的人,外面的钳工也开不了。”
  “那我们就这样被锁着,饿死渴死吗?”
  “你饿了?怎么不早说,饿不死的,玟瑰姐。”
  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走到我身边,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在铁盖的环,往上用力一拉,饮料瓶就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啊!就这样简单,解决了吃饭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块三明治,当我吸完饮料后,又喂我;接着我用同样办法喂她,这个中午,我们过得真开心。
  下午也是披枷戴锁的镜头。主要内容是《计拿谢瑶环》和《庭审》这两段戏。这本是二天的任务,由于剧组人同心协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内容演完,只剩下二个很短的分镜头。大家一致同意,连夜完成,明后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兴,这样三天披枷戴锁的演出一天搞定,我们少受二天罪。特别是上刑具时候,真是难为人,最难受,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制片人也高兴,决定晚上到市里大饭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欢呼。下午拍摄结束,这边关灯,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还有演出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 别的演员可以马上换掉戏装,我俩不可能换,看大家都上了车,我们决定留下,那怕是饿一顿也不能这样到市里出羞。
  但是王导和剧组男职员可不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拉着锁着我俩颈子的铁链,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与水仙拼命挣扎,除了弄得脚镣手铐哗啦,叮当响以外,一点作用也不起,被大家押上车。车向市内飞驶,我和水仙被大家挤在坐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脚镣手铐,整个身子动也不能动。看到我俩这一副狼狈相,大家特别开心,有说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议,甚至痛骂那几个把我俩架上车的职员,见即无人答,也无人理,只有人对我们做着鬼脸,气得又哭起来。我悄悄对水仙说:“水仙,即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晚上还要工作。”
  水仙也无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语说:“到酒店,我不下车,大庭广众之下看你们把我有什么办法。”说完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也曾五花大绑,大白天在公司大楼,楼上到楼下招摇过市,出尽了洋相,这次还有个水仙陪着,顶多再出一次羞。
  很块大巴进了城,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水仙挣扎着,怎么也不肯下车。王导笑着对大伙说:“先把洪小姐弄下来,水仙就会下来。”
  这时上来二个人要拉我,当他们抓住我枷锁下手铐间铁链要往下拖时,手铐夹着手腕,钻心的痛。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说:“不要拉。我下车不就行了吗。”
  我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拖着脚镣走到车门口,一脚伸出车门,往下下。那知脚镣间铁链太短,车门太高,前面一只脚还未落地,铁链扯着另一只脚往下拉,整个人失去重心,手锁在枷上,又不能扶着车门,我大叫一声:“唉哟!不好。”
  连人带枷往车外倒,幸亏车外人多,上来二三个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个人身上,枷的边拐砸得那个人痛的也“唉哟”叫了一声。我的脖子也给枷勒了一下,半天气都出不来。车里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被车里早有准备的二个人,顺势拖了下来。当我们一下车,大巴立刻就开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门口,己无退路。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显然与店门口气氛不协调,己开始有人停下来围观。我起忙说:“水仙。快进店,这里呆着不是好事。”
  水仙点了点头,在大家搀扶下,我俩扛着枷,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向店门。来到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看见我们模样,吃惊的嘴都合不上来。当我走到她俩身边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看!这伙客人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到包箱唱堂会的。”
  “可能是唱苏三起解,但也不对,不会有二个苏三。”
  “会有二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
  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拌很正常。
  (27)舞会
  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我们一行快步窜过大堂,来到电梯口。当电梯门打开后,一位礼仪小姐先走进去,按住开门键。我挣脱搀扶我男职工的手,哗啦,哗啦拖着脚镣先挤进电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摇右摆的摆动,把其它人赶开,跨进来。当她脚上拖的脚镣链一过电梯门,她马上将戴的枷横在电梯门口,挡住其它想挤进来的男士们。毫不客气地对他们说:“先生们!请下一班上,里面的空间有限,人多了,我的枷会磕到你们的。”
  我也赶快对礼仪小姐说:“小姐。快关门吧”
  电梯门关上后,很快到了第二层,礼仪小姐将我俩带到一个大厅,很快走了。我俩走进一看,原来是舞厅。昏暗的舞厅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圆桌。舞厅两边是两个明亮大餐厅,摆满各种食品;一边是中餐食品,一边是西餐食品;原来是自助餐。乘大家还没来,水仙叫我在西餐厅随便拿了两瓶饮料,她一手托着一只盘子,另一只手抓了点面包之类,然后我俩跌跌撞撞,拖着脚镣找了一个偏僻角落坐下来。这时大批人马走了进来,我俩赶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突然一阵刺耳的麦克风的声音传来,我睁眼往舞池一看,只见制片人站在那里,握着麦克风对大家说:“大家停一停,听我讲讲。现在是七点半,吃饭半小时;二小时舞会;十点回摄影棚,十二点将剩余镜头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卖力,歌唱得要过瘾;但最后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后镜头拍不好,大家都不许睡觉。现在大部分人在吃饭,谁先吃好,上来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好不好。”
  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制片人问:“谁吃好了,有没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声音。
  突然有人发话说:“我发现有人吃好了。”
  我与水仙一听,吓得狠不得往桌下钻。有人问:“谁呀?请他出来露一手,在那儿?”
  有人站起来手往我们这儿一指,并说:“在那儿。”
  好多人往我们这儿边瞧边问:“是谁呀?都是同事,别婆婆***。”
  不知那个好事之徒用手电往我俩身上一照,我们立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啊!原来我们的大美人藏在这里。”王导手里拿着一个大苹果,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难得。我们的大明星早早来到这里,提前吃好饭,准备为大伙露一手。欢迎,欢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理也不理。这时制片也走过来说:“水仙晚上还有重头戏,请这位新来的靓妹来一段好不好。”
  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脸红得象关公,浑身冒汗,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来,扯得身上铁链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小手,指着制片说:“你们不要欺负新来的…。”
  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这话讲的有点不合情理。我们都是搞艺术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种锻炼,怎么可以讲欺负谁呢?”
  水仙给顶得哑口无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来我今天的丑是出定了。硬着头皮站起来说:“好。我唱,我唱…。”
  王导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洪小姐表演…。”
  一阵热烈掌声后,舞厅突然安静下来,舞池所有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古妆花旦,穿金戴银,浓装艳抹,花团锦秀被披枷戴锁脚镣手铐的狼狈相。即来之,则安之。越是失态,越是召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两只被脚镣紧锁的脚显得非常沉重;手铐铁链随着走动时身子的摇摆,铁链环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响。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大家注视中,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两个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好奇的看着我,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王导走到我身边,轻轻问:“你想唱什么?我叫乐队伴奏。”
  “唱什么呢??”我问自己:忽然我记起我在单位上班时,有事无事爱哼二段京戏。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灵机一动就说:“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王导高声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开始奏乐。”
  一阵悠扬的京胡京剧过门调传来,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我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这一舞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形成了乐器,歌声和铁链碰击声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刚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走得我身边悄悄说:“你这别开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别难忘。”
  他又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又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
  我想拒绝他的纸条,但手被锁在枷的前半部,够不到脖子,干着急。制片接着走上来,握了握我的手高兴说:“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过去学过京戏?”
  我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一个跟一个职员上来表演。我赶快退回坐位。水仙对我说:“我尿急,想去洗手间。”
  我说:“我也是。但我们得找一个人帮忙。”
  我俩离开座位到洗手间,出大厅口就看见那位引路的,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也在那里看我们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请她带我们去洗手间。到了那里,我们请她帮帮我们。这位礼仪小姐也很漂亮,听完我们的请求后,吃惊的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她在帮我们脱裤子和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这真是铁的?”又提了提系在我们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
  水仙的说:“你看我们戴着这些东西感觉怎样?”
  她说:“不难看。怪好玩。你们真解不开?这不是道具?”
  “你帮我们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
  水仙开玩笑的说:“就这样若把你也这样锁起来,怎样?”
  她笑了笑说:“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上来拉着水仙,王导拉着我,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说:“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
  制片说:“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制片,制片与水仙肩并肩,他右手抓着水仙腰带,左手抓着水仙手铐铁链,随着舞曲跳。王导也一样抓着我。这那是跳舞,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则拉得手铐环夹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后拉,木枷卡住脖子气都出不了。两只脚在脚镣束缚下,行动不灵,场被脚镣铁链拌得失去平衡,这时他的右手抓紧我的腰带,使我不跌倒。镣铐叮当声随着节拍响,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重回摄影棚,拍完了最后镜头。
  (28)法场的耻辱演出
  那天最后一组镜头拍完,己是夜里十二点。管理道具的职工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卸掉我与水仙的枷锁,撬开脚镣和手铐。在撬的时候,用铁锤敲击带刀刃口的铁钻,硬把脚镣和手铐的铆钉冲掉;虽然用厚皮垫护着我们的脚手腕,但那种铁锤敲打的强烈震动,几乎将我俩手脚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妆,我洗澡肘发现我的脚手腕给磨掉一层皮,并有些红肿,难怪在跳舞时脚腕处有些痛,可能是给脚镣磨的,这可能是脚镣链太短造成的。那天太辛苦了,我俩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这里来。
  “怎么样?唱戏的味道好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辛苦吧,玫瑰姐。”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说:“辛苦也谈不上。不过这跟坐牢没什么两样,等于判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而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们那个剧组人太坏,专门捉弄人,特别是那个王导,叫我在舞会上出尽洋相。你想想,一个人脚镣和手铐,行动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脚手腕都磨破了皮,脚还红肿起来了,真气死人。”
  “王导人倒不坏,那个制片可是一肚子坏水。他有权有势,大家都有些怕他。那个晚宴加舞会纯粹是他故意整我们的,也许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节给拍摄下来卖钱呢。”
  “我怎么没有发现摄相机?”
  “有一种微型的,你根本发现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员不注意时,录制一些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说真的,今后几天的演出倒没有什么,我最怕最后一天《谢瑶环法场问斩》这一场会出些什么新花样来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长镜头,有大量群众演员,场面很大,花钱很多,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一旦有什么歪点子,我们都无法抵制。”
  “那天你扮谢瑶环上法场,可是真同被判斩首犯人一样被绑着。”
  “那可不,我己演过几场女犯上刑场的戏。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死去活来。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有大段说唱和动作,表演难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样…?”
  “根据剧本,你当时只戴镣铐陪着我。这种镣铐可以随时开启的,你不必害怕。在宣布将我押送到法场问斩时,就同时卸掉我俩镣铐,给我上绑绳后,拖出审判大堂。你的戏就结束了,去充当一般群众演员。我还要被押上刑车,拖到法常一路上有大段唱词,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结束。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发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耻大辱,促使她后来痛下决定,离开公司,自办剧团过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后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头上仍是插满首饰,珠花,打扮的非常漂亮。不过服装则都是戏台上女囚穿的大红戏服,不是长裙拖地,倒也精干利索。到了拍摄现场,场面确实不校从搭建的衙门到搭建在摄影棚大厅外的法场之间,有一百多米长街道,两边是古老式样房子。房子后面架了好几台摄相机。街道两边站满了古妆打扮的群众演员。王导前面跑到后面,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搭建的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管道具的职员立刻上来给我俩锁上脚镣手铐。一会几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坐在公案后的椅子上,这边王导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带囚犯上堂。”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大堂跪下。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今天无任何唱词和对白,只要跪在那里就行了 表演进行到半小时,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将谢犯待从押回大牢。”
  立刻有两个人把我架下来,到了后台,马上有人解开我的脚镣手铐。王导叫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妇女的锦袍,扮跟在刑车后面看热闹的妇女。我穿好衣服,走到摄相机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刚结束,只听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
  立刻上去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演员将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脚镣手铐。接着公案上演员又是一声厉喝:“将谢犯剥衣上绑示众。”
  刹那间,还未等水仙反应过来,四个衙役打扮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部上衣,最后连乳罩也扯了下来,露出白花花颤魏魏一对大奶,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棚棚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唉哟!唉哟!我的胳膊拧断了,痛死我了。”
  四个人将绳头又穿过紧缚手腕的绳索,打了个死结。将富余绳索顺胳膊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后,又在手腕处打了个绳节。后分开往上越过双肩,在前胸*近颈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个绳节。余绳顺两乳房之间乳沟,将乳房上下两股绳束在一起,又打了一个死节。将两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后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亡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再将乳沟处绳节富余两个绳头,往上分开顺双肩到背后,系在魂木牌上,将其固定。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水仙见此情况,急得拼命挣札,并高叫:“不行谁叫你们这样干的,我要到法院告你们,你们这是污辱人格。王导,你这个王八旦,快叫他们把我解开,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
  王导走上前去对水仙说:“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说:“好个屁。有戏剧女演员赤身露体上台的,你们这是犯罪。这时如果你们不解开绳子,给我穿上衣服,我绝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
  (29)制片人的成功创举
  “你们在闹什么?”制片人走到水仙身边严肃地说:“赶快开拍。你们知道我们每分钟要消耗多少钱。”
  在四名大汉挟持下,水仙拼命挣扎。见制片这样讲,痛苦地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我是一个戏剧女演员,能这样赤身裸体上舞台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剧组以纪实为基础,一切从真实出发。这几天我查阅大量历史资料,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谢瑶环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戏的,不是纪实片演员…。”
  制片粗暴地打断水仙话头说:“戏剧必须改革,否则无法生存。你必须适应,勇于创新。”水仙哭着说:“你们这样做污辱妇女,侵犯人权,我不会演的。”
  制片暴跳起来,厉时道:“怎么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绑水仙乳沟上绳节,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深深陷入水仙皮肤,这一拉,水仙就痛得浑身乱颤,哭叫起来:“唉哟!不能拉。麻绳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围的人不仅无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序的婀娜身体和水仙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乳房不断的颤动。由于哭闹,水仙是满脸的泪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狈。但她被五花大绑,无法自己擦洗。这样疆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他们说:“请你先放开手好不好。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我来帮她抹一抹。”
  制片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同时松开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来。我抱着她的赤裸上身,发现麻绳几乎都陷进肉中,不比我那天绑的松。那天我穿了一件织锦锻夹旗袍皮肤要好受点,而她是裸体,所以被绳索紧缚突出的皮肤由于血流不畅,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红。我给她把脸上泪水和鼻涕擦干净,悄悄劝她说:“水仙。你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拖的时间越长,这种尴尬场面时间越长。反正己被这样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否亏你还落一个罢演罪名。你是斗不过他们的。”这时王导也走上来劝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亏,演出费翻翻。”
  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对王导演说:“你讲话算数?”
  “算数。算数。绝对算数”
  水仙慢慢站起来,我将水仙脱下上衣,戏服拾起来,退下来。王导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这时上来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演员真进入角色,什么也不顾了。水仙挺起了绳捆索绑赤裸身体,开口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固有的美丽,满头珠花,首饰一闪一闪在灯光下发亮。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优美,动听的唱词,如泣,如诉表达出来。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惊叹不己。楚楚可怜中又带有妖淫,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这件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剧目有传统戏中的优美,但又具有极刺激人的现代虐恋,不亏为一个成功的创举。后来该剧出售获得较好的收益公司,对他发了巨奖。在金钱第一的时代,演员的个人尊严是一句空话。
  一切都很顺利,水仙不亏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当她真正投入时,演出效果还是非常好。由于双手被反绑限制,不可能做出优美动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演唱和丰富的表情,还是把剧中人物演得活龙活现。当她最后跪在法场刑台上,唱完最后一段词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时她倒在刑台上。王导说:“很好。结束。准备假人上常”
  这时我立刻冲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常刑台上放了一个与水仙装扮一模一样的假人,刽子手一刀下去,锋利的刀刃立刻将假人头砍下来,假人颈子里立刻喷出血水,落地假人头在地上滚动,眼还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样。我明知是假,但还是看得胆战心惊。
  这时,整个拍摄才全部结束。由于一遍拍摄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又商量怎样庆贺了。我搀扶着上身包着衣服,仍被捆绑的水仙急于想回家。水仙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同时我们担心这帮坏家伙又会出什么新花样作弄人,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专门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王导演递给我一信封,说是几天工资,并一再邀请我今后再来,还特意转告舞厅老板话,想与我合作。最后对水仙信誓旦旦讲,他一定给她双倍演出费,这件事算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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