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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一部——重生

  作者:雄蜂
  人物——按出場順序
  洪玫瑰  小說主人翁,又名方■寧,川江市沁州市如意公司SM女演員。
  張孝天  川江市沁州市如意集團董事長,當地黑老大。
  張衛男    張孝天之子。
  老九      如意娛樂公司招聘部經理。
  王嫂      如意娛樂公司老總夫人
  老頭      如意娛樂公司老總。
  老黑      如意娛樂公司繩師,演員。
  金銀花    如意集團范董事的兒媳,某房地產商之女,SM愛好者。
  范思友    如意集團范董事的兒子,金銀花丈夫。
  馬老師    張孝天女管家,退休女繩師。
  水仙      如意娛樂公司戲劇演員。
  李奇      如意娛樂公司戲劇組職員。
  孔大夫    水仙表姐,市四院主任麻醉師。
  張主任    水仙表姐夫,市四院外科主任,專家。
  王大爺    市四院門衛。
  王導演    如意娛樂公司戲劇組導演
  製片人    如意娛樂公司戲劇老闆
  單老闆    沁州市某舞廳經理。
  老吳如    意娛樂公司財務科出納。
  白荷花    如意娛樂公司SM女演員,住在洪玫瑰樓上。
  黃月季    如意娛樂公司SM女演員,住在洪玫瑰樓上。
  吳繩師    白荷花和黃月季的調教老師。
  高工      某民辦礦物研究所高級工程師,後任重生集團總工程師。
  殷莫者    西誨省龍口縣某制藥廠廠長。
  司馬志強  如意娛樂公司《奴役的婚禮》編劇。
  康永新    如意娛樂公司《奴役的婚禮》導演。
  鳳仙如    意娛樂公司SM女演員。
  司菊      如意娛樂公司SM女演員。
  鐘先生    重生集團總經理,洪玫瑰代理人。
  室主住    西海省某財團《布料與服裝研究設計室》主任。
  孜荊花    烏孜別克族人,西海省西京大學服裝設計專業學生。
  臘梅      西海省某財團《布料與服裝研究設計室》高級設計師,黃桃級三陪女。
  向陽花    如意公司水陽分公司職員。
  老狼      水陽人販團夥打手。
  二老闆    水陽人販團夥二當家
  1. 突變
  那一年我三十二歲,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妻子與我同歲。有一個女兒。十三歲,剛考上本市一所重點大學少年班。妻子漂亮,賢惠,對我非常體貼。我也生得眉清目秀,熟悉我的人都講我生了一幅女人相。年青剛結婚時,妻子要與我反串角色照一張結婚照。她把我化妝打扮,穿上婚紗,套上假發。她自己穿上西服,裝扮新郎。妻子是一個大個子和我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照片放大後,妻子仔細看了看,又和原來一張結婚照新娘打扮的她反覆比較,帶著女人特有嫉妒口氣說:“你要真是女人,可比我還漂亮。”
  我們女兒長得也非常清秀,非常像我,人見人誇。我與妻子情投意合,家庭融合。我們心情很開朗,即使生活上遇到困難,生意上碰到波折,我們都一笑了之。再加上我們生活上無不良嗜好,起居有規律,飲食節制,又經常科學服用天然保健品,所以我們都是三十多歲人了,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與子女在一起,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兄弟姐妹在一起呢。
  我二十五歲離開單位,辭職自辦公司,在單位主管保健品出口生意,熟悉了這項業務,了解產地,收購,生產各環節;再加上我有良好信譽,近十年來生意做得很紅火;也有了相當資金積累,一切都很順利。女兒上中學後住校,生活己完全自理。妻子在家十分空閒,我就與她協商,將現有生意全交給她經營,公司由她充當法人來管理,我去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她知道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要長年在外出差,而且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不開化相對落後山區,那些地方法制不健全,黑社會勢力雄厚,有一定風險。故她認為,守住現有業務就可以了,不必去冒險。我認為,我外出做生意多年,對外界各方面情況比較了解。國家通過幾十年建設,目前己非常富裕。就是再落後的地方,也沒有吃不飽飯的人。更沒有土匪,現在人們最關心的是健康長壽,我們經營的保健品是最熱門商品,更新快,國內外市場競爭都非常激烈;若不進則退,死守現有品種,肯定沒有出路。同時人活著就要有目標,否則生活就失去意義,她也知道我是一個上進心極強,有事業心的人,最後同意了我的意見。
  開發不到一年時間,我就創新了七八個品種。其中以原始傳統天然材料生產的,市場反映最好。我幾乎是長年不回家,與家裡主要互聯網聯繫。她在家也忙得天昏地暗 與單純持家時大不一樣,也無精力過問我,也很少打電話給我,關心我的日常生活。我等於又過起了單身漢的生活,我這才發現她不僅在家庭是個好主婦,在事業上還是個女強人。
  就在那一年,聽人介紹西海省深山裡生長一種俗名叫長生果的東西,出產這種東西的當地人常食用這種果實,終生無疾;百歲以上老人隨處可見,而且耳聰目明。當地還有水平很高的生命研究機構和醫院。對開發這種保健品條件相當好。這裡深入內地,離家有數千里遙遠,山區通訊不便,與家裡聯繫困難。只有在錢用完時才用互聯網電子郵件與家裡聯繫,將款匯到我臨時開立銀行戶頭上,所以我日以繼夜的工作努力,在最短時間拿出產品。終於三個月後研製出首批提取原液,自己服用感覺很好,皮膚感到收緊,變細 光滑。我準備帶這近1000克樣品,回家先開發產品,這時發生了一件想不到的事。
  在這相對貧窮落後的西部山區,我選擇了交通通訊工業發達的川江省沁州市作為我的落腳點。在取得長生果樣品後,回到沁州市,準備在這裡尋找合作的制藥廠。剛到這裡不久,就發現有人跟蹤我,我當時心想,我在當地沒有熟人,也沒有與人糾紛,身上也沒多少錢,找我這樣書呆子沒價值。只有一次,當地人找了我一點小麻煩,有一次在旅館,一個當地衛生防疫管理官員模樣的人在旅館主人帶領下,來到我的房間,通知我去醫院作體檢。聲稱外地流行一種傳染病,為防止波及到該市,外來人員全要作體檢,當時就把我帶到醫院,責令我交了一筆費用,從抽血到C T ,作了全面檢查,並通知我,第三天上午十點,來取結果。第三天上午,我約好一家藥廠,上午十點洽談合作事宜。為了不耽誤業務,想早點取了結果。上午八點趕到醫院,直接到了體檢辦公室取檢查結果,剛走到體檢辦公室門口發現胸前佩帶‘主任’標牌的醫生前沙發上坐著兩個男青年,正是經常跟蹤我那些人中的二個。我連忙閃出來,未讓他倆看見我。又向裡看了一眼,只見主任手中拿著編號為九號的體檢單,與他們交談。主任看見有人張望,走到門前,將門關上鎖起來。我把耳朵貼著門偷聽,“這個人體質與我們帶來資料是否差異很大?”兩青年中一人在問:“差異肯定是有,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人。”主任回答說:“但這個人的檢驗數據,與這幾年尋找過幾萬人的數據都不一樣。與貴方資料基因吻合點最多,也就是說排斥性非常小,接近同卵雙生。在目前技術條件下,只要稍稍採取一點技術措施就行了,這完全是有把握的。但可惜這人是疤痕性體質 反而在這方面要考慮周道一點。這個問題在目前科技水平是一個小問題。總之,這個人材料很難得呀。”
  “這個人健康怎樣?”
  “基本可以,很健康,缺點是年齡偏大,要相差近十六多年。不過男人這是生命最旺盛時期,男女年齡相差大,後代健康聰明。”
  “那就謝謝了。”
  “說謝還早呢。幸苦了三四年,你們最困難任務總算完成了,恭喜了,老闆獎償你們,別忘了請兄弟客。”
  “那我們告辭了,老闆急等消息。”
  “告訴老闆,結果剛出來,待整理好就送去。從後門走,馬上病人要來了。”
  我聽見他們談活,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九點整體檢室開門,那個主任己不在了,工作人員將表交給我。我看了結論,體檢無異常發現就放心了。順便看了一下編號,發現是九號;就是主任手拿的那一份。心裡有些奇怪,但要趕時間也不多想了。正巧醫院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我跳上去趕到旅館,整理好樣品和資料,準備出發到制藥廠。這時旅館老闆走進來,關切地問我體檢情況。我放下手中材料,請他坐下。他看我忙得滿頭大汗,說:“出門在外,不能太性急。你今天是否退房?”
  “不退。可能還要住幾天,我馬上補交押金。”
  “好。你休息一會兒,錢交給我,我替你到總台去辦。”
  說完,他把水瓶的水給我倒了一杯,叫我先去洗手間洗個臉,抹抹汗,再喝點水。他去給我辦續房手續。我將住宿卡和房費交給他,他就出去了。我去洗手間洗了臉,很快收拾好包,裝好樣品和資料。杯裡水也涼了,我忙了一上午,沒有喝上水,一口氣將水喝完。喝的時後,感到今天水有點怪味,喝完水,剛放下杯子,旅館老闆就走進來,將押金收條和住宿卡交給我,把我送到大門口。送我來的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那兒,快到十點了,我匆匆向旅館老闆打個招呼,鑽進汽車就走了。我向司機講了一聲到某藥廠,車就開了。過了一分鐘,我感有點噁心,頭昏。接著人昏沉沉地睜不開眼睛。突然,轟的一聲,身子一震,人猛然向前栽,碰到前面靠背上放的濕毛巾上。我立即意識到出車禍了,隨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慢慢甦醒了,睜開眼,眼前看見是一片雪白。原來是病房。墻,床,被單一切都是白的,房裡放滿了各種白色儀器。用手摸摸,除了四肢,全身纏滿了白繃帶,頭,脖子,特別是胸,腹,下身鑽心的痛疼。左手還掛著吊水,頭腦一片空白,我現在到那兒了?漸漸有了頭緒,啊,我是乘出租車,遇上車禍。想到這裡,頭又發昏,又睡著了。再醒來時,發現床前站了好多穿白衣服的人。我現在清醒多了,想說話,但嗓子裡痛,發不出聲。看來這都是醫生,我聽見他們在議論,這個人情況比那個好,體溫己正常。說明排斥反應己消失,也沒有炎症。一個醫生看看我的臉,高興說:“看,他甦醒了。”
  這時一個年老醫生上來,翻翻我的眼皮,說:“很好,一切正常。注意,房間要嚴格消毒。嚴禁無關人進出。病人七天內嚴格禁食,禁止喝水和禁止講話。一切營養素都通過靜脈輸進。護士24小時值班,儀器24小時監控,有異常情況,隨時報告。這七天是手術後期護理關鍵。”
  以後七天裡,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渾身疼痛慢慢減輕,作息也逐漸正常。夜晚能睡眠,白天很清醒。就是嗓子發不出音。第八天,護士將我移出這間特別護理病房,到一間單人病房,房裡沒有儀器,而放著電視機。並且開始吃些流質。上午十點,來了很多醫生,護士將繃帶全部撒掉。他們仔細檢查了刀口,生長愈合很好。在刀口上又抹上一些藥膏,據他們說,這種藥膏是一種最新生物制劑,能有效防止疤痕生成。半年後,開刀痕跡幾乎能完全消失。全身繃帶換成新的,下身導尿管重新更換。護士在換繃帶時,將我全身洗擦一遍,人感到舒服多了。下午,在住院醫生陪同下,來了一位交警官員和一位保險公司職員,來向我介紹情況。交警官員說:“十五天以前,我乘的出租車與另一輛疾駛的橋車發生撞車。在兩車相撞前,出租車為了避讓,向右邊急轉方向盤,但未讓開。橋車速度太快,撞上出租車中部,將你撞傷。由於搶救及時,到醫院開刀保全性命。這次交通事故是小橋車駕使員反道行駛,違反交通規則,所以承擔事故全部責任。”
  保險公司的職員接著講:“這兩部車都買有保險,你住院治療期間一切費用由保險公司承擔。但傷愈後,按保險合同規定不再承擔後續康復期醫療費用。但保險公司按合同給一定經濟補償。保險公司應承擔的費用,委託醫院掌握使用。”
  2. 困境
  最後住院醫生介紹我的傷情說:“你頭,頸,胸,腹部和下身是嚴重扯裂性撞傷,特別是胸,腹部扯裂到胸,腹腔,下身陰莖和睪丸全擠碎,己無法修復,切除;今後可能不能過性生活。頸部氣管撕裂作了修補,只有神經完全恢復,才能說話。大出血,若非及時搶救和現代先進醫療技術,否則早迴天無術。”
  又介紹說:“我的手術進行了三十六個小時,手術輸血量是我自身血量四分之三。當然大部分血是將我流失血回收,血液淨化再輸回體內的。手術後會長時間有不適感。但神經生長好,互相接通後,不適感就會消失。”
  交警又拿來一包東西交給我,說:“這是你的物品,請清點。”
  醫生最後講:“你的治療已進入後期,一切都很順利。但以後康復治療非常重要。這關係到你今後生活質量。治療結束後,不要作激烈活動,乘車移動不要超過一小時,步行不要超過一公里,以防內外刀口迸裂有生命危險。當然經過一段時間康復治療,完全可以恢復到車禍前狀況。”
  我聽了醫生敘述,特別失去了性器官,心裡很悲哀。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嗓子發不出聲。他們交代完了,叫我安心養傷。告辭走了。我打開皮包,物品都在。看到那瓶長生果提取液,我想,我只有先享用,我幾乎付出生命代價的勞動成果了。故我每天定時定量服用它。又過了三天,繃帶全解除了,醫院又將我移到一個雙人病房。除了每天在刀口抹藥膏外,沒有進行其它治療。我想可能是長生果和藥膏同時起作用,刀口很快長得除了色稍淺一點,同周圍皮膚完全一樣,連醫生和護士都認為是奇跡。胸部原來無感覺,麻木的皮膚,慢慢有了針刺一樣痛感,乳房部位兩塊松弛的肉塊,也有了冷熱的感覺。但我認為乳房比車禍前大,我曾指給醫生看。他們認為是手術期大量使用激素造成的,正常後會變小和原來一樣。又過了二天,導尿管也拔了。護生叫我學習蹲下來小便,開始很不習慣,後來也習以為常。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青小夥子,也是車禍動手術住院。他的家看來很有勢力,每天來看的人很多,他父親是當地一個規模很大私營公司老闆,為人看起來很熱情。
  住院八個月後,醫院告之,我的錢全用完,叫我設法找錢,否則中斷康復治療。主治大夫對我說:“目前正處在康復關鍵時期,還要治二個月,現在出院,肯定今後會有不良後果。但治療費最少要五萬元。”
  我將我剩下全部現金六千多元,都拿出來給了醫院,維持治療,餘款我另設法。我目前情況我不想告訴家裡,這樣對她們打擊太大。怎麼才能湊夠這樣多的錢呢?我真急壞了。鄰床病人的父親見狀,主動援助我,他向醫院擔保,費用由他暫墊,我非常感謝。
  又過了二個月,身體恢復非常好,若不細心觀查,幾乎看不出開刀痕跡。而且逐步能到戶外鍛煉。醫生講我恢復得出乎他們意料,但我自己明白,身體還很虛,不同車禍前。手腳沒力氣,腰瘦細了一圈,原來是二尺四寸腰圍,手術後不到一尺八寸。原來褲子的褲腰變得肥大,皮帶重新打眼,才能將褲腰扎緊。但胸部反而變大,特別是乳房,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不同以前,手術前身上都是硬梆椰肌肉,現在全是軟綿綿的脂肪。特別是腹部,近四個月來總是隱隱痛,而且總是從新開的尿道口流出黃水,後來幾天還流出血。每隔二十來天就要犯病一次,犯病時是乳房脹痛,手都不能碰。我心裡非常害怕。我不敢告訴醫生,怕要花費更多錢,我已經負債了。好在體溫正常,心想不會有多大危險。熬了三五天,果真沒事了。並且每發一次病,我發現乳房都要長大一點,乳頭不但沒縮小,反而變得更大,更實出,顏色變得更深。犯這種病四個月後,乳房長大得超過一般婦女,弄得我在別人面前不敢穿單衣,在醫院拿一些繃帶,將乳房捆得緊緊的,盡可能使胸部扁平一點。頸部刀口完全好了,病房沒有鏡子,我也不知恢復怎樣,反正用手摸,很平滑。原來凸出的喉節沒有了,可能手術時切除了。脖子感覺比原來細多了。有一次向護士借了一根軟尺,量一下,原來是一尺二寸,現是九寸。我想我肯定變得怪模怪樣的,今後怎樣見妻子,兒女。自從住院後,己十個多月,從未跨出醫院一步。住院前忙於業務二個多月未理髮。住院後缺錢,為了節省我又未理髮。頭髮長的披到肩頭。反正現在男人留長髮,見多不怪。但我每周清洗,保持乾淨。目前各方面恢復更好,更快。我幾乎天天到房外跑,跳,做操。嗓子也能發聲了,不過嗓音變了,變得很細,同小孩說活一樣。反正在這座城市裡,誰也不認識我,我也不怕見人。
  有天洗澡,我沖洗尿道口,摸到一個小肉包。我心裡一驚,不是長腫瘤吧。用手用力摸了摸,突然身上同觸電一樣,有一種過去做愛時射精時那樣快感。整個人發軟無力,乳房發脹,乳頭變硬。這是怎麼回事?我想這可能是殘餘陰莖吧。以後常常這樣做,尋求刺激。但做後,又後悔,心裡十分矛盾。
  看來,我很快要出院。我這模樣,雖再不想回家見家裡人。但起碼要與家裡聯繫一下報個平安,我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家裡電話,話筒裡傳來妻子熟悉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一聽激動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說:“我是麒寧啦!方麒寧……”
  我的話還來說完,話筒裡先是傳來抑制不住的咽哽聲音。我正想安慰她,沒想到一連串帶哭腔的怒罵聲傳進我的耳朵。
  “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我丈夫前遇車禍死了快一年了,你為什麼嘲弄我,我得罪你嗎?你與我有仇嗎?你這個千刀砍萬刀殺的娼婦,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欺負我一個寡婦。你也是個女人,你做這種缺德事是不得好死的。嗚……”
  她“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我一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己經死了?出車禍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把我當成女人,我怎麼變成女人了?我垂頭喪氣坐在電話旁的地上,我是女人。對,我咽喉動了手術,聲音全變了,確實同女人說話一樣,又尖又細。對,我得同她解釋一下。我站起來,又摘下話筒,正準備撥號。轉念一想,我用這陌生女人聲音能說得清嗎?起碼我要有證據,令她相信方麟寧還活著。我立刻趕到交警隊,從其辦公大廳電腦上查詢,查詢結果使我絕望了,我確實在車禍中死亡,方麒寧已不在人世了。我十分生氣,這是誰幹的,得去找。但又想,連我老婆都不認我,還有誰能相信我。回到病房,冷靜想想,首先要找一個工作養活自己,再掙錢還債,再慢慢同有關部門交涉,恢復我的身份。
  出院前一段時間,天天跑職業介紹所。但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樣子,想找一個工作很困難,即使能找到的,不是工資太低;就是工作生活條件太惡劣。有一天我找到一條冷街,人很少。但發現有一條巷子人進入不少,到那條巷子一看,這裡還有一個職業介紹所,門面不大,進出人很多,而且都是打扮花枝招展小姐。進去一看,裡面很大。我走進辦公室,對工作人員講述要求,那知他連聽都不想聽,說:“這裡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我纏著他。喋喋不休地講述我的不幸遭遇,當講到同病房病人的父親為我擔保時,另一張大辦公桌一個胖子,聽到我的講述還挺感興趣的,招招手叫我到他那邊去談。這位工作人員聽見,立即站起來,必躬必敬地說:“是,老闆。”
  他把我領到胖子對面一張空椅子上坐下,我小心翼翼地等他向話。這位老闆不問別的,只問同病房病友父親模樣。然後說:“你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他到裡面一個小房間裡,打了很長時間電話。出來對我說:“有一個地方可用你,工資高,可簽三年以上合同,不知你是否乾?”
  我到處找不到工作,吃飯都成問題,己沒路可走。連忙說:“乾,乾。再苦也乾。”
  他笑了,說:“不要把活說早了,到地方再說吧。”
  他帶我到外面上了一輛小車,對司機吩咐幾句,車就開走了。出了城,司機停下車,交給我一個黑布套,叫我套在頭上,睡在後排座位上,不要起來。並說:“這是商業秘密,他們的委託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地址。”
  3. 新職業
  車子開了很長時間,最後停下來。司機叫我拿下頭套,下車。這是一座灰色大樓,掩在高大樹叢中。走進大樓,上了電梯,來到八樓。看見一個模特兒招聘處。司機送我進去就走了。一個留長頭髮的四十多歲男子,手臂上刺了一條青龍,坐在一張特大辦公桌後。他示意叫我坐在一條大沙發上,然後告訴我,他們主要招聘男女演員,上演特別受中產階層歡迎的戲劇和小電影。一般演員月收入3000元以上,生活費,服裝,日用化妝品,住宿全包。我想這條件別的地方難找。我對他說:“我願乾,但不會演戲。”
  他笑了說:“這可以訓練。”
  他順手遞給我一本劇照,我翻了翻,發現除了正常演出照片外,更多是男男女女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還有繩捆索綁,腿鐐手銬,披枷帶鎖,倒吊鞭打。我指著這些照片,對他說:“這也是演戲。”
  他說:“是的,這類叫奴役節目,英語簡稱叫SM,是最受歡迎節目。在西方和日本有幾十年曆史,在中國也才十幾年,我們希望你演這類節目。它工資高,起點6000元。我們可以一次性償還你全部債務,再分三年從你工資中扣除。也就是說,要訂三年合同。
  “演出時是真捆,還是同一般電影裡那樣做做樣子。”
  “這可不是做樣子,不但是真捆,而且是緊緊捆綁。不過你放心,一方面捆綁是講科學的,有專門捆綁技師,捆得緊,但不傷身體。另一方面你要鍛煉,增加身體柔軟性。”
  我覺得怪有意思,我從未被別人綁過,不知被綁起來是什麼樣子。可能好玩的很。另一方面,來錢快,能盡快擺脫目前困境。這樣就答應下來,簽了三年合同。男子拿起合同對我說:“你不用回去了,醫院一切手續和債務我們去清算。醫院裡個人物品,我們給你暫存處理,這裡用不上。你的日用品,衣服,分配給你房間裡全有。你欠多少債務,打個條子給我就行了。辦完手續,他打了個電話,來了個三十歲左右婦女,叫她領我去我看看住宿房間。並讓我沐浴洗塵。這女人帶我下了樓,來到後門。樓房後面是草坪,一條小路通向後面山谷叢林中。我們上了一輛小車,往山中走。穿過山溝,樹林,村舍,多次越過山溝中流出一條清清小河。約行了三十里到了一處別墅,這是一個三層小洋房,看陽台上養的花,就知道大部分房間都住了人。她不聲不響地引我走上二樓,打開一間房。裡面豪華,漂亮,房門邊衣櫃裡放滿了各式華麗性感女裝。裡面是臥室,從微開門縫中,隱隱看見一個巨大梳妝檯在裡面。我估計是她的房間。她叫我快脫衣服,衝澡。說完她到浴池裡調節水溫。我真不好意思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就站在那裡。一會兒她在裡面叫:”快進來!“
  見我無動靜,就跑出來,她己脫得一絲不掛。我羞得立刻低下頭不敢看她,她生氣了,三下五除二地扒下我所有衣服,脫掉鞋。發現我用白繃帶緊緊纏著乳房,一邊幫我解,一邊笑著說:“老闆真有眼力,找了一個天生M 女。”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除掉繃帶,受束縛的乳房立刻高高挺起,她驚叫一聲:“好大好漂亮乳房,是不是用硅膠填充的?”
  她用手捏了捏,我渾身同電擊一樣顫抖一下,立刻用手推開她的手。她笑了,順手把我一推,推進浴池,用加了香水的水,將我徹底清洗一遍。然後說:“難嗅的藥味總算洗掉了。”
  是的,我天天住醫院,毛孔裡都是醫院藥味。她用浴巾給我披上,用乾毛巾包著我濕頭髮。自己穿好衣服,從外面拿了一張橙子,叫我坐下。她打電話叫來美容師,先給我美容化妝,又給我做頭髮。我痴呆呆地坐在那裡,同一個木頭一樣,由她們擺布。美容師化好妝,做好頭髮就走了,那女人把我穿來的衣服和繃帶也不知仍到那裡去了。她又把我帶到客廳,從壁廚中拿出一套年青女人穿的,特別性感黑色繡花絲內衣給我穿戴。我有些氣憤,怎麼給我穿這些女人東西,極力抗拒。並憤憤不平地對她大聲說:“你為什麼要我穿這種衣服?女人的東西?我不穿,我還是穿原來那身衣服。”
  那女人吃驚得眼瞪得多大。隨後又笑起來。指著我說:“你說你不穿女人的衣服,穿什麼這衣服?是出格了點,但你要明白,我們幹得就是這行。聽話,不要鬧了。”
  “不穿!就是不穿。”我雙手盡力遮擋那高高挺拔,羞以見人的胸部,極力躲閃說:“我實在不能穿。這樣出去,怎見人啦!”
  那女人發火了,一下衝上來,抓住我。那知現在虛弱到這地步,力氣還沒有她大。她一隻手抓住我兩隻手,將我反剪,我動也動不了。又不知從那兒抓來一雙手銬,將我雙手“■嗒”一下鎖上。一隻手揪著手銬鏈,防備我掙扎,另一隻手給我先套上乳罩,一邊穿,一邊報怨說:“你這樣人我見多了,我早有準備。現在不願穿這種內衣,將來還有更暴露,更性感的,你也得穿。你雙手不要掙,否則手銬扣得更緊。”
  我嚇得不敢動了,由她將三角短褲,吊襪帶,網狀黑絲襪等女性用品穿上。最後還給我穿了一雙後跟高達十公寸的女式涼鞋,又給我扣上耳鈽。最後把我拉站好,她去收拾浴池和客廳。我第一次穿後跟這樣高的鞋子,雙手反扣。怎麼也站不穩,最後好不容易站直,腿惦起來,小腿肌肉拉得特緊。為了平衡,腹部得回收,胸部要挺起。剛從繃帶緊縛中解放的乳頭摩擦著乳罩,癢得鑽心。她收拾好,雙手叉在腰上,對我左看右看說:“這麼漂亮,還不願穿。賤骨頭。我把你手銬解了,你不許亂動,否則不客氣。”
  我給她嚇怕了,順從地說:“不敢了。”
  下樓時,她看我走得搖搖晃晃,關心問:“你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我點點頭,她說:“慢慢就會習慣,這雙鞋是平時穿的,要是在演出時,後跟更高,最高後跟有十五公分。走路時,幾乎完全用腳尖。”
  我聽了嚇得冷汗直冒。今後我不知道這個惡女人怎樣擺布我。命運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非要安排我這個男人作女人打扮,過這種令人尷尬的女性生活。大丈夫能伸能屈,等我度過了目前困境,再恢復我本人面目。
  這女人又把我帶上汽車,開回灰色大樓。到了最高九樓,走到門口掛有總經理室門口,小心輕輕敲敲門。一個高大男人,將開了一條縫,女人上去壓低聲音講了幾句,男人開門讓我們進去。到第二道門,一位西裝革領的年青女人迎上來,再打開裡面一扇門,讓我們進去。裡面很大,布置得古色古香。招聘部那個男人規規矩矩站在那裡。裡面一張巨大黑色辦公桌,坐著一個紅光滿面的老頭。帶我來的女人進去後,畢躬畢敬的彎腰致禮。男人走到老頭跟前說:“王嫂把人帶來了。”
  說完揮手叫王嫂出去。老頭看了我一眼說:“老九,就是她?”
  老九說:“是的。”
  “叫什麼名字?多大?”
  “回老爺子,我們給她起了個名,洪玫瑰。二十歲。”
  我吃了一驚,怎麼我叫紅玫瑰?二十歲?我三十二歲了。大男子漢。老頭站起來,圍著我前後看了看說:“嗯,老九。相當不錯,叫老黑來調教她吧。不過要愛惜哦。她是有背景的。”
  “是的,老爺子。我們照辦。那我告辭了。”
  “按原計劃辦吧。”
  老九叫我跪下,向老頭行了個大禮,帶我來到八樓招聘部。王嫂在那裡等我們。老九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來了一個三十多歲高大男人,皮膚黑,滿臉鬍子。老九說:“老黑,這個M 女紅玫瑰老爺子交給你了,你可要調教好。這可是老爺子的人,要小心從事,不要出漏子。”老黑低頭向老九行了一個禮說:“謝謝九爺關照。”
  老九令我跪下,向老黑磕了頭,算是拜師禮。然後叫我起來,對王嫂說:“生活上你要好好照顧,若不聽活,可採取一定強制手段。”
  又對我說:“合同己敲定,好好努力,不要叫大家失望。你條件很好,將來可是我們的大明星。”
  4. 被閹割的洪玫瑰
  回來路上,我問王嫂:“什麼是M 女。”
  王嫂笑了,說:“這是戲裡一個角色,就同京劇中花旦一樣。通俗解釋是有愛受虐待傾向女主角。以後你就是戲裡主角啦。”
  我聽了覺得怪有意思,又問:“老黑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這裡技術最好的繩師。”
  “什麼是繩師?”
  “繩師是專職用麻繩捆綁演員的後台工作人員,若到前台上演,一般與M 女搭檔。繩師是我們這個藝術團體中地位最高演職員啊。”
  “這就說他是來專門捆綁我的。”
  “也可以這樣講,他還要調教你的各種技能。”
  王嫂又把我送到二樓房間,打開門讓我進去,說:“這是你的房間。要叫我時,按床頭或門後地上紅色按扭。”
  說完就開車走了。我走進房內,仔細看看。進大門是客廳,左手是洗手間,右手是廚房;向前走,裡面是臥室,地面鋪著厚厚地毯。我推開門走進臥室,裡面有很大一張床,床的右手是大陽台,從天花板到地板是四扇巨大推拉玻璃門;從陽台向外張望,盡收眼底的是秀麗青山綠水,樹木草坪。左手是巨大梳妝檯,一個巨大穿衣鏡裝在床頭墻上。望鏡子裡一望,發現裡面有一位年青女人看著我。我嚇了一跳,趕忙蹲下回頭一望,並沒有人。再看鏡子裡面,人也沒了。我好奇怪,慢慢站起來。裡面也有一個女人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我趕忙蹲下,鏡子裡面人也蹲下。怪了,我站起來,向鏡子走去,鏡子裡面女人也向我走來。啊,鏡子裡面人就是我。自從車禍後,我從未這樣仔細照過鏡子。難通這麼漂亮姑娘是我?烏黑髮亮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披在肩上,又黑又細的細長柳葉眉,又大又亮的杏眼,又密又長向上微卷的眼睫毛,又直又高的鼻,小巧鮮紅性感的嘴,瓜子臉,白裡透紅的皮膚。看看細長脖子,幾乎看不到開刀痕跡,也沒有車禍前原有喉節的一點跡象,肩看來較寬,手稍大,有原來的一點影子,但皮膚細白,同白玉一樣。胸部乳房挺得高高,又大又園,幾乎要把乳罩脹破;腰很細 顯得屁股又園又大;兩腳細長,穿著黑色內衣,花邊吊襪帶,黑色網狀絲襪和十公分高涼鞋。那還有一點男人影子。除了臉形五官還有過去我的模樣外,其它面目全非。鏡子裡的姑娘確實漂亮動人,勾人魂魄。要是車禍前的我,遇到鏡子裡的姑娘,我也會被她迷住的。不管怎樣,儘管我失去男性器官,但骨子裡我決不是女人,還是男子,一個被閹割的男人。
  照著鏡子,我慢慢一件件脫下內衣,脫得一絲不掛。我想看看車禍後的手術把我改造成什麼樣的人。首先以胸部乳房為中心,上到鎖骨下到乳房下部,左右到腋下是一個巨大橢圓形刀口;胸部幾乎全部給一對巨大乳房占據,乳房大但很堅挺,並不像有的乳房雖大但松弛,乳暈上凸出一個大乳頭,這樣乳房即使在女人中都不多見,完美無缺更增加幾分性感。腹部從肚臍下,兩邊到達大腿根部,是一條拋物線狀刀口隱約可見。腰很細,臂部肥大,更突出女性美。但切除我原來男性陰莖來陰囊的刀口未發現,可能在這個刀口創建一個尿道口。尿道口周圍又長滿陰毛。在尿道口兩則還突出兩片皮辨,合起來平時能蓋住尿道口。扒開兩片皮辨,中間是鮮紅肉,尿道口上面長了兩個肉包,一大一小。小的質地硬,摸起來有一種說不出快感。再看看一對乳房,又園又大。小算盤子大的黑紅色乳頭長在一元硬幣大的乳暈中心,看來失去性器官的男人乳房發育起來能超過女人。看到我的現在模樣,就是我妻子兒女站在我對面,可能也認不出我。看來我要永遠失去我的家庭,妻子兒女。想到這裡,感到無奈的悲涼。從心裡痛恨那個製造車禍的司機,是他毀了我一切。轉眼又想,這可能是老天安排,是天意吧。讓我這輩子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還是回到現實吧,從我目前男人心理去看,若鏡子裡赤身裸體漂亮年青女人,被繩捆索綁,可憐無助的樣子,任何男子看見都會津津樂道,性慾大發,肯定會揮金如土,捨得在她身上花錢。作為一個女子,被緊緊束縛,幻想男人來觸摸她最敏感的部位,也是一種快樂。真不知道被繩捆索綁是什麼滋味,反正別人都認為我是女人,那就做一個假女人吧。
  自從車禍後,近一年多從來未過個安穩日子,前期傷口痛,治療藥物反應,生不如死;後期為今後生活奔波,為身份煩惱,伴隨對前途焦慮,日夜不安。現在總算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不管今後日生怎樣過,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咬咬牙,估計能挺得過去。反正現在衣食不愁,先渡過目前難關。等身體徹底康復,再另謀生路。想到這,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輕鬆。
  晚飯未吃,倒在柔軟的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才懶洋洋地爬起來,隨便套了件褲衩,頭也懶得梳。當我正在刷牙洗臉時,房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忙將一件睡衣披在身上,王嫂就走進來。她看我衣冠不整的樣子,很生氣地說:“一個小女孩生活怎能這樣不檢點,作為公司演員,一定要有一個整潔的外表。早上要早起鍛煉,不準睡懶覺。”
  說完上前一把拎著我的耳朵,扯到梳妝檯前。我痛得雙手護著耳朵,忍著淚,不敢出聲,默默坐下,由她給我梳妝。她將我頭髮梳到後面,扎了一個馬尾巴,又在衣櫃裡找了幾件衣服叫我快穿。帶我下去吃飯。這是幾件很暴露的衣服,衣料很薄幾乎能看透衣服裡肌膚,也很小,上面露出大半乳房,下面肚臍也蓋不住;下面裙子只到大腿根,裡面是紅色的乳罩和三角褲腳,穿一雙紅色高跟涼鞋。身著這樣打扮,我真不敢出去。王嫂把我一推,說:“快走,還要磨到什麼時候。”
  我從未穿過這樣高跟涼鞋走路,給她一推,差點跌倒。我咬著牙,一步一拐地跟在王嫂後面上了路。這裡人很少,住房很分散,一幢一幢小樓掩在樹叢中。王嫂給我介紹:這裡是公司女演員生活小區,很多同你一樣做M 女的。小區生活齊全,應有盡有。並全對M 女免費。你去消費只要簽上你的姓名即可。若要外出,公司的班車每十分鐘一班,從公司各個居民小區到公司大樓,再延伸到市內二十四路車終點站。上下車憑公司發的職員磁卡,不收費,無卡不準上車。所以這裡面很安全,沒有外人。以後生活上你自己學會料理,正式上班在十天后,到時我會接你。王嫂帶我用過餐就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來,無事在樓下走走。發現這裡很特別,早上人較多,練功的,跑步的,晨練的;這裡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不過有些與眾不同,有的脖子上鎖個狗項圈,有皮的,也有金屬的,上面還掛一節鐵鏈;有的還鎖上手銬;還看見一個女孩跑步時,風將短裙掀起來,裡面競穿著金屬制的丁字短褲,上面還掛著鎖。後來聽同事們說,這叫《貞操帶》。有一次,在吃飯時,我碰見一個女孩,很漂亮,頭髮很黑,向後梳成圓型髮髻,一笑嘴邊兩個很深酒窩,很甜。穿一身閃閃發亮紅旗袍,脖上掛了幾圈珍珠項鏈,手上帶了幾隻鑽戒,顯得非常榮華,高貴。她坐在我對面,時時看看我,對我微笑;我給她看得好不自在。吃飯時,我總是所見飯桌下有鐵器碰擊聲,時不時“叮噹”響一下。我非常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敢四處看。她吃得很少,吃完後,她要走,向我點了點頭,我對她笑笑。當她起身走到吧檯簽字時,鐵器碰擊聲“叮噹”,“叮噹”又響走來。我向她下身一看,老天啦!這麼美麗的天使,腳上穿一雙十五公分高的涼鞋,涼鞋帶上鎖了把小銅鎖,腳脖上鎖了一對鐵鐐,顏色黑裡發亮。兩腳之間粗鐵鏈約有二十公分,從旗袍下擺拖下一根銀白色細鏈,吊住腳鐐粗鐵鏈。只要她腳稍微一動,鐵器碰擊聲“叮噹”,“叮噹”就響起來。我一直目送她“叮噹”,“叮噹”走出食堂,人都看的發呆。再看看食堂服務人員,他們連看也未看一下,習以為常,在忙自己活,我也不好意思,吃完飯趕快回家了。
  過了四五天,王嫂給送聘用合同來。我一看裡麵條款,這簡直是一張賣身契。學員身份一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服從公司五花八門的規章和紀律,毫無人身自由。一年後稍有些行動自由,五年合同期滿才能恢復自由身。王嫂看我默默不語,就勸告我說:“紙上的東西和實際上是兩回事,只要你聽話,努力工作,能吃苦,公司決不會虧待你。這裡的女職工個個生活得很幸福,叫她們走都不會走。我們公司在本地是一個財團,黑白兩道通吃,若得罪了老闆,恐怕你在這裡無立足之地。”
  她又是規勸,又是威脅。我心裡明白,這字肯定要簽,不簽我身無分文,又能到那裡去呢?於是我忙笑著對王嫂說:“我肯定要在公司乾,我剛才看條款,主要是我對公司不熟悉,看看公司有那些規章制度,以免我犯了錯還不知道。”
  說完就簽上姓名。
  “原來是這樣。”王嫂一邊收起合約,一邊高興說:“不要管那些條條,你有什麼需要,就對我說,我會幫你的。”
  我看她很高興,就乘機問她我這幾天看到的那些事。王嫂笑著說:“哦!你講那些帶鎖鏈的女孩。傻孩子,這些人同你一樣,都是演M 女的演員。她們努力,演得好,給那些大款看中,把她們這輩子都包了。這些女孩很有錢。她們帶鎖鏈,有的是包養她們的爺們高興,把她們鎖起來後,將鎖鑰帶走了,只有見面時才能打開。有的是女孩自己愛好,將自己鎖起來。我們這裡興這個,你在這裡住長了,說不定也會這樣。”
  “我才不會呢。”我心想那除非頭腦毛病了,才會喜愛這個。
  王嫂收好合約,將公司職工磁卡交給我,把我帶到小區美容院,對我的頭髮,眉毛,眼捷毛,嘴脣都作了整容,護理後回公司去了。
5. 我做M 女學員的第一天
  上班的那一天早晨,我早早起來。我也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去上班合適,原來我穿的男裝早被清潔工扔掉了;我把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一件稍中性的,樸素一點套裝。正在著急,王嫂趕來了一看,我什麼都沒準備,有些生氣。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她的表情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指著衣櫃說:“這麼多漂亮衣服還沒有衣服穿。起快先把頭梳好,化好妝。”
  “當學員還要化妝?”我吃驚地問:“這不是中學,你也不是中學生。以後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化妝。”
  “我不會呀。”
  “不會就學,慢慢就會。化妝是女孩的天分,今天我幫你也等於教你。”
  我到梳妝檯前坐下來,心想,我又不是女孩,我怎會學這個。王嫂先把我臉上妝化好,然後給我梳頭。發生車禍前,由於開發研究工作忙,整天在山裡轉,二個月未理髮,再加上住十個多月院,到現在一年多未剪頭。頭髮己從肩部長到胸部,有一尺多長。王嫂把我的頭髮向後梳輓起來,用髮夾卡在後腦上,再噴上髮膠。這樣沒有一根亂發,烏裡油亮的頭髮都伏伏貼貼包在頭上。接著脫掉我身上所有衣服,給我穿上白色真絲的乳罩和三角褲;灰色連褲絲襪和一雙足有十五公分高後跟的白色高跟鞋。穿上後我幾乎是腳尖落地,小腿肚棚得酸痛,很難站穩。最後她找出一件長袖白織綿鍛長旗袍,胸口,下擺和袖口用絲線繡的紅色玫瑰花。我真不想穿這種妖艷的衣服出門,就對王嫂說:“第一天上班就穿這種衣服?”
  “不穿這件穿那件,最近一周都是在教室聽課,又不要你幹事。聽我的話,穿這件長袖較厚實的衣服,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自個去鏡子照照,我把你打扮得多漂亮。”
  我對鏡子裡一看,羞得我臉通紅。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逼得我收腹挺胸,一對乳房高高挺起,幾乎要把衣服掙破。這種油頭粉面的樣子那是男子漢穿戴,要不是生活所迫,打死我也不能這身打扮外出。
  今天王嫂開了小車過來,公司九點上班,到大樓九層頂樓小教室,時間才八點四十分。還好,除了門衛,一路上到公司遇到的人很少。沒有出洋相。王嫂走後,我在小教室最後面座位上坐下。九點鐘,前前後後共來了8 個學員,連我共7 女2 男九個人。她們都穿的很薄,很透的連衣裙。九點正,老師正式上堂,原來今天講課的是我的招聘部老九。
  老九首先介紹了公司情況,一些規章和M 女必須遵循的手冊。原來學員請假外出只能是周六和周日,其它日子不準離開公司。學員遇到老師和自己的調教師,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下跪,低頭,老師不叫起來就不能起來。調教師對M 女每句話,都是命令,不能有任何反抗。介紹完了,就請緊縛師正式講課。
  第一個上台講課是一個女緊縛師,手持一條皮鞭,自稱姓馬。她主要講捆綁的科學和捆綁技術。我這身打扮,在學員中別具一格,渾身都不自在,思想老開小差。馬老師的話我也沒聽進幾句。突然,“叭”的一聲響,我肩頭劇痛起來。原來是馬老師抽了我一鞭。我叫痛還沒叫出聲,就聽見一聲大喝:“後面穿旗袍的叫什麼名字,到講台上來。”
  我知道老九剛才宣布的規矩,趕緊哆哆嗦嗦站起來,小聲應道:“我,我…叫,叫…洪…洪玫瑰…”
  我邊應聲,邊搖搖晃晃地走到講台上,低著頭跪在她身邊。
  “洪玫瑰,我剛才講捆綁方式分那幾類。”女緊縛師厲聲問道:“分……分……”
  我剛才一句也未聽進,故一句也答不上來。
  “怎麼不回答,抬起頭來。”
  我嚇得頭更低下去。
  “啊!我的話你聽不見,不抬頭。得讓你長點記性。叫你頭抬得更高,低不下去。”女緊縛師指著我說:“我現在現場給學員們演示一下我國傳統捆綁方法。”
  我不知她要幹什麼,要給我什麼懲罰。心裡緊張極了。過了一會,聽腳步她走到我身後。突然一隻繩圈從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後一拉,扼住我嘴下巴頸脖。兩股繩頭從背後纏上我的兩隻胳膊,繞了幾圈,繩頭又從背後繩套對穿,一收力,兩隻胳膊被拉向背後。胳膊上繩圈收緊,將胳膊扼緊,頓時手胳膊血流受阻,手指頭髮脹。為了讓背後繩子松一點,我努力把胳膊向背後靠,胸只有往前挺。但女緊縛師把背後綁繩收得更緊,收得我肩頭針刺一樣痛。她在我背後打了幾個死結,兩隻胳膊一動也不能動。我以為該結了,但她仍站在我身後又用多餘繩頭,從胳膊往手腕繞圈,繞一圈緊一下。麻繩繞到手腕後,猛的抓緊我兩隻手腕反向擰在背後交叉,用繩把兩隻手腕緊緊捆在一起,捆兩圈打一個死扣。然後將兩股繩頭合在一起,從後頸處繩圈穿過,又用勁先往上一拽,手腕被往上提,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斷了一樣,又往下一拉,雙手一下被繩吊到後頸窩。
  “哎喲!”
  我實在忍不住痛,叫起來。但前面橫過頸脖的繩索,勒得我氣出不來,喊了一聲就喊不出聲了,頭不由自住往後仰。她把余繩分開,又從我乳房上下繞兩圈,最後走到我前面,在雙乳之間打了死結,並把乳房上下用繩系在一起。我跪在那裡,腰伸的筆直,挺胸仰頭,動也不能動。最後她說:“好了,今天給你一點小小處罰,也給大家上一堂實習課,起來,到坐位上去好好聽講。”
  早上我給王嫂這麼精心打扮,穿這樣漂亮。結果,在大廳廣眾之下,給這樣五花大綁,狼狽不堪。我真是無地自容,當時真是有個地縫也能鑽下去。
  我雙手反縛,用不上力。艱難地慢慢站起來,頭也低不下去,看不到地面。穿這樣高的高跟鞋,更走不穩。我看前面有個空位,就先坐下來,再作打算。
  坐下後,緊張的情緒稍放鬆,胳膊立刻同刀割一樣痛起來。感到繩索勒的特別緊,像切入肌膚中一樣。稍後是麻木,一會兒又癢起來,凡是繩緊縛的地方,都像有無數螞蟻在爬,在咬一樣,十分難受。而且人只能直挺挺地坐著,頭仰著,胸必須挺著,乳房給上下繩索一擠,更加突出。即使是這樣,我再也不敢分心,聚精會神地所馬老師講課。
  現在馬老師講課的內容我總算記住了。內容很多,但有一條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在以後M 女的生涯中,受益非淺。她講,當緊縛師捆綁你的時後,無論什麼類型繩索,不管它有多粗糙,接觸皮膚時多扎人,一定要提醒緊縛師,要綁緊,打上死扣。這樣不僅表演逼真,而且繩索固定在皮膚上,不滑動磨擦。儘管可能在皮膚表面上留下較深的繩跡,但這不會傷及皮膚,鬆綁後要及時按摩,皮膚受到繩索刺激和按摩保健,加快新陳代謝,皮膚會變得更好。並且現場傳給我們一套按摩皮膚繩跡的手法。同時提醒學員,在被捆綁後,千萬不要四肢扎掙。特別是綁縛得不緊的時候,繩索極易和皮膚磨擦。由於表演時間長,往往皮膚破了也不知道。再受汗水和外界不潔物品污染發炎,造成疤痕。對於一個M 女,健康光滑皮膚是表演最大資本。所以演出需要M 女扎掙時,可用兩種方法:其一是大幅度擺動軀幹和將頭搖動;其二用手指不斷地伸張和緊握成拳頭;同樣能取得表演效果。馬老師講的這一切可真是SM這一行業金科玉律。寶貴的經驗。
  第二節課,又換了一個年青的男緊縛師。他專門介紹現在很流行的捆綁方法。他當場叫了一個女學員上講台示範,這個女孩穿得很少,四肢其本都露在外。而被捆時,我看見繩索直接捆在皮膚,全都陷進肉中。痛得她淚水直流,也不敢叫,一口接一口喘著氣,手都變成紫紅色。鬆綁後,深深的繩跡橫七豎八,摸都不要人摸。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王嫂堅持要我穿高領,長袖,厚實旗袍。否則我會比那個女孩更慘,她很快被鬆綁,可我還給反剪雙手,緊緊五花大綁,誰也不給我鬆開,他們要將我捆到什麼時候。
  上午課結束了,大家都說說笑笑出去了。可我不敢出門,中飯也未吃。下午是各人的專職緊縛師授課,我想乘中午吃飯時人少,趕快溜到老黑那裡去,以免被人發現。
  老黑辦公室在七樓,等教室人走光了,聽聽外面安靜下來,我站起來,走到門邊,伸頭向外面看看,果然沒人,再走出教室門。往電梯門口走道看看,也沒人,我放心了趕快向電梯走。腳穿高跟鞋,幾乎是用腳尖在走路,本來就走不穩;而手被反綁高高吊在背後,就更走不穩了。再加上脖子被繩索向後勒無法低頭看路,心又慌,結果剛走開步,就搖搖晃晃控制不了身體平衡。勉強走了三步,腳一歪,失去重心,身體往前撲倒。我習慣用手去撐,可一動,雙手被牢牢反綁在背後。這樣筆直倒下去,頸子上的綁繩將頭勒得後仰,結果一對被繩勒得鼓脹的雙乳先著地,上半身的重量全壓在上面。雖然過道上鋪的是厚厚地毯,但雙乳還是像爆裂一樣痛徹入心,兩腿痛得亂蹬,足足二三分鐘才緩過氣來。不行,我不能這樣,得趕快起來走。可是腳穿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站不起來。我忍著頸脖被綁繩勒得出不出氣,彎腰先跪起來,再試著站起一隻腳,慢慢抬起另一隻,終於站起來。吸收了教訓,我再小心往前走,站穩才走第二步。小步, 一小步往電梯口走。短短五十米距離我同走了十公里路一樣遠。心裡咚咚跳,害怕那個房間突然冒出個人來。
  6. 辦公室走廊遭遇
  好容易走到電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樣,反而沒有被捆綁感覺。電梯在八樓,還往下行走。我背過身,用手順墻往下摸,手被在背後高高吊著,放不下;只有雙腳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開關,用手指狠狠按一下。然後焦急等待。邊等,邊用眼四處張望,生怕有人來。心裡不停叨念:“快些。快些!”
  終於電梯到了,門剛打開,我不顧一切鑽進去,突然我看見電梯站著一個人,我的心一下沉下去,頭腦一片空白。
  正當我不知所措,嚇得渾身冷汗直冒時,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玫瑰,你怎麼啦?臉色這樣難看,是否身體不舒服。”
  我睜開眼一看,唉呀!原來是王嫂。我松了一口氣,像遇到親人一樣,情緒一下穩定下來。
  “王嫂,你好!你上樓來有什麼事?”我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眼睛不敢正視她,極不自然地說:“來找你呀!來看看你。你現在模樣好漂亮,真是天生的M 女演員。第一天上班不習慣吧?”
  從她那神態看,對我現在狼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奇怪的感覺,還非常欣嘗,就同平時見到我一樣。這下我徹底放心了,她不會笑話我,我又掙了掙,緊縛的麻繩動也不動,又扭動了一下已被綁麻木了的身子說:“還好,是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頸子上那根繩,勒得氣都出不來。王嫂,電梯裡沒人看見,你能不能不能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我的胳膊都給繩子勒得沒有知覺了,我怕已捆殘了。你做做好事解開我,我太難受了。”
  王嫂前前後後扯了扯我身上的繩索說:“是緊了一點,沒關係,明天我給你按摩按摩,慢慢就習慣了。從事這個職業,總要過這一關。按這一行的規矩,誰綁的繩,誰才有權利松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綁的人高,才可代勞。早上我強迫你穿這件長袖旗袍,沒害你吧。”
  我聽他這樣一說,更著急了連忙向:“謝謝你,王嫂,我知道你為我好。那她什麼時候才給我鬆綁?”
  “如果她當時不解開繩子,那就不給你鬆綁了。可能你有過錯。”
  我更急了,著急地問王嫂:“那怎麼辦?我今後就這樣綁著過日子。”
  王嫂笑了笑說:“傻孩子,這項規矩當天有效,第二天誰都可以幫你解開。”
  我這才真著急了,這半天我怎麼過?我怎樣回宿舍?晚上怎麼辦?
  王嫂看我犯呆不講話,就問我:“吃了飯嗎?你現在到那裡去?這樣慌慌張張的。”
  “上午上大課,下午到負責調教我的老師那兒上小課,我想現在先去老黑老師那兒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這鞋還不習慣,我照顧一下。”
  “那太好了,謝謝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七樓,我緊緊跟在她後面。老黑辦公室在過道另一頭,離電梯有四十多米。過道兩邊都是辦公室,中午休息,門都關著,有時從裡面傳出談話聲。我雖然跟在她後面慢慢走,但緊張地心都提到嗓門眼,根本不敢向兩旁望,生怕有人開門出來。幸好,直到我們走進老黑辦公室,也沒看見一個人。謝天謝地,總算又過了一關。
  在老黑辦公室門口,王嫂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我下午還有點事,不陪你了。”
  說完就走了。辦公室門未鎖,裡面沒人。老黑辦公室布置很簡單,靠窗口是一張大辦公桌,辦公桌後面靠墻是一排書櫃。辦公桌前有二張雙人大沙發。我走進辦公室後,用肩輕輕將門關上。發現門後是一張一人多高穿衣鏡。我看沒人,就走到穿衣鏡跟前,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模樣。對著鏡子一看,裡面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姑娘。一對秀麗的大眼,長而濃的眼捷毛,大大的黑眼珠勿閃、勿閃,活靈活現,勾魂攝魄;柳葉狀的眉毛,又黑又長;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紅潤潤的。原來瓜子型白皙的臉盤,給頸下雙股麻繩勒得充血發紅。黑而微微有點卷曲的頭髮,有些亂;前額的頭髮給汗濕透了,緊貼在臉上。小手指粗黃色雙股麻繩,橫七豎八地緊緊綁在白色旗袍上,將雙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手掌、手指勒得紅紫。雙乳給上下麻繩勒得高高凸起。麻繩在腰上密密繞了三圈,將腰束縛得更細,臂部顯得更大;人變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給人一種無奈,妖嬈,動人的感受。想不到細細的繩索也能造就出一種平時難以見到的病態美。我不斷轉動自己身腰,將前身後身仔細看了看。突然心裡產生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心跳加快,很興奮。我感我現在這模樣太美好了,我想經常保持這樣的形態是件非常誘人的事。想到這裡,渾身緊縛的難受感緩解了許多。但是這模樣,只能孤芳自嘗,若在大眾面前,那就羞愧難當了,我的臉面就掛不住了。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嚇得趕快走到門邊。門輕輕開了,我連忙雙膝跪下。老黑走進來,我輕輕說:“老師,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說:“不錯,第一天就能準時來。”
  他將皮包放在辦公桌上,圍著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後仔細看了看說:“好繩技,捆得服帖,漂亮,是個高手。洪小姐,這是誰的傑作?”
  我抬起頭,看著老黑說:“是馬老師。”
  “啊!馬前輩,你福份不淺啦。馬老師已退居二線,能被她親手調教,機遇難得呀。”說完,他把我扶起來,坐在沙發上。他走到辦公室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抱出一堆繩索,放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又緊張起來。他在另一條沙發上坐下,將繩索分成幾堆,對我說:“今天主要介紹我們使用的道具。這是繩索,是我們使用最多的。等一會兒我還要帶你去排練房,道具庫房參觀。首先要了解它們的特性和構造,這對我們將來演出使用是必須的。”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身上綁著的繩拉了拉,將多餘繩頭拉到我眼前,首先給我介紹:我身上綁的是過油亞麻繩。它表面看粗糙,實質上很柔軟,也很結實,是最常見的一種。接著將棉繩,絲繩,塑料繩,橡皮繩等不同種類,不同粗細型號一一講解…
  長時間坐在沙發上不動,人整個麻木了,好幾次想請求他給我鬆綁,讓我活動活動雙手,但考慮到王嫂對我講的公司規矩,終不敢說出口。最後,他講完了,將繩收起來後,將我從沙發上拉站起來,拿出一條帶鐵鏈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腳鐐,鎖住我的雙腳。對我說:“現在,我們去地下室,參觀庫房道具和看看我們今後上課的排練房。”
  我一聽,就急了。這時出去,滿過道是來來往往的佰生人,不把人的顏面和人格丟盡了。就跪在老黑腳下哀求說:“老師,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什麼都不習慣。我從未穿過這樣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穩,再鎖上鐐銬,無法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師。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將我鬆綁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轉身不知從那兒拿來一隻紅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張口嘴,將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後面,然後用橡皮球伸出二條皮帶在我腦後固定起來,把我口腔塞得滿滿,不但話講不出,連氣也在口腔中出不來了。我知道我犯規了,老師的話是要無條件服從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對表示了。
  老黑將狗脖圈套上鐵鏈用力往上一提,我掙扎站起來。老黑打開門,不由分說拉著鐵鏈就向外走,我只好小步揶動著腳尖,也走出了辦公室門。
  辦公室外走廊上人開始不太多,但移步腳鐐上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很快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我不敢四面張望,雖然想把頭盡量往下低,但頸子上勒緊的麻繩,只允許我仰著;我又不敢閉眼,因為高跟鞋加腳鐐本來就走不穩,不看好前面的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只要硬著頭皮往前走。
  “大家快來看,老黑帶來一個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喲!真漂亮。老黑送給我的吧。”
  “老黑真福氣,綁個美女來散步。”
  “還穿旗袍呢,怎麼五花大綁,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麼還拖著腳鐐…肯定是重犯。”
  “不要亂扯,這肯定是來的新學員,這模樣是能上的了檯面。”
  “老黑,不要急著走,到我們辦公室坐一下,讓大家同她親熱親熱…”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來了。”
  “看她的眼都會說話,太迷人了。”
  “……”
  7. 公司的道具
  過道人越來越多,名種胡言亂語像刀子一樣撕裂著我的心。我無地自容,要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我出生到現在,在這種場面還真是第一次 這四十米路我就像走了四十里一樣。
  好容易上了電梯,一窩蜂故意擠進了好多人,塞得滿滿的。將我擠在中間,有人乘機摸我的大腿,捏我的乳房,添我的頸,甚至把嘴貼在我臉上。我雙手給綁得死死的,動也不能動,讓也無法讓;嘴給塞緊,喊又喊不出,只好直挺挺地站著。只能任人所為。直到我走出電梯,來到道具庫房 才解脫。
  這是公司大樓地下室,走出電梯是丁字型走廊。出了電梯,老黑牽著脖圈上的鐵鏈向右邊走廊走;那裡有醒目的標誌,左邊是庫房,右邊是調教室。地下室很暗,走廊裡每隔五米才有一盞昏暗的小頂燈。老黑走得很慢,讓我熟悉環境。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也定下來,步子也走得穩多了。地下室很安靜,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磚上清脆咯咯聲,腳鐐鐵鏈拖在地磚上的嘩啦聲和相互碰撞的叮噹聲。我向兩邊張望,走廊左邊一扇扇門邊有個小牌,上面寫著《庫一》,《庫二》…;右邊是《101 》,《102 》…;最後在《106 》室門口停下來。老黑打開門,裡面很黑;老黑進去後打開燈,裡面很大,左邊同舞蹈練功房一樣,整個墻是一面巨大鏡子;對面墻上裝有許多木架;右邊是大大小小鐵籠;天花板上垂下幾個吊鉤,地面是木地板,上面鋪著一層光滑黑塑料地毯。整個房間顯得陰森可怕。老黑告訴我,除了周六,周日兩天,每天下午三點到六點在這裡單獨給我上課,到時要我準點來。我望著老黑點點頭。看到這地牢一樣的地方,要在這裡接受訓練,心裡真有點發毛。
  參觀好教室,老黑又打開對門的庫房。老黑告訴說:“我這裡是我們學習和演出用的各種道具。我來給你介紹,要記好。”
  我跟老黑走進去,老黑打開燈,裡面是一排木架,上面整齊的放著各種所謂的道具。老黑邊走邊給我講解;開始是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繩索;我在老黑辦公室見到僅是其中一小部分;然後是各種皮具,聽老裡講,它們可以用於束縛身體從頭到腳每一部分,功能不一樣,種類很多;然後是名種鐐銬,鎖鏈和西洋各種金屬戒具;各種皮鞭以及我也記不了的各式各樣瓶瓶,罐罐。在庫房最裡面,還有個小庫房,上面有個牌子寫到《戲劇用品》。老裡手不停的比劃,嘴不停的講,越講越興奮。到了這裡,他也把我拉進去,告訴我說:“這裡面是公司戲劇團的道具,我們的演出一般用不上。但這裡道具是最貴重的,是公司自製的,科技含量非常高。”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仿古的刑具。各種各樣木製的,或帶鐵皮的大大小小木枷,手銬,腳鐐和囚車等等。與庫房口現代相比,顯得厚重,粗糙。老黑順手拿起一隻木製大手銬,告訴我說:“這表面看好像是一根插梢,將木製大手銬兩部分連在一起,將雙手鎖住,實際上這插梢是一把非常精製的鎖,鎖頭在插梢頭上;不用一把特製的鑰匙,是打不開的,這木銬的用料,大小,尺寸全是公司專家查閱了許多文獻製造,外觀完全和古代一樣,但使用的靈巧和可靠性是古人不能比的。”
  看完公司道具,走出庫房。老黑看了看手錶講:“時間不早了,今天課就上到這裡,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乘電梯到一樓,王嫂在公司大樓後小停車場等你。”
  嘴裡給大橡皮球塞得滿滿的,我無法開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心想,反正你也不給我鬆綁,你先走,我再這沒人的地方多停一會,等公司人都下班,再上去,以免我這濃妝艷抹五花大綁的樣子在眾人面前出羞。
  謝天謝地,老黑臨走前,去掉使我行走困難,而且叮噹作響,招人注意的腳鐐;拿掉讓我口水不停順著嘴角往外流的大橡皮球。老黑走後,我靠在走廊的墻上,讓被高跟鞋折磨得又痛又麻的雙腿減輕一點體重壓力,休息一會;慢慢將被大橡皮球崩得僵硬的下巴合上,讓失水的口腔滋潤滋潤。人從緊張狀態松弛下來,原來被壓抑的痛疼變得更厲害了,特別是被反綁了近一天的雙臂,幾乎失去知覺。而且肩與雙臂間的關節越來越疼。我試著努力把胳膊往胸前掙,力圖減輕肩關節壓力;但這樣做只能使繞著胳膊麻繩勒得更緊。看來靠墻站著,人更難受,還是走動走動。那知一走,下身變得又痛又癢。原來馬老師將我綁好後,又拿出一根繩,掀起我旗袍前後擺,在我腰上緊繞上二圈,在身後打上死繩節,然後從後面肛門處穿過,在陰部,我手術後開的尿道口拉出,在肚臍處,穿過腰上麻繩勒緊。而且在尿道口,把麻繩故意打了幾個疙瘩,卡在尿道口上,這一走動,繩疙瘩來回磨擦;雖隔了一層薄薄短褲,但尿道口仍痛癢難忍,特別是磨到尿道口兩個小肉包時,往往同電擊一樣 弄得人發軟,動都動不了。
  這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還是抓緊時間找到王嫂,請她設法把我帶回宿舍;否則,以我目前現狀,回房間都困難。下定決心,做一次再出羞,被人嘲弄的思想準備,從地下室上來。
  電梯到一樓停下,門一開,還好電梯口沒有人。努力放輕腳步,走出來。但電梯外大理石地面,高跟鞋走在上面還是感到咯嗒,咯嗒非常響,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震得我心驚肉跳。來到一樓大廳,發現電燈亮了,再向窗外一看,天己快黑了。啊!原來時間不早了,公司早下班了。大廳人不多,靠大門有幾個人。有二個人發現我,眼死死盯著我,並用手指著我對另外幾個人在講什麼。可能一個姑娘,繩捆索綁一人在大廳走,不能不叫人好奇。反正他們離我比較遠,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急往大廳後門走,很快出了大廳。來到小停車場,馬上就看見了王嫂的小車。王嫂也看到我,打開車後門,我不顧一切鑽進汽車,倒在後排坐位上,王嫂關上門,一言不發開車就往我們住的小樓上行駛。
  唉呀!總算到家了。我連說:“謝謝,謝謝王嫂。你今天可救了我了。”
  王嫂笑了笑,開了車門讓我下了車。王嫂抓著我身後綁繩,又像扶著一個病人,又像押著一個女犯,把我送到二樓房間裡。
  進了房間,王嫂打了一盆熱水幫我洗了臉,又用熱毛巾擦了擦我被綁在身後的已麻木雙手,然後扶我坐下幫我脫掉那雙該死的高跟鞋,又打了一盆熱水,將我雙腳放在裡面泡,這是我一天最舒服的時後,泡了十多分鐘,兩隻腳不疼也不麻木了。
  一天都未吃東西,也未喝水。王嫂從廚房冰箱中拿出一併飲料,插了根吸管,我幾乎是一口氣吸完。她又拿來一雙拖鞋給我穿了,然後說:“好了,小姐。我己幫你收拾好了,我有事要走了。你若還需要什麼服務,就用腳踩房間門後地板上紅色按鈕,有人來服務。”
  這時我才徹底明白,為什麼叫人服務的紅色按鈕要裝在地板上。像我這樣雙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怎樣按按鈕;只有腳最方便。看來,我不是公司被緊縛過夜第一人。今天晚上就這樣五花大綁過夜了,現在我最痛苦的是綁在下身尿道口那兩股麻繩,想了想,變個辦法試著求求眼前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
  “王嫂,請你再幫我一個忙,謝謝了。”
  “什麼事?”
  “我尿急,一天都未解小便。能否把我雙手解開,我小便後你再綁上。”
  “不行,公司規矩,我不敢破。我來幫你將褲子脫下,讓你方便。”
  我真不想叫一個女的幫我幹這事,但也無法,只好說:“我下面也有繩子綁著…”
  “不要緊,你到衛生間來。”
  我跟她到了衛生間,她把我旗袍前後衣擺都掀起來,卡在我前胸後背的綁繩裡;叫我彎下腰,然後走到我身後,只聽見■嚓一聲,她用剪刀一下將我短褲剪了,將剪碎的短褲片從綁在陰部麻繩中扯出來;再將麻繩從尿道口扒到大腿根部,她用手拽著,叫我坐在便器上;我也顧不了許多,憋了半天的小便一下噴出來,足足有三分鐘。小便後,肚子裡有說不出的舒服。王嫂用便紙給我擦了擦,又將帶疙瘩的麻繩重新卡在我尿道口上,再將衣擺放下來。這下更慘了,現在沒有內褲阻隔,麻繩直接勒在手術後改造尿道裡的新肉上,只要稍一動彈,變得更痛,更癢。王嫂臨走時,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不以為然說:“幹這一行,這點捆綁算什麼,將來的調教還有更難受的呢。看來,你這是第一次,晚上可能也睡不好。我順便到對面房間水仙那兒去看看。水仙姑娘不是乾M 女演員的,是公司戲劇團響當當頭牌花旦。她的戲唱得非常好,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但她今晚日子不比你好過,按道理講,她肯本不可能受這個罪,但攤上這事,又有什麼法呢?我帶你去見見她,對門對戶,早不見晚見,交個朋友,說說話也好。看看她,你心裡也平靜了,這叫見多不怪。”
  8. 公司戲劇演員—水仙
  聽王嫂這麼一說,我也想見見她,平時來來往往,省得孤單。
  我跟她出了房門,來到對面房門前。只聽王嫂說:“水仙,現在可好些。我馬上回公司,我帶個姑娘讓你們認識認識,她就住你對門,是新來的。”
  王嫂邊說邊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去。
  這間房與我那間一模一樣,大廳沒人,只聽見臥室裡面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說話:“王嫂,是你嗎?快請進!”
  說話的時候,很奇怪,還傳帶一陣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和鐵鏈落在地板上的嘩啦聲。
  王嫂推開臥室門,我跟著走進一看,目瞪口呆。一個古裝花旦打扮的姑娘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迎接我們。這姑娘還未卸裝,滿頭珠花首飾,銀光閃閃;臉上濃裝艷抹,還是舞台上花旦化妝,而且扮相非常漂亮,美麗而不落俗套;她的眼大而有神,臉很飽滿;身穿描龍鏽鳳,金光閃爍的宮裝;雙手細長,十個長長指甲涂著鮮紅丹紅;但她身上戴著一隻厚重的鐵皮木枷,看其份量不少於10公斤;雙手被鎖在枷的前面兩個緊靠的園孔裡,而脖子被扣在木枷後部稍大園孔裡;這姑娘看樣子脖子比較長,雖然枷板有一寸多厚,仍還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她雙手和脖子扣得很緊,幾乎難再插進一根手指。這枷上午我在庫房見過,聽老黑介紹,這種枷是古代專門給死囚戴的,是橡木板包鐵皮製成。扣住雙手和脖子的園孔可見調節大小,有專配鑰匙。而且公司在鎖裡加了電腦控制板,可以設定時間,在規定時間內,用專配鑰匙也打不開。看來給姑娘上刑具的人把孔調得比較緊,戴的人脖子和雙手活動空間小,時間長了是很難受的。在木枷的下方,在脖子上掛一把古老長鐵鎖,鎖著一根圍著頸脖的長鐵鏈,長鐵鏈拖在地上,又鎖在一個約20公斤大鐵球上。枷的下面雙手腕上也鎖上一對厚重鐵銬,兩鐵銬之間連看一根五寸長粗鐵鏈;拖地長裙看不到腳,但露出一段粗鐵鏈,看樣子雙腳肯定鎖著鐵鐐。從上午參觀公司道具聽老黑講過,死囚的枷和腳鐐手銬都是配套的,鎖是一樣設計的,都很沉重。看姑娘這身披掛的這套死囚才配戴刑具,肯定難受。
  水仙看王嫂進來,雙膝往下一跪說:“今天真要感謝你給我解了大困,我這裡給你行大禮了。”
  王嫂很傲慢地說:“起來吧!遇到這事也是很偶然的。為了公司的榮譽,你就委曲點吧,不要再對外講了,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到有關部門去為你伸張正義;你姿態也要高一些,要與同事們搞好關係,有利於工作。這是新來的玫瑰姑娘,今天介紹你認識,你今天是公司骨乾,我相信她以後也是,對不。洪姑娘。”
  我聽了忙說:“我能力差,恐怕辜負你的期望。”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其實我是很喜歡水仙的,特別愛看她的戲。今天聽講她們在彩排,我從老黑那兒出來就到她們劇組搭建的攝影棚。那知那裡沒電,漆黑,連個人影也沒有,正準備離開,聽見裡面有動靜,好像有人。進去一看,是水仙一人,就這個樣子坐在地上。原來是那隻大鐵球卡在門口,她動不了。我就將她先弄回來。準備明天去找鑰匙給她解開鎖鏈。這樣接你時己下班了。正想去找你,你就出來了。好了,我走了,你們先熟悉熟悉。”
  我看水仙跪在地毯上,頭低著,即不看我們,也不講話。我想她可能不歡迎我。就對王嫂說:“水仙要休息,我也回房去吧。”
  從水仙那兒出來,送走王嫂,就回到房裡。時間己快二十點,活動了一天,人有點疲倦,就上了床準備睡覺,好好休息。床很軟,剛睡上去還舒服。雖然雙手給這樣綁在後面,從未這樣睡過覺,但白天太辛苦,迷迷糊糊也好像睡著了。但不知什麼時候,肩關節和壓在身子下交叉捆綁的雙手腕,一陣比一陣疼得利害,我側身睡,壓在下面的胳膊又疼得很;我又翻個身俯在床上,肩關節和胳膊疼得好些,但脖子上的麻繩又勒緊了,壓迫氣管,人出不過氣;這樣折騰一翻,再也睡不著了;怎麼睡都不舒服,就坐起來,這樣下身尿道的繩又勒緊了,又疼又癢。這樣怎麼也不是,一人待在房裡,渾身關節都疼起來。看梳妝檯上鐘,才二十三點;這樣熬到天亮,還有七八個小時。怎麼辦呢?還是到水仙那裡去,不管她高興不高興,二人在一起,也好一點。於是我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水仙門口,輕輕叫到:“水仙,你睡了沒有?”
  “是玫瑰吧!我那睡得下,進來吧,門未鎖。”
  我用肩推開房門,大廳沒人。又推開臥室門,看見水仙仍跪在地毯上,彎著腰將枷的一頭支在地上。完全不像傍晚時那種冷漠的樣子,抬起插滿首飾珠花的頭,微笑的看著我說:“我想你一定還會來,我也特別想你來。我身上鐐銬鎖得我動不了,否則我早到你那裡去了。”
  “我怕你不歡迎我,不敢來。”
  “誰不歡迎你呀!五花大綁的大美人。你長得真漂亮,今年多大。”
  我想了想說:“二十一。你呢?”
  “二十。那我就叫你玫瑰姐。他們真狠心,把你捆得這樣緊。你剛來,這是第一次吧。”
  “是。長這樣大的第一次,而且綁了一天了。我的雙手己沒有知覺了,無論什麼姿式,都睡不著。渾身又疼又麻。想來想去還是到你這兒來談談心,也許好一點。”
  “我也是。這笨重的枷越來越重,腰壓得無法直,脖子和手腕給扼得越來越緊;頭和手都不能動,一動就像斷了一樣,疼得鑽心。這隻大鐵球我拖不動,雙腳又帶了重鐐,想推也使不上勁。不然的話,能走動走動也好一點。從你們走後,我己跪了四個小時,我只能這樣才能堅持,真是生不如死;雙膝都麻木了,那還能合一下眼。”
  “我也是。我現在最難受的是下身陰部,勒住小便處的麻繩又疼又癢。我又無法解開,求王嫂她也不幹。”
  “這些人最缺德,非要綁女人這個最敏感的地方。王嫂可不是好人,你可要防著點。她也是M 女出身,善於巴結。後來給公司老總這個老頭子看中,明是秘書,實為小老婆。她才不會同情你呢。你去衛生間用嘴叨一條毛巾來,我來給你想辦法。”
  我用嘴含了一條毛巾到她身邊,她用手抓住毛巾,掙扎著站走來說:“這裡不行,到客廳沙發上。你坐下來。我這兩隻手給枷和下面手銬勒得使不上勁,否則可以把繩子解開。現在只有把毛巾塞在繩子下,護住陰部,你就好受了。不過,我拖不動鐵球,你用腳把它從臥室推出來,我鎖在這隻大鐵球上動不了。”
  水仙站起來後,我使勁用腳蹬大鐵球,將它往客廳沙發邊推。水仙扛著木枷,拖著腳鐐慢慢移動腳步。她一動,身上鐵鏈就嘩啦的響。在這夜深人靜時刻,響聲格外脆,格外響。
  到了沙發邊,我坐下來,她慢慢在我身邊跪下,艱難地用手掀起我的旗袍衣擺,將毛巾一點,一點塞進陰部繩索下,護住了肛門和尿道口。總算解決了我難言之苦。這樣我能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為了改善她的處境,我將雙腿叉開,讓她坐在我兩腿之間,背靠沙發,將木枷托在我腿上,減輕木枷對她身體壓力,她也好受多了。我們太疲倦了,雖然一個披枷帶鎖,一個繩捆索綁,也迷迷糊糊睡了。雖然睡得不沉,但比上半夜好多了。
  在朦朧中,好像有人在拉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人我不認識,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我掙扎著但怎麼也掙不脫。他反扭住我的手,我的胳膊和肩關節給弄得好疼。他把我頂在墻上,分開我的雙腿,用他的膝蓋一下,一下輕輕撞擊我的陰部;而且正好撞在我尿道口小肉包上;我本能地用手去護,但雙手給他扭在背後,緊緊靠著墻,動也動不了,只能由他去撞。但是他每撞一下小肉包,就像電擊一樣,全身酥軟,放鬆,非常舒服。而且撞過以後,更迫切的希望他再來第二下,最好就這樣讓他束縛住我的手,使我無法阻止。他一下又一下繼續撞擊,我全身幾乎軟癱,舒服極了。身子不由自住地扭動著配合,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呻呤起來。我非常奇怪,我怎麼有這種感覺,這是多麼淫賤。想到這兒,突然聽見水仙在大聲喊我,怎麼給水仙看見了,我一驚,清醒過來。睜眼一看,還往水仙房間裡,原來是一場夢。
9. 難忘的一夜
  “你怎麼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聲都不答應。”
  “唉呀!剛才做了一個怪夢,吵醒你了。真對不起。”
  “我那裡能睡得著,開始還迷了一小會,後來就不行了。頭沒有地方靠,枷把脖子卡得太緊,好難受;腳手腕越來越疼,原來我還能上下活動,不讓腳鐐手銬的鋼圈老固定在一個地方;但手腕給鐵銬卡在枷的下面,我手摸不到;鐵銬和上面的鐵鏈又沉,勒著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見,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己勒腫了。”
  水仙扭過頭與我說話,她一動,枷的後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綁在尿道口的麻繩上,繩疙瘩隔著毛巾正好頂一下那個敏感的小肉包,又像觸電一樣。啊,原來是水仙木枷的後梢在不斷的撞擊我的那個部位。水仙手腳都給鐐銬束縛,一會兒就要活動一下。我向下一看,我雙腿托著她的木枷,枷的後梢就抵在我的下身陰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動一下,枷的後梢就撞擊尿道上面。
  我也不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我現在有個奇怪念頭,我希望這樣水仙的枷的後梢不斷地撞擊那個地方,好刺激;也願意這樣把雙手緊緊反綁,使我失去自由,我沒有阻止的能力。我自己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水仙嗚嗚地哭起來,我趕忙直起身來問:“怎麼啦……?”
  “怎麼啦!”水仙一邊咽嗚,一邊說:“我本想與你談談心,分散注意力,減輕一點痛苦;開始你睡著了,我不敢叫你,現在你醒了,還是不理我。你知道我給這套刑具鎖著是多難受,真想有人來分擔我的痛苦。你沒來,我多盼你。你來了,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叫我好傷心。我在公司裡孤苦一人,連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好苦悶。看到你一見面,都有親切感,我己把你當成親姐姐了。”
  “唉呀!我怎麼不理你呢。那你現在要我怎樣分擔你的痛苦,我的雙手也不自由。”
  “我沒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別想你來親親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說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從不跟任何女子肌膚相親。我可不習慣這樣,但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是的。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時候,才最需要親人安慰;反正她現在把我當成她姐姐,就滿足她吧。於是我親切地對他說:“好吧。那你先動一動,讓我起來。”
  水仙向前彎下身,將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鐵銬的鐵鏈和套在頸子上的鐵鏈嘩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抬起臀部,將坐的姿式改為跪的;然後直起腰,挺起胸。再把腳從宮裝的百摺裙中伸出來,以防站起來時踩著了拖地長裙。憑著客廳頂燈溫柔的光線,看到她穿的是綠緞面繡花鞋,鞋頭上是一雜紅絨花。腿腕上套著粗重的腳鐐。我當時在庫房裡看到一樣。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又笨重的,可能製造者認為古代人沒有技術,只能生產這種粗糙的傢伙。她慢慢地艱難地拖著鏈子小心站起來。她知道,萬一摔倒,那可慘了。然後向前移了一步,這時我又看到一個較小的鐵球從裙子裡露出來,當她用另一隻腳再移一步時,鐵球又被拉進長裙。原來連接她兩隻腳鐐的鐵鏈上還鎖了個鐵球,難怪她從臥室出來需要有人幫她推那隻連著脖子的大鐵球;然後她緩緩轉過身,用掛著淚珠的秀麗大眼睛,親熱地,充滿期望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水仙是個大個子,比我稍矮一點。臉雖飽滿,但身材婀娜,苗條。滿頭珠翠首飾閃閃發光,長長的耳環吊墜,頭上插的鳳釵墜下珠鏈,隨著身子的活動,晃來晃去。身上掛的玉佩和繡花腰帶與束縛她的鐐銬鐵鏈一起相互碰擊,叮噹作響。濃妝艷抹的臉部化妝,再配上亮麗鮮艷的,描花繡朵,金絲銀線走鳳飛龍的戲服,真是美麗極了;雖然黑色沉重的鐵枷束縛了她的雙手和脖子,這絲毫不影響她的光艷照人的風采,還增加了一種楚楚動人的病態美。這身打扮若要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麼樣子。唉呀!我又想到那裡去了,我怎麼可能裝扮成這樣,我又不是戲劇演員。這幾天怎麼啦,我怎麼對女式服裝,女人打扮有興趣了,也可能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來對水仙關切地說:“你這樣站著吃不消,一夜都未休息,你還是靠沙發,坐在地毯上舒服點。”
  她聽了我的話,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將枷的後梢搭在沙發上,雙腿曲起來用膝蓋頭頂著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邊,彎下腰,將我的臉貼在她的臉上。剛一接觸,感到她的臉熱得燙人,身子也顫抖起來。她迅速將臉更緊的貼在我臉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氣味直撲進我的鼻孔,鑽進我的大腦,浸透了我每一根神經,我整個人都陶醉在這令人舒坦的氣息裡;好多年都沒有這樣感受了。她頭上鳳釵吊鏈輕輕掃動我的上額,耳環上的吊墜磨擦著我的頸脖,覺得癢癢,想把它們拿開,但被緊縛的雙手根本做不到。一會兒她把臉慢慢向我這邊轉動,將嘴脣貼在我臉上,伸出舌頭添我的臉。我立刻也將臉轉過去,將嘴脣緊貼她的嘴脣。她呼吸變得急促了,張開了嘴,將舌頭插進我的嘴縫,我也打開口,剛將舌頭伸出,她一下把它吸進自己口中,兩隻舌決絞在一起,嘴脣貼得更緊。
  為了貼得更緊,這時我雙膝慢慢向她前面移動;她也將曲起雙膝放平,將兩腳分開,直到把腳鐐的鐵鏈拉直,兩腳不能再分;再將枷的前梢往下放,我雙膝跨過她的一隻腿,跪在她兩腿之間,我跪下雙腳背正好架在她腳鐐間的鐵球上。我們的臉正面相對,貼得更牢。突然,她鎖在枷前面雙孔中雙手,一下抓住緊縛我,從後頸順兩肩伸到兩腋下的雙股麻繩,並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邊拉。這麻繩在我背後吊著我捆在一起手腕,在腋下繞在雙臂上。她這一拉,我雙手吊得更高,雙臂勒得更緊。一陣疼楚從肩關節擴散到雙手,我忍又住要叫起來,但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陣疼過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覺。我倆就這樣,直到她臉上熱消退,我們才鬆開。她長長出了口氣說:“玫瑰姐,你真好,我這下舒服多了。”
  然後,我也靠著沙坐下來,把頭搭在她的枷板上,她將她的頭靠在我的頭上,她仍支起雙膝頂著枷的前半部,她認為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會兒我倆真得又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覺得一隻柔軟的東西在撫摸著我的臉,怪癢癢的。我還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開,但手給什麼東西壓著,我使勁想把手抽出來,那知一用力,肘關節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睜眼一看,我雙手還是反綁著,剛才的掙扎使幾乎麻木的雙臂又疼起來。不由得“唉喲”叫了一聲。水仙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正彎著腰用一隻被木枷鎖著的小手,摸我的臉,看我醒了微笑著說:“真對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妝,都這樣漂亮。你皮膚真好,又細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雙手被枷銬著,不靈活,掌握不了輕重,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沒關係,我胳膊又疼起來了。我也該起來了,不知幾點鐘了。”
  “己四點半了,要是平時,我已到外面練功,吊嗓子。”水仙難過的說: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是也在練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陽台去,你的嘴巴也沒有堵著。”
  我邊說邊直起了腰,誰知這一動,立刻又感到整個上身被麻繩勒得難受,特別是胳膊和手腕像火燒的一樣疼,大概那兒的皮都勒破了。這時突然迫切希望誰能把我身上麻繩松一松,按公司慣例,己到第二天,現在誰都可以解開我的繩索。我看一看水仙雖鎖在枷上遠能活動的雙手,就對她說:“水仙你那兩隻手還能活動,能不能幫我解開麻繩,我實在給勒得難受極了。”
  “我怕不行,這枷將雙手腕扣得特緊,稍用力就卡得疼,一點都用不上力。昨晚給你下身塞毛巾時,稍用點力,就這手腕痛得像斷了一樣。不然的話,昨天你不求我 我也會把你身上麻繩鬆開;我還想過到廚房拿剪刀幫你,但一想,剪刀和其它幾把刀都掛在墻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綁,連摸都摸不到,就別費那個心了。”接著她笑了笑說:“我看不解開更好,白繡花旗袍,高跟鞋,大美人,繩捆索綁多迷人啦。”
  “別逗我了,那你試一試吧!我求你了。”
  水仙聽我這一說也無法,就彎下腰試著幫我鬆綁。她在後面搗鼓半天,也未解開一個繩節。長嘆了一口氣說:“唉呀!不行。這樣彎著腰,枷把我的脖子要壓斷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點腫,一點力也沒有。這繩結扣得太緊,一個也打不開。”
  我看沒指望只有忍著,這時口也渴了。我站起來對水仙說:“你喝水不?我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現在小便急得很,但無法去方便。”
  “這樣吧我去叫人來送點水來,再幫你小便。我先送你到衛生間,回頭我去踩按鈕叫人。
  我用腳推著那個大鐵球,水仙披著木枷,拖著腳鐐叮噹,“叮噹”響地跟在後面。把她送到後,我到臥室裡踩了按鈕,然後用肩關上臥室門。一會兒聽見門外腳步響,一個人在門外輕輕敲門,我叫了一聲:“門未鎖,進來吧。”
  10. 水仙
  一個人走邊客廳,對臥室輕聲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這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敢出來,就隔著臥室門吩咐道:“送兩瓶菊花茶,帶吸管,放在客廳小桌上;安排一個女服務員送來。”
  來人走後,我將背轉向門,用反綁的手摸到門鎖,將門開了點縫,對客廳觀察。幾分鐘後一個女服務員用盤子托著兩大瓶菊花茶走進客廳,將茶放在桌上說:“小姐。有什麼要服務的。”
  我在門後說:“衛生間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為她服務一下。”
  “好的。”她應聲走進衛生間,一會兒就傳來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和鐵鏈落在衛生間地磚上響亮的嘩啦聲。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過了幾分鐘,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又清脆的響起來,可能是女服務員在給她整理衣裙。
  “請你用熱水將我臉和手洗一下,然後弄點熱水把我的腳泡一下。”這是水仙在說話。又過了好一會我看見女服務員出去了,趕快走出來,先用腳將房門關好,然後走進衛生間。我看到水仙臉上化妝,仍舊就奇怪地問道:“你剛才沒洗臉?”
  “洗了!”水仙聽我問,急忙對照照鏡子,反問道:“怎麼啦?”
  “那你臉上油彩為什麼一點也未洗掉?”
  水仙一聽,笑彎了腰。說:“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聞。虧你還是個女人,現在姑娘誰不知道有一種能保持時間長,不易洗脫的化妝品,對皮膚還有很好保護作用。這種高擋產品在文藝圈裡廣泛使用,若要卸妝,要便用專門的卸妝水。我們公司使用的化妝品,是自己研究生產的一種高科技生物產品,它的功效比社會上賣的要強多少倍。它最大特點是自然,對皮膚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說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幫她走進客廳,坐在桌邊。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鐵銬鏈子也“嘩啦”一聲放在桌上,雙手捧著茶水杯,用吸管一口氣吸掉一大半,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時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現在情緒還好,就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水仙嘆了口氣說:“這叫紅顏多薄命,反正今天還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訴你吧。”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離本市有200 多公里的大山區,屬於西部一個更窮的省份。母親死得早,家裡有一個老父和二個哥哥。二個哥哥都成了家。我們家祖祖輩輩務農為生,我愛讀書,學習成績好,但家裡沒錢,小學快畢業時,眼看無錢上中學,聽說本省藝校來召地方戲學員。由於我們這個劇種列入國家輓救地方劇種名單,能考上,所有費用國家全包。我就報上名試試。我從小愛唱小調,長相還可以,還真錄取了。憑著幾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資,畢業後分到沁州市戲劇團,很快成了劇團新秀,擁有自己一批觀眾,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
  國有劇團待遇低,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貧寒,什麼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不會影響我對藝術的追求。在國有戲劇團最不能容忍的是論資排輩,講政治靠山,完全憑人情關係安排演出,上角色。我這個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鍛煉。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歡迎,安排演出的單位常常點名要我上戲,這更遭到劇團領導和團裡混混嫉妒,經常刁難我。二年前我父親突然中風癱瘓住院,雖然搶救及時轉危為安,但用掉很多錢,家裡負了很多債。二個哥哥務農,根本拿不出錢,他們指望我,我工資低,也沒存多少錢。我只有向單位求救,但他們一毛不拔。如果當時不想法弄一筆錢,那我父親不僅後續治療不能進行,連今後生活都成問題。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本市如意娛樂公司招聘演職人員,錄用後工資是國有戲團的十幾倍。雖然我熱愛我的事業,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親,只要能滿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應聘。
  那知應聘時答覆很好,賣藝不賣身,來去自由,給我充分的機會表演自己喜愛劇種。他們也知道我在當地名聲,條件格外從優,於是我辭職來到這裡。
  講老實話,公司兌現了他們的一切承諾。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對劇目的選擇和劇情安排;劇目上選擇都有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竇娥冤等。而且將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在整個內容比重大大加大;劇情上更區別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採用實物。騎馬就用真馬而不用道具馬鞭,刑具更是真材實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製造的;除了殺人不真把人頭割掉,其他全是貨真價實表演。上刑場就同對待死刑犯一樣,繩捆索綁,就同你現在一樣。第一次演出是竇娥冤,一根麻繩把我綁得死去活來。而且還要我大段,大段說唱。開始不習慣,不過現在也行,有時反而覺得真實,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於用的是實物實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實景的攝影棚裡,然後製成DVD.也奇怪,在國有戲團不僅演出機會少,而且演出的門票非常難賣,而這裡就不一樣,在舞台演出座無虛席,製成DVD 也好賣得很,效益很好。
  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劇組裡有一個管道具和場記的職員,叫李奇。我知道這類職員都是一些混混,沒本事。但在公司有來頭,我對這種人即不得罪,也不搭理,完全公事公辦態度。我反正憑本事吃飯,在這個效益壓倒一切的商業公司,只要你是公司搖錢樹,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我的演出特受歡迎,所以我也不怕這些人。
  李奇經常挑逗騷擾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惱羞成怒,多次揚言要給我顏色看。導演和其它職員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壓壓我的傲氣,常常是一種看我笑話的態度,縱容李奇行為。但我時時防範,他們也無計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計劃,二點鐘準時演出蘇三獄中辭廟起解一場戲。演出時間比較緊,想六點前結束,因為晚上整個攝影棚大廳電路檢修停電。我吃完中飯,早早在房裡化好妝,換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攝製組小車把我送到攝影棚。我有個習慣,我雖是主角,我從來不擺架子,總是準備好準時到場。這次也一樣,當我來到攝影棚裡搭建的監獄現場時,很奇怪,一個人也沒有,導演也沒來,他一般是提前來的。一會兒李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工作。他打開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鐵手銬,叫我坐在一隻小板橙上,我知道這是表演前準備工作,就坐下來將戲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將雙手伸出去,讓他上了鐵手銬。他將鐵手銬鋼圈調了調,■嗒,■嗒二聲將我雙手腕鎖死。我當時感到有些緊,本來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懶得開口求他。他又從墻角地上拖來一根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鐵鎖將鐵鏈鎖好。我發現今天的鐵鏈好像比以前長一點,這樣表演時可能拖在地上礙事。但那時有扮崇公道的演負幫我提著,也不要緊。接著他又將那行枷拿來,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帶銬雙手伸進行枷前面兩個小孔中,然後將兩片行枷合上,將前後穿釘木插好,■的一聲將暗鎖鎖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給枷鎖得特別緊,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這枷扣得太緊,你把它打開重來,我的脖子勒死了,等會表演時怎
  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從道具箱裡拿出一副腳鐐要往我腳上套,我急了,厲聲對李奇說:“你要幹什麼?下午劇情安排沒有上腳鐐的。這樣無法表現,導演給你這樣安排了嗎?……”
  李奇對我做了個鬼臉,抓住我一隻腳就上腳鐐,我拼死掙扎。但上身戴了個沉重的行枷,掙扎時身體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鐵鏈,輕薄地說:“我的美人。你這樣連枷栽倒人可受不了。這可不是蘇三起解用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麼?誰叫你給我上這種枷。”
  李奇仍不理我,將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腳放在橙子上,戴上腳鐐。我對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開,我要叫嘁了。等會劇組的人來了,看你怎麼辦!”
  李奇笑著說:“我的寶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誰來。今天原計劃晚上更換攝影棚變壓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點半,一會兒所有燈都要滅了。導演叫我通知大家,我獨沒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這裡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我來接你。你不要瞎吵了,這樣白費力。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你身上的鎖。而且我把鎖定時了8 小時,8 小時之內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這個王八蛋。你快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就是有人發現你,也無奈合我。有誰能證明是我幹的,我可以說是你自己鎖的。以前演出時,你不是不要我為你服務,你自己給自己上鐐銬。”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好好休息等我吧 我走了。”
  李奇邊說邊一溜煙地跑了。
  11. 水仙的遭遇
  聽到李奇腳步聲漸漸消失,周圍寂靜無聲。我側身躺在地上,一隻腳仍架在木橙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來,但沉重的死囚枷緊緊鎖著我的雙手和脖子。掙了一身汗也坐不起來。當我費力的先把腳從木橙上拿下來時,感到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將雙腳放下地後,我將身子曲起來,然後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雙腿向腹部收攏,拖得鐵鏈“嘩啦”,“嘩啦”響。好不容易才將雙膝跪在地上,將腰慢慢伸直,費力地把枷舉離地面,使枷的重量落在雙肩上,最後拖得鐵鏈總算站起來了,然後一步一步向牢房門口走。才走二步,腳鐐之間鐵鏈就被什麼東面掛住了,往下一看,唉呀!這個雷打火燒該死的李奇,在我腳鐐鐵鏈上鎖了一個小鐵球,難怪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沉重。好在我是練功的底子,用點力還拖得動腳鐐和小鐵球。我得趕快走出牢房,到攝影棚外找人開鎖,不能坐等李奇晚上來欺負我。當走到離牢房門口還有五六步時,脖子上套著的鐵鏈一下拉直,棚緊,差點把我帶倒。我慢慢轉過身一看,心裡一下涼了。鐵鏈那一頭也鎖了一個大鐵球,要是平時,我完全能拖動它,但今天穿的戲服,長裙拖地,行動不方便,又腳鐐手銬,披枷戴鎖,肯本用不出力氣。我試著拉了幾下,大鐵球動也不動。這時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動著手腳,想掙開枷鎖的束縛。但除了弄痛我的腳手腕,弄得腳鐐手銬和鐵鏈互相碰撞“叮噹”,“叮噹”響之外,毫無用處。特別在這寂靜的攝影棚的死牢裡,這種鎖鏈碰撞叮噹聲格外響,響得令人恐怖。
  突然燈光熄滅了,黑暗立刻吞沒了一切。只有很遠的攝影棚大廳窗口帶來一絲光線,隱隱約約反映出牢房裡粗大的木柵欄。我心裡害怕極了。我真的成了一個死囚,披帶著死囚沉重的刑具,鎖在這陰森可怖的囚室裡,等待那個壞蛋李奇對我的欺凌。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長聲調,帶著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嗎?外面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點回音也沒有。攝影棚大廳很偏僻,遠離辦公區域。除非有拍攝任務,平時很少有人來。同時也禁止與工作無關的人到這裡來。看來不可能有人聽見,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否則連我的嘴他也會堵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還是自己想辦法,我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到大鐵球跟前。怎麼辦?用手推,雙手鎖在枷上夠不到。用腳抵,腳本身帶著鐵球。想了一會兒,我先跪下來,再坐到地上。將屁股抵著大鐵球,先將腿曲起,把腳後跟頂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推動了。向腹部收腳,將腳鐐上小鐵球往前拖。在鎖鏈清脆的碰擊聲中,累了,休息一會,再努力。終於將大鐵球移到牢房門口。這時更大困難出現了,我無法將大鐵球翻過牢房門口半尺高門坎。同時帶著小鐵球腳鐐鏈太短,帶著小鐵球也過不了門坎。我實在無計可施,就坐在門坎上嚎陶大哭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好像聽到有人喊話。我停止哭泣,注意聽,果然很遠的攝影棚大廳有人喊:“裡面有人嗎?”
  我興奮極了,立刻高聲回應:“有人!快來救救我……”
  同時雙腳拼命擺動,身子不斷扭動,弄得渾身鐵鏈“叮噹”,“嘩啦”響。幾分鐘後,遠處出現一個人影,邊往這邊走邊問:“裡面是誰呀?”
  我立刻高興叫到:“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嗎?今天只有你一人在這裡。”
  這時我才看清來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戲迷,這特別愛聽我大段的唱詞。我排演時,只要能抽出時間,她總是來觀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處走動。昨天她也不知道停電不排演了,故仍來攝影棚大廳看戲,碰巧救了我這一劫難。雖然受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們劫持糟踏好。
  聽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涼氣,人心險惡呀。
  水仙話講完了,我一看時間已快上午八點。估計王嫂要來了,我就向水仙告辭說:“水仙,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房間了。謝謝你今夜給我幫助。”
  “玫瑰姐。不要客氣了。我們都一樣,今夜患難之交,今後我們是好姐妹。來!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給王嫂看見,對你不利。你可要防著點,她不是好人。”
  水仙跪在我面前,用她那雙有些腫脹的小手,抽出我陰部繩索下的毛巾。我也感到尿急只好請水仙將身那粗糙的麻繩分開,將旗袍後擺掀起,卡在腰部麻繩裡,我去洗手間方便後,剛站起來,那粗糙的兩股麻繩疙瘩重新滑到一起,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種又癢又痛重新折磨著我。趕快回到房間客廳,坐下。兩腿緊緊夾著,坐在沙發上要好受得多,休息一會告別水仙回到自己房間裡。
  快九點,王嫂風風火火走進來就對我說:“快梳洗一下,上午還要去上課。”
  我現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開我身上綁繩,特別是尿道口那兩股帶疙瘩的麻繩。我急切地求王嫂對她說:“王嫂。現在你可以給我鬆綁了吧,我己被捆了一天一夜了。”
  “不可以。”王嫂斬釘截鐵地說:“為什麼?”我失望地問:“這為你好。”王嫂彎下腰,摸了摸我的臉,輕聲細語地對我說:“漂亮的姑娘,今天還是馬老師的課,應當是她親手解放你。”
  唉呀!這熬到什麼時候呀。我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
  王嫂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繩,將我拉到梳妝檯前。我站在那裡,陰部給繩勒得癢一陣,痛一陣,又麻一陣;但在這痛癢交織中,莫明其妙的又有一陣接一陣的快感像電流一樣衝擊我全身每一隻細胞。不由得我緊夾著雙腿,彎著腰,渾身微微顫抖。王嫂端來一盆清水,仔細地將我臉洗乾淨。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給我重新化了妝;然後打開我的頭髮,編了兩條辨子,用兩條白綢帶扎在辨梢頭上,再在鬢角上插一朵黃色小絹花。我對鏡子裡看了看,這模樣倒像一個清純的女學生,但與穿在身上,被麻繩交織捆綁的白旗袍又不相稱了;接著又給我穿上後跟特高的白涼鞋,最後她長嘆一口氣說:“我的小冤家,總算把你收拾好了,起來走吧!”
  我裡面的內褲昨天給她剪了,下身兩股麻繩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難受;同時這旗袍兩邊分叉高,走路時稍不注意屁股都會露出來,想請她給我穿條內褲,看她風風火火極不耐煩的樣子,想說又不敢開口,就在那裡磨著不想走。王嫂有些生氣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後,緊縛我長繩富余的二尺長麻繩頭,往上一提,叫道:“還磨什麼,時候不早了,還不快走。”
  這繩頭直接與捆手腕的麻繩相連,她把繩頭往上一提時,反扭在背後,吊得很高很緊,捆著的雙手腕也被往上拉,肩關節像刀砍一樣劇痛。我吃不住,叫了一聲“哎喲”身不由己地站起來。王嫂用另一隻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穩,往前一裁;她又把繩頭往後一拉,繩頭牽住我,我才沒倒下。這一下我害怕了,這樣反綁雙手給她弄摔一跤可受不了,趕快向門外走。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身體平衡控制要好多了,走得也穩一些。就這樣被五花大綁的我走在前面,她提著繩頭跟在後面,走到王嫂汽車邊,上了車,她一溜煙地把車開到公司大樓後停車場。有了昨天經驗,我下了車,極力忍耐著繩索對下身劇烈的刺激,頭也不抬,急急往電梯口走。雖然周圍一定要不少人圍觀,議論。我即不聽,也不看,在這一樓大廳停留時間越短越好,盡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許怕我跌倒,伸直她的左手抓著我背後綁繩,右手牽著我背後那二尺長繩頭,緊緊跟在我後面。如同押解一個美麗女囚。上了電梯,我也不想知道跟進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雙手在我身上各處摸捏,反正我也無法掙扎,無法擺脫,只有面緊靠墻,背對著眾人,閉著眼,靜靜等待電樓把我盡快送到頂層教室裡。一會兒好像電梯人漸漸少了,最後王嫂用力拉了一下她手上繩頭,我知道到了,走出電梯,來到教室門口,王嫂輕輕在我身後說:“我叫快點,你非要在家裡磨時間。看到了吧,馬老師己上堂了,你遲到了,好自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給水仙要開枷鎖的鑰匙。”
  說完後,她給我將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樓去了。
  我心裡害怕極了,不知今天的犯規要受到什麼懲罰。我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跪下,頭也不抬輕聲說了一聲:“老師好!”
  “進來吧,到講台上來!”
  聽馬老師口氣不是很生氣,我忐忑不安地進了教室,上了講台,正要往下跪,馬老師開口說:“不用跪了,面對同學站好,頭抬起來!”
  12. 調教——我的必修課
  我面對同學抬起頭,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學生多,後排架了好幾台攝像機。還坐著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幹部。估計是緊縛師之類。面對這麼多陌生人,我極不自然,渾身發熱,臉發燒,一會兒汗都出來了。我朝老黑看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隻相機,右手對我樹了樹大拇指,發現他充滿了讚許的眼光,我心裡放心些了。
  馬老師從我身前走到身後,又掀開我旗袍的下擺,仔細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個繩結。最後她吻了我額頭,一下回到了講台上,對大家說:“調教學——是人的身體解剖學,美學,力學和心理學相互滲透的一門邊緣學科。學好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對學員有嚴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與一般對演員的要求一樣,如相貌、身材等,一個優秀的M 女演員,還要有特別良好的心理素質。因為調教是你們的必修課學。不學好這門課,你就成不了一個M 女演員。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給你們做出了一個好榜樣。昨天我給她緊縛的方法是一種比較嚴酷的方法,叫《中式勒頸五花大綁》。這種方式起源於中國傳統,這是古代對將要執行死刑囚犯的一種束縛。一般來說,被這種緊縛的方法束縛的人很難受,呼吸受到一定影響。沒有別人幫助自己是無法解脫的。是最考煉學員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種方法。我昨天有意識考查一下這位學員,把她綁得很緊。我估計她熬不過規定時間,一定要想方設法找人解開。但是有點出乎我意料,她能堅持到現在。剛來時,我認為她己被人鬆綁後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細檢查了我特殊的繩扣和我做的暗記,證明不是這樣。”
  說到這幾她又走到我身邊,手中不知怎麼多了一把剪刀。她當著眾人面,從我腹部到後腰,將我旗袍前後下擺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來,我羞得無地自容,反綁的雙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動,只好本能地夾緊雙腿往下蹲。她毫不客氣的抓住我背後繩頭,往上一拎,我雙胳膊吃不住痛,流著淚又直起了身。她指著我下身緊縛的兩股麻繩對大家說:“玫瑰同學為了小便,寧可剪掉內褲,也不動我捆的麻繩。這一點對於一個初縛的演員來說,就非難難得。這種地方的綁繩,就是給被縛女人一種特殊感覺。痛,癢,麻的難受和飄飄若仙的快感交織一起,但從心理上時時都想鬆開。但她沒有。”
  她放下繩頭,低聲嚴厲的對我說:“不要扭扭列列的。站直。抬頭!挺胸!”
  我不敢違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視下面同學,抬頭看著天花板。生平第一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綁對著大家,己恥辱到極點。人己變得意識模糊,兩腿發抖,好像隨時都能倒下。
  我就這樣站在講台上,人整個都麻木了,也聽不清馬老師在講什麼。她一會兒把我面朝前跪著,一會兒將我面朝黑板站著,叫我做著各種姿勢。教室後面不斷閃動著照相機閃光燈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變成一個模特,由馬老師擺弄著;後來身體突然有一種刺痛,原來不流暢的血管又通暢了,一種又痛,又漲,又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這種強烈地刺激把我從半昏迷狀態喚醒,我睜大眼一看,原來馬老師在一點,一點解開我身上的繩索。並解開邊講解。仔細聽,她是在詳細介紹這種捆綁我的方法和技巧,隨著緊縛的麻繩鬆開,又麻,又癢的感覺更強烈;身上皮膚變得非常敏感,稍觸動,同電擊一樣,渾身顫抖。雖然最後一根繩索已解開,我的雙手已無任何束縛,但我的兩隻胳膊好像不屬於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後狀態,拿不到前面來。這時老黑從後排走上講台,拿了一件長睡衣披在我身上,馬老師將解開的麻繩放進一隻精緻的手袋裡,送到我跟前對我說:“洪玫瑰同學,這是初縛的永久記念,你帶回去好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馬老師深深彎腰致了禮,說:“謝謝馬老師的調教,謝謝馬老師的禮品。”
  她又對老黑說:“這個人材很難得,要好好調教,要備加愛護。這次她幫助我完成教學任務,很辛苦,給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老黑恭敬地對馬老師說:“謝謝!我一定照辦不辜負您的希望。”
  老黑領著我來到了地下室的教室裡,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這時身上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沒有了,代之是全身發熱,胳膊,手腕和陰部原來繩索緊勒的地方,一陣陣刺痛。但雙手恢復了知覺,行動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了相機和攝像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你把衣服全脫掉!”老黑突然開口說:我吃驚望著老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知道老師的話不敢違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只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紐扣,慢慢解開脫下外衣,放在地上,雙手護著下身。“”把乳罩也脫掉!“
  “好!”
  我不敢怠慢,連忙脫掉乳罩。他走到我身邊,將馬老師送的麻繩拿出來,抖開,放在我身邊。對我說:“你把麻繩放在身上,我要給你照相,給你一個永久的留念。”
  “老師,就這樣不穿衣服……?”
  “你己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他的說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樣子笑著說:“你仔細看看你的皮膚。”
  這下我才明白,經過一天一夜的緊縛,除了大腿,全身布滿了或紅或紫,在手腕上甚至還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繩索捆綁留下的印跡;淺的是條槽,深的像條溝;有些繩印腫起來反而在皮膚上凸起。我皮膚本來是又白又細,這些或紅或紫繩印,格外醒目。我不由得愛憐地摸扶著我受傷的皮膚,而且感到繩印深的地方,火燒一樣灼痛。老黑乘機一張接一張的拍,並叫我擺出不同姿勢;還要我面部表現出或滿意的笑容,或痛楚的樣子,或無所謂的神態;叫我躺著,站著,坐著,蹲著一口氣拍了6 個膠捲,並攝下全過程。這些素材以後有的製成寫真冊,有的作為我主演節目片頭,有的製成廣告畫;學員的這些攝影材料版權歸老師所有,老黑用這樣膠片,後來在我走紅時發了大財。
  當拍攝完了的時候,不知王嫂什麼時候來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給我帶來一條內褲和一件幾乎透明的繡花真絲連衣裙。幸好是長袖的,基本上能蓋住手腕上紫紅繩印。但穿好後一看,隱隱約約全身繩印都顯露出來,在回宿舍的路上,雖然引起眾人好奇,但比來時五花大綁的樣子好多了,但此時如粘芒刺在身,又痛又癢,皮膚不能觸摸,同細針扎入皮膚中一樣,非常難受。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並在水裡給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藥水,給我泡個澡,說也奇怪,人浸入浴水中,那種刺人感覺立刻消失,而後是一種潤滑的感覺。洗好後又給我作了二個多小時按摩,我感到渾身舒服極了。我仔細觀察了她使用的手法,與馬老師課堂上講的有些不同。但由於是在我身上實際演示,我牢牢記得。王嫂把一切辦好後,我也看出她累出一頭汗,從心裡也非常感謝她。她收拾好對我說:“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今後每次都要這樣做,對你身體對皮膚都有好處;但要及時,合理採用適當手法,否則適得其反。”
  在我千謝萬謝聲中,王嫂離開了。
  我心裡一直惦記著水仙,王嫂走後我趕緊去看她,但她房門緊閉,喊了半天無人應答。估計不在家,可能己從枷鎖中解脫了,就回來休息了。
  到了後半夜,感到下身涼潤潤的,內褲有些濕。我從夢中醒來,一摸有些粘手,開燈一看滿手是血。心裡十分驚恐,看來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繩在下身磨,將尿道口手術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換了一條內褲,在床上墊了厚厚一層手紙。躺在床上,心裡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慘了。目前我不僅身無分文,而且欠了公司好多債,那有錢上醫院。有錢拿錢頂,無錢只有拿命拼,前思後想,到天亮都未閤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對外流,但每股之間間隔時間比較長,沒有出現血流不止和發燒現象,反正公司給我十天假,先熬著再說。也許吉人自有天象,這次能渡過這一關。
  第三天血流得明顯少多了,心裡稍安一點,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我躺在床上問:“是我。水仙。”
  聽到是水仙的聲音,我非常高興,趕快爬起來,披了件睡衣開了門。門一打開,水仙一下撲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臉上重重地親吻一下。立刻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直鑽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興奮的叫道:“可想死我了,玫瑰姐。”
  我本能地推開她,怪嗔地說:“這麼大的姑娘,還這麼瘋。”
  13. 進城的尷尬
  我仔細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遠沒有戲妝漂亮。她皮膚不太白,這是山裡人水土關係;也不太細,甚至有少量極微小的疤痕,這與她從事戲劇職業有關;長期在舞台上濃妝艷抹,若使用化妝品質地不好,是很傷皮膚的。但她五官清秀,瓜子臉,苗條的身段,修長的腿,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淺綠本裝長綢衫,下面是淺綠燈籠綢褲,腳穿軟底練功鞋,一身練功打扮,倒也英俊。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顯的枷鎖勒出的印跡,看到這些,我關切的問:“水仙,你那天的事怎麼解決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給氣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劇組人都叫來了,從李奇那兒把鑰匙要來,打開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鎖。劇組人除李奇外都來了。大家開始都安慰我,導演還正式代表劇組向我道歉,並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鬧大,與大家都不好。本來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一個弱女子那鬥得過大家,但最後與李奇特要好,並把他要到我們劇組編劇一句話把我氣死了。”
  “什麼話?”
  “編劇說,非常可惜,水仙姑娘這一天一夜的經歷這是多好的一組節目。可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實錄》。若當時拍攝下來,絕對叫座。我當時就火了,我受了一天一夜欺凌,你們還想大做文章,我就堅決到公司去告。”
  “後來怎樣?”
  “還能怎樣。扣了李奇一季度獎金,調離劇組,回家反省,三個月停發工資了事。”
  “就這樣輕描淡顯處理一下。這是犯罪!”
  “李奇有後台,能這樣就不錯了。這樣也好,除掉一個大對頭。玫瑰姐,你臉色不好,怎麼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裡話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就含糊地說:“我下身開過刀,這次被綁得太緊,刀口掙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關切問:“厲害不?給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開被子一看笑了,對我說:“這很正常呀。這哪是毛病,正常女孩每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樣。”
  我嘴裡回答,心裡想,我是個男子漢,那有這事。水仙看我悶悶不樂就說:“這樣吧,明天你請個假,我帶你市裡看看。我表姐夫妻倆都在四院,姐夫還是外科一把刀呢。”
  “我剛來,還未發工資,手裡沒錢。”
  “不要緊,我先借給你。”
  第二天早上,我們決定去市裡。吃早飯時候,我對王嫂講,我今天仍和水仙一塊兒出去。看來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幹別的事。只叮囑晚上早點回來,就走了。八點左右,水仙進來,她頭髮向後扎了根又粗又長又黑的獨辮子。臉上化了點淡妝,僅將眉稍描一下,涂了點口紅,顯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前繡了兩棵綠葉黃水仙花的白絲綢襯衫,下穿一條直筒短裙。近似肉色絲襪和一雙白涼鞋顯得文雅大方。她進門就說:“還未準備好。你真能磨!”
  我心裡直犯愁,我想找我原來穿的男便裝,但不知王嫂收到什麼地方去了,到處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實在不想穿女人的衣服進城。在公司小範圍穿,周圍的人習慣了,無所謂。但是穿著女人衣服到城裡招搖過市,太尷尬,太彆扭。萬一碰上能認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無地自容了。可是衣櫃裡的全是女人衣服。不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感,太華麗。也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裡所想告訴水仙,只好說:“水仙妹,我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出門好。”
  水仙上來捋著我的脖子,先親熱的吻了我一下說:“姐姐呀,這樣大的人都不知打扮自己。來!我們搞戲劇的就是會打扮,好我來幫你。”
  她放開我,打開我的衣櫃。驚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看。“唉呀!穿這些衣服上舞廳,夜總會,參加婚禮,登台演出都很合適。平時穿這種服裝上街太出格了。我來找找。”
  最後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繡了一朵紅玫瑰花的軟緞無袖短旗袍,她笑著說:“只有這件了,不過穿出去可要小心點,小心男人會像繩子一樣盯著你。”
  我實在不想穿這種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對水仙說:“你有沒有中性一點便裝,借給我穿。”
  “你個子那樣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這件吧,穿上後肯定美麗大方。來,坐好。我先給你打扮。”
  我重新洗了臉,她給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筆輕輕描了描。然後用眉筆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給我涂上紫紅色擦不掉的口紅。說:“你的皮膚不用化妝,白裡透紅,細膩光滑是一種天然美。再化妝反而弄巧成拙。但要保護。”
  她先給我臉上抹一層護膚霜,又給我加了一層防曬霜。接著又在脖子,手胳膊凡是露出皮膚地方都抹上護膚霜和防曬霜。最後把我的頭髮向上梳在頭頂,扎好。多餘長髮盤在頭上,用幾十根夾子固定好。再噴上定型髮膠。又在太陽穴,脖子,腋下噴點香水。我對著鏡子仔細看,是一張完全女性化美麗的臉,只是五官還有原來模樣。我想,即使認識我的人可能只會把原來的我當成我的哥哥。水仙又找了套白色內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給我穿乳罩時,水仙冷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頭。開始同電擊一樣,渾身發抖。她接著用牙輕輕一咬,我痛得‘唉喲’一聲。水仙雙手捏著我的乳房,鬆開嘴,笑道:“我試試你這對大乳房是真的,還是硅膠做的。”
  我一下把她雙手反扭到背後,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她的乳房。她拼命掙開我的手,討饒說:“玫瑰姐,我再不敢了。”穿好衣服,我選擇了後跟最矮的一雙白涼鞋,但後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後也得挺胸收腹。好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現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難受。水仙是會打扮,我對鏡子照照,鏡子裡的女人美麗,大方,高雅,感覺不錯。我背上一支小白皮包准備走時,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間小便。等仙從洗手間出來,我們一塊兒上街。
  到路邊,水仙告訴我,我才知道這裡周圍幾十里全是公司財產。公司大樓所在地是起點,一直延伸到兩條山溝。我們的樓房在兩條山溝會合山間田野上。左邊是一條很深的山溝,右邊未去過,聽說裡面風景如畫,氣候宜人。公司頭頭和高級職員都在裡面,有大大小小的莊園和別墅。從右邊溝裡每隔十分鐘就有班車出來,開到公司大樓過去前方五公里去市內24路車終點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稱《如意娛樂公司》。公司班車不收費,負責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內,或外出職員從市內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均有車,24路車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進城很方便。
  公司班車上人很少。上了24路車,開始人很少;但後來人多起來,進入市內人更多。我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渾身不自在。仿佛全車的人都在看著我,議論我:“瞧,這個男人裝扮女人…”
  “瞧這男人還穿旗袍…”
  “喲!他還穿後跟那樣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抬頭,也不敢看任何人,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窘境。心裡好後侮,今天不應該出來進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車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來,低著頭跟她下了車。下車後我扯了扯她的衣服,吞吞吐吐說:“水仙,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回去!我們剛進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幹什麼?我們先去百貨大樓看看。”
  她興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頭四處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圍觀我。我心裡踏實點。上前輓著水仙胳膊,並排往前走。
14. 重大秘密
  今天是星期二,現在是上班時間,街上人並不多。走在人行道上,雖然有不少人看看我,但我發現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我也不敢正視他們。走了一段路,水仙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的回頭率真高。”
  “什麼回頭率?”
  “那就是迎面而過的人,忍不住又回頭看看你。”
  我一聽心裡緊張起來,莫非別人看出我是女人打扮的男子。
  “你不要緊張,你太漂亮了。男人幾乎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別胡址。”
  我羞得臉通紅,說:“快走吧。”
  水仙又領我往市立第四醫院去。她邊走邊說:“我表姐大我十幾歲,學醫學的。是麻醉師,很有本事。住何重要手術都必須請她到場。姐夫是外科大夫,手藝精湛。我從小出來,始終是她照顧我。”
  她叫了一輛的士,看來路不近。果然穿過了大半個城,來到城北在一個醫院門口停下來。下車一看,環境非常熟悉。走到醫院大門邊,唉呀!壞了。這是我手術的醫院,市立四院。這裡好多人都認識我,這真叫我出羞了。他們看到當初住院的男病人,現在塗脂抹粉,身穿女人的花旗袍,腳上穿的是高跟鞋,作何感想。想到這裡,頭髮脹,身發熱,冷汗直冒。趕快調頭就走。水仙一把抓住我,說:“玫瑰姐,不是往那邊走,是往這邊走。”
  醫院門口好多人進進出出,我不敢掙扎,怕引起更多人圍觀。水仙把我拉到傳達室門口,親切叫到:“王大爺。”
  “啊!你來找孔主任,她今天未上班,在家。這位小姑娘是誰?長得挺秀氣,還挺害羞。”
  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頭也不敢抬。門衛大爺非常熟悉,我住院後期天天見面。但很少說活,主要當時嗓音變得同小孩一樣,除非不得己,盡可能不與人講話。
  “她是我們公司小姐妹,同我一起來的。”
  門衛打開門,讓我們進去。難道王大爺未識出我?我出院還不到一個月,可能老年人眼花一下沒認出來。走到生活區,這裡全是十層樓房。在九幢408 室,我們敲門。水仙叫到:“表姐,我來了。”
  她表姐打開門,我抬頭一看,趕快低下頭,心臟“撲咚”,“撲咚”狂跳起來。她表姐我認識。手術後幾天,她天天來給我用冬眠療法。她是一個文靜的大夫,從未見過她高聲說話,臉發白,沒血色。眼總是那麼有精神。雖不太漂亮,但五官端正,一看就知是一個專業醫務人員。她很客氣把我們讓進屋,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水仙像一個主人似的給我倒水遞茶。然後介紹我:“她是我的同事,住在同一樓房,是新來演員,叫洪玫瑰,比我大一歲。”
  表姐的眼光始終在我身上臉上掃來掃去,看得我心裡直發毛;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忐忑不安。
  正當我心神不寧時,孔主任笑著對水仙說:“表妹,今天難得有空進城。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還好。”水仙用手指了指我說:“今天她身體有些不適,想到你們醫院看看。”
  孔主任對我親切地說:“洪小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我看了看孔主任,又看了看水仙,欲言又止。我不想在水仙面前談我的過去。就吞吞吐吐地說:“我想看外科……”
  孔主任看出我的心思,就說:“看外科。好辦!我那位是外科主任。你也不要到醫院去了,一會幾他就回來給你看看。今天我倒班休息。這樣,你們先在客廳休息,我去準備午飯。我的兩個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學,家裡沒外人。”
  水仙對我說:“我還要上街給老爸寄點錢。玫瑰姐。你就在這裡等我姐夫張主住給你看看,中飯前我一定回來。”
  她倆走後,我一人在客廳看看報紙。半小時後,有人在外面叫:“敏。在家嗎?”
  孔主任從廚房急急匆匆走出來說:“來了。今天回來怎麼這樣早。”
  “今天手術很順利。原計劃五個小時,準備吃中飯後再回來。那知二小時就好了。手術前病情分析會上出示的資料顯示病灶是惡性的可能性極大,誰知切開是良性的,後面就很好做了。”
  這時一個身體高大,體形稍胖的中年男子跟著孔主任走進來。我一看,好面熟。在我住院時,常看到他。我不由臉漲紅起來。孔主任指著我說:“你是一個勞累的命。看!家裡病人等著你呢。”
  張主任看看我,對孔主任說:“她是誰?”
  “她是小水仙同事,單位要好的朋友。”
  “啊!”
  張主任邊點頭,邊坐下來。這時孔主任也坐下來,對她丈夫說:“洪玫瑰這個名字好熟悉。”
  張主任接口道:“我看這五官也好熟悉,在病房見過。小姑娘你是什麼毛病,要看外科。”於是我就把我遇車禍前後遭遇對兩個主任講述了一遍。張主任拍拍前額,自言自語說:“車禍!住院在什麼時候?”
  我說:“一年前。”
  “一年前。我想想。我所經手和知道的沒有你所講的車禍大手術呀。而且在醫院住了十個多月,你沒記錯吧。是我們四院?”
  “沒錯,我當時還經常看到你。”
  張主任說:“這真是活見鬼了。”
  孔主任口裡念到:“洪玫瑰,洪玫瑰…小姑娘,你當時住院時登記的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說:“住院時,我己昏迷,不知登記的什麼名字。反正在病房裡大家都叫我特二號。”
  “特二號。”孔主任夫妻倆一聽這個名字目瞪口呆。他倆再把我仔細瞧瞧,口裡不斷的講:“奇跡!奇跡!”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孔主任對我說:“你在這兒稍等一會,我同張主任去工作室電腦裡查一查。”
  大不一會,裡面房間裡傳來低聲,但激烈爭執聲。半小時後,張主任出來了。很嚴肅地看著我,對我說:“洪小姐,在我開口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得透露出你從我這裡得到的消息。”
  我看張主任那一本正徑的樣子,心裡很有些害怕。但對於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迫切想知道。於是我緊握雙拳,一字一頓的說:“我用我的生命承諾,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會泄露你今天告訴我的每一個字。”張主任把孔主任叫出來,叫她把門關好,並注意有無外人來。我看他們慎重的樣子,就更好奇了。最後張主任輕聲,但清楚地告訴了一個令我每個細胞都驚震的重大秘密。
  15. 公司的戲劇
  “本來我不應當對你說。”張主任望著我的眼睛說:“這個手術被列為院方高度機密病案,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當時就感到這個手術背景很深,我認為你是當事人,從我的職業道德上講,我要告訴你。我的目的是,你知道後,正確對待目前身份,更能適應今後生活,不要去追究過去得失,更沒有必要去挑戰那些強大社會勢力。在我講話時,不要插言,今天的話我只講一遍,你要聽好。首先我要告訴你,這次手術不是車禍搶救,而是一次高難度的性器官移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節和胸部乳房都移給了一個需要變為男性的女孩。醫院對你和她的基因檢查,有高度的吻合點,從理倫上講,基本排除了排異反應的可能。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給你。當時手術的目的是盡最大努力保證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僅作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載體,是一個犧牲品;萬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將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因為當時已對外宣布你已腦死亡,入院時作為人體器官的供體的植物人接收的,入院時就取了一個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這次手術前後準備了五年之久,主要是沒有合適男性器官供體。由於準備充足,所以手術很成功。你也意外甦醒。我個人認為你入院時就是一個健康人,但後期發展,女孩比你好。在付出極其昂貴的治療費用後,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復,陰莖勃起,排精和體內雄性激素水平都正常。這當然與女孩家庭條件有關。對於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對你採取的治療手段是維持你的身體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的活力,六個月後,女孩徹底變為男孩後,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術後四個月曾給你作了一點簡單檢查,當時狀況是體內雌性激素水平未達到正常婦女水平;移植後乳房沒發現明顯增大;因為你得到的是一個十六歲女孩乳房,應當處在增長期。我們多次從外部觀察,未發現胸部隆起,同時,術後長達十個月也未見有月經出現。大家分析認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縮了,今後發展趨向是類似太監的中性人。當然,醫院後來也未對你做仔細全面檢查,我當時曾想將你作為研究對象,但遭到院方阻撓。除了極個別院方指定醫生,禁止任何醫生接觸你和你的病歷。故你這個特二號病人,大家印象較深。從外表上看,你的變化很大,住院時是一個標準成年男人,現在看很像一個女人,我都認不出了。但你體內女性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數,我建議你作進一步徹底檢查,你目前經濟比較困難,我可以資助你。我對你這個病案有興趣。下午叫孔主任帶你去婦產科檢查。”
  聽了張主任一席話,我同五雷轟頂一樣,當時驚呆了。這個發達的現代法制社會,競發生了這樣一件喪盡天良之嚴重違法之事,拿人命當兒戲,隨心所欲地奪取一個人的器官,天理難容;而且就發生在我身上。我恨極了這個女孩和她身後的惡勢力,他們毀掉我的後半生;毀掉我幸福的家庭和我的事業,這件事我決不能罷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後主使人,我一定要報仇雪恨。我也曾是頂天立地男子漢。
  張主任看我低頭不語,知道我心裡很難受 就安慰我說:“即來之,則安之。當務之急是將你身體狀況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後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難過,來日方長,一切都會好的。你的過去,我們會守口如瓶,為你保密,讓你能輕鬆適應新的生活。你從心裡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終認為我是一個健康男人,我迫於生計,才這身女性打扮。待我脫離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復我男兒本來面目。這些日子只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見人。我總是感到有人在背後嘲笑我,說我變態,我生活在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進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幾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來的。”
  張主任笑著說“這在情理之中,過了幾十年男人生活,突遭這樣變故是無法很快適應的。不過無論檢查結果如何,我認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為好。因為現在你給人的感覺更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無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再找一個與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給你。好了,廢話少講,中飯後在我家工作室裡我先檢查你的刀口,看看它恢復得怎樣,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術後遺症。若是這方面問題,我能解決,若不是這樣,下午到婦產科去作進一步檢查。我們得抓緊時間,否則檢查就來不及了。”
  我從心裡感謝這兩位正直的醫生,他們為我揭開一些關於我鮮為人知的秘密,為將來尋找仇人提供了一點線索。我非常誠懇地對張主任說:“我十分感謝你,首先感謝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醫德,其次是你助人為樂的精神。今天所有的費用,我拿到工資後立刻歸還。大恩不言謝。請你安排檢查,你放心,我會正確對待發生的一切事情。”
  張主任給我作完檢查,有些疑惑。他對我說:“非常奇怪,你是一個疤痕型體質的人。當初手術時,我們作為一個重大課題研究。那個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時,雖然化費了那麼多錢,用了當時最好的藥,還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為什長得那樣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膚與你本身皮膚幾乎熔為一體,僅僅有一條很淡的白線才看出是原來縫合的刀口。真奇怪,你當初可用過什麼藥?”
  “當時住在你們醫院,用得全是貴院的藥。”我嘴裡雖這樣講,但我心裡明白,是長生果提取液起了決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為代價換取的成果,我是不能外泄的。
  張主任收拾好器械後,很自豪的對我說:“刀口決沒有問題,乳房發育很好,陰道及下陰部與正常女人無異;處女膜很完整。看來手術在你身上也非常成功。”
  下午在婦產科作了全面檢查,除了盆骨較小,醫囑注意難產外,其它與一個健康女人無區別。檢查我帶來血樣只有一個結論,那是婦女的月經。
  從城裡回來後,我對於醫院的結論在心裡上還不能接收。回家後的第二天,那兒也沒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亂想。水仙過來幾次想找我玩,我也懶得理。第三天水仙一早跑來,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悄悄對我說:“怎麼啦!玫瑰姐。在醫院查不是沒病嘛。你這樣也會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錢花嘛,這次有個掙錢好機會,乾不幹,一天二百塊。”
  的確,我現在身無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錢,還欠張主任一千元檢驗費。現在有六七天休息時間,能掙點錢也不錯。水仙介紹的事決不是什麼皮肉生意,我有點心動。就問:“幹什麼工作一天能掙200 元?”
  水仙說:“明天我們又要開拍一場新戲,需要臨時演員,你去試試?拍攝時間正好在你休假期間,你看怎樣?”
  “我也不會唱戲。”
  “你又不是主要演員。就是一二句台詞,現燒現賣。你這樣聰明,應當難不到你。”
  “什麼時候?”
  “下午臨時演員面試。如果錄用,明天就上場。”
  “我行嗎?”
  “行。我看沒問題。”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這次來應聘人還真不少,都是在休假的公司職員和市裡一些時髦青年男女。女的只要二個。我對水仙說:“這樣多的人,我怕難選中。”
  水仙說:“要有信心。”
  臨到我面試,我看一溜排坐了七個考官,心裡有些緊張。水仙走上前,對中間一個中年男子說:“王導。這是我找的一個,怎麼樣?”
  王導站起來,圍著我轉了二圈,興奮地對水仙說:“好漂亮。我的大明星,你從那兒給我找來這個尤物。用了,明天來!”
  王導一席話說得我面紅耳赤。水仙瞪了王導一眼說:“大色狼,你給人家一點面子好不好。”
  王導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回到坐席上去了。在錄用現場,我給王嫂打了個電話,王嫂設講什麼,只叮囑不允許出現我的特寫境頭,她要給劇組打個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塊兒吃了一頓豐盈早飯,並囑咐我多吃點,中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飯後她先將我臉部清洗好,叫我先換上化妝專用服,給我化了個花旦妝,並戴上面首,假發,首飾 珠花;最後換上一套描花繡朵,淡青色緊身戲劇服裝,扮好後反覆打量,突然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戲裝打扮更迷人。”
  在她化妝時,我在鏡子前照了照,我幾乎認不出自己。裡面是一個有沉魚落雁,閉花羞月之貌的古妝美女。看來演戲也不錯。
  水仙穿了一套大紅戲服與我一同趕到攝影棚。裡面人來人往,一派繁忙。他們辦事效率真高。王導看見我們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準備。”
  我倆趕到道具房,裡面一個人講:“她們來了。”
  另一個人接口說:“給她倆上死囚刑具。”
  16. 謝瑤環和她的侍從
  接著上來二個人,扶我坐在一隻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個鐵錠上。他們一人捉住一隻腳,嘩啦一聲從道具箱拿來一副腳鐐,套在我腳上。合上後,在接頭處插上一根鐵鉚釘,一人拿一隻鐵錘,“叮噹”,“叮噹”把鐵鉚釘釘死。鐵錘敲的時候,震得雙腳痛。接著如法炮製,又釘上手銬。我以為完了,一會兒又上來二個人,先用一根鐵鏈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長鎖鎖上,再一人拿半片木枷,合上我的頸脖 將我的雙手塞進前面兩隻孔裡,不斷調整孔的大小。等我講不緊也不松時,再合死,將我側身放倒。從枷的側面兩端 釘穿木釘。隨著錘子敲擊,穿木釘一頓一頓從側面穿進木枷。敲擊聲震得我全身發麻。等穿木釘從另一則出來,又將我扶起來,把兩隻高橙,將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鐵釘,把兩根穿木釘釘死。把套在脖子上鐵鏈 纏在枷上。最後把我扶起來站著就走了。我回頭看看,水仙她的刑具早上好了,在一旁等我。這一身鐵傢伙真不輕,少說也有十幾斤,套在身上有一種奇怪感覺,有時新奇有時刺激,也有些難受。水仙問我:“緊不緊?第一次松一點好。要是緊了,我叫他們重來。”
  我可不願再來一次,忙說:“不緊,不緊。還好。”
  這時王導走進來看看,笑著說:“不錯。好美麗的一對女囚。”
  接著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臉說:“你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會虧待你。今後常請你來。”
  我給他作弄的心煩意亂,習慣地用手去推他,但雙手被緊緊鎖在枷上,只得將臉扭到一邊,盡可能避開。突然“叮噹”一聲,水仙用帶鐐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說:“人家是客人,放尊重點。”
  王導嘻皮笑臉說:“我的大明星,快到攝影現場去,準備開拍。”
  這時上來兩個差婆打扮的女演員,拿著纏在枷上鐵鏈頭,一人牽一個走進攝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我從未拍過錄相之類節目,也未見過攝影棚。在我想象中,攝影棚與舞台應當是差不多的。當我與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濃妝艷抹,披枷戴鎖的拖著“叮噹”,“叮噹”作響鐐銬,被兩個差婆押到攝影棚時,立刻引起所有在場人注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緊張。走路頭也不敢抬,想急急往前趕,以擺脫這種尷尬場面,但腳鐐限制了我,只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渾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視,從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響,我也不那麼拘束了。我偷偷往四周一看,唉呀!這個攝影棚是一個巨大的大廳,真氣派,面積最少也有幾千平方米。幾十盞巨大的攝影燈懸吊在頂棚上,裡面搭建了許多臨時房屋和街道。我跟著水仙後面,走街竄巷來到一間黑洞洞的大房子,門口書寫二個大字《死牢》。房子裡用飯碗粗的園木,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差婆打開最裡面一間木柵門上的大鐵鎖,把我倆拉進去就走了。王導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這間牢房三面是木柵欄,一面是石墻。王導走到石墻邊,按了一個開關,整個房間立刻亮起來。原來墻上有兩盞攝影燈隱藏在墻裡,燈亮後立刻從天棚上伸出三四個攝相機頭,真夠先進的。王導走到我身邊,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隻手,親熱的對我說:“我的眼光就是不錯,一眼就看準作是塊好料,看你化妝後多漂亮,希望今後能常來。”
  水仙在一旁插話說:“我說王導呀。原來討論劇本時,謝瑤環的侍從不戴枷的。怎麼人家一來就把這麼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天她就不會來了。”
  王導急了,忙說:“這是誤會。這情節是編導新添上的。據他考證,謝瑤環的侍從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女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會救走謝瑤環。決不是為難她。水仙。我的大明星。別找麻煩了。我要趕忙給你們安排演出細節,洪姑娘剛來,什麼都不清楚。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小時,讓你與洪姑娘研究一下劇本。主要是你把劇本內容和洪小姐承擔的演出任務給她介紹一下。教會她那二小段唱詞和對白。時間很緊,十點開機,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鬥智》這一段戲。”說完就匆匆離去。
  臨走,王導關掉燈。牢房只剩下天棚上一隻小電燈微弱的光線,整個大牢立刻顯得陰森可怕。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內沒有桌椅,只在地上鋪了些草。水仙笑著對我說:“今天真對不起你。這次拍攝的節目是《大唐御使》,本來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御使謝瑤環的侍從丫環,只在幾段演出中跑跑龍套,很輕鬆的每天拿二百塊錢,這都是王導在使壞,叫你披枷帶鐐受這個死罪,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問:“水仙。怪我,怪我什麼呀?我什麼也未做。”
  “怪你長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對你動歪點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請你陪我一塊兒做一個死囚了。我們身上鎖著這樣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來。”
  水仙一隻腿先跪下來,然後把另一隻也跪下,再坐到草鋪上。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嘩啦”的響。我也學她坐下來。水仙對我說:“你從來未戴過枷吧?”
  “沒有。”
  “很難受吧?特別是一雙手,長時間懸空鎖在枷上,下面手銬帶著鏈子往下拉,最難過。”
  “我開始沒感到什麼,時間長了,手腕有點痛,但比我那天雙手反綁好受多了。我現在反而感到目前這模樣怪有意思的。”
  “你沒有真正體會,如果戴枷時,脖子卡得緊,手腕也匝得不能動,那茲味真不叫人過的。上次再鎖半天,我肯定會殘廢的。閒話少講,我先給你說戲吧。”
  據水仙介紹,謝瑤環是女皇帝武則天的女官,由於替老百姓說話,受到武則天的侄兒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們這曲戲主要表演謝瑤環受虐到處死的經過。上午的演出任務很順利的完成了。作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邊都著迷了,難怪她擁有那樣多的戲迷,連那個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她優美的唱腔,實在令人陶醉;雖然身披刑具影響了她的表演,但還是看出她深厚的戲劇舞蹈功底;鎖在枷上的雙手,配合面部表情,將人物的心理活動刻畫得淋漓盡致;婀娜的身材輕盈的腳步,使整個人像一朵彩雲在場地上漂浮;若不是雙腳移動時帶動腳鐐上的鐵鏈叮噹作響,真不相信她是用腳在行走。
  水仙唱的這個地方劇種,基本上建立在當地流行的民歌基礎上,很好上口。我很快將那二句台詞唱會了,在演出時,我就跪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演動作;王導居然表揚我演得不錯,我自己都莫明其妙,我不知我不錯在那裡。
  中午休息二小時,劇組供應中飯。演出一結束,水仙把鎖住我脖子,拖在地上長鐵鏈繞在我腰上;同樣也叫我把她的鐵鏈也繞在她腰上。然後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輕快,短短腳鐐鐵鏈根本不影響她行走。我可不習慣,頸上枷影響我看清地面,腳鐐鐵鏈限制我的腳步,幾次差點絆倒。跟著她跌跌撞撞來到領份飯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隊。很多人都認識水仙,讓她到前面去。但她堅持排隊。講真的,雖然也有一些演員未卸妝在排隊,但像我們這樣腳鐐手銬,披枷戴鎖的還沒有。我真想插隊先領,但看水仙那副認真樣子,就只好作罷。這個地方的明星真沒架子,很難得。
  份飯是一鐵罐飲料加一塊三明治,非常簡單。我倆領好離開時,王導也在排隊。他看見我倆,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面前,悄悄說:“大美人,你這樣子自己能吃嗎?等我一會,到我辦公室,我喂你們。怎麼樣?哈哈。”水仙給他一句,賴哈蟆也要吃天鵝肉,頭也不回帶我走了。七拐八彎帶到一間小屋邊,水仙蹲下來,把枷抬成水平,叫我把份飯放在她的枷板上,後又從她頸子裡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紅絲線,上面系有一把鑰匙;然後叫我打開門,裡面是一個小房間,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來,走進房間,用腳關上門,坐在椅子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飯放在桌上。她長出一口氣說:“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這是我一個秘密房間,沒有人知道。”
  當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間安定下來後,才感到肚子也餓了,口也渴了。這時我望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飲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雙手緊緊鎖在枷的前半部,就是手指伸得再長離嘴也有二寸;而兩隻手也被枷左右分開,相互觸摸都不可能;雖有美食,但無法送到口邊;就是同狗一樣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著枷也吃不到;同時一隻手也打不開飲料蓋。想來想去,無計可施。就問水仙:“水仙。中午休息,他們也不打開我倆的枷鎖。”
  “劇組規定,當天這類的鏡頭不拍完,是不卸妝的。”
  “那我們自己想法把枷鎖弄開,反正現在也沒人看見。等演出時再戴上。我過去看戲沒見過休息時演員也腳鐐手銬的。”
  “你怎樣能打開身上的枷鎖?”水仙反問道:“不要說我倆手無寸鐵,就是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邊,叫你開你也打不開。你沒看見我們的腳鐐手銬不是上鎖的,而是硬用鐵錘敲打用鉚釘鉚死的。而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釘,並用大鐵釘釘死,就這樣靠自己根本開不了;另外裡面還有精密的機關和鎖,不是公司道具組裡的人,外面的鉗工也開不了。”
  “那我們就這樣被鎖著,餓死渴死嗎?”
  “你餓了?怎麼不早說,餓不死的,玫瑰姐。”
  水仙站起來,用右手拿起一瓶飲料走到我身邊,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在鐵蓋的環,往上用力一拉,飲料瓶就開了,再插上一根吸管,從我手上接過飲料,遞到我嘴邊。啊!就這樣簡單,解決了吃飯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塊三明治,當我吸完飲料後,又喂我;接著我用同樣辦法喂她,這個中午,我們過得真開心。
  17. 尷尬的赴宴
  下午也是披枷戴鎖的鏡頭。主要內容是《計拿謝瑤環》和《庭審》這兩段戲。這本是二天的任務,由於劇組人同心協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內容演完,只剩下二個很短的分鏡頭。大家一致同意,連夜完成,明後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興,這樣三天披枷戴鎖的演出一天搞定,我們少受二天罪。特別是上刑具時候,真是難為人,最難受,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製片人也高興,決定晚上到市裡大飯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歡呼。下午拍攝結束,這邊關燈,那邊就來了一輛大巴,演職員幾十個人爭先恐後往上擠。我和水仙可犯了愁,晚上還有演出,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別的演員可以馬上換掉戲裝,我倆不可能換,看大家都上了車,我們決定留下,那怕是餓一頓也不能這樣到市裡出羞。
  但是王導和劇組男職員可不放過我倆,他們上來幾個人,拉著鎖著我倆頸子的鐵鏈,架著我倆的胳膊,不分由說的往車上拽。我與水仙拼命掙扎,除了弄得腳鐐手銬嘩啦,叮噹響以外,一點作用也不起,被大家押上車。車向市內飛駛,我和水仙被大家擠在座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腳鐐手銬,整個身子動也不能動。看到我倆這一副狼狽相,大家特別開心,有說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議,甚至痛罵那幾個把我倆架上車的職員,即無人答,也無人理,只有人對我們做著鬼臉,水仙氣得又哭起來。我悄悄對水仙說:“水仙,既然上了車,就隨他去吧,省省力氣,晚上還要工作。”
  水仙也無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語說:“到酒店,我不下車,大庭廣眾之下看你們把我有什麼辦法。”說完就沉默不語,在那裡閉目養神。
  我也作了心理準備,我也曾五花大綁,大白天在公司大樓,樓上到樓下招搖過市,出盡了洋相,這次還有個水仙陪著,頂多再出一次羞。
  很塊大巴進了城,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酒樓門口。大家都下車了,水仙掙扎著,怎麼也不肯下車。王導笑著對大夥說:“先把洪小姐弄下來,水仙就會下來。”
  這時上來二個人要拉我,當他們抓住我枷鎖下手銬間鐵鏈要往下拖時,手銬夾著手腕,鑽心的痛。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連忙說:“不要拉。我下車不就行了嗎。”
  我彎著腰從座位上起來,拖著腳鐐走到車門口,一腳伸出車門,往下下。那知腳鐐間鐵鏈太短,車門太高,前面一隻腳還未落地,鐵鏈扯著另一隻腳往下拉,整個人失去重心,手鎖在枷上,又不能扶著車門,我大叫一聲:“唉喲!不好。”
  連人帶枷往車外倒,幸虧車外人多,上來二三個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個人身上,枷的邊拐砸得那個人痛的也“唉喲”叫了一聲。我的脖子也給枷勒了一下,半天氣都出不來。車裡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車裡早有準備的二個人,順勢拖了下來。當我們一下車,大巴立刻就開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門口,己無退路。店門口人來人往,我們這身打扮,顯然與店門口氣氛不協調,己開始有人停下來圍觀。我忙說:“水仙。快進店,這裡呆著不是好事。”
  水仙點了點頭,在大家攙扶下,我倆扛著枷,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走向店門。來到門口,兩個穿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迎上來,看見我們模樣,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來。當我走到她倆身邊時,聽到她倆在悄悄說:“看!這夥客人可能是那個老闆請到包廂唱堂會的。”
  “可能是唱蘇三起解,但也不對,不會有二個蘇三。”
  “會有二個。我看過京劇小合唱,三個蘇三同樣打扮在一起唱。”
  我聽了心裡反而安定下來。對!我們是來唱堂會的,這樣打扮很正常。
  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我們一行快步竄過大堂,來到電梯口。當電梯門打開後,一位禮儀小姐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我掙脫攙扶我男職工的手,嘩啦,嘩啦拖著腳鐐先擠進電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搖右擺的擺動,把其它人趕開,跨進來。當她腳上拖的腳鐐鏈一過電梯門,她馬上將戴的枷橫在電梯門口,擋住其它想擠進來的男士們。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先生們!請下一班上,裡面的空間有限,人多了,我的枷會磕到你們的。”
  我也趕快對禮儀小姐說:“小姐。快關門吧!”
  電梯門關上後,到了第二層,禮儀小姐將我倆帶到一個大廳,很快走了。我倆走進一看,原來是舞廳。昏暗的舞廳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圓桌。舞廳兩邊是兩個明亮大餐廳,擺滿各種食品;一邊是中餐食品,一邊是西餐食品;原來是自助餐。乘大家還沒來,水仙叫我在西餐廳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她一手托著一隻盤子,另一隻手抓了點麵包之類,然後我倆跌跌撞撞,拖著腳鐐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來。這時大批人馬走了進來,我倆趕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裡閉目養神。突然一陣刺耳的麥克風的聲音傳來,我睜眼往舞池一看,只見製片人站在那裡,握著麥克風對大家說:“大家停一停,聽我講講。現在是七點半,吃飯半小時;二小時舞會;十點回攝影棚,十二點將剩餘鏡頭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賣力,歌唱得要過癮;但最後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後鏡頭拍不好,大家都不許睡覺。現在大部分人在吃飯,誰先吃好,上來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好不好。”
  大家在下面齊聲擁護,製片人問:“誰吃好了,有沒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聲音。
  突然有人發話說:“我發現有人吃好了。”
  我與水仙一聽,嚇得狠不得往桌下鑽。有人問:“誰呀?請他出來露一手,在那兒?”
  有人站起來手往我們這兒一指,並說:“在那兒。”
  好多人往我們這兒邊瞧邊問:“是誰呀?都是同事,別婆婆媽媽的。”
  不知那個好事之徒用手電往我倆身上一照,我們立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啊!原來我們的大美人藏在這裡。”王導手裡拿著一個大蘋果,走到我們跟前笑眯眯的說:“唉呀!難得。我們的大明星早早來到這裡,提前吃好飯,準備為大夥露一手。歡迎,歡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這時製片也走過來說:“水仙晚上還有重頭戲,請這位新來的靚妹來一段好不好。”
  大家齊聲附合起來,我那見過這種場面,臉紅得像關公,渾身冒汗,一時競不知怎麼辦才好,在那裡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來,帶動得身上鐵鏈“叮噹”,“叮噹”響。她伸出鎖在枷上的手,指著製片說:“你們不要欺負新來的…”
  製片一本正經地說:“水仙姑娘,這話講的有點不合情理。我們都是搞藝術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種鍛煉,怎麼可以講欺負誰呢?”
  水仙給頂得啞口無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來我今天的醜是出定了。硬著頭皮站起來說:“好。我唱,我唱…”
  王導興奮地扯著嗓門叫道:“大家鼓掌,歡迎洪小姐表演…”
  一陣熱烈掌聲後,舞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所有燈一下全開了,舞池透亮。我心裡突然狂跳起來。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這古妝花旦,穿金戴銀,濃裝艷抹,花團錦秀被披枷戴鎖腳鐐手銬的狼狽相。即來之,則安之。越是失態,越是召來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緩緩離開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間走。周圍特別靜,腳鐐鐵鏈在地板上拖動的嘩啦聲特別響,兩隻被腳鐐緊鎖的腳顯得非常沉重;手銬鐵鏈隨著走動時身子的搖擺,鐵鏈環相互碰擊的叮噹聲尤為清脆;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響。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大家注視中,我膽顫心驚地走到舞池中間。兩個舞廳工作人員一邊好奇的看著我,一邊在我身旁架起麥克風。王導走到我身邊,輕輕問:“你想唱什麼?我叫樂隊伴奏。”
  我問自己,自言自語地說:“唱什麼呢?”
  忽然我記起我在單位上班時,有事無事愛哼二段京戲。看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靈機一動就說:“來一段京劇蘇三起解吧。”
  王導高聲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劇蘇三起解,樂隊開始奏樂。”
18. 舞會
  幾把京胡同時拉響,一陣悠揚的京劇過門調傳來,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這時整個人反而放鬆了,隨著調門節拍,我一板一眼地唱開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但這身鐐銬不是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這一舞起來,不是腳鐐鐵鏈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形成了樂器,歌聲和鐵鏈碰擊聲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剛唱完,一位舞廳經理模樣的人上來給我獻上一束鮮花,走得我身邊悄悄說:“你這別開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別難忘。”
  他又往我脖子裡塞了一個小紙條又說:“上面有我的電話,希望你能來我這裡表演這類節目。”
  我想拒絕他的紙條,但手被鎖在枷的前半部,夠不到脖子,幹著急。製片接著走上來,握了握我的手高興的說:“你真不簡單,還有這一手。學過京戲?”
  我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一個跟一個職員上來表演。我趕快退回坐位。水仙對我說:“我尿急,想去洗手間。”
  我說:“我也是。但我們得找一個人幫忙。”
  我倆離開座位到洗手間,出大廳口就看見那位引路的,身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也在那裡看我們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請她帶我們去洗手間。到了那裡,我們請她幫幫我們。這位禮儀小姐也很漂亮,聽完我們的請求後,吃驚的嘴合不上,美麗的大眼瞪得老大。她在幫我們脫褲子和穿衣服時,忍不住摸摸我們的腳鐐手銬,說:“這真是鐵的?”又提了提系在我們脖子上鐵鏈說:“是怪沉的。”
  水仙的說:“你看我們戴著這些東西感覺怎樣?”
  她說:“不難看。怪好玩。你們真解不開?這不是道具?”
  “你幫我們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細觀察了木枷和腳鐐手銬接口,驚奇地說:“呀!真全都釘死了,你們就這樣過日子?”
  水仙開玩笑的說:“就這樣若把你也這樣鎖起來,怎樣?”
  她笑了笑說:“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廳,剛坐一會兒,大家開始跳舞。製片上來拉著水仙,王導拉著我,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說:“製片。這腳鐐手銬怎麼跳?”
  製片說:“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製片,製片與水仙肩並肩,他右手抓著水仙腰帶,左手抓著水仙手銬鐵鏈,隨著舞曲跳。王導也一樣抓著我。這那是跳舞,我純粹變成一個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則拉得手銬環夾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後拉,木枷卡住脖子氣都出不了。兩隻腳在腳鐐束縛下,行動不靈,常被腳鐐鐵鏈拌得失去平衡,這時他的右手抓緊我的腰帶,使我不跌倒。鐐銬叮噹聲隨著節拍響,時間長了,腳腕也給腳鐐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會結束,重回攝影棚,拍完了最後鏡頭。
  那天最後一組鏡頭拍完,己是夜裡十二點。管理道具的職工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卸掉我與水仙的枷鎖,撬開腳鐐和手銬。在撬的時候,用鐵錘敲擊帶刀刃口的鐵鑽,硬把腳鐐和手銬的鉚釘衝掉;雖然用厚皮墊護著我們的腳手腕,但那種鐵錘敲打的強烈震動,幾乎將我倆手腳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妝,我洗澡時發現我的腳手腕給磨掉一層皮,並有些紅腫,難怪在跳舞時腳腕處有些痛,可能是給腳鐐磨的,這可能是腳鐐鏈太短造成的。那天太辛苦了,我倆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這裡來。
  “怎麼樣?唱戲的味道好吧。”水仙一進我的房間就笑著對我說:“辛苦吧,玫瑰姐。”
  我抬起頭看了看她說:“辛苦也談不上。不過這跟坐牢沒什麼兩樣,等於判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覺得打扮得那麼漂亮,而被鐐銬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們那個劇組人太壞,專門捉弄人,特別是那個王導,叫我在舞會上出盡洋相。你想想,一個人腳鐐和手銬,行動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腳手腕都磨破了皮,腳還紅腫起來了,真氣死人。”
  “王導人倒不壞,那個製片可是一肚子壞水。他有權有勢,大家都有些怕他。那個晚宴加舞會純粹是他故意整我們的,也許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節給拍攝下來賣錢呢。”
  “我怎麼沒有發現攝相機?”
  “有一種微型的,你根本發現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員不注意時,錄製一些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說真的,今後幾天的演出倒沒有什麼,我最怕最後一天《謝瑤環法場問斬》這一場會出些什麼新花樣來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長鏡頭,有大量群眾演員,場面很大,花錢很多,這種場合製片人的話就是聖旨,一旦有什麼歪點子,我們都無法抵制。”
  “那天你扮謝瑤環上法場,可是真同被判斬首犯人一樣被綁著。”
  “那可不,我己演過幾場女犯上刑場的戲。一根麻繩會把你捆得死去活來。同時你還得按照劇本有大段說唱和動作,表演難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樣…?”
  “根據劇本,你當時只戴鐐銬陪著我。這種鐐銬可以隨時開啟的,你不必害怕。在宣布將我押送到法場問斬時,就同時卸掉我倆鐐銬,給我上綁繩後,拖出審判大堂。你的戲就結束了,去充當一般群眾演員。我還要被押上刑車,拖到法場。一路上有大段唱詞,直到跪在法場上,刀斧手高舉屠刀時,我的戲才結束。但願那天不要有什麼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發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恥大辱,促使她後來痛下決定,離開公司,自辦劇團過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後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來,化好妝。頭上仍是插滿首飾,珠花,打扮的非常漂亮。不過服裝則都是戲台上女囚穿的大紅戲服,不是長裙拖地,倒也精幹利索。到了拍攝現場,場面確實不小。從搭建的衙門到搭建在攝影棚大廳外的法場之間,有一百多米長街道,兩邊是古老式樣房子。房子後面架了好幾台攝相機。街道兩邊站滿了古妝打扮的群眾演員。王導前面跑到後面,忙得一頭大汗。製片站在搭建的衙門口,對幾個衙役打扮身強力壯的演員在交待什麼。我們一到現場,管道具的職員立刻上來給我倆鎖上腳鐐手銬。一會幾扮演武三思的演員坐在公案後的椅子上,這邊王導立刻打手勢,準備開拍。時間安排得真緊湊。忽聽一聲鑼響,演出開始。那邊一聲喝:“帶囚犯上堂。”
  立刻上來幾個衙役打扮演員,將我們押上大堂跪下。水仙與扮演武三思的演員有大段對白和唱詞,我今天無任何唱詞和對白,只要跪在那裡就行了。表演進行到半小時,只見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員大聲喝道:“將謝犯的侍從押回大牢。”
  立刻有兩個人把我架下來,到了後台,馬上有人解開我的腳鐐手銬。王導叫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婦女的錦袍,扮跟在刑車後面看熱鬧的婦女。我穿好衣服,走到攝相機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剛結束,只聽扮演武三思的演員一聲厲喝:“奉旨將謝犯瑤環處斬。”
  立刻上去四個身強力壯衙役打扮演員將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腳鐐手銬。接著公案上演員又是一聲厲喝:“將謝犯剝衣上綁示眾。”
  剎那間,還未等水仙反應過來,四個衙役打扮演員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部上衣,最後連乳罩也扯了下來,露出白花花一對大奶,肚臍以上赤條條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四個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雙股麻繩,搭在水仙後頸上,抹雙肩,順雙臂繞手腕,將她緊緊五花大綁。特別是在將捆住雙手腕的繩頭,穿過後頸的雙股麻繩,往下猛力一拉時,兩隻被緊縛在一起雙手在背後緊繃繃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來:“唉喲!我的胳膊擰斷了,痛死我了。”
  四個人將繩頭又穿過緊縛手腕的繩索,打了個死結。將富余繩索順胳膊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後,又在手腕處打了個繩節。後分開往上越過雙肩,在前胸靠近頸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個繩節。余繩順兩乳房之間乳溝,將乳房上下兩股繩束在一起,又打了一個死節。將兩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後將一塊寫有《奉旨處斬謝犯瑤環》魂木牌,插在手腕處綁繩上。再將乳溝處繩節富余兩個繩頭,往上分開順雙肩到背後,系在亡魂木牌上,將其固定。這一切在短短數分鐘完成。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昨天對我講,一根麻繩將她捆得死去活來的體會。待水仙回過神來,己被緊緊捆綁完畢,動也不能動了。水仙見此情況,急得拼命掙札,並高叫:“不行!誰叫你們這樣幹的,我要到法院告你們,你們這是污辱人格。王導,你這個王八蛋,快叫他們把我解開,劇本裡可沒有這種情節。”
  19. 法場的恥辱演出
  王導走上前去對水仙說:“這種安排是製片今天早上才定下來的,他們四個人的動作是製片親自設計的。你剛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憤怒地打斷他的話說:“好個屁。有戲劇女演員赤身露體上台的,你們這是犯罪。這時如果你們不解開繩子,給我穿上衣服,我絕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時候,製片走過來。
  “你們在鬧什麼?”製片人走到水仙身邊嚴肅地說:“趕快開拍。你們知道我們每分鐘要消耗多少錢。”
  在四名大漢挾持下,水仙拼命掙扎。見製片這樣講,痛苦地淚水嘩嘩流下來。她邊哭邊說:“我是一個戲劇女演員,能這樣赤身裸體上舞台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我們劇組以紀實為基礎,一切從真實出發。這幾天我查閱大量歷史資料,唐代女囚處死都是赤裸身體的,謝瑤環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戲的,不是紀實片演員…”
  製片粗暴地打斷水仙話頭說:“戲劇必須改革,否則無法生存。你必須適應,勇於創新。”水仙哭著說:“你們這樣做污辱婦女,侵犯人權,我不會演的。”
  製片暴跳起來,厲聲對水仙說:“怎麼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綁水仙乳溝上繩節,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繩本來就勒得緊深深陷入水仙皮膚,這一拉,水仙就痛得渾身亂顫,哭叫起來:“唉喲!不能拉。麻繩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圍的人不僅無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賞水仙被麻繩緊縛凸凹有序的婀娜身體和水仙掙扎時被繩勒得突起乳房不斷的顫動。由於哭鬧,水仙是滿臉的淚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狽。但她被五花大綁,無法自己擦洗。這樣疆持下去,水仙肯定吃虧。於是我找了一條乾淨毛巾,鼓起勇氣走上去對他們說:“請你先放開手好不好。她這個樣子是沒法演出的。我來幫她抹一抹。”
  製片使了個眼色,他們幾個同時鬆開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來。我抱著她的赤裸上身,發現麻繩幾乎都陷進肉中,不比我那天綁的松。那天我穿了一件織錦鍛夾旗袍皮膚要好受點,而她是裸體,所以被繩索緊縛突出的皮膚由於血流不暢,由白色變成赤紅;兩隻手幾乎變成紫紅。我給她把臉上淚水和鼻涕擦乾淨,悄悄勸她說:“水仙。你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吃虧。拖的時間越長,這種尷尬場面時間越長。反正己被這樣五花大綁起來了,趕緊把這段唱完就結束了。否虧你還落一個罷演罪名。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時王導也走上來勸道:“一切都準備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虧,演出費翻翻。”
  水仙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鬧下去決沒有好結果。就乘機下台,對王導演說:“你講話算數?”
  “算數。算數。絕對算數!”
  水仙慢慢站起來,我將水仙脫下上衣,戲服拾起來,退下來。王導趕緊指揮各技術小組,大聲喊道:“各位準備。演員進出角色。開拍!”
  這時上來兩個劊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夾起水仙。演員真進入角色,什麼也不顧了。水仙挺起了繩捆索綁赤裸身體,開口演唱。濃妝艷抹的臉蛋又恢復了她固有的美麗,滿頭珠花,首飾在燈光下發閃亮。清脆,圓潤的唱腔,將戲中謝瑤環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嚴密地有機地揉和在一起;那種悲憤,無奈但又堅強的心情,通過優美,動聽的唱詞,如泣,如訴表達出來。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驚嘆。楚楚可憐中又帶有妖淫,光艷照人的美麗中又夾雜受虐和無奈。這個製片人真會設計,這台劇目有傳統戲中的優美,但又具有極刺激人的現代虛戀,不虧為一個成功的創舉。後來該劇出售獲得很好的收益,公司對他發了巨獎。在金錢第一的時代,演員的個人尊嚴是一句空話。
  一切都很順利,水仙不虧為一個優秀的演員,當她真正投入時,演出效果還是非常好。由於雙手被反綁限制,不可能做出優美動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演唱和豐富的表情,還是把劇中人物演得活龍活現。當她最後跪在法場刑台上,唱完最後一段詞時,劊子手拔掉她背後亡魂牌,高高舉起屠刀時 她倒在行刑台上。王導說:“很好。結束。準備假人上場。”
  這時我立刻衝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將她扶起來,離開現場。刑台上放了一個與水仙裝扮一模一樣的假人,劊子手一刀下去,鋒利的刀刃立刻將假人頭砍下來,假人頸子裡立刻噴出血水,落地假人頭在地上滾動,眼還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樣。我明知是假,但還是看得膽戰心驚。
  這時,整個拍攝才全部結束。由於一遍拍攝成功,無論是製片,導演,還是其它演職員都很高興,又商量怎樣慶賀了。我攙扶著上身包著衣服,仍被捆綁的水仙急於想回家。水仙不想在這裡再裸露身子來鬆綁,同時我們擔心這幫壞傢伙又會出什麼新花樣作弄人,謝絕了大家邀請,堅持回家。製片走過來,為裸體表演事前未與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為表誠意,專門把他的小車叫來,送我們回家。上車後,王導演遞給我一個信封,說是幾天工資,並一再邀請我今後再來,還特意轉告舞廳老闆話,想與我合作。最後對水仙信誓旦旦講,他一定給她雙倍演出費,這件事算告結束。
  離開攝影棚,汽車把我們送回家。將司機打發走了後,我倆上了二樓。先打開水仙的房門,水仙走進來,高興地說:“總算到家了。”
  在我關門時,她徑自往裡走,身上披的衣服隨著她的步子從身上滑下來,露出了五花大綁的赤裸上身。我起快將衣服拾起來,往她身上披。她肩頭一晃說:“在家裡怕什麼,不披了。”
  我將信封放在客廳小桌上,忙過來給她鬆綁,首先要鬆開的一個繩節在她兩乳房之間的地方,我站在她面前,先解這個繩節。這個繩節系得非常緊,繩與繩套在一起,緊得很怎麼也松不了。我正手忙腳亂地盡力去解,不一會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後退幾步,掙脫我的手。我奇怪地問:“怎麼啦?”
  水仙笑彎了腰,胸前兩隻被勒得高聳乳房,隨著笑得不停抖動的身體上下顫動。好容易停下來對我說:“你繩頭未解開,反而弄得我那兒癢得要命。我實在忍不住,才笑起來。”
  我明白了,女孩乳房最敏感,最怕刺激。我也笑了說:“這繩節是死扣,太緊,解不開。我去找把刀來割。”
  我從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從水仙身前看到身後,無處下刀。水仙個子雖不矮,但也不瘦。由於繩子捆得緊,繩索全陷在肉裡,怕傷到她,竟無處下刀。水仙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又笑了。她說:“解不開算了,就這樣綁著。”
  “那你身上勒得不疼嘛?”
  “剛上綁時有些痛,以後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就是給你搗鼓的癢得難受。”
  說完轉身往房間走。
  “水仙。你要幹什麼?”
  “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走到穿衣鏡跟前,前面後面反覆看看。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看我這樣子漂亮不。”
  20. 水仙的內心秘密
  一句話提醒我,是的,今天我始終為她處境擔心,倒沒很好觀察她。水仙古妝打扮非常好看,她扮相好,化妝成花旦,青衣艷麗無比;配上滿頭釵鈽,珠花,首飾,閃閃發亮,尤為妖艷。她皮膚雖沒有我好,但給這黃色粗糙麻繩這麼緊緊這麼一捆,皮膚反而顯得又細又白又光滑。雖然有點胖,但該細的地方給麻繩纏得比平常細,該鼓出的地方給麻繩上下一勒,乳房高高聳起,倒變得更窈窕;顯示出一種平時見不到的美。這時,在我眼裡,黃色粗糙麻繩仿佛變成一件不可多得時裝,勾畫出水仙身體美麗的線條。水仙見我不語,急得用腳踢了踢我說:“玫瑰姐。你說話呀。”
  我故意板著臉說:“我不敢講,怕你見怪。”
  她更急了,催促說:“你說呀!快說。否則我生氣了。”
  我看了看她,慢聲細語的講:“我看啦,你現在好像穿了一件麻繩編織的漂亮衣服。穿了這件衣服,比你演出時穿最華麗的戲服都漂亮。顯露出你平時我從未見過的美麗。難怪製片要這樣安排。”
  水仙半信半疑的說:“真的?你不騙我。”
  “我從不說假話。也不喜歡開玩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水仙聽我說完,又對鏡子反覆照了照。走到我跟前,盯著我的眼,極神秘地對我說:“玫瑰姐。我想告訴你我一個秘密。希望你不要笑話我,也不要說我變態,還要你替我保密。”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不以為然地回答:“什麼東西這樣神秘。我答應你的條件。”
  她叫我在沙發上坐下,走到門旁聽聽,又到臥室陽台上看看,生怕有外人看到,聽見。然後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黃色粗糙麻繩緊縛的上半身靠在我身上,被麻繩勒得高聳乳房壓在我的臉上,低著頭,嘴巴伸到我耳邊輕輕對我講:“玫瑰姐。你不相信吧。我有一個天大秘密。我非常喜歡這樣赤身裸體被繩索緊緊束縛。我今天好過癮,我從來沒這樣被人綁過,感覺好極了。我也認為,我這樣最漂亮。你今天說出我心裡話,所以我實在忍不住要告訴你。”
  “什麼?”我聽了大吃一驚,就反問:“那你今天在拍攝表演時為什麼要大哭大鬧?”“我是一個女人,在大眾眼皮下給人扒光衣服,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抗。我又是一名女演員,我不能在舞台上赤身露體,因為我們要在社會上混,不能不用一種假面具掩蓋自己。那天我看你被真正五花大綁來到我房間,我真好羡幕你。也是有內心這種原因,我才應聘到這裡演戲。但是我心裡還是很不安。這裡的人一肚子壞水。今天我最反感的是,要侵犯別人,還不商量的霸道作風。所以我肯定還是要離開的。你怎樣看待我的,講老實話。”
  這種太親密的接觸,我還不太習慣。我直起身,把她推到我身邊坐下來,又安慰性地摸護她被麻繩繃緊的皮膚。親切地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那天被綁的時候,特別是緊勒陰部那根繩,常常給我一種電擊似的輕鬆快樂感覺。理性告訴我要把它解開,但雙手反綁無法去解,這樣心裡面就得到一種安慰,不是我不解開,而是我無能為力。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刺激,這種快樂感覺。反而認為這樣被捆綁不是受難,而是一種享樂。”
  水仙高興應道:“是這樣。剛才你解不開繩索,我反而高興。我內心希望你解不開,讓我這樣五花大綁。既然你把事實挑明了,我還要求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你把我下面的衣服都脫了,把我的腿也綁了,放在地上。讓我體會一下真正無助的感覺。而且也同你上次一樣,在我陰部也加一根繩。”
  “那不行。你已被捆了半天了,你受不了。”
  “我練過功,忍受力比你強。”
  水仙從沙發上站起說:“到我裡面房間去。把我綁好後,晚飯時解開。現在是十一點,捆六個小時。求求你了。”
  我強不過她,只好把她帶到她裡面房間裡,又回到自己房間,把上次捆我留下繩索拿來,將她從腳到大腿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捆起來。也同我上次一樣,同一根帶繩疙瘩的麻繩勒在她陰道口上。當這根繩收勁時,她一再要求我收緊些。在我用力緊的時候,她的臉色由白變紅,頭上出現密密麻麻汗珠,口微張著,輕輕地哼起來,看是特別興奮。當這些綁好後,她又爬在地上,還要求將捆在一起兩隻腿對折,將小腿腕和大腿根再用捆起來,她認為這樣才算徹底失去自由。說老實話,我未綁過,也不想把這位仍化著戲劇濃妝的女孩這樣嚴厲捆綁。但捱不過她。最後我把她扶起來,她現在只能一絲不掛跪在地板上,身上的麻繩同網一樣緊縛了她全身,現在她真正的穿上一件繩衣。我站在迎跟前,她將被捆的上身靠在我身上,抬著頭望著我笑。我也笑著對她說:“看來你好像還有什麼話說。”
  水仙道:“玫瑰姐。你真好。你不僅有一個美麗女人的軀殼,還有一顆男人寬厚,善良的心。和你在一起,有主心骨,放心。”
  “謝謝你稱讚。你這樣不害怕嗎?”
  “不害怕。你放心走吧!今天王導給你多少錢?”
  “五仟。”
  “這個王導真色。你幹了五天,每天二佰,共壹仟。他給伍仟。真給你迷倒了,小心他以後吃了你。走時把我門鎖好,鑰匙你帶走,下午六點見。”
  臨走時我把她移到沙發邊,讓她靠在沙發上。看到粗糙麻繩緊縛她赤裸皮膚上,暗暗慶幸我還沒這樣被綁。那知這種命運很快就在幾天后降臨到我的頭上,經歷了一場更嚴酷的考驗。
  回到房間,卸掉戲妝,換了一身素一點服裝。趕到城裡水仙表姐家,還了欠下的二仟元借款,餘款存進銀行,趕了回來。
  在進城的時候,我的心一直惦記著水仙。五點鐘左右,我急急忙忙趕到家。先到水仙房門口,房門鎖得好好的,沒有不相干的人來過,心裡稍安。打開門,走進去,看見水仙仍歪在沙發邊,頭枕在沙發扶手上,眼閉著,緊縛的雙手和雙腳己被繩勒成紫色。唉呀!不要有什麼意外吧。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身子,身上全是汗,連綁縛的麻繩都濕透了;跪在地上兩條腳的毛毯上,也被浸濕。當我手接觸到她的皮膚時,她驚得全身抖了一下。我忙對她說:“水仙,是我。怎麼樣?”
  她立刻安靜下來,頭也不抬,眼也不睜,輕聲說:“我渴死了。快給我水,水…”
  我立刻到廚房冰箱中拿來瓶礦泉水,插根吸管,走到沙發邊,坐下來。把她身子扳起來,靠在我腿上,將吸管插到她嘴裡,她幾乎是一個氣把水吸完,長出一口氣說:“真痛快。今天真過癮。”
  看來她還沉迷在緊縛的興奮中,我非常擔心她手腳給綁壞了。在進城路上,我都在啄磨解開繩結的辦法。為此我特買了幾片鋒利的刮鬍子刀片。我拿出刀對她說:“我給你鬆綁好不好?”
  她仍閉著眼,也不理睬我的話。我也管不了許多,把她仰臥放在沙發上。她頭上插滿了珠花,首飾和釵環。仍是戲妝花旦打扮。頭不能落地,就把她的頸子架在我腿上,小心地用刀片一點,一點割繩結上纏在一起的繩索。繩結上纏的繩索終於被刀片劃斷,繩結立糾松了。在我松繩子時發現汗濕的麻繩變得很硬,深深陷在肉裡。當我將繩鬆開後,皮膚上留下橫七豎八紫紅色的深槽。這時水仙反叫起來,說是又麻又痛又癢。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我把她完全鬆綁後,她兩手仍反剪在背後。她吃驚地說:“玫瑰姐,我的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拿不到前面來。”
  我笑著說:“不要緊。上次我也是這樣。主要是綁得緊,時間又長,肌肉一下恢復不過來。我來給你做皮膚按磨,讓繩跡盡快消退。”
  作完皮膚按磨後,水仙完全恢復了。她一下抱住我,先狠狠吻了我一下嘴,後又在我肩頭上咬了一口。我痛得叫了起來,水仙用手堵住我的嘴說:“不要叫。這是對你給我鬆綁弄痛我的懲罰。”接著又紅著臉在我耳邊輕輕說:“我今天好快活。你看怪不怪,在我最興奮時,我下身流出好多水,地毯上都濕了一大塊,決不是尿,你知道為什麼?”
  我沒好氣地說:“我不知道。好心沒好報,幫她鬆綁,反咬我一口。早知道把你再綁一天。你趕快洗澡休息,我今天也要早休息,明天要上班了。”
  21. 水仙的忠告
  水仙爬起來,坐在我身邊,摟著我撒驕地說:“你不要生氣嘛,我己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稍等一下,你剛來公司,我給你幾句忠告。第一,你身邊的那個王嫂可要小心提防她,從前是一個非常走紅的M 演員,自從和公司大老闆好上後,就不上台了。但公司什麼事她都管,可不是好人。第二,在公司要永遠裝成大筆花錢,永遠存不起錢的人。發工資時,公司欠債永遠都不要還清。你欠錢,公司反而放心;你不欠錢,公司就時時注意你,想方設法要讓你欠債甚至引誘你吸毒。有錢要小心存起來,我也看出,你同我一樣,不是久留之人,遇到好機會,又有一筆錢,說走就走。”
  我聽了水仙這些話,心裡好感動。一年多沒有任何人給我說知心話了。我情不自禁地把水仙緊緊抱住,主動與她接了一個深深的吻。
  一周的休息很快結束了。早上起來在陽台上作保健操,將腿高高架起來,盡力拉伸,將繃緊的韌帶盡量拉長,增加身體柔軟性。雖然我己三十出頭,但手術後體質確實起了很大變化,韌帶也變得富有彈性。過去有些動作根本無法完成。例如雙腿在地上拉成一字。雙腿伸直向下彎腰,開始手指尖勉強觸地,後來手掌也能落地,最後幾乎手肘也能接觸地面,頭能碰到腳背。把腳伸直,腳背和小腿夾角開始180 度都不行,後來能伸到240 度。現在這些動作輕易能做好。當然這與我手術後幾乎一年的鍛煉分不開的。
  作完操,我站在陽台上。陣陣涼風吹來,使人感到深秋的寒意。又是一年的收穫季節。去年秋去我翻山越嶺,走村寨,鑽老林,尋找長生果。當我離成功只有半步時,一場車禍把一切給毀了。我一個堂堂男子漢,失去性器官,變成了一個女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苟延殘喘。以被奴役為謀生手段,以女人面貌來迎合世人,打扮花枝招展來討人們喜歡。這一切真叫我悲哀,但又無奈。難道今後我就這樣生活下去嗎?當然不行。那又怎樣辦?我又很茫然。左思右想,對,今後有機會應當把長生果開發出來。開發要資金,這一點要學習水仙;先積累,再想辦法離開這裡。反正前期研究工作己完成,剩下是研製系列產品和鑒定工作了。生活有了目標,心裡就踏實,再也沒有漂浮不定的感覺。要掙錢就要能吃苦,要討公司人歡心。我暗下決心努力工作,吃再大苦,受再多罪,都要咬咬牙挺過去。盡快籌足二十萬作為起動資金。
  “快來吃早點,八點我要送你去調教。”
  王嫂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來,在我身後輕輕說:我笑著說:“王嫂早上好。”
  我從水仙處得知她的來歷後,對她格外客氣。我走到客廳,坐在小桌上旁的椅子上,邊吃早點,邊問二嫂:“今天我穿什麼衣服。”
  “天氣有些涼了,外出要穿厚點。你可在內衣外加上一件大睡袍就可以了。
  “穿睡袍到公司去。”
  “沒關係,你不是到辦公室坐班。穿什麼無所謂。你衣櫃裡沒有秋冬衣服,今天我去領一些來。你來了有一個月了,明天發工資。明天上午我送你去財務科拿工資,以後你自己去領。”
  吃了飯,王嫂送我去了調教室。
  我進去後按規定我雙腿跪在地上叫聲:“老師好。”
  調教室裡老黑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對我說:“洪小姐,工作很努力,表現很好。將來你一定是一位出色M 女演員。好好繼續努力。這幾天休息好了?”
  “老師,休息好了。”
  “天涼了,這裡太冷,我們要換一個地方調教你。來了一個月了,王嫂明天再照顧你一天,她另有任務。你生活上能照顧好自己嗎?”
  “可以。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今天我帶你去新的調教室,以後你自己來。從明天開始,每周一、周三、周五下午一點到七點調教。時間更改,另行通知。記住。”
  “老師記住了。”
  “你調教時間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有演出任務。演出計劃都安排好了。你起來吧,我們走。”
  我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老黑後面,乘電梯下到地下負二層。電梯打開,門對著走廊。走廊兩邊是房間。這裡比上面暖和多了。老黑走到左邊B203室,打開門,裡面漆黑。按下門口一個白色開關,房間裡燈亮了,但光線不強。我進去一看,周圍全是巨大石塊砌的墻。房間很大,右邊用鐵柵欄圍住一個小間,有一扇小門也是用鐵條焊成,用一把大鐵鎖,鎖著。看起來象一間牢房。牢房裡還放著一隻大鐵籠。牢房外躺著一隻小鐵籠。天花上橫著幾根大木梁,上面吊著大小不同鐵葫蘆。鐵葫蘆上掛粗細不一樣的長鐵鏈和繩索。房間裡還有幾根粗細不等圓鋼柱,上頂橫梁,下接地板。墻上掛滿鐵鏈,繩索,皮帶,皮鞭,鐐銬,木枷,還有一個巨大X 形木架固定在墻上。木架二根木條兩端釘有四隻鐵環,四周石墻壁上也裝有不少鐵環。地面鋪的是木板,木板上蓋有一層塑料薄膜。整個房間同地牢一樣,陰森可怕。我看了心裡直哆嗦,狠不得馬上出去。
  “今後調教,除部分在野外進行外,基本都在這兒。後天周五,下午一點準時到。你有M 女的天賦,所以我對你調教時間比其它M 女減少一半。今天你回去乘公司班車,王嫂不送你了。周五也乘班車來。”
  “知道了,老師。”
  “現在我送你上去。下午一點你自己來。”
  剛走出B203室大門,對面B202室突然傳出女孩凄慘地一聲尖叫。我嚇得腿直哆嗦,老黑象沒聽見一樣,向電梯走去,我也急忙跟過去,身上直冒冷汗。
  下午乘公司班車去公司大樓,由於是上班時間人較多,我剛上車就發現從司機到乘客目光一下集中到我身上,我心咚咚跳,不敢看住何人,眼望著車窗外。人多無座位,我抓住車頂吊環站在車中間。車開動後,車裡有幾個人故意在我身旁擠來擠去。甚致有人在我大腿和屁股上捏一下。我盡量避讓,但不敢叫,也不敢看這些人,怕更招人注意。到了公司大樓,我讓大家都下車後,自己最後下。在電梯旁等人都走了,我才進去。萬幸的是上樓去的人多,下來的少,這樣我到地下二層才沒人找麻煩。
  到了B203室,門是虛掩的,裡面黑洞洞的。我按了白色開關,裡面燈亮了。進去後沒人,老黑還沒來。我進去後把手上小皮包放下,跪在地板上。看看這間陰森森的房間,心裡非常害怕,好像隨時出來個妖怪把我吃掉。一會兒全身發涼,不由自主地抖起來,頭上冷汗也冒出來了。可是我知道這裡的紀律,非常想離開這個可怕的房間,但又不敢,心裡盼望,老黑快來呀,快來!但周圍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感到時間過得特慢,十分鐘同一個小時一樣,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外面傳來腳步聲,我想老黑終於來了。
  老黑走進房間,我低著頭輕輕叫一聲:“老師好。”
  “你早就來了。”
  “是的,我一點半準點到。”
  “噢,現在快二點半,你來了一個小時了。一個人在這裡心裡有何感受?”
  “老師……”
  “你大膽說,沒關係。”
  “老師,我一個人在這裡很害怕。”
  “對了,所以我來了後,將門打開,故意離開一會兒。讓你一人熟悉環境。”
  他轉過身把門關好,回頭對我說:“你起來,把衣服全脫掉。”
  我起來把旗袍,內衣全脫了,就剩下一條三角褲頭。心想,今天要吃苦了。他在理麻繩。
  我脫好後站在他身後說:“老師,脫好了。”
  他手裡抓了幾根理好麻繩,看了看我說:“三角褲頭也脫掉。”
  我心裡非常不安,我一絲不掛站在他面前,多難看。老黑看我未動,厲聲說:“快脫!”
  22. 首次調教
  我連忙將褲頭脫去,轉過身去雙手放在背後。我知道他要動手綁我了。不知今天調教是什麼內容。他先將我雙手反扭五花大綁緊緊捆起來,繩索勒在裸露皮膚上,隨著老黑在我身上綁了一道又一道繩,上了一道又一道勁,繩索緊繃繃地漸漸陷進肉中,特別在胸部乳房周圍脂肪多的部分,繩索完全陷入肉中。我雙手和上身橫七豎八捆滿了緊繃繃麻繩,完全不能動了。這時他又拿出一根麻繩,在腰上捆了二圈,在肚臍處打了個死結,然後在富余繩頭上每隔一公分打一個繩結疙瘩。他幫我跪下來,再扶著我彎腰,頭向下放在地上,屁股向上。把我併攏跪在一起的雙腿分開。他彎下腰,將捆在腰上麻繩隔一公分打一個繩結疙瘩,富余繩頭從腿擋下穿過,橫過下身陰部,緊緊從陰道口勒到肛門。那些繩結疙瘩緊貼陰道上的兩個敏感的肉團,暴露的尿道口和肛門。然後他站起來,牽著富余繩頭猛地向上一拉。我情不自禁地,“唉喲!”大叫一聲。
  雙手反綁,雙肩被繩反扭,上身緊縛不能動彈。陰道口上暴露的兩個敏感的肉團和陰道口被麻繩突然勤緊。繩結疙瘩猛地摩擦敏感的肉團和陰道口內神精豐富內膜。這些部分先是產生電擊般的快感,後又是麻繩突然勤緊的劇痛。這種閃電般快感和劇痛的結合,使身體向後反彈,背部肌肉突然收縮,帶動緊縛的上身和頭猛然挺起,然後背部肌肉又支撐不住重心前移的身體,緊縛的上身和頭又軟弱無力地跌落在地。老黑一次又一次拉,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彈起,落下。我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喊叫。很快遍體大汗淋漓,虛脫;身上骨頭同散了架一樣,人完全癱倒在地上。老黑無淪怎麼扶,我連跪的力氣也沒有了。當時我認為我快死了,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漸漸什麼也不知道了。
  好像,慢慢看到前面金光閃閃,我似乎回到少年時代,看到故鄉一條清清小河,淙淙流動的河水在太陽光下波光粼粼。河水清徹見底,能看到河底的鵝蛋石。我高興地跳到河裡,稍稍有些涼的河水浸泡著我的肌膚。我想伸手劃水,但兒時的夥伴抓住我的手腕,手不能動。我用腳蹬水,腳能彎曲,但伸不直,動不了。我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渾身上下都不能動。突然我的頭碰到河底大石塊上,劇痛使大腦一下清醒了。我感到光線強烈,睜不開眼。慢慢努力睜開雙眼,原來頭頂上一隻大電燈照著我。我的頭磕到地板上。想用手擋擋光,但手反扭在背後一點動不了。我往身上一看,啊,我仍被緊緊反綁,而且雙腳踝也交叉,被緊緊捆在一起。分成兩股從雙肩勒過與背部綁繩連結打了死扣四股麻繩,把捆在一起雙腳踝拉到胸前。兩條腿的大腿和小腿被六七道麻繩緊縛在一起,兩膝蓋伸出一條麻繩拉緊到背後,兩腿被固定一動也不能動。整個人被捆得象一個大馬蝦,除了頸子能活動外,其它部位動彈不了。一條被反捆的胳膊臀部和頭觸地,人側臥在地上。臥地半邊身上己麻木,想換個位置都辦不到。地板上鋪的塑料膜上一層水跡,大概是我用力掙扎流出的汗。向四周一看,還是那個地牢般的房間。地板上散放著幾根未用完的麻繩。不遠處一台攝相機亮著紅燈在工作。老黑不在,周圍沒一個人。我脫下的黑絲絨旗袍還放在椅子上,背來的小皮包還在地上。我又拼命掙扎翻動,終於把人側臥翻動成仰臥。兩支被交叉緊縛的雙腿向上,當時人舒服點。但很快感到勒住尿道肛門,橫過陰部帶繩結疙瘩那根麻繩,勒緊了尿道口和尿道口上小肉包。先是感到興奮,人不自住地全身顫抖起來,身體又失去平衡,像皮球一樣滾到右邊,又變成側臥的姿勢。就這樣翻來覆去,陰部不斷受刺激,人也越來越興奮。汗也越來越多。我腦海里突然有一個奇怪念頭,我希望別人經常緊縛我。人在這種情況下,特別是老黑拉動繩刺激陰道口上小肉包和陰道口時,非常快感,也有很大樂處。就這樣翻過來復過去掙扎,也不感到房間陰森可怕,時間過得慢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人感到累極了,閉上眼休息一下,那知還睡著了。‘叭’的一聲,有人在我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我又醒了。原來是老黑。他見我醒了,把我扶坐起來,把我身上的繩子一根根解開。他對我的表現很滿意,今天第一次正式調教算結束了。
  我站起來穿上衣服和他一起離開B304房間,回家到家裡,己晚上八點,到食堂吃了晚飯,我先淋了澡,裸體趴在床上,請水仙給我做按摩。她看到我身上深達幾乎一釐米的深紅繩印時,都驚叫起來。說:“老黑這樣會把你捆壞的。捆得這樣緊,繩索把肉勒得這樣深。”
  的確,這次捆得太緊。做了二天按摩,深紅繩印才消退。但這次也很享樂,體會到過去未曾有的興奮,當然也很辛苦。周六,周日二天在家休息睡覺,那兒也未去 準備迎接周一可能更艱苦的調教。
  幾天前捆綁造成的繩印今夭還未消退,我不敢出門。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上午王嫂來到我房間,看我一副散懶的樣子,奇怪的說:“今天是周四,發工資,你忘了嗎?”
  唉呀!我還真忘了,急忙簡單梳理一下,跟王嫂一起出門。到了公司辦公大樓,上到六樓。六樓整一層全是財務部門,可見公司業務規模有多大。她把我帶到608 室,門口掛著出納室牌子。裡面有二男三女五個業務人員,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他們對王嫂特別尊敬,見王嫂進來都站起來說:“總助好。”
  王嫂也不答理她們,直接走到一個五十歲老頭桌前吩咐道:“老吳,這是洪玫瑰小姐,她工資單在你這兒吧。”
  “是的,總助。”
  然後她對我說:“我有事先走,他會把工資算給你。”
  “謝謝王嫂。”
  她說完,誰的招呼也不打,高傲地昂著頭走了。大家等她離開後,才坐下,靜靜地乾自己工作。老吳拿出一本花名冊,在最後找到我的名字和編號;根據編號,從檔案櫃中抽一個本子,再從本子上找到密碼,輸入電腦。對我說:“你是領第一個月工資吧?”
  “是的。”
  “你向公司借款54732 元,規定每月從工資中逐步扣除。”
  我想起水仙的忠告,有錢也不能還。公司認為你有用,會永遠要你欠款。所以決定前三個月不還。
  “吳老闆,我剛來,要買好多東西,這個月不還了,以後再還。合同五年還早呢。”
  老吳嘴角裡露出一絲難以覺察滿意的奸笑,但又故意說:“洪小姐,這樣你為難我了。我們只能按合同辦事,每月要扣款。否則老總要處罰我的。”
  “合同上也沒規定扣多少,那這個月扣10塊錢。”
  “洪小姐你不但漂亮,而且聰明。”
  最後發給我5990元。拿了錢,下午我就到市裡去。有了第一次經驗,膽子也大了。我現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坐在公共汽車上大膽四處張望,除了一些男人色鬼一樣地看著我外,一切都正常。在街上我估計公司肯定有人跟綜我,我故意先跑金銀首飾店,百貨店,服裝店買了點體積大價值低的日用必需品。再到銀行門口假裝打電話,確信無人跟綜,走進銀行把5000元存入方麒寧的戶頭中。又另開一個洪玫瑰戶頭存100 元。這個名字身份證是公司給的,今後肯定會查我的存款,開一個洪玫瑰戶頭也給我到銀行存款作掩護。回到公司後,我提著大包小包,不知底細的人肯定認為我進市裡探購不少東西。回到家後把洪玫瑰戶頭存單鎖進首飾盒,我想這房間所有鑰匙肯定有備份,他們肯定要經常查我的存款。在房間裡四處看看,找一個藏錢的地方,最後發現梳妝檯大鏡子後面有個縫,我將存單拿在手裡,再看看手腕上被緊縛留下一圈圈像紅色蚯蚓一樣印跡,這一點錢來得實在不易,今後一定要把它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去,這樣才對得起今天艱辛歲月。我仔細將存單塞了進去,使外面不易發現,才放下心。
  第二天上午,我起得很遲。每天都是王嫂幫我梳妝打扮,今天我得自己動手。我的頭髮長得快,最長的發梢己快過乳房。我抓起頭髮一看,發現不少白髮,再仔細看白髮僅在發梢,也不過三寸長。發梢三寸以上長的全是黑髮。越到發根越黑越亮。手術前由於在外長年奔波,食宿無定規,後腦生出不少白髮。我理出發梢有白髮的一根頭髮,用力扯扯,果然感覺是長在腦後的。看來手術後原來白髮都轉黑了。這沒有別的解釋,是服用長生果濃縮液的結果。
23. 野外恥辱訓練
  原有的1000克長生果濃縮液每天服3 克,在我出院前己服完。我還要抽時間再生產一點。若再生產1000克,要10000 公斤鮮果,需5000元;加工費4000元,共9000元。是我二個月工資。下個月鮮果成熟,要抓緊時間,否則來不及了。我正在左思右想,一看鐘快十點了,要抓緊時間梳洗。看看發梢混的白髮,拿起剪刀將下面三寸夾有白髮的頭髮全剪掉。散開頭髮,正好搭在肩上,我也不會梳頭髮,就用一根皮筋把頭髮扎在後面。在面部抹點護膚霜。用眉筆將眉毛中間和上下睫毛根部稍加黑一點,再涂上口紅就算了。我脫掉睡衣,赤裸上身,低頭看看。唉!這一對乳房可越長越大,我用雙手托起,幾乎用嘴能含起乳頭。胸部總感到發脹,沉甸甸的,皮膚緊繃繃的。若不用文胸束縛,走起路來,乳房上下顫動,好不習慣。我找件黑色有彈力的文胸穿上,把兩乳房向中間束,胸前出現了一條深深乳房溝。又穿上黑色吊襪帶,黑色三角褲,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和一件黑絲絨長袖旗袍。這件旗袍是二嫂剛拿來的秋裝,雖上面用金色絲在胸前繡了棵大牡丹花也很華麗,但比其它那些大紅大綠的女服,它算最素雅的。到食堂吃中飯,那位女服務員見到我還是大驚小怪的對我說:“啊呀!洪小姐。你今天打扮真出眾,又美麗又華貴。”我給她講得哭笑不得,羞得面紅耳赤。這樣打扮是為了盡可能保持低調,平凡,不惹人注目。但還是引起別人注意和議論,看來,這些女人的東西我實在不想穿,也不能穿。真把我徹底女性化;這樣與我本來男性心理和思維矛盾更加劇,叫我無法適應,時刻處於自我矛盾之中。我自己要買幾套男女都能穿的休閒服來穿戴,可能要好一點。
  又是周六。前二天休息很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早鍛煉外出跑跑步,才發現我們周圍風景很好。有森林,草坪,花園,小河。今後應當多出來走走。曾聽水仙說過,這一帶住的都是公司主要女演員,有不少是 M女演員。全國差不多一半以上SM類節目都是這裡M 女演員演出的。沒有特殊關係,圈外的人進不了這裡。市裡SM俱樂部和有SM服務項目的大賓館所要的SM小姐,都由這裡供應。有些有SM愛好的有錢人專包的SM小姐也住這裡,這樣被人包養的SM小姐一般都有個特點,可以發現她們都穿上鎖的金屬製成貞操帶;有的甚至戴著腳鐐和手銬,鑰匙在包養的男人手中,只有他們來後才有可能打開她們的枷鎖。公司每年在這方面收益頗豐。所以住在這裡的女人很少能離開的。但公司對她們很有保障,年齡大了不適左做SM類工作,公司另行安排。大樓裡一些年齡大女辦事員都是SM女出身,她們大部分成了家。公司另行偽造了她行履歷。她們真正的履歷是公司核心機密,誰也不能打聽。若泄露將遭公司嚴懲,甚至會丟掉小命。所以這些女人是公司最可靠職員,掌管公司許多要害工作崗位。聽講王嫂也是SM女演員出身。M 女演員一般三十歲後不再從事SM職業,並搬出這裡,為了她們今後生活,公司還給她們整容。所以無特殊情況SM女演員到死也不離開公司。
  又是周一了,今天是調教的日子,七點半就早早起來。可能天氣要變,早上都還怪悶熱的,起身後衝了個澡,吃了早點。王嫂不再來照看我了,只有自己動手,將頭髮隨便梳了梳,用一隻大髮夾將頭髮固定在頭頂,這樣涼快點。披了件睡袍,正在為天穿什麼衣服犯愁,突然,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聲。我到陽台伸頭一看,原來是老黑。我一下慌了神,急急忙忙衝下樓。按慣例跪在老黑跟前,說道:“老師好。”
  老黑摸了摸我的頭說:“今天作野外訓練,你馬上換雙高跟涼鞋,乘我的車子出發。要快。”
  野外訓練訓練什麼呀?我心裡這樣想,但也不敢多問,馬上回去換了雙高跟涼鞋,就上車出發了。
  汽車沒往公司開,而反嚮往山裡。行駛了一公里,道路分叉分成二條,右邊是一條山溝,聽說裡面風景秀美,是公司高級宿舍區,裡面有好多豪華別墅,住著公司高級職員;左邊也是一條山溝,比右邊開闊,是公司副食品生產基地,零零星星分布幾個小村莊,種植一些農副產品。汽車往左行,直奔溝裡。開始是水泥路,有幾個小村,接近山邊,變成了石子路。越過一座小木橋後,就沒有大路,只有長滿野草的山道。也沒有了村落和莊稼,只有越來越密的樹林。汽車沿著一條從溝裡流出一條小河,逆溪水而上。一會兒在河的左邊,一會兒又趟過河,跑在河的右邊。這樣彎彎曲曲行駛了五公里,進了山。漸漸沒路,無法往前開,老黑停下車。他從車裡提出一隻沉甸甸大包,走下車;我也跟著下了車。一看,一條長滿荒草的山路,彎彎曲曲伸到前面樹林。
  老黑說:“把衣服全脫下,放到汽車裡。跟我走!”
  然後就拎著包往前走。我趕快扒掉睡袍,脫去內衣,赤腳穿著高跟涼鞋追上去。周圍荒無人煙,赤身裸體也不怕人看見。山裡清風吹在身上,逐走早上悶熱,也怪舒服。路不太平,我小心往前走,心裡仍忐忑不安,不知老黑葫蘆裡賣什麼藥……老黑在前面走,手裡拎包晃來晃去的,裡面不知裝的什麼,不斷傳出金屬碰擊的清脆聲。出了小樹林,上了一個小坎,有一個廢棄采石場,上面是一小塊長滿綠油油青草平地。平地前有條路,直通山上。還有一條小徑,通山下。大概是采石工人上班小路。老黑在平地停下來,我也站住不動了。他彎下腰,打開包,拿出一卷麻繩。我心裡有些驚慌,總不會把我捆綁起來,扔在這荒山野嶺不管喂狼吧。老黑可不管我怎樣想,首先給我一個標準的龜甲緊縛;還是用打有繩疙瘩的雙股繩,緊勒住我的陰道口。當繩疙瘩壓上陰道口陰脣和陰核時,一股強列的刺激立刻傳遍全身。兩隻被束縛高高挺起乳房,開始發漲,乳頭髮癢,雙腿發軟,一下癱倒在地上。老黑把我背上繩索一提,我又跪在地上,他反扭我雙手,用日式反縛,將雙手緊綁在背後。他轉過身,叮噹嘩啦拿出一堆鐵器,難怪包裡沉旬甸,有金屬碰擊聲,原來是刑具。他先在我脖子上鎖上前面帶有三十公分鏈子的鐵項圈,又在我雙腳上鎖上一副約三公斤有五十公分鐵鏈子相連的腳鐐,最後看他拿出一副用細鏈子連在一起的鱷魚嘴乳頭夾,看到這件東西,我害怕了,忙哀求他說:“老師。請不要用乳頭夾,我實在受不了。”
  老黑笑而不答,仍把它們夾在我被繩索勒鼓起來乳房的乳頭上。剎那間,一陣鑽心的刺痛從乳頭傳來,我淚水奪匡而出,全身顫抖,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來挺過這初始的劇痛。這鱷魚嘴乳頭夾特別利害,它的齒緊緊咬住乳頭,用力都扯不掉。但熬過開始痛疼,後面要好受多了。當好掙開眼時,老黑己拾好包,走到我身邊,將我拉起來,指著那條通往山下小路對我說:“從這裡出發,約十公里到進山叉路口,完全是山間小道。中間要通過六個村莊,現在是上午八點,你在下午四點前要趕到。山裡黑得早,四點後開始有野物活動,夜裡行走很危險。”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我必須大白天,一絲不掛通過人來人往,文化較低,行動粗魯的農村村莊。我低著頭思考,怎麼走完這艱難恥辱的路程。老黑見我未言語,反而語氣緩和一些。對我說:“洪小姐。這堂訓練課是每個M 女演員必過的關。要徹底拋棄過去那種古板的恥辱觀,這是一個優秀M 女演員的起碼要求。”
  我見他語氣平和,就乘機對他說:“老師。能能否把我陰道口繩索松一下,這樣勒得我渾身酸軟,走不了路。”
  老黑一聽,臉一板,嚴肅的說:“這不行。這樣做是教學大綱上基本要求,是培養忍耐力最好方法。好了,我要走了,你抓緊時間。”
  他邊說邊返回原路離去,轉眼他下了坎,不見身影。一會兒響起汽車馬達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所不見了。我呆呆地望著老黑逝去身影,思想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事情來的太突然,早上正平平安安在家,現在卻被繩捆索綁在這深山老林,怎麼辦?又是一陣風吹來,剛才乳頭被夾,痛出一身汗。這風一吹,赤裸的身子有些涼,身子不由自主抖動起來。項圈的鐵鏈碰擊乳頭夾鐵鏈,叮噹作響。我馬上清醒了,得趕快走,不能老停在這荒野。
  這條小路好久未有人走了,路面還算平坦,但上面稀稀拉拉長著一叢叢青草。我穿著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不得不挺胸收腹。我的乳房本來就大,凸起的乳房把乳頭夾高高提起,使乳頭夾鐵鏈懸吊著,一行動鐵鏈不停晃動,乳頭痛疼好多了,但晃動鐵鏈牽拉著乳頭還是癢痛得揪心。同時,穿根這樣高的鞋,幾乎用腳趾在走路,又拖著鐐,想避開那可能纏住腳鐐鐵鏈一叢叢青草,但頭也不好低。在胸部高高聳立的乳房,影響眼睛的觀察。所以開始走得很不穩,東倒西歪,幾次差點摔倒。雙手反綁,光靠扭動身子來保持平衡。但身子的扭動不斷扯動身上綁索,緊勒陰道的繩結一陣陣磨擦著敏感的陰脣和陰核,像電流一樣一股接一般地衝擊身體每只神經細胞,快感像海浪排山倒海涌來,人變得飄飄然,一會兒大汗淋漓,更加發軟,走路都抬不起步,半個小時還未走到一公里。越往下走,草也少了,不要避讓草叢,身子也穩多了。但新的擔心又來了,高跟鞋走在沒有草的山間砂子路上,腳鐐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叮噹的響,項圈和乳頭夾鐵鏈也不停碰擊,發出清脆叮噹聲。只要一動步,就發出響聲,老遠就聽得見。若到了村莊那時,聲音會招來更多人,想到這裡有說不出的憂愁。
  24. 白荷花和黃月季
  大概走了二公里,來到一個叉路口 一條路是較寬的下山路,一條從一片小樹林穿過,通到另一個山頭。路旁有幾塊平坦大石塊,可能是以前石工休息的地方,我實在走累了,坐下來先休息一會。
  幾分種後,突然聽到一種非常熟悉的叮噹聲,從小路樹林裡傳來。聲音越來越近,這肯定是帶腳鐐的人行走時鐵鏈的碰擊聲。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人大白天帶腳鐐走路?仔細聽聽,還不止一個人。一會兒傳來女孩子的說笑聲。啊!果真還有其它M 女,果然樹林裡走出二個年青姑娘。向我這裡走來兩個姑娘走得很慢,身體也左右搖晃,想努力保持身體乾衡。開始只聽到鐵器碰擊清脆的叮噹聲,後來還聽到鐵鏈拖地的嘩啦聲,我坐在路邊樹陰下石板上,一聲不響的看著她倆,等她們越走越近時,我看清了她們也是赤身裸體,腳上穿著和我一樣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也帶著鐐,但不是我這種不鏽鋼的,而是皮革製成的。連著腳鐐的鐵鏈是用兩把黃銅製成的鎖,鎖在皮革腳鐐上,有半米長。雙手也都反縛,但用的不是繩索,而是兩公分寬的皮革帶,捆綁的方式近似中式五花大綁。脖子上鎖了一隻皮項圈,一條細鐵鏈拖下來,連在皮革腳鐐鐵鏈上。兩隻乳房同樣被皮革帶束縛的凸出來,乳頭上穿著環,環上掛著一把小銅鎖。她們的下身都綁著鐵鏈做成的丁字褲,一根手指粗的鐵鏈深深勒在陰道上,看她們行走時很艱難的樣子,這種束縛行動時也很難受。和我一樣,她們走路的時候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路面,小心的保持身體平衡,謹慎地移動腳步。為了放鬆自己緊張的思想,她倆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話,完全沒注意前面路口還坐著一個人。
  只到離我僅十來米,那個個頭高挑的女孩偶然抬頭往前看了一眼,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人,也許太緊張,估計根本沒看清前方是什麼人,她驚叫了一聲:“有人…!”
  就同一般裸露身體女孩在生人面前一樣,雙手被反綁不能護住下身,馬上蹲下,把頭盡可能低下,身體不由自己的顫抖起來。另一個稍矮的女孩不問前面到底發什麼情況,也跟著蹲下,盡可能的把身子藏在高個後面。這時我己看清她倆是誰了,在公司上課時,她倆坐在前排。並且同我住在一幢樓上,她倆在三樓。雖未講過話,但見面時也點點頭。她倆也是新進公司M 女演員,是一個姓吳的繩師在調教。我看她們嚇成那樣,忍不住笑起來,對她倆說:“是我。不用害怕,我同你們一樣。”
  高個女孩聽我這麼一講,抬頭一看,就站起來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呢。”
  她站起來,低下頭,對另一女孩不屑一顧地說:“荷花。起來吧!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死我了。”
  “月季姐。是那一個?”
  “是我們樓下那個風騷貨。她也和我們一樣,不過比我們更慘,給麻繩捆得和粽子一樣。腳上還鎖上一副女囚犯才配戴的鐵鐐。”
  稍矮的那個叫荷花姑娘站起來,看了看我笑著說:“你真把我們嚇壞了。月季姐說話口無遮攔,你可不要介意。”
  月季仍口不饒人。她用肩碰了碰荷花說:“我說她是個風騷娘們,你不信。你看看,她坐的那塊石板濕了一大灘。那都是下身流出的淫水。她依仗她長得美,那天上課時,別具一格的穿了一件白織錦緞繡花長袖旗袍,打扮得多妖艷。還請老師當眾人面把她綁起來。綁的時候,那些男的,包括我們的繩師,眼都直勾勾的,給她迷掉魂。後來還聽說五花大綁的,在辦公大樓樓上樓下游了好幾趟。弄得整個大樓男職工都放下手頭工作,跟著她樓上樓下跑。直到現在,還是公司閒談的主要話題。洪玫瑰小姐的芳名在公司一下出了名,如雷貫耳。你看她今天,裸體繩捆索綁。那對給繩勒鼓起來的大奶,若這樣子再到公司走一趟,荷花。你猜會怎樣?”
  月季說到這裡,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說:“那肯定要出命案,一定會擠死人。洪小姐。你說是不是?”
  我經商多年,涵養是很好的。但我也未見過這種出口就傷人的女孩。我再也忍不住了,就一下站起來,走到她跟前說:“你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出口這樣傷人。”
  “傷你怎麼啦。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會迷人。我今天非要給你一點教訓,叫你以後少驕氣。”
  活音剛落,一下衝上來,用肩往我乳房上一撞。我雙乳本來就給麻繩勒得又漲又麻,這一撞又痛起來,腳往後退,身子往後讓,但一隻腳在退的時候,給鐵鐐限制了,身體失去平衡。我叫聲不好,急忙往下一蹲,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仍控制不了上半身往後一仰,倒在地上。月季用力過猛,雙手被反綁,也控制不了,一下倒在我身上。我剛想叫喊,誰知月季卻用她的嘴緊緊吻在我的嘴上,一股少女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叫人陶醉,跌倒時的痛感也消失了。
  荷花身子被緊縛,無法拉開我倆。只好在一旁幹著急。對我們好言勸道:“別鬧了!別鬧了!月季姐你總喜歡這樣鬧。我們還要趕路呢。”
  過了好一會月季才扎掙著跪起來,笑著對我說:“美麗的大明星,舒服吧!罵你,是因為你嚇著我們,給你懲罰;吻你,是我們想與你交個朋友,因為我們無法用常規方法表示,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我們心情,請你體諒。”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我心裡明白,月季對我並無惡意,但她這種取鬧的方式實在不能恭唯。
  雙手被反綁起來,陰道再勒進一根帶結的繩。當用力掙扎時,繩結立刻磨擦那非常敏感的地方,身體發軟一點力也使不出來。想起來確實不易,奮鬥好一會,總算從地上站起了。
  今天是最近幾天最熱的一天,但到底是秋天了。走路時有點熱,甚至出點汗,但歇下來還有些涼。山裡不能久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又開始了我們不知結果的旅程。
  越往山下走,路越平坦。我們也慢慢控制了身體平衡,行走時要平穩多了。雖然腳鐐限制了我們的步伐,但沒有必要高度注意路面,往前趕路也輕鬆多了。路邊盡是小樹林和草地,除了鳥叫蟲吟,周圍沒一個人影。三個女人一台戲,在路上大家東扯西拉談些家常,從她們嘴裡我知道很多東西。荷花姓白,來自農村,比較膽小。月季姓黃,在一個小城市長大。倆人有個共性,不愛讀書,初中畢業就在社會上混,想當電視明星。後來到公司應聘,糊裡糊途當了M 女演員。她們本不想乾,公司看她們年齡小,荷花十七歲,月季十八歲;而且長得頗有姿色。月季像個模特兒,生得高桃,五官清秀,很漂亮;荷花生得像小家碧玉,清純的像個中學生。公司不擇手段,連嚇帶騙,把她倆留下。她倆在社會上飄蕩二年,知道公司在這一方非常有勢力,黑白兩道通吃。一旦進了公司大門,想走也不是件容易事。談著笑著,不知不覺又走了三公里。估計也走了一半路,大家心裡都很高興,一切還算順利。就是兩隻胳膊早捆麻木了,腳鐐越走越重。穿特高的高跟鞋,走路時力量全壓在腳趾上,扯得小腿肚又酸又痛。
  又穿過一片柳樹林,前面突然開闊起來。一條小河橫在我們面前。河對岸,離河邊三百米遠的地方的樹叢中,露出一個農舍的屋頂。我們三個都緊張起來,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來臨了。
  小河不太寬,但也有三十米。河上有座木橋。我走到橋頭一看,傻了眼。這些橋是用四根五寸直徑的園木並列搭成。不要講我們還反剪雙手,腳戴鐐,就憑穿的這雙高跟鞋也不要想在橋上站穩。我們三個誰也不敢從橋上過,荷花急得都哭起來。我站在河邊想了半天,到底想出一個辦法。我對她倆說:“從橋上過?不可能。肯定會摔下來。趟水過去,這河雖不寬,也不深,但水很急,河底全是滑溜溜的鵝蛋石。我們不要說走,站穩都不錯。單獨涉水不是給水衝倒就是滑倒,只有三人一塊過才有可能。”
  她倆泄氣說:“一個人是倒,三個人也同樣倒。”
  “不能這樣想。是這樣,歷史上曹操伐東吳,北兵不習水,上船就暈。後來一個謀士出策,將船用鐵鏈連起來,船就平穩了。我們三個並排站在一起,月季個高在中間,荷花在左,我在右;我們三人的雙手都綁在背後,不自由,但月季的右手抓緊荷花左手,我的右手抓緊月季左手。我們相互要時刻抓緊,不可松。這樣我們就連成一體。然後二個人不動站穩,另一個人移動腳步,走一步後站穩,相鄰的人再移一步;這樣總有二個人處在穩定狀態,即使移步的人走不穩可能摔倒,但另二個人牽住也不會倒。”她們也認為可行,這樣我們雖用了半個小時,但終乾趟過了這三十米寬小河。月季口直心快,稱讚我足智多謀。實際上辦法也是逼出來的。
  25. 遭遇幼童
  上了岸,路的兩邊栽種兩行中槐。遠處是樹林與種滿各種農作物的土地交織在一起。這裡到處是人活動的痕跡,我們呆在河邊,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想,總要一個打頭陣,誰叫我們從事這個職業,這一關總要過的。於是我自告奮勇的說:“還有五公里,要穿越六個村莊。現在己快中午了。我們順著路邊中槐樹下走,我打前站,你們與我保持五十米距離。若有情況,我就叫喊,你們就藏起來。等沒人時再往前走。於是我們就開始行動。現在最叫人揪心的是身上的鐵鏈,稍一動它們就會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雖然我們盡可能輕手輕腳,但仍控制不了它們不發生碰撞。只要叮噹一響,我們就嚇得心驚肉跳,就這樣提心掉膽地往前走。
  總算老天保佑,走到村邊,也沒看見一個人。這個小村僅三戶人家,兩家在我們走的路旁。路在村裡向右拐了個大彎,最後一家就在拐彎處。我小心地從路邊二家過,發現門是虛掩著,沒有人。很快我就接近拐彎處最後一家,再走過去,就出村了。這時從這家虛掩著大門裡突然跑出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身上未穿衣服,一邊跑一邊叫媽媽。我發現後想加快步子,盡快離開那裡。他發現我,就向我奔來,我有些急了。那知越急越走不快,腳鐐鏈子老絆腳,差點摔倒。小傢伙很快追上來,站在我前面。攔著我叫道:“姐姐,姐姐。不要走,陪我玩一下好不好。爸媽下地幹活去了。其它小朋友不知跑到那兒去了,他們不帶我玩。”
  我看走不脫,只得停下步,彎下腰哄他說:“小朋友,好乖。姐姐今天有事,下次一定和你玩。”
  “不嘛。你今天一定要和我玩,講故事給我聽。”
  “聽話,你是個好孩子。下次我一定講好多好多故事給你聽。”
  我只顧彎著腰哄他,那知乳頭夾的細鐵鏈垂在他眼前,明晃晃的搖擺。小傢伙覺得挺好玩,的一把抓在手中。快話地跳起來叫道:“姐姐。你這個好玩,給我好嗎?”
  小傢伙邊說邊往自己懷裡扯。這次可把我弄慘了,一陣揪心的劇痛從乳頭上傳來,我無法掙脫,只有順著小傢伙手勁蹲下來。他看我蹲下來,以為我與他搶,他又往前一拉,我撲通一下,只有跪下去。強忍著痛楚,對小傢伙說:“小朋友,好孩子。不能拉。拉得姐姐乳頭好疼,等會姐姐拿下來送給你,你快放手。”
  小傢伙仍緊緊抓在手裡說:“這是我的,我不放。”
  我忙說:“不放,不要你放。但不要拉好嗎。姐姐同你玩,講故事給你聽。”
  小傢伙聽了,一屁股坐下來說:“那好吧。姐姐,我問你,你怎麼同我一樣不穿衣服。媽媽說大人要穿衣服,我長大了要穿好多好多衣服……”
  這時我發現月季和荷花己跟上來,看我遇到麻煩,就站在路那邊等我,我焦急地對她們說:“你們趁現在沒人,趕快往前走。我會追上來的……”
  月季和荷花聽我這麼一說,也不敢回話,怕小傢伙發現她倆纏上來。就點了點頭,小心地拖著鐐走了。她們盡可能輕地邁著步,盡量不使自己身上鐵鏈發出聲響向前走。
  突然乳頭上轉來一陣劇痛。小傢伙見我不同他說話,又急得扯手中的鏈子。這時我感到悲哀和無奈,沒想到即受制於一個五歲頑童而無能為力。我控制不住地掙了掙,想恢復雙手自由。但緊縛的麻繩毫不松懈,絕想地再也忍不住就哭起來。小孩見我一哭,也慌了。忙說:“姐姐不要哭。媽媽說大人是不哭的。你哭我害怕。哇…”
  他見我還在掉眼淚,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一見,更急了。生怕哭聲招來大人,那就更糟糕了。忙停止哭泣,對小孩說:“莫哭。不要叫。我不哭了。我同你玩,講故事給你聽。”
  小孩叫我不哭了,與他講話,就停下不哭了。並對我說:“你馬上講,不要騙我。”
  我見脫不了身,只好靜下來,先哄住他。就對他說:“只要你聽話,手不要拉鏈子,我馬上講故事。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小村莊,村莊裡住著一個老爺爺……”
  我正在信口編故事時,突然聽見我們過來的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我背對著來的方向,小孩拉著乳頭鏈,我不能轉身,無法往後看。就擔心的對小孩說:“好孩子。你聽見了什麼聲音了。”
  小傢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我,他可能也聽見了。聽我一說,就不假思索地說:“聽見了。”
  說完一下站起來。這時馬蹄聲已很近了,好像就在身後。突然小孩扔掉手中鐵鏈,又蹦又跳地叫起來:“大馬,一匹大白馬。”
  我轉過身一看,就給嚇暈了。一個人騎著馬正向我們走來。我趕快低下頭,心裡狂跳不止,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怎麼辦才好。
  一個聲音有點尖細的男青年聲音在問我:“小姐。怎麼一個人。為什麼這樣打扮?是否從監牢裡逃出來的囚犯。”
  “……”我聽見後,無言以對,羞得無地自容。
  突然男青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對我說:“我在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好吧,你不講話,我先把你帶回去再說。”
  男青年鬆開手,向馬走去。我仍低頭站在那裡。忽然小孩在說:“你拿繩子幹什麼?姐姐身上己綁了好多繩子。”
  我聽小孩這麼一說,趕快抬頭看了男青年一眼。只見他一身短裝打扮,身上背了一隻獵槍。啊!原來是上山打獵的。這人非常面熟,好像見過。想起來了,是和我住院時同在一個病房的男青年。個頭和我差不多,他父親還為我墊過醫療費呢。住院時就聽人講,他們一家在當地有錢有勢,難怪這時還能出來打獵。目前禁獵管得很緊 只有他們才有這種特權。可能住院時我是男性裝扮,他一時可能認不出我。只見他一手拿了一圈尼龍繩,另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臉說:“嗯!還怪漂亮的。我要為難你一下,請原諒。”
  說完就將繩頭留一尺後,系在我項圈吊下來鐵鏈上。然後將繩頭又系在乳頭夾之間細鐵鏈上。系的兩個繩結之間留有十公分距離。然後騎上馬,將繩的另一頭系在馬鞍上,兩腿一夾,馬緩緩往前走。小男孩興奮拍著手,跳著說:“馬走了,姐姐快看,馬走了。”
  我抬起頭一看,這繩有二十米長,連著我和馬。看著馬在走,我還呆站在那裡。等到尼龍繩拉直了,扯得我的乳頭劇痛起來,我趕快追了幾步,尼龍繩松弛下來,又感到尼龍繩牽動的力量又轉移到項圈上。我這才發現,從繩頭開始第一個繩結系在乳頭鏈上,第二個繩結系在項圈吊下來鐵鏈上。第一個繩結到第二個繩結距離僅十公分,而第二個繩結通過項圈吊下來鐵鏈距離項圈有三十公分。若尼龍繩松弛,牽著我的尼龍繩掛在胸前,力量全集中在項圈上;當尼龍繩拉直時,由於距乳頭鏈距離比到項圈短得多,首先就拉直了乳頭鏈,造成了乳頭痛疼,迫便我不得不快步追上馬的步伐。但走的速度快了,身體各部位動作也加快,緊勒在陰道口的繩疙瘩頻繁地磨擦敏感的陰核,一陣又一陣電擊般的快感震憾全身,使每個細胞都處於一種松弛狀態,造成渾身怯力,抬不起腳步,行走的速度不知不覺慢下來;當跟不上馬的速度時,尼龍繩牽直了,拉得乳頭又痛起來;這樣快也不行,慢也不行,身體處在不間斷地強烈刺激中。再加上十五公分特高高跟鞋和一雙腳鐐,越走兩隻腳越走不動,全身大汗淋漓,忍不住地呻吟起來。但男青年毫不顧及我的現狀,就像後面沒有我一樣,不停的往前走。幸虧馬走得很慢,否則我早給拖垮了。我雖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仍惦念著荷花和月季,怕她們也會被這個冷血青年發現。大約走了八百多公尺,可能我一路上的呻呤聲給她倆發出警報,在路旁一塊巨石邊一叢樹林中,發現她們蹲在那裡藏著。男青年騎在馬上,位置高,巨石擋住視線,未發現。我看到她們只擺頭,叫她們不要出來,她倆只能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愛莫能助。
  看到她倆,我心裡踏實多了。現在唯一的希望是能快到男青年要去的地方,結束這苦難的歷程。
  26. 新人廣告
  走著走著,在不斷的刺激中,人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原來最擔心遇到陌生人害羞恐懼的心情,消失得乾乾淨淨。只知兩隻腳不斷機械移動,也不知道經過多少村莊,遇到多少人;汗順著身體往下流,身上的麻繩也濕透了,變得硬繃繃的勒得雙乳更加腫漲,呼吸都有些困難;陰道裡也不斷滲出粘糊糊的液體,從大腳根部那下淌,一直淌進鞋子裡。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終於聽到有人講到了。當有人解開牽拉我的尼龍繩時,我兩腿發軟,人往下癱。有人架起我,來到一個柱子旁,我閉著眼隨別人怎樣擺布,只要不要我走路,不拉我的乳頭就行。一會兒全身綁繩繃得更緊,兩隻腳好像離了地面,腳趾壓力消失,可能人整個吊起來;又有人用繩,一圈又一圈把我綁在柱子上;最後在我嘴裡塞上一大團布,外面也用繩子捆在柱子上。這樣全身懸空,動也不能動地捆在柱子上。但我感到這比剛才走路時舒服多了,乾脆緊閉著眼養神,先休息一下,今天太辛苦了。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我睜眼一看,我的身邊圍上來一大群人。赤裸的我實在沒有勇氣看他們,羞愧地緊緊閉上眼睛。但我的耳朵堵不了各種各樣的議論,叫我如芒刺在背。現在被緊縛在這柱子上,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開,只有靜靜聽著他們對我的議論。
  “今年新M 演員發布會有點來頭,通知到所有公司銷售點,來開會的人比去年多多了。”
  “是的。你們看這個妞非常出眾,是我參加會議最漂亮的一個。”
  “其止漂亮,還且最淫。你看她下面的淫水都流成小河溝了,哈!哈!哈!”
  “你這人就是缺德,當人家女孩面這樣損人。我看這女孩身材各方麵條件都不錯,將來可能要走紅。”
  “可不是,否則公司化這麼大的氣力來開本年度的發布會。”
  “是的。將來她演的片子可能要開後門訂。”
  “現在這樣說還太早。不過她給大家的印象還不錯,清純,秀氣。看來這女孩有相當文化功底……”
  “今年出場的新M 演員只有一個?”
  “不會的。一會兒會來的也許還有更出色的。”
  “……”
  這些人在我周圍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聽他們講話內容,我慢慢明白了,把我弄到這兒來是做新人廣告。看來帶我來的男青年決不是打獵碰巧遇到我,他肯定是策劃人之一。我估計月季和荷花也是今天要上場的新M 演員,逃不過在這兒亮相的命運。果然,不一會周圍人群發生騷動,有人在叫喊:“又來了。大家看,又來了二個…”
  我周圍的人開始散去,我睜開眼一看,果真是她倆,被幾個人架著走進來。看她們狼狽不堪的樣子,肯定了吃了不少苦頭。我的頭被勒住嘴巴的繩索固定在柱子上,不能轉動。從我視線經過後,只聽見她們身上鐵鏈拖地的嘩啦聲和人們雜亂的腳步聲在我右邊停下來,我想她們肯定也和我一樣捆綁在柱子上,供人觀看,評價。
  一會兒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公司裡老九的大聲說話聲。他說道:“先生們!同仁們!今天的新人發布會正式開始。我首先介紹新M 女演員。從左起第一人是洪玫瑰小姐,經過公司一個多月的考察和今天上午野外調教,表現良好。我預言她將來可能是公司最優秀演員之一。另外二個也是通過公司層層考評過關的優秀人材;中間一個是黃月季小姐,右邊的是白荷花小姐。大家要知道,今天的三位小姐是我們從數百個應聘者選拔出來的。今天請同仁來,多多提出寶貴意見公。公司的興旺離不開優秀的人材不斷出現,請大家多多關照。”
  聽了老九一席話。我知道這種與大眾不同的特殊生活從今天起才真正開始。講老實話,這種生活,酸甜苦辣樣樣有。從原來不了解,到有認識;有體會。也奇怪,我從心底深處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當我被繩索,鐐銬束縛時,不覺得難受;束縛時的痛疼麻木,到後來產生一種松弛,舒坦,安全。因而對束縛產生有一種渴望。特別是刺激到我的乳頭、陰道,甚至身體每一部分,有一種過去從來沒有的心靈震撼和電擊般快感,常使自己處於一種神仙一樣快樂意境。當然我不會原諒導致我目前處境的那次假車禍,那次使我失去男人根本東西的手術和這一切事件的幕後策劃人。他們拿別人生命和生活當兒戲,隨意改變一個人的一切,此仇不報非君子。但是有一個目標始終不會放棄,那就是今後無論處在什麼環境,不放棄我開發的長生果系列產品。我身體能有今天,沒有這種神奇的植物是不可能的,它會給我帶來幸福和財運,也會給大眾帶來青春的享受。
  我閉著眼,被緊縛在柱子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覺得身上有點涼,周圍變得很安靜,睜眼一看,那些來開會的人都走了。太陽西沉,快下山了,怎麼沒有人管我了,就這樣把我綁在這裡。月季和荷花不知怎麼樣了。我頭不能動,看不到那邊。這時我看見調教月季和荷花的吳老師提個包從外面慢騰騰走過來,看來她倆還綁在那裡。果然我右邊傳來解開繩索的聲音和鐵鏈碰擊的叮噹聲。半小時後,月季和荷花走過來,她們的束縛全部去掉了,身上穿了件吳老師帶來的絲質連衣裙。倆人直奔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身子哭起來。邊哭邊說:“玫瑰姐。你真是好人。自己遭那樣罪,還惦掛著我們…”
  我的嘴被堵得嚴嚴的,無法開口說話,只好陪著她們流眼淚。她們的身上還清晰地留著繩跡,手腕上也一樣。看來今天她們的處境也不比我好。
  最後吳老師硬將她倆拉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孤單單的被緊縛在這地方。太陽己下山了,天慢慢黑下來。怎麼老黑還不來,難道他不管我了?我身上的捆綁,他不來是沒有其它人來解。我可真有些急了,想大聲喊叫,但嘴堵著叫不出;我拼命掙扎,但綁得很緊,一點都松不了。掙扎時出了不少汗,秋天的夜晚是有些涼。當我累了不動時,身上汗給夜風一吹,頓時感到很冷。正在這一籌莫展時,發現有人給我鬆綁了。
  天己黑了,我看不清給我鬆綁人的面孔,從其手接觸我,我感覺到這是一個女人。她剛解開把我捆在柱子上繩索,我雙腳已經麻木,毫無站立能力,鬆開從背後吊我的麻繩後,還未解開我身上的捆綁,我立刻癱坐在地上。這女人拿出一條大毛巾披在我身上,彎下腰打開我的腳鐐,然後收拾好地上散亂繩索和取下的腳鐐,放入帶來的包中,對我說:“洪小姐。外面涼,趕快起來,先回到屋裡再說。”
  聽她一開口,我馬上知道她是誰了,原來是給我們上課的女繩師。立刻掙扎著跪起來,低著頭說:“馬老師好。麻煩您了。”
  她伸身將我拉起來,把大毛巾邊塞進我身上綁繩裡,以防滑落。叫我跟她走。剛才休息一會,腳上血流通暢了,又去掉腳鐐,雖然雙手仍反綁,仍感到輕鬆多了。於是跟著她來到廣場後面被一片樹林包圍的一座豪華別墅裡,走進屋內與外面大不一樣,渾身暖洋洋的。馬老師帶我到房屋後面一個小房間裡,拿掉我身上毛巾,給我徹底鬆綁然後,她叫我休息一會,到裡面浴池給我準備洗澡水。我站在房間一面大鏡子裡,看看我自己。由於一天的辛苦,人顯得有些憔悴;頭髮零亂,全身上下布滿汗漬,下身大腿由於陰道受刺激流出粘液乾涸,留下白色帶狀痕跡;從臉上到腳全是繩索緊縛造成橫七豎八的繩印,手腕、乳房上下、胳膊的印跡都是紫紅色,整個形象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感。但哀憐中,仍不失美麗光彩。只有被束縛的女性,才有這種特殊效果。也難怪M 女演員在當今有這樣廣闊市場,它是一種另類美。
  正當我想入非非時,馬老師的招呼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推開浴池的門,一股撲鼻的芳香迎面襲來。裡面是一個巨大的雙人豪華浴池,池水裡一定放了香水。馬老師站在池中等我。我浸泡在充滿香氣的溫暖浴水中,馬老師從頭到腳給我做全身按摩,她手法熟練,輕重恰到好處,人感到舒服極了。
  我心中一直有些納悶,雖然我不知道馬老師真實身份,但我感覺到她的地位遠遠超過王嫂,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物。今天她親自動手為一個初進公司的無名之輩服務,真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好奇心衝擊著我的心靈,忍不住想問一下,就試探地對她說:“馬老師。你是一個在公司上下都很敬重的人,今天為我這個公司新學員服務,叫我實在擔當不起,我真不知道怎樣感謝您。”
  她聽我這麼一說,神秘地微笑一下。親切地對我說:“玫瑰姑娘,你真是這麼想的?首先是我喜歡你,另外一點是小老闆欣賞你,這是最重要的。你八字生得真好,這樣的好事是多少大家閨秀、美女、靚妹連在夢中都不敢想的事,偏偏落在你頭上,連我都好羡幕。”
  她這一席話更把我說到雲裡霧裡去了,我不解地問:“小老闆是誰?是什麼樣的好事?”
  “現在不能說,這是機密,到時候你就自然會知道的。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休息。”
  澡後她什麼衣服也沒給我準備,只好一絲不掛的同她在吃了晚飯。餓了一天,晚飯吃得特別香。飯後就安排我休息,辛苦了一天,躺在柔軟芳香的被窩裡,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27. 馬老師的任務
  早上醒來,己是早上八點。起來又去洗個澡,在洗擦全身光潔皮膚時,發現昨天布滿全身的繩跡全沒有了。馬老師按摩技術真高明,也可能昨天澡水裡有特效藥物,皮膚現在好舒服。房間裡連內衣短褲都沒一件,沒法我又鑽進被窩裡。一會兒馬老師進來了,看我已醒了,笑著對我說:“醒了。休息好了吧。起來我們吃點早點。上午要給你化妝。”
  聽見她的吩咐,我馬上爬起來。先上廁所,再洗漱,然後跟她到小餐廳吃完早點。她領我來到一個專業化妝間,馬老師花了很長時間,仔細地給我化了妝;又將我的頭髮向上攏起,在腦後輓了一個園型髮髻,又在頭上插了些釵鈽和絹花;雙耳掛上金黃色長長耳墜。我看了看鏡子裡濃裝艷抹,無比妖艷的我,心想,平日裡我從來就不這樣在臉上塗抹,這樣肯定會招蜂引蝶,自找麻煩。僅僅是在手術前和妻子反串角色,妻子假扮新郎,我假扮新娘照相時,在影樓裡這樣化妝過。就開玩笑地對馬老師說:“馬老師,手藝真好。把我裝扮得像影樓裡的新娘子一樣。”
  她一聽高興起來,又仔細地瞧了瞧我說:“影樓那些新娘子哪有你漂亮。看來我的手藝還說得過去,小老闆肯定會滿意。”
  她邊說邊細心地修理了我全部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並在上面涂上鮮紅的指甲油。這時時間己快十二點。她也認為化妝比較滿意了,就從衣櫃裡拿了一雙長筒絲襪和一條紅色吊襪帶叫我穿上;又拿出一雙後根不低於十五公分全新的紅色高跟鞋給我穿。然後就領我去餐廳吃飯。我看衣櫃裡有很多衣服,想拿件穿,但她不開口,我就不敢提了。中飯後她把我領到一個裝飾得很華麗的大臥室,全新的紅色床罩上放著兩隻精美紙盒。她先打開一隻較小的,從裡面拿出一件大紅金邊,用金銀絲線和五彩絲線手工繡的精美花草的真絲綢緞緊身短袖長旗袍,她抖開拿在手中閃閃發亮。她沒讓我穿內衣,要我將旗袍直接穿在我身上。當我扣上最後一粒扣子時,她吩咐我在房間走來走去,最後她高興的說:“唉呀!菩薩要金裝,人要衣裝。你今天和昨天相比,簡直判若二人。又漂亮又迷人,小老闆見到你肯定認不出來了。”
  她又打開另一隻大一點盒子,從裡面拿出一隻項圈,同平時調教時用的一樣,但較細,小巧多了。她走到我身邊,■的一聲鎖在我脖子上。我感到項圈雖小,怪沉的。她告訴我說:“這是純金的,戴上後打不開,以後就永遠戴著。”接著她又神秘告訴我說:“這是件高科技產品,在一年內,無論我到那裡,公司都知道。一年後,只要更換裡面一節小紐扣電池,又能管一年;但要破壞它去賣錢,無論過多長時間,公司都探測到。我聽了,心裡涼透了。要想離開更困難了。
  馬老師把手又伸進盒子在裡面翻動,裡面傳出金屬的碰擊聲。我心裡更緊張,不知又要找出什麼法寶。嘩啦一聲,她從盒了拿出金光閃閃的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她把我雙手反剪用手銬背銬,又將腳鐐鎖在腳腕上。邊上鐐邊說:“這都是鍍金的,專門給你在這裡使用的。”
  然後從盒子裡拿出一條同樣鍍金的細鏈,從前面把項圈和腳鐐鏈連在一起,這樣使我行走方便一點。又拿出一副肘銬,將兩手肘關節銬在一起,迫使我胸部向前挺起,馬老師認為這樣才不失我的風度。
  把我打扮好了,她長出一口氣說:“總算完成這個任務。”接著對我說:“只要你戴上這套刑具,你就可以在這裡自由行動,因為看到這個,這裡人都知道你的身份。這間房間,只要你在這兒,就歸你使用和休息。我還有別的事,晚飯時再見。”
  馬老師走後,我仔細觀看了這間臥室,發現雖然華麗,地面是厚厚絲地毯,頂上是精美的壁畫,但沒有窗戶,四壁均是巨大穿衣鏡,站立不動可以從鏡子裡看到身體名個部位。一張帶有四根不鏽鋼立柱的西洋式雙人床,放置在房間中間位置,若不是這張床,倒像個跳舞的練功房。床上兩隻精美的盒子仍放在床中間,我想去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就活動下身子,發現馬老師將鐐銬鎖得較緊。雖然它們不是很重,但一動步卡得腳腕有點痛,可能是她並不想我在這裡到處走動。移步時鏈條碰擊聲很脆,很響;我想隔多遠這裡的人都能聽見這種叮噹聲。看來製作這套刑具非普通鋼鐵,肯定結實。走到床前一看,小盒子裡最少有二套紅色蕾絲內衣、一雙中國古代婦女穿的紅緞面繡花鞋和一塊紅緞面繡花方布;另一隻盒子放有一件同樣金光閃閃貞操帶和一隻兩邊帶紅繩的小橡皮圈。這難道都是為我準備的。回過身往四周一看,鏡子裡都是我的身影。一個用黃金手銬腳鐐鎖著一身紅妝漂亮的新娘子。黃金配紅妝,富貴而美麗,還真怪協調的。看到鏡子裡這個被鎖著的奇怪艷麗的尤物,我都不相信是我本身。
  在房間呆一會兒,突然想到,馬老師越不想我到處走動,我反而應當去轉一轉,特別是昨天被綁示眾的那個地方,更要去看一看。決心一下,不顧腳腕漲痛,一步一步走出房間。經過昨天一天鍛煉,今天穿高根鞋帶鐐走路要輕鬆多了。果真於我所料,行走時叮噹聲特別響,大概有什麼規定,別墅的人聽見響聲都遠遠避開我,走出大門都未碰上一個人出來。到昨天我到過的地方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廣場,周圍有圍墻。離房子三十米有一個小平台,上面並排立著六根水泥柱,柱頂上同旗桿一樣掛著一隻滑輪。昨天可能把我吊在最左邊一根上,廣場大門離左邊柱子最近,大門現在緊閉,看來閒雜人是不可能進來。回首看看這是一座占地三百平方以上的白色三層別墅,周圍是茂密的樹叢,整個建築與廣場渾然一體,坐落在一個小山坡上。向遠處望,我突然發現一座非常熟悉的三層小樓,離這裡最多五百公尺,那是我與水仙她們住的地方。啊!原來在水仙陽台上遙望黑瓦白墻小廣場,就是這個地方。但我現在濃妝艷抹,拖鐐帶銬,近在眼前不能回家,我好思念她們。
  晚飯前,馬老師回來了。她並沒帶我去吃飯,僅給我喝點水,然後叫我跪下,拿出一根麻繩披肩抹臂,勒頸束胸,橫一道豎一道將我五花大綁。我雙手己經上了兩道背銬,己經行動不自由了,幹嗎還要上綁繩,這不是多次一舉。就不理解的問:“馬老師,我己被緊緊反銬不可能逃走,又不調教,怎麼還要綁?”
  馬老師一邊用力緊繩子,一邊說:“姑娘。這是為你好。特殊事要特殊辦,我要把你束縛得毫無反抗能力。大姑娘第一次遇這事,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繩結時,我被勒得只有出氣的份,連吸氣都困難,骨頭都像散架一樣,全身又漲又痛,動也不能動,沒有別人的攙扶,我路都不能走。難怪她連飯都不給我吃。她從小盒子裡取出那個橡皮環,一下卡在我嘴裡,把上下牙床頂開;還用了些綢布把我口腔塞滿;又取出那塊紅緞面繡花方布,蓋子我頭上,這一下我什麼也看不見了。她召來兩個侍女,扶著我走了一段路,好像上了一頂橋子,昏天黑地不知走了多遠。我也不明白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到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有人把我扶下來。突然聽到樂鼓聲驚天動地響起來,還響起一陣陣鞭炮聲,連我拖動腳鐐的聲音都蓋住了。到了一個地方,攙扶我的人一下把我按倒,跪下來。有一個聽見有點熟的聲音在問:“把她安置妥當了嗎?要保證萬無一失啊!”
  這不是住院時,同病房青年的父親在講話。我奇怪他來幹什麼。
  “回老闆。剛才我又用繩再綁了一道。現在就是一個三歲小孩,她也對付不了。”
  馬老師在我身旁恭恭敬敬地回答。
  “繼業。這個女人今後無論你怎樣想,怎樣做,我不幹涉。名義上她是原配,其中道理你最清楚知道了。”
  “爸爸。我自有分寸。”
  一個聲音尖細的男子在我並排位置回答。原來是他兒子,那個冷血青年。啊呀!我這才明白,他們要我嫁給這個混蛋。說什麼也不行,我不可以結婚,我有家有子女。於是我拼命掙扎起來,但身體給束縛太緊,兩個人按著我,動也動不了。然後在鼓樂聲中,被人像皮影子一樣擺弄著。拜天地,拜父母,對拜,後來又把我抬回原來那個大臥室,放在地上。馬老師在床上先鋪了二層白布,再叫人把我抬上床,解掉腳鐐和手銬,用繩把我大小腿並起捆在一起,再用繩一頭捆在膝蓋上,一頭拉緊固定在床下,就這樣雙腿叉開坐在床上。然後大家都離開房間。我一人反剪雙手坐在那裡,頭上蓋著厚綢布,什麼也看不見;嘴被橡皮圈撐得大大的,被綢布堵得滿滿的,叫也叫不出聲;繩索像網把全身捆得嚴嚴實實。我又驚又急又悲哀,這件事來得太突然。雖然馬老師言語中有暗示,但我做夢也想不到是這件事,現在是屠夫案頭肉,只有任其宰割,心中是無盡悲哀。
  28. 處女之身
  過了很長時間,我全身都麻木了。這時眼前一亮,頭蓋布突然掀開。那個冷血青年一絲不掛的坐在我前面,雙手捧著我的臉,笑容滿面說:“那天在路上遇到你,你的美麗叫我吃驚。今天更令我傾到。你要知道,能讓我瞧上一眼的女人,已是百里挑一。看你被綁得可憐樣子,我真想幫你解開,但馬姨不讓我這樣做。”
  我非常厭惡這個偽君子,昨天己把我整得要死,今天來假慈悲。努力想擺脫,但身上捆得太緊,動不了。他跪在我前面,用手取出我口中布 我痛快地長出一口氣。忽然他把他的陽物一下塞裡我口腔中,他雙手抓住我的頭,死死按住。並對我說:“玫瑰。我的陽物不容易挺起來,先在你口中準備一下。”我憤恕極了,想把頭後昂,吐出那個該死的肉棍,但被他手按死,身上被繩捆索綁出不上力;橡皮圈撐死了牙床,又咬不到它;只好用舌頭去頂,那知越頂,陽物越硬,越長。幾乎塞到咽喉,弄得氣都出不來,人只犯噁心,想吐。但又吐不出。忽聽他大叫一聲:“好了。”
  一下將我向後推倒,仰臥在床上,反綁的雙手壓在背部好痛。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用他陽物對準我的陰道一下插下去。我大叫一聲:“痛死我了。”
  一陣劇烈痛疼從下身傳來,再加上本來神經緊張,一下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悠醒來,發現在床上,下身還在隱隱作痛。手腳仍被緊緊捆綁著,將我雙腿固定的繩索己鬆開,但大小腿仍緊緊捆在一起,人仍起不來。青年己下床在穿衣服,馬老師走進來,抽出我身子底下白布單看了一下,高興地對青年說:“恭喜小老闆,見紅了。她還是處女身。”
  那青年聽馬老師這樣說,也很興奮。馬老師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大老闆那兒報喜。”
  倆人丟下我不管,徑自出去了。
  我一人留在房間裡,仰臥在那裡好難受。手腳仍綁得緊緊的,我努力翻滾著身體,掙出一身汗,才將身子翻過來,伏臥在床上。這時手腳己完全麻木,兩腿仍被繩子拉得張開,陰部完全暴露在外,陰道感覺到有粘稠的液體不斷流出來,心裡好害怕。我下身有刀口,當時他陽物插進時,是否掙裂了刀口,不知現在往外流的是不是血,到現在陰道裡還隱隱作痛。但我身子起不來,又看不見下面,只有幹著急。正在胡思亂想時,馬老師回來了。她很高興,將我扶起來坐在床上,兩手捧著我的臉親了我一下,親切地說:“老闆好高興。姑娘你真交上好運了,他對你很滿意。你一定要為他生個大小子。我來把你鬆綁吧。”
  我聽了馬老師一席話,嘴裡不說,心裡罵到,你們這群狗男女,今天一天把我整成這樣,指望我來為你生孩子,做夢!
  解開繩索和手銬,我全身又麻又漲又痛,但我仍掙扎起來,放心不下,看看陰道流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全是乳白色粘稠的液體,並不是血,我心裡稍安。馬老師領我去洗了澡,又給我作了按摩。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舒服極了。那青年晚上未再來折騰,一點飯也沒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我才醒。雖然有些餓,但仍不想起來,老是感到陰道有液體往外流換了幾條內褲總乾不了,於是睜著眼躺在被窩裡。快九點時,馬老師又來了,進門就對我說:“醒了,起來吧。你也該回家了。”
  我爬起來,她拿出盒子裡那條鍍金貞操帶叫我穿上。我奇怪地問:“穿這個幹嘛?這多難看。別人肯定笑話。”
  馬老師笑了,邊給我穿邊說:“誰笑話?這是保護你。”
  說完“■”的一聲鎖上了,冰涼的金屬緊貼著下身,很刺激。我想把它脫掉,但怎麼也脫不掉。
  “別費力氣了,鎖不開,你能脫下來。”
  我吃驚地問:“還上鎖?”
  “不上鎖怎麼保護你。”
  她邊說話,邊又給我穿好蕾絲內衣和絲襪;又將那件真絲綢緞緊身短袖長旗袍給我穿上,再從盒子裡拿出那雙中國古代婦女穿的紅緞面繡花鞋,忽然彎下腰她脫下自己左腳的一隻高根鞋,從裡面拿出一片摺疊的小紙放在繡花鞋裡,叫我將繡花鞋穿上後,神秘的對我說:“這是五萬元現金支票,放在鞋裡,防止被別人拿走。這是小老闆賞給你,希望你要為他爭氣,不要使他失望。”
  等穿戴梳洗好,已快中午。她領我去吃了飯,又回到房間。她把昨天的麻繩收拾好,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我們不能這樣送你走。”
  我明白她話,就先跪下,將雙手交叉放在背後。她很熟練的將我同來的時候那樣五花大綁捆綁好,又將我帶來的那雙腳鐐鎖在腳腕上,然後走到我前面,彎下腰,盯著我的眼,一板一眼嚴肅地說:“有些話我要對你交代明白,你要牢牢記好。我要先給你約法三章,否則,後果你自負。第一,這二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不允許同任何人講,不要講你見到了大老闆和小老闆,不要泄露你與小老闆的一切;第二,你的身份仍是M 女演員,這次婚姻是老闆家族內部的,對外沒有任何法律效果;第三,你在三四個月內,身體有適合不適,要盡快告訴我。你只要將你現在穿的旗袍,掛在陽台上,我會安排人去找你。這三條切記,切記。”
  我雖然很不理解這約法三章,但這裡面肯定隱藏什麼秘密,反正我都無所謂。我才不要這種莫明其妙的婚姻。於是我立刻點頭應允。她交代完,也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仍同前天一樣如法炮製,將我帶出去仍捆吊在那根柱子上,只到下午四點,老黑來解開我,帶我回到住處。
  剛進房門,水仙就過來了。她一下抱住我,親熱地說:“玫瑰姐。這幾天跑到那裡去了,想死我了。怎麼樓上那兩個小丫頭也下來找過你幾次?你什麼時候又認識她們的。”
  我簡單把那天野外調教的事告訴她,她認真聽完後,嘆了口氣說:“你們真吃苦了。難怪那天下午我午休起來,到陽台上透透氣,看見那個院子裡好多人,圍著三個吊在柱子上的女孩議論。我當時不知是幹什麼,這種事我看到多次,見怪不怪,也不想打聽,想不到是這麼回事,公司怪事真不少,做夢也未曾料到這次是你們在那裡受難。”
  水仙同我閒聊一會,她看我雙手腕和胳膊全是一圈圈紫紅色被繩勒得印跡,人也很疲勞,就告辭了,讓我處理絕印跡和休息。同時她明天有演出任務,也要回去準備一下。另外老黑送我回家時,也告訴我,明天要上調教課,我也沒留她,早早休息,應付明天的挑戰。
  今天我起得早,先去跑步,回來衝完澡,己到六點半。我將馬老師給我的支票從繡花鞋中取出來,還是藏在老地方,等有空上街兌現存起來。上午又要去調教。目前我以M 女身份出現,還是要學會梳妝打扮。我想把頭髮向後梳,想扎一根獨辮子,但怎麼也扎不好,不是歪,就是松,弄一個小時也弄不好。這時有人敲門,我一手抓住頭髮,一手打開門。原來是水仙,穿著睡袍,披頭散髮,睡眼朦朧;看樣子剛起床。她一進來把抱住,親密地吻我一下,笑著說:“玫瑰姐,想死我了。”
  “死丫頭,老毛病又犯了,快鬆手。今天到那兒去演出?”
  水仙也不答話,撲上來抱住我,帶著女人被窩中特有迷人氣味把我幾乎衝暈,我真想她更緊的擁抱,但嘴裡還是叫:“快鬆手,不要鬧了。”
  水仙不理會我的叫喚,笑著說:“我非要鬧,看你把我怎樣。”
  說著,說著把我推倒在沙發上,壓在我身上,緊緊抱著我的頭,用乳房壓住我的臉,不要我叫喊。她柔軟的乳房緊貼我們臉,好舒服。乳頭堵住我的口,我只好用鼻吸氣,被迫將她身上散髮出女人香氣全吸進人,幾乎熏得窒息。我感到身體發軟,用不出一點力氣把她從身上推下來,任由她擺布。她壓在我身上,閉著眼動也不動。過了十幾分鐘才起來。我感到很難為情,羞得臉通紅,為了遮蓋窘境,我假裝生氣樣子說:“水仙,你太胡鬧了。”
  29. M 女的行業真辛苦
  那知水仙杏眼一瞪,發狠的說:“不準生氣,否則我又上來了。”
  我忙告饒說:“不生氣,不生氣,我正梳頭,我不會梳頭,請你幫我梳梳好嗎?”
  “這樣大的姑娘都不會梳頭,你媽是怎麼教你的。”
  我有苦難言,無言以對。
  “你要梳什麼髮型?”
  “就扎一根獨辮。”
  “呀!你的頭髮真厚,我一把都抓不住。”
  水仙從頭頂就開始編辮子,一邊將頭髮向後梳,一邊編。不斷編得緊,頭髮也梳得光,幾乎一根亂發也沒有。當她用皮筋把發梢扎緊後,我感到頭皮被頭髮拉得很緊。我很滿意。水仙前後看了看說:“很好。我也要回房梳洗。拜拜。”
  她又親了我親的嘴就出去了。我坐在梳妝鏡前,稍稍修飾下眉毛,眼睫毛,抹了點口紅,在臉上薄薄施了層護膚霜,穿了件長袖連衣裙,也未穿內衣。反正調教時也不允許穿衣服。前次還水仙表姐錢,她幫我穿了耳環,每只耳朵打了三隻孔,己有好多天了,已完全好了。我拿掉藥線,從首飾盒中拿出三對金耳環先穿上。看看己到十點鐘,我早點吃中午。趕在別人下班吃飯時去大樓,車上人少,避免受人欺辱。
  中午十一點半,去公司大樓班車上人很少。到公司大樓,己十二點。電梯裡沒人,我趕到地下負二層B203室門口,坐在走廊靠椅上,等老黑來。十分鐘左右老黑從電梯出來,我忙迎上去問候:“老師好。”
  “啊!你今天比我早。”
  他手裡提了一隻皮箱。先按燈開關,後開了門。我跟他走進去,他關上房門,我跪在地板上。他放下箱子,叫我脫衣服。他發現我穿著貞操帶,很奇怪;然後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這東西有來頭。”
  就不再說什麼從墻上拿下幾捆麻繩,叫我站在巨大的X 形木架旁,背靠著木架。叫我兩隻手舉起來,靠緊木架上邊木條,用繩把兩隻手從手腕到胳膊分別緊緊綁在木架上半V 字形木條上。又用麻繩五花大綁將胸部乳房勒得凸出,然後把胸部,腹部緊縛在木架中部,並從架子中間固定一條麻繩,從肛門穿過胯下,越過陰部,最後用繩在乳房中間收緊打結。這根雙股麻繩扼住貞操帶。再將兩腿分開,貼近木架下倒V 型木條上,從腳踝小腿直到大腿用麻繩一道接一道緊縛在木條上。這樣整個人呈X 狀緊縛在X 形木架上,不能動彈。他從攜帶來箱子中拿出一個形狀同男子陰莖一樣的乳膠棒,叫我張口,一下塞進我的口中。陰莖一樣的乳膠棒前端直抵咽喉部。然後用細繩捆緊在面部固定,乳膠棒把口腔塞滿,連氣也出不來,不要講說話了。我不知道他今天要幹什麼。眼睛盯著他。只見他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個長約三公分小棒,小棒一端連著一根導線,另一端是一個帶開關的電池盒。他裝了二節五號電池,他左手拿著電池盒,右手拿著小棒。他先把小棒貼到用麻繩勒得凸出乳房上的乳頭上,左手打開開關。小棒突然嗡嗡叫的振動起來,乳房乳頭同電擊一樣,又麻又癢。就像小蟲子鑽進去一樣,叫人無法忍受。我要大叫,但嘴被堵死;我想掙扎,但全身緊縛在X 形木架上。即避讓不了,又躲不開,只能在木架上扭動身體。他又用嗡嗡叫振動小棒觸摸另一隻乳房乳頭,這時就同一把刷子刷我的心窩一樣,癢的人氣都出不來。同時兩隻乳頭漸漸產生一種快感,這種快感隨著小棒振動逐漸加強,並且向全身擴散。人也慢慢興奮起來,心裡產生一種強烈的慾望,希望有人來摸撫,來親吻。而且陰道口也癢起來,希望有一種硬物來摩擦。身體逐漸發熱,渾身同火燒一樣。這時我看見他又拿出一個同樣連著一根導線和電池小棒,把振動小棒插在胸前捆綁我的麻繩上。把它們固定在乳房乳頭上不斷刺激我。我覺得我好像控制不了小便,尿道口有水流動,順著大腿往下流。過了一會兒他又從箱子中拿出一隻乳膠做的男子陰莖,也連著一隻大電池盒,裡面放二節二號電池。他把電池盒插到捆綁腹部麻繩上。左手扒開緊扼陰道口的雙股麻繩,右手慢慢地將十公分長陰莖從貞操帶邊上塞進我的陰道口,進入下身體內。陰莖與陰道摩擦我感到很快活,冰涼的陰莖進入陰道的肉縫裡,涼潤潤的。特舒服。當他把陰莖全塞進後,又將扒開緊扼陰道口雙股麻繩重新還原,勒住陰通口的貞操帶,貞操帶擋住陰莖連導線一端。這樣陰莖固定在陰道裡,沒有別人幫助出不來。他將陰莖放置好後,站起來,摸了摸我火熱的額頭。然後只聽見叭的一聲打開了卡在腹部電池盒開關。我立刻感到陰莖在陰道裡轉動起來,摩擦陰道壁,一種從未有的快感像電流一樣迅速傳遍全身。全身肌肉收縮,喉頭止不住的發出‘哦’,‘哦’的聲音。好像有更多小便不知不覺流出來,陰道附近肌肉收縮,緊裹陰莖。陰莖轉動更快,而且隨著振動,快感更強烈了。身體控制不住的扭動,心跳加快,全身大汗淋漓。大約半小時後,陰莖停止運動。但興奮感仍在持續又過了半小時,心裡才平靜下來。這時我頭腦也冷靜許多,人很疲軟。塞在口中陰莖脹得臉部,口腔,咽喉都難受。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真盼望老黑將其取出,但用眼光掃過整個房間也沒見他人影。地牢般的房中只有我被緊緊無助地捆綁在X 形木架上。我試試能否掙開繩索,但白費力氣。四肢緊縛一點也動不了。真不知他什麼時候把我鬆綁。忽然陰莖又開始振動和轉動,一種更強烈的快感立刻從陰部擴散開,全身肌肉都開始顫抖,心跳得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人像脫離繩索束縛向上漂浮起來,飛向天空,人的意識漸漸模糊,後來什麼也不知道了。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全身都酸痛,頭腦清醒過來。陰莖己停止振動,全身汗出得同水澆一般。人軟癱得同麵團一樣,頭都抬不起來,眼都不想睜,就好像身體一切生命活動都停止了。人整個虛脫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老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當他把我解下來時,我一下癱倒在地板上,怎麼也爬不起來。老黑收拾好他箱子東西,吩咐我走時關好門,自己先走了。我在地上躺了好久,最後勉強爬起來,穿好衣服回到家己是晚上八點。荷花過來幫我洗澡,按摩。我第二天睡了一整天才恢復,M 女這碗飯不好吃。
  後天是周三,又要調教,看來一次比一次苦。
  調教迸行了一個半月,提前結束。基本上品嘗到了M 女的艱辛;但苦中也品味到快樂。當然我決不會像這個圈子裡的姑娘在這個公司裡待一輩子,條件成熟要趕快離開。想到這裡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趕緊起床,拉開陽台門走到陽台上。放眼望去,己是滿目秋色。長生果已到收穫季節,目前資金己籌備不少,有近六萬元,要馬上動手。老黑叫我休息二周,看來這二周時間自己能利用,怎樣利用,外出公司有什麼規定,剛來時王嫂曾交待後,當時印象不深。還得了解一下,最方便了解對象當然是水仙。她這幾天可能在家,吃早飯時再問,現在她可能在睡覺。忽然我好像聽見有人上樓來,這麼早是誰呢?我走到客廳,打開大門一看,原來是水仙。一身短打扮,水紅的燈籠褲,緊身大襟小夾襖,頭髮盤在頭上,臉上全是汗。我笑著問:“水仙這麼早上那裡去了?”
  “練功吊嗓子去了。”啊!原來水仙每天起早去練功,戲劇演員全靠平時練習。台上一刻鐘,台下三年功。難怪早上敲門總無人答應,我原來認為她在睡覺不願應聲,其實她外出不在家。
  “等會我到你那兒去。”
  她望著我笑著說:“有事嗎?我上午沒時間,要演出。”
  “沒什麼事。我只問你一點小問題。”
  “你就問吧!”
  “我想到市裡玩二天,不知公司在這方面有什麼規定?”
  “啊!是這樣的。在你休息的時候,外出三天不用請假;在工作時請假外出或出門三天以上,要嚮導演和業務主管請假。不過最好不要在外過夜,一方面外面壞人多不安全;另一方面公司對經常在外過夜人有疑心,對自己在公司影響不好。”
  “謝謝你。”
  “不用客氣。剛來幾天就往外跑,外面有情郎,是不是?”
  “別胡扯。”
  “喲,看你臉都紅了。哈、哈、哈……”她邊說邊進了房,我也關上房門。不理她了。
  30. 長生果
  問了水仙之後,我心裡有了底。看來有二周時間基本上能把長生果提取液生產出來。但我目前這身打扮到外面肯定會認為我是風塵女子,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要首先改妝一下。早飯後,我仍穿那件黑絲絨旗袍到市裡去,先到銀行取了6000元,又把那五萬現金支票兌現,用我原來方麒寧的姓名存到另一家銀行。花了200 元買了套便宜的牛仔服和一雙球鞋就趕回來。在家穿了試試很合體。把頭髮向後梳扎了個馬尾巴,口紅選那種很淡的。對著鏡子看看,完全改變了自己形象。與平時風流妖艷裝扮,完全像不同兩個人;一個是風流女,一個是衣著樸素女大學生。我自己非常滿意。前次給我加工的是緊靠長生果產地的一個礦產研究所。該所有一個研究室專門從事地表特種植物成分分析,來尋找地下礦床。有先進的植物成分提取分離的技術。我當初選中這個所,一是它在產地;二是誰也不會相信礦物研究機構能從事保健藥物研究,這樣隱蔽性好,能有效保護我的研究成果;三是該所是民辦科研機構,國家下撥科研經費很少,也很難爭取到大企業資助,完全靠自己找飯吃。我第一年找到他們就投入3 萬,對他們這個小小研究所幫助很大。出入自身經濟利益,他們也幫我嚴守秘密。為保守商業秘密,避免其它人注意,我與他們淡業務一般不到他們所,而到他們所所在地很遠一個路邊小飯店裡面一個小餐廳。會面時假裝不相識,各人點各人飯菜,各吃各的。到時簡單的交淡幾句,我付上訂金,約定加工數量,他們給我收條,就行了。然後迅速分別離開。
  第二天清早,趕在上班前,我穿了一套粉紅西裝和套裙,穿了一雙高跟鞋,將牛仔服和球鞋放在提包裡,將伍千多元錢藏在身上,坐車到市裡去。我先到市四醫院水仙表姐家,到她家時,孔主任剛吃完早飯正準備上班。看了我來了,有點奇怪就問:“小洪,這樣早進城?”
  我忙解釋道:“我今天要辦好多事,不想在外住宿。在外不安全,也不方便,想早出早歸。我穿這身衣服在街上太醒目,但在公司裡又必須穿,所以到你這裡來換套衣服,外出方便一點,辦好事再換過來回公司。給你添麻煩了。”
  孔主任笑了回答道:“不麻煩,你和水仙一樣都是本份的姑娘。水仙上街也先到我這裡換衣服,她把上街衣服就放在我這裡。你以後也這樣辦,上街衣服放我這兒吧。我要上班先走了,你換好衣服後把我家門鎖好就行了。這是鑰匙,鎖好門就放在窗台上花盆下面。回來時我不在家,你自己開門。”說完就走了。
  我換上牛仔服,將臉上早上的化妝全洗了,完全變了個人。換上這套男式的深藍色牛仔服,心裡特別舒服,我仿佛又看到了手術前的我。但又看到胸前高高挺起的乳房,又白又細又滑的女性化皮膚,又黑又濃又長的頭髮,雖然穿的是男式牛仔服,但怎麼看也不像男人,還是一個迷人的美麗姑娘。唉,不想那麼多了,趕快去辦事。
  我急匆匆離開四醫院,打的來到長途車站。一路上確信沒人跟蹤,跳上一輛開往礦物所所在的城鎮的汽車就走了。車走了三個小時,漸漸鑽進大山,在山裡轉來轉去,最後翻過一座大山,來到一個山間盆地。由於近三十年封山育林,這裡林木非常茂密。山上樹葉黃一片、紅一片、青一片、一派秋天風光,十分美麗。一年多未看見這種風光,心情非常好。車到鎮裡,我下了車馬上給礦物所高工打了電話,約好吃飯見。我看看表己快十一點半,立刻叫了輛出租車,趕到路邊那個小店。高工還未來,我買了份飯菜先吃了,吃完飯,他們還未到,我泡了杯茶,邊喝邊等。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個四十來歲的胖漢子走進來,文質彬彬坐下來,點了份飯坐在那裡。先用眼對四周看看,小餐廳連我只有三個人,他用眼掃了我一下,沒有任何表示,然後不斷地對門口張望。唉呀!高工也認不出我來了。我只有主動與他打招呼。
  “高工,你好!”
  他大吃一驚,四處望望,好像還是未發現喊他的人。我端著茶走到他那張桌子邊坐下說:“高工,你好。我就是打電活給你的人。”
  “你是誰?你與方麒寧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故意說:“高工,你看呢?”看他能否認出我。
  他對我仔細看了看,試探地問:“你與方麒寧長得很像,是他的妹妹?我沒聽他說過有妹妹,不像。是他的女兒吧。但他對我談過他女兒在上大學。”
  我聽了心裡十分悲哀,我與高工去年試驗提取長生果有效成分,日日夜夜在一起工作四十多天,朝夕相處,僅隔一年他真的認不出我了。高工是個做學問的人,很實在,不虛偽,從不講假話。看來我真的變了,徹底地變成另一個人。這事三言二語也講不清,就是講了他也不信,為了抓緊時間不如將錯就錯吧。
  我拿出伍千元交給他說:“我是他女兒,這是定金,今天先收購一噸鮮果,提取。價格隨行就市。你們的費用有無變化。”
  高工興奮地說:“我說長得這樣像,原來是方麒寧女兒。你長得真漂亮,方麒寧好福氣。我接電話聽見是一個女子聲音,我先以為是你母親。電話中沒好問,原來是女兒。否則太唐突了。你父親好吧?我與你父親很談得來,他可能生意上太忙,無時間,派你來。要不要到我們那兒參觀參觀,順便玩玩。”
  我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只能順水推舟的說:“我今天要往回趕,你們看今年費用有無變化。”
  “都是老朋友了,還有什麼變化。收條寫誰的名字?”
  “寫方麒寧,我什麼時候來取貨。”
  “今天搞就不會走彎路了。你父親走後,我們對提取方法又作了改進,提取率堤高,速度加快,純度更好。十二天就行了。主要看鮮果收購速度和品質。”
  “希望貴所對這些資料嚴加保密,將來開發成功,你們將是最大收益者。這種生產會變成貴所支柱產業。”
  “你父親前期作了這樣大的投入,我門會保護投資者的利益和我們切身利益。叫你父親放心。”
  “那我先告辭了,再見!”
  “再見!向你父親問好。”
  “謝謝!”
  我離開了飯店,高工還在吃飯。我等到一輛回市區班車,返回市裡到市裡,才下午四點。孔主任上班未回家,我換了衣服又重新化妝。將牛仔服丟在孔主任家。為了防上公司人秘密跟蹤,故意到百貨大樓閑玩了二小時,回到家裡己七點鐘。辦了一件大事也累了,吃了飯,洗了澡,就睡了。
  一覺醒來己早上九點,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想到長生果的事。應當到產地了解一下今年產情和行情。長生果是一種山區植物的塊狀地下營養根,含有一定澱粉,味苦不好吃。只有在鬧饑荒的時候,老百姓才挖它充饑度荒年。因為在饑荒年能救命,所以才叫它《長生果》。國家早就不缺糧,幾十年也未遇饑荒年。所以只有遭遇過饑荒的老年人才知道長生果是何物。由於幾十年無人采挖,又封山育林,故長生果植株長得巨大,有時一棵就能來收穫一百多公斤。越是生長期長的,有效成分含量越高。為了保護資源,我開始請人采挖時就禁止整株采挖,只許在長生果植株周圍地下採取生長期長的根上大莖塊,一株長生果最少也要相隔五年以上才可重新采挖。所以我們收購只固定幾個采挖人,價格也無多大變動。若要去了解,需要進深山,要步行幾十里山路,翻山越嶺,一天時間很緊張。所以必須在城裡住一宿。吃過中飯下午三點鐘,我就準備出發。我先給自己簡單化妝,用眉筆加深眉毛和眼睫毛,嘴脣用深色口紅,在臉上撲了點粉,頭髮編了根獨辮向上盤在頭頂,用夾子固定。耳朵上掛了二隻銀光閃閃細鏈耳環,上身穿件墨綠底,胸前用銀線繡了兩朵白玫瑰花的中式織錦緞對襟小夾襖。下穿黑色繡花旗袍裙,腳上是黑色高跟花皮鞋。照照鏡子看看這模樣,美艷性感動人。我這樣做是努力加大換裝後的反差,防止人跟蹤。果然進城乘車時,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走在街上不斷聽到有人對我評頭評足。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更有甚者,兩個中年婦女在我後邊大聲說:“看這婊子打扮這麼妖氣,又去勾搭男人去了。”
  另一個男青年油裡油氣說:“還用勾搭男人,這樣的俊妞怕給男人搶去撕吃了。”
  我聽了頭也不敢回,飛快地走、真恨死自己不該這樣打扮,自找麻煩。到了孔主任家,她還未回來。我打開門坐下來,才發現自己一頭的汗,身上內衣都汗濕了。坐下好一會兒,心還在猛跳。我將衣服全脫下,只穿乳罩,換上牛仔服。將臉上化妝全洗掉,將耳環取下,用小包將內衣包好,出了門。唉呀!感覺好多了,再也沒有那種刀一樣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31. 荷花和月季的首次演出錄像
  時間已快五點,我到一個小飯店吃了點麵條,就去找旅館。在一條街上我找到了手術前我常住的旅店。這個店離車站不太遠,到市中心也近,但位置有些偏,不是常住客不易找到。雖然條件好,也安全,但生意不是太好。我是這裡老房客 ,而總是住308 單人房間,最長住過三個月,從店老闆到樓層服務員都熟得很。我進了店,來到服務台前。老闆也在裡面,對我看了一眼說:“歡迎光臨,小姐來住店嗎?我們這裡食宿方便,沒施四星級,但收費只有四星級旅店一半,是全市最便宜的。”
  看來老闆真的認不出我了。車禍前那個經常與我開玩笑的服務員也同對陌生旅客一樣問我:“小姐住幾天?”
  我裝作陌生客答道:“一天。有什麼樣房間?”
  “標準雙人間,單人間都有。”
  “我要一個單間。”
  “你要幾樓?”
  “三樓。”
  服務員在電腦中查了一下說:“三樓還有302 、304 、308 、314 室四間空房。”
  “我要308.”
  “好!請您把身份證拿出來登記。”
  我拿出身份證。老闆看了看說:“啊,洪小姐。歡迎。”
  登記好後,服務員引導我乘電梯,到了三樓。服務員打開房門,對我說:“這是我們最好一個單間房,以前有一個外地客常住這兒,近一年沒有來,這間房也經常空閒。”
  服務員走後,我故地重返,感慨萬千。一切都是這樣熟悉,又是這樣陌生,世事難以預料。我先到浴室將內衣漂洗乾淨,用電吹風吹乾。又放了一池熱水,泡身子,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打開電視。以前雖常住這兒,整天忙碌,很少看電視,這兒還有個收費節目,每天十元錢,從未看過,今天無事,打開看看是什麼節目。正如我預料,裡面放映的是男女赤裸裸做愛鏡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又換了常規頻道,也沒什麼特別吸引人的節目 .正準備關機休息時,順便再打開收費頻道,突然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女勇士打扮的演員,看容貌像荷花。這個女勇士武藝高強,把七八個壯漢打得落花流水。這時銀幕上出現片名《奴役女幫主》,並作了簡單說明,介紹這是最新發行的錄像,表演的演員是最新的年青的明星演員。原來是片頭,緊接著放映出主要演員表,果然是白荷花和黃月季。
  電視屏幕白荷花和黃月季比平時看見的漂亮多了。影片開始時,飾女幫主的白荷花英俊瀟灑,婆娑多姿。飾女幫主妹妹黃月季嬌媚迷人,情鐘萬千。女幫主武功蓋世所向無敵。不僅劍法精妙,天下無對手,而且嘴裡能吟出委婉歌聲,這歌聲能迷人心竅,喪失意識,不戰而敗。而女幫主妹妹一點武功也不會,但面如桃花,聰明智慧;主管幫內事務井井有條,公正平等;樂善好施,深得人心。她倆一文一武將《杏林幫》治理成一個有相當實力的武學派系。女幫主妹妹還精通醫術,不僅為本幫人療傷治病,而且為周圍百姓看病配藥,深得百姓人心。《杏林幫》是一個小幫,根據地是秦嶺深山中一個山間盆地中依山傍水建立的一座大莊園,叫《杏林山莊》。盆地周圍是千畝良田和桑園,幫內大眾忙時男耕女織,閒時學文習武,從不與其它武林幫派爭鬥。但是《杏林幫》從不依附其它大幫,那些想稱霸武林幫派多次上門挑恤。一方面女幫主得武林異人真傳,把挑恤之人打得落花流水;另一方面女幫主妹妹在莊內建立重重機關,莊後山裡有彎曲複雜山洞,易守難攻。所以《杏林山莊》始終是武林霸主黑虎幫的心病。他們終於想出一個計謀,有一次乘女幫主外出訪友不再家,他們派一些人假裝商販,在離山莊不遠的小飯店,故意服用瀉藥,在飯後狂瀉不止,肚痛在地上亂滾,好像很快要死的樣子。飯店老闆慌了神,急赴《杏林山莊》求救。山莊管家以為女幫主不在家,女幫主妹妹不宜離開。但女幫主妹妹認為救人要緊,結果中了圈套。到了飯店發現飯店一家人全部被殺,見情況不對,女幫主妹妹用隨身攜帶煙火發出緊急警報。緊急警報剛發出,黑虎幫的人就撲上來,殺掉女幫主妹妹衛兵和隨從,將女幫主妹妹反扭雙手五大大綁,口中塞上毛巾捆在馬背上帶回武林霸主《黑虎幫》老窩《黑虎山寨》。女幫主聞訊後在《杏林山莊》作了可能出現最壞情況安排,將山莊老少安排到百里之外大山裡一個外人不知備用山莊,留下少數武學高手守護山莊,利用天時地利有效地消滅來犯之敵。並囑咐出現任何情況一個人都不要露面,讓敵人不知山莊虛實。然後自己一人到《黑虎山寨》救人,到了《黑虎山寨》,寨門緊閉不見一個人影。原來《黑虎幫》沒有一個人敢與女幫主正面交鋒,但他們使用一條毒計,當女幫主打開寨門,進入寨內時,也沒有一個《黑虎幫》的人,只有她妹妹一人被鐵鏈鎖在內寨門前拴馬樁上。雙手綁在拴馬樁後面,口中塞了個大木球,頭上懸吊一隻利斧。在她前面三丈遠地方,豎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來人過木牌半步利斧立下。木牌上掛著一隻大口袋,外面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杏林幫》主親啟。女幫主打開袋子一看,裡面有二條五寸長粗鐵鏈,鐵鏈兩端各連著兩隻厚鐵環;厚鐵環由兩隻半圓形鐵環組成。半圓形鐵環一頭由鉚釘鉚在一起,另一頭上面各連一個小鐵環;有一隻小鐵環插著一把未鎖的大鐵鎖,把兩隻小鐵環用大鐵鎖鎖在一起,兩隻半圓鐵環就合在一起打不開了。還有一隻大木球,中間穿了一根牛筋繩。袋底有一封信,信中寫到:三聲炮響,你必須把木球塞進口中,用牛筋繩在腦後打死結捆緊;左邊有一個鐵柱,先跪在地上把鐵柱夾在兩腿中間,用兩隻半圓鐵環套在腳踝上,用大鐵鎖把鐵環鎖死;然後把雙手反扭到鐵柱後,用大鐵鎖把鐵環鎖死。否則三聲炮響後,這些動作完不成,利斧立刻劈死你妹妹。女幫主看看,左邊確有一根鐵柱豎在那裡。再看妹妹對自己直搖頭,反對自己那樣做。咚的一聲,第一聲炮響。不能猶慮了,先救妹妹過眼前一關。女幫主知道黑虎幫什麼事都做的出,決心一下,心一橫,女幫主拿起大木球往口中塞,木球太大,將口張到極限才將大木球塞到牙床後面口腔中,頓時感到氣都從口中出不來了。咚的一聲第二聲炮響了,女幫主又將自己手腳反鎖在鐵柱上。過了一會第三聲炮響了,內寨門大開,從裡面出來兩條壯漢,拿著麻繩和鐵鏈將女幫主從頭到腳捆個結結實實,抬到大廳上。
  我看到這兒,感嘆不已。想不到荷花和水仙古裝打扮是這樣俊美,演技也非常好。以我的眼光看,專業劇團無出其右。難怪我好長時間未看見她倆,原來有演出任務。這齣戲是她倆的處女作,看來很成功,不過肯定很痛苦。我知道給荷花上的鐐銬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她把自己鎖住的腳鐐手銬很沉重,少說也有十幾斤。那兩條壯漢將她戴著手銬雙手反背帶鐐銬五花大綁時是很用力的,根根麻繩都緊緊勤進肉中,而且這段鏡頭特別長。從劇情看,對付一個武功高手應當是捆得越緊、越結實、越真實,越能刺激觀眾的心。這樣越能賣得好,商業價值越高。荷花雖裝扮得威武強悍,寧折不彎。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嬌弱女子,並無武功,更少氣力。在表演時雙手反背,並戴著雙沉重手銬,雙腳又鎖上沉重的腳鐐,己不能掙扎;再給兩條壯漢反扭就動也不能動了。從她臉部鏡頭看,是非常痛苦,額頭上是密密麻麻汗珠,兩條柳葉眉頭鄒在一起,緊閉一雙大眼眼角淚水不斷流出,看來給麻繩勒得十分痛疼。口中塞個大木球,連氣都出不來,更不能喊叫。只能同鼻快速呼吸,胸口急聚地起伏。當手腳全捆結實後,她連跪也跪不住一下倒在地上。不知內情的人以為表演逼真。知內情人知道她現在痛苦之極。看到這兒我的心揪起來,以後等待我的節目是不是也這樣,想到這兒再也不想看下去,關掉電視休息了。
  天不亮我就起床,也未做任何化妝,將頭髮向後扎了個馬尾巴,退掉房間,上了去山裡最早班車。在車上吃了昨天準備的食品和礦泉水作早餐。天剛亮汽車進了山,這一段全是上坡路,一會兒爬坡,一會兒鑽山洞。兩邊的林木越來越密,樹越來越高大。樹葉由青隨著高度上升轉成黃色或紅色。路兩邊野菊花盛開,將一處處山坡染成金黃。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過,漂下落葉像七彩胡蝶在山間飛舞。青天下層層墨綠山巒,真叫人心曠神怡。車行走了四個小時到了大嶺腳村,我下了車又租輛摩托車到一個叫《松樹嶺》小山村。前面盡是山路,車不通只有步行。離目的地《桃坑》還有十里,我坐在路邊先吃點乾糧,喝點水,再趕路。《桃坑》是幾條山溝的合稱。原有幾戶山民己搬到山外《松樹嶺》小村。這裡人跡罕見。但土層深厚,是長生果分布集中地之一。我以前委託原先就在《桃坑》居住山民采挖,他每年都在這裡採收長生果。山路走得人少,草幾乎將路面全掩蓋。道路崎嶇不平,去年這十里路我只用了四十多分鐘,今年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未到。我手術後第一次走這樣長的小路。特別是在高低不平山路行走時,有一種生平沒有過的感覺,那就是在走山路,兩隻大乳房上下左右晃動,扯得胸前、小肚、雙肩肌肉酸痛,兩腿發軟,渾身乏力。這是以前從未體會過的。走一步拖一步累得滿頭大汗,體力大不如前。實在走不動就坐在路邊一蓬茂盛青草上休息一會兒。
  32. 長生果產地
  這時前面傳來挖土聲,我精神大振,又向前趕。果然在右邊一條溝約一里許地方,有一個白人影。走進一看就是那位李姓山民在挖一株大的長生果。開挖面積有乒乓球桌面大。他沿離長生果半米周圍己開挖一半,採收的長生果塊莖就有七十公斤。這位李姓山民我很熟,他曾告訴我不少長生果知識。見了熟人我趕忙上去熱情打招呼:“你好!你在忙呀。”
  他停下來,抬頭茫然望望我。像不認識我,半晌才答道:“你好,你是誰?一個小姑娘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孤身一人在山林裡不害怕嗎?”
  “我……”
  我一下給愣住了。哦!我看看自己,胸前一對大乳房高高挺起,烏黑長髮拖到肩上。他也認不出我了。那只好隨機應變了。
  “大叔!我與同伴進山玩走散了,向你打聽路。”我不等他回答接著問:“你挖的什麼東西?能吃嗎?”
  “這是長生果。能吃,但不好吃。”
  “能賣錢嗎?”
  “能賣,但不值錢,才伍角錢一斤。”
  “賣給誰?”
  “賣給礦物研究所作分析地下深層土壤和岩石成分用。”
  我故意講:“能用植物分析礦物。”
  他神秘地笑了笑說:“這是科學。”
  “這種東西好挖嗎?”
  “好挖,但不能把母株弄死。要保護植物資源。你要到那裡去?”
  “我只要找到大公路就行了。”
  他用手向右邊一指,告訴我說:“翻過這山梁,穿過一片林子,再翻一道山就到大公路。路不遠有五里,但路難走。我看你順這條山溝下,有條小路通《松樹嶺》,大約十里;松樹嶺到《大嶺腳》有十五里,那兒就有大公路。《松樹嶺》有摩托車出租帶人到《大嶺腳》。路雖遠一點,但好走。”
  “那謝謝你,我先到《松樹嶺》。”
  我己達到目的,告辭他下山去了。
  轉展回到市內,己華燈初放,人們己進入夜生活。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孔主任家。到了孔主任家,她打開門,看到我說:“是洪小姐,這樣晚還在市裡。快進來。”
  “孔主任好。”我看見她愛人也在家就說:“張主任好。”
  “啊!是小洪,請坐。吃了飯嗎?”
  “吃過了。我想換衣服趕回去。”
  孔主任把我帶到另一間客房,出去時順手關上門讓我換衣。當我換上中式小夾襖和旗袍裙,簡單化了妝走出來時,張主任說:“喲!小洪,你這和來時判若兩人呀。”
  孔主任開玩笑說:“玫瑰本來就漂亮,這樣打扮就更漂亮了。老張,你的魂可要給她勾跑了。”
  張主任笑著說:“現在老了,再年青二十歲差不多。”
  “老不正經的。”
  我給他倆說得面紅耳赤,忙告辭說:“太麻煩你們了。我要回公司。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
  一切還算順利,回到房間,己九點。匆匆洗過澡,就上床休息,太累了。很快就進入夢鄉。
  在家休息了三天,那兒也未去。從山裡回來後渾身酸痛消失了,體力也完全恢復了。第四天早晨躺在床上,正盤算今天到那兒去玩玩,不能天天悶在家裡。突然,咚咚咚有人敲門。
  我躺在床上問:“誰呀?”
  “是我,荷花。”
  “馬上來。”
  我從床上起來,穿著睡衣去開門,荷花和月季手牽著手走進來。
  荷花說:“都幾點了,還未起床。”
  我打了個呵欠說:“幾點啦?”
  月季說:“八點了。”
  “那還早,我還想睡一會兒。”
  又躺在床上。荷花和月季站在我身邊,一人抓一隻袖子猛一拉,把我穿的睡衣扯下來。我身上一絲不掛,我敢緊身子一縮,往被窩裡鑽。在兩個姑娘面前裸身,太難看了。荷花和月季可不管這些,一個抓我腋下,一個抓我胯下,邊抓邊喊叫:“看你還睡,看你還睡。”我又羞又癢又急,一翻身下了床,向二人告饒:“再不睡了,我起來還不行。”
  她倆鬆開手,我轉身走進浴池,洗了澡,穿了件絲絨長袖連衣裙,頭髮也未扎,隨便梳梳披在頭上問:“你們吃飯沒有?”
  “我們就是來叫你吃早點的。”
  這時我才仔細看看她們。她們都穿的繡花織錦緞旗袍。月季是水紅底,胸口用金黃色絲線鏽的整枝月季花。荷花穿的是大紅底色,用銀絲線鏽的三雜荷花。旗袍都包的金色寬邊,兩人頭髮都向上梳,頭髮都盤在頭頂上。腳上都穿的是同衣服一樣色調高跟鞋。臉上濃妝艷抹,給人一種俊俏秀麗之感。我不由讚嘆道:“你們今天打扮的真好看。”
  荷花說:“你不要嘲笑我們,我們看你穿旗袍特俊美,所以也做旗袍穿。你今天也穿旗袍吧!”
  月季從衣櫃裡拿出那件白底紅邊,中間用紅絲線鏽的整枝玫瑰花織錦緞旗袍和一雙和她們一樣後跟有十五公分高白色高跟鞋,逼我穿上。我求她們說:“穿這種鞋,太難受。能不能換一雙。”
  她們笑道:“不行,大家都一樣。”
  又把我的頭髮和她們一樣梳妝,又給我精心地化了濃妝。我說:“化點淡妝,這又不是演出,這樣出去別人笑話。”
  她倆笑著說:“從未見過你正正規規給自己化過妝,看我們給你化這種妝多漂亮。”
  梳裝好把我拉到穿衣鏡前,我們三個站在一起,穿衣鏡裡三個美女,真同天上仙女一樣美麗多姿。我看看穿衣鏡中自己模樣,不由得暗自欣賞,真是太美了。眉毛更黑更長,裝上長而彎曲假睫毛的杏眼,充滿對異性的深遂誘惑。高且直的鼻梁,性感的紅脣,修長身材,細腰肥臀,又園又大的乳房上凸出乳峰,將胸部衣衫高高頂起。配上白底紅花綠葉的織錦緞旗袍,流淌著迷人的女性氣息。
  月季摟著我,把臉緊貼著我的臉說:“怎麼樣?漂不漂亮。”
  我觸摸著她充滿女人香氣柔軟的身軀,人有些神不守舍,忍不住反過來把她緊緊抱住,用嘴去吻她紅脣,她呼吸變得急促,噴出特有的女性氣味,身體微微顫抖,把我摟得更緊。
  荷花看見說:“不要在這裡親熱了,我餓了,吃早點去。”
  她分開我們,拿出不知從那裡找出幾支絹花,將紅的插在我頭上,白的留給自己,黃的給了月季,然後一塊兒下樓到食堂去。吃完飯,荷花興致勃勃地提議我們到右邊山溝去玩玩。我很想出來玩玩。但我看看自己這種太女性化的裝扮,又不想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我這樣濃裝艷抹,招搖過市,太尷尬。就推託說:“今天秋高氣爽,外出是不錯。但我們這種打扮太顯眼,我自我感覺在家還行,外出別人會怎樣看待。另外穿這種高跟鞋走路,腳和腰都受不了,還是回家休息吧。”
  33. 秋游
  月季拉著我的手,做了一個鬼臉,嘲諷說:“喲!洪小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保守,想當初你穿著那樣鮮艷醒目的旗袍,塗脂抹粉,還故意叫人把你五花大綁,在公司那麼多男女職工面前,拋頭露面,那個志高氣昂的樣子,不也很風光。你是個女人,穿女人衣服。描眉畫眼,塗脂抹粉這是女人專利。又不是大男人怕人家笑話。就是男人若扮女人漂亮,那也是本錢。夜總會的男妓不也常常女人裝扮。何況你是個大家公認我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
  月季一席話講得我真是羞愧難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不知道,我原本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很正派有作為的男人。命運捉弄我把我變成這模樣,叫我處處尷尬。因為我的靈魂深處我還是一個真正男人。荷花看我不應聲,就從我後面摟著我的腰,把嘴靠近我耳邊輕輕的說:“今天我們興致很好,玫瑰,不要掃大家興。在右邊山溝裡靠左邊山坡,從溝口到溝裡全是樹林、草坪和花圃,風景很好。公司房舍在溝底河邊,離得遠那兒。除了少數遊人,閒雜人很少。有一條沙子路很平坦,好走,我們就到那裡去玩玩。”我想想也是的,天氣這樣好,悶在家裡也沒意思,到取長生果提取液還有一周時間。今天就隨她們去玩玩吧。我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先回家換一雙後跟低一點鞋子。”
  月季說:“不必了,我們去遊玩,又不是趕路。走累了就休息。時間不早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人少、你不是害羞怕見人,那抓緊時間走吧。”
  果然路上人很少,到我們拐進左邊山坡小道一個人也沒見。荷花沒說錯,進了小道沒多遠是一片楓樹林。高大的樹桿直插藍天,火紅的楓葉遮天蔽日。楓葉落了一地,象給大地鋪了一張巨大紅地毯。我情不自禁的說:“真美。”
  過了楓樹林,道旁是花圃,裡面盛開各種菊花。小於紐扣大於碗口,奇形怪狀爭芳鬥艷,紅,紫,青,黃,白各種顏色都有。我從未見過這樣大面積這麼多品種菊花,看得眼花繚亂。陣陣花香隨風襲來,令人陶醉。我自言自說:“想不到這個地方還有這麼好的景點,可惜未帶相機。”
  荷花在花叢中穿來穿去捉蝴蝶,聽我這樣說,接著話題說:“誰象你那樣,整天悶在家裡不出來。這裡好玩地方多呢。”
  看完花圃,前面是草坪,穿草坪而過的小路邊建有固定木椅。月季說:“走了不少路,應該休息一會兒。玫瑰,這兒我用手紙擦乾淨了,坐一會兒。”
  我答道:“謝謝。不累。真的,今天走了不少路腳不太難受,腰也不酸,怪不怪。”
  荷花接過活頭說:“心情好就不累。”
  月季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不累。那我們再往前遊玩。”
  再往前走,好像是山上自然生長的雜樹林,樹木高矮不等,高大的喬木下生長著茂盛的灌木林。不知名的各種野花和成熟的果實夾雜其中。山坡小路在林中忽隱忽現,路上鋪上厚厚一層落下秋葉,走在上面沙沙響。小鳥嘰嘰喳喳叫聲不絕於耳,完全是一片山野景象。在鬧市住久了,能有幾個夥伴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玩玩,也是一件愉快的事。不知不覺走了很遠,感覺到兩邊山越靠越近,山溝河流越來越窄。河邊早就沒有房子了,只有成林的山柳。突然前面出現一片開闊地,長滿了茅草。過了開闊地,又是樹林。這裡林木高大,茂密的樹葉遮滿天空,太陽只能從葉縫中撒下一線陽光。由於常年沒有陽光,林中地面草長得很少,光禿禿的地上鋪滿秋天落葉,走在上面,軟綿綿的,沒有聲音。越往林中走,樹林越密,光線越暗。往林中約走了二里多路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可怕起來。發現周圍陰森恐怖。我對她倆說:“這裡有些陰森可怕,我們往回走吧。”
  月季膽大不以為然地說:“沒關係,這裡外人很少來。再往上走就到山頭。秋天登高是一件詩情畫意的雅事。”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突然前面出現三四個遊客模樣的人,拼命往我們來的方向跑。從我們面前跑過時,對我們講:“還不快逃,山那邊過來一幫土匪正在搶遊人錢物。”
  現在還有土匪,我們愣住了。果然前面傳來一個粗嗓門喊叫:“不許跑,快停下,我要開槍了。”
  話剛落音一聲槍響,我們嚇得魂不附體,轉身往回跑。穿著後跟那樣高的鞋,往山下跑,怎樣用力也跑不快。越跑不快,心越慌,越跑不動。荷花和月季比我跑的快,很快離我五十米遠,己快到茅草地邊,這時我腳下踩的樹葉滑了一下,突然摔倒。
  我正掙扎往起爬時,後面追上一個人,一下把我按在地上,用一隻腳踩住我的屁股,將我雙手反剪提起來。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蒙面漢子,右手抓往我反剪雙手腕,左手將一把手槍插進褲腰皮帶上,從腰上掛著的麻繩中抽出一根。先在我並在一起的手腕上纏上三圈捆起來,然後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跪在地上,又抽出一根麻繩,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將我五花大綁,雙手反扭緊緊捆住。我這時已嚇得全身發軟,由他緊縛一點也沒掙扎。但他太用力捆了,繩索緊得同刀一樣割得我疼入心腑,我先是痛得又哭又叫,後實在受不了,又哀求他說:“老闆你捆得實在太緊,我身上痛得受不了,請你把繩松一松,求求你,求求你,老闆。……”他根本不理我的請求。當他把我緊縛好後,手剛放鬆,我身體失去支撐,俯身面朝下倒在地上。我在地上翻滾,努力想爬起來,由於雙手反剪,鞋子後跟太高,心裡即怕又慌。剛將我扯起來又倒在地上,反覆多次,累得土匪氣喘如牛,摔得我渾身痛疼,這時,這個土匪乾脆將我拉起來靠在一顆大樹上,用一隻腿的膝蓋頂住我的腰,將我前胸壓在粗糙的樹幹上,我就這樣倚靠在樹桿上,由他上綁。在這個土匪捆綁我時,又跑來一個土匪,很快追上月季,也將她摔倒捆住,捆好我的土匪又把我提起往地上一丟,緊緊捆綁的我直挺挺被摔倒在地上,跌得我頭昏腦脹。然后土匪用一隻腳踩著我的乳房惡,狠狠地說:“給我老老實實躺在這兒,不準動。”
  綁完我又跑過去催緊縛月季的土匪去追荷花和前面幾個遊客。我看土匪追過了長滿茅草開闊地,進入前面灌木林時,心想,不能在這兒等死,趕快逃。雙手被反綁,又穿著那種高根鞋,旗袍的下擺太長又礙事,想站起來都困難,繩索綁得太緊,全身又痛又麻用不上力,掙扎起來又摔倒,又反覆幾次,累出一身汗,終於站起,就往月季那兒跑,剛跑到月季身邊,腳下樹葉又一滑,面朝下倒在正準備掙扎起來月季的胸部。我的乳房給交叉的麻繩緊縛勒得乳房鼓起,本來就脹,摔倒時我的雙乳砸在月季也被麻繩緊縛的乳房上,我倆都又痛又脹忍不住呻吟起來,但又怕驚動土匪又極力忍住。
  月季輕輕說:“玫瑰!快起來,趕快逃。你壓著我起不來。”
  我倆好容易掙扎站起來,月季又輕輕說:“我們穿的長旗袍下擺長,好絆腳,高跟鞋走不穩,雙手反綁使不出勁。不要跑,跑容易摔倒,欲速則不達。我們穩穩地向著土匪跑的方向走,這樣離土匪老巢遠些,離土匪擒住我們地方也遠一些,離山下房捨近一點。再找一個隱敝的地方藏起來,找機會逃回家。”
  我們一步一步穩穩地往前走,到了長滿茅草開闊地。月季看一蓬茅草長得又高又密,想鑽進去。我急忙制止我說:“不能鑽茅草,茅草葉的邊象鋸條齒一樣鋒利無比,會割破臉和手上裸露皮膚。”
  月季嚇得連忙縮回來,走過開闊地,來到灌木林。我走到一處茂密的灌木叢邊,準備在這裡藏起來。因為我們雙手反綁,不能擋住迎面的樹技,為了防止樹技掃我們的臉,只有屁股向前倒著往灌木叢深處走,好不容易找到一棵四周被灌木叢環鐃的大橡樹下,由於大橡樹茂盛葉子遮住陽光,樹下除了幾蓬軟軟青草,沒有小灌木倒也平坦。來到樹下,月季用反綁雙手扶著樹幹,背靠著樹幹坐下來。我也學她的樣子坐在她身邊,這裡離小路大概五十米,隔著密密灌木叢,不走到我們面前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月季在我耳邊輕聲說:“現在不能說話,不能咳嗽,不能動,不能有一點聲音。”
  我點點頭。我倆被反捆雙手,五花大綁的坐在樹下,一動也不動。太陽已偏西,看樣子己下午三點多鐘。中午什麼也沒吃,也不感到餓。周圍不知名的野花仍在怒放,小鳥仍在嘰嘰喳喳喧鬧,偶爾一陣涼風吹過,落下幾片或紅或黃的樹葉。現在心情與來時大相庭徑,來時是那樣輕鬆愉快,無憂無慮。現在是又急又怕又擔心。這幫土匪力氣太大,繩索緊繃繃捆在身上,勒得胸部,腹部,胳膊,手腕又痛又麻又癢。
  34. 土匪
  汗流在臉上,象蟲子爬。但不能用手擦,我看看月季,她呆呆地望著天空,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汗從頭髮裡流到臉上,掛在嘴角。雖經過一番折騰,她的頭髮仍一絲不亂,可見她它頭髮梳扎得多好。由於公司化妝品獨特,臉上化妝仍完好如初。水紅旗袍在陽光下泛出絲綢特有鮮亮色彩,金絲繡得月季花和旗袍金色包邊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胸部橫七豎八交叉緊緊捆綁的麻繩將一對乳峰勒得高高挺起,反扭的胳膊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緊縛麻繩深深陷於肉中。反剪的手腕在背部交叉,交叉處環繞四道麻繩,將兩隻手腕牢牢捆在一起,並系了三道死繩結。捆住兩隻手腕麻繩從繩結處引出二股麻繩,從橫過雙肩後交叉在胸部的麻繩在後頸部位中間穿過,將雙手腕向上拉升,幾乎到旗袍後衣領處。然後雙股繩頭向下,又穿過捆在腰部繩上收緊,結上三道死繩結。繩索的向後拉緊迫使雙肩向後彎成弓形,胸部向前挺,凸起的乳房將旗袍左上的紐扣都掙開了,露出右乳房上部,這時的月季象一個冷美人,又漂亮又性感。
  突然前面小路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我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只聽見有人推另一個人呵道:“老實點,快走!”
  聽聲音像抓住我的那個土匪,他又說:“老三,你說怪不怪。那個穿大紅旗袍高個漂亮的妞,我們倆將她五花大綁,雙手反綁在背後,雙胸從大腿到腳踝一道緊一道捆緊,整個人給我倆結結實實捆得象一根木棍,麻繩都用了六根。就是捆她腿未打死繩結而打的活結,因為回去時要把她腿解開讓她走路。我們總不能抬著她翻山越嶺。她雖然力氣大也不可能掙開繩索。後來為了追這二個王八蛋,把她丟在路邊,怎麼轉來不見了呢?山口有四弟放哨,不可能有人進來救她,難道她飛了不成。”
  另一個說:“也可能她脫開綁繩,她可能會武功。但只要她到楓樹林,四弟肯定會把她捉來。”
  “唉!本來這三個妞都漂亮,我們每人都能搞一個美女老婆,這下可少一個,剩下二個怎麼分。”
  “你別做白日夢,那個穿白旗袍的妞太漂亮了,老大看見決不放過。”
  “老大有老婆了。”
  “有老婆他不能再搞一個情婦,你把那個妞拴好嗎,不要迷住了,惜香憐玉沒拴好,讓她溜了。”
  “不會的,我把她捆得可緊呢。麻繩勒得她只叫痛。看她模樣四兩力氣也沒有,捆好她後她掙了幾次都未爬起來。坐起來,剛想站又摔倒了。主要是她穿的那雙鞋後跟那樣高,足足有半尺。不要說雙手還反綁著,就是不綁,在山上樹葉那樣滑,沒人幫助她也起不來。是她自己跌倒起不來,我才抓住她。所以就沒再拴她的腳了,”
  “唉呀!我想起來了,你催我追那高個妞,我抓住那個穿水紅旗袍妞腿也沒捆。”
  “那老三,你在這裡看住這兩個王八蛋,我到黑樹林看看。”
  我和月季相互看看笑了笑,我倆都懂對方意思,為荷花能脫險而高興。
  一會從山口方向轉來匆匆腳步聲,一個人也走進灌木林。
  “老三你怎麼還在這兒。”
  “等你呢,你看沒看見一個穿大紅旗袍高個漂亮的妞?”
  “沒有。”
  “怪事,我們把她手腳都綁住,她能跑到那裡,我再去找找。”
  “不要去找了,你雖然把她手腳都綁住,她不能滾。她只要滾幾十米,藏在一個草窩裡不吱聲,你怎麼找。樹林這樣密,草這樣深,要找到什麼時候。時間不早了,遊客沒回家,家裡人肯定來找,那就麻煩了。”
  話還未落音,抓住我的那個土匪老遠就嚷起來:“壞了,老三,那二個妞也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也未見到,在茅草裡找,把我的手和臉拉了許多血口子。”
  老四罵道:“你這兩個廢物,好容易遇到這樣好機會,一下抓到三個漂亮妞,一下子全跑光了。這下驚動了娛樂公司,肯定要封山,我們以後再也進不來了。趕快走,天不早了,回去順便再找找那二個妞。”
  “老四我估計那二個妞還在黑樹林。”
  老三在說:“那兩個體弱沒力氣,何況還五花大綁,肯定走不遠。”
  老四說:“抓兩個肉票也能交差了,不過這二個妞找不到就算了。回去講了,弄不好還要挨罵。”
  三個上匪押著二個肉票,邊交談邊向山上走,越走越遠,越來越聽不見他們聲音。又等了好長時間,確信土匪遠離,月季對我講:“玫瑰,我來用牙齒幫你解開綁繩。”
  我將背對著她,她用牙在我後面搗鼓半天,最後嘆一口氣說:“捆的太緊,全是死繩結,不用刀割是解不開的。”她突然帶著哭腔叫起來,聲撕力竭地喊著:“唉喲!唉喲!……!我的手,我的胳膊,我的肩,實在勒得太緊,痛得受不了。今天真倒霉,過去繩師捆,從來沒用這種方法綁。實在是綁得太緊。唉喲!我受不了……”
  說著,說著月季淚水直往下流,真的哭起來。其實我也給緊縛得渾身又痛又脹,特別是反綁的雙手,扭得肩頭像要開裂。我也想大哭一場,但在這荒山野嶺,要趕緊設法回家解開繩索,還要找到荷花,她手腳都被緊縛,動也不能動,肯定比我們更著急,更害怕。天快黑了,要趕快走,我想到這兒,翻身跪起來,移到月季身邊,用臉緊貼她的臉說:“哭沒用,我們要趕快找到荷花回家,設法解開綁繩,我們是M 女,應當有忍耐力。”
  月季止住淚水,點了點頭說:“我們還是倒著走,避免樹枝掃了我們的眼睛。”
  但走了好久,越過一蓬灌木叢又一蓬灌木叢,周圍仍是蓬灌木叢環繞,在灌木林轉來轉去,怎麼也找不到那條小沙子路。月季真得急起來了,我叫月季停下來,冷靜想了想。我們當時離開小路是右拐,往山上走。現在回頭應當是往山溝底部走。由於我們倒著走,往往中途改變方向並不知道,所以回不到小路上去。但我們只要向溝底走,肯定要越過小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月季,她也認為有理,只要保證向溝底方向不錯,一定就能找到小路。我對月季說:“現在不要去找原來進來的路了,只要找到一個正對溝底顯著目標,一直對著目標走,肯定能找到小路。月季你看,往溝底方向五十米有一棵高大梓樹,它的葉子全變紅了,非常醒目,我們就往那兒走。若還找不到小路,從那兒向山溝底再鎖定一個目標。”我和月季仍倒著走,不管怎樣選擇路,走幾米就看看那棵掛滿紅葉的梓樹。終乾在離梓樹十多米的地方,回到小路,到了小路上,月季高興的走到我跟前,與我胸貼胸,吻我嘴脣。她的乳峰摩擦我的乳房和乳頭,叫我十分興奮。
  我倆順著小路往山下走,一路上搜尋荷花蹤跡,但快到草坪,仍未見到。我對月季說;“我們走了二三里路了,荷花不可能離我們這樣遠。我們要回頭找,天快黑了,要趕快找到她。我估汁土匪肯定離得很遠,我們可以大聲呼叫,我倆喊叫荷花會答應。”
  於是我們又返回灌木林,一邊走一邊叫喊荷花的名字。果然我們呼叫著走了一里多路時,我們終於聽見了荷花回應。最後在離我們躲進靠山上灌木叢小路口七百米,小路一側往山溝方向約三十米的一蓬灌木叢後面找到她。若不是她叫我們,就是走到她跟前也發現不了。這蓬灌木叢後面是一塊直立幾乎九十度的石塊,有二米高。石塊下有一個一尺寬的土平台,平台下是個大斜坡直通溝底。石塊上方有一角突出來,隱藏在灌木叢下面。荷花也是雙手反捆五花大綁,而且全身上下從脖子下一直到腳背都密密麻麻綁的繩索,繩索一根套一根帶著勁確實捆得很緊,很結實。那個土匪說得沒錯,這綁繩自己是無法解開的。荷花背後一段綁繩不知怎麼掛在石塊上面突出的石頭一角上。腳離土平台還有半米高,整個人懸空反吊在石塊上動也不能動。荷花看見我們激動的哭了。我看到這種情況,自己雙手被緊緊反綁,無法直接下到下面,腳上穿著高跟鞋弄不好自己摔倒滾下山坡,只有走一步,挪一步,很小心地慢慢從很遠的地方下到土平台。月季也小心地跟在我後面。到了土平台一看,原來荷花向下滾的時候,沒發現灌木叢後面陡坡,等發現已來不及了。全身上下都捆紮緊緊的控制不了自己,下半身從石塊上滑下來,正好石塊中部有一塊突出風化石,荷花的鞋後跟頂上它。荷花本來想用腳後根用力,反綁的手肘撐著突出石塊,能將下半身移到石塊上面。那知手肘用力撐的時候,反而將捆綁兩隻手肘的綁繩掛到石塊突出角上去。那塊突出風化石在荷花用力蹬的時候鬆動掉下去,這樣荷花整個人往下一掉,掛到石塊突出角綁繩一下掛死,把荷花反吊在那裡。雖然躲過了土匪搜尋,但人被吊在那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35. 解救荷花
  怎樣把她解救下來,我想了想對荷花說:“荷花,我蹲在你下面。你把腳提起來踩在我肩上,然後蹬著我的肩身子往上挺,把石塊角鉤住的繩子脫下來。然後你慢慢往下蹲,從我身上先下到平台。”
  荷花站在我肩上,脫掉石角上被掛往的綁繩。但怎麼也從我背上下不來。她全身被縛得直挺挺的,不能跳,也不能蹦,更蹲不下來,若要冒險下來,手腳緊縛肯定控制不了。只能直挺挺往下倒,這樣勢必會滾到溝底再也上不來。我腳穿高跟鞋,力量集中在腳尖。雙手反綁,自己都蹲不穩,再加上荷花重量,時間長了,更吃不消。我咬著牙,拼死支撐著,頭上大汗淋漓。荷花站在我肩上也急得哭了,月季見狀急中生智,忙對荷花說:“別急,我側身站著,你慢慢歪到我肩上,我再往下蹲,然後你把放在玫瑰身上腳拿下來就行了。”
  果然月季的主意好,終乾把荷花放下來。
  荷花下來後,直挺挺地躺在土平台上,雙腿捆在一起不要說走,站都站不起來。月季說:“好像聽土匪說,荷花上半身五花大綁是打的死繩扣,但下半身捆腿的是活扣,我們用嘴也許能解開。”
  於是我與月季都跪下來,我解她的腳,月季解她的腿,花了很長時間終於解開了荷花腿上捆綁。當我們三個蹣跚地踏上林間小路時,天完全黑了。
  我們藉著星光慢慢挪動腳步,走出灌木林,來到草坪上,松了一口氣。我說:“實在太累了,休息一下。”
  我們坐在木椅上,一會兒天上月亮升上來,月光照在大地上,一片銀白色。山溝叢林中露出了星星點點燈火,可能大家都在吃晚飯。藉著夜晚的月光,我看看我自己和她倆,覺得好笑,表面上看我們個個昂首挺胸,好像精神飽滿的樣子,實質上都是被五花大綁的麻繩勒的,緊緊反綁雙手使迫使你的胸向前挺,勒在咽喉的麻繩叫你頭不能低,頭稍往下低,麻繩勒緊脖子,壓迫咽喉氣都出不來,我知道現在大家是最痛苦的時候,在休息前心裡想的是怎樣脫離危險,人處在緊張狀態感覺不到。當人松弛下來時候,立刻感到身體所承受的痛苦。首先是渾身上下麻繩勒的痛楚就象刀割一樣。土匪綁人是不問你能否受得了。而且被身上汗浸濕麻繩收縮,縛得更緊,繩索緊得用手撫摸硬得象木棍一樣。痛中還夾著陣陣奇癢和麻木更是難受。一陣夜風吹來,汗濕的軀體馬上罩上透骨的寒意。穿高跟鞋走了一天雙腿酸脹,腳尖痛疼,人一動也不想動,嘴裡忍不住哼起來以減輕痛苦。
  荷花停止呻呤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們不能就這樣坐在這兒,我們馬上回家。家裡暖和,長時間待在這兒會凍病的。我們走吧。”
  我這時想起我們三人在左邊山溝小村行走時,我受制於一個小孩時的遭遇。我擔心地說:“現在時間不過七點,路上肯定有行人,叫人家看見我們怎麼辦?”
  月季說:“不要緊,月光下看人不太清楚,不走到眼前別人是看不見我們被捆綁著。若發現人,我們躲進樹陰下,那就看不清了。還是回家為上策。我門這樣子不要講遇到壞人,就是遇到一個會捉弄人的小孩,我們也無可奈何他。”
  月季也起身準備走。我看這樣,也只有趕快站起來跟她們往家走。她們走在前面,我東張西望緊張地跟在後面。一路上還算太平,雖然遇上幾次行人,我們盡可能與他們拉開距離,躲在月光照不到地地方,行人也沒注意到我們。終於回到我們住的別墅樓下,我往二樓水仙住的窗戶看了一眼,沒有燈光。可能她還未回來。唉!她要在家就好了,可以馬上幫我們鬆綁。上了二樓,到了我的房門口我,我先坐在房門口地氈上,再躺倒。用反綁的手摸門底地毯下藏的房門鑰匙。荷花和月季上三樓自己房間裡去了。我找到鑰匙打開房門,在房門後墻上找到了電燈開關。但手反綁在背後夠不到開關,想了想用嘴下巴才把開關按下去,燈亮了。我用肩把門頂關住。這下才真正安全了,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完全松下來。這時人也軟了一點力氣也沒有,身子一下癱倒在地毯上,動也不想動。
  過了半小時,感到接觸地面那半邊身子發麻,又坐起來。心想這樣不行,得把身上繩子解開。更需要把那雙要命的高跟鞋脫下,來否則站起來都困難。今天穿這雙後根高十五公分的鞋子可叫我吃盡苦頭。但反綁在背後的雙手根本接觸不到鞋帶,用腳也脫不下來。那先解開身上繩索,但我無法看到繩結,唯一辦法是割斯它。於是我努力爬起來,忍著腳尖的痛疼,走進廚房,好容易用反綁在背後的手抓往一把水果刀,走到穿衣鏡跟前。背對著穿衣鏡,扭著頭向後看,想把刀插進繩子裡來割斯繩索。但白費勁,所有的繩索都勒進肉中,根本沒有刀能插進的地方。同時雙手反扭緊縛了一天都麻木了,一點不靈活,也用不了力,刀也抓不緊,撥弄不一會,刀就從手中滑落掉到地上。繩索未割斷,我倒累出一身汗。我心裡惱怒極了,但毫無辦法。難道同我剛來時那樣給捆綁一夜。正在這時有人敲門,我高興極了,肯定是水仙回家了,救星來了。我跌跌撞撞走去開了門,一看原來是月季,仍被五花六綁,一臉懊喪,走進門就說:“我什麼辦法都用了,這幫土匪太缺德,綁得太緊,繩全勒到肉裡去了。刀呀,剪呀,都插不進,怎麼辦?玫瑰,我又渴又餓,快想想辦法吧。就是繩子解不開。先想辦法吃點什麼。”
  我垂頭喪氣地說:“我們雙手綁在後面,能弄什麼東西吃呢?”
  正說著,荷花也進來了。進門就叫:“唉呀!怎麼辦?我特別渴,嗓子都冒火了。”
  我回頭看到她也還是雙手反扭五花大綁,她身上麻繩也未解開,她一人手腳捆綁吊在那塊大石頭上,又急又怕,汗出得多,身上水分流失太多,肯定渴。我突然想起王嫂臨別時曾對我說過,我床邊地毯上有一個紅按紐,只要按一下就有服務人員上門有償服務,費用直接從工資單上扣除。這幢別墅就是我房間有,我立刻告訴她倆。荷花急不可待地要去按,我連忙說:“不慌,若來人看我們這樣都雙手反扭五花大綁的樣子,肯定當笑話到處講,傳到公司有損我們形象,這樣,我躺在客廳沙發上,你們用手扯出一條毛毯將我蓋住,然後你倆躲在房間裡按那個紅按紐。”
  她倆用反綁的手,一人牽著毛毯一角將我繩捆索綁的身軀蓋好,再按那個紅按紐。果然一會兒有人敲門,我躺在沙發上講:“門未鎖,請進。”
  門開了,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對我說:“小姐。有什麼需要服務。”
  我對他說:“過一會兒我這兒要來幾位客人,請送三大杯熱牛奶,三大權熱咖啡,帶上吸管。”
  中年男子很快就將我所要的東向送來,當他關上房門離開以後,她倆爭先恐後地跑出來,跪在條桌旁,彎著腰一口氣將一大杯牛奶吸乾,長長吐了一口氣說:“真痛快。”
  喝完牛奶和咖啡我們又在商量怎樣解開綁索。月季看我說:“我看不清捆綁我的麻繩是怎樣綁的,但仔細觀過玫瑰身上捆綁方式。從我的感覺上看我與她可能都是一樣。他是將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很難解開的捆綁方法和日本緊密的捆綁方法結合起來,使被縛的人即難受又非常性感。可是又無法自己解開。即使請手腳自由的人,若不割斷繩索也是解不開的。真是一種殘酷的捆綁人的方法。”
  “我也有同感。”我接過月季話頭說:“我也觀察了你身上捆綁繩索,先是打一個繩套,再將繩套在你脖子上,將繩結拉到背後,收縮繩套的繩結位於你背後旗袍衣領下一寸地方,再將繩頭分開,分別在兩胳膊上纏上三圈後,再交錯將兩胳膊捆在一起。收勁後將兩繩頭在後背中部先打兩個死結,再穿過背後旗袍衣領下一寸繩套繩結,將繩套和捆綁兩胳膊繩索中間捆在一起,打上死結。就這樣用了很短一根麻繩勒緊了兩胳膊和咽喉,迫使我們挺胸昂頭,非常難受並很難解開。然後又把富余繩頭在手肘上纏上兩圈,再用力拉緊,將兩繩頭合攏打結,迫使兩手肘互相靠攏後,用富余繩頭將兩手腕反扭在背後緊緊捆在一起,又打死結。再把富余繩頭穿過頸後旗袍衣領下一寸的繩套,用力收勁,將雙手腕緊縛拼死往上提。使頸,兩胳膊,兩手肘和雙手腕都往背部緊勒。這是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方法。它把犯人捆得特緊手和勃子都動不了,非常痛苦和殘忍。我們知道死刑犯捆綁是不考慮再解開的,想不到用到我們身上,我們自己怎能解開呢。這樣捆綁己經很痛苦了,這幫土匪不是人,又用日本高手小縛方法,再捆綁一道。日本高手小縛方法是將身體和雙手捆綁成一個整體,另外它重點是捆綁女人的胸部,乳房。其實再加上日本高手小縛,對己用中國捆綁死刑犯那種方法捆綁結實的女人,再捆綁已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這樣做是一種變態,唯一作用是使被捆綁的女人乳房被勒得更突出,更性感。看看我們現在模樣,是不是這樣。再加上這雙後跟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更增加了對男人的魅力。我叫你們換鞋,你們怕麻煩,這樣可好。男人逮著這種漂亮性感的女人捆得更有興趣,更用力。真是自作自受。”
36. 水仙的懷疑
  我乘機譏諷她們一下,她倆聽了後也笑起來。荷花對月季說:“你看玫瑰也譏笑我們,幸災樂禍。讓我們來治治她。”
  話音剛落,她倆就撲上來。我由於雙手反綁,毫無抵抗力,一下倒在地毯上。她倆騎在我身上,一個咬我乳頭,一個咬我大腿,我動也不能動。她倆身上濃烈的女人氣味熏得我神志不清,咬得我乳頭和大腿又痛又癢,只有拼命叫撓。
  “今天晚上怎麼這樣熱鬧。”
  突然有人說話,我一聽非常高興,是水仙。救星到了。水仙笑著說:“喲!你們怎麼個個五花大綁。這裡是不是變成調教室了。那麼老師在那兒?”
  荷花和月季一聽,羞得滿臉通紅。趕快從我身上爬起來。我也支撐著坐起來,笑著對水仙說:“可把你給盼回來了。地上有小刀,快將我們身上麻繩割斷,將我們鬆綁。你再不回來,我們的手可要給綁殘廢了。”
  月季接著說:“好水仙,幫幫忙,把我鬆綁。我實在受不了,求求你。”
  水仙說:“不忙,按公司慣例,M 女別人是不能鬆綁的。你們究競是怎麼回事?不講清楚我可不敢管這閒事。”
  月季言簡意賅地把今天我們三人一天遭遇敘述一遍。水仙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說:“啊!還有這種事發生。你們都能逃脫真是不幸中萬幸。好。我給你鬆綁。”
  水仙從地上拾起水果刀,走到月季身後,將刀插進捆綁兩隻胳膊的繩縫中,用力割繩。繩很結實,刀不太快,刀片捌著繩,繩更緊,痛得月季嗷嗷叫。
  水仙說:“快了,忍著點。”
  終於把麻繩弄斷,將月季鬆綁。接著水仙給荷花鬆綁。荷花個子不高,水仙仍堅持要荷花跪下來。荷花開始不願意,但最後不得不屈服水仙壓力,跪下來。看到荷花跪在地上的樣子,挺胸昂首像一個就義的女英雄。水仙一手抓住她背後綁繩,一手拿著刀,那像給她鬆綁,而更像一個行刑的刀斧手。也不知是估意的,還是荷花綁繩特別結實,水仙在她背後忙了很長時間,才將綁繩割斷。弄得荷花身上綁繩更緊,痛得“唉喲,唉喲?叫聲不斷,淚水往下不停地流,同受刑一樣。旁邊月季解完自己身上最後一根繩,對水仙說了一聲謝謝,也不等荷花,急不可待的回房去了。可能想回去洗澡,弄點吃的充饑。難怪,一天都未吃飯,餓壞了。荷花鬆綁後,也急急忙忙走了。最後剩下我,我這時更強烈地感受到被麻繩捆綁的痛楚,恨不得水仙一刀就能把我身上綁繩割斷,把我從麻繩束縛中解救出來。但我看水仙慢條斯理地整理從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繩,扎成一束束的。我急了,很不高興叫道:”水仙,快些,快把我解開。我給綁了一天,骨頭都要散了。“
  水仙笑著說:“是的嗎。”
  她走過來,蹲下坐在我身邊,根本沒有給我鬆綁的意思。左手抓著整理好的麻繩,右手抱著我的上身,攬在她懷裡,將臉貼近我的臉用嘴不斷吻我。輕輕說:“玫瑰姐,你這個樣子太漂亮了,我真舍不得破壞現在形象。”
  我上身繩捆索綁,無法掙脫,大聲抗議說:“你頭腦不正常,變態了。”
  她將我摟在懷裡,身上散髮出陣陣幽香,口鼻中噴出醉人的女人氣息,使我陶醉,化解了我無名的怒火。她站起來,彎下腰,左手抓著麻繩,右手插入我右腋下,把我扶站起來。然後拉我往房門走。我奇怪問:“水仙,你把我拉到那裡去?”
  她笑而不答,我雙手反綁一天,又沒吃東西,雖不感到餓,但一點力氣也沒有,任由她將我拉出房間。進入她的房間。到了她房間後,她扶我站到客廳條桌上,接著自己也站上去,在我背後綁繩上搗鼓什麼。我頸子給麻繩勒得緊緊的,也無法回頭看。難道她幫我割斷綁繩。但過了一會兒,身上麻繩一點也沒松。我忍不住問:“水仙你在幹什麼,要把我怎麼樣?”
  她笑著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手鬆開,讓我站穩。她從條桌上下來。突然她從一頭將條桌掀起來,我腳站不住,往下滑。我嚇得大叫:“水仙你幹什麼?”
  但我發現我未摔倒,背上有人往上拉住我的背後綁繩,全身麻繩猛一緊,痛得我叫起來。這時高跟鞋尖剛剛好觸地,我努力用腳尖踮著地。減輕身體對麻繩壓力。我抬頭向上一看,大吃一驚,我的媽呀!水仙用一根麻繩連在我背後綁繩上,把我吊在電風扇鉤子上。水仙把條桌移到墻邊,笑著對我說:“穿了一天高跟鞋,肯定難受。我幫你脫下來。”
  她抓起我一隻腳解開鞋帶,脫下一隻;接著又脫下另一隻。當兩隻鞋脫下時,我更受罪了。僅僅腳尖落地,身體重量幾乎全落在綁繩上。全身麻繩更勒住肉,疼得汗都出來了。我幾乎哭著哀求:“水仙,求求你。做好事把我放下來,我要給你吊死了……”
  水仙說:“怕你不老實,把你打扮好,就放你下來。”
  她又將我旗袍前後擺往上,卡在我上身綁繩裡。要脫下我短褲,我更急了,身子拼命扭動,但也未能阻止。她剛扒下短褲,就發現了我下身秘密,我臉羞的通紅。水仙也驚訝不己,望著貞操帶發呆。我也不掙扎了,房間立該靜下來,幾乎掉根針也聽得見。忽然她陰笑一聲說:“唉呀!我們的大美女什麼時候也喜歡上這玩藝,進步真快。也好,省得我麻煩。”
  她丟掉從荷花和月季身上解下麻繩,拿出不知她從那兒弄來一隻乳膠電動假陰莖,將貞帶外邊上捌,將假陰莖往我陰道插。我驚叫道:“不可以,水仙你瘋了。”
  兩隻腳拼命亂蹬,不讓她插。她立刻又拿一根繩,將我一隻腳踝綁起吊到背後繩子上。同樣把另一隻腳也吊起。我再也不能扎掙了,她將乳膠電動假陰莖插入陰道後,將貞操帶復位,將乳膠電動假陰莖堵在陰道裡,我馬上又脹又癢。我叫道:“水仙,快拿出來。我那裡有刀口,容易大出血,危及生命。”
  水仙聽了大笑起來:“傻瓜,那裡出血很正常,不出血反而不正常。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把我吊起兩隻腳,大腿靠小腿用繩一道緊一道捆起來,最後把我放下來。
  我側身躺在地上,原指望水仙回來幫我鬆綁。這下連腿也緊縛起來,動也不能動。陰道中插了那玩藝,我早領教過它的利害。不知水仙要怎樣對付我。水仙又把我拖到她臥室床邊,把我縛在床頭柱子上。端了一杯牛奶,在我面前席地而坐。關切的問:“口渴了吧!”
  我十分口乾,嗓子痛。就點點頭。她在牛奶中放根吸管,我一口將牛奶吸乾。然後叫我張開嘴,在嘴裡塞個橡皮球,再用布條把嘴封住。打開假陰莖開關,乳膠電動假陰莖在尿道中轉動起來,猛烈剌激我的神經,一陣陣興奮的快感夾雜著脹痛向全身擴散。我身軀像投入火爐一樣發燒。我想喊叫,但嘴堵住發不出聲。我想跳躍,但全身緊縛動彈不得。汗從皮膚中滲出,尿道也有水流出,可能失禁吧。我拼命扭動身軀,氣喘噓噓。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假陰莖不動了。我全身顫抖,閉著眼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忽然一股香味漂進鼻孔,一隻熱烈的嘴脣軟軟地貼在我額頭上。有人給我解開封嘴布條,掏出嘴裡橡皮球。接著這隻熱烈的嘴脣又軟軟地貼在我的嘴脣上,一股股女人氣息吹在我臉上,特別舒服。我睜開眼,原來是水仙緊緊抱著我。
  “水仙。把我解開吧!我全身都麻木了,我實在受不了,我現在感到手和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沒關係。”水仙將雙手撐在身後,不以為然地說:“你己不是當初的洪玫瑰了,經過公司的強化調教和藥物調養,你對束縛己有超出常人忍耐力,我現在都不如你,請放心,這和捆綁傷不了你。解開可以,但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不但不鬆綁,還要再開振盪器。”
  女人心計真多,能說得出就做得出,我害怕了。忙說:“我一定老老實實回答。是否先把頸子繩圈鬆開,勒得我太難受。”
  “不行,現在回答第一個問題。今天你們三個是否在演節目。”
  “不是,我今天本不打算去,是給她們硬拖去的。”
  “為什麼在附近遊玩還要這樣打扮,濃妝艷抹?”
  “是荷花堅持要我這樣打扮的。你知道,不是她們強迫,我決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打扮,招遙過市的。”
  37. 貧困山區中的現代化藥廠
  “我明白了。我到這裡二年多了。據我的觀察,這決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一次精心策化的行動。因為右邊山溝是受到嚴密保衛的公司核心地帶。不要講土匪,就是警察,也進不來。據你們介紹,我認為這件事最起碼荷花事前知道,她被吊在大石板上是演戲,否則那樣湊巧。所以我在給她鬆綁時狠狠作弄她。”
  “是的,當時我也看出來了。”
  “荷花做賊心虛,她心裡明白。我看你太老實,給人戲弄了。這件事不久你就會明白。不談了。另一件事,你最近常去市裡肯定在幹什麼?我為你好,告訴我,我也許能幫你。公司在市裡耳目眾多,弄不好你會出事的。我己經安排好二年之內要離開這裡,去組建我自己劇團,真正從事我喜愛的文藝事業。據我對你一段時間了解,你是一個心有大志的人。而且你某些舉動與你這種年齡很不相稱。你到這裡肯定是迫於無奈,最終還是要離開。講真的,我常被你身上某種東西吸引,而這種東西一般女人是不具備的。具體是什麼我也講不清。但我非常喜歡。你是一個奇特的人,有一個美麗女人的軀殼,但有一個寬厚男人的心。你對我永遠是個迷,我太喜歡你,所以一定要了解你。平時不好問,今天是個好機會,你必須回答。否則我要這樣捆著你,直到你回答。”
  我聽水仙這樣講,心裡涼透了。這個女人可直不簡單,洞察力這樣強。也許是今後合作夥伴,看來不告訴她一點,今天是過不了她這一關。而且我己這樣給緊緊捆綁一天,她還給我加了綁,特別是陰道口那根假陰莖,又痛又癢難受極了。再給她囚一天,我真要給捆綁壞了。“她看我不吱聲就說:”不講我可要打開開關了。“
  “啊!水仙,千萬不要開。我講,我在老家有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委託我購買一種很有發展潛力的新型保健藥。凡是一個事情開始是很費財力的,我把我那點錢花完了,事情才剛有點眉目。所以我必須邊掙錢邊辦事。搞保健藥是一種高科技事業,在不同生產階段要找不同的研究所,開發成熟後還要建生產基地拿出成品,再交我那個生意上的朋友銷售,這種事乾成效益是非常大的,但做起來難度大要有一個漫長時間過程。”
  “啊!原來是這樣,以後需要我,講一聲。我是本地人比你好辦事。”
  水仙終於把我鬆綁了,當繩索解開血液流暢時,全身又麻又癢,動也不能動。水仙把我衣服全脫了,我不想她這樣做,但抗拒不了。她自己也把衣服全脫了和我一塊兒泡在浴池裡,幫我洗。除了自己愛人,我從未和另外一個女人單獨在一塊兒洗澡,感到面紅耳赤,十分難為情。
  水仙看到我身上給麻繩勒得深槽,一條條又紅又紫。輕輕給我按摩。我心裡也很急,這樣深的繩印,有些地方都破了,特別是鎖骨上面和脖頸上給麻繩勒得二條紫色繩印,雙手腕上也一樣,外出又沒東西遮擋,怎麼能見人。別人一看就知道是繩捆的。看來最少二天是出不去了。
  洗好澡,我也沒衣服換。水仙叫我上她的床,先用被蓋住赤裸裸身子,她還要收拾一下房屋。我請她到我房裡去先給我拿件睡衣,好讓我穿上回房。她哼了一聲就出去了。過了很長時間她才到房間來。我問她:“水仙。我的衣服拿來沒有?”
  “沒有找到,房門己給你鎖了,鑰匙在門下地毯底下。”
  “那我怎麼出門?”
  “出不了門,就不出門。”說完就關上電燈,也鑽進被窩。
  “水仙。這怎麼行?”
  我發現她上床時也把衣服脫光,身上皮膚滑溜溜的。我尷尬極了,忙起身下床。她一下把我緊緊抱住說:“你還往那裡跑,再動就把你奶頭咬掉。”話音未落一口咬住我右邊的乳頭。
  “哎喲!痛死了。水仙,我的好妹妹。快鬆口,我不走。”
  水仙也不做聲,雙手緊摟我的腰,嘴含著奶頭。不過未用牙咬。我只好重新躺下來,水仙身體很柔軟,她左腿壓在我小腹上,很舒服。被窩裡充斥水仙身上女人香味,令人陶醉。她不時用舌頭添吸我的奶頭,又麻又癢。乳頭釋放出陣陣快感,逐步擴散到全身。我忍不住也用手撫摸她光潔的皮膚,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清晨五點,天剛有點亮,我突然醒了。水仙左手壓在我胸口乳房上,睡得正香。我輕輕把她手放下來,下了床,又把被子給她蓋好。天還未大亮,我裸露身軀,一手遮住乳房,一手遮住下身,在水仙房門口四處看看沒人,趕快出去從我房門下地毯底下找到鑰匙,打開門,悄悄回到自己房間。這才鬆口氣,把睡衣找到穿好,又上床睡了。到上午十點才又醒過來。去浴池又洗澡,並反覆按摩身上繩印。我皮膚是相當好的,除手腕胳膊脖子幾處勒破皮的地方有些紅腫,其它大部分地方除有點點紅色痕跡外,都恢復正常。這二天那兒也不去,在家休息。
  二天很快過去了,水仙荷花和月季不知她們忙什麼也沒來。我身上除了勒破皮的地方新皮有些發紅外,其它什麼痕跡也沒有了。我決定明天拿到工資後聯繫制藥廠,先試生產一部分片劑和口服液,送到老家去做臨床試驗。
  第二天我拿了工資就進城,跑了好幾家制藥廠。他們對這種小批量業務都沒興趣,我感到非常失望。有一家制藥廠的一個業務人員介紹他家鄉有一個制藥廠,條件非常好,叫我去試試。他給我寫了個地址,我一看原來是水仙老家。今天來不及了,我趕回家作了些準備,過了一天我趕了個清早,往水仙老家縣城裡趕。水仙老家也是大山區,山連山,嶺套嶺。這個地方綠化遠沒有產長生果山裡好。山上樹木稀疏,有些地方還是光山禿嶺。難怪水仙說她老家窮。看這窮山惡水,人怎富得起來。從市裡到縣城有二百五十多公里,這裡屬另一個省,但路修得好,全是高速公路。靠近縣城是一級公路,汽車三個小時就到了。縣城不大,人口也不多。街道還整齊,高樓大廈也不少。很快找到了那家制藥廠。廠房很大,很現代化。但看不見人上班。我找到了業務部,裡面有兩個年青女人在談天。我說明來意後,她們把廠長找來。廠長也很年青,三十多歲。據廠長介紹,該縣是西部國家級貧困縣,為了脫貧,國家花了大量投資修公路,蓋工廠。但苦於當地一無資源,二無人才,三無市場,投資效果不大,到今天仍是貧困縣。老百姓吃飯靠國家救濟。縣長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山河依舊,缺衣少食。山區人口大量外遷,人口由原來三十多萬減少到二十多萬。有才能人都跑光了。這家制藥廠也是國家投資辦的,原沒想山區藥用植物資源豐富,實際上那裡是歷史記載。早在一九五八年大辦鋼鐵大砍山林時就破壞了。這裡乾旱少雨生態環境惡劣,植被破壞很難恢復。等廠建好投產,到山上調查什麼也沒有,所以投產之日也是停產之時。廠裡一百多人都走了,僅剩下一二十人保養沒備、開支全靠上面撥款。廠裡職工收入低,意見大。縣裡認為工廠是一大負擔,也頭疼。我把來意告之廠長,生意雖小,但是廠裡難得的第一筆業務。廠長很高興。通過細談,進一步了解到廠長是一所名牌大學制藥專業的。由於是獨子,父母年老不能遠離,才沒遠走高飛。看他是內行,我就介紹了該產品發展遠景,增加他的信心。為了表示誠信,我先預付5000元加工費,作開工準備。約好二天后送原料過來。當然原料的來源和產地我是一點也不露。另外請他預先將產品銷售的官方文件備好,他講沒問題,只要不是要錢,縣裡什麼都會盡力為之。聽他這樣說,我靈機一動,請他幫我註冊一個公司,法人方■寧,我當時現取的一個名字,公司名稱就叫重生保健品公司。產品生產出來後就用這個公司名義寄到我愛人那兒,請她作我們銷售總代理。他答應一一照辦。我將我老家原來公司地址留下,口述了總銷售協議內容。並請他將制藥廠生產資質有關文件,成分分析報告一塊兒寄到我愛人公司,就告別了廠長。連夜趕回來,我對這次行動非常滿意。回到家立刻制備了價格表和產品說明,這些文件我對廠方保密,以保護我的成果,第二天我將這些文件直接寄回老家的公司。
  又過了一天,我到礦物所取到長生果濃縮液時,得到意外收穫,高工不僅將出品率提高百分之二百,還將原來作為殘渣的澱粉提純。這樣給長生果綜合利用增加一個新品種。我付給他5000元他收了2500公斤鮮果,提取5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75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我先取走5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4 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當天送到那家制藥廠。與廠長商量好2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2 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作壓片,每片一克含濃縮液0 ,5 克,每人一天劑量是二片,3000克長生果濃縮液和2 公斤長生果提純澱粉水解後製口服液,每支10毫升,含濃縮液1 毫升,每人每天一支,約好一周後廠方直接寄貨。由於我身在幾百公里外的沁州,重生公司需要一個可靠人來打理,高工給我推薦了一個從龍口縣法院退休幹部鐘先生,面談之後比較滿意,委任他做總經理,我不在龍口時代我處理公司一切事情。安排好後我回到如意公司。
  38. 如意公司真正的主人
  半個月的假很快過去了,又要到公司去上班了。早晨起來為了避免公司對我的懷凝,保住我開發成果,我必須要偽裝自己。要將自己打扮得風流妖艷。但是我目前還是不會給自己化妝。於是我把水仙從睡夢中叫醒,拖到自己房間,請她教我。目前己秋涼,她建議我頭髮不要扎,就讓其披在頭上,僅用幾個夾子將前面的頭髮固定在兩邊。她又將我眉毛修一下,臉上打了點粉,涂了眼影,裝上假睫毛,兩臉腮淡淡刷了煙脂,抹上深紅色口紅。兩耳吊上對大耳環。打扮好,她扳著我的肩膀,對鏡子照著彎腰,吻了我的嘴脣。笑著說:“玫瑰姐,隨便怎樣打扮你都漂亮。”
  我背過手狠狠擰了一下她的大腿,她疼得跳起來。嚷道:“我為你忙了一早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下次請我決不再來。”我笑著不理,她氣的跑走了。
  我選了一件胸前用紅絲線繡了兩朵大牡丹花,袖口繡了許多小牡丹花,淺綠色中式大襟織錦緞小夾襖;下穿一條同樣質料大擺裙,裙邊也用紅絲線繡了許多小牡丹花。再穿了雙綠色高跟鞋,後跟也是十五公分高。走到穿衣鏡前看看。確實像一個風流的煙花女,打扮好後又披上一條白色真絲方形大圍巾。正準備出門,又停住腳步。我這樣子能走出門,真是害羞。心裡矛盾的不得了。為生存人要善於偽裝,要將自己真面目藏得越深越好。狠狠心下定決心走出門,邊下樓邊啄磨,上公共汽車怎樣對付那些輕薄的公司職工。現在正是上班高峰,車上人一定很多。剛走進別墅前面小院,就發現老黑站在院門口。笑咪咪地望著我。院門外停著他那輛臥車。我立刻跪下來,喊聲老師好。他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笑著說:“這身打扮不錯,今天要給你舉行調教畢業儀式,我特來接你。他沒發話,我不敢起來,仍跪在地上說:”謝謝老師,叫你久等了。對不起。“
  “我來了有半小時,估計你在化妝。不過沒關係,調教畢業儀式十點舉行,再待一會也不要緊。這次畢業儀式對你我都很重要,就你現在模樣還不行,還需要我再給你打扮。”
  “老師還要怎樣打扮?”我一頭霧水摸不清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你馬上就明白了,你很聰明。”
  我們的院子緊靠大路,來來往往行人很多。一個妖艷的美麗姑娘跪在一個黑大漢面前談話,自然引起路人好奇。我們在對話時,已有不少人駐足圍觀。老黑讓我繼續跪在那裡,走出院門,分開圍觀人群,從汽車後箱中提出一隻沉甸甸黑包,嘩啦一聲放在我身邊,裡面好像放的是金屬一類物品。我眼盯著他,看他想幹什麼。當他拿出一隻帶鐵鏈的鋼製狗項圈時,我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我害怕極了,身子往後一縮。用顫抖的聲音輕輕向他哀求說:“老師。有這樣多陌生人圍觀,有事請到車裡去辦。求求你了,老師。”
  我看我這身妖艷的女性打扮,真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鎖上恥辱的鐐銬。老黑一句話都不說,打開鋼製狗項圈上的開關,拿掉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鎖好。我嚇得再不敢說一句話。他又拿出幾卷麻繩,我一看自覺地把手反背交叉,等待他的捆綁。這次他特別認真,又特別用力的緊縛我。雖然綁得很緊,但我經歷了上次土匪嚴酷的捆綁,他這樣的緊縛我已能承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這小姑娘戴上狗項圈更迷人了。”
  “看,用麻繩真綁呢!繩子都勒到肉裡去了,捆得真緊。”
  “你們看麻繩把她的一對大奶都勤得鼓出來了,把胸口衣扣都掙開了。”
  “喲!怎麼回事?她被五花大綁後更漂亮更動人。”
  “今天真大飽眼福。一輩子還未現場看過用麻繩將如此絕色的女子五花大綁。”
  “……”
  人們七嘴八舌,評頭評足。但無一人對一弱女子被如此殘酷奴役而表示同情。我當時尷尬極了。又急又羞,頭幾乎低得接觸到地面,人都麻木了,對一切都失去感覺。
  “你可以站起來了,我們要走了。”耳邊響起老黑威嚴的聲音。
  我猛然清醒過來,由跪變成蹲,再站起來。叮噹一聲,頸脖上不知什麼時候帶上鎖鏈。人站起來,將鐵鏈也拉起來。抬腳往前走,腳踝上好沉重。接著也是叮噹的鐵鏈聲。啊原來腳鐐也鎖上了。老黑牽著我頸脖上鎖鏈,我被雙手反剪五花大綁,腳踝拖著沉重腳鐐,低著頭叮噹,叮噹,一步一步穿過圍觀人群,上了老黑汽車離去。汽車開動後,我從車窗往後看,看熱鬧的人群還未散去。
  汽車一會兒就停下來,老黑打開車門,我先把上了腳鐐的雙腳挪到車門外,人再鑽出汽車站好。連接腳鐐兩隻鐵環間的鐵鏈僅二十公分,很短。現在我有經驗了,要小心挪動腳步,不小心就要摔跤。抬頭往前一看,這地方好眼熟。小廣場,白平房,樹木。啊!原來是將我綁在這兒亮相的白房子,我在這裡還住了二夜。大門口右邊有兩個古妝打扮的漂亮年青女孩,並排站著,都披枷戴鎖。兩隻手和脖子都鎖在木枷三隻孔中。雙腳都扣著腳鐐。老黑把我帶到她倆中間,叫我跪下。這時出來一個小青年,拿出一塊大紙板,上面系一根細繩。老黑把它套在我脖子上。把紙板掛在我胸前。我低頭一看,原來上面與的是《新M 女明星—洪玫瑰》。老黑穿著筆挺西服,站在左邊。過了一會兒客人陸續都到了。有老九,有介紹我到公司來的那個職介所胖子,有水仙的導演等;連公司那個老頭董事長也來了;王嫂也來了,穿著大紅繡花錦緞旗袍,臉上濃妝艷抹,頭上戴了很多金首飾,耳墜上掛了一對金光閃閃的大耳環,雙手放在前面,拿著一條白色圍巾跟在老頭後面。與照顧我時判若兩人,這時嚴然是一幅貴婦人派頭,唯一有點不協調的是脖子上也戴著一隻精美的狗項圈,正前有一隻大金環,環上吊一條五寸長粗金鏈。老黑點頭哈腰地招待他們。他們都無一例外的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頭,捏捏我的臉,向我道喜。我遵照老黑的吩咐,不停的說謝謝。王嫂走到我面前,很熱惰地用手捧著我的臉,親吻我。這時我才發現她雙手也鎖著一雙精緻的金黃色小手銬,手銬環之間金鏈極短,不到一寸,所以她兩手只能放在前面。這時我才注意到來的女客人都很漂亮,最大不超過四十歲,而都有一點束縛。那些披風衣的肯定是雙手反縛五花大綁,當風掀起風衣時就露出橫七豎八交叉捆綁著繩索的胸部。穿拖地長裙的走路腳下叮噹響,肯定戴腳鐐。像王嫂這樣雙手在一起或放在前或放在後,手裡拿一件物品,或手帕,或圍巾,或小包,都扣著手銬。
  突然人們忙亂起來,包括公司那個老頭,都到大門口,排成幾排,必躬必敬地站在那兒。只聽有人小聲講:“大老闆來了,大老闆來了。”
  我向前看去,只見廣場上來了四五部豪華汽車,下來十幾個人。走到跟前,我細看,大吃一驚。為首的競是與我同病房冷血青年—我的“丈夫”的老父,那個慈善的私營某公司老闆。後面跟著他的遭車禍曾同我一個病房住院的兒子,即那天造成我陰道出血強迫我吸吮他陰莖的壞小子。後面還有兩個人很面熟,一個是車禍前經常跟蹤我的年青,男子另一個是醫院體檢室掛主任胸牌的醫生。他們與公司有什麼關係,我感到有些不安,這裡面好像暗示什麼,我一時也明白不過來。一會兒公司老頭陪那個老闆走到我跟前。
  老闆問:“就是她?”
  老頭笑著答:“是她。”
  “嗯!不錯。比我來前想象的要好。漂亮!變得太漂亮了。”
  他轉身對他兒子講:“怎麼樣?滿意吧?”
  他兒子似笑非笑地說:“奇跡。她這模樣,不要講女人了,就是男人,也喜歡。”
  老闆又對老頭說:“身體檢查過嗎?”
  “還沒有,等儀式結束,我們請大夫來。”
  “要好好愛護,這是個寶貝。啊!她還給綁著。”
  “我們這裡規矩是這樣的。”老頭邊說邊將我胸前紙牌拿掉。
  “啊!這繩綁得還真有藝術性。真想不到有這樣五花大綁,還真漂亮。”
  “大老闆,我們進去吧。”
  他們一行人進了大門,老黑滿面堆笑地將我拉起來,跟在他們後面進去了。我心裡想,這老闆真的認不出我?
  他今天來幹什麼?
  完全是享樂嗎?
  為什麼他對我講那些話?
  他為什麼要關心我的身體?
  我到這兒來肯定與他有關,也可能是他做好事,看他模樣是一個善良的人。但考慮到他兒子言行,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恐懼。
  39. 調教畢業儀式
  進了大門,客人進了一個大廳。而老黑用鐵鏈牽著我走到大廳後面一間化妝間,解開我身上的麻繩,將我脖子上項圈打開取下來,又囑咐了好多話就走了。化妝間有兩個三十多歲長得也很俏的化妝師,她們把我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僅剩乳罩、下面穿的短褲和三角褲。由於腳上還戴著腳鐐未取下,短褲脫不下來,二個女人也就算了。她們首先將我臉上化妝全洗掉,又洗了頭。一個女人說:“這個小姑娘不化妝,以我的目光看還俊些,是一種純真的美。”
  另一個女人說:“等會兒我們會把她裝扮得更美。她們先給我穿上一件同和尚穿的一樣長衫,腰上用絲帶扎起。接著給我化妝,套上頭套。在頭套上插滿了銀光閃閃的首飾,釵鈽,珍珠和絹花。她們手腳麻利,化妝熟練,看樣子可能是專業舞台化妝師。接著又給我穿上花團錦簇,描金繡鳳的古代美女穿的宮裝;又在我脖子上掛滿明亮珍珠項鏈,披上霞披;將我高跟鞋脫下,換上軟緞繡花鞋。打扮好後,她們招呼我到大穿衣鏡前,自己看看。我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走到鏡子前一看,她倆水平確實高,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鏡子裡那個絕色古代美女是我。真應古詩上說的,有《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
  這時一個中年人來催,馬上要我到大廳去與客人見面。兩個女人手忙腳亂的從墻角拖出一隻木箱,打開一看,全是銀白色不鏽鋼鎖鏈和鐐銬。她們取出一條不鏽鋼鏈套在我脖子上,用一把仿古不鏽鋼鎖把不鏽鋼鏈在我脖子上鎖死。兩條不鏽鋼鏈頭,一頭連在我戴著腳鐐鐵環鏈中間,用一把小鎖鎖好。另一條不鏽鋼鏈頭中間,與一雙手銬中間不鏽鋼鏈相連,也用一把小鎖鎖好。然後將我兩手腕用手銬鎖住。我以為她們把我鎖好了,準備起來跟中年人走。那知她們用手把我按在椅子上,另一個女人從箱底拿出一隻魚形大枷,也是銀光閃閃,魚尾處有一個大孔。孔可以用鉸鏈分合。她們把我頭套進去,在脖子上合攏;孔的大小恰好比我脖子稍粗,但感覺上還有點緊。這時我才知道這具行枷是鋁合金製成。魚眼是兩隻小孔,孔也可以用鉸鏈分合。正好套上我的兩個手腕。魚形枷全部合攏後,在魚嘴處露一個小洞,她們往洞裡插下一根下端帶孔,上端帶帽的不鏽鋼園棍。再用一把很大仿古不鏽鋼鎖,將不鏽鋼園棍下端孔與手銬鏈中間所連的,從脖子延伸下來不鏽鋼鏈鎖在一起。魚形枷就這樣將我脖子,雙手固定起來鎖死了。這時一個女人將脖子延伸下來不鏽鋼鏈頭交給中年人。她倆一邊一個押著我,中年人在前面用不鏽鋼鏈拉著,我手和脖子套著魚形枷裡,在兩個女人押送下,叮噹,叮噹我拖著腳鐐走出化妝間裡面一扇門,門裡掛著紫紅色巨大布簾。我從布簾縫裡看,布簾外是一個大舞台。啊!這原來是小劇院的後台。在布簾旁,我們停下來,我聽見舞台上公司那個老頭在講話。一會兒響起稀稀拉拉掌聲。這時王嫂走進來,被手銬銬住的一雙手上拿著報幕單。緊張地對中年人講馬上要上台了。中年人將手中不鏽鋼鏈頭放下,不鏽鋼鏈正好接觸地面。王嫂走出去,過了一會兒她喊到:“有請今天儀式主角洪玫瑰小姐亮相!”
  下面又響起一陣稀稀拉拉掌聲,兩個女人押著我,把我往前推,我戴著腳鐐,鐵環之間鏈很短,邁不開步。若不是換掉高跟鞋,穿的是平底布鞋,她們這樣一推肯定要摔倒。我叮噹,叮噹邁著小步走到台前站穩,兩個女人退下去。我往台下一看,這是一個很小劇院,下面有二、三十人,己把位子坐滿。這座位全是三人沙發,前面是條桌,放一些飲料和點心。正中三人沙發上只坐著大老闆和公司老頭。他們眼瞪多大看著我。王嫂正在介紹我,我按照老黑交代,到了前台立刻要跪下來,戴著枷,手銬和枷把雙手重鎖,一點不能動。腳鐐鐵環之間鏈太短,往下跪不下去。我急得六神無主遍身冒汗,心一橫,雙腿直挺挺硬跪下去,咚的一聲,雙膝硬碰在舞台上,疼得鑽心。鐵鏈互相碰撞嘩啦,叮噹,響成一片。雙腳跪穩之後,又帶枷三掬躬,下面又發出一陣掌聲和叫喊聲。王嫂將我扶起來。那兩個女化妝師又走過來,押著我走到台下與台人客人一一見面。最後走到那個大老闆和公司董事長座位前,兩個女化妝師把我帶到他倆中間坐下,就離開了。我一身古裝仕女打扮,披枷帶鎖坐在他倆之間,渾身不自在。而且只要稍一動彈,身上的鐵鏈互相碰撞,發出嘩啦,叮噹的響聲。這時我發現在場的人聽到響聲都在注意我,那種邪惡的目光叫人心驚肉跳。所以我動也不敢動。一會兒身上就發熱冒汗,特別不舒服。在這時台上的王嫂宣布《新M 女明星——洪玫瑰》的處女作馬上開始播放,這次首播式通過租用的衛星特定頻道和互聯網,向各地經銷商轉播,希望銷商們認直觀看,在首播式後給予公正評價,並通過公司中央電腦,向首播現場輸入訂購數量。
  公司的董事長輕輕在我耳邊說:“洪小姐,各地銷焦商訂購數量多少就是給你表演的評分你不要緊張,我相信數量會突破一百萬片,達到SM類DVD 優級水平。”
  劇院燈光慢慢暗下來,最後全熄了。我聽了十分吃驚,我什麼時候拍過SM電影。難道是那次水仙邀我充當群眾演員時拍的電影。正當我胡思亂想時,舞台頂上放下一塊巨大白色銀幕,從我們背後墻上幾個小窗中射出白光,銀幕上立刻出現一行字,《洪玫瑰小姐首演片》。接著又放出片名《三女落難記》。一會兒畫面上出現了一片美麗的楓樹林,秋風中的紅色楓葉象一團燃燒的火焰,映紅了天空,染紅了大地。畫面十分美麗。高大的楓樹林中出現了三個少女的身影,美麗的少女越走越近,慢慢可以看出她們身穿大紅,水紅和白色繡花旗袍。她們的上身也越來越清楚,頭髮都是盤在頭頂上,都是濃妝艷抹,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個穿白色繡花旗袍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絕色美女。畫面上逐一出現她們面部特寫鏡頭,我發現這三個人特別面熟。啊!這不是我、荷花和月季。完全是上次秋游時的打扮。當時我並沒發現有攝相機拍攝,這些鏡頭是怎樣拍攝的?我實在太奇怪了。而且背景完全是那天遊玩的景點,花圃、草坪、灌木林。後面的劇情不用看我都知道了。我突然有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能把我們一天活動全部偷拍下來,那麼我們日常的一言一行不全部在他們監視之下。我們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我馬上想到,在我房間裡是否有偷拍設備。在劇情進入我房間時我特別注意。我發現在臥室,客廳和浴池洗手間全有鏡頭。就是我到廚房拿水果刀沒有廚房鏡頭。太可怕了,除在廚房,我在我住的房間裡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下。想到這兒,我發熱的身軀一下變得冰涼。後來水仙也出現在畫面上給荷花和月季鬆綁的鏡頭,我是給水仙拉到她房間先捆綁,又進行折磨,後給我鬆綁,就是沒有這些畫面,但有我在浴池按摩我身上麻繩勒得印痕跡場面。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水仙把我拉進她房間去問話,她房間裡肯定沒藏有攝相頭。水仙一口咬定我們那天遭遇是精心策劃的,看來她的推斷完全正確。荷花肯定是知情者,我給她徹頭徹尾玩弄了一天,害我為她吃了那樣多的苦,人心難測呀。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不知不覺電影己經放映完,所有的燈突然都亮了。二嫂又走到台前宣布,馬上進行各地訂貨現場統計。請《三女落難記》劇組全體人員上台。先請女主角洪玫瑰小姐,台下響起一陣掌聲後,突然特別安靜。兩個女化妝師來到我身邊,把我架起來。兩人一手抓緊我的肩,一手卡住我的胳膊,毫不客氣地從後面推著,象押犯人一樣將我往舞台推。在劇院全體人員的注目下,我給她倆推得身子往前傾,兩腳不得不快速行走,弄得身上鐵鏈嘩啦,叮噹的響,在寂靜的小劇院,聲音特脆,特響。將我拖到舞台中央,她倆朝我腿彎毫不客氣踹了一腳,我雙腿一軟一下跪倒在台上。這種女主角亮相方式,真是聞所未聞,與公判大會押犯人上台示眾毫無差別。這時兩個女化妝師退走,上來一個黑大漢,從我披戴的枷下邊抓住鎖在脖子上的鐵鏈,往上提,我頸子立刻被鐵鏈勒緊,為了減輕鐵鏈對脖子壓力,我只有抬起頭,伸直腰,挺起胸,面朝前直挺挺地跪在舞台中央。
  又聽見二嫂喊:“到有請兩位女配角白荷花和黃月季小姐。”
  我往台下一看,荷花和月季仍和那天一樣化妝和打扮,也同那天一樣的捆綁。被兩個黑大漢一人押一個往舞台上走來。黑大漢一手揪住她們旗袍的後領,另一手緊抓她反縛在背後雙手腕,又是用手推,又是用腳踹她們屁股。她倆給推得跌跌撞撞走上舞台。在我兩邊一邊一個,剛站穩,又給黑大漢也在腿彎毫不客氣踹了一腳,她倆先後咚的一聲雙膝落地跪下來。荷花個子大,跌的重,可能太痛了,強忍著從咽喉發出一陣痛苦呻呤聲。跪下後,黑大漢抓住她們頭髮往上提,她們也只有同我一樣抬起頭,伸直腰,挺起胸。後來聽水仙告訴,我這些現場鏡頭都現場直播到每個銷售點公司,這樣做主要是刺激他們購買首次發行DVD.這些現場畫面將作為發行DVD 片頭和片尾。我們三個上台後,其它人員,導演,攝相,製片等劇組人員都登台。他們都在我身後,我頭不能向後看,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只聽見後面的雜亂腳步聲。一會兒整個劇院又安靜了。只聽見二嫂一人清脆的報數聲。大概數字在我們身後大銀幕上,我看不見。我向兩邊看看,荷花和月季她們的頭髮給黑大漢緊緊揪著,臉只能對前不能側面,臉上強裝笑容。實際上用那種方式捆綁,我已領教過,特別緊,繩索勒得肉特別痛。這樣頭髮給揪著,直挺挺跪在那兒,肯定比我更難受。
  “一百萬張已售出。一百萬張!”二嫂高舉被手銬鎖住的雙手,興奮地叫喊起來。在台上又是蹦,又是跳,頸上連著項圈的粗金鏈也擺動著,發出叮噹響聲。台上台下一片歡呼。原來在門口的兩個古代美女打扮的女孩,鎖在枷上的兩隻手抓住一隻大花圈,兩隻腿拖著腳鐐,叮噹,叮噹艱難地走上舞台,微笑地將大花圈套在我的脖子上,以示祝賀。但我沒有絲毫興奮與高興的感覺,只是感到頭和雙手給大枷鎖著,不能動又酸又麻。公司老頭手拿一個小紅包走上舞台,塞到我手中,黑大漢鬆開了我脖子上的鐵鏈,我知道下一步怎樣做。口中不斷念到:“謝謝公司栽培,謝謝懂事長獎嘗。”
  同時彎下腰向老頭掬躬,老頭摸了摸我的頭說:“很好。有了很好開頭,將來一定會大紅大紫,成為公司棟梁。”
  
 40. 劇組籌備會
  到全國及國外四十多個銷售商將訂購數量全部報上來,總數高達一百二十多萬片。雖不是最好成績,但也是為數不多的暢銷片。全場氣氛相當熱烈,編劇,導演都發表了演講。從演講中我才明白,那天的一切,一切都是周密安排好的。僅隱敝的攝相頭就用了幾百個。樹上,草中,花叢中,椅子上,路邊,從各個角落都安裝隱敝的攝相頭,在很遠的山頭也有望遠攝相機。磁帶用了一千多盤,把我們從各個角度都拍攝下來,最後剪接到一盤磁帶上。可見工作量之大,故製成的DVD 特別精美。
  就這樣我的M 女調教畢業儀式畫上一個完美句號。
  中午就在這幢房子裡舉行宴會,將我與大老闆父子,公司老頭,老黑,老九和另外兩個三十多歲陌生的男子分在一桌。吃飯時將我身上枷解除,但仍是手銬腳鐐。吃飯前老九介紹那兩個男子與我認識,一個是編劇,一個是導演。並給我安排下一個演出節目名字叫《奴役的婚禮》,大老闆是製片人。計劃下周開拍,時間為一個月。大家都給我敬酒,祝賀我取得成功。我不能喝酒,幾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知,後來發生的一切我都記不得了。
  一陣劇烈的頭痛將我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一看四周墻壁上的大玻璃,我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再看身上的戲服不知什麼時候給脫了,換上一件白色棉綢睡袍。頭髮散開,上面的首飾也去掉了。身上的鐐銬也沒有了。就是臉上的妝還未洗掉。我從不喝酒,在昨天宴會上大老闆帶頭敬我的酒,我不得不喝,一圈還未喝完就醉倒了。看時間現在估計是夜裡一點鐘,這是我那所謂丈夫的家。上次住過,還比較熟悉。悄悄起來先洗了澡,將臉上的脂粉洗淨澡後,人要舒服多了,上床又睡著了。
  “少夫人。起來!今天還有事 不能再睡了,客廳有人等你。”
  朦朧中有人在推我,還叫我少夫人。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馬老師。我連忙爬起來下床,跪在她面前,叫聲:“老師早。”
  她笑了,摸著我的頭說:“老黑真把你調教好了,懂規矩。快起來換衣服。上午劇組人要開會,抓緊時間。”
  她先叫我穿上存放在盒子裡的紅色蕾絲內衣,又叫我將她帶來的一件棗紅金邊絲絨長旗袍穿好。又拿來一雙黑色特高根鞋穿上,穿戴好後叫我自己簡單把頭髮梳一下,扎了個馬尾巴。再從紙盒裡拿出金黃色鐐銬,我知道上次告訴我的規定,先將雙手伸出去讓她上了手銬,然後跪下來,她繞到在我後面蹲下來給我鎖上腳鐐。
  “好了。你起來吧!”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房門口,邊關門邊說:“你自己去洗漱,吃飯。九點正到一樓小會客室開劇組籌備會。”說完就走了我目送她出了房間,慢慢站起來。還好,這次鐐銬扣得不太緊,走路時手腳腕不像上次那樣箍得痛。但腳鐐太松了也不好,由於腳鐐鏈短,每次只能走半步;腳鐐鋼箍一走就被鏈子扯得來回轉動,磨得腳背好痛。在房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條不到三尺的黃緞帶,我將一頭來在貞操帶的鋼腰帶上,一頭系在腳鐐鏈中間鈉鏈環上,這樣行動才好受些。
  叮噹,叮噹,我帶著腳鐐手銬在這間大房子裡走動,同上次一樣,別墅的人聽見這清脆的叮噹聲,老遠都避開了。沒有人的幫助,洗臉,刷牙,吃飯這些平常感到最簡單的事,今天做起來特別彆扭。我這是第一次帶手銬做這些事,平時刷牙一隻手就行了,現在一隻手刷牙,另一隻手得抓著刷牙那隻手上的手銬鋼箍,不要它轉動。吃飯也一樣,這樣幾乎花了比平時多一倍時間,才處理好這幾件必須做的事。看來我要加緊這方面訓練,今後我要經常帶鐐銬生活。
  吃完飯,己快九點,我盡可能快的移動著小步,往會客室趕。
  打開會客室的門,裡面坐著十來個人。有幾個昨天同我一桌吃飯,那是老九,老黑,編劇和導演。當我走進來時,大家都站起來鼓掌歡迎,七嘴八舌地向我向好。我看馬老師和老黑在,正準備跪下去,老九走上來將我拉在他身邊坐下,然後給我一一介紹劇組成員:老九是製片人的代表,編劇是複姓叫司馬志強,導演叫康永新,其它是燈光,服裝,場記三個後勤人員,老黑這次不參加演出,任緊縛師和道具管理,馬老師是劇組總管和化妝師。我正奇怪沒有一個正式演員,馬老師走到會客室一個角落,那裡一塊藍色桌布,好像蓋著一隻大箱子,馬老師掀開桌布,原來並排放著兩輛古代囚車。這囚車上面實際上就是一個木枷,車身是用胳膊粗的硬木製成的木柵欄,車底部是木板,上面也挖了個洞給囚犯排大小便用的。車兩旁是兩隻木輪。囚車裡鎖著兩個年青姑娘,口裡塞了東西,眼用黑布矇著,看不清是誰。馬老師對大家說:“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學生,素質很好,準備在這次節目中充當新娘的伴娘。”
  她解開姑娘的蒙眼布,我仔細一看,這不是昨天畢業儀式上古代仕女打扮,披枷站在我身後的兩個小女孩。馬老師介紹:左邊瓜子臉,很文靜的女孩叫鳳仙;右邊一個細眉大眼,長得很甜的女孩叫司菊。她又捏著女孩下巴,從女孩嘴裡掏出一個像棗核一樣東西。兩女孩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齊聲叫到:“老師們好。”
  我看著馬老師手中那兩隻塞口的東西,不知是什麼,很好奇。老九看我這樣子悄悄對我說:“洪小姐。你沒見過馬老師手中的玩藝吧?”
  “沒見過。不像是塞口球,不知是什麼?”
  “你想不想試試?”
  “不想!不想!”我急忙申明,心想反正不管什麼東西,把嘴塞上肯定不好受。
  “不要緊,你先試試。然後再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
  我連忙用戴手銬的兩隻手死死抓住老九胳膊,不要他去拿。馬老師可能聽見我們的談話,就對老九說:“這東西現在稀少,老九價欣賞欣賞吧。”
  說完就扔過來一隻,老九伸出未被我抓住的一隻手,一把接住,然後用力攝我的下巴,我捱不住痛,被迫張開嘴。老九一下把它塞到我嘴裡,並抓住我手銬的鏈子,控制了我的雙手。這東西一塞進去,上面頂住上牙床,下面壓住舌頭。這東西很粗糙,有陵有角,像有許多根刺,刺進牙床和舌頭。你的口腔內不能有任何動作,像吞口水,吐氣。否則刺得牙床和舌頭很痛。若不作動作,則無痛感。這可比塞口球利害多了,睹住嘴後不但不能說話,連氣都不能從口腔出,發不出任何聲音。我焦急地望著老九,頭直擺,希望他能把它取出來。老九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別急嘛。你先品嘗一下,我馬上告訴你這件寶貝的來歷。”
  “這種東西是我們的國粹,是中國特有塞口器。當然這種東西正史上是沒有記述的,但民間傳說有所見聞。在明清武俠小說中多有描述。有一部民間傳說,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它是描述明末清初崇禎皇帝女兒獨臂神尼和她的弟子行俠反清復明事跡。獨臂神尼有一個徒弟了因和尚背叛了她,反過來幫助清政府捉拿其它弟子。其中有一個武藝很好的女弟子叫陳美娘,是所有女弟子中最漂亮的一個。有一次她的行跡被了因探知,當陳美娘夜宿一個很隱蔽的小店時,了因夜裡潛入,先用竹筒向房間裡吹入悶香,陳美娘不小心著了道,被悶香迷到。了因迅速進入房中,首先扒開陳美娘的小嘴,將這件東西塞入她口中。然後用床上被單將陳美娘像嬰兒一樣包裹起來,背在身上,一路狂奔回數個時辰,到自己藏身的小船上,放下包裹的陳美娘,解開被單,只穿貼身鵝黃綢緞小襖的陳美娘,軟綿綿地躺在船艙板上,手腳微微曲張,快要甦醒。了因見狀,忙將準備好的由牛筋和麻混編的繩索拿出來,將陳美娘扶坐起來,打一個繩套,從前面頸脖勒向背後,從背後繩結分出兩個繩頭分別在左右上手臂用力繞上三圈,然後二個繩頭再穿過繩套,收勁後在原繩結處又打了個死結。昏沉沉的陳美娘被勒得頭向後仰,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兩手臂被勒向後背,胸部高高挺起,雙乳把綢緞小襖幾乎要撐破了。了因再杷余繩在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系緊後從兩肩回到前面,從乳溝將乳房上下各捆上二圈繩拉緊聯起來。這樣將乳房縛得更突出,胸前呈現一個《羊》子型然後,拿出另一根繩,將雙手反剪背後,雙手腕交叉疊起,從雙手腕處綁緊。繩頭再穿過頸部繩圈,往下一拉,雙手在背後高高吊起,繩頭往下從背後穿過股溝,打兩個繩結壓在陰道口,向前穿過乳房下繩頭後,在腰部繞上三圈後系緊,在肚臍處打上死結。死結上留有一丈上繩頭。
  41. 麻胡桃
  在捆綁過程中,陳美娘慢慢甦醒了。當她發現了因與她同處一個狹小船艙時,十分驚駭。本能的迅速往後退出船艙。猛一跳站在後船板上。這時天己快亮,她看自己還穿著緊身小襖,想用雙手護住前身,一動才發現自己被反綁,就大喊救命。誰知一聲還未喊出,舌頭和上顎鑽心刺痛起來,口水順下巴往下流。了因冷笑一聲,用手拿住繩頭用力往船艙裡一扯,牽動勒住陰部繩索一緊,陳美娘馬上感到一陣酥麻,兩腿一軟倒在船板上。陳美娘怒火攻心,想不到往日同門師兄既變得這褲凶淫,自己一身武功無法施展,口被這東西塞住,叫也叫不出,哼也哼不出聲,當時又羞又氣,昏了過去。這個寶貝叫《麻核桃》。它就產在我市西部山區,是核桃一種,數量稀少,極其罕見。就是找到這種樹,但它的果實適合製作塞口器的不到百分之一。馬老師不知從那裡弄來的,傳說江湖上的采花賊常備此物。“
  老九講完這段故事,鬆開了我的手銬鏈。我急忙用手去掏口中的麻核挑,但怎麼也掏不出。剛觸動它,它的稜角立刻刺痛口腔某個部,痛得我渾身亂顫,急得直冒汗。這時馬老師走過來說:“不要亂掏了。弄不好把口腔劃破了。我來幫你取。”
  她上來用手緊緊攝住我的下巴,將拇指和食指伸到嘴裡夾住,猛的一下拿出來,但仍刺痛舌頭,痛得雙腳亂蹬,弄得腳鐐鏈嘩拉直響,這東西太可怕了。老九從馬老師手中拿過麻核桃,放在我手中說:“洪小姐,仔細看看,這次節目可要用的,今後要特別小心,在使用這些導具時,不要自作主張,這樣很容易傷害自己。你雖從學員畢業,離一個優秀M 女演員相差很遠,特別是體能方便,如身體柔軟度,對緊縛的耐受力,還要下大力氣鍛煉,這樣在今後SM生涯中,與己與公司都有利。”
  我聽見此話,就用手拿起來細細察看。這真是核桃,比塞口球略大,與普通核桃不同的是它呈棗核狀,兩頭尖,表面有許多無規則尖狀突起,手摸並不感到尖銳。但口腔皮膚很嬌嫩,所以稍用力就有刺痛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虐待用品,這個公司真是無奇不有。
  老九關於麻核桃的故事,引起劇組工作人員極大興趣,他們要求繼續講下去。老九看馬老師滿臉不高興,忙說:“下次有機會一定講,今天時候不早了,轉入正題吧。”
  馬老師看老九見好就收,也幫他下台階。從老九手中收回麻胡桃,對大夥說:“老九剛才的故事對我們的工作還是有益的,特別是編導,應當從中得到啟發,創作出一件好的作品。我想我們可以以陳美娘,呂四娘的故事,創作一件高質量歷史劇本。當然,這不是本次籌備會議主題。現在關鍵是立即開展實質性工作,公司對這個劇目非常重視,大老闆親自掛帥,希望這個節目能拍成公司一流作品。下面請各位提出工作計劃,讓大家心中有一個數。”
  從主編到各崗位都作了發言,對大家發言我也未在意,就是導演講的二件事我非常留心。一是根據劇本要求,這次拍攝大部分鏡頭不在公司攝影棚裡,而放在外地臨時搭建的場地上。好像地點在水仙的家鄉,這樣我有機會安排一下長生果制劑的生產。就擔心到外地跟現在一樣,整天腳鐐手銬無法出門。二是與我搭當的男演員有兩個,好像有一個是替身。但今天二個人都沒參加會,看來身份是有些特殊。最後導演將劇本發給每個演職員,要我們回去好好研究。
  馬老師的兩個學生始終鎖在囚車裡,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看來很可能是第一次拍片。會議散會前,劇組人員一致要求老黑表演一下緊縛技術,我心裡明白,他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是想先睹為快,看一下我被捆綁時的狼狽像。沒有辦法,馬老師給我把腳鐐手銬打開,然後老黑把我像老九故事中的陳美娘一樣五花大綁,老九高興地說:“好一個漂亮的陳美娘,馬老師用麻核桃再將她嘴塞上。”
  馬老師說:“老九說得輕巧,給我十萬元押金,我借給你給她塞上。這東西有幾百年了,不知塞過多少姑娘的嘴,拿錢也買不到,更不能平時戲弄當玩具耍。好了。今天會到此為止,散會。”
  說完她就出去了。老黑把繩頭一扯,我也差點被勒得酥軟倒下,回過神來,看他示意離開,趕緊跟著老黑出了門,上了他的車,回到我的宿舍。在宿舍樓下,老黑給我松了綁,他開車回家了。
  從現在起,我己不是一個處處受約束的學員,我又處在一個新的生活起點上,開始真正M 演員生涯。剛才老九的一席話對我觸動很大,如果身體體能不行,這一行肯定是乾不下去的,那我的所有希望都將化為烏有。為了我的生存,事業必須適應這種常被緊縛的生活,要刻苦鍛煉自己。據老黑老師經驗,關鍵是要拉伸自己韌帶,這樣自己的身體會變得更柔軟,使身體更適應束縛。每天早上,我堅持與水仙一塊兒早早起來,她練功吊嗓子,我做公司專為M 女演員編排的一套柔軟體操。這種體操是為十來歲女孩設計的,對我這種年齡人來說,難度非常大,沒有外人的幫助連一個動作也不易完成,我強忍肌腱被強力伸長帶來的劇疼,盡力去做。當然,老黑也沒少辛苦,常常早起來指導我,幫助我完成體操規定動作。馬老師也很熱心,將公司多年來搜集來非常有效的軟筋建骨的藥品送給我服用,常將我叫到她那兒,給我鍛煉過度而拉傷的韌帶療傷按摩,她認為適時處理受傷韌帶,能促使其更新加快,彈性增加,半年多的時間,我的腰,四肢鑽心的痛伴隨著我,最厲害的時候都起不了床,腳不能下地,但我都熬過來了,再加上長生果提取物對拉傷韌帶的醫療康復作用,慢慢身體越來越柔軟,我的腰往後仰,不僅雙手能落地,後來頭也能落地,最後頭可以從兩腿之間鑽出來。連水仙都敬佩我的毅力,她是個常年練功的人,我的一些動作她都做不出來。鍛煉的另一個結果是身材更婀娜多姿,更苗條,就是力氣越練越小,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現在就是水仙可以很輕鬆地將我制服。現在我己能規範的,獨立完成那套柔軟體操,用老黑的對我的評價,我身體的柔軟度和對極度緊縛的耐受力,已達到一個優秀M 女演員的標準。我自己也有感覺,像馬老師第一次給學員做示範,那種強度的束縛,現在對我來說同沒綁一樣,沒有第一次那種特緊的感覺。相反,現在若對我綁得不緊,或方法不對,我三扭二掙,就能自己松掉繩子,這對我今後的生存提供了很大空間。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只要有時間,這種鍛煉從未停止過。就同水仙常說她練功一樣,若稍放鬆,叫不進則退,前功盡棄。現在真正體會到M 女演員,更有常人無法體驗的辛苦,水仙也認為,我比她更辛苦。
  如意公司的女演員是辛苦的,一般活動都排得滿滿的,公司會利用女演員這短暫的青春年華,拼命壓榨便她們,能為公司創造更多的財富。我也一樣,調教畢業儀式結束後沒三天,老九就把我叫到他那兒作了一次正式談話,他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洪玫瑰小姐。你從今天起己是公司正式演員,要努力工作,為公司服務。若無特殊安排,周一到周五你都要攝影棚去,在老黑那裡報到,由他帶領你參入各類節目的演出活動,無故不能缺勤。”
  “公司不是己安排我演出任務?”
  “這僅是演出計劃,還未有具體時間安排,所以正常的業務活動你還要參加。若演出計劃進入實質性操作,我會通知你的。”
  原來我認為在攝影棚工作肯定很輕鬆,就同上次水仙邀我演戲一樣。但是情況完全不一樣,我工作的地方屬現代劇組,沒有古妝戲那樣宏大的場面,都是在搭建的住宅裡拍攝。工作人員集中,演員在攝影燈的光照下,在所有人員的注視下完成各種動作。開始沒有裸體表演,我投入演出十分順利,時間長了,積累了很多經驗,表演得越來越成熟,我也習慣了這種在緊縛下的表演。時間過得很快,但在半年後的一次拍片演出,就令我十分難堪,由於我的拒演,完全打亂了這種平靜的生活。
  那是進入公司第二年的仲春,這天晨練後,去參加一部新的片子拍攝。我衝了個澡,將頭髮輓到後面扎了了馬尾巴,吃了早點就上公司內部班車,趕到攝影棚門口。約等了十多分鐘,快九點了,老黑到了。我跟隨他到了演出現場。那是一個布置成臥室的演出現場。我們到了後,導演就把我與老黑叫到一旁,詳細地介紹劇情。那邊工作人員緊張地在拍攝前的準備工作,架了三台攝影機和大大小小十多台攝影燈。劇情是一位有SM愛好的攝影師與一位女模特發生的虐戀故事。在攝影師的啟發下,激發了女模特內心深處的受虐潛意識,最後兩人成了SM的親密夥伴。導演交代完後叫我們做準備,由老黑扮演攝影師,我扮模特。這是演生活中小故事,導演吩咐不必化妝。十點正開拍。遵照導演安排,進入演出現場。開始我還能適應,半年多的鍛煉現在有了收穫,我穿著緊身的內衣,老黑將我綁得特緊,人被縛成一個肉球,我沒有露出絲毫忍受不了的情緒,麻繩絲絲入扣深陷皮下,又痛又麻,我還能堅持,按導演要求,與老黑對白,有說有笑,所有人都稱讚我,是個不可多得人才。但在拍攝進入高潮,要求我脫光所有衣服時,人的感覺就不對了。儘管有那一次裸身野外恥辱調教的經歷,我在演出前有了思想準備,但所有攝影燈打亮聚光在我光溜溜身上,現場所有人的目光像劍一樣刺向我的時候,我吃不住勁了。這與野外無人環境完全不一樣,恥辱,害羞,痛苦纏住我的心;我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再聯想到這種毫不遮掩的女性赤裸形象,將要錄製成影像製品,出現在千千萬萬人面前,更感到無地自容。我一下屈身抱體蹲在地上,無倫導演和老黑怎樣招喚,就是不起來。由於我的頑固堅持,當天拍攝計劃全部流產。
  42. 逃亡之路
  由於我的罷演,拍攝小組事先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全都冷了場,有幾個年齡稍大的工作人員互相聚在一起,神祕莫測地在一起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我隱隱約約聽到,講我這次闖大禍了。導演用手機與外面聯繫,可能也未找到人,最後導演和老黑也無可奈何,拂袖而去。其他演職人員也先後離開。我看人都走完了,就匆匆套上衣服,心神不寧地回到宿舍。
  回家後總有一種心驚肉跳地感覺,飯也不想吃,想找水仙商量一下,該怎麼辦。但跑了幾趟也未見她回來。這的,我突然想起來,水仙這幾天請假回老家去了,根本不在家。怎麼辦,按公司內部規定,我肯定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左思右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趕快逃離此地,而且必須逃得遠遠的,逃到如意公司找不到我的地方。對。回老家去,逃回老家去。
  既然主意己拿定,必須盡快行動。我立刻先到食堂吃飽飯,並順手帶了點麵包和礦泉水。回來找了件繡有紫紅色大朵山茶花黑絲絨對襟夾襖和同質長裙,下穿一雙後跟在十公分高的黑皮靴,這也是衣櫃中最樸素的一套服裝了,存摺是不能用了,只要取款就會被公司發現我的行蹤,仍把它藏在原來地方,將所有的現金帶著,將頭髮簡單地扎成馬尾巴,乘大家午休時間出了門,走到路邊,在等公司班車時,在等車時,我突然想到,我不能乘車逃走,這樣公司很快查到我的蹤跡,我必須用他們想不到的方向逃走。於是我故意裝作散步的樣子,走上通往右邊山溝的大路。
  這山溝與荷花和月季來過,還遭遇所謂的土匪。第二次走進來路熟悉多了,穿過楓樹林、花園,進入雜木林,很快到了土匪綁我的那片茂密的森林。現在己是仲春季節,大部分樹葉剛長出,一片翠綠,去年的落葉將地面遮得嚴嚴實實,原來依稀可見的小路也不見蹤影。我只好選擇地勢稍平,樹木較疏的山坡往上爬,很快到了山頂。回頭一看,從樹木空隙中露出公司一幢幢小樓房,這裡離公司很近,要盡快遠離。如是我一鼓作氣沿山梁小路翻了七八個山頭,只到累得頭昏眼花,兩腿發軟,實在走不動了,才找個路邊石頭上坐下來,喘口氣,喝水吃點東西。我現在實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手術前這種山區小路跑上一天也不會累,而現在累成這樣。
  看看日頭偏西,我不敢久留。仲春天,日頭短,我要盡快下山。但這山上,除山脊由於石多土少,草木難生形成的天然小路外,根本沒有下山路。這時我才想起水仙對我說過,這方圓幾十里都是公司地產,根本無閒雜人進來,那會有路。我只好仍順山梁走,又翻過幾個山頭,突然路上橫了道鐵絲網,路邊有塊石碑,上面依稀可見刻了幾個字。
  《如意集團山界,禁止入內。》謝天謝地總算出了公司地界,我小心鑽出己鏽蝕的鐵絲網,再走不遠,在太陽未下山時,找到了下山的路。有了路,心就不慌了,太陽落山後,山裡氣溫降得很快,終於在天色黃昏,凍得實在受不了時,遇到了一個小山村,進村後謊說自己是旅遊者,迷了路,找到山民家借宿一夜,第二天上午,太陽出來稍暖和時又往山下走,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集鎮,買了件羽絨長大衣禦寒,將那身妖艷的女服穿在裡面,乘汽車到了最近火車站,上了火車,二天一夜,趕到我的老家江南省津河市,謝天謝地,總算平安回到久別故鄉。
  回到溫暖熟悉的家鄉,心裡非常興奮。二年了,家鄉風貌依舊。出了車站,迎面遇到中學同學朱家貴,他可能來接人的。我忘乎所以,情不自禁與他打招呼。
  “你好。朱家……”
  話剛出口,發出一聲嬌嘀嘀的女子腔調,我馬上禁了聲,把後面的話硬堵回來。朱家貴疑惑地望著我,從眼神中看出他不知道我是誰,根本未認出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見此情此景,窘得我面紅耳赤,尷尬得低著頭,急急忙忙離開招輛出租車就走了。上了車我的心還狂跳不止,昔日風流倜黨的方麒麟真的變得面目全非了,連相處二十多年兒時夥伴都不認識我了,心中感嘆不己,無比惆?,到了旅館飯也不想吃,躺在床上,頭腦一片空白。
  早上起來,我不知幹什麼好。對於津河市,現在才明白,我完全是一個異鄉人。這裡沒有一個認識我的人,此地不能久留,我又能到那裡去呢?這裡己沒有我生存的基礎,左思右想,我只有回到有人認識我的西部大山,繼續我長生果的事業,那才是我以後依靠。但走之前,我還是下決心回家看看。雖然在電話中妻子已徹低否定了我的存在,但去看看她們,仍是我的強烈願望。二天后,待心裡徹底平靜,我以重生公司銷售員的身份給妻子打了個電活,她約好周四,即三天后下午二點見面。
  回家前,我盡可能作男性打扮,也許能出現奇跡,故專門買了件中性黑色大衣,裡面穿件黑絨衣,下穿男式黑褲,腳上套了雙灰色旅遊鞋,在美容店將頭髮梳理一下,扎了個長髮男人常用髮型,但就是這樣裝扮,給人印象還是個清秀的女人,怎麼也恢復不到昔日在津河市那種俊美的男兒模樣,不過細看與過去的方麒麟有些相似。到了下午二點,擰了點禮品,準肘趕到她那兒。
  與三年前相比,她把公司經管的規模擴大多了,我們原來的店面翻蓋成一幢小樓,一樓是樣品陳列室,品種是我三年前的幾倍,沒有我,她經營得相當出色,看到這裡我放心多了,那顆為她們生活擔憂的心才放下來。在三樓會客室坐著好多客人,她正與別人洽談。看我走進來,立刻有人迎上來,安排座位,泡上清茶。我坐下後仔細地看看她,仍然風采依舊,從談吐上看,比過去更幹練,更成熟,更有商人的氣息。我觀察了一下接待室,看到正面墻上掛著很多照片。我離座走到那兒,仔細一看,正中是我當年一幅大照片,年青俊美,套著黑邊,下書《己故原董事長方麒麟先生照片》,我看到自己遺像,心裡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但更多的是悲哀和無奈。我呆呆地立在那裡,千頭萬緒,想到我與她共同生活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出現在我腦海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有人在我身後說:“是重生公司的方小姐嗎?現在輪到你了。”
  我從沉思中醒過來,由來人將我引到妻子面前。
  她站起來,與我握了握手。在我們目光交流時,她的眼中流露出驚訝神色,但很快轉為失望。她坐下來,熱情地說:“歡迎貴公司來人,您是遠道的客人,讓你久等了,對不起。”
  我將名片遞給她。她仔細看了看說:“你也姓方?真有些怪。”
  我試探地問:“董事長有什麼奇怪的?”
  她有些失落和憂傷,但強作鎮靜,掩飾內心感情,緩緩地說:“說個笑話,時間緊,我們進入正題吧!”
  看來對長生果系列化產品,她很重視,也作了大量促銷工作。試銷效果她很滿意,對我們的劑型包裝提出了很多意見,同時建議重生公作在外用劑型上要多做工作,例如美容化妝、護膚、洗滌等。目前我們僅有內服劑型。她濤濤不絕講了一個多小時,交給我一大堆銷售後反饋材料,最後要求將長江以南地區經銷權總承包給她公司,從我的感覺,她對長生果系列產品充滿信心。看她還有好多客人,因為重生公司是新產品,她業務收入還要依靠傳統商品,我不忍心再耽誤她的工作時間。就告辭了。她要留我用餐,我知道是行裡客套話,一般都是賣方請客。看她有那麼多推銷商等著,就推辭回到賓館。
  看來津河的往事只能永遠留在回憶中了。我在津河又住了幾天,白天重游了幾處我從前常去的地方,晚上將她給的材料整理好,並附上我的設想和建議,用電子郵件發到龍口縣重生公司鐘先生,請他轉藥廠殷廠長,立即組織生產實施,並將津河結算的回籠款匯回重生公司,由鐘先生調度使用,現在長生果採集後期,盡力擴大收購原料和生產成品,這裡銷路已打開,必須盡可能滿足市場需求。
  辦完好這一切,我也心安了,上了夜間西去列車,踏上去龍口縣的旅途。
  上了火車,我選擇了離龍口縣最後的一個火車站下車去龍口縣,這樣可以離沁州市遠一點,繞過它。火車平穩地行駛在朧海線上,我也心安理得地躺在硬臥上,盤算著到龍口後,怎樣安排今後的生活。前次與龍口縣藥廠談好委託加工協議時,為了能對藥廠進行有效的監督和管理,控制回籠到龍口縣用於藥廠費用的資金,我請鐘先生,用方■玲為法人註冊《重生公司》。鐘先生為人正派,老誠持重,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我常年不在龍口縣,他代我管理公司,處理藥廠與公司日常事務。公司在當地方方面面的事,都是他應付。我計劃,到了龍口縣後,找一個偏僻的安寧之處長住下來,進行藥品的研究和新產品開發。出頭露面的事仍由鐘先生打理,這樣安排今後生活,應當是有滋有味,是我最滿意的結高局了。心裡踏實,人很快入眠了。
  43. 圈套
  列車走了一天,在夜裡不知什麼時候小便把我脹醒了。在車箱昏暗的燈光下,我去摸放在枕頭旁手袋中的衛生紙,因為下面鎖著貞操帶,每次便後一定要用很多衛生紙將貞操帶擦乾淨。當手橫過脖子伸到枕頭旁的手袋時,接觸到脖子上鎖著的項圈。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這項圈是公司跟蹤我的追蹤器,事後我了解到在200 公里範圍內,公司都能探測到我的方位。我不能進入離公司200 公里內範圍。下來小便後,從車箱墻上張貼的列車時刻表上推算,列車進入西海省銅州車站。從這個車站起,直到下車的車站均在離沁州200 公里範圍內。在這段區間,火車要行駛近4 個小時,而且是下午時段內。如意公司肯定能發現,而且可能抓我的人會在車站門口等著。想到這,我惱恨我自己,為什麼上車時沒考慮到這一點。當時繞遠一點就可以了。不過現在還來得及,現在天快亮了,要趕快下車,繞道返回龍口縣。
  早上8 點,我在列車停靠的一個車站下了車。這是西部一個小縣城。雖是8 點,天也剛大亮。我出站後趕到售票處,計劃好新的回龍口縣線路後,又發現錢不夠了。原來上車後,以為一車到家,就留了一點生活費和短途汽車費,其餘的錢全匯了。我急急忙忙到附近電話亭給鐘先生打電話,但沒人接。想給高工和殷廠長打電話,我記不清他們號碼。主要是有了鐘先生,與高工和殷廠長的聯繫都是通過鐘先生。在如意公司,為了保密,我從不用電話本,僅憑頭腦記憶。有了鐘先生後,我只記他一人電話,其它人都是他聯繫,久而久之其它人電話也忘了。鐘先生一般不外出,從不用手機,我曾給他買了,但他沒有用的習慣,每次打都是關機。這次可能他去高工那兒,通常要三天以上,肯定是聯繫不上,可急死我了。我這時萬分惱怒自己,為什麼做事這樣欠考慮,造成現在這種尷尬局面。就在我在車站不安的踱來踱去時,有幾個油腔滑調的年青男人湊上來糾纏,我只得馬上離開車站往大街裡走,走進一家小飯店買了一碗拉麵先充充饑,盤算著怎樣度過目前難關。我清點了我身上的現金不足百元,正規賓館一宿的住宿費都不夠。看來我己等不到鐘先生的電話了,我得先找個臨時工掙點錢,來擺脫目前經濟危機。吃了飯我就在街上找招工中介,轉了一上午收穫不大。這小縣城要女工的雇主很少,大部分是保姆和服務員之類,我都乾不了。吃過中飯,我又轉了大半個縣城,仍無結果。正當我六神無主時候,發現在城邊一個較大的賓館門口貼有一個專招女工啟事,是一個大服裝廠招工,工種很多,特別適合我幹的有計算機操作,統計員等,真乾不上乾縫紉工也行。大廠招工騙子也少,相對安全。對於待遇我不考慮,反正我也乾不長。
  招工辦公室在105 房間,一個中年女同志接待。辦完相應手續後,她告訴我,正式錄用要到廠裡考核,工種要看個人特長定。招工辦公室當晚安排我在賓館住宿,我暗自慶幸,天不滅無路之人,當天就找到個暫時安身的地方。第二天早上,一輛大巴就將頭一天招到的女工拉到百里外的工廠。
  這個服裝廠規模很大,在這個縣的一個深山溝裡,整條山溝都是整齊的廠房。下午在廠部會議室進行初試,把明顯不能用的人當天送回縣城。第二天體檢,第三天文化考試,第四天面試,第五天根據體檢考試和面試結果決定錄用和分工。一車來了二十八人,當天退回四人,第五天又退掉三人,剩下的在十九人分到車間當縫紉工,我和另外一位姑娘分到廠部。但廠裡有些做法今人不快,在進入工廠後就收掉我們手機上的IC卡,禁止工人在廠裡與外界聯絡,說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工廠商業秘密,另外杜絕女工招引一些社會上男人鬧出些不必要事情來。我心裡還是十分高興,這裡離沁州足有200 多公里,暫時留在這裡避避風頭也很好,其它的事我也不去想,在這兒工作一段時間,淡忘車禍後那一連串不愉快的事,看廠裡辦事這樣正規,我改變了原來臨時打一站念頭。還想在這裡工作一年半載。
  第六天我與廠裡正式簽訂了一年合同,成了廠裡正式員工,辦公室裡職工領我和另外一個分到廠部的姑娘到廠招待所沐浴洗塵,並為我們各領來一套天藍色長袖旗袍,同色蕾絲胸衣和三角褲,吊襪帶,淺咖啡色絲襪和天藍色高跟皮鞋,然後將我們換下衣服和隨身一切用品封存在一隻紙箱裡交辦公室保管,到離廠時還我們。換裝後在招待所休息,夜裡十點鐘送我倆上了一輛後車箱與駕駛室隔離的大轎車,車窗用厚窗簾封得嚴嚴實實的,關上車門後我們無法看到車窗外。上車後不久,汽車悄然駛離了招待所,消失在深山的黑暗中。
  我與那位姑娘在車上談笑風生,非常興奮。因為人力資源部的人告訴我們,我們分配的工作是廠裡最機密的單位,工廠的《布料與服裝研究設計室》。我倆將學習電腦服裝設計。據介紹,不僅工資高,而且工作環境好,聽了好高興。但我們感覺這路不好走,彎道多,車也顛波利害,直到夜裡十二點才到目的地。下車後,看到周圍高山好像要將這片房屋擠碎,就知道這裡是高山腹地,是一個很隱密的地方。進了一座三層小樓,有人將我們引進準備好的房間就離開了。我們給車顛得骨頭都散了,人又疲倦又勞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早上我五點準醒了,這半年我己養成早鍛煉的習慣,每天要認認真真地將如意公司那套柔軟體操做二到三遍,一天不做就感到每個關節酸痛,不舒服。雖然再不幹那M 女行當,每天這樣堅持對保持身體健康和體形這是必要的。我住的房間有三十多平米有衛生間,同高級賓館的房間一樣,生活上的東西應有盡有。衣櫃裡這掛著同我身上一樣的全套服裝二套,這可能是我的工作服。用旗袍做工作服,證明工作是輕鬆的。墻上貼有作息時間表:早上七點起床,八點早餐,九點上班,十二點中餐,下午四點下班自由活動,到六點六點半晚餐,九點回房間休息。而且作了特別說明,晚上九點前一定要回到房間,否則後果自負。我對這條規定有些奇怪,不理解。當我開門要出去時,房門怎麼也打不開,門從外面反鎖。我才理解那條規定,在這裡對人身自由有某種限制。當時沒多想,這可能是保密需要吧。好在房間空間大,我就在房間裡做體操,直到早上七點房門打開。
  工作開始,有一個五十多歲技術人員教我們操作電腦,學會用廠裡特種軟件設計各種服裝。我很快掌握了這些技巧,一個多月後自己就獨立設計一些新穎的服裝,受到室主住的稱讚。其實這些設汁靈感主要來自我在如意公司住房衣櫃中那些奇裝異服。二個月很快過去了,生活正常,工作順利,這段時間是車禍後心情最愉快一段時間。
  這個隱密的設計室,除室主任,教課的技術人員和門衛外,全是年青貌美的女青年,有三十多人。服裝全是旗袍,有三種色。最多的是我穿的這種天藍色,有二十多人,學習設計主要是這些人。據室主任介紹,我們這些人學得好,有成果,就升為設計師,旗袍換成水紅色。現在有八個人。設計師再升主任設計師,就換成鵝黃色,現有二人。我發現這些身著水紅旗袍的女孩特別漂亮,但我很少在設計機房看見她們,平時也少見,不知她們在幹什麼。穿黃旗袍的女人不僅美麗動人,而且特別性感。她倆僅偶爾到設計室,本人更難得見上一面。除了服裝顏色外,我仔細觀察,還有一點與我們不同。穿水紅色的每隻手都戴有銀白色手鐲,這手鐲比女人常戴的那種粗大的多,與她們纖細的手腕有些不相稱。而穿黃旗袍的,除了手上有,腳上和脖子上都套有這種金屬圈,色是金黃色的。這麼多漂亮女孩在這裡工作,無怪呼戒備這樣森嚴。
  設計機房常有客人來參觀,而且室主任常把他們帶到我的工作台上來。時間長了,我發現這些客人對服裝設計是一窈不通,他們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大款的銅臭味,對我的服裝設計介紹聽得心不在焉,一雙色迷迷的淫眼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叫人非常不舒服。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機房的女孩看我這樣得到重視,都嘰嘰喳喳說我要升職了。有的講我是技術好,有成果升職;但有少數老職工認為,我要升職是相貌,我是機房最美的人。不管她們如何評論,能升職是好事,起碼工資要漲一倍,而且在設計室範圍內行動要自由得多。
  果然到這裡不足三個月,有一天晚飯後室主任和廠人力資源部長把我叫到主任室,正式通知我,由於我成債優秀,有成果,破例升為設計師,當場遞給我一套水紅旗袍和內衣鞋襪在衛生間換了,並與人力部長同乘一輛車回到總廠,在廠機修車間液壓機床旁,將一條弧型截面橢園的扁條狀不鏽鋼條,壓在鋼環套在我手腕上,用厚皮墊護著我手腕,將接頭焊死磨光。這雙代表設計師身份的不鏽鋼鋼匝牢牢套在我手腕上。回到設計室,給我換了一間帶會客室的大套房間,衣櫃中有十來套水紅色旗袍。有絲質的,緞面的,有長有短;水紅的皮鞋,涼鞋,皮靴有十來雙。設計師的待遇到底不同。當晚睡覺前,我仔細觀看焊死在我手上的不鏽鋼手鐲。它表面光滑,份量不是太重,略有點緊。仔細看,與平常手鐲不同,除厚重些外,在焊點旁有一公分長更厚些,中間有一個比小手指稍細的園孔。從正面看不見,只有將手伸直,從側面才能發現。這個廠真有意思,用這種佩飾來表明身份,真是匪異所思。
  升職後第二天,我按時到機房上班。我可不向其它設計師,升職後上班就不正常了,一件作品也拿不出來。到機房,小姐妹都圍上來,扯扯我新換的衣服,看著手鐲,都羡慕得不得了,都說我運氣好,我心裡美滋滋。但發現那幾個老職工毫無表情,不長不短,繼續幹活,偶爾這對我冷笑一聲。也許這是嫉妒吧。但好景不長,一次偶遇,將我的美夢徹底擊碎了,感到我己深深陷入一個萬竊不復的圈套中去,我也弄懂那幾個老職工表情含意。
  升職後,我仍努力工作來報答這次升職。常常加班到晚上,有一次我為一件新款型的服飾苦思苦想,在機子上反覆修改,仍不盡人意。不知不覺到了深夜,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心想壞了,宿舍進不去了。果然關上機房門趕到宿舍,門己上鎖。我無奈走出來一看,整個設計室大院黑燈瞎火,大家都睡了。我沒有地方去,只好在二樓設計師專用宿舍走廊上踱來踱去。雖是盛夏,但山區夜晚氣溫還是很低的,我穿的是薄似蟬衣無袖短旗袍,越來越冷,於是我就爬樓梯來運動暖和身體。三樓是主任設計師專用宿舍,到了三樓,我無意中伸頭往走廊上看一眼,發現有一扇窗下有微弱燈光,難道還有人未睡?主任設計師門鎖是自己控制的,我暗暗高興,決定去闖一闖,也許能讓我進去避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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