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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极乐》BY傀儡偶师(现代,调教文,完结)

刚看到这篇不错的文章,似乎在这里没看过,贴出来跟各位同好一起分享吧 希望大家耐心点,会越来越好看的。 另外请看完前不要跟贴,方便更多的人欣赏下载,谢谢! 业已全部贴完,希望大家喜欢!:01: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不知道是凭借什么样的冲动,才让我鼓起勇气从武汉连夜坐火车南下来到广州,就因为聊天室里连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正常人还是神经病都分不清的人说了一句:“你过来。” 我就真的过来了。 那几个字是用深蓝色打出来的,连句号都是半角。 我真的疯了才会做这么疯狂的举动。我还在上大学,大四,马上要考研了,还有一个月而已,我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后面,安安静静的复习,而不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而横跨了半个中国。 而且我已经后悔了。在广州站下车,站在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广场上时我就开始后悔。可是来都来了,难道马上回去吗?就算要回去,回武汉的车也要中午才有。 所以我就站在了这栋住宅楼下面。 凭什么他叫我来我就来? 因为我们在聊天室认识,然后熟悉了起来,然后他很空虚而我很寂寞,又正巧他是S我是M,所以两个人就各取所需? 我高兴了叫他一声主人,他高兴了骂我两句。 我们连视频聊天都没尝试过啊! 聊天室里面哪对不是视频调教过了?听到他们说的那么兴奋,我也不是不想尝试……我就是害怕。 万一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我们俩又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不过是网友,熟悉点就是他骂我不还嘴的网友。他用我满足他的霸权欲,我用他治疗自己偶尔的犯贱。 只听过一次他的声音…… 和我想象中一样的低沉舒缓而有威严。那次我们什么都没做,我没叫他主人,他也没叫我的奴隶名字,就好像朋友一样,聊天,关于虐恋的话题只字未提。就好像、就好像从来没有这回事情一样。 我是胆怯而且逃避,他是不是也一样?对从虚幻转为现实总充满着不信任和恐慌? 然后,大概是我们的关系建立了一年——这真的很不容易,在网络世界来说——左右的时候,那天他突然对我说:“你过来。” 你过来。 我吃了一惊。但是似乎又一直期望着他这么说。我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在真实的世界中我会受到什么样痛苦的、难受的、却又诱人的折磨。 总之,我答应了他。元旦前一天就收拾了行李,半夜上了火车,直奔广州而来。 所以,现在,我在他住的楼下,站了很久。 深深吸了口气,按了门铃。他不在。我记得他告诉我如果是中午到的话,他还在上班,让我打电话给他。 我拿出手机,光是找号码都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手有点抖,不只手在抖,连腿都有点抖。 “嘟……”电话在响。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我心里默念。你不接我就直接回武汉,你不接我就—— “喂?”对面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我又抖了一下。 “喂?那位?”他问。 我说不出话来,恨不得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喂?”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笑,“乐乐,是乐乐吧?说话!” 我头痛:“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笑出了声:“乐乐。” “不要这么叫我……”我有些郁闷的说。乐乐是他给我起的小名,是不准别人叫得名字,说白了,就是奴隶名字。 “你什么时候到的?”他不理睬我的要求,问我。 “早上十点左右吧,我记不清楚了。” “吃饭没有?” “早餐吃了。” “不准贫嘴!吃饭没有?” “没有。下了车就来这里了。可惜你不在。” “可惜?”他听出了话音。 “唔……就是,我想中午回去……”我心虚地小声说。 他声音沉了下来:“为什么?” “那个,就是你知道我时间很紧,快考试了,而且我出来也没和家里交待,连同学都不知道……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万一你觉得我长得不怎么样……”我越说越心虚。 “所以怕我是个变态狂,把你强奸了然后虐杀了?”他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让我从心里战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否定,“你、你别那么大声,不是在上班吗?叫同事听到了就不好了。” 对面静了一会儿。 “在楼下呆着哪儿也不准去,等着。”接着他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 靠。 你叫我等着我就等着啊?这么贱啊我? 事实证明……我果然很犯贱。他叫我等着,我就真的等着了。站累了就坐在台阶上,饿得没气了,警卫已经从我身边来取走了三四趟,怀疑的眼神儿都快把我瞪穿了。 “乐乐!”有人叫我。 我有点恍惚的抬头,看到一个年纪和我相当的男人,手里提了一个饭盒,表情不太好的看着我。 “啊……那个……”我慌忙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梁清锋……” 他眉毛一挑,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叫法。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楼里扯。 “叫你等着,不是让你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知道不知道?”他说,“又没吃东西广东的太阳又毒,小心低血糖。” “嗯。”我点头,去看那个饭盒。 “给你的,我从公司餐厅打的。”他把饭盒递给我,拉着我进了电梯。 “你一个人住?” “是啊。”他看了我一眼,“三楼,房子有点小,是公司宿舍,不过一个人的话还凑合。” 开门进去,果然狭小,而且乱七八糟的和他一身正气的西装完全不搭调。 “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请假了。”他说。 “哦。” “坐。”他在沙发上扫出一块地方给我。“把午饭先吃了。” “好。”我拘束的厉害,赶快听他的话,坐下来就着小茶几几口把饭扒了。吃完饭,抬头,就看到他坐在对面看着我。 我不自在的问他:“看什么?” “乐乐?”他叫我。 “嗯?” “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啊?”我一下子浑身不舒服了起来,“可是,这个……”实在是很古怪,很难为情啊。 “叫一声。”他催促我。 “呃……”我低头,蚊子大的声音叫了一次,“主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我幻想了好多次的那种美妙的臣服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这两个字干涩而僵硬,一点意思也没有。我抬头,看到他似乎带了一点笑容。 “你会高兴吗?” “什么?” “是不就像M在受虐中获得快感,作S的也可以从施虐中获得快乐?” “那是当然的。” “在我看来就难以想象,S怎么会得到快乐?” “所以我是S而你是M啊。”他很有趣的看着我。
2 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然后又看了我的脚。站起来从一边的柜子里哗啦哗啦翻着什么,接着,拿出两条锁链。 “伸手。” 我怯怯地伸出手,他扯过去,把锁链扣好,我才发现手铐的里面是铺垫了棉布的。 “脚。”他半跪在我的边上,让我抬脚。 “我、我自己来……”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怎么可以让他跪着? “我来。”他阻止我站起来,把锁链锁在我的脚踝上。 满意的点点头,站远一点,“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啊?”锁链很粗重,锁在我双手和双脚中间,怎么感觉怎么滑稽,他竟然说好看?我有点哭笑不得。 “走两步来?” “要,要走吗?”我咽咽口水,站起来,走了两步,一走动,锁链就哗啦哗啦地响,而且非常的重,刚走了两步我的额头上就开始冒冷汗。 我又走了两步。一种悲壮的感觉油然而生。 哗啦哗啦。 “砍头不要紧。” 哗啦…… “只要主义真。” 哗啦啦。 “杀了夏明翰。” 哗啦啦啦啦。 “还有后来人。”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吓得我一跳。“好了,别玩了。”他忍着笑说,“去厨房帮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哦。”我呆了一下,心里想着你要倒水不会自己去倒啊?磨蹭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和外面的反差非常大,干净整洁的好像宾馆,让我以为走错了房子。发呆了好半天,才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玻璃杯,给他倒了杯纯净水。 “给。”我递给他。 他正坐在高脚凳上面看电视,视线移动到杯子上,接着顺着我的手臂移动到我的脸上,挑了挑眉。我发现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虽然说他的眉型的确很好看…… “怎么了?”我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一脸“这个也要我告诉你?”的表情:“你帮我倒水,不是应该跪着递给我,然后说:‘主人,请喝水’吗?” “……”我一脸黑线地看他。 “快啊。”他催促我,很恶劣地在笑。 “不要吧。”我尴尬地说。 “快啊。” “不要!好尴尬。” “快点。”他的语气沉了沉。 我开始委屈地看他,他不为所动。 咬咬牙,闭起眼睛,扑通跪了下去,水都洒了一半出来。很怪异的感觉。连带着手臂上锁链哗啦的响声,没有我所幻想的刺激,反而觉得荒诞而可笑。 “主、主人,请喝水。”硬着头皮把水端起来。 “双手端。”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我赶快换双手。 沉默。 “你哑了啊?”他踢踢我大腿,“说话。” “主人,请喝水。”我念咒一样迅速又说了一次。脸色因为尴尬而开始发热。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拿起了放在我手里的杯子。我松了口气,放下微微发麻的手臂。 “你渴了吗?”他问我。 从早晨下了车到现在都还没喝过一口水,刚刚又吃了饭,咸味在嘴巴里扩散开,他不说还好,他一问,我似乎就真的渴了起来。 “有一点儿。” “想喝水吗?” “想。”废话,渴了不想喝水想干什么?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用右手食指在杯子里蘸了蘸,放到我的嘴边。“那,喝吧。” 我目瞪口呆,抬头看他。 你确定这是喝不是舔?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快啊。不是渴了吗?” 我鼓了他一眼,慢慢抓住他的手,脖子仰起来一点,有些犹豫,然而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要求。我把他带了点水珠的食指放入嘴巴,轻轻抿了抿,吸走少许的水,然后舔干净他整只手指,再把他的手指放出去。 他的脸色一下子红了,目光深沉了下来,指责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明就里。 “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 “故意那么煽情,嗯?”他的声音让我听出了沙哑,我终于明白他说什么了。 “是你叫我舔的啊!”我喊了起来,“冤枉!” “我叫你喝没叫你舔。”他和我扣字眼儿 “你自己喝着试试?”一滴水怎么喝啊? “还敢和我狡辩?” “我没有狡辩。” “这不是狡辩是什么?主人说的话,都是对的,你忘记了吗?”他的笑容更加恶劣,我恨不得把刚刚那杯水一杯扣到他头上去。 #¥%……心里开始骂娘了。 “不准在心里骂我。”他说。 “我没有。” “真的?”他不信。 “真的。”我心虚个屁啊,他又不会读心术。 终于这次的纠缠作罢,他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往自己的手掌里倒了浅浅的一拨水,放下来,“喝吧。” 这次是让我学牛还是学马啊? 我只有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起来。 有些水渗入他的手指间,还有一些滴落,弄湿了他的手背。几乎是不自觉地,我舔干了他手心的水,渐渐地舔着他的手掌,手指,手背。 他的手很柔软,很干净,也很温暖,就是有些粗糙。 和记忆中父亲的手掌有些许相似。 我轻轻舔过他右手的每一寸皮肤,慢慢的抬头,看着他。 他微微笑了,用手捏捏我的脸。 “做得很好。” “谢谢……”我呸呸呸!我帮他舔手我谢个屁! 想到刚刚自己昏头昏脑作的事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感觉不好吗?”他问我。 我抿抿嘴巴,满肚子不是滋味:“我是不是其实不是M?” “怎么这么说?” “怎么和我想得一点都不一样?我是不是叶公好龙那种类型的。” “怎么不一样?”他拉了我起来。“你刚刚做得很好。” “感觉……”我叹气,“很失望。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总之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很满意。”他笑了起来,“总之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学着我的语气,他笑着说。 “真的吗?”我不知所措的情绪被稍为安抚了。 “是啊。”他突然一下子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哇哇哇!”我尖叫,“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可能抱得起我?” “没办法啊。”他叹气,“做主人的,总要提得动自己的东西吧?”他抱着我走进卧室,“我们再来尝试一下别的好不?” “别的?”我咽了口口水。 “嗯。”
3 他把我放在床上,掏出钥匙解开锁链。 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 “等等。”我叫了起来,“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你不是没脱过衣服吧?” “问题是你在脱我衣服啊!” “当然是做一些在床上可以作的事情咯。”他低头在我脸上“啵”了一个,我顿时僵硬了。 “我我我我还没准备好。”我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 “没关系,我帮你准备。”他冲我笑笑。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暧昧。 “可是,我没做过这种事情啊。”我叫,“而且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都还没讨论好,你这里又没什么设备,我也没经验——” “你在说什么啊?”他皱起眉头,有点困惑。 我咳嗽了一声:“不是要做吗?” “啊?” “按摩器,震珠,拉珠,润滑剂,安全套……”我继续提醒他。 他给了我一个暴栗:“神经啊你,小小年纪就那么色情!” 揉揉被他敲到的地方,我委屈地说:“可是你说在床上做的事情,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况且SM本来就是无色情不SM的嘛。 “你就不会想想好的方面?” “比如说呢?” “睡觉。” “不就是做爱——哎哟!”又敲了我一下。 “睡觉,一个人也是可以睡的。”他没好气地看我,“第一次玩SM你就想做全套啊?你心理承受的了吗?不要说用工具了,我就说两句重话你怕是都要哭鼻子。” “我什么时候哭过?”我不服气地说。 他笑了一下:“以前没有哭过,以后不一定不会哭。我喜欢爱哭的奴隶,尤其是边哭边哀求的。” 老色狼,大变态! 我瞪了他一眼。 “那你我躺在床上,你把我的衣服脱到一件都不剩要干什么?”说话之间,已经给他脱了个精光,反正都是男人他多的我一件不少,也不算吃亏了。 他神秘的笑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女式长丝袜,把我的双手并拢举高,绑在床头,然后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验货。” 说的时候带了些气息,吹到我的耳朵里,我一颤,看着他。 “我要检验一下我的奴隶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合乎标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眼神分外温柔,又戴上了奇异的色彩,让我的肌肤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他的手抚摸上了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 “很营养不良的脸。”他捏捏我的脸。 喂……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 “很容易断气的脖子。”他掐掐我的脖子。手移动下来,在我的乳头上一弹。 “哇!”我大叫。 “很可口的樱桃。”他暧昧地笑笑。 “很秀色可餐的肌肤。”他忍不住低头在我的肩膀上啃咬。 “喂!你是饿死鬼投胎啊?”我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怎么什么都跟吃的有关系?绑我还用女装丝袜?你也好意思上街去买。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变态,专门玩弄像我这样纯真无知善良软弱的美少年,然后用丝袜把他们勒死,再剁成一块一块的,就着你说的方法一口一口吃到肚子里……”我越说越像是真的,自己忍不住都开始发抖。 完了完了。怪不得妈妈时常告诉我,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说话,报应来了吧。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 “乐乐!”他没好气的叫我。 “啊?”我回神,看到他一脸挫败的表情,“你要吃了我吗?” “我发现你不但不相信人而且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有吗?” “有啊。”他咧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以为你这种相貌平平有骨头没有肉的猎物一个杀人狂会喜欢吗?” “……”我瞪他。 他叹气,又在我的脸上“啵”了一个。 接着伸手覆盖在我的双腿间,见我瑟缩了一下,满意地笑了起来,缓慢又有节奏的揉搓着我的生殖器。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有点怨恨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呃……那个……”我支吾,“也许是刚才自己胡思乱想的太厉害,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才半点反映都没有。我平时自己打手枪都是很快的。”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是性冷感?” “是啊。”你以为我想?这是对男性尊严的侮辱!“男人、男人终究是很敏感的动物……”虽然也是欲望的动物。 “哼!”他挫败地站起来,给我解开丝袜,把衣服扔给我。“穿上,小心感冒。” “哦。”我低下头,赶快把衣服穿起来,脸在发烧,又觉得很懊恼。 “不早了。”他看看表,脸上一片沉寂,看不出来他是不高兴还是没情绪。 “是。”我点头,看他,心里很失落的感觉。 “出去吃饭吧,顺便买些生活用品。要不要一起去?”他问我,但是显然是不需要的。 “不……” “那我出去了。”他穿了外套,开门走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沮丧的坐在他家沙发上。 看来我真不是做M的料。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提了包送我进火车站。 “路上小心知道吗?骗子很多。” “嗯。” “不要坐过了站,到了武汉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我没精打采。 “上车了警惕点,吃的都在这个包里。” “嗯……”火车汽笛声传来了,我的沮丧和失败感也达到了顶点。 “乐乐。” “啊?” 他正看着我:“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我……”开口,有些艰难,“很抱歉。” “抱歉什么?” “我没有做好。一点也不能配合你。又嘻嘻哈哈,最后还搞出那么大笑话。我想我其实不是M对吗?给你添麻烦了。我真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没什么。你做得很好。” 那样还叫做得好? 我的脸跨的更加厉害了。 “我很高兴你能来。”他说。 接着我们俩就那么站着,直到火车进站,他送我上了火车,我也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乐乐!”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听见他叫我的声音。 于是扭头从窗口看出去,只看到一片人海。 也许是我的错觉,封闭的玻璃窗怎么可能透出他的声音? 熟悉的图吐突凸声慢慢的明显了。 我靠着窗口有些无力的坐下…… 所以说,我这次一定是疯了才会来广州。
4 过于亲密的距离反而是一种深渊。 回到武汉之后,我就深深缩回了自己世俗的躯壳,再也不敢尝试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再也不企图获得这种为人不齿的快乐。关于性爱的,极端的,带着危险和变态的疯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当时的我好像刺猬。 以为外面是一个已经完全被我算计到的世界,所以满心欢喜的扑了上去,谁知道幻想总是迤逦的,记忆总是完美的。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被真相吓破了胆。 从书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并不是一种变态,然而在道德和伦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内心的确是扭曲着变态的。 什么是变态呢? 就是与常人不同的行为心理。 不过,我是一个好儿女、一个好学生、社会的好公民,就因为我心理上对性爱要求的与众不同就被判定为变态…… 我不甘心。 我把那个我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考了经济学的研究生,这样似乎可以证明我和常人是一样的。 接着我交出了一篇漂亮的毕业论文。 很多用人单位急着要我。 我和他的联系渐渐少了,QQ上我几乎不和他说话,如果他在线,我总是隐身,聊天室我再也没有去过。 偶尔和他聊两句,也再也没有提过那次可笑而失败的调教。 那年我从武汉下车之后,并没有打电话给他。我想就这么算了……其实我是一个很鸵鸟的人,所以我想,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没有关系了吧? 毕竟一次网友的见面,几百天的文字交流。其实算不得什么。比起我母亲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会给予我的地位,轻重显而易见。 不过那个我还是会经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冒出来。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寂寞的绝望的啃噬着我的骨头。那样的时刻,就很孤独,很懒惰,很想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思考,把身体灵魂连带着思想都交托给别人去烦恼。做错了事情,有人责骂;做对了事情,可以被夸奖;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总是有人把自己导入正规…… 可以像只猫一样,惬意而自在的存在。软弱的犹如菟丝子,依赖着旁人而生存,顺从而谦卑,痛苦又快乐。 这种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压抑下几乎要爆裂了。 总是在最安静的夜晚让我的身心产生颤抖。我在黑暗中,一个人颤抖,侵吞那份绝望和悲伤。 “你说什么?”那时在读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听到妈妈的话,吃惊地站了起来。 “他是……你的父亲。”妈妈的表情很苍老。 我退后几步,大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样的苍老。 “天乐。”他伸出双手,老泪纵横的喊着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厌恶的又后退几步。 “天乐……”他喃喃了两句,“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气的女孩子一眼。我根本不认识她。 我也不认识这个所谓的父亲。 “天乐,叫爸爸啊。”妈妈焦急的说。 “天乐我是你爸爸。” “天乐,快叫啊。” 我的记忆中是没有父亲的。唯一的影像是他给我的一个抚摸。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老头,我并不认识。 “天乐!快叫人!” “我不认识他。”我的头脑在发昏,而且很痛,“我也没有姐姐。” “王天乐!”妈妈生气了。 “算了……算了,孩子他……”男人赶快拦着妈妈,虚假地劝阻。 “爸爸。”土气的女人也过去凑热闹。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似乎被我伤害得多么深刻。 让我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要窒息了一样,我鄙夷地转身往外走。 “天乐,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我咬咬牙。猛地甩上门。 走下接到,回头看了一下住宅楼,心里五味泛滥。渐渐的,那种可怕的空虚感一下子充满了胸口。 犹豫很久之后,我拿起电话,决定找个哥们儿聊天。但是找谁? 告诉对方自己心情很糟糕,然后在家里妈妈给自己找了一个不认识的爸爸,然后自己心情糟糕的需要有人来骂一顿?开玩笑吧,我的兄弟们肯定都会这么说。 我该和谁说这些事情? 我该去找谁缓解我的痛苦…… 然后翻动着电话号码的手指顿住了。那是他的号码。我还记得两年前他低沉的声音。犹如凉爽的溪流。稍微安抚了焦躁不安的心。 他应该换了号码吧? 毕竟都过去了这么久。 我的号码都换了二十几次了。 他也应该换了。 所以如果我拨号,他是不知道的。而我可以安慰安慰自己。 我拨号,却没有预料中的“您所拨打的号码为空号”的电脑声音。我愣了一下。 是“嘟嘟”声。 “喂?”他的声音事隔两年之后还是一样的低沉,一下子让我安了心。 “喂?哪位?”他重复着和两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我沉默着,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回神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寂静了一下。 “是……乐乐吗?是乐乐?!” 我抖了一下,眼泪一下子积蓄了起来。 “乐乐!说话乐乐!”他在那边焦急了起来,“乐乐,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在哪儿?我现在在武汉,乐乐!我可以去找你!” 眼泪一滴一滴在夏天的傍晚流了下来。 “你说过……”我的嗓音含糊不清。 “什么?” “你说过‘以前没有哭过,以后不一定不会哭。我喜欢爱哭的奴隶,尤其是边哭边哀求的。’”他的话,我反复的想着,成了我有限的经历中唯一宝贵的回忆,“那你现在还要我吗……”我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要。我当然愿意要你!”他在那边说,“你站在那里,等着!”问清楚了地址,挂了电话。 我哭着,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其实在这么决定的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追寻的是极乐,抑或是地狱了。
5 “我搬到武汉来了。”他这么说的时候正站在我的面前,看我狼狈地哭着。 虽然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然而社会让他成长起来,比我两年前看到他的时候,他更加成熟和稳重。 “怎么会?”我吃惊的看着他。 他用纸巾帮我擦掉残留的眼泪,低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这样真诱人……” 我甩开他的气息,看着他,嘴巴还是瘪着的:“你怎么从广州搬到武汉?广州条件多好?” 他耸耸肩膀:“我才刚来武汉,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我才不相信这种事情。 “怎么不换电话号码?”害我一拨就拨通了。 “因为我懒。”他说,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走吧。” “去哪儿?” 他看了我一眼,又挑挑眉毛:“主人让你走你就走,问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你自己说的才是废话吧。 “去哪儿?”我还没被他两句话搞混了,现在我又不是他M。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你真是的。叫我来,不是就已经决定了吗?现在要去的地方当然是我家。以后我可不许你这么没大没小了。” “你家在哪儿?” “我家,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咧嘴在笑,阴森森的,“那可是我精心挑选装修的……” 果然是他精心挑选装修的。 玩SM再适合不过的房子 这个小区是靠着一个凹陷的湖沿湖面建的,最下面的一楼是一个呈现梯子形的复式公寓。由水平面较高的地方开了门,从二楼的门进去,往下走,第一层是风雨室,第二层是卧室书房休闲室,再往下一层是餐厅和客厅,客厅靠湖的地方是个相当庞大的落地窗,外面有一个大阳台,湖水刚好打在阳台下面,在阳台的铁栏上开了扇门,可以走下湖里去。最下面,是一个地下储物室。 我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的精巧布局震撼的嘴巴都合不拢。 “这里是风雨厅。”他说,“如果我以后养一只狗,应该会在这里接我回家吧?”他的声音另有所指。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光着身子跪在门前……我呸呸呸! “然后是我的卧室、我的书房、我的调教室。”他强调‘我的’这两个字。 “我的?” “不是你的,是我的。”他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背,让我的脊梁里窜出一阵冷颤,“还有我的奴隶。”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现在刻意的放慢速度显得更加的性感。我开始咽口水。他这么说实在是、实在是很让人向往啊。 他揽着我继续往楼下走,楼梯似乎转不完一样 “我会在客厅,玩弄我的玩具,说不定还把他哭泣求饶的样子照下来,挂在客厅里。看着新闻,继续听他美丽动人的声音。”他低声笑了起来。 这个色情狂!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已经被他描述的情景软化了。 “然后在吃饭的时候,让我的小奴隶舔我的手指,就好像……那天那样。” 我脸色一红,还提我那天做的事情。 “如果我的奴隶不乖,不懂得讨我的喜欢,我会把他带到地牢里,狠狠的折磨一次,让他恐惧害怕,然后把他扔到水牢里,洗洗他的身体。”他让我看了看储物间,然后带我走到阳台上,指了指湖水。 我左右张望,松口气,还好附近的一楼都还没有人住。 “说不准,我们还可以时常来一次野外媾合呢。” 我看着阳台花岗岩的地板,脸红的可以滴出血了。 “对于我的想法,你还满意吗?”他成功的捉弄了我,嘿嘿笑着,靠在太阳椅。 “你……”我的声音沙哑不堪,咳嗽了一下,“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而且,这里似乎很贵的……” “就这么凑巧啊,让我找到了。你看这附近,因为地势的原因,几乎所有的住房都离我们很远,除非是用望远镜,是看不清楚的。至于价格嘛,是比较贵。不过,你应该听说过有一种叫做‘房贷’的东西吧?” “那、那你是签了多久的贷款?” 他比出四个手指。 “四年?”那还好,不算久。我松口气。 谁知他摇头:“是四十年。” “什么???”我吓得差点掉进湖里去。“你神经病啊?四十年哪!你退休了都还不完?” “没办法啊。”他说,“这下子你可欠我一辈子了。”然后很可恶的笑道:“所以你要负责,如果到时候我破产,你就要负责养我。” 我气愤地说:“我没有钱!” “没有钱?”他点头,“那好办,我就把你卖了。” “买卖人口犯法!” “中国法律明确规定禁止买卖妇女儿童,不过没有规定买卖男性人口犯法。”他掩嘴笑,“所以……” “你!”我气到翻白眼。 “乖!”他给我一个大拥抱,然后“啵”了一个。“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听主人哥哥我的话,我怎么舍得卖了你?” 我已经不知道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觉得自己被人诓得很惨,稀里糊涂似乎掉进一个大陷阱。
6 “好,房子看完了,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 “那我们来讨论别的细节。”他拉我到客厅里坐下。 “别的细节?”那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的打电话,我想你应该决定好了吧?”他问我。 我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是一直在等我——” “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负担。”他打断我的问话。“只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好。” 傍晚时的冲动和决定突然在这一瞬间又犹豫起来。 “我……” “还是害怕?” 我点头。 “害怕什么呢?”他若有所思,“害怕别人的眼光,还是害怕自己的未来走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害怕我会滥用主人的权力,就好像就旧社会的地主或者资本家一样,剥削你的剩余价值?” 我被他逗笑了,神经稍微松驰。 “都有。” “那我告诉你,以后你的生活,会比杨白劳凄凉。”他露露牙齿,感觉很像吸血鬼。 “是吗?”他这么说,我却奇迹一样安心了。 “我会让你的日子过得充实的。整天就好象陀螺一样,在工作和我之间徘徊。没有自我。” “真的?” “我会让你做很多工作,当然包括打扫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我用过的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很干净整洁。” 骗鬼。在广州的时候根本屋子乱的和猪窝差不多。 “然后每天晚上要给我暖床,作我的泄欲工具……” “等一下!”我打断他天马行空的乱想,发现这个人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得多。“我答应你了吗?” 他笑笑:“你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时候,我就认为你是答应了。是谁哭着求我,问我还要不要他的?”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昏头昏脑说的话。 或者不算是我昏头昏脑? 答应? 不答应? 同意? 不同意? 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走下去? 可以吗? 可以一直这么忍耐低人一等的感觉,还是填满了自己的空虚就开始厌烦? 该怎么办? 我…… 我抬头,他还在微笑着看着我,仿佛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一样。 我懊恼地吐了口气:“我知道了,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梁清锋主人。”我站起来给他鞠躬。 “哪里哪里,以后也要请你多多关照,王天乐奴隶。 我估计我们两个都有些发神经。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从学校里租的公寓搬出去,反正学校因为住宿状况紧张已经不提供宿舍给研究生了。给家里交待说是朋友找到房子了,又便宜又好,不如搬出去。我用电话汇报的,连他们的回答都没听立即放下电话。 反正我也不想听。 然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站在他家门口了。 “这么快?” “嗯。”他提过我的行李,我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 “还在害怕?”他和我走进去。“怕我会伤害你?” “我的教育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们这样又可以维持多久?” 他看看我,把我一大包行李直接扔到储物室。 “啊!你干什么?我的东西!”我冲下去就要捡。 “乐乐!”他揽住我,很严肃地对我说,“你必须信任我。” 我面有难色地看着他。 “说话!不要让我猜测你的心思。” “信任别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慢吞吞的开口,“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信任我!” “我们这样……可以维持多久?”我看着他,“我信任你你可以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希望可以很久。” “多久?” 他眨眨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把我抱住。 “一辈子。” 翻腾不已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了吗?”他捏捏我的脸。 “嗯。”好一些了。 “那么跟我来。”他带我上楼,走过他的卧室,然后推开了原本应该是书房的调教室。 屋子的中间铺了一张小小的羊绒毯。正对着的凳子边点燃了两支蜡烛。感觉肃穆而神圣。 他领着我走到毯子边。 “乐乐,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好不好?”他的声音缓慢而厚实,让我很安心。 “好。” “脱掉衣服,乐乐。脱光。”他简短地命令我。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脱衣服。他走远一点,一边看着我脱衣服,一边在凳子上坐下。撑着下巴,表情严肃。 屋子里只剩下我脱衣服的声音,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中。 不觉得燥热,反而有些凉。 每一寸肌肤都在烛光下,在他的眼底里,被牢牢烙上了他的眼神。就好像爱抚一般,缓慢而又温柔,粗鲁却又细腻。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跪下,乐乐。” 我跪倒在羊绒毯上。 “过来一些,到我的身边来。” 我移动膝盖,跪到他的脚边。他抓住我的双手,轻轻揉捏着。 “叫我,乐乐。” “梁——” “不对,乐乐,叫我的称号,叫你的主人。”他说得诚恳而急切,眼光里浮现出热烈的神情。 我吸了口气,不再犹豫了。 “主人。”这次的声音,没有心虚和彷徨,然后看见他微微的笑容。满满的暖了胸口,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字,并不只是一种地位的区别,反而有一种爱慕和敬仰,依赖和依靠。 “乐乐。”他叹息,扫去我眼前的头发,轻轻吻吻我的额头。“从今天开始起,乐乐就会作为我的奴隶而存在。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都交托给我。为了让我快乐而生存着。你愿意吗?” 很像是婚礼上神父会说的话。 我点点头:“我愿意。” “我也会作为乐乐的主人,有足够的力量让你来依靠,把你的快乐作为我的快乐,让你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可以吗?” 我点头。 “那么,这个东西,就作为标记,带在你的身上,时刻提醒你是谁的所有物。”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手镯,外面的地方是他名字的拼音,翻转出华丽的花边。打开来,“咔”的一声,扣在我的左手腕上。 很漂亮。我摸着那只镯子:“谢谢你。” “其实本来是想送你颈圈的,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可是太不方便了,如果穿低领的衣服就会露出来。这只镯子扣上去了,只有我能打开。我希望以后不会有让我打开它的时候。好吗?” “嗯。”我笑了起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形式化啊。
7 调教的开始其实是非常无理头的。 “乐乐,你见到我要说什么话?” “早晨是:主人你早。中午是:主人你好。晚上是主人睡觉。”我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问这个干什么?你都问了好几次了。” “我问了好几次你一次都没有答对!”他说。 “那不然怎么说?” 他叹息的看我:“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在网上你不是口若悬河,嘴上生花的吗?左一个主人右一个主人,叫得个好听。” 我“嘿嘿”的尴尬笑了起来:“我还不是从别的地方学来的嘛,再说了,现实和虚幻是不同的。” “是啊是啊。”他说,“连做饭都是我在做。”他扔下围裙,“你过来。” “哦。”我站起来,恹恹的跟着他走到客厅,他在沙发上坐下。 “我开始以为你基本的都是很了解,所以什么也没跟你要求,因为想到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现在看起来不行。” “哦。”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提几项要求,如果你不能做到,就要接受惩罚,明白?” “明白。” “第一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你在这个家庭里是没有丝毫地位的,当然也没有任何权利。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所有的要求,是有道理的也好,是蛮横无理也罢,你只有顺从的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暗地里吐吐舌头。 “那好,我命令你,从今天现在开始,在这套房子里不允许在身体上再出现任何遮掩的布料。你在我的面前必须是赤身裸体的。这是你作为奴隶最起码的服从。” “什么?”我吃惊的看他,“你开玩笑吧?”一年四季从春到秋都要裸体? 他皱起眉头了:“你不是说记住了第一项要求吗?” “我……”我语塞,“可是——”这个要求很过分…… “脱!”他命令,声音冷冷的。 我咬住嘴唇,很快的脱掉了衣服。 他勉强点头:“好。想必你对第一项要求有一点认识了。可是刚刚你有犹豫,我记下了,一会儿一齐算帐。”听他的话我一下子犯的错误应该更加多。 “第二项,作为我的奴隶,对待我要有完全的尊重和崇拜。我希望你在称呼我的时候,时刻不离‘主人’‘您’‘是’‘请’‘谢谢’等礼貌用语。我希望我的奴隶是有教养的家伙。明白吗?” “明白啦。” “什么?我没听清楚。” “明白了,主人。”我瞪了他一眼。 “第三项,我不要求我的奴隶‘在行走的时候不高于主人的膝盖’什么的,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持跪立的姿势,那样既浪费时间又对你的健康不利。但是,在距离我三米以内的范围里,我希望你用跪姿表示你对我的尊重。” 还尊重?!我靠。 “那么现在?” 我目测了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肯定在三米以内。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 “我希望你下次利落点。” “是,主人。”我估计他可以听到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极了。这是最基本的三项原则,你能够记牢吧?” “是,主人。” “好。接下来……”还有啊?你有完没完啊?我瞪他,一脸怨念,腿都开始痛了。“我说了我是有洁癖的,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屋子,都要保持干净整洁。你有义务担负起为主人照顾屋子的责任。” “是。” “另外,我不想花费时间在猜测一个奴隶的心思上,你如果有什么话,有什么疑问都直接说出来,不允许有欺骗主人的行为出现。” “记住了,主人。”膝盖好痛啊。才跪了两分钟而已,虽然是木地板,但是也硬得让我难受。 “好,今天想到的已经说完了。”他倒是很干脆。“最后,我想给你一个安全词。你想到什么可以用的词语吗?” “安全词?” “嗯。” 安全词是作为保护M而存在的主人与奴隶之间唯一的保障。在M觉得主人做出的行为太过火以至于伤害到自己的身体,由或者无法忍受主人的举动的时候说出来,立即停止SM,可以保护M的身体不受到更大伤害。 你好?西哈?萝卜,黄瓜,大豆西红柿? 都不好…… “似乎没什么词语是不常用,而一到关键时候就马上可以联想到安全词的。”我摇头。 “那我给你一个?”他说,“用谢谢的广州话吧,‘唔该’。” “‘唔该’?” “一个经常用的,又不会在平时说出口的词。”他点头。 “嗯,这个词不错。” “那好,懂得了规矩,又得到了安全词,现在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觉悟了?” “啊?”我愣了愣,发现他脸上又开始浮现熟悉的恶劣笑容。 “自己去调教室,等着领惩罚吧!”他站起来,把茶几上的围裙围好,HALLOKATY的图案弄得他异常滑稽。“我做完饭,就会来。做点喜欢的运动。” 他低声笑着,让我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往调教室走去,突然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一种兴奋的期待感。 8 我这次终于可以仔细打量一下调教室了。 其实大体上还是保持了书房的原样,有一整书架的书,也有凳子和书桌,阳光照射进来的话还是很明亮的一间屋子,不过一拉上厚重的猩红色窗帘,点燃蜡烛,顿时就成了充满诡异气氛的地方。 那块羊绒毯还是放在屋子中间,我走过去,想了想,在上面跪下去。那种感觉很好,比起坚硬的地板,这里又柔软又温暖,就好像陷在棉花里一样。 我尝试着回忆两年前我经常会幻想的场景。 一个惶恐的、恐惧的、不安的奴隶,蜷缩着,颤抖着,卑微的等待主宰自己命运的人到来。不知道未来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确定而无法预料的。因为违反了一点助人的意志,而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被责骂,被鞭打,被肆意的羞辱。 作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工具而存在…… 那是我曾经最狂热的时候唯一期望的生存方式。 我把头埋在羊绒毯上我的双手中间。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在等待中麻痹了双脚,然而却不曾移动一分一毫。我幻想着的确有人告诉过我,不能够移动,如果移动就要受到惩罚。于是我还跪在那里,接受着自己对自己的限制,并且从这种自虐的行为中获得了一些充实的快感。 直到他的脚在我面前出现,我才感觉出来似乎过了很久。 “你一直跪在这里吗?”他弯腰抚摸我的头,我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发稍中间穿插。 “是的,主人。”我说,“从一进门开始。” 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谢谢您。”我因为听到他的表扬而衷心地说。 “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刚才的行为。”他低声说,声音里毫无情感。 我的身体因为他冰冷的声音而颤栗:“我很抱歉,主人,我请求您的原谅。” 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挑着眉毛对我说:“你过来。” 我听到他的命令,移动已经毫无感觉的双腿,爬过去。 “快点!”他不满意我的速度。 我好不容易爬过去,就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偷看他一眼,他一点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乐乐,你现在要为刚刚的行为受到惩罚。因为你是第一次接受惩罚,所以我会轻一点,但是下不为例。” 我点头。 “好吧,希望你有点心理准备。”他说,然后踢踢我,“现在,把你的眼镜脱掉。”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是近视眼,八百多度的近视,两百几度的散光,脱了眼镜我就成了睁眼瞎子了。 “脱掉眼镜。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他不耐烦地问我。 我赶快脱掉眼镜,然后抬头看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仔细地描绘着的我的面容,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会儿,我一直觉得那必定是温柔而怜惜的。 他看着我的面孔,看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放松了下来。 接着,快而迅速的,“啪”地一声,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愣在那里,左脸火辣辣地痛着,眼前一片模糊,半天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他又是一巴掌甩上我右脸。 这一次力道更大,头偏了过去,耳朵嗡嗡作响。 眼泪迅速地涌了上来,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满腔的愤怒和屈辱。对于任何一个人,扇耳光都是一项绝顶的侮辱。 狠狠地咬住牙齿,紧紧捏住拳头,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眼泪在眼眶里泛着,我尽量忍耐。 “痛吗?”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这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嗓音有什么好听了。 “痛。”声音有点抖,呼吸急促着,我想别过头去,却被他抓住下巴的手很用力地拧了过来。 “以后我所有的惩罚都会以扇耳光开始。”他冰冷的宣布,“这是我喜欢的方式,而且我相信,这样你的影响会更加深刻。记住了吗?” 我急促地呼吸着,不回答。 “记住了吗?!”他抬高声音。 “记住了。” 他点点头,站起来,走到书柜边,打开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浸过油的棉绳,来到我的身后,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用棉绳捆住。他捆的很紧,以至于我的胸都往前突出了。 接着,他牵着我走到窗边,把棉绳的另外一段绑在墙上伸出的钢管上,我想那必定是故意留出来的。 这样我就成了一个吊起来的姿势,虽然脚还在地上很踏实的踩着,但是反绑着的双手被吊了起来,让我的肩膀剧烈地疼痛,就好像断了一样。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没有真地把你吊起来。”他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希望你能够尽快适应。恐怕你在调教室里有很多时候都会被我吊起来呢。” 接着,我在模糊中看到他挥舞了一下什么,“啪!”的一声。 “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头,手臂很痛,我的额头微微冒汗…… “是你的皮带。” 皮带?! 还是我的??? 我彻底火了。污辱人也不是这么侮辱的吧? “唰”的一声,在我破口大骂之前,他已经挥出了第一下。皮带迅速地甩上了我的大腿,刺骨的痛苦把我的话一下子都堵在喉咙里。那一下,开始是冰冷的感觉,不消一秒钟,针扎一样的感觉伴随着火热的痛,翻江倒海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长大了嘴,死鱼一样呼吸着,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平时最喜欢的一条真皮皮带竟然成了可怕的刑具。 “这一下,是因为你的懒惰。”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感觉和皮带一样痛。 “啪!”第二下立即跟了上来。 我浑身一颤。 “这一下,是因为你对我的不尊敬。” 他马上甩出第三下,这次抽上了我的屁股。比起大腿,痛苦加重了好几倍。 “哇——!!”我再也忍不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这一下是因为你对我的命令的不服从。” “呜……”我崩溃了,委屈的眼泪,随着他快而有节奏的抽打流了出来。 “最后一次!是因为你的毫无自觉!”他挥出最后一次,打在我估计已经红肿的难以想象的屁股上。 “呜呜……”我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很痛,而且被一个相等的成年人以这种方式抽打的侮辱感。 他扔下皮带,给我松绑,我一解脱束缚,立即瘫在了地上。 “好了,乐乐,起来,不要坐在地上。” 我不理他,半跪在地上,翘着着了火的屁股,怨恨地哭着。 “乐乐。”他的声音又开始恢复温柔和无奈,“你浑身都是汗,坐在这里是要感冒的。” “要你管!!!”我开始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乐乐!”他恐吓我。 “哇哇呜!!!”我暴哭,看谁声音大。 “哎……”他头痛的叹息。“错了就要服气。”说着就要拉我起来。 “滚开!大变态,虐待狂!” “好好好!”他拍了我屁股一下,我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是虐待狂,你是受虐狂。正好一对。” “鬼才是受虐狂呢!”我被他扯着往外走,还一瘸一拐的。 “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M。” “有区别吗?”他半晌,无奈地问。
9 “痛!”我在浴室里侧身看屁股和大腿,打出的印记都开始微微发肿,脸上倒还好,只是稍微的肿了点。 真的很痛。 不过也不是不能忍耐。 就好像小时候犯了错误大人会用鸡毛掸子抽手巴掌。我妈打我的时候,最记得是因为整天不交作业,先在学校被老师抽一顿教鞭,接着回家了我妈就把我按在那里打! 难道我从那时候开始心理就不正常了?打得时候我会一直的哭,一直的哀求,嗓子都哑了,挣扎着不过不会挣扎的太认真。直到很大了,我妈已经按不住我了,我还是会做样子。 我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淋浴器,花洒流出来的温水慢慢滑过我整个身体,被抽打过的地方开始微微刺痛,还带着过热的暖意。 我发现自己,竟然,勃起了! 发呆了半晌,我连忙蹲下,心虚地四周看了看。 啥也没发生,啥也没发生。 乌龟地默念。 哗啦哗啦流出的水在地板上泛出热气,我蹲在一片热气当中,却无法抑制地感觉到那种根本不应该的快感。 如果稍微审视自己内心。 这个快感其实早就存在。从惩罚一开始。我根本是故意的!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懒惰,故意什么都不作,故意要在他面前挑衅他的权威,然而隐隐约约期待着他的惩罚。从自己给自己施加的侮辱中,我获得了我想要的自虐感、卑微感和被控制感。在抽打中,从哀求中,从愤怒而无奈的心态中,我一分一毫,窃取着一分不正常的快乐,性虐的快乐。 可悲的,残害自己而获得的快乐。 “乐乐!”他在外面叫我。 我眨眨眼睛,发现整个浴室都在一片蒸汽中间。 “乐乐,吃饭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这个不规矩的回答而受到惩罚? “不要洗太久。快点出来。” “好,我马上出来。”我关掉淋浴器,擦干身体,本来想穿上点什么,然后想起他什么都不准我穿,就慢慢的走了出去,暴露的感觉让皮肤微微发抖,也让羞辱的快乐从他的视线和他整齐的衣着上传达到我的大脑。 他正有趣地看着我:“你这样看起来,很不错。” 我红着脸低下头,看到下面还很精神的地方,才知道我怎么“很不错”了。 “过来。” 我乖乖的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 他坐在餐桌旁边,摆了一桌子菜,不过就目前餐桌上只有一副餐具和我跪着的样子来看,这顿饭我估计又要开始舔他手指了。 “这顿饭我做,下次开始你就要学着做饭知道吗?我可是很挑嘴的。” “是。”我说,他回手就敲了我一个暴栗。 赶快改正:“是,主人。” 他咧嘴笑笑,很像魔鬼:“这次先记着。”转身拿了盘子夹菜。 我跪在着发现因为他的那句话,我的下面变得更加有感觉了。 “喜欢吃什么?”似乎在吃自助餐的感觉,他问我。 我赶快回答他:“凉拌黄瓜,回锅肉,甜玉米,醋熘土豆。谢谢。” “你以为下馆子那?”他哭笑不得,“不喜欢吃什么?” “大蒜,大葱,洋葱,西洋菜,油菜,木瓜汤,西洋菜炖鱼头,苦瓜,鸡肉,所有粥。” “好。”他点头,夹了一筷子洋葱炒肉。 我一愣。 又夹了一筷子西洋菜。 我想到西洋菜恶心的气味。 接着是一筷子板栗炖鸡。 鸡肉很难吃,好像木头。 整勺的木瓜汤,还撒了满碗的大葱。 “主人……”我胆寒,“您您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吗?”小心吃死你。 “不是啊。”他欠扁地微笑。 不要是我想的那样,绝对—— “吃饭吧!”他快乐地开口,我肩膀一跨,快哭出来地看着他。 不是这么残忍吧,吃饭都要折磨我。 “来,吃了这支鸡腿。”他拿起一直鸡腿,凑到我嘴巴边上,我别过脸去,整只鸡最讨厌吃的就是鸡腿,难进味道,肉又太硬。 “吃。”他说,塞到我嘴巴上。 我怨恨地咬了一口,看着他,恶狠狠地嚼着,犹如嚼他的血肉。 他好像没看见一样,转身吹吹汤,倒了一点在手心,放下来,道:“乖,喝口汤。” 我低头舔他的手掌。 木瓜是丰乳的,木瓜是丰乳的!!! 甜腻的味道在嘴巴里久久消失不了,弄到胸口一片翻腾。 “苦瓜。”豆鼓炒苦瓜……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先吃了甜的木瓜,又是一口苦瓜,苦起来格外厉害。 “西洋菜。”马上接着的是腥味极重的西洋菜。 是我最讨厌的食物之一。 我别过头去。“不要。” “乐乐乖,吃了它。”他哄小孩子一样。 “不要。”低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 “乐乐。”他摸摸我头。 “吼吼!”我警告他,“别用你的油手摸我的头然后又喂我吃东西,主人!” “快吃!”他就好像逗小狗一样,看着我做无谓的挣扎,心情好得不得了,“快点吃。不然我就惩罚你!吃一个星期的西洋菜。” “不要……”疯掉了,一个星期?我不如去跳楼。 “那就快点吃。” 我看着他的脸,闭起眼睛,张开嘴,接着一筷子西洋菜就塞到我嘴巴里来了。我痛苦地嚼咽两下,哽了下去,似乎那团西洋菜还在我的喉咙里没有下去一样。我呛出了眼泪。 “乐乐,真乖。”他开心得不得了。 乖你奶奶个头。 我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真的是S,喜欢看着别人的痛苦而快乐。 10 从来没想到吃饭也这么折磨人。 被他强行喂下了一堆不喜欢的食物,如果是单独一样还好,一起来实在是让人有呕吐的冲动。 “吃好了。”他擦擦手,站起来,“把碗洗了,我有些话要和你谈。” 我泛着呕。 “乐乐?” “知道了,主人。” 他做了很多菜,我一边暗地诅咒着,一边把饭菜放到保险盒里,把一堆堆的碟子放到水里去,冲洗。 这个时候天色开始渐渐暗了下来。从厨房的窗子反射出我裸体的样子。真不可思议,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裸体洗碗。我走到窗子旁边,看着反射出来的模模糊糊的自己。在学校外面的理发店剪的不适合自己的发型要十块钱。被剃得几乎精光的头发才刚刚长长,普通而不够性格的面孔,我也曾经试着留胡子。眼镜让眼睛有些小,鼻子不够高,嘴唇不够坚毅,总之就好像中国十三亿人口中的任何一个,我是平凡而普通的。 我的个子不够高,刚刚好脱离贫困线,喝掉了几只奶牛身高还是雷打不动。我的身材也不够棒,没有成块的肌肉,虽然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无数个暑假。因为没有日晒过,所以屁股和大腿呈现出苍白,不过现在已经被红肿掩盖。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红肿。 它在宣告我的身分。一个赤身裸体的,被鞭打过的,屁股红肿的奴隶? 嘿嘿嘿…… 我暗笑起来,然而也觉得难堪。 然而这分难堪也让我更加快乐。 性欲望是需要被压抑的。中国的传统和道德说过。 我摸上了自己半勃起的阴茎。抚摸着。 一味的追求性欲,与野兽有什么区别?人不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媾合的生物。一个人的存在,需要用种种你所不清楚原因的一切填满。 我轻轻刮着自己的铃口,颤抖的激灵冰凉地传达到我的大脑,我的身体忠实地做出了反应。 “呼呼……”我的呼吸开始加快,手上的动作大了起来,我揉搓着身下的阴茎,让它挺立而精神。 比如说,学习,工作,结婚。 你会忙碌在利益争夺中,忙碌在出人头地中,忙碌在人际关系中,忙碌在失败与成功中,一生焦头烂额。你会去嫉妒比你优秀的人,你会去鄙夷碌碌无为的人。你嘲笑那些忙碌的犹如陀螺的,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如陀螺一样的转悠。 “啊……嗄……”我靠在窗子上,那份冰凉感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好多少,阴茎已经被欲望肿胀了起来,粉紫而光亮,分泌出一点一点地液体。我用手撑住窗台,却无法控制身体的瘫软。 性欲望的暴露是被不齿而唾弃的。 人的大脑绝对不应该单纯的反映出欲望。它是智慧的象征,是人类可以站在高处低贱其他的证明。 人类真是不简单。每当我坐车飞驰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在延绵几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在荒野与城市的分界上的时候,我总会这么想。我总会充满了对这个社会的惶恐。 你为什么而出生?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而死亡? 你是改变这个世界中的一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奋力的改变世界,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转身,背紧紧贴在玻璃窗上,双手圈住阴茎,急促地抽套着。我的脸抬起来,呼吸着氧气,激情的汗水请轻薄薄地在身体上覆盖了一层。 为什么,这种欲望和需要是自然所给予的,正常的存在。 为什么我就不能把它作为我生命中可以崇拜的图腾?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在欲望和性交中迷失自己? 性欲望的存在,应该是正常而高尚的。 不是吗? “嗄……!”我急促地叫了一声,阴囊一阵紧缩,绷紧的阴茎猛地松了下来。半透明的精液喷洒出去,在大腿内侧和不远的地板上,留下了我肆欲的罪证。 我喘息着,享受着那一瞬间眩晕的极乐。 眼前有些花,头脑里传来了嗡鸣的舒服感,阴茎还在惯性地微抖。 “咳咳!”我撑着窗台站起来,腿还有点软。我打算继续洗那些没有洗完的碗。竟然能在洗碗的过程中发情。我真佩服自己。也许裸体的确能让人敏感的感觉到原始的欲望。 不过首先要处理的是地上的精液。 我想也没想,拿了洗碗的抹布就往地上擦。 “喂喂!”门口传来不满的叫声,“你要是敢用擦了自己的精液的抹布再去洗碗我马上就杀了你。” 我吓得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了。 “你你你你……”我开始结巴,“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从你 ‘嘎嘎’叫春开始。” 我的脑袋里轰的炸了。 “这这、这么说你全都看到了?” “差不多了。”他冷笑,盘起双手,“我都不知道我的奴隶这么有欲望!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你是很容易进入状态嘛!” 我跪在那里,保持沉默。 他看样子是发火了。 奴隶不能够随便发泄自己的欲望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他走进来,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刚刚叫那么欢。” 叫得欢就叫得欢。又不犯法。 我在心里嘀咕。 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猛地被人揪了上去。 “哇——!”我刚开口叫,头已经仰了起来,看进他那双灼热的眼睛里。 “你不知死活的点着我的火了。”他的语气很危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你确定是我点着的?” “不然是谁?这个屋子里还有谁刚刚自慰过?” “我又没叫你看——唔唔唔……” 他把我的头发提起,整张脸压了下来。我的话后半截堵在了他的嘴唇之间。他的手松开我的头发,改为抓住我不停挣扎的双手,铁钳一样,压制住。嘴唇把我的头压在他与墙壁之间,拼命地啃咬着我的嘴巴。 我狼狈不堪地半跪半坐在地上,背紧紧贴住窗台下面的墙壁,整个人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舌头接着从我的嘴唇外伸了进来,舔着我的牙龈,和口腔里的软肉。鼻子紧紧抵住我的鼻子,我渐渐不能呼吸了,只有张开嘴巴想要大口呼吸。他的舌头立即钻了进来,很急躁地在我的口腔里肆掠。 “敢咬我你就试试看。”他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警告我。 这样的被他强迫着,一直过去了很久知道我眼前发黑,几乎快昏了过去,他才猛地放开我。 “咳……呼呼……”我咳嗽了起来,瘫在那里,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也坐在了地板上,头发凌乱,呼吸急促,欲望显然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有更加旺盛的感觉,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咳,咳……妈的……”我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骂娘,“你奶奶……的……我的,我的……初吻,初吻……啊!!”奶奶的,我辛辛苦苦二十几年守身如玉就叫他在厨房的地上给我搞掉了! 他愣了愣,噗地笑了出来。 “主人可以随时随地发泄自己的欲望。”他挪过来一点。 我无力地挪走一点。 滚一边去! “不过我的欲望还没发泄,怎么办?” 管我屁事。 他的手放到我的胳膊下,往上一提,另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膝盖下,站起来,横抱着我往厨房外面走。 “你想干什么?”我惊叫。 “没什么,给你洗个澡。” 我松口气。 “然后让你履行性奴的义务。”他笑到牙齿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我继续尖叫。 “给我暖床。”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摸,“我有洁癖,所以要给你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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