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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别哭了,别哭了。”他显得有些苦恼和尴尬,“都这么大人了,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我不理睬他,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他叹气,没办法,只有把我紧紧抱住,传递给我温暖。直到我哭泪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感觉好些了吗?”他问我。 “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感觉。”我想起他刚刚满口侮辱人的脏话,心里就开始冒火。 “唔?”他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了?我最清楚你的感受啊。被自己的父亲性骚扰,任谁都会觉得痛苦吧?再说了,乐乐。”他吻我,“难道我还不够了解你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你的大脑里呆着,你丝毫的神经波动都能够被我感受到。痛苦的,快乐的,甚至我比你知道的更加早。这件事情,我似乎早就有感觉。今天隐隐的就觉得不太对头,刚想去睡觉就听见了铃声。”他有些激动了,一直一直亲吻着我,“你知道我看到你那狼狈的样子是怎么样的担心吗?我真害怕就这么失去你。我在想,是谁让你这么伤心难过。” “你不是说我骨子里是个婊子,活该被那个男人骚扰?”我准备挣脱他。 “胡说八道。谁说过那样的话,我去找到他麻烦。”他很义愤填膺的又把我抱回去。结果压到我背上的伤口。 “痛痛痛!”我叫起来,“谁说过?你说过!你还边说边抽我!”你得了间歇性失忆症是怎么的? “呵呵,背上的伤是我抽打的,话也是我的说。”他缓缓抚摸我的背,手指轻轻安抚那些疼痛的神经,“可是,这不正是你需要的吗?一次最无情的鞭打,一次最血腥的发泄。” 我沉默了。 这的确是我要求的。 我也真的需要这样的东西。 在心灵的深处好像有一个天平。 一头的痛苦多了起来,就需要另外一边的痛苦加深减轻天平的倾斜。 “而我说的话,乐乐,不正是你心里的想法吗?” 我的想法? 我稍微失神,扭头去看他,他的目光清澈平静而温柔。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其实我是很想放荡的,其实我正想着他用羞辱的语言骂我,其实我这么想根本是不知羞耻吧…… “你一直都这么自卑。”他说,看着我的眼光中,带着无奈和心疼,“我一直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自卑感,乐乐。”他抚摸我的面颊,“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的特别,在这么多人中间,又多么的耀眼。但是你还是好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一边自怨自哀,一边又狂妄自大。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狂妄自大也是自卑的一种反影。当你自卑的太厉害,你就套上了狂妄自大的外衣 ,你就好像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软体动物一样,那么的害怕伤害又渴望伤害。这样的性格让你变得很可爱。”他忍不住笑起来,看到我抗议的眼神,忙又忍住,“真的,我说真的。我一开始和你聊天就被你吸引了。我想在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磁力,很奇怪的我就被吸引。你好像和这个真实的世界那么遥远。无论是你的单纯还是你得善良,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瑰丽的宝藏。我当时就想着把你把握住,那样该会多么的幸福。但是我后来发现了,你那种心理的形成原来是有着原因的,乐乐,我好心疼。如果能够给你幸福,才是重要的吧?”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原来你暗恋我?”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次他是真的没有忍住。 “我不是暗恋你,乐乐。”他摸我的脸,好像那地方永远很舒适很需要他的抚摸一样,“我只是用一个S的心态在看这个问题。我并不相信爱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找到过那种东西。” “然而我给了你吗?” 他摇头,依然在笑:“没有。” “切!”我泄气,“那你还爱我个屁啊?” “我的感情比爱情来得真实。”他使劲搂了我一下,骨头都被他搂的嘎嘎作响,像是惩罚我怀疑他的感情。“比爱情来得更加可靠。” “那是什么?” “那是强权和霸道。” “……我啥也没听到。”转过身去,当我没听到,说得都是废话。 “我宁愿相信强硬的把你束缚在我的怀里的行为,也不愿意相信爱情的甜言蜜语。”他低沉着声音说。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11 “这能够算爱吗?”他问我,“鞭打你,折磨你,让你哀求我,被我干,看你哭泣,也不愿意放开你,这算不算爱?” 我沉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然而他还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我想了想,笑着告诉他:“爱不就是要平等的信任和相信对方吗?” “那看样子我们这样还算是爱情喽?” 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的我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被他抱着,在浴室里冲洗干净,才发现背上的伤痕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深刻,我知道是他手下留情,因为他的鞭子甩得很熟练利落。 “为什么你使鞭子使得那么好?”他给我往大腿地下肛门附近涂泡泡的时候,我决定当作没看见。 “这个啊,你听说过山东梁家十里神鞭吗?” 我茫然摇头,那跟他什么关系? “坦白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梁家的第四十五代传人。当年文革期间,父亲爱上了黑五类的母亲,因为家里是红五类,所以父母的恋情惨遭批判。于是……” “于是你爸就带着你妈私奔,隐姓埋名,然后生出了你对吧。” “嗯!”他点头。 “然后就被家里发现,遭遇追杀,在死去之前你爹就使出了家传的鞭法,让你以后不要报仇,一个人幸福地生活下去吧。”烂白到三岁小孩儿都会编造得的情节他也好意思开口。 “呀?你都知道了?”他哈哈笑起来,“看来你太关心我了。” 我忍耐我忍耐我忍…… “你别把我弟弟当玩具耍就好。”我踢他一脚,被他抓住,他的手指在我脚底暧昧的画圈,“你这样太不可爱了,乐乐。” 脚底是我的敏感地带,他稍微一动我疯狂大笑:“放开我……哈哈哈哈……梁……清锋……哈哈……放开我,放开……好、好痒……” 他渐渐不搔我的痒了,嘴唇凑过去,吻着我脚底最柔软的神经,“你的脚真漂亮。也很白。” 我忍着痒:“你这样很像变态的男人……”身体却渐渐起了反映,从开始就一直没安定过的阴茎在水中精神地放亮,他的手在我两腿之间缓慢摩擦着,撩拨着那一丝丝的难耐。 他的嘴唇顺着脚底,一点一点地亲吻了上来,从我的大腿到小腹,到胸口到颤动的喉结然后是张大着呼吸的嘴唇。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他沙哑的问我。 我咽咽口水。我想他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东西。 “床。”我喘息着回答他。 他露出同意的笑容,把我从水里一下子拉起来,抱着急走两步,整个扔到床上。 “我也这么想。”他拍拍我的头,给我擦干头发还有身体。 我平躺在那里,完全展开身体,我想我这个样子应该比较纤细,应该可以引诱他更加热烈的感情。 然后听见他说:“睡吧。” 嘎?! 我是不是幻听? 我一定是幻听。 “乖,乐乐,睡觉。” 睡觉?! 我怒瞪他:“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你给我试试纯粹睡觉的滋味。” 他不争辩,只是很温柔的吻我,然后很温柔的看我,用很温柔的声音告诉我:“睡吧,乐乐,今天你太累了。” 于是,在那个下雨的夏天,我以为甚至是我们都以为一定会用激烈的性交收场的调教,竟然用了一个如此纯洁的收尾。就好像一条蛇长了一个公鸡尾巴一样——不伦不类到了极点。 而他渐渐的开始疏远我,并不是对我冷淡,只是我们的性生活到了几乎比和尚还少得地步。我快发疯了! 是人都有欲望的好不好? 你当我是木头? 木头还分男女的好不好? 还以为我是纯洁的祖国的小花儿? 小花儿还分雌雄啊! 总之,从这件事之后到现在,半年了!半年了他都没有再和我上过床! 什么道理什么道理什么道理? 拉回回忆过去的思绪。 我发现手里的豆浆都开始冷了,而我依然站在门口死瞪着那扇门。 我今天一定要把话跟他说开来! 再这么下去,我只有跟他分开,另找新主!怪不得都说性生活是夫妻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不少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 “乐乐!”他开门出来,“我还正准备出去找你呢。这么久都没回来。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眯眼咧嘴地看他。 他完全麻木:“你怎么了?食物中毒啊?” “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你要谈也要先进来吧?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再说我的豆浆都凉了。” …… 我沉默。 注:12章为作者对极乐文情况的说明! 13 被他拉拉扯扯的进去,下楼,妈妈还有那个男人正在等我。 我有一瞬间的胆怯,然而被他推着,被迫前进了两步,看到两个人站起来。 “我现在说后悔来不来的及……”我小声问他。 “迟了。” 空气里有很久的尴尬。 男人往前一步,我一抖,往后退,结果被梁抵住。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害怕那个男人的。 男人做出了一件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给我下跪。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木地板上。我吃了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 “天乐……” “你、你干什么?”我结巴着问他。“你你你快起来!”不敢去拉他,觉得脏。 “请你原谅爸爸。”他的声音很苍老,浑身都在颤抖。 “你快起来!”梁你还不拉起他来?!怎么没人拉他起来? “请你原谅我!”他说,“我很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天乐,我一直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我不该对你那么做。我很抱歉……” “你一两句抱歉都可以了?”我忍不住问他。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我怎么做都可以。” 我沉默。 刚刚和梁说好的。 要原谅他。 要原谅他。 要…… 我久久的沉默在那里,我不是梁,我做不到那么的宽宏大量。我不觉得原谅他就是原谅我自己。我做不到。 久久的沉默,只让我说出两个字:“抱歉。” 我无法原谅这个人。 影响了我的生命如此深的人。 我无法原谅,不能够原谅。 梁在我的身后轻微的叹气,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我的胸口有些难受。 和梁一起把妈妈还有男人送出来,妈妈看到真的无望就哭了。一直抿着嘴用手绢擦着泪。我知道我也让妈妈失望了。 “天乐……”妈妈走出,还频频回望,舍不得我,“你、你真的……” 我缓慢摇头。 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然后去握梁的手,道:“小梁,我们家天乐就麻烦你了。他平时做事情都毛糙,你委屈了。房租的话,以后你直接到我这里来拿。”妈妈至今还不知道我和梁之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关系。她还以为我和梁是室友而已。 梁笑笑的安慰妈妈,一边说一些很抱歉的话。 男人站在一边,一直静静地看着我。我装作没看到,然而他突然走进,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光,那眼神也很苍老疲倦——犹如他的面孔。 “其实……”他突然开口,“就算是道歉,认错,我也只是为你带来的困扰而内疚。而我……” 他凑到我的耳边。 说了一句话。 “是真的爱上你。” 我愣了。 他飞快地说完了这句话,转身离开。 我在阳光下,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背影。佝偻的、孱弱的、颓唐的身影。树阴闪烁着阳光,遮挡在他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就好像一个一个污浊的痕迹。 他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也许,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儿子,在隐忍不住之后侵犯了儿子。于是他也被自己的良知和道德所折磨着。然后他选择了逃避。 在我的生命中划过的深刻的痕迹,在他的生命中划过的痕迹远比我的深刻的多。 那并不是他的错。当一个人情不自禁爱上另外一个人。 当一个男人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当一个父亲爱上自己的儿子。 那带来的,更多的是一份绝望。 那是比我的孤独更加可怕的孤独。 他在林荫道上缓慢踉跄步行,妈妈走上去,扶着他。 他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又低下头去。 我突然有一丝的伤感。 与其说,他毁了我,不如说他毁了他自己。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走出视线,然后梁的手臂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头看他。 “没生我气?”我问他。 “哼?生气?”他哼了一声,很想装出生气的样子,但是破功了,“你高兴就好。” 我咧嘴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得雀跃,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怎么了?高兴成这个样子?” “呵呵呵……”我傻笑,半年多了,今天是心情最好的一天。 “难道看到别人伤心你这么高兴?”他低头问我。 “胡说八道什么?”我不屑一顾。 “说我胡说?”他威胁地看着我,“有你这么和主人说话的?” “是又怎么样?”我无赖地回答,“我就是这么说话了,你打我啊,打我啊!” “小样儿!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我一下子从他怀里梭出来,转身就往屋子里跑。 他在门口哈哈大笑。 原谅别人就等于原谅自己。 我终于明白了梁的意思。
14 [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怒,笑你奶奶个头啊! [哈哈哈哈哈哈!]宇宙无敌还在MSN那边狂笑。 [MMD,你再笑!]我恨不得给他俩下。 [哈哈哈,不好笑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确定?] [废话!]当然没什么好笑的。 我不就是告诉他,关于梁的一切事情吗? 那天我问梁,究竟为什么半年来会对我这么冷淡。 他大吃一惊。 “我什么时候对你冷淡了?” 我更加吃惊:“你难道对我还不够冷淡?” “有吗?”他翻白眼去想。 “当然有啊!”我看他那么不在意的样子恨不得敲爆他的脑袋。“那天我妈他们来那天早上!我那么主动的勾引你!你竟然叫我去买早餐啊!”想到这个我就吐血。我那么没吸引力?还敌不过一碗豆浆一根油条? “那天你父母要过来,难道把你操到半死,然后去见他们啊?” “……”说的也是,那么,“上星期在厨房……你拿刀子扔我!” “那天我正在剁排骨,你不顾一切就扑上来,我差点就把自己整只手当排骨剁了。” “……”那也不怪得他要剁我了,那么,“上个月在车里,我要抱你,为什么不给我抱!”过分!抱都不给抱。 他无力叹息:“你也不看看那是在哪儿,高速公路啊,你就不能忍忍?” “……”好像我随时会发情一样,那么,“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对了?” 他看我,点点头,斩钉截铁告诉我:“对!” “……”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他忍着笑继续无力叹息,“我们一个星期做三天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我怒,“要做当然是从头做到尾!” 他“噗嗤”笑出来:“最好是‘一夜七次狼’那种,干到你第二天都起不来,你就满意了?” “哼!”说中了我的心事…… “那样我很快就会死。”他狂笑到肚子痛。 笑笑笑! NND,都只会笑,包括现在MSN上这只宇宙无敌。 [他这样还不过分啊!]我愤愤然,想起来就可恶。 [哈哈哈哈……]宇宙无敌在那边笑到无力了,[怎么过分了?] [怎么责任都在我身上了?]想不通,[就算真的是我的错,也不用这样说嘛!好歹就装作不是我的错!] [= =……]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为什么是你的责任要装作不是你的责任?] [因为他爱我啊!]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哼!] [既然你对他有这么多意见,不如,你尝试一下换个主人?] [你该不会是又要建议我选择你做我的主人吧?]我嗤笑。 [当然啊,既然你的主人这么的无法满足你,为什么不可以选择多一个主人?] [……] [考虑考虑?] 很诱惑。我想,不知道别的S是什么样子的。 嗯……那个感觉,很想知道。 抬手,按上键盘,他还在对面等着我呢。 [还是……]我有些舍不得啊舍不得,[不要了。] [呵呵呵,下这个决心很难吧?] [嗯。]我遗憾地说,[很难。] [是啊,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呢。] [嗯?]被我抓到语病了,[难道你不是男人?] [当然不是。我是女S。] [……] [怎么了?] [我好后悔。] [啊?] [如果刚刚知道你是女人,我一定答应做你的奴隶。] [是吗?哈哈哈!] [呵呵呵。]我看看手表,[快下班了。我也不能聊天了。] [家里没电脑吗?] [你觉得我的主人会允许我在家里上网吗?再说了,既然要爬墙,自然是不能被他抓到啊,留下罪证我就惨了。]我开始收拾东西。 [那也是,我也快下了。] [嗯,那好,拜拜,明天再聊。] [好。]她下线了,我继续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副理!”小妹开门看我,“晚上大家出去吃饭,去不去?” “去哪儿吃?” “味源聚。” “那儿挺贵的啊。”我说。 “那当然是你给钱啦!”她贼笑。 沉默,端起桌上半杯茶,一口我就闷下去。 [对了。]她又冒上来。 [还不下?] [想起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 [我下星期去武汉出差,顺便去看看你。] “噗——!”我满口的水都喷出去,泼洒在刚刚换了主板的电脑上。 小妹一脸黑线的看我:“副理,第二次了,……” 这是什么世界,广州的都往武汉跑? 武汉这里有宝啊? 15 晚上在外面鬼混够了,回到家里,梁正在看电视。看见我回来了,懒懒地看一眼:“回来啦?” “回来了!”我正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飘忽忽地,冲着他笑。 “好玩吗?” “还、还好……”我晕忽忽的开始脱衣服,鞋子一直穿进来了,弄到客厅的地板上满是土,脱了鞋子,露出那双蓝色的袜子,他看到,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说:“这双烂袜子,你怎么还在穿?” “嗯?”我瞄瞄那袜子,傻傻笑,“怎么了,不好看吗?五个脚趾头,四个在外面。嗯,是啊,露四个不好看,露五个才对。”我把脚抬起来,伸手去扯袜子,用力不稳,“嘭”的一声就倒在地板上,他吓了一跳,屁股刚离沙发想来扶我,我爬起来,冲他摆手:“没事儿!我……没事儿!”然后我就开始拉领带。很粗鲁的扯下来,脱掉几颗扣子,露出脖子,锁骨,还有一小片胸膛。然后才去解外套。 “我很喜欢你解开领带的动作。”他已经很安宁的坐在沙发上,有趣的看着我。 “啊?”我好不容易听清楚他说什么,脑袋开始粘粘的,我想了想,“那我把领带系上,再解一次?” “呵呵呵!”他笑,“不用了。继续吧。” “是的。”我看他笑,跟他一起笑,“是的,我的主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那当然!你本来就是我的主人。”我脱掉衬衫,开始解皮带,“你、你告诉我在屋子里不许穿衣服,所以我在脱啊。” 我拉开裤链,脱掉那条碍事的裤子,伸手要去脱内裤。 “等等。”他喊停。 我看他。 “过来。”他喝了口水,就好像在喝酒,说出的话也带着酒气,迷惑了我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神志。我好像被蛊惑了一样,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 他仰头看我,微笑,很性感,我咽了口口水。 “怎么了?”他问我。 “唔……很想亲你。”我低头,头发摩擦在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下去,然后渐渐加深这个吻。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直一直地咬着他的嘴唇,吸吮着他的唾液。我舔着他的牙齿,然后舔着他的下巴,舔着他的睫毛和眼睛,从喉咙滑下去,舔着他赤裸的胸膛,那里正在有力的跳动着。 “梁……梁……” 我跪在那里,仰头看他:“梁,你是我的主人。” “嗯。” 我去舔他的小腹,去舔他的大腿。被他一把抓住提了起来。 “妖精!”他轻微的喘息。 我嘻嘻笑着:“我永远属于你。你是我的主人。” “嗯。”他搂住我的腰,把手伸到我的内裤里,摸着我安静的阴茎。“我想在这里穿环。” “好啊。”我嘿嘿笑起来。 他抬头瞪我,摇头:“你真是喝多了。” “我没有啊。” “不是喝多了,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继续嘿嘿笑。 他的手,并没有停,很粗鲁而缓慢的揉捏着,我的阴茎并不需要多久就露出了内裤。 “如果我在铃口穿环,以后你会很不方便的。”他的手指在我的阴茎上逗弄。 “怎么……怎么不方便?”我呼吸变得急促,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他有些遗憾的叹气,另外一只手,也从身后放到我的内裤里,在肛门周围,轻微的抚摸着,让我的身体酥麻了起来,大腿开始颤抖。 “嗯……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看着我笑。 “很舒服吗?” “什么很舒服!”我脸红了,情欲的开始,就好像一杯醇酒,喝下去不上头,久了却又可以感觉到那种延绵的力度,软绵绵又很刺激,抓不到摸不着,舒服得很,快乐的很,却不不到缓解。阴茎开始分泌出粘稠的液体,我几乎要瘫软在他的身体上了。他察觉出来,拉下我的内裤,让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想玩坐势?”我问他。 他被我逗乐了:“乐乐,我知道你很富于探索和冒险精神,而且勇于尝试,不过我今天不打算使用坐势。” “切。”心里有小小遗憾。 “我觉得在沙发上,不好好利用沙发的空间,实在有些浪费。”他转身,把我平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压了上来。 因为沙发很窄小,我几乎是被他卡在沙发里面了。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感觉到七十几公斤重的人肉排骨有这么重。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怎么样?”他问我,“感觉不错吧?就算不捆住你,你也无力挣扎。” “讨厌!”我扭过头去,大口喘气,连说出来的话都这么没气势了,这沙发果然可以给人心理影阴。 16 他抚摸我的身体,让我的脑袋更加眩晕。 “让我起来啦。”我开始喘粗气,因为有些反胃的感觉,被他压着,又重,又无法呼吸,再加上刺激,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不要。”他轻笑,“我就喜欢这样压着你。”说着,他亲吻我的嘴唇。手安抚着我胸口,让我的乳头开始挺立,红肿。 我吃吃笑了起来。 “笑什么?” “只有你可以笑啊?”我这个时候变得任性起来,“你捏我的,我也要捏你的。”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 “乐乐,这是你自找的哦。”他警告我。 “嗯!”我眯起眼睛来笑。“好的,好的!” 他反倒无奈了,叹口气,抚摸我的脸:“真不习惯你这么温顺啊。” “温顺吗?我?我本来就很温顺的啊!”我舔他的手心。 “你要是温顺,天下就没有不温顺的喽!”他被我弄痒了,笑着说,“乐乐,你现在的样子很像猫。” 我看他,吃惊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就是猫吗?”我蹭到他怀里,“我是主人的一只猫,喵……” 他哈哈笑起来。 然后看着我,越笑声音越低,“那让我吃了你好了。” 他的手,抚摸上我勃起的阴茎,然后探到我已经开始松弛的肛门里,“让我吃了你吧。” “好啊……”我头脑越来越昏,“可是……” “嗯?”他正拉开裤链,把他的阴茎抵在我的下身。 “那个……”很昏,“我头发昏。我……想吐。” 他一愣。 “哇”地一声,我吐了他满身满体。 他那刻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绝伦。 星期一。 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理我了。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你喝酒试试,说吐就吐是喝醉的真实反应。 我也道歉了,跪着求饶了,完全不顾尊严下厨给他做了一顿难吃的午餐了,差点准备拿出工具自虐给他看了,他还要我怎么样啊? 斤斤计较的家伙。 吐你一身,就算那套衣服是很贵,就算是你存几个月的工资买的好西服,你回家就不会脱啊?那么爱现宝,爱慕虚荣的家伙。 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提个饭盒——好吧,我还是打算跟他道歉的。 但是,太过分了!就算我做错了吧,也不用连续两天不理我吧?嗯?一套西装我又不是赔不起。 敲门。 没反应。 我轻轻推了一下门,打开了。他不在。是去开会还是怎么的?我依稀记得早晨是有个例会的,不过我逃了。 他办公室很朴素,又小间,基本上没摆什么多余的东西,一部电话,一个书架还有一台电脑。我盯着那台电脑看了一会儿,叹气。 电脑,我心中永远的痛。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马上回神,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好。 他开门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不理睬了。转头去收拾桌上的东西,看样子有趋势离开。 我站起来,“啪”的一并脚跟,给他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主人好!”声音类似于小学生上课前给老师说的话。 他看到不看我一眼。 #¥%……我好久不在心里暗骂他了。 “小的已经把午餐给您端过来了。您用膳。”我狗腿的把盒饭呈上去,就差摇尾乞怜了。他看我一眼,施舍一样的拿过那盒饭,看盒饭的眼神好像那饭是天底下最廉价的一样。我立即乘胜追击:“主子您还需要什么?小的马上去办?要不要喝杯茶?或者咖啡,小的去给您冲泡。” “哼!”他冷哼一声。 我干笑。 他打开盒饭,吃了口,感觉好像还不错。嘴边大约露出一丝微笑,我松口气,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我胸口一紧。 你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 “对了。过来。”他指指地毯。 “嗯?”我困惑。 “你不是要伺候着吗?还不快过来跪着?”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佛爷啊?”我狠狠瞪他一眼,跪到沙发旁边。 “吃饭了吗?”他问我。 摇头。 他夹了一筷子青菜:“张口。” 我吃下去:“你不生气了吗?” 他看我:“你试试做爱的时候给人吐一身的感觉。” “……” “下午我要去接一个人,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嗯?”这么巧,“你去接人?” “对啊,广州到武汉的朋友。” “这样啊,晚上九点的火车?”不会这么巧吧? “你也知道那班车啊?” “是啊。”宇宙无敌叫我去接她。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不会……这么巧吧?
17 但是有些事情,实际上,是永远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 尤其是,当我呆若木鸡的看着那个自称是宇宙无敌的漂亮女人,热情地扑到我家主人可靠的怀抱里的时候,我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了问题所在。 第一, 很明显的,宇宙无敌和我们家主人认识,而且关系菲浅。 第二, 很明显的,我和宇宙无敌认识,而且显然有些秘密。 第三, 就目前宇宙无敌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然后在我家主人的耳朵边吹风的样子来看,我相信我吃了碗里的看着碟子里的,乱爬墙的事情很快就会被知晓。 第四, 由以上情况可知。我,完,了。 “小乐?”宇宙无敌和梁说笑了一会儿,回头看我。她长得真是漂亮,身材超辣,走到哪儿都是美女,眼神儿也好像会勾人那样。如果不是因为梁在旁边,而我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悲惨下场,相信我一定会心猿意马。男人都是视觉系的动物。 “HI。”我很战战兢兢的给她“嗨”了一下,然后很拘束的站在那儿。 “你们认识?”梁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口,露出的笑容就好像抓住了猎物一样。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认、认识……在、在MSN上聊过几句。” “是吗?”梁眯起眼睛看我。 “是……”心虚地回答。 宇宙无敌在那边很幸灾乐祸的笑。 “我饿了。”她说,很自然的搂住梁的胳膊,我看着挺刺眼的,“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牛肉面怎么样?” “你还知道我喜欢吃呀!” “那是当然!” 两人相谈甚欢的在前面走,我一个人在后面提行李。 嘴里好像含了苦瓜的感觉,为啥为啥这是为啥……我会这么倒霉爬墙也会遇见梁认识的人啊??? 在靠近我们小区的食街找了间牛肉面馆,风味不错,三个人坐下了,他们俩还在谈以前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插不上话。就静静的听着。 “小乐你不知道吧?” “嗯?”我吃着拉面,放了太多辣椒,辣得舌头都发麻了,困惑地抬头看宇宙无敌。 “梁子会拉小提琴。” 小提琴?我瞪大了眼睛。 “真的伽(假)的啊?”我满口拉面,含糊不清地问。 “当然是……” “小马!”梁大吼!脸色发红,还有些困窘的样子,我一时看呆了。嘴里还含着没嚼烂的面条。整个模样一副痴呆。从来没见过梁这个样子啊,真是,不但觉得好奇,而且感觉他很有姿色。哈哈哈哈! 我一边被他可爱的样子诱惑,一边在心里狂笑终于看到他出丑的样子了。 被叫做“小马”的宇宙无敌,调皮的冲他一笑,继续和我讲:“当然是真的。他大二的时候,爱上一个女生,为了获得人家的芳心去拉小提琴,就在那女生楼下拉了整整两个月啊!终于把人家感动了。” “……”梁一脸忍耐的表情。 我实在有些好奇,梁一惯的好风度可以忍耐到什么时候——当然包括了幸灾乐祸。然而幸灾乐祸很快的被一肚子酸醋取代。 “谈了多久呢?谈了……”小马转头去看梁。 “三年,直到一起上研究生。”梁回答。 你还真谈了恋爱的???我瞪他。花心鬼!你确定你是GAY? “因为她发现我性向不正常。”梁的困窘渐渐的散开了,揉揉头发,冲我一笑,太性感的让我呼吸急促起来。 #¥……你不要这么诱惑我好不好? “你根本不碰她吧?碰了也没感觉?” “嗯……”梁点头笑,“已经没有当初不顾一切爱上她的感觉了。于是她提出分手。我同意了。回到家里,拉断了小提琴的琴弦,发誓再也不拉小提琴,我只为她一人而拉。”我心里一阵激灵,只为她一个而拉,那我呢?我也想听你拉琴啊。我心里老大不舒服,直盯着梁看。 她那么特别呀? 梁用沉重的语气说完,看着我。我别过脸去,我脸上肯定是一阵红一阵青。 他“噗嗤”笑了出来。 小马也笑了起来。 我回头看他们两个,奇怪,笑什么笑? “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不是吗?”小马先忍不住大声笑起来。 “是啊,哈哈哈哈!”他们俩显然笑得很开心。 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幽默…… 我只好继续保持沉默了。他们的话题渐渐聊开,讲开始上大学的时候,工作的,生活,最后终于无可避免的讲到了调教。 “我觉得小乐是极品呢。”小马笑着,红色的指甲从我脸上暧昧的划过去,我低头。 18 我低头,拼命忍耐。 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关系啊? 小马显然还没“调戏”够我,她捏捏我的耳朵,又揉揉我的头发,我很“温顺”的接受了。我开始揣摩小马是不是和我家主人关系特别友好,以至于奴隶也可以分享。 “真是教养有方哟!”她惊叹,“梁子你的水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呵呵。”梁高兴起来,显然很骄傲,“主要是他资质好,而且很欲求不满的。乐乐可是很可爱的啊。” 可爱你奶奶个头! 我低头不语,心里早把梁骂翻天了。 “我记得当时在网上认识的时候,他的MSN签名是,你会养我吗?”小马突然讲到这个,我一抖。 “哦?”梁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我怎么和他认识的吗?” “我也挺好奇。”梁冲我阴森森的一笑。 “他在SM交友网站上,贴了自己的介绍,上面要求时刻保证他的性欲望的主人。”小马在笑,笑得很得意。“然后还有一张他穿三角裤的照片。” “是吗?”梁冷笑着,手里的筷子捏的很紧,“这个奴隶看来性欲望很强烈。” 小马认真的点头:“我也很同意。” 同意你奶奶个头啊?你要害死我是不是?我用眼神狂吼。小马显然忽略不计。 “他大概和很多人联系过了。”小马继续披露我的隐私。 “我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会有很多人找吧?” “是啊,不过他选择了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小马笑眯眯。 “为什么?” “因为广州离武汉遥远啊,事情不容易暴露。” 梁瞪我,我开始寒颤,他肯定想到当初我找他的时候得事情了。 没错,我当时是想着广州离武汉比较远,就算他要把我怎么地也不能把我怎么地了去。 “原来是这样啊。”他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字。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婴儿,快给人吓哭了。“不是!不是这样啊!我当时开始的确这么想的,后来就是想见你,我没——” “乐乐,不想知道她和我是什么关系吗?”梁打断我的话,问我。 我愣愣的摇头。 梁微微一笑,伸手极其亲昵的抚摸小马的下巴,小马也竟然让他摸:“她是我以前的马奴。” 嗄?! “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见我的。” 嗄嗄?! “你说她既然来了,我当然要给她一个销魂的夜晚是不是?” 我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出他的意思。什么叫销魂的夜晚,难道是,不可能吧,不是吧,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走吧,吃完了,回家。”他前面拉着小马站起来,后面我跟着。 拿起行李,看他们两个站起一起格外刺眼,不甘心的大喊:“小马你不是S来着吗?” 小马回头对我灿烂一笑:“我是双向的啊。” 我无比沉默。 世界上倒霉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降临在我的头上? 然而事情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 他领着小马到了家门口。 “乐乐开门。”他对我讲。我掏着钥匙,捏在手里,看他,觉得委屈。 “她只是到我们家住一晚吧?” “她会和我一起睡。”梁很干脆的打断我的希望。 “不行!”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绝对不行!”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奴隶!”他一下子张开主人的威严。 “可是……” “开门!” 我拿着钥匙站在那里,好难过。想到今天晚上他要和别人一起睡觉,还要调教对方,和女人做爱,让其他的人做我本可以做得事情,明明是指能够由我作的事情……很难过。 “快点,乐乐!”他提高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咔嚓”开了门。 他拉着小马走进去,我跟在后面,照旧开始脱衣服,他压住我的手,摇头:“今天晚上你不用脱了。去帮小马放洗澡水吧。” 我咬牙,转身就跑下楼去。 梁你个大混蛋! 你是大混蛋!***,没见过比你更加混蛋的混蛋! 在浴室里放洗澡水,“哗啦哗啦”的声音弄得我眼圈发酸。 我他妈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 花心萝卜大色狼! “乐乐你在干什么?这么久?”梁在卧室里叫我,我回神,擦擦脸,才发现衣服和脸都让水溅湿了。 他站在那儿,不太耐烦。 “怎么了?不高兴?不满意我的命令。” 我低头:“你……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上网找别人,你不要这样。”去拉他的手,被他避开。 “我怎么了?”他问我,“你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刚刚叫你开门,你犹豫,现在我和别人上床你也要阻拦?究竟这里谁是主人?!” 我看他,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你……” “既然知道是我,你还有什么话讲?” “我、我……”我看他,泪水开始滚,“我错了,你不要……” “你真是自作多情。”他冷笑,“我要和谁上床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我愣了,“不是因为惩罚我……” “是因为我有兴致。”他笑起来,“而你……还不配。” 19 你说我不配?   你真的说我不配?   我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呆呆的看着他,他笑起来,安静得笑着,显然因为我从这句话里的痛苦而感受到了巨大的快乐。   “可是……”我有些虚弱的开口,“可是,你不是说……” 他眨眨眼睛,说:“我说过什么?” 我闭嘴,看着他,渐渐有些负气了。   “可以了吗?”小马走进来,看看我们俩,然后好象对一个任性的小孩子说话一样,看着我:“乐乐,可以让我去洗澡吗?”   我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洗澡。她就在梁的房间里洗澡,她竟然在梁的房间里洗澡梁一句话都不说,她竟然在梁的房间里洗澡而我半句质疑和反对的话都说不出,因为梁说我不配。   归根结底。   是因为我和梁的这种关系吧?   我作为梁的奴隶而存在,我也无法对主人的要求提出质疑。 我低下头,默默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看着她开始在浴室里脱衣服,然后回头对我一笑:“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我脸一红,关上门。   抬头又看到梁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把我推出门。   走廊的灯光一点一丝的打下来,在木地板上反射出昏黄的灯影,我站在哪儿,很孤单,竟然也有些冷了。 贴到门板上,我很想听听究竟里面是什么样的声音。她洗完澡了,一定是围着一块单浴巾出来吧?然后…… 她走到他的面前,带着魅惑的笑容,脱下浴巾,性感的问他:好看吗?   啊啊啊啊!!!是男人都一定会被诱惑啦!   她一定会很风情万种的走到梁的身边,骄傲的展示自己漂亮的身体,然后扑上去,疯狂的脱梁的衣服,两个人一起赤裸裸地倒在床上,然后……   停!   我猛晃脑袋。不要再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我会嫉妒死!   门里半天没有声音,**的有些累了,坐在地上,贴近门板,还是什么都听不到,房间内静静的,有些可怕。   就是这样的寂静,才让人不安,我宁愿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谈笑声,呻吟声,欲望的叫声,都好过这样,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低头抱腿,坐在地上,把脸蒙在腿里,想着后面那片寂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色情,又想着本来只是我的梁,现在竟然在和别人上床。   心里一片嫉妒,一片愤怒,一片委屈一片不安。   那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安稳的梦里,还在拼命的揪着梁的衣服,求他不要离开我。   “咔。”早晨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那块地方塌陷了一下去,恍恍惚惚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是自己昨天没回房间睡觉,在走廊里睡着了。   门一下子拉开了。   我整个仰倒,脑袋结结实实撞到木地板上“嘭”地一声,梁的拖鞋在我脑袋边停下,我仰着头,从地下看着他们俩,这个位置看上去两个人格外的怪异。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梁问我。   我摇头继续狂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痛了肚子,扭曲在地板上,然后对小马讲:“你的内裤……是黑色的。”   然后,小马的脚一下子踩到我的肚子上,不顾我的惨叫,蹂躏一样狠狠踩了两下。   “慢走。”我和梁站在门口,看着小马提着行李离开。梁还在有些无奈我的行为。“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小马似乎很爽朗的笑,用手捂住嘴唇,“下次,这个小M让我调教,就可以了。”   “哈哈。”梁干笑,“再见。”   我在后面凉凉的挥手,“不送——哇!”梁一下子从后面把我拉进屋子去。“嘭”地甩上门。面目变得狰狞。 “你、你要干什么?”我后退一两步,每当他露出这种可怕的表情的时候我总觉得背后发凉。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愤怒了,“我几天没有管教你,你就开始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我姓王!”我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么说不就是火上浇油吗?   他盯着我看。 “我……”我继续往后退。   还退,警惕的注视着他的动作。 “我什么都没说啊啊啊!”转身迅速的往楼下跑,他从身后好像野兽一样扑过来,我一脚踏空,两个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叮叮咚咚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撞的头昏脑胀。浑身都发痛。还在地上呻吟,就感觉他开始脱我的衣服。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到要做的事情竟然是脱我的衣服???   妈的! 我猛踹了他一脚。他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 “你***给我滚开!!!”我喘着粗气挪到地板的另外一边,整理着叫他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你***欲求不满的野兽。昨天晚上干了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爬起来就脱我衣服。操你爷爷个球!”   他倒在那里笑了起来,转身仰躺在地板上,看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白痴的样子和我刚才如出一辙。 “操!笑个屁啊?”   “噗噗……”他显然想忍住笑,但是效果不大,“你知道……有一种调教,是很特别的。就是在自己的一个奴隶面前上另外一个奴隶,这样……”   “你神经病啊?”我无奈叹息,突然觉得头有些痛。   “可惜我还是不忍心呢。”他爬过来,抱住我,“昨天本来和小马说好了的,结果两个人在房间里互相对视了一个晚上。” “放着那么个大美人?对视一个晚上?”我一愣,不对,关键问题不是这个,关键是……“这么说,你昨天没和小马上床???”   “当然没有。”他看我,很吃惊,“我都说对视一个晚上了,怎么会上床?”   …… “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我站起来。转身要下楼。   “乐乐!”他慌了,一把抱住我,“乐乐乐乐,我亲爱的乐乐。”   “我才不会原谅你!”我狠狠地说。   “我没说要和你道歉啊。”他笑咪咪。
20 “你敢出墙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语气直转而下。我愣了,干笑起来:“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呢?”他轻咬我的耳垂,我抖了一下,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声音猛然拔高,把我推了出去。 我失去平衡,“嘭”地一声,跪倒在地板上,磕得膝盖发麻,回头看他,他的眼神锐利的让我心头一寒。 “脱衣服。”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那种对我的漠视度,就好像我并不是一个人一样,我抬手,开始赶快的脱衣服——这个动作根本是太过熟悉了,只要他一个命令,我的衣服马上就可以离开身体,毫不犹豫地就像这身体根本不是我的。 “主人……”我边脱衣服边抬头看他,他面无表情,我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气,还是介意我出去找别的主人,其实这两者之间也没本质区别。 “脱好了衣服下来我卧室。”他说完这句,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下楼,我一个人跪在那儿,身上是半脱没脱的衣服,这算什么?心里凉凉的,他准备把我怎么样? 我走下楼梯,在他卧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敲敲门,门没锁,一下子就开了,我走进去,他正坐在床上,外套已经脱了,头发揉乱,有些颓唐的看着我。 我沉默快速的在他的脚便跪下去。 “你说我怎么能放心你?”他用脚尖勾起我的头,懊恼地问。 “呃……”我心虚的想低下头,他强硬地把我的下巴顶着。 “看着我!你既然能够这么做,又心虚什么?” 我扭扭捏捏:“我、我又什么都没做。” “是吗?难道要到你真的跟人做了什么,然后我才能够批评你?”他刷的甩了我一个耳光,狠狠的那种,我一下子就痛的要哭了。 “你少在那儿装可怜!”他冷冷地看我。 “我没有……”我瘪嘴,什么啊,我像是装可怜吗?虽然我是很庆幸没戴眼镜,免得他一耳光扇来,我眼镜就飞了。 “你就说,我能不能放心你?”他又问我。 “能。”我猛点头,虽然左边脸还在发麻的痛。 “能不能信任你?” “能!”我继续点头。 “你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找别的主人?” “嗯!!!”只要他不惩罚我,什么我都答应。 “你确定你淫荡的性格别人一找你你能不发骚?”他凉凉的说了一句。 “啊?”我愣了,然后委屈极了,“您说什么啊?我只是交了一个网友而已!哪儿有这么严重!” “贱东西,你说,当初成为我的奴隶的时候,你发过什么样的誓言?”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好久远的事情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从今天开始起,我会作为梁清锋的奴隶而存在。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交托给他。为了让他快乐而生存着。” “你还记得啊?” “记得!”我点头,当时的安全感,当时的依靠感,还有寄托感都在这几句话中间了,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我给你立过的三条规矩呢?” “也都还记得。不能在室内穿衣服,要时刻对主人保持尊敬,在您三米范围内都是跪姿。” “你还真记得啊?”他虚假的惊讶。 “唔……”我汗颜,记得是记得,就是真正做到的没多少。“主人,您可以不要生气吗?我和那些网络上的人,只是玩玩,我不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只是觉得好玩……”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抛弃你,你有权力去寻找一个新的主人吗?”他厉声问我。“我教给你的最简单的规矩中间,有一条告诉你你可以随便去找主人吗?” 我瞪大眼睛,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摇摇头。 “是吗?我想也是,既然你现在去外面找了主人,哼!”他冷笑,“那是你自己主动放弃我这个主人喽?”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连忙申辩。 “可是我认为你有!对,没错,我的确对你太纵容了乐乐,就算你一直冒犯规矩,顽皮不服管教,我也乐得宠你。但是,既然我满足不了你。那么,你去找别的主人吧!”他别过头去,抱着拳靠在床头,不再看我。 我一下子从脚底凉到头顶:“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他冷冷地回答我,依然不看我。 “你……您……不要!”我呆愣愣地,突然醒悟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您、您一定是开玩笑!” “我开玩笑?”他冷笑。 我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难道不是吗?” “你现在就给我滚!”他站起来,指着门外。 “我才不滚!”我爬过去,抓住他的腿,“主人,您不要不要我啊!我求您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不敢了。” “你求我有用吗?”他低头看我,冷笑,“你求我也不行,因为我不信任你。滚!”他踢了我一脚,转身又坐到床边,任我怎么哀求他也不说话。 我跪在地上急得团团转,看样子他是真的了,一个着急,哇地哭了出来。 “主人!你不要不要我啊!哇哇哇……”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咆嚎大哭。 “你这是怎么了?”他转身看我,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他。 “我求你了啊,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会这么做了,你……不要……不要我啦!”我开始鬼哭狼嚎。 “你……”他又好气又好笑,“只会说不会做,怎么证明呢?” 他的话里,明显有松动的口气,我赶快擦掉眼泪,抽抽嗒嗒的在他脚边跪好,细声细气地说话,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主人要我怎么证明呢?” 他用脚努了努我安分的阴茎:“自慰给我看。” “啊?”我愣,脸上顿时烫了起来,“你这个变——嗄,好!”看到他不耐烦的眼神,“变态”的“态”字被我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我慢慢的伸手摸上自己的阴茎,开始揉按摩擦。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我,弄得我浑身不舒服,所谓自慰,也就是在一个人的状态下,自己满足自己的性欲望的行为。现在他这样的要求,显然是违反了人类最基本的生态形式的,是反自然的行为,这样下去,环境要怎么保护,生态要怎么保护,可持续还怎么发展? “你给我专心点儿!”他一声吼,把我从白日梦里拉了出来。 “是的,主人。”我特乖巧地回答。 “哼,现在倒温顺了。” “小的一向很温顺的,好像绵羊,你不信,摸一摸。” “你还跟绵羊一样浑身是毛儿呢。给我专心!”他最后的一句话明显的心不在焉了,看着我渐渐勃起的下身,他也住了嘴。 我挺直身体,刻意暴露自己的身体,用一种特别脆弱和煽情的姿态,慢慢挑逗自己的阴茎,也挑逗他的神经。 “啊……啊……”我自己也开始陶醉了,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你这个……”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妖精!”抓住我的头发猛地一带,在我要爆发的前一刻把我拖上了床。 我头皮发麻,尖叫起来,他压着我,又甩了我两个耳光。 恶狠狠地对我说:“叫什么叫,我强暴你啊!” 我捂住脸,泪汪汪地看他:“不是。” “不是叫什么?杀猪一样!”他压着我,跨坐到我的身上,拉开裤链,把早就勃起的阴茎放到我的嘴边,“舔它。” 我避开。 “舔!不然的话,我就这么插到你肛门去,痛死你我可不管。”他现在的样子,霸道的很无理,又冷又酷,配上原本就够深刻的面孔,我简直看呆了。 这样子……才是我梦中的白马主人啊啊啊…… 我张开嘴,把他的阴茎含进来,他的阴茎马上顶到我的咽喉最深处,还在不停的进入。 “唔……”我被顶住了,连呼吸也挺直,勉强扬起的脑袋,也加剧了窒息感,他的阴茎还在不断深入,几乎到了我的食道,而且似乎还可以无限延伸下去一样,那一瞬间,被憋死的恐惧完全淹没了我。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似乎满享受的,眯起眼睛,继续玩儿深喉。 我的舌头开始急剧的顶着他的阴茎,想把嘴里这个庞然大物顶出去。 他抓住我的头发,在我的喉咙里使劲地顶起来,一直到我实在呼吸不了,开始翻白眼,他才松开我,把精液喷到我的胸口上。 “呼……呼……”我大口呼吸,胸口还在急速的跳动着,无法呼吸的恐惧感,和获得呼吸的庆幸感让我刺激不以,本来就勃起的阴茎也泄了。 “太……太久了啊。”我的舌头还有些大,看着他,埋怨。 “还好。”他摸摸我的脸,“你的嘴巴真滑,舌头也很有味道,我喜欢。” “你……”我无力地偏头,“你以为上街吃豆腐花啊?” “哈哈哈哈……”他被我逗笑了,接着从我的身上翻下去,我又得之松一口气,他实在太重了。 他拉开我的双腿,扣在他的腰上,低头看着我,拍拍我的屁股道:“我喜欢这个姿势。知道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的姿式特别像女人啊,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我悲哀地看着自己的阴茎果然听到这种侮辱类型的话就开始勃起,发现自己真是百分百受虐型的。 他意思意思的用手指粗鲁的在我的肛门里活动了两下,就算是扩张,然后勃大的阴茎一下子就插了进来,没有润滑过,一路都摩擦的好像在沙砾上一样,我皱起眉头,极力压低不适感。 “不舒服吗?”他在喘气。 “嗯!”我点头。 “可是我很舒服。”他卖力的进出,每次都让我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这样的感觉,反而特别紧窒,好像处子一样。” 我翻白眼,你才是处子呢! “乐乐……”他猛地顶了一下。 “啊!”我一个机灵,他顶到了我的前列腺,“啊啊……”快感一下子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 “乐乐!” “唔啊……” “怎么了?很舒服吗?” “嗯。”我又点头,还带着快感袭来时难以抑制的泪水。 “刚不是说不舒服吗?” 你……讨厌! “乐乐!你嫉妒吗?” 我在欲望中犹如一条快干死的鱼,哪儿有时间回答得他的问题,头脑里好像塞了棉花:“什、什么……嫉妒?嗯啊……”我开始发出“娇喘”。 “昨天啊,我和小马睡在一起,就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你嫉妒吗?” 我喘息,好不容易才思考了一点点体味到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嗯……你们、你们不是没做吗?” “对,我们是没做,我可不像你那么淫荡,不做就不能睡一起的。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嫉妒吗?嗯?”他停下来不动了,阴茎好像一个安静下来的棍子,插在我体内,高涨起来的欲望怎么允许他这么安静? “……嫉妒……”我犹豫了好久,说出了实话,“好嫉妒,嫉妒得发狂。” 我摇摆起腰,勾引他在我的身体里动。 他一把扣住我:“妖精!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嫉妒啦!”我哭了出来,“你这个***混蛋,还说我不配?我哪儿不配了?我不配管你的事情吗?凭什么她可以上你的床我就不行?你怎么可以把我扔到走廊里,让我看着你和她在里面兽交!” “兽交……”他一脸黑线。 “就是兽交!只有野兽才这么不分什么地方什么对象的乱搞!” “乱搞?”他眼角抽筋。 “就是乱搞!***,我喜欢你啊!你不是说你也爱我吗?既然爱我,怎么会那么讲话?我嫉妒死了我嫉妒我嫉妒!”我泄愤一样在他身上乱抓。 他使劲按住我的双手,往我头顶一按:“够了!” “嗯?”我被他吓了一跳。 “你知道不知道……”他缓慢的开口,“小马曾经是我在广州公司的上司,也曾经是我的大学同学,更加曾经是我的M,当时我有预感你会出轨,就特地派小马和你联系。你知道不知道,我知道你差点真的手她引诱之后,我的感觉,就跟你昨天晚上一样。” 诶? 我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 21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他问我。   我依然瞪着眼睛。   “乐乐?”他拍拍我的脸。   “你……”我看他,慢慢的说出一句话来,“吃醋?”   他顿时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好像吃了什么过期食品一样。   “主人?”你不是真的吧?   “这叫嫉妒!不叫吃醋!”   “……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   我看着他,现在的姿势很怪异,他的阴茎还在我的体内没有软化,我躺在那儿,双腿环着他的腰,然后还一边讨论着关于究竟是嫉妒还是吃醋的问题。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笑得肚子都痛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准笑!”他猛地往我肛门里捅了一下,我痛了起来。   “哎哟!好好,不笑,我不笑。”痛得我直抽冷气,“说起来你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早就计划好了,叫你认识的人勾引我?”幸亏我意志坚定,始终没认主人,不然的话,还指不定他要把我虐待成什么样子呢!   他开始摸我的脸,笑道:“这有什么过分的。主人担心你会出墙,才安排了别人,第一满足你的愿望,第二你也时刻在我的监控之中。”   我吐血:“你这个虐待狂,霸道的要死!哪儿有你这样的?对我太不公平了!”   他可恶的笑着:“什么啊,你一个奴隶,我关心你就该知足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主人对你的恩宠知道吗?”   我翻白眼:“叫你这么讲,你扔根骨头给我我也要跪着舔你的脚喽。”   他摸我的头,好像摸小狗一样:“真聪明。”   聪明你爷爷个球啊!   老子不干了。   “喂,你干什么?”他问我。   我正抬高身体,把他的大家伙从我身体里“排泄”出来。   “当然是下床跪着舔您的脚,感谢您还愿意上我喽。”   “你有这个认知就不错了,不用下去,喂!”他一把把我抓回来,猛地压住,刚刚滑出去的阴茎又更加深入的进入我的身体。   我一阵叹息:“妈的……”   “乐乐,你玩我啊?”他使劲一顶,引得我又是尖叫一阵。   “我、我怎么敢?”我小心的措辞,知道自己正在刀尖儿上,稍不留心就让他撕成两片儿了   他做起来,抱着我的肩膀,让我上半身,斜靠起来,在我的腰下面垫上枕头,我整个人就成了一个斜下的姿势,因为重力的原因,他每一次插入抽出都比前一次更加的深入我的体内,我可以感觉到他摩擦我的肠壁,带来的战栗感和真实感。   他的阴茎灼热而有力,在我的身体里肆意驰骋。   “别这么用力……”我试图推开他,那显然是无用的,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抚摸起来,逗弄着我挺立的乳头,把它们含入口中,咬着扯着,我被他刺激的头昏脑胀,只能跟随他的步伐。 “乐乐……”   “干、干什么?”我呻吟着,“你又不准我下床,又不承认自己吃醋,叫我干什么?”   “以后不准这样知道吗?”他说。   “不准什么?”   “不准欺骗我,不准瞒着我,不准被判我。”   “要死啊!”我无力地打他,“啊呀……不要摸我下边!放开!”    “听到没有!”他狠心的一掐我的阴茎,我痛得大叫。   “听、听到了。”   “我也是会伤心的。”他使劲拉开我的双腿,“你明白吗?”阴茎在我已经湿润的肠道中穿梭,阴囊拍打在我的臀部所发出的“啪哒”的声音,刺激着我的性欲望,让我涨红了脸。   “是吗?”我配合他张开腿,让他更加深入,就好像两个人融合在一起一般,他的气味和汗水滴落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催情剂一样有效。“主人……请你进入的更加深一些,再多一些……”   “没问题!”他拉起我的双腿,压在我的肩膀两边,按照我的要求进入了我。“我当然会伤心!乐乐,昨天晚上你靠在门口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我脑袋发糊,“你快点儿……”   “喂!主人问你话呢!”他拧了我一下。   “嗯?”我清醒了一点,“我昨天想……你好过分。”   “呵呵……”他扯掉我后面的枕头,一下子把我压在床上,“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想什么吗?”   我摇头。   “我在想,要把你压到我的床单上,狠狠的操你,虐待你,叫你欲仙欲死!”他每说一个字就顶一下,刺激在我前列腺上,好像电流一样的快感,让我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乐乐,我要射了哦。”他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吧。”   “唔……啊……”我摇掉头上的汗水,自己开始套弄阴茎,很快就到了爆发的前缘。   他的身体一挺,在我身体深处猛地喷射了出来,滚烫热粘的液体充斥在我的体内,这样的感觉很刺激,我也射了。   就好像一瞬间,攀援到快乐的顶峰,品尝到短暂的极乐,然后又堕入人间。   我躺在那里,双腿无力叉开着,视线还有些模糊。感觉到他离开了我的身体,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我眨眨眼睛,慢慢看清楚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是一捆很长的棉绳,浸过油了。   “好累……干什么啊?”我实在是被他折磨的不行了,昨天就开始疑神疑鬼,然后一夜没睡好,早晨连早餐都没吃就让他在床上折磨了近一个小时,我的眼睛都开始打架了。这个吸血不眨眼的周扒皮,剥削我们无产阶级的劳动力。   “干点儿好玩的事情。”他拉起我一只手臂,用麻绳在上面打了个松动的扣,然后把握翻个身,扭到我身后,把我另外一只手臂也捆起来。 “你你你……”我那个困啊,让我到现在才慢慢警觉起来,“你干什么?别捆我!好累啊,主人,今天算了吧……”   “我不是惩罚你。乐乐,不想变得姿态万千吗?”双腿被他用绳子缠绕着,分开,拉到手腕处和绑起来,于是我成了一个腿和手臂平行的叉开大腿的姿势。   “我才不要!”我哭,“不要这么变态啦!我讨厌捆绑,你知道的。”   “乖乐乐。”他舔我的乳头,引得我呻吟,“我不是玩捆绑,我只是想留个纪念。让我给你照几张照片。”   “什么???”我尖叫,终于完全清醒了,“我不要!”   “照嘛!”他诱惑我,“到时候我把它们挂在客厅里,边看照片边上你,感觉一定很好的。”   “是你感觉好吧!”我气得满脸通红。   “呵呵……”他舔过我的阴茎,引得我的小腹一阵颤抖,“相信我,你也会很有感觉的。”他的声音好诱人,好有磁性,我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起数码相机开始照了。   “睁开眼睛乐乐。”他各个方位都照了几张,“表情充满情欲一点。”   “你以为拍A片啊?”我如果不是脚给捆住一定踢他一脚,不知廉耻的家伙!   “快点嘛!再可爱一点。”他又照了一张,跪到我双腿中间,使劲打开,露出我的阴部。一脸色狼的表情,“再可爱一点。”   我忍无可忍,“你究竟在对哪儿说‘再可爱点’!!!你这个神经病啊!”   他伸手指到我的肛门里,“噗”的一声,里面的精液缓缓地流了出来, “太棒了。”分明是你残留的罪证!小心我去法院告你鸡奸祖国四有好青年!   “梁清锋,我警告你,够了!你再——啊啊!”   他的手指在我的肛门里一勾,迅速的拉下来,我马上很忠诚的浪叫起来。他就着我扭动来扭动去的样子,又连续照了几张。   “嗯啊……主人,不要啦,不要再照了……”   “你刚不是想警告我吗?”他笑笑地说,手又是一戳,明明叫他弄得发肿发痛的肛门更加痛了,我痛出了眼泪。   “我没有啊,我没有!”我猫叫。   “那你警告我,如果我再照你会怎么样呢?”   妈的!•#¥%……我心里狠狠地骂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梁清锋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尝尝受苦的滋味儿!   “当然、当然是张开身体让主人您照喽   他哈哈大笑,把我的身体翻来翻去,就因为我动弹不了,就把我当布娃娃一样摆弄。 22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我被他折腾了半天,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他两张记忆卡都照完了,才心满意足的帮我把绳子解开,我双手双腿都捆麻了。 好饿…… 双腿双手发软的连滚带爬爬到楼下,他盛了一碗丝瓜汤给我,好鲜美。 然后各式菜色都放了上来,梁做的菜很好吃——不像我,只会做水煮青菜或者青菜煮水——又美味又健康。 我埋头狂吃。 “慢点儿,饿死鬼投胎啊你。”他笑咪咪坐下,“我又不和你抢,慢点。” “你既然知道我饿,刚才还那么对我。”我气愤不已。 他笑,眨眼睛,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一伸手,把我的筷子和碗拿走了。 “不想吃是不是啊?”他问我。“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了。” “不是!给我啦,主人。我要吃饭,我好饿。饿昏了。”我扑上去,抢过碗来,继续吃饭。 他在我对面桌子坐下,撑着脸看我吃东西,好像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推了一杯橙汁过来:“喝口水。” “嗯!”我拉过水杯来,“咕咚咕咚”喝完水,他终于忍不住暴笑起来。 “呃?你笑什么?”我满口青菜,看他。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当然是我啊。” “错了,我看到了三种动物。” “啊?” “你开始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猪。” 你才是猪! “你求我给你吃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一只摇尾巴的狗。” 你才是狗! “你喝橙汁的时候,我看到一只饥渴的牛。” 你才是牛! “所以……哈哈哈哈!”他捂住肚子,无力的狂笑。 “嗡嗡嗡……”我终于可以去洗手间整理仪容了,摸摸下巴,胡子长起来了 一点儿,拿电动刮胡刀准备剃了它,才打开没两分钟,刮胡刀的声音就越来越小, 然后完全没有了,接着它停止了工作。 我瞪着那刮胡刀,看了半天。 飞利浦的,我花了四百五买的,电动剃须刀,上面写着“顺滑舒畅,男士选择”,外包装的再下面印了一行小字:绝对质量保证!才用了半年,竟然就不动了?这是保的哪门子的质量? 我拿起来,左摇摇,右晃晃,往上一扔,接住。再按开关,还是没反应。 “你在干什么?”梁走进来,看我那诡异的动作。 “啊……那个……”我讪讪的笑,“这个电动剃须刀,好像坏了。我三月份才买的呀。” “坏了?”梁开始刷牙,“不会吧,飞利浦的啊。” “我也正奇怪呢。” “看来洋货还是不可靠啊,我们以后要支持国货。”梁在摆弄了一阵子之后下了结论。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他。 “嗯……”他考虑了一下,“拿去专卖店,让他们修。” 星期天那天晚上,我和梁送小马去飞机场,小马在武汉的公事都办完了,我也松了口气,因为这次事件告诉我们,凭空掉下来的主人要不得。 我提着她的包,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看着时间,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女人打包送回武汉去。 “我说乐乐啊。”快上飞机前,小马突然又叫我,我颤抖了一下。 “干、干啥?”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亲近女人了,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除了我妈。 “我告诉你哦,上次我和你讲过的,关于梁会拉小提琴的事情,是真的。” “吖?”我愣了半天,才知道她讲什么,“是真的???” “是哦。” 我瞪大眼睛,转头去看梁,“那就是说你大学真的有爱过别人?再也不拉小提琴也是真的???” 梁皱起眉头,扫了小马一眼,然后神情复杂的对我点点头。 出了飞机场,外面有些冷,在深秋的现在,武汉的夜来得特别早,这个时候已经全黑了,灯火特别集中的市区在等待着我和梁。 我们钻进小POLO里,很快,暖气就让我们热了起来,我在等待他给我解释,然而他却一直不说话。 是觉得没什么好解释,还是根本不想给我解释呢? 我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外面的街景在变换着,我哈出的空气在玻璃窗上呈现一片磨砂玻璃的感觉,从中间画了一个圈,又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车子在闹市的电器市场停下。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就是当时买剃须刀的地方。他还记得啊。偷偷看他一眼,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跟着他一起默默下了车,跟着他走到柜台。 销售员请了修理工过来帮我查看。 看了二十几分钟,修理工摇摇头:“先生,抱歉,这个问题我修理不好,您去飞利浦的专门修理店吧?” “啊,好的,请问在哪儿呢?”梁回答。 “就在……”修理工报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挺遥远的地方,在汉口,从这里过去大概还要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梁听后马上转身往出走,我愣了一下,对修理工抱歉的笑笑,跟着他出去,又坐上车,往那个方向走。 过长江大桥的时候,江面极宽,我每次从桥上过,都有一种被淹没在江水中的感觉,江水一直到远处,沸腾不息,却又极厚重,让人觉得渺小,黄鹤楼在对岸的山坡上,我看着那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全家从西北搬迁到武汉时,在火车上,第一次看到黄鹤楼的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我第一次看到长江是一样的,是极崇拜极钦佩,却又骨子带着的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千年前的血脉在共鸣,那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自己所熟悉所梦想过的,桃花源…… 就好像……我看到梁的时候,那种感觉。 在陌生的城市中,在复杂的心情中,在惶恐不安的等待之后,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必定与我的血脉和命运相连的人事。 走了一会儿,因为晚上车多,堵了十几分钟,到了那家维修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来修理的人却很多,排队等了半天才轮到我们。 修理师傅接了剃须刀过去:“啥子问题儿?” “哦,那个,它不工作了。”我摸摸鼻子,告诉他。 “不工作?不知道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 他用专业工具把盖子打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半个小时,我身后排队的人都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慢悠悠的又把剃须刀装好,然后递给我。 “师傅,什么问题?还有的救吗?” 他看了我两眼,好像和我苦大仇深一样:“你回去!换两个电池!”转身去修理别的电器。 留下梁和我两个人,面面相觑。 “原来是……”我们同时开口,“没电了。” 一个晚上的隔膜一下子被打破,我们哈哈大笑起来,相互靠着,走到街上,更加疯狂的哈哈大笑。 笑到最后,肚子痛得没有办法,两个人只有坐在小POLO的车头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狂笑。 两个傻男人。 “喂,我说你,大学的事情是真的吗?”后来因为他实在是笑得开不了车,所以和他去逛街,先平静一下心情。我看着橱窗里的小提琴,问他。 “嗯?”他看看,然后点头,“是真的。” “你爱她吗?” “我是同性恋怎么会爱她?” “你要是不爱她,你会再也不拉小提琴?”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听这个故事?” “嗯。” “其实,我说的那个她,是个男人,小马那天的确说了谎。” 我心一跳,危机感马上浮了出来。 “你别担心,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他了还那么念念不忘的发誓再也不拉小提琴??? “他……”梁的脸色第一次这么阴沉,“他背叛了我们的爱情。”
23 梁的大学生活中,曾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存在。 他没有告诉我那个重要人物的名字,所以我姑且以阿黑来称呼他,因为在梁的心目中,大概那的确是从他的生活中恍然跳出的一匹黑马吧。 故事情节和小马说的差不多,只是在窗子下演奏小提琴是后来的事情了。 “究竟是怎么样呢?”我拉着他去江边散步的时候问他。 “其实也很简单,反正开始就爱上了呗,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当时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同类人了。” 我点头,同性恋总是有一种相同的气质,是同类就可以很容易的辨认出来。 “于是,你们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我问。 他哑然失笑:“什么叫一来二去。总之,就开始谈恋爱,当时年纪小,也没考虑太多,就爱的很轰轰烈烈。结果大三的有一天他告诉我要分手。” “唔?为什么?”要分手也是大四才分手吧?大三分什么手? “他说和我不适合,所以打算分手。” “什么方面不适合呢?”我问。 他低头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当然不死心,我求过他,求他回心转意,也和他讲过道理。当时我一点儿也不明白,如果一个人不爱你了,怎么挽回也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做了一件轰动全校的事情。” “嗯?”我突然猜想到了那会是什么事情。 “我每天在他的楼下拉小提琴。” “啊?你你你真的跑到一个男人的楼下去拉小提琴?!”他点头,“你疯了啊?那是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校方难道没开除你?” “……”他冲我笑了一下,“虽然他们是很想开除我,但是校规上没有关于如果同性恋公开求爱会遭受开除的规矩。” 我看着他,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儿,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讲话,很无奈很没有办法很受伤的感觉。 “你不要这样讲……”我去抓他的手,“同性恋又不是变态,同性恋有什么不好,我也是同性恋。” 他被我逗笑了:“废话,你不是同性恋我还玩什么?” 我嘿嘿笑。 “再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继续讲,“有一天晚上我去的早,发现他正和一个女性在楼下很亲昵的拥抱,我才搞明白,他是个双性恋。他和我……只是玩玩。他只是想在光明正大的和女性谈恋爱的同时,体验一下和同性在一起的感觉。当我质问他时,他告诉,他在享受恋爱的美好。也希望我可以享受这份美好,而不要太介意结果。” 怎么……这么讲话? 我愣了,怒火从胸口熊熊的燃烧起来。***过分的男人,操!把我们家梁当女人耍啊? “我当时愤怒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手里拿着小提琴,站在那儿,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个笑话。于是,我把小提琴折断了,然后告诉他,这破琴还有这破人,都给我见鬼去!” “好!”我热烈鼓掌,“这样才像样!” 他瞪了我一眼。 “呃……我说错了吗?”讪讪的收回手。 他叹气:“总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没有后来了吗?”我还没听够呢,讲的这么言简意赅。 他无奈的看我:“还有什么后来呀?” “哈哈哈哈……抱歉……”我笑着说。 “乐乐。” “嗯?”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嗯!” “……你不介意?”他小心翼翼的看我。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看他,然后他不信任的看着我,我叹气,“好吧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挺不是滋味儿的,不过听你说完我就知道没关系了。你放心,那个人不会犯错误啊,浪子回头金不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我笑着说,“不过,你不再拉小提琴倒是怪遗憾的,不知道你拉得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想让他拉拉给我听。 他犹豫了一下:“我拉的不怎么样,还是不要献丑了。” “喂……”你这根本是没有放下嘛! “看!”他突然拉住我一扯,把我整个人扯到他怀里对着江面,假惺惺的兴奋,“大轮船!” 我晕。 “喂——” “装煤的轮船啊!” “喂!” 他低头,在我耳边说:“乖乖听主人的话。” 你……不要这种时候,拿主人的大帽子压我。 他在我耳边吹气,过了好一会儿,叹气:“也许因为是初恋吧,创伤还是有些深的。” 这样啊…… “我只希望,有一天……再也不会因为同性恋三个字,而受尽伤害了。”他轻声说。他的双手缓缓环抱住我的肩膀。 江边有轻风吹来。 24 今年夏天,有一次同事聚会。 是发了年中分红之后的事情。大家都是红光满面满面,各自拿着钱,神秘秘的心照不宣。其实都在暗爽。 那个星期天,约好了一起出去烧烤,算是公司搞得活动。 那天闹到晚上半夜,虽然烤出来的东西都一律难吃,但是依然玩疯了。 照了很多照片。 照到我两张MemoryStick都爆满才罢休。 “副理!” 星期一早晨的时候我还是头昏脑涨的,连续两天的缺乏睡眠外加狂欢,让我脑袋里基本上是浆糊。 “干什么……”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昨天照的照片呢?”小妹问我,“你昨天不是说回家发到公司网站上的吗?怎么没有啊!” “啊?”我揉揉眼睛,“我说过吗?” “当然!” “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想昨天是说过,“对不起啊,我忘记了,回去已经半夜两点多了,我都累死了,直接倒到床上睡觉。” “你呀,害得我昨天一整晚都在等你呀!” “抱歉……” “你带相机来了没有?” “没啊。”我愣愣的摇头,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我带了记忆棒。”那天第一张卡用完了之后我记得吧它放在包里了,应该还在。 “什么?” “MemoryStick,就是装箱片的那个储存卡。你看看谁有笔记本电脑,应该可以插入看看吧。不过只有一半左右的照片,其余的我今天一定放上去!” “好的,那我拿出去看了啊!”她开门走出去。 我点头又去装模作样看文件,实际上是低头偷偷睡觉…… 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梦里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场景,模糊了我整个大脑,有以前的事情也有未来的事情,有我知道的事情也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有我懂得的事情也有我不懂得事情,由我期盼的事情也有我逃避的事情…… 我就在那片混乱中挣扎了起来。 怎么也逃不过梦寐的束缚,每次的醒来都在下一次更加的困倦中沉沦了下去。 沉沦沉沦…… 沉沦—— “啊——!”我一推桌子,突然猛地惊醒。身上出了一声冷汗,冷气还在呼呼的吹着,遍体生寒。 两条腿在发麻,我知道那是因为屈腿而睡,同一个动作保持了太久的原因,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胆寒,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形成。一点一点地扩大,就好像清水中突然滴入的一滴墨汁。就算我想刻意忽略那种不详的预感,它却慢慢的蔓延开来,在我的心里。 办公室里太安静了。 于是连我的呼吸都可以很清楚的听见。 玻璃门外也很安静,原来吵杂的人都哪儿去了? 消失了?被劫持了? 腿还在发麻,我挣扎着站起来,缓慢的往那扇阻隔了两个空间的门走去。 心里有一种呐喊,阻止着我去开这扇门。我的手心满是冷汗。 “喀!” 门开了。 神所禁止的门后,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所谓的正常的、普通的、世俗的定义外,我所踏入的禁区,被所有人所鄙视所憎恶所排斥的地域,那是我的极乐天堂还是我的阿鼻地狱? 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那些自誉为正常的高尚的道德的人们,为什么不会用宽容的心态来面对我的一切。 我站在门口。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一张桌子前,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台手提电脑,手提电脑里正在展示着我们周末狂欢照下的照片——应该是这样,应该是的。 但是我忘记了…… 上次,梁给我照下的那些捆绑照片,也在这张MemoryStick里面。 天有点阴暗,电脑屏幕特别刺眼。 带着八百度的眼镜我第一次看的这么清楚。 我带着那种放荡的表情,在床上,扭曲着,哭喊着,屈辱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所有人面前。 所有人…… “副理!”小妹看到了我,惊讶得叫了起来。 那种眼神就好像在回避瘟疫一样。 我走过去,所有的人立马散开,留出了很大一片空白。他们的眼神就和小妹的一模一样,我走过去,走到电脑前面,镇定地按出那张MemoryStick,一步一顿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碰地关上门。 谁也不知道我的手在颤抖,谁也不知道我的腿发麻的几乎没有知觉,谁也不知道我浑身都是冷汗,好像有千斤重压一样。 我再也支持不住的,靠着门坐了下去,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手里那张MemoryStick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 我恨了起来。 我狠狠地把那张MemoryStick摆成两瓣,猛地扔了出去。 很冷。 我的周围,好冰冷。 25 很冰冷。把头埋到双膝盖之间,还是感觉孤单。 整个人就好像脱光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快要爆炸出来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开始慌乱不安,又在竭尽全力的维护自己的平静。 谁来救救我? 门外那些人的目光,言语,思绪似乎透过玻璃墙一点一滴的渗透进来,我的背脊上一片冰凉,我该怎么办?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 被人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那些照片。应该有什么样子的反应?我反而觉得这是不真实的了,难道是我的梦还没有醒? 我就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一直到下班。 “乐乐?”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然后身后的门感觉到巨大的推力,整个人被往前推了几分,回头,就看见梁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怎么了,乐乐,把门关得这么结实,藏了什么宝贝啊?” “梁……”我无力的眨眨眼睛,笑了起来,“我们那些照片被发现了。” “乐乐?” “抱歉……”我低下头,“我太不小心了,照片被他们看见了。” “没关系啊。”他说。 我吃了一惊:“没关系?!你疯了吗?被看到了呀!” 他已经走进来了,神情很平静的看着我:“那你想让我什么反应?”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难道是因为,照片上没有你出现,只有我出现。所以你没有关系是不是?是不是因为这个?!”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遍体生寒,“你是这么想的吗?反正被别人看到的是我,别人知道我是受虐狂是同性恋,可是你没有——” “乐乐!”他猛地吼了我一声。 我下面的话被他打断。 “你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问我。 我低头皱起眉头,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和梁交往了这么久,我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吗?我在乱讲什么话。 他见我不说话,叹气,把我拉到座位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给我。“冷静一下。” “抱歉。”我颓唐的叹气。 “没关系。”他又回答。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今天老在讲抱歉,你今天老在讲没关系。” “没关系。”他说完也忍不住笑了。“我刚刚在办公室听见这件事情。来迟了点。” “你好像无所谓一样。”他那样的态度,让我本来慌乱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点。 “我没有无所谓。”他在我身边的桌子上坐下,“你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你是我的奴隶啊。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面对。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 “正好。” “正好?” “嗯。”他点头,“我不是……一直想让我们的关系堂堂正正的吗?” “这我知道。” “现在不是正好吗?”他安慰的吻了我一下。 我突然感动的想哭。 可是…… 现实总是和想象有很大的差距。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其实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去,但是想到梁昨天说的话,于是还是跟他出了门。 从我走进大厅开始,整个公司都处于一片诡异的寂静中但是这种寂静又带着暗含的吵杂,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他们在窃窃私语。似乎衣服都给他们脱光了一样,由头到脚跟都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忍受着这样的难堪,假装镇定地走进办公室,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内线电话就响了。 “喂?” “天乐。” “妈?”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还有这个人物的存在,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你上楼来。”她的声音有些阴森。 “干什么?” “你来。”声音轻柔的不成样子,好像害怕我跑了一样。 我放下电话,心里已经猜到她大概是知道昨天那件事情了,事实上我怀疑这个公司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情。 “妈。”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门进去。 她正套上眼镜,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门口。我一进去就对上她的眼光,愣了一下,一瞬间开始心虚。 “坐。” 我坐下。 “没什么要说的吗?”妈妈问我。 我看她一眼:“要我说什么?” “……”妈妈犹豫了一下,问我,“你……昨天……” “我昨天怎么了?”我问她。 她被我一顶,愣了一下,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需要她使用母亲的权威来管教孩子了,她还不太习惯。 “你……”她吸口气,“你知道刘秘书刚刚上班的时候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说你拍的黄色照片被整个公司的人都看过了。你那些照片上,都是男人在、在……” “都是男人在上我。”我冷笑了,“那又怎么样?” 妈妈吃了一惊,看着我的眼睛里已经迅速燃起了火焰。我的心凉了凉。 “你究竟是、究竟是在做什么?!”她问我。 “我是受虐狂。”我把昨晚想好了的话告诉她,“你应该听说过吧?SM调教,那照片就是我的主人在调教我的时候照下来的。” 妈妈什么表情我没有去看。 “当然,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这样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在家里就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自虐。我把自己捆起来,捆在床上,几个小时都动弹不了,浑身都勒的红肿,但是剪刀和小刀都在很遥远的地方,我一直在等待着你进来看我,又很害怕被你发现,这让我更加刺激。”妈妈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抓住桌面,浑身都在颤抖,这让我昨天的羞辱一下子得到了报复一般的宣泄,我在心里恶毒的笑了。 “这样还不够。”我继续说,“我在房间里的时候,用绳索把自己的脖子捆起来,拴在凳子上,蜷缩在地毯上睡觉,假装我的主人就躺在我的床的位置看着我。而现在……”我这次真的笑了出来,“我不用假装了,我的主人就躺在他的床上,我就躺在地板上,他把我当作玩具一样——” “啪!”妈妈站在我的面前,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力道不大,但是……很痛。 她甩我耳光的时候,我的眼镜还架在鼻梁上,被她的手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摔得粉碎,它飞出去前,刮伤我的鼻梁,血在我的眼角聚集。 ***浑身颤抖着,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很绝望的。 “忘记说了。”我还在用那种平常的口气说话,“我不但是个受虐狂,而且是个同志。你知道什么是同志吗?就是同性恋。”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我冷笑,“真可惜,妈妈,你要是听的懂我就不用给你解释了啊。我爱上的人,只能是男人,而且我还喜欢被人上。” 她半天没有开口。 “你还不懂啊?要我把做爱的经过给你讲讲吗?要不要?”我越说越来劲。 但是妈妈依然没有开口,她晃了两晃,一下子倒了下去。 我吃了一惊,赶快伸手抱住她:“妈?妈妈?” 她没有回答。 是被我气昏了过去。 我苦笑。
26 “你这不是神经病吗?”梁果然一见我就开始骂我。 “我哪儿有。”翻白眼给他看。 “有你那么和大人说话的吗?”梁把妈妈扶坐在沙发上,然后狠狠掐了她的人中穴,很快她就有了知觉。 “我也是大人了啊。”我叹气。“可是,我就不知道怎么和她讲,一开口就是那样,自己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话,我也不想啊。” 他瞪我一眼,去拿了杯水,给刚刚开始回气的妈妈喝下去,然后脱掉了外套,表情严肃的坐在妈妈对面。 “你干什么啊?”我晕,“我妈还不知道你是谁,还不快走,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我被知道了还不够,你还要被人知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妈妈悠然转醒。 “总经理。” “你快走啊!”我着急了。 “你给我闭嘴!”他吼了我一声,“我准你说话了吗?” “你——”我闭嘴,因为妈妈已经醒了,在看着我们两个。“妈……” 妈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们两个,伸手指着梁问:“是、是他?” “不——”我正开口。 “是我。”他已经抢先回答了。 “我、我真被你气死了。”我头痛。 “你出去。”他说。 “我?”说我吗? “对。”他点头。“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母亲谈一谈。” 你们两个能有什么好谈的? 我看看脸色苍白的妈妈,又看看神情严肃的梁。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在办公室外面站了一会儿,他们一直没出来,我心里也没底了。究竟梁会跟妈妈讲什么?难道他说,请把你的儿子嫁给我吧。 能够想出这句话来,说明我疯了。 或者他说,你的儿子已经属于我了! 这句话也很有问题。 还是说,伯母,我和你的儿子是真心相爱的。 …… 神啊,来救救我吧。我抱住头,郁闷的蹲在办公室门口。我想不久公司里的传言就要变成王天乐不但是个受虐狂同志而且有癫痫病…… 我在外面又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们两个出来,实在受不了来来往往的那些目光,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打算这两天不要来上班了。 晚上很晚的时候,梁回来了。 我当时躺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熟了,感觉到有人亲吻我的脸,迷糊中睁开眼睛,他正在脱我的衣服。 “回来了?”我迷迷糊糊的问他,他点头。依然在亲吻我。 “今天要做吗?”我感觉到他的动作变得十分亲昵,我问他,但是他却摇头。的确,他的动作十分的温柔不带有情欲。 “你和妈妈说了什么?”等他也躺到床上的时候我问他。 他只是抱紧我。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不甘心,继续追问,“你和她讲了什么?她……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她理解了——” 他摇头。 我泄气:“我想也是。不然的话,你一定不会是这个没精打采的样子。” 久久以后,他才轻轻叹气:“你母亲……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 “啊?!”我吃了一惊,想要做起来,却被他按在怀里。 “所以,之后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缓缓地说,“开始她暴跳如雷,和我争吵,可是最后她哭了起来,求我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境……这样,我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那……那,那你要放过我吗?!”我慌了,“不可以!我不准你放过我!” “笨蛋,我什么都没说啊!”他敲了我一下,“只是……事情有些超出我的预料。”黑暗中他的脸上有些苦恼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也会为难。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的不安了起来。 “梁……”我抱紧他,“不要放弃我。” “我不会的。”他睡着之前告诉我。 我却无法不再不安…… 我连续两天蒙头大睡。 就算梁怎么催促我,我都决定作缩头乌龟不去上班了。但是在家里呆着,觉得很闷,而且很无聊。突然闲下来了,才觉得原来忙起来是很愉快的事情。 至于梁……我现在已经疯狂的羡慕他没有被同事看穿了。 这样在家里,整天“家庭主妇”的过了半个月,连***电话都不接,终于决定还是去上一天半天班了。 27 那天早晨等梁走了我才公司。 还是照样的感觉到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目光,而且感觉起来比第一第二天更加让人窒息。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刚刚来到武汉,在学校里受到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无影无形,却编制出一张让你无法逃脱的大网。我总会会紧张,暗暗冒着冷汗,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在电梯里很尴尬,本来已经很挤了,但是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避免和**的太近。我的身边明显的出现了一个半圆。 好吧。我想,这也是一个好处,以后排队买午餐,或者乘坐电梯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只要往出一站,一切搞定。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门,我愣了一下。 桌子上放了一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说,小小的泰迪熊、很可爱的HALLOKETTY,然后是小兔钥匙扣,其余的都包装起来了看不见,但是数量相当可观。我的办公桌本来就很大,现在竟然摆满了,还因为太多,许多都掉到地上去了。 圣诞老人昨晚飞行事故掉到我办公室里了吗? “小么!”我叫打工小妹。其实心里还很心虚,不知道她会不会不理我,谁知道她兴冲冲的跑过来。 “副理!”声音甜腻腻的让我寒颤了一下。 “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前几天她刚知道我的事情的时候,可是避我避的厉害啊。 “讨厌啦!”她露出害羞的表情,“人家前两天感冒啦,所以才会避着你啊。” 我怪异的看她两眼。竟然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诡异! “咳!那个……这些是怎么回事?” “什么呀。”她依然装可爱。 “……”我强压下呕吐的冲动,“桌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儿来的?” “当然是支持副理的大家送的喽!” 大家?我迷糊了:“大家是什么家?” “哎呀!副理!”小妹继续羞涩着不知道给谁看,“我们都知道你生活的很艰难。一面要做出正人君子的样子,一面又要爱自己可以爱的人。您一定活得很痛苦吧?” “啊?”我更加迷糊了,“痛苦?” “我就知道!”她开始两眼泛泪花,“同志在这个世界是受到歧视的,副理你真有勇气。” 我无力。小姐,我是反问的口气,你怎么听出肯定来了? “谢谢哈。”我决定赶她出去。 “等等!”她抢进来,“我还没说完哪!” “好好好,你说。” “之前我的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经过这几天的了解,我已经有了不同的看法。真对不起!” 我愣了一下,给我道歉?因为她的态度? “我现在觉得……”她一脸梦幻的看着我,“两个帅哥谈恋爱是很美好的事情啊!” “……”你确信你的态度改变了吗? “所以,给我签名吧!”她从怀里拿出一支钢笔,我注意到是上次公司抽奖发出的那只限量版金笔。她一直舍不得用的那只。 “你……连这支笔都用了?”我惊讶。 “哎呀!”她把笔塞到我手里,“快点给我签名!然后我好和她们炫耀!快点!” 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拿起笔给她签了自己的名字,丑丑的字体实在是难看。但是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却是异常兴奋的,让我有了一种明星的梦幻感。 “你究竟要我的签名干——” “谢谢!”她抢过去,把签了我的名字在上面的笔记本抱在怀里,然后鬼鬼祟祟的冲出去,很快的在隔着玻璃墙的别的办公室找到了不小的一群女人,看着那本笔记本。一群女人的眼中都闪烁着那种可怕的狼一样的光芒。 我脖子后面发冷,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快的,这种预感就得到了证实。 下午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物都是谁送来的了。 那是,这栋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公司里面潜伏的一群叫做同人女的女人,送来的。 我也是很爱好看SM漫画,BL小说的一群。 同人女这个词语我还是认得的。 她们在听说我的事迹之后,一直兴奋不已,而且很快的组合到了一起,把我办公室里最有可能教化的打工小妹以最快的速度转变成同人女,然后借以接近我。 毕竟在现实中寻找到一个GAY是在不容易,而且还是一对呢——虽然另外一个很有可能是小攻的家伙还没出现。 28 吃过午饭,小妹拿了一打笔记本上来。 “副理,帮忙签名。”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桌上那些礼物都是姐妹们支持你的表示,既然收了姐妹们的礼物,就要帮她们签名,表示谢意啊。” “为什么支持我?”我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我们支持帅哥相爱呀!”小妹开始疯狂了。“只要帅哥幸福,我们就幸福。” 被人称为帅哥还是第一次。 虽然觉得很怪异,但是已经开始飘飘欲仙了。我帮她鬼画桃符的签到手软,一边假装自己不想签,一边暗爽,因为真的很有名人的感觉。 她兴冲冲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拿了一沓。 “还有?”我愣。 她兴奋地点头。 我又签。 然后她又拿…… 我又…… 很快的,就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女性在我门前晃荡来晃荡去,看我签完了,就地分刮笔记本,但是显然似乎她们的胆子越来越大起来。 “王先生,给我签名吧!”终于,有一个冲了进来。手伸到我的面前。 “哦……”我有些迟钝的接过来。 “王先生,王先生!”很快的,许多文风而来的女性都挤到我这间说大不大的办公室里来了,目光都很热情古怪,看得我不太自在。 “王先生,你真的,真的是同志吗?” “啊?是啊——” “真的耶!!!”一个姑娘感叹,然后一群姑娘表示赞同。 “原来身边就有同志呀!王先生,你同志很多年了吧?” “……嗯……”我觉得满脸黑线。什么叫同志很多年? “你有男朋友了?” “有——”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 “他是谁?是我们公司的吗?” “你们做过了吗?!” “嗄?”忒大胆的姑娘…… 我开始觉得有些难以应付。 “这个恐怕我不能讲。” “哎呀告诉我们嘛!说嘛!” “你有和你男朋友以外的同志做过吗?” “啊?” “你还玩SM的吗?你是S还是M?”我看见某些女性的口水在隐性的流淌着。 “我不是——”这种问题。 “会带套子吗?”她们有些过于失控了。虽然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情,但是问起来我会很尴尬。 “你们在干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严厉的声音。 她们让开一条路,我看到了,是梁,他抱着一只储物箱,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严肃的神情扫视着周围的女性。 “你们在干什么?”他走进来,把储物箱重重扔我的桌子上,“问得都是些什么问题?!” “我们、我们在关心王先生啊。”人群里有人开口了。 “关心?”梁冷笑一声,“你是关心你的‘性趣’还是关心他的处境?”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人群顿时骚动起来了,“我们是站在同志这边的耶!不像你们这些世俗的人,对同性恋一点认识没有就盲目排斥!” “哦?”梁继续冷笑着,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愤怒,“刚刚说话的站出来,小姐,请你告诉我,你对同性恋又认识多少?” “同性之间的爱情,和异性之间的没什么不同!”那个女孩子站出来了,挺愤怒挺正义的好像自己是复仇天使。“我对同性恋的认识,比你清楚多了。” “真的吗?”梁在我身边坐下,伸手环住我的肩膀,很用力的。 “梁——” “你怎么引来这么多蝴蝶的?”他问我。 “我、我又不想!我怎么知道她们会这样!我以为……”我有些沮丧地说。 人群中有人开始发出尖叫了,梁的身份很明显的暴露,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攻。 他拉我起来,缓缓扫视整个疯狂的人群,慢慢的开口:“让我告诉你们,小姐们,你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同志这个族群。你们想寻找到的,只是一种凭空想象的美感,一种禁忌的存在。你们不知道同志想要的是什么。不是疯狂的追捧,不是不尊重隐私的追问,也不是暴露的尴尬。”他抱起箱子,把我从人群中间拉出去。 “那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梁站住,他微微一笑,转头回答:“我们只是想要,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待遇。让我们在普通人中,就好像,水滴在大海中一样的渺小和平凡。” 他拉着我,很坚定的走了出去。 我感觉到就好象再也不会来一样。 “怎么了?”我问他,他使劲抓住我的手,所以我知道他绝不想表面上看来那么平静。 他一直走路一直走路,并不回答。 “梁?梁,怎么了?” 他拉着我,开始急匆匆往前走。 “怎么了呀!”我一把甩开他。 他抱着箱子看着我。 “唔……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我被他看得心虚。 “我交了辞职信。” 我一愣:“什么?!” “实际上是被你母亲强硬开除的。因为没什么理由炒我鱿鱼,所以表面上是我交了辞职信。”他动动手里的储物箱,我终于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你妈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他说,“跟我回家。” “现在?” “对。” “可是——哇!”被他突然一拉,我一下子踉跄了好几步,手臂被拉得生疼。几乎是被他拖上车的,上了车他也几乎一句话没有。 我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气氛。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当他把车停下,粗暴的把我从车子里拖出来,压在车房的墙上,我很艰难地问他。 “没什么?”他在我的耳边吐气,“就是我要离开武汉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你要走,你——唔!” 他堵住了我的嘴,疯狂的啃咬着,我几乎无法喘息。 我一把推开他。 “刚刚……你说什么?”我睁圆了眼睛问他。 “我说,我要回广州了。”他看着我,激动情绪的喘息还没有平静。 我抖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他靠上来,我看着他走过来,他轻轻吻我,似乎依依不舍, “和我去广州吧。” “梁?” “我不能让你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继续吻我。 “梁?”我好奇怪,怎么了他?今天因为被妈妈开除,所以心情不好吗? “乐乐,和我走好吗?” “梁?!”我吃惊了,“你哭了?!”我的脸上有潮湿的感觉,我抬头,他正眨着眼睛,装作没有流泪,“怎么了?我妈没给你多少工资啊!” “……”他被我弄到没辙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乐乐,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我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大意,没有把记忆棒里的东西转移,还让你带去烧烤;后悔被发现的时候,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承受那种难堪。你明白吗,乐乐?我很难过。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用也没有了。” “你怎么这样讲……”我奇怪的看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想。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太大意呢。不但自己暴露了,连你也牵连进来。” “不是。是我带你走的这条路吧?”梁说,“你难道忘记了,所有圈子里的人都说,最好不要接触SM吗?如果不是因为我……所以,乐乐,和我去广州。” 我沉默了。 他等了一会儿:“和我去广州,乐乐。你在这里已经处于很尴尬的地位了。就算有你母亲可以依靠,你难道忘记了别人的蜚短流长吗?你不可能再过平静的生活,这里的环境已经不允许了。” 我犹豫着开口:“可是……我家在这里,我的工作也在这儿,我呆了这么多年……” “你觉得你的家还在这里吗?”他问,“没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你的家。” ……这个霸道的家伙。 “我妈妈还在这儿,我不能走。” “乐乐!你理智一点儿,这里——” “我不走。”我斩钉截铁的打断他,“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是,我一直在这里生活,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乐乐!” 两个人陷入了僵持。 第一次的,我们有了矛盾的意见。 沉默了好久,他问我:“乐乐,和我走好不好?” **在墙上,没有回答他。 我听见了他的叹气声,然后他转身,缓缓走进屋内。 我觉得很难过。 我不想让梁得到这样的结果的。可是,离开这里,哪儿那么容易?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习惯,还有我的记忆,都在这儿。 接下来的几天,梁都在准备回广州的事情,我每天回来都挺压抑,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他收拾得行李,还因为在公司的遭遇。 鄙视我的依然鄙视我,好像我是什么不守贞操的淫贼。 迷恋我的依然迷恋我,连我内裤的尺寸都已经打听去了,同人女们显然对梁那番话一点儿都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厉害。 吃饭的时候,梁对我说:“我订的是明天的机票。” “哦。”我扒了两口饭,没精打采的回他一声。 “我订了两张。” 我抬头,看他一眼“订两张干什么,浪费钱。” “我还怀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我上飞机之前你可以来。” “神经!”我翻白眼给他看,“我才不会呢!” “是吗?” “当然!”我被他两句话说得心烦意乱,扔下碗筷就回了自己房间。 真的不跟他走? 我那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 真的真的不跟他走? 真的? 你确定? 你舍得? 你真的想和梁分开? 他为什么不为了你留在武汉? 拜托!现在武汉根本没办法呆下去了,所以他才说走的。 …… 我翻来覆去的,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一堆。昏里胡涂的睡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然后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早晨猛地醒了,赶紧去看时间,松了口气,才早晨七点,然后就做了决定。 我应该去和妈妈好好谈一谈。 请她尽量理解我,然后和梁再谈一谈,谈谈我们的以后。 最后再来讨论是不是要离开。 我偷偷摸摸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几乎没有声音的跑出去,在路口搭了出租,直奔家里。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八点,清洁的大妈正推着垃圾车准备把成车的垃圾推走,街道上人刚刚多起来,空气已经开始冷了,我呼了一口气。 心理自己平静了一下,拿了钥匙刚想开门,门就开了。 妈妈正挎着皮包准备出门。 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也愣一下。 “呃……妈,我回来了。”我半天磨磨蹭蹭的开口。 她眼圈儿红了:“回、回来了啊?” 我想到那天没经考虑的话,心虚得点头:“嗯……妈,我想跟你谈谈。” 她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 “你有什么讲吧。” “……”我想了一下,“妈妈,请你理解我和他的关系。” “你叫我怎么理解?” “我是,爱他的啊!”我着急了,开始想好的话全都忘记了,“我就算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爱的是同性而已。” 妈妈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难道是因为你的爸爸——” “不是因为他!”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说你爱他,怎么可能?而且你还叫他什么、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被他强迫的?”妈妈又想了个理由。 我愣:“强迫?” “他是不是虐待你,让你不敢说出真话?他究竟怎么对你了?你说出来,妈妈上法院告他!不要怕,一切有我!” “哎呀!妈!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气死了。“我跟你讲!我和他的关系很简单!我喜欢被虐待的感觉,他喜欢虐待人,所以凑在一起了!”似乎越讲越有问题……“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又不是变态,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底你认同不认同我们?!” “你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她几乎又要被我气昏过去了。 “你——”我叹气,“我又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难道我是同志是M我就非要说自己不是,然后娶个女人,自己痛苦一辈子吗?是我自己的幸福重要,还是别人的看法重要?” “可是你是我的幸福啊!”妈妈哭了,“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爱男人!” “妈……”我慌了,“妈,你别哭啊,你哭什么?” 她一直哭一直哭,崩溃了一样的哭。 “妈,你别这样,我不是想回来气的你啊。我是回来和你讲道理的呀!妈……” “你还当我是你妈妈?”她问我。 “你本来就是我妈呀!” “你当我是你妈妈,就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好不好?”她求我。 “我没有胡闹!” “天乐!” 我叹了口气,下了一个决定。 “妈妈。”我叫自己的母亲,“我决定跟梁一起去广州了,祝福我好吗?” “你说什么?!”她吃了一惊,“你、你要和他去广州?” “对。祝福我,妈妈。” “你就忍心丢下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事业,去广州?!跟那个男人走?!”妈妈问我。 我下定了决定,反而越来越平静。 “我要跟他走,今天就要走,马上就走。不管是否能够得到你的理解和祝福,但是如果我不和他一起我会很不幸福,你明白吗,妈妈。” “天乐……” 我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 “我走了,妈妈。”我转身往外走。 “天乐!”妈妈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打开门,走出去,外面的阳光正灿烂,今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我的心情也在好久以来的郁闷后,犹如秋高气爽的天气一样,雀跃了起来。 这个时候赶回家大概来不及了吧。我估计了一下距离,如果现在直接赶去机场的话,我什么都来不及拿,就算这样,我如果想赶上飞机都很危险。 东西可以以后再拜托妈妈邮寄过去,梁错过了我什么办法都没了。 招了出租车,希望可以赶快赶到机场。 路上很顺利,没有遭遇到我担心的堵车。 然而下车了,走到候机大厅,就听见广播里传出飞往广州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我吓得一抖,赶快打电话给梁,然而他的手机关机。我想,他应该已经上了飞机。我不知道他在这候机大厅里徘徊了多久,是不是在焦急等待我的到来,还是怒气冲冲的想着要给我怎么样子的惩罚。 我似乎还可以听见他的皮鞋在候机大厅地板上不耐烦的敲打发出的“嗒嗒”声。我想他靠在柱子上看着门口的方向,不时地看一眼手表,直到最后一分钟才登机。 我的心顿时似乎空缺了一部份。 我已经开始想他了。 想他用温柔的眼神做出不耐烦地姿态,又霸道又暴躁,却意外地温柔。想他给我每夜的拥抱,想他会让我早晨去买豆浆,想他会骂我是笨蛋…… 我完蛋了。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我当然希望出现电视里的情节,一双皮鞋在我面前停下来,等我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走。 不过,现实才不会那么戏剧化。 他是真的走了。 我连告别都没来的及和他讲。 最后一面都没有见。 今天晚上他就应该睡他广州的家的床上了吧? 其实我是想跟他走的……我今天赶过来,就是想和他一起走。可是……我还是来迟了。只一点点。 不过……就算妈妈不理解也好,别人不理解也好,我也决定和他一起。那么他走又怎么样? 我都准备什么都不带的跟他走了。 我在机场坐了一个早晨,他终究还是没有像电视里那样没有离开。 当我再次打通他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那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了。 “我想你。”第一句话我就哭了出来。 他在电话那边沉默着。 真奇怪,不过离开了不到八个小时的时间,却因为在两个不同的城市里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梁……主人……” “你还当我是主人吗?”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然后问我。 “我当啊!我当然当你是我的主人!” “如果你当我是主人,就不会在早晨的时候离开,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后来才听小区的门卫讲,你早晨打出租车离开了。” “抱歉……我、我是去了妈妈那里……” “在我离开的时候?”他轻声笑的我胆寒,“是舍不得我见我离开,还是对我的离开无所谓?” “你误会了!我是去和妈讲清楚我们的事情。” “是吗?” “梁你听我说。” “我累了。” “梁!!!”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我稍微失神。 [梁他回去了啊!]晚上我上网,妄图在网上遇见他,可惜没预见他却遇见了小马。 我顿时犹如找到救星一样,就差抱头痛哭了。 [怎么办!小马!] [笨蛋!] [啊?] [你是不是很想他?] [想呀。] [很想和他在一起?] [是啊,早晨我本来想直接去飞机场和他一起走的。] [这不就结了?] [你本来就想和他一起来广州的吧?] [嗯……]我想我已经有一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那你现在马上去收拾行李,然后,冲过来吧!] 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 [好!] 他先走了,我就去追他好了。 去广州的航班,天天都有。 也许,他明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就会看见我在他的床边对着他微笑了吧?
尾声 我重新站在了广州的土地上,我的心里在想一句话:幻想永远和现实相差了一个遥远的距离。 那天我雄心勃勃的想着回去了就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武汉,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却因为各种原因耽误了两个月。 现在,我又站在他的那套小公寓的楼下了。 我仰头看楼上,广东的一月依然很热,几年前的情景和现在吻合了起来。我突然有点儿恍惚。究竟是我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一切还没有开始,还是真实的经历了一切呢? 我去按门铃,现在是中午时间,他果然不在家。 我坐在太阳底下,挺烤人的,但是精神挺好。远远看着路口,一动不动地,我想他应该会从那个方向出现吧? “乐乐?!” 有人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看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我。手里还提着一个盒饭,我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的确是吃下午饭的时候。 “你叫我来的呀。”我跑过去,殷勤的接过他手里的盒饭。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来?” “四年前的元旦。”好香啊,好饿…… “你疯了。”他呆立半晌,然后摇头。 “你才知道啊?”我忍不住噗噗地笑,“我要是没有疯,又怎么会遇见你?” 他慢慢的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眨眨眼睛,也终于笑了起来。 “的确,我要是没有疯,也不会遇见你了。” “嗯……什么饭?”我问他,提着饭盒晃了晃。 “煲仔饭,腊味的。” “哦……我饿了,一天没吃饭。” “我也饿了。” “那一起吃吧。” “我不想吃饭。”他拉着我往楼上走。 “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露出满口白牙,阴森森的一笑:“我想吃你。” “呃呃呃?!” 喂…… “乖乖让我吃哦。” 我不要哇! 社会对待我们并不宽容,别人对待我们也不够宽容,只有自己对自己宽容一些,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才能得到所追求的极乐。 你说是不是? ----------完---------------
终于贴完了!感觉压在心头上的总算落了地。 因为东西下载下来还要整理,偏赶上这几天非常忙,只好一拖再拖,可是看见还是有人喜欢这种着重心理描写而非重口味的文,还是很开心的。 我本人是女主,也非同志,可是感情都是相似的,能勾起共鸣就是好文章了。不是说重口味的不好,只是紫荆是我接触SM的第一个网站,自然希望他越办越好,各方面文章都有涉猎,可以照顾更多人的口味,或者满汉全席中的清粥小菜,换个心情吧。 潜了那么久,第一次发长篇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最后对看繁体的朋友说声抱歉,因为篇幅实在太长,我就不贴繁体的了,请大家自己下到电脑里用word转吧,嫌麻烦的话请留Email并注明间繁体,我寄给你。 祝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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