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

转载雌蜂的大作---命运三部曲150-151

(150)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气球。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连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但这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嗦。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庙那边也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
  “仪表针有一个小时不动了,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
  “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山区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在下山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显灵接走了,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 报社当时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目标。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毁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集散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气球接受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我。后来审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进深山老林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这次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啤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记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总公司。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
  “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
  “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违法了呢?”
  高工摇了摇头说:
  “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
  “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作技术。我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
  “他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
  “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儿建厂,有人才,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工作。开始他有些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终于同意,并送她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
  “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媳妇外出就是这样。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妇,也是法律不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样子。就感叹地说: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己习惯了,接受了。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告,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厂是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无法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耻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块工作。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脚面,里面看不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校也难怪,他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板,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以我明知故问地说:
  “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谇来了一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芍药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兴地告诉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女孩目清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目前神仙寨的这些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的”
  (151)郊游
  我的话讲完,大家都沉默不语,在静静地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钟先生说:
  “方老板讲得有道理。出了一个殷莫者,几乎毁灭我们前期所有成果,不能保证不会出第二个。做好这个基地保密工作尤其重要。神仙寨工人自己束缚自己,那是他们的习俗和爱好。从事实出法,我们没有多大法律责任,主要是社会影响。我们坐在这里闭门造车是想不出两相情愿的好办法,还是到工厂去实地考察,也许能找到一条出路。”
  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人决定赶到大湾村,通往神仙寨洞口河对面的新工厂。新厂建好后,我未来过。在大湾村下了三轮车步行,沿河往上游走,快到工厂时,不禁感叹真是好地方。新厂依山傍水,掩在一大片山柳林中,露出蓝色的厂房。到工厂的路边,盛开不知名的野花,清彻见底的河水环绕工厂。整个厂区只有低沉的机器声,厂内绿草红花,象一个大公园。高工把我们引进他的办公室。池芍药热情地招待我们,端茶递水,可能知道我们来,着实给自己打扮一下,脸上薄施粉黛,刚洗过散发出清香的黑亮长发,同瀑布一样披下来;身穿一件闪烁着丝绸光泽的大襟短袖窄腰中式上装,淡蓝底色上面,有一只只艳丽,红花配绿叶的芍药花;一袭黑色长裙拖到脚面,脚镣铁链偶尔从裙边露出来。她用眼不断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当她伸出柔软白嫩小手给我送茶时,双手紧张的微微颤抖;当我说声谢谢时,她赶忙低下头,慌里慌张退下去,弄得脚镣叮当响,当时尴尬地涨红了脸。她肯定认出我了。
  当我们坐定后,吴玉中西装革领的走进来,向我们问好。这小伙子高大英俊,是个帅哥。难怪芍药死心踏地嫁给他。他简单扼要地介绍了新厂试车情况,基本成功。随后他带我们参观从长生果投料,粉碎,淬取,分离,提纯,浓缩,干燥和包装工艺全过程。高工没计的工艺流程与他原工作过的矿物所作了很大改造,基本上是全封闭,自动化生产。工人们主要工作是坐在总控制室分段工艺电脑面前,监控关键工艺,物料各种指标变化,并进行调整,所以需要工人并不多。这次来的五个人都是有文化的吴姓媳妇,她们都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总控制室很安静,只是偶然性有铁链的碰撞声,那是她们有时移动一下身子,带动脚镣链的声音。
  吴玉中将站在她后面,穿一件真丝缎天蓝色底,绿叶衬着一大串一大串洁白刺槐花的图案,无袖长旗袍,外披一件白大褂的年青姑娘介绍给我们说:
  “她叫槐花。是学自动化专业的,现主管总控制室。”
  这女孩很大方的走上前,果真脚腕上钉上一副脚镣,叮叮当地来到我面前说:
  “方总好。能在这里用上我的专业知识,我很高兴,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我微笑的伸出手,她迟疑一下,最终把藏在白大褂衣襟下,戴着一副黑黝黝手铐一双胖呼呼的小手伸出来,握住我的手,可是她双手一抬高,白大褂从光滑的真丝缎旗袍上滑下来,整个旗袍都露出来。这件旗袍与普通不同,从左右两边都开扣子,从领口分开排向左右腋下,每边三个;上边两个是金丝线盘成叶状大盘扣,非常华丽。我不由自主交口称赞说:
  “槐花。你这件衣服真别致,特别是胸部两排斜扣,真好看。”
  槐花是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女孩,体态丰满,皮肤白皙,脸色红润,一笑,园园的脸上,在嘴角上显出两个深深酒涡,很逗人喜爱。她见我夸她衣服,不好意思对我轻言细语地说:
  “方总夸奖了。其实你一看就明白,我被钉上手铐脚镣,一般衣服无法穿脱。就把旗袍和上衣都改成这样,把衣领和两边扣子解开,就同穿普通裙子一样将旗袍从脚下套上来,再扣上扣子,旗袍就穿上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两边开扣子,不是为了标新立异,而是为生活上方便。故夸她说:
  “槐花姑娘,真聪明。将来我们工厂好多事都要拜托你了。”
  我与槐花讲着悄悄话,了解她被骗卖到神仙寨后,曾千方百计地想逃走,固被钉上脚镣后,与其他人不一样又锁上手铐。钟先生向吴玉中了解了神仙寨一些民情风俗。待吴玉中和槐花离开后,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协商了今后工厂的管理措施。
  钟先生认为,神仙寨存在买女人为妻是偏远山区农村的普遍违法现象,这是目前法律死角,当地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若要置之度外,只能采取当地人自己管理的方法。将工厂交给当地人进行管理,具体用什么形式大家可以讨论。经过反复议论,终于统一了意见。由公司任命吴玉中为厂长,全面主管工厂人事,生产等管理责任。高工作为公司代表负责产品调出和原料收购,同时作为工厂技术顾问,帮助解决一些技术难题。高工也接受这样安排。这样我才算松了口气,将产品生产问题全解决了,在秋后开始大量收购长生果,让生产走上轨道。
  将一切安排好后,我又回到西京市《玫瑰之家》,回到房间稍作梳洗后,去了阮总办公室。阮总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我走到阮总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说:
  “阮总。你好”
  阮总放下材料,阴沉着脸说:
  “洪小姐。我感觉并不好,近一个月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这次与周洁这次行动公司不知道。就小心翼翼地说:
  “周记者约我出去…。”
  “我知道,打击黑社会的英雄。”阮总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说:“你是公司职员,不是烟草管理局的人,更不是报社的工作人员。你长期离岗,公司不知道你去干什么去了,我们的股东很有意见。特别是为你作怠保的老板。你这样做叫我左右为难。”
  我看他语气不对,估计受了股东不少报怨。那些股东老板为我买药厂出了力,我是有些对不起他们。就用报歉的语气对他说:
  “真对不起。阮总,下次再不敢了。”
  “下次若我们的周大记者再请你去抓毒贩,你能推辞得了?就是我们也不敢驳她的面子。你也要动动脑子,想出个万全之策,腕拒周记者的份外之请;从你个人安全角度考虑,那些黑道上的人你也惹不起他们;不敢报复周洁,对你是敢下手的。好了,今天不谈这个。”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我说“这是公司股东成员马上举办的一次活动安排 本来制定计划时请你参加的,但你不在。活动定在明天,正好是周六。你去准备一下。你今天不来,我正要到药厂去找你。”
  我回到房间,仔细阅览了活动安排。这是《玫瑰之家》股东和主要成员的一次效游活动,人员有五十多,其中包括我在内有十多位模特。公司固定模特仅三人,其余都是业余模特。有在校大学生,也有少数文艺团体年青女艺员。郊游地点是城南四十多公里鸡公山枫树岭水库风景区和附近林泰寺。我想这次活动很辛苦,我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公司的化妆师就来到我的房间给我做头发,化妆。化妆的试样和风格同我拍三女落难记中一样。这也是大家的要求。考虑到要在路上旅行一段路,就穿随身衣裳,没换装。然后我同阮总,周洁还有三个公司大股东乘一辆宝马桥车,由阮总开车,风驰电掣出了城。到了鸡公山,其它人员乘一辆大巴也到达。我们将车停在公路旁一农舍的院子里,就带着服装道具和摄影器材上了山中小路。
  鸡公山是封山育林区,山上植被茂盛。除了少数看山的农户,里面绝大部分山民都迁入市区。我们这一行男男女女很出格,引起偶尔路过山民好奇。行不了三里路,在一幢山民废弃的农舍里,我们停下来休息,准备。这时不过七点,大家吃了早点,模特开始换衣服;当我们换好衣服出来后,这些股东们兴致勃勃地要老古先表演一下绳技。我知道,大家肯定要拿我先开刀,所以就自觉地走到老古身旁,背朝着老古,微笑地面对大家。这些男人们兴奋得拼命鼓掌,迫不及待拿出各式各样相机和摄相机拍照起来。在闪光灯闪烁光中,老古从容不迫理好麻绳,搭在我的肩上,密密麻麻绕缠到我的胳膊上;当他将我双手腕拢到背后绑在一起,余绳穿过背后颈后绳圈往上提时,我故意夸张地邹了邹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仰起头,唉哟的叫了一声。并回头对老古说:
  “唉哟!松一点,好痛嘛。”
  老古知道我在故意装样子,毫不理睬。左手把我双手腕望上一托,右手猛得往下拽,将我双手在背后几乎吊到极限。这下真痛了,我大叫一声,身子一歪,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提起来又跺下去。先是给他拉绳子时,扯得往后一仰,待他系扣时,我又故意往前一倾,顺势将双手腕往下一挣,高吊的双手给拉得往下一点,肩关节舒服多了。老古系好绳结,用手抓往我肩头,想把我扶站好,继续上绑时,我突然想出他一个洋相,猛得侧身,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他悴不及防,被我用牙狠狠咬住,痛得轻声叫了一下。他压低声音说:
  “洪小姐。快松口!这样不好,好多人看着呢。唉呀!你咬得人好痛。”
  我得意极了,谁叫你不睬我,转过身,眼往上仰视,兴高采烈地看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又不敢大叫的狼狈相。但他另一只手迅速地用抓住我反绑的双手,用力住上提,我反背胳膊关节立刻刺心般痛,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手终于从我口中挣脱,然后从容不迫地把我背转回来,他用余绳绕过乳房上下部,又进行日式捆绑。我转过头,自鸣得意地对他说:
  “老古。知道我利害吧!我可不是一只顺从的羊,谁叫你刚才用那样大的力住上拽我的胳膊,叫你松一点,你不理会我。”
  老古熟练地将绳从背后过左肩穿进乳房下的绳子里,轻言细语地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你疯了。看我今天怎么整你。”
  我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说:“你敢”
  老古再也不理我,迅速地将绳从我背后穿过左肩,将我乳房上下绳往中间收紧,然后从右肩再回到背后,穿入背后绳中拽紧。我一对乳房在上下和中间绳索紧勒下,住前突起。他又将绳通过腋下,分别穿过上下横过乳房绳,再从腋下抽回到背后。这样一方面将两只将缠过多道绳的胳膊往后收紧,另一方面勒得乳房更加突出。我发现他今天与往夕绑法不一样,有点心虚,就怯切切地侧过头对他说:
  “你今天有什么新花样用了,那么多绳子还没绑好。我上身带双手一点也动不了啦,还要绑呀?”
  “不要急,快了 保你绑得漂亮。”边说边将两股绳缠了脖子一周,阴阳怪气地在我耳边说:“保你高兴,保大伙满意。”
  他说完话,将头缩回到我背后,用绕过颈脖剩余绳头,穿到绑住我手腕的绳圈中,慢慢收劲,我感到我颈子前面的绳在逐渐收紧,颈子被勒得呼吸困难,反剪的双手也被迫往上抬,最后他反复打了一个死结,将余绳扯了扯,这绳连在背后死绳结上,差点把我扯倒。再把这余绳挽成绳圈,抓在手上,走到我前面,把我胸前横七竖八的麻绳调整一下说:
  “洪小姐。好了,你这样子太漂亮了,保证人见人爱。”
  我看他手上还抓着一圈很长的绑剩下的麻绳头,不知他用了多少绳。我动了动被紧缚的上身,感到双手与身体连成了一个整体。勒住颈部绳与手腕相连,假若头往前或低头,不仅颈部被绳子勒得呼吸困难,而且拉得双手往上抬,肩胛骨和肘关节被反向扭动,刀割样痛。我只好将身体反弓,仰首挺胸;但己被紧匝的乳房更突出,同要爆炸一样。看他把我绑成这样,决心再报复他一下,于是偷偷将右脚提起来,用高跟鞋的细高跟去跺他的脚。那知他警惕性高得很,看我一有动作,立即从我前面让开。我一脚踏空,刚被反绑身子本不稳,这一下失去平衡往后倒去。老古一下冲上来,把我抱住,乘机在我脸颊上亲一下。偷鸡不成而亏把米,羞得我满面通红。周围观众看了都哈哈大笑。我站稳后,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声叫喊说:
  “你混蛋,大色狼。”
  上前用脚去踢他,他对我作了个鬼脸,把手中余绳交给在旁边的阮总,逃之夭夭。我想去追他,但阮总用绳拉着,我只好停下来。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又是摄相,又是拍照,有的还站在我身边,扒住我的肩,紧*着我,与我合影,大家夸我美丽漂亮,也夸老古绳技好。我听了好兴奋,挺胸仰首,面带欢笑,由大家欣尝。
  这样一折腾,花了不少时间。模特儿都化好妆,换好衣服。参加效游的股东们也吃好了。阮总大声说:
  “今天主要活动项目还未开始,离预定第一个目的把还有十多里,有一个多小时路程,大家抓紧时间赶路。”
  阮总说完把绑我的绳头交给周洁,到前面张罗去了。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特,摇摇摆摆地从我面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走过。看他们都离去,我转身对周洁说:
  “大记者。你看那些模特都没上绑,我总不能这样特殊化,你把我也解开吧!这山路不好走,那老古把我绑得太紧了,走路都不稳呢。”
  周洁上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调皮地说:
  “大明星,美得你。这麻绳把你装扮得这样美艳动人,我怎敢破坏这美好的东西。那样别人不怪罪我。我还想同你一样打扮,但没有人帮我,我都羡幕死了。走吧!绳捆索绑的美人。”
  她转到我后面,用力推了一下我。我只好踏上山路。她背着一只坤包,牵着绑我的绳头跟在我后面。这么多男男女女,唯独我被五花大绑赶路,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偶尔遇到上山护林的山民,用那种惊奇又不理解的眼光死死盯着我看,我浑身同蚂蚁爬一样不自在。这时我就停下不走,背对着路,让山民走远了才上路。
  这样走走停停,与前面大队伍越拉越远。周洁有点急,不断从后面推我,她越推,我越不走。周洁有点不耐烦了,她开始用力推我,当我被她推得走不稳,往前倾要跌倒时,她把手中的绳用力往后拉,把我拽位。但这一拉,全身绳索收紧,勒得全身又痛又麻。我知道她在作弄我,但也没法,只好加快步伐往前走 边走边骂周洁坏了良心,口口声声对她说将来有机会,非狠狠报复她,她阴森森地笑着,不理睬我。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