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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加布里跟著個珠寶商走進屋子。瑪麗塔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這個高大挺拔的奴隸比她記憶中的還要英俊,他淺色的頭髮披散在那張剛毅的臉孔周圍,無袖的皮衣緊緊包著他發達的肌肉,前面開著扣子,露出健壯的胸肌和金色的胸毛。腰上繫著一條寬寬的腰帶,純白的棉褲塞進靴子裡,手上戴著寬寬的護腕。 瑪麗塔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市集上見到他,到今天,似乎已經是幾個世紀那麼漫長了,可是當時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記得牢牢的,腦子裡常常縈繞著他的音容笑貌。一看到他,她就湧起了強烈的,想要他的念頭,想撲進他的懷裡,想親吻他的嘴唇——這樣美麗的嘴唇根本不該長在一個男人的臉上。她心裡充塞了許許多多的思想,想的全是他。她揣想著他的肌膚該是什麼味道,也許是略帶鹹味,也許已抹上了香油。哦,若他擁她入懷,和她巫山雲雨,那……。 她試圖不要死盯著他,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思想。市集上的加布里看上去像一頭受傷的困獸,而現在他看上去更像一個農夫,強大而健壯,更具另一種魅力。 忽然她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這是想些什麼呀?她是卡西姆的奴隸,現在是供他和他的客人們取樂的玩物。命運的安排真是太變幻莫測了,短短兩三個星期之內,她和加布里的角色就對掉了,她不禁悲從心中來。 太不可思議了,加布里將來這裡看著她如何受辱。他會憐憫她嗎?會不會渴望得到她?她想起他被鞭打時的樣子,儘管一再抗拒,精液最終還是不由自主地的射了出來。現在,她也正處於這種境地。 可她並沒有像他那樣距離人群至少有一段距離。在這兒,誰想玩弄她,只是觸手可及的事情。加布里會不會被允許像其他客人一樣,也上前來玩弄她?如果那樣的話,瑪麗塔將忍無可忍。他想和她做愛嗎?她知道自己是會接受他的刺人的——她的情慾是如此強烈,幾乎可以和任何人纏綿,不管他是誰——可她需要的不止這些。啊,要讓他的嘴唇深深吻住她的,要讓他輕撫她的下身,擦去那些濕漉漉的體液。她懷疑卡西姆會不會允許他們那樣做。 瑪麗塔抬起頭來,看見舍利達和他的女人們,以及加布里走向卡西姆,也許加布里並不認得她,在市集上,他們只交換過短短的幾個眼神,而且那時,她身上還披著厚厚的嚴嚴實實的袍子。他會認出她就是那雙充滿了仰慕和憐憫的藍色眼睛的主人嗎? 加布里掃了她一眼,神情立刻專注起來。也許他看到的只是被服服貼貼栓起來的兩個白皮膚奴隸吧?她很想知道,如果他記得她的話,他會是副什麼表情,於是她衝動地抬起眼睛和他對視,隨即,她微笑起來。他的臉上閃動著認識的神情。她立刻滿心歡喜了。他們的眼神默默對視,似乎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她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忘了她是卡西姆的玩物了,她又成了原先那個自由的法國女人,那個能自由選擇男人的法國女人。她眼睛裡堆滿了溫柔,堆滿了深情,款款地向加布里投射過去。 加布里也迷亂了。他灰色眼睛的眼底,有一小簇火焰在為她燃燒。他們兩個已有了某種感應和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加布里的嘴角也洩露出了他的感情,瑪麗塔的心隨之劇烈地跳動起來。加布里四處望望,坐了下來。 這時侯瑪麗塔看了看卡西姆,後者那對深不可測的眼睛正緩緩地從她看到加布里,又從加布里看到她身上。瑪麗塔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她知道自已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剛才卡西姆一定正仔細地看著她。他的神情不可捉摸,眼睛冷得像冰,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他做了一個不會放過她的表情,又繼續擔任起他主人的職責,招待舍利達。 瑪麗塔忐忑不安地看著宴會的進行。直覺告訴她,卡西姆對剛才那一幕很不高興,她也知道卡西姆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預期的暴風雨還是沒降臨,但她仍然高度緊張。舍利達帶了許多女人來,給他們表演節目,做遊戲。 卡西姆似乎沈溺於遊戲之中了,可是瑪麗塔——已經開始很了解他了——發現他正設法控制著自己的某種興奮。卡西姆偶爾抬起下巴,摸摸臉頰,另一只手緊握著一杯果汁,指關節都捏得發白。加布里不時看看瑪麗塔,可瑪麗塔已經不敢再和他的眼光接觸了。她怕自己和加布里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更怕惹惱了卡西姆。 卡西姆後宮裡所有漂亮的女人都出來了,手裡拿著甜食,水煙袋和煙草。舍利達拍拍手,音樂頓起。一個戴著黑面紗的女人跳著進來。 那是莉拉。她穿著絲裙,上面綴滿了金色的小亮片。上身是一個馬甲,露出她豐滿的胸部。她和著音樂的節拍旋轉,纖纖玉手不停地變換著姿式,綴滿珠寶的裙子和長長的卷髮在空中飛舞。她戲弄似的朝客人們眨眨眼睛,抖抖身子,跳到舍利達跟前,隨著樂音有節奏地俯身跪下去,頭一直碰到地上。她抬起頭,嘖嘖嘴,做了一個飛吻,又晃晃舌頭。 旁邊的客人紛紛鼓掌,欣賞地評論著。莉拉又舞到他們中間,他們拉住了她的絲裙,用力扯下,舍利達的臉上笑開了花,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中。不久莉拉只穿著一件馬甲,下身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低低地垂在小腿上。 她的身子向前傾著,豐腴的胸脯垂下來,乳溝深陷,兩個乳房碰在大腿上,頭髮直直拖地。舍利達一聲狂嘯,抓住了她。 「這是我的榮耀!」 莉拉微笑著跪到這個珠寶商的面前。她擺出一個順從的姿式,並挺起骨盆,衝著舍利達。她的陰部在被撕得破碎的絲條裡隱約可見。舍利達呼吸加快了,莉拉邀請似地扭動著,豐滿的胸脯徵微顫動。 「等不及了麼,可愛的寶貝,」他聲音粗重。「別太快了,舍利達很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快樂。」 他肉乎乎的手摸向她平滑的小腹,擺弄著她腰間的金鏈。然後,他的手滑到下面,掀開那些破絲條,直接進入莉拉體內,用力按住,上上下下地摩擦。莉拉的體液流出來了,弄濕了那些破絲條。舍利達高興極了。 「啊,看看這一切是多麼美妙!太非同几響了,你有著一個很誘人的陰部,連我都沒見過。我一定要好好嘗一嘗。我的舌頭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女人的香澤了。不行,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舍利達瞟了一眼卡西姆,等著他的首肯。 「當然,」卡西姆不動聲色地說。「你當然可以隨意使用我的任何奴隸。而我是否可以玩玩你的奴隸呢?」 舍利達的眼睛像是被釘在了莉拉的大腿上,似乎沒聽到卡西姆的話。他慢慢地扯掉莉拉身上的碎布條,最後,莉拉的下體明晰可見,一覽無餘了,它濕濕的,閃著光。 「伸開腿,」他啞聲說道。 莉拉伸開腿,把手移到下部,撥開陰唇,裡面的部分正在跳動。舍利達血液沸騰了,眼睛高興得眯成一條縫,肥厚的面頰抖動著,舔舔嘴唇。他不顧一切貼進她的大腿中間,貪婪地吸了一口氣。 「上帝的芳香!」他贊不絕口,「原諒我卡西姆。我剛才太忘乎所以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寶藏。你喜歡我的什麼,你就儘管拿去吧。我的所有女人都受過訓練,而且溫順馴服。她們都會樂於為你服務的。」 卡西姆站起身,僵硬的臉上有一種莫測高深的表情。瑪麗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克羅汀還在看著舍利達,後者正伏在莉拉身上像條狗似的舔著她。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個精彩的場面吸引住了。莉拉的頭朝後,屁股微微顫動,發出一陣陣的呻吟,手指插進舍利姆的頭髮裡。其餘的商人們也各自在尋歡作樂,眼睛盯著舍利達和莉拉,身子卻在和自己中意的奴隸纏綿。皮膚磨擦的聲音,抽抽撞撞的響動,充盈在這間屋子裡。 只有瑪麗塔警覺地看著卡西姆的動靜。卡西姆一步一步遠離瘋狂的人們。她的大眼睛跟著他亦步亦趨。在他停下來之前,她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他回過頭來看一眼瑪麗塔,意味深長地,又轉過頭朝著加布里。 他已決定懲罰我了。她想。他知道我想要加布里,因此他要借機羞辱他。他凌厲的眼神看著她。 「你聽到你主人的話了,」他說,「脫下衣服,伸開身子。」 瑪麗塔這下恍然大悟了。卡西姆並不打算打加布里,看來是她猜錯了。他鬆開皮帶,取出他的生殖器。 「首先我要占有你的嘴巴。然後是你的身體,」卡西姆殘忍地說。「如果你不能取悅我,就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你。」 她忍無可忍。卡西姆為了她的緣故,居然要做這種事情!他分明就是要羞辱加布里嘛。其他客人已被這兒的事情吸引住了,紛紛聚過來。加布里緩緩站起來,臉色發紅,但他還是聽從了卡西姆的命令,開始脫衣服。 「不,卡西姆……不要……求求你……!」瑪麗塔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然而她立即不聲不響了。這對加布里毫無幫助。她知道卡西姆不是個心軟的人,他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哀求而放棄自己的意志。她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而惡果已經種下了。卡西姆陰沈著臉,重新繫上皮帶,大步跨到她的身邊。 他摑了她幾耳光,然後抓住拴在她身上的鏈子一扯,她的頭被迫抬得更高了。他低聲地說:「還是這麼不聽話嗎?我會收拾你的。我早料到了這一點,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過來吧寶貝,你來看著我們的遊戲。有你在身邊,我會更快活的。」 瑪麗塔這才意識到自己入了一個圈套。卡西姆就是等著她的反抗呢。他已經感覺到了她和加布里之間的那種默契,並利用了這一點。他決不會浪費羞辱他們兩個的這種絕好機會。她的喉嚨發乾,卡西姆太沒有心肝了。 他的眼睛黑黑的,捉摸不透。哦,可是他的眼睛深處有一族讓人心動的火焰。她覺得自己立刻在這種注視中燃燒成了灰燼。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受他誘惑,可她的身體卻熱烈地歡迎。總有一天她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的,為他這能灼傷人的眼光。她痛恨自已總是要不由自主地受他擺布,可她自已卻也的確是心甘情願。如果她能看得深入一些,她會發現在他冷漠的外表下,總有一種讓她心動的東西。 她拖著腿走過去,胸部一陣陣疼痛。她的大腿擦著陰部,它立即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香油沿著大腿滑下來。一看到加布里的身體,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已經脫光了,除了下體還穿著一條繃得緊緊的皮短褲。 加布里渾身散著男性的氣息,英俊極了。他體強力壯,而且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自從她在那個炎熱的下午看到他,看到他在鞭子下的顫抖,看到他不可控制的情慾,她已在心上深深刻下了他,而他的凜然,他的驕傲,更是刻骨銘心。這就是加布里,也許她根本無需怕他什麼,他總歸是一個生就的奴隸,在漫漫人生路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作為奴隸的年頭。 可是從心底來講,她知道卡西姆的個性,他就像一塊探幽的寶石,乍看不起眼,卻能遮住加布里的光芒,就像太陽之於月亮一樣。卡西姆不僅是精於肉體的懲罰,在他的外表掩飾下,他其實是一根鐵杵,冷硬,不曲。 加布里和她,註定無路可逃。 瑪麗塔覺得有一種興奮,不單是為了性慾。她覺得自己正被這種力量驅使著。她的嘴角掠過一絲不肯妥協的倔強,決定跟著卡西姆走到屋子中央。 加布里解開皮帶,皮褲還穿在身上。 「脫下它,」卡西姆在石柱邊大吼道。他正在彎腰給瑪麗塔鬆綁,一邊在她耳畔嘀咕著什麼。
加布里的手放在皮褲上。他站得筆直,雙腿微分。卡西姆揮一揮手,如布里立刻做出舍利達教過他的服從姿式。 他並不怕卡西姆會對他做些什麼。舍利達已經把他訓練得老於此道了。無論何種猥褻的動作都不會傷害到他,只有他身心的沮喪才會把他打倒。在舍利達手下的日子不短了,這種遭遇也是稀鬆平常的事,他已學會毫不介意了。 他一直被要求總是赤裸著身子,一絲不掛,隨時聽候他主人的命令,睡在他床邊的地板上,每天還要用舌頭從頭到腳地冼他的身體,而每每他被挑逗起來,他還必須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性欲。一度他以為他會給折磨死掉的,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事實上,他也能從這種事情中找到慰藉。 當舍利達首次允許他發泄出來的時候,他快活得渾身發熱發抖。接著舍利達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女人的身上,他又被擱置到一邊,那時他恨透了他的主人。可是,回顧往事的時候,他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嘗著過往的每一個細節。 卡西姆直衝著他走過來,身後跟著那個藍眼睛的女人。美好的記憶又浮上眼前。那一刻,他的心頭,眼裡,只有她一個。她的面容正如他魂牽夢繫的那樣美麗,挺直的鼻樑,性感的嘴唇,藍如海洋的眼睛。至於那婀娜多姿的體態,更是令人賞心悅目。 而她的頭髮,簡直就是個奇蹟,那麼淡淡的顏色,跟銀絲似的。它們被束在一個鐵圈裡,垂在肩膀上。那個金項圈,鑲滿了珠寶,配著她的皮膚的顏色,煞是好看。他不得不佩服卡西姆的品味來。她的四肢修長,與那個跳舞的女孩截然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太大的誘惑性和挑逗性,她只是那麼文靜又那麼楚楚動人地站在那兒,使人頓生憐愛。她的腰肢纖細,胸脯並不太豐滿,可是也高聳而渾圓。她的一切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享受。再看到她的下身,又是另外一個驚喜,她居然還留著漂亮的體毛,使她顯得格外不同。卡西姆也居然破例聽之任之,她的魅力由此可見一斑。 卡西姆拍拍手,奴隸們跑過來抱走了加布里的那堆衣服,又拿來一張矮桌。 「多拿些燈來。我想把一切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卡西姆突然說。他手裡拿著從瑪麗塔項圈上取下來的鏈條,隨意地用手指擺弄著。 「好了,瑪麗塔,我們今天可以占用加布里。馴服一個不聽話的奴隸是最刺激的事情。」他咧嘴一笑,「不過也許經過鞭打他就會服貼的。我們來試試怎麼樣?」 瑪麗塔。加布里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瑪麗塔,她看上去侷促不安,手垂在兩邊,偶爾低著頭愉眼看一看卡西姆;拿不準是否該做出一貫馴服的姿式來。加布里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為什麼卡西姆不直接命令我去取悅他?但他立刻就明白了。 卡西姆要懲罰的不只是他,還有瑪麗塔。他們的神色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加布里感到很不舒服。激怒這個人是毫無益處的,他聽說過卡西姆的許多軼聞。據說,卡西姆喜歡占據的不止是肉體,他更喜歡俘獲別人的心靈,把它的外殼一層一層剝下來,只剩下一顆赤裸裸的,無可遮掩地無可逃遁的靈魂,而從中你竟會得到莫大的快樂。還有人說,卡西姆很精於床第問的技巧。只是他剛才聽卡西姆的奴隸們閒聊,說卡西姆還從來沒有把瑪麗塔帶上床,這可有些難以相信。不過誰知道呢?特別是這種事情。 可是他聽說過的關於卡西姆的傳聞大概都是真的吧。他是個謎樣的人,也是一個不可低估的敵人,加布里想到這兒,下巴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他耐心地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想著不得不出賣色相,不得不用嘴巴含住卡西姆的陰莖,心情更不平靜了。先前自己的虛張聲勢看來是愚蠢至極,卡西姆不是個只要沈溺於肉體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他有著極強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舍利達是一回事兒,卡西姆又是另一回事兒。 「靠近加布里,」卡西姆對瑪麗塔說。「他的力量沒讓你感到害怕嗎?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為這是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奴隸,溫順而馴良,時刻準備取悅他的主人,是不是,如布里。」 加布里回答道:「是的,主人」。他的聲音很粗,瑪麗塔從中聽出一絲恐懼的意味,也明白這是為了什麼。他很警惕卡西姆,正如她想像的那樣,小心翼翼。 瑪麗塔站立著,俯身看這個跪著的奴隸。由於距離很近,他看上去更顯得強壯有力了。他有力的肩膀往後。坦露出寬闊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大腿分得很開,上面全是一塊塊發達的肌肉。他差不多和卡西姆一樣高,但顯得更壯些。瑪麗塔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擺成服從的姿式,感到有些奇怪。在後宮裡,所有的奴隸全是女性,而卡西姆房子裡的那些男性全是衛兵,並且不許進入內宮。 加布里灰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她,沒有流露出先前那麼強烈的感情。瑪麗塔幾乎忍不住想去摸摸他,想幫他理順有些散亂的頭髮。加布里英俊的面容上有一種無辜的表情。他有著高高的顴骨,濃濃的眉毛,深陷的眼睛,顯示著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堅強,剛硬,而那張溫柔的嘴巴,讓她不自覺想像他的童年,應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男孩。 加布里長久的凝視使瑪麗塔心中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加布里看上去用兩手就能把卡西姆的腦袋捏碎,可他仍然在以靜制動。哦,他也是肉慾的奴僕,她意識到了,正如後宮裡所有的女人一樣。加布里肯定也深受他主人的熏陶,而且受過專門訓練,也嘗過服從的甜頭。 哦,是的,如布里的確受過良好的訓練,正如她現在正在進行的一樣。隨著日子一天天的推進,她也一天天地發現了自己身上被隱藏起來的東西。 卡西姆一直沒說話,似乎是默許她好好看看加布里。他的表情紋絲不動,就像一座大理石雕。他也十分謹慎,不敢冒然行事。可她同時也察覺到卡西姆有些變態了的欲望。卡西姆慢慢地卷起袖子,坐到矮桌上,緊挨著加布里。他生得很閑散,穿著靴子的腳張開,手搭在髀骨上。 「我想讓你為我檢查一下這個奴隸,」卡西姆對瑪麗塔說,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以前我從未用過他,我想一定是別有風味的。不過你想,他值不值得我花大精力去玩弄呢?告訴我,瑪麗塔,他的皮膚摸起來手感怎麼樣?脖子那兒的皮膚是否和胸肌那兒的質地一樣?」 瑪麗塔輕柔的手掌滑過加布里的肩膀,移到他的脖子上。卡西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試圖想在她臉上找出些感情的痕跡來。她十分痛恨他這種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行徑,可她不敢反抗。再說,她畢竟找到一個和加布里接觸的機會了。 加布里的肌膚暖暖的,滑滑的,像一層絲輕覆在肌肉上,摸上去舒服極了。她能夠聞到他乾淨的頭髮裡散發的芳香,以及周身的檀香味。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頭髮內,順著理過去,輕柔地撫弄著他的耳垂。大姆指按到耳垂後那個低凹的地方,微微用力,如布里一陣輕顫。瑪麗塔知道若是得到允許,他一定會像隻貓似地蹭來蹭去。 「怎麼樣?」卡西姆不耐煩地說。 「它……它摸上去……很好,主人」她結結巴巴地說。 「唔。只是很好嗎?我想你還得繼續檢查。在我使用他之前,我得確信這個奴隸確實優秀。把手移下來,放在他胸上。硬不硬?肌肉結實嗎?還有乳頭——吸一吸看,是什麼味道?」 加布里仍然不動聲色。她的手向下滑,在胸骨那兒停了一下。手指下,她感到他的心臟正跳得飛快,泄露了他的祕密。她很驚異他有這麼強的控制力。 加布里微微張開了嘴,吐出一口長氣。她彎下腰去吮吸加布里的乳頭,感到脖子上有一股輕輕的暖暖的氣流拂過,微微掠過髮稍。她不禁對他的膽大感到吃驚。 「看看他的胳膊。你覺得它們足夠有力嗎?我得確保到時它們能撐起我和他的重量。快點告訴我,我太想早些得到他了。你能想像他的感受嗎?」他嘎聲笑道,「當然不能,你怎麼可能呢。哦,還有……也許……?」 餘下的話幾乎聽不到了。她一陣緊張,猜想他是不是把所有細節都看在眼裡了。可他不動聲色,臉上有種自得的神情,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轉過頭去,大聲發佈了一個命令,一個奴隸跑了過來。瑪麗塔的手正摸著加布里的二頭肌,這忽然的變故讓她越發緊張了。卡西姆又要搞什麼新花樣?她知道他眼睛裡那絲狡黠的眼光意味著什麼。 緊張之外,她又湧起一種奇怪而熟悉的刺激感,既恐懼又興奮。奴隸過來交給卡西姆一個什麼東西,瑪麗塔只偷偷瞄了一眼,沒有搞清清楚是什麼,好像是一根皮鞭似的東西。 「胳膊怎麼?」卡西姆繼續問。 「他的胳膊的確壯實有力,主人!」她勉強擠出幾句話。 「好,好極了。乳頭呢?」 她慢慢地跪下去,跪在加布里的前面,伸出舌頭舔舔。她必須小心提防自己不要有過於熱烈的動作發生,畢竟他們湊得這樣近,加布里皮褲下的生殖器已經挺立起來了。差不多要碰到她的體毛,而她的胸脯也幾乎貼到了他的身上,近在咫尺。瑪麗塔幾乎想撲上前去,擁他入懷,在各種交織的情慾衝動中,她的乳頭已是又小又硬了。啊,她多想貼近他,再細細聆聽那急促的心跳啊。可她清楚的知道,卡西姆是不會容忍這種行為的。 她必須把自己想要反抗的那點衝動隱藏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能讓任何人發覺。她含住加布里的乳頭,舌頭繞著它打起圈來,輕輕地拍打著乳尖。哦,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美妙得甚至讓她不想鬆口,哪怕由此會招來另一次掌摑了。加布里濁重的呼吸在她聽來,都是美妙的音樂。 「乳頭很甜,主人」,她說著,竭力掩飾住自己忍不住泛起來的笑意。 「我看到他的皮褲被頂起來了!」卡西姆說,「小心點兒,瑪麗塔,你做得太過火了,超過了我的命令範圍之外。」 她倒吸一口涼氣。「是的,主人,請原諒,」她說,心裡有一絲懊悔。 卡西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了,她屏住呼吸,料想他會讓她起立,滖得遠遠的。或者,他會讓加布里看著她受懲罰。也可能他讓加布里來摑她的屁股。想到這兒,她的雙頰飛紅,下體蠕動起來。 但是卡西姆只是說:「脫下那條皮褲。我想看看那玩意兒,看看它的靈敏程度。」 瑪麗塔解下加布里腰間的腰帶,幫他把皮褲脫掉,加布里的陰莖立時挺立在她面前。瑪麗塔頓感窒息,小腹翻滾起熱浪。自從第一次在市集上見它,她就一直在想像著它進入她體內的感覺……。 「的確是個非同凡響的器官,」卡西姆說。「瑪麗塔,現在你可以離遠些了,這寶貝不是給你的,只有當你絕對馴服了以後,你才會得到你應得的獎賞,現在你只有看著的份。如果你討得了我的歡心,我也許會讓你分得一羹。過來侍候我,幫我脫下衣服,取出我的陰莖。」 卡西姆鬆開手,一個東西掉在地上,正是奴隸給他取過來的那個皮製的生殖器,上面還附有一個三角形狀的把。加布里的臉上出現了領悟的神情,嘴巴倔強地抿成一條線。 瑪麗塔知道卡西姆是不會放過她的,但具體是什麼方式,她不得而知。她滿懷遺憾地離開加布里,臨走還拋給他一個匆匆的微笑,這才走到卡西姆伸開的腳中間,給他脫去長袍,脫下靴子,解開腰帶,再脫下皮褲。當她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時,卡西姆命令她住手。 「夠了。站到我身後去。瑪麗塔,你可以做我的靠背。」 她照做了。卡西姆坐到桌子邊,斜靠著瑪麗塔。他支起雙膝,小腿放在矮桌上,然後分開雙膝,生殖器正好挺立出來,直衝著加布里。 瑪麗塔看到加布里的臉上出現一種渴求的神色,她的心繃緊了。她不知道她更妒忌誰,是卡西姆還是加布里。她用盡全力在支撐著卡西姆的身子,從上看下去,她能看到卡西姆寬闊的肩膀和胸膛,肌肉發達的腹部,以及同樣健壯的雙腿。他有著粗黑的體毛,遮住了他的下身。 卡西姆的姿式有點類似她一貫擺的那種順從的姿式,那一刻似乎主人和奴僕的角包給弄顛倒了,可卡西姆無論外表怎麼像個奴隸,他舉手投足間又時時現出主人的威嚴。他的手平放在桌子上,手背的肌肉偶爾一動,洩露出他的緊張。 瑪麗塔顧不上屋子裡的其它人了。他們三個頭頂上的燈光很亮,而屋子裡其它客人好像處於陰影裡,不時可以聽到一兩聲咕噥和呻吟。不難想像,他們也各自在尋歡作樂吧。
瑪麗塔按卡西姆的吩咐,兩手撐著他的腋窩,支持起他的重量。他的頭往後仰著,靠在她的肩膀上,這時瑪麗塔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是何等親密的一種關係,這讓她有點受寵若驚。她從來未曾和他靠得這麼近。她被他的手指摸過,被他的手掌摑過,被他塗過油,被他栓在鏈子上,可這些,都只是局部的肌膚相親。而直到現在,抱著他整個身軀,她終於驚奇的發現,自己對他竟懷有如此強烈的感情。不久前她還以為她永遠不會對卡西姆懷有柔情,而現在她知道大錯特錯了,一股強烈的感情朝她襲來,把她打得暈頭轉向,措手不及,快要成煙成灰了。她不禁顫慄起來。這太轟轟烈烈了。 卡西姆黑色的頭髮抵在瑪麗塔身上,毛茸茸的,散發出一種龍涎香的味道。她的臉頰貼著他的,他的下巴上有新長出的短短的鬍子。瑪麗塔衝動地去吻他的額頭,他一震,瑪麗塔忍不住勝利地笑起來。 卡西姆猛起揚起頭。「加布里,爬到這兒來,過來取悅我,」他命令道。他的嗓音裡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瑪麗塔深知這是為了什麼。 加布里四肢著地,高高撅著屁股爬過來,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拖到了地上。來到卡西姆跟前,他跪著,結實的手滑向卡西姆的小腿肚,用力壓著按摩著。卡西姆一激動,陰莖猛地挺立起來。 加布里一隻手握住了他的陰囊,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陰莖反復摩挲,不斷地刺激它,直至一滴精液冒了出來。 加布里依然跪著,直立起身子,頭傾向卡西姆的小腹開始吮吸他的陰莖……。 卡西姆的髀股開始動了,他緊閉著眼睛,嘴巴張開了,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他的呻吟是如此痛苦,又是如此快活,使得一邊的瑪麗塔聽得心癢癢的。她知道卡西姆的感受,眼看著他長長的手指時而握緊時而鬆開,在這種情慾的享受和掙扎中,他顯得更漂亮了。她只是希望不是在這種情形這種場合之下見到他這個樣子。 加布里的手抱著卡西姆的屁股,這時忽然用力一扯,手指直插進中間去。卡西姆呻吟得更大聲了,試圖想躲開,可是加布里緊緊地抓著他,嘴上咬得更用力了。 「停下……」卡西姆的手握成了拳頭,大聲喊道。 可這時已經太晚,他的頭拚命往後仰,頸上青筋畢露,一陣痙攣。 瑪麗塔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傾向前,死死抵住卡西姆的腦袋。他的臉已經扭曲了,整個身子達到了高潮。她的唇吻上他的嘴巴,舌頭試探性地卷起他的唇,不一會卡西姆就強烈地反應起她來,深深地吻她,長久不肯鬆開。瑪麗塔立時如墜雲裡,快樂得想要飛。卡西姆舉起手摟住了她的脖頸。 忽然,如布里在手上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陰莖上抹了抹,看來是很有預謀地,直插入卡西姆緊張的屁股中間。卡西姆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加布里已經占有了他。加布里向前一衝,發出一種快樂的,勝利的呻吟。 「看……現在……奴隸變成了主人,」加布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卡西姆往後一震,想借此反彈起來。瑪麗塔十分艱難地撐著他,卡西姆試試不成功,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嘆。瑪麗塔還沈浸在剛才的歡樂之中,這樣的變故讓她不知所措,她睜眼看下去,發現加布里狠狠地抵著卡西姆的屁股,這讓她頓時又驚又怕。 加布里的臉繃得緊緊的。 「你怎麼敢……?」卡西姆大聲叫喊起來,臉上的怒氣越來越重。 舍利達在旁邊看著,這時發出一聲驚嘆,衝過來想把這個造反的奴隸拖開。卡西姆咬緊了牙關。 「不,放開他!」 加布里勝利地揚聲一笑。他輕柔地說話了,輕得幾乎只有卡西姆和瑪麗塔才能聽見。「喜歡嗎?你?有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你?還要不要來嘗嘗這個?」 他迅速地抓住卡西姆的小腿,把它放在他的肩膀上,並用力按住卡西姆的肚子,以免他扭動。卡西姆開始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瑪麗塔使出吃奶的力量支撐著這異常的重量,卡西姆一次又一次往後仰,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頂向前,看上去似乎是他很喜歡加布里的這種動作,忍不住地要湊上前去一次又一次地好好品嘗。 卡西姆的生殖器還是在直直地挺著。他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他很強壯。可是還不足以把身上的加布里摔開。儘管他的臉燒得發紅,他的眼裡卻有一種喜悅的,興奮的光彩。他的精液不斷地射出來,落在他和加布里的小腹之間。 最後,加布里大叫一聲,放開了他。他手撐在地上,俯身看著卡西姆,喘著大口的粗氣。他的額頭上滲出一滴滴的汗珠。他似乎又恢復了服貼的樣子,把頭靠在卡西姆的肚子上歇了一會,等他抬起臉來,頰上已留下了衣結的印痕。他用一雙清澈的灰眼睛看著卡西姆。 「順從和受擺佈是不是另一番滋味?親愛的主人?」他低聲說。 卡西姆一把抓住加布里的長頭髮,把他拽到跟前,狠狠地吻了下去。加布里竭力掙扎,等到好容易掙脫了,他的下唇已經有一抹血跡。 「為了這『別種風味』你將受到懲罰,」卡西姆冷冰冰地說,「到時候我一定到場看你的英姿。」 舍利達走過來拽著加布里走開,客人們還處於震驚之中。瑪麗塔扶起卡西姆,給他披上長袍,悄然退後。在加布里出其不意的攻擊下,卡西姆已經有點失魂落魄了,根本忘了他們之間還有那一剎溫存。她失望的痛苦真是無以名狀。她的嘴唇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個炙烈的吻,她恨死加布里了,恨他從身邊搶走了卡西姆。 可當她看到舍利達暴怒的樣子,她把自己的煩惱都拋得一乾二淨了。舍利達嘴唇發白,臉色發青,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幾乎要失去控制了。他朝跪在地上擺成順從姿式的加布里狠狠唾了一口。 「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如此報答我!你是個雜種,你……你你你這毒蛇!我要餓你一星期……。」 加布里的的頭低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也毫不辯解。瑪麗塔在那一刻忽然對加布里又敬又畏,她多希望自己也有那種勇氣來反抗啊。 「我……我簡直無地自容,親愛的朋友,」舍利達轉過臉,對著卡西姆結結巴巴的說,「這個奴隸竟在你的地盤上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哦,我都羞得見不得人了。這是對你的,也是對我的尊嚴的冒犯,我一定設法補救這個局面。我們一直是朋友,生意伙伴,一直如此。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消除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呢?」 卡西姆慢慢踱到加布里身邊,低頭看看他。屋子一時沈寂下來了,人人都屏住呼吸。卡西姆臉上浮起一絲疲憊的笑意。 「你可以把這個奴隸賣給我,」他說。
第十章 這主意立即被採納了,舍利達不得不放棄加布里。 「我會想念你的,如布里。可是為捍衛我的尊嚴,你必須離開我,毫無商量的餘地。以後小心點兒,而且,你也要像對我一樣對卡西姆絕對忠誠。」 舍利達看了一眼卡西姆,平靜地說,「我們還能保持生意上的往來,這真是太好了。我非常倚重你的合作與幫助。只有一件事……也許你肯在你來訪的時候順便帶上加布里吧?」 「當然。」卡西姆簡潔地說,「再見,老朋友。」 舍利達立即轉身,帶著他的隨從和一部分客人走了。 加布里看著他的舊主人,直至他消失在視線之外。他木然地看著,臉上毫無表情,可他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在他看來,舍利達是個好主人,而現在,他還有什麼指望?唉,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還是跪在地上,擺著服從的姿式,等待新主人的命令。 卡西姆繼續招呼留下來的客人。莉拉,克羅汀和瑪麗塔夾在他們中間,手裡拿著水煙筒和煙絲。卡西姆把加布里交給了衛兵。 「告訴奴隸,把他洗乾淨,戴上一個金項圈——帶著灰色扣環的那一個。再給他繫上腰鏈,把他的手栓在背後,免得他不老實。弄好以後把他帶到那間小臥室裡去,在那兒整治他。我過會就來。」 瑪麗塔心裡亂極了,一直在想加布里。她擔心衛兵肯定會狠狠地整他,甚至拿他尋歡作樂。她早就聽說,衛兵們只要逮到和奴隸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們就決不會放過,竭盡所能地玩弄。無疑卡西姆深知這一點,也默許了。她只有安慰自己,加布里是個不好對付的壯漢,他們也末必能降伏住他。 過了不久,卡西姆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客人,把她叫了過去。 「走過這道拱門,沿著走廊走下去,到我的臥室裡,在那兒等著我。」 她的心跳加速了。加布里現在已經在那兒了。卡西姆又想做什麼?她走進那個較小的,然而依然富麗堂皇的房間,裡面散發著百合花的香氣。牆上貼著紅金色的磚,屋裡主要是一張床,上面拉著紅色天鵝絨的床單。除此以外,還有一些木凳和幾張銅桌。地下鋪著金色的地毯。這些東西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氣氛,她感到卡西姆對顏色的設置和調配很在行。這就是他把克羅汀帶到的地方麼?她想像著他們在紅色幕幛背後扭動的身軀,莫名地升起一股嫉妒的怒火。 加布里靠著一面牆,坐在一條長凳上,渾身脫得精光,脖子上戴了一個明晃晃的金項圈。項圈上有一個環,環上的鏈子栓在牆上。腰部也有一根粗粗的金鏈。由於剛冼了澡,全身塗上了香油,他的皮膚看上去呈鮮嫩的粉紅色。長長的亞麻色頭髮滴著水珠,披在肩膀上。 她走過去,如布里一言不發,不過她覺察得到他的驚奇。他們的目光相碰了。 「卡西姆叫你來的嗎?」他說。 她點點頭。「他叫我來這兒等他。」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你知道惹惱了他是沒有好處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加布里微微笑了。「我不知道。也許是由於我的仇恨。也許是為了你。」 瑪麗塔臉紅了。「可你太冒險了。卡西姆是不會容忍任何形式的反抗行為的。他也許會把你抓去當眾鞭打。你怎麼知道他會買下你呢?」 「因為他還沒來得及羞辱我,還有你。他想要我們兩個。你難道不知道麼?他想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他會強迫你來使用我,如他早就謀劃好的一樣?」 「這話這麼講?」 「你沒看見那個生殖器具麼?你該知道他要拿來做什麼。」 瑪麗塔搖搖頭。 加布里又笑了,「你從未用過這種東西嗎?我簡直不敢想像卡西姆後宮裡還有這麼純潔的人。你太有魅力了,瑪麗塔,值得我為你冒險。如果我的身子可以動彈的話,」他看看被拴著的手腕,「我就會不顧不顧一切地吻你甜蜜的嘴唇,讓你的『純潔』都跑得一乾二淨,直到你哀求我停止——」 「所以把你拴起來是很明智的!」卡西姆說著,大步踏進屋子,手裡拿著加布里提到的那個玩意兒,「你很了解我。毫無疑問,你以為可以逃脫讓瑪麗塔當眾使用你的這種羞辱。可是沒人能抵擋住我的意志,不管過去,還是將來。我只想獨自欣賞這種場景。」 加布里的眼神變得冷硬。「為什麼要羞辱這個女人?如果你非得這樣做的話,你儘管打我好了,盡管拿我出氣,你就放過她吧。」 「多麼癡情啊!」卡西姆譏諷地說。「哦,我當然會打你,不過那樣還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除此之外,我怎麼捨得放過這樣絕好的一個機會呢?」 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加布里腰間的鏈條,以便他能跪下身去。卡西姆把他的膝蓋踢開,並狠狠地打了他的屁股兩巴掌。 「分開膝蓋和屁股!開些,再開些。擺出服從的姿式。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乖乖地,按你一貫受到的訓練那麼做吧。」 加布里咕噥著,一面用力掙扎,卡西姆哈哈大笑。「你不想嘗嘗這種懲罰麼?你別想騙我了。你該知道,瑪麗塔如果不服貼,她就會受到懲罰。而你如果還不服貼。她也一樣逃不了。你希望那樣麼?據我所知,你很在意她。」 加布里立即停止徒勞的反抗了。他伸開腿,彎下背,膝蓋張開。 「打我吧——主人」,他低聲下氣地說。 「我是用皮帶還是鞭子呢?」卡西姆沈吟地說。「不,我想還是用手吧。直接碰到你的溫熱而顫抖的肉體,我會很開心的。」 卡西姆一掌摑在加布里的屁股上,加布里身上頓時出現一道深印。卡西姆打打停停,不時要歇下來欣賞一下那些印記。每一下都打得狠狠的,發出清脆的聲音。加布里的身體辣痛,忍不住大聲喊叫出來。他的牙關緊閉,聲音是從牙縫裡出來的,聽起來很奇怪。每一下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但他一動不動,毫無逃脫的意思。 瑪麗塔凝望著他,心裡一陣陣感動。他的大腿已經呈暗紅色了,瑪麗塔簡直不忍心再看下去。掌摑的聲音聲聲入耳,如布里竭力想咽回去的喊叫,都讓她一陣陣難受。 卡西姆打了好長一陣時間,這才停下來,喘著粗氣,輕摸著打痛了的手掌。 「你該為受到這樣的輕罰而倍感幸運,加布里。其它主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用鞭子來打的。你呆在這兒,好好享受這種滋味吧。我還得給瑪麗塔做做準備工作。哦,她將會變得更迷人的。」 瑪麗塔低下頭,等待著卡西姆的指令。加布里說的一點沒錯。她也是他的懲罰中的一部分。 「過來,」卡西姆說,「張開腿,我要把這東西放進去。」 他拿出那個生殖器具,她這才真正清楚地看清它。它是由黑色皮革做成的,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種懲罰工具,對不對?他永遠會記住反抗我是什麼下場的。你要把這東西插進他體內!」 瑪麗塔聞言一陣驚恐。這玩意那麼粗大,加布里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她倒退一步,同時也知道卡西姆是不可違拗的,否則他會用更惡劣的方式來懲罰她的,不管她願不願意。 「怎麼樣?」卡西姆說。 瑪麗塔抖抖索索地分開膝蓋。卡西姆的手握著那東西直插進她的體內。 「你的馴服真讓我高興。你會喜歡這東西的,瑪麗塔。我知道你不願意這樣,可是我願意。我喜歡看到你能自悅……一種無力抗拒的歡樂漫延全身,那是很美妙的感受呢。明白嗎?」 她抖著,一邊想著她決不會從這種羞辱加布里的方式中得到快感。可卡西姆已經不由分說,開始行動了,她的快活立刻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 卡西姆立刻拿過一根細鞭,繞過她的屁股中間繫在她的腰上。 「看到沒有,瑪麗塔,一切都如期進行,完全不出我所料。當我需要你克制住你的快活時,你竭力抵制住了它,現在,當我要你盡情縱欲時,你也會聽命的。儘管你有些抗拒,但你的肉體顯然是喜歡它的,那是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加布里也能從中獲得快樂,這點同樣無庸置疑,特別是由你來完成這個任務,他更是求之不得。而我,就喜歡看這樣的歡樂景象,而且在看的同時還知道你們把我恨得要死!你不覺得我們是在進行一場極精彩的舞蹈嗎?」 瑪麗塔的臉頰漲得通紅。的確如此,她無力控制這種渾身酥軟的快樂情緒。她的下身瘋狂地蠕動,她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的小腹裡滾過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動搖了,已經開始心甘情願地準備服從他,有一種全新的熱望冉冉升起。 卡西姆的手不停地動著,臉上則帶著一種滿足的微笑,看著她的臉一陣一陣痙攣。 「好了,你該開始你的任務了。過去吧。」他把一個小瓶塞進她手裡。「先塗上油,讓他放鬆些,我不想把他弄得太痛苦。我的新奴隸會給我帶來無盡的歡樂的。」 卡西姆抱起雙臂,笑吟吟地退後看著瑪麗塔拔開瓶塞,她把手指插入瓶內,醮了油之後塗在那器具上,直至它亮得發光。 「好極了,現在還得給加布里抹油。用你的手指去抹,抹進他體內。」 瑪麗塔在加布里身後跪下,細細地給他塗抹,他一聲不吭,不久他的下身也泛起光來。 「好了,開始吧。」卡西姆啞聲說道。他已經站到了加布里的一側,以便清楚楚地看到整個過程。
瑪麗塔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她握著那個器具,聞到了他下身的體味。她小心翼翼地按了進去,如布里喘息著,前前後後地扭動著,一邊痛苦地擺著頭,肩膀高聳,像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再刺進去些,瑪麗塔,直到那東西全部被蓋住,」卡西姆命令道。 「等等,」加布里說,「有點憐憫心吧,慢點兒!」 卡西姆乾笑兩聲。「照他說的做,瑪麗塔。我的確也不想太早就結束這場遊戲。」 瑪麗塔繼續一點一點地往裡插,自己也忍不住的顫抖。她的下身暖暖的,蠢蠢欲動,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器具,一點一點占據加布里。 差不多一半己進入加布里的身子了。他依然站得挺直,竭力屏住呼吸。瑪麗塔抓住陽具,反復摩挲,以便插得更深些。 加布里背後的肌肉在亂動。他扭過瞼去,死死咬住牙關。這情景更讓她心動了,她明白他的羞愧,也明白他的意志,他確實值得仰慕。而他在受著煎熬的同時,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內心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也更讓她能全力以赴地做完手中的工作。她把手放在加布里的屁股上,上面的熱灼痛了她的手掌。哦,這麼熱,這麼令人動心。她騷動得更厲害了。 加布里的屁股抖著,發出一聲呻吟。她又插得再深入些。她已經意亂情迷了,所有的控制力都跑得無影無蹤,她只知道要不斷地把這東西刺進去,加布里的呻吟,卡西姆的注視她全顧不上了。腰間的細繩勒著她,似乎血液全跑到下身去了,慾火中燒。 她幾乎全部沈浸在這種快樂之中了。勒在她屁股中間的繩子隨著她身體的起伏深深地勒了進去,更讓她瘋狂難耐,醜態百出。哦,快點吧,她快要忍不住了。 然後她發覺卡西姆的胳膊環抱住了她,嘴巴貼在她脖子上,輕輕地咬著她的肌膚。 「你真漂亮,親愛的瑪麗塔。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滋味?老實告訴我吧。我知道你真實的思想,所以不要試圖瞞我。你是不是覺得做主人比做奴隸要好些?」 「不……不,主人,」她喘息著說,渾身酸軟無力,腦子裡稀裡糊塗,沒反應過卡西姆的意思來。 那個強壯的身體撲向她,抵住了她的大腿,她湧起一股甜蜜的感覺。卡西姆的香味環繞著她,讓她渾身血液沸騰,如火焚身。這正是她期盼已久的。她還有什麼好抗拒的? 卡西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乳頭,反復捻著,嘴巴蓋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著,這次的吻完完全全是為了她了。他的嘴裡使勁吸著她的舌頭,她嘗到他口裡的味道,渾身一陣顫慄,全身湧起歡樂的浪潮,她不禁失聲呻吟。快樂一陣一陣湧過來,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模模糊糊地她也聽到加布里的喊聲,他們三個好像是在做一種巫術般的遊戲,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她只聽到卡西姆在叫著她的名字。睜眼一看,她原來已經斜靠在加布里寬闊的背上,他被綁住的雙手已經碰到了她的胸脯。 「你可以走了,瑪麗塔,」卡西姆抽身出來。「今天你一定給累壞了,我對你很滿意,小寶貝,你現在該回後宮了,洗洗澡,休息一會兒,我不久還會去看你的。」 卡西姆拍拍巴掌,一個奴隸出來了。她幫瑪麗塔整理了一下,帶著她走出房間。瑪麗塔忍不住回頭看看加布里。 「不要再想著加布里啦,」卡西姆說,「你已經把他懲罰得夠了。事實上,幹得的確很漂亮。好了,他現在是我的奴隸了,你不可能再看到他的,永遠。」 加布里渾身痛苦不堪,同時也夾雜著一種欲罷不能的快意。他的屁股和陰囊都被瑪麗塔手裡的那個東西整得夠慘。瑪麗塔那麼用力,就像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只顧自己一時的情慾,對他居然下得了這種重手。他不知道卡西姆對她虎視眈眈地垂涎多久了,只知道有一會兒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胸脯頂著他的背,讓他一陣緊張,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只有那一瞬間他和她的情慾可相會在一起,立即又分開了。他知道瑪麗塔那時根本沒有在意他,她只顧著沈浸在卡西姆寵幸她的歡悅中了。加布里有種受騙的感覺。他是那麼的想得到瑪麗塔,想撫摸她銀色的頭髮,想告訴她她是他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想看到那雙藍色的眼睛燃燒情慾的火焰,想……。 他們只這樣短暫的相逢,又不得不分開了,也許是永遠不能相見。他一度以為卡西姆會命令他去取悅瑪麗塔,而卡西姆自已則在一旁欣賞。現在他知道了卡西姆這樣做不會得到樂趣的,因為他同樣在意瑪麗塔,所以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他們給分開了! 加布里無聲的笑了,他發現卡西姆原來是把他當作了一個情敵,而在此之前,卡西姆肯定從未受過任何男人的威脅,他對這一點很有把握。這也許也是卡西姆之所以要懲罰他的原因。誰知道他的新主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你表現得很出色。」卡西姆對加布里說,鬆開了他的皮帶。「現在我還不想上床。我要你繼續取悅我,如布里,也許——僅僅是也許——我會讓你去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現在你趴到床上去,屁股對著我,張開。」 只看看瑪麗塔洗澡時的樣子,這個念頭就足以讓加布里熱血沸騰了。加布里閉上眼睛,按卡西姆命令的做。唉,多希望有個什麼法子讓他能得到瑪麗塔呀。只要能得到她,他什麼都願意幹。 卡西姆又給他下身塗了許多油,他毫不掙扎。「這麼說,你現在是個很規矩的奴隸了?」卡西姆問道。 「是的,主人,一切按你的意旨行事。」 「我們獲準去參加野餐了!」莉拉告訴瑪麗塔和克羅汀。 瑪麗塔穿著一件銀色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條寶藍色的絲褲。褲子的正前方是開著的,故而她的體毛全給露出來。莉拉總讓瑪麗塔如此穿著,每次卡西姆突然出現,他都會看到他的命令已經不折不扣地得到執行了。 「野餐?多美妙啊。我們呆在這後宮裡似乎有好長時間了,天天對著這些牆壁,悶都悶死了,」克羅汀說。 瑪麗塔抬起頭來,微笑地看看她的朋友。克羅汀正摘了一大捧百合,準備用它們去點綴她的床帘。 「你們只用帶上面紗和手套。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來吧,」莉拉說。 瑪麗塔躺在河畔的草地上,閉上眼睛。 太陽暖暖地灑在她的身上,河裡傳來一種水草的氣息。小船在平靜的水面上悠悠地晃著。 瑪麗塔支起一隻胳膊,小啜了一口飲料。涼涼的,帶著一股清香。其它女人藏在樹後,脫掉了鞋于,在樹蔭裡養神。女衛兵站在不遠處,放肆地笑著,大聲的聊天。 瑪麗塔四周看看,發現每人都很自得其樂,可她卻沒法高興起來。也許是這小河,這河畔,這歡樂的人群,讓她回想起她曾經有過的自由生活。她想到自己已經在後宮裡呆了好長時日了,過的是悠散清閑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銀珠寶,周圍全是漂亮的女人。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卡西姆本人。 自從宴會那天以來的一個星期,卡西姆未到過後宮。她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改變,不是單純的奴隸和主人的關係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似乎已經填平了。當他那麼熱情地吻她時,她已經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然後,又有了加布里。 現在她也有些糊塗,是的,她想要加布里,也想要卡西姆,可是加布里不是卡西姆。加布里不會讓她陷入這麼深的甜密的苦惱中,在他健壯漂亮的外表下,他不像卡西姆那樣有著一種隱藏的獸性。這種獸性她自己也有。當然了,只要加布里被允許來取悅她的話,她心頭的慾火也是很容易平息的。 可是卡西姆嫉妒了,變得越發的殘忍。他把加布里和她遠遠地分開,而且不再頻繁地出現在她面前了。也許,他已經對她失了興趣?如果是這樣,那麼她作為後宮裡的焦點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這多讓人笑話啊。她是他的囚徒,而一旦失去他的注意,她還要成為自己感情的囚徒。唉,她的生活是如此的亂七八糟。她轉過身,趴在地上。不遠處的女人們尖聲笑著,刺耳極了。 太陽西下,女人們準備回去了。瑪麗塔戴上長長的手套,蒙上面紗,這時,幾輛馬車趕了過來,在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著,艱難地在小巷裡穿行。附近的人很少,只有幾個剛關店門的生意人和一些抱著柴火或打水回家的小孩。忽然,隨著一聲斷裂的聲音,馬車的一個輪子壞了。 許多女人尖叫著跑過去看,馬車停在了路邊。 「散開,」一個衛兵大聲吼著,迅速下車,跑過去安撫那匹受驚的馬。 瑪麗塔跟著人群退開幾步。女人們似乎全擁上來看熱鬧了。另一輛馬車又趕過來,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還得提防不要碰到路邊的那一輛車。衛兵們圍成一圈,試圖想平息混亂。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附近還有一條狹窄的小巷,巷子的盡頭就是光明。自由!瑪麗塔升起一個瘋狂的念頭,她悄悄地溜到一邊,不扣思索地跑進那個小巷。 沒人追她。也沒人發現她。她飛奔著,穿過一條又一條僻靜的街道和小巷,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喘氣。她斜靠在牆上,四處打量著。這條街和剛才出事的那條街幾乎一模一樣。怎麼辦?她毫無主意,地想不出該從那邊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了,她沒帶錢,穿著後宮特製的衣服,想逃脫真是做夢。 她對著冷冷的街道。天已經黑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有強盜!一道道緊閉著的門都在嘲笑她,恐嚇她。 也許如果她跑回去的話,她還能趕上她們。馬車還得修一段時間,這是她唯一不可錯過的機會了。她開始住回跑,然而不久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迷路了,不知該往哪兒走。天開始下雨,滴在她的頭髮上,臉上,打濕了黑色的面紗。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覺進入一個農舍,她慌忙退出,走到另外一條巷子裡。有一輛馬車停在一所帶陽台的大房子前面,她看到了車門上的徽章,天啊,這是卡西姆的房子!她再看看馬車,馬車窗子裡坐著的,赫然是加布里! 好像卡西姆和馬車夫並不在他身邊。她走上前,用顫抖的手推開車門,由於用力太猛,她幾乎跌倒了。 「你這是——」加布里吃驚地說。 她從臉上拉下面紗。「你一定要幫幫我,求你了,如布里。我竟蠢到做出這種事情來。那——那馬車本來是要帶我們回後宮的,但輪子壞了,我就跑了,可現在,我發現我根本認不得路,我必須在她們發現以前趕回去……。」 「瑪麗塔!你不會想到我多渴望能再次見到你,可這太可怕了!如果卡西姆發現你試圖逃跑……當然我肯定會幫你的,不過你要我怎麼做呢?」 他伸手摸摸戴在脖子上的金項圈。他的手已經被解開了,但他的項圈上的環還繫著一根金鏈,金鏈的另一頭固定在馬車的壁面上。他可以在馬車裡自由活動,但他也無法走脫。 瑪麗塔失望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四周看看,馬車裡的空間很大,散發出一種皮革的味道。四壁和座位都是黑牛皮做的,都被釘得牢牢的。窗子很小,鑲著彩色玻璃,透著淡淡的微光。 「那兒!」她指指座位下面的地毯。「我鑽到這下面,你用地毯蓋住我,卡西姆不會注意到的,這樣就可以把我帶進卡西姆的屋裡了。」 她轉向加布里。她的臉由於跑得太快而發紅了。臉上還掛著雨滴。「你認為這樣行嗎?」她焦急地問。 加布里伸出手把她拉過去,吻吻她的嘴角,用手指給她理理凌亂的頭髮。 「也許行,我們可以試一試,我會幫你的。不過卡西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你不必早早的就爬到下面去,對不對?讓我們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時間吧,哦,我太想抱住你了,太想跟你講話了,不過最想的是——我要占有你。以後也許就沒這種機會了。」 加布里環住了她,瑪麗塔無力地斜倚在他身上。她又累又怕,可同時在加布里的撫摸下,她對他的渴望又一點一點升騰起來了。是的,以後也許就不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她動情地著吻加布里,加布里低下頭,吻她的唇線、下巴、脖子、胸脯。 「等等,」她氣喘吁吁地說,動手解開了外衣,敞開胸。 加布里呻吟一聲,把頭埋進她深陷的乳溝裡。他用舌頭舔著她的乳頭,瑪麗塔頭往後仰。他用力吮吸,輕輕地咬著,她不由得呼吸短促起來,體液順著大腿滑下去。她已經為他做好了準備。 瑪麗塔的手放在他的絲質襯衣上,解開了扣子,露出他的肩膀,他順勢把寬鬆的絲褲也脫下去。 他太漂亮了,她差不多已經忘了他有一付多迷人的身體。 「我很抱歉那天傷害了你。那個器具……」 「噓,」他說,手指放在她嘴巴上,「沒關係。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檸檬的香味,她低頭看看他挺立的陰莖,想像著它如何進入她體內。忽然她一把抓住他,不可遏制地說:「現在就來吧,我等不及了。」 「你真急不可耐,」他取笑似地低語。「你不知道品嘗好菜要慢慢來麼?」 他輕輕地把她按到座位上躺著,一邊吻著她的胸脯,手圍到她腰上給她解著褲帶。 瑪麗塔蓋住他的手。「不必那樣麻煩了,你看,」她分開腿,給加布里看她奇特造型的褲子。加布里嘿嘿笑了。 「這是卡西姆叫你這樣穿的麼?」 「是的,他喜歡我時時展示著『金毛』」。
「這個時候,我也喜歡這個主意。」加布里說,俯下身去,臉頰貼著她的下體。 他頸上的項圈抵著她的肌膚,涼涼的,鏈子搖晃了一陣。她覺得他正在吻著她的下體,呼出的氣熱烘烘的。 「我第一次在市集上看到你我就要定你了。那時我甚至還不知道你是誰。那時我的眼裡只有你,人群的歡呼都離我遠遠的。接著,在宴會上,我就想跪在你面前做這個了……。」 她柔聲呻吟著,他的舌頭在下體輕輕地動著,臉頰貼在她腿根,滋滋有味地品嘗著。瑪麗塔抱住他的頭,手用力地接住他的耳廓。 這感覺太美妙了,她的體液不住地滑出來。她仰起頭,身體挺起去碰觸那張滾燙的嘴,嘴巴發出一聲輕嘆。 「你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可我還要讓你更快活……。」加布里啞聲說。 「我……我差不多……了,」瑪麗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那麼,就這樣吧?」加布里說,「讓你顫抖的身子來迎接我的嘴唇吧,」他輕柔地吸起來。 瑪麗塔失聲大叫,她簡直快活得無以名狀,加布里離開她的下體,吻到她的嘴巴。她嘗到一股麝香的味道,那是她自己的體液。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壓在她身上,胸脯壓著乳房刺進了她的體內。 它太強壯了。她忍不住輕輕向後縮。加布里深深吻著她……過了許多,如布里抽身出來,細細看著她。 「這麼說,那些傳說都是真的啦?你還沒和任何男人這樣做過?可你已經在卡西姆的後宮裡呆了那麼長時間了,他居然肯放過你?為什麼?我想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傳說?」瑪麗塔問,一陣糊塗。「我不知道什麼傳說。的確是沒人……沒人這樣進入過我。這有什麼關係?我喜歡這個,我喜歡你進入我的感覺。」 加布里咧嘴一笑,吻吻她的面頰。「你的要求就是我的意願,我不會傷害你的。」 的確如此,過了一會兒,他又輕柔地滑了進去。瑪麗塔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在她體內輕輕地移動。感覺奇妙極了……。 他們的身體滲出了汗。他嘶啞地呻吟著,忽然停下來,抽身出來。她感到他的精液滴落在她的肚子上。加布里的瞼埋在她的脖子裡,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她輕輕地笑了。 他們靜靜地躺著,一言不發。加布里吻吻她的頭髮。 「你現在該藏起來了。卡西姆的生意差不多該談完了,很快就會回來。他很看重你,你知道,絕對超過你的想像。如果他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他會是什麼表情?」 瑪麗塔微微笑著,正欲開口講話,門被推開了,一股涼風吹進來。 「我會說,」卡西姆怒氣衝衝地走進來,「我的確很看重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更不可饒恕。」 瑪麗塔驚慌失措。她抖抖索索爬起來,穿起衣服。卡西姆的臉冷冰冰的,像塊石雕。他的眼神冷竣,可是怒火背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東西。悲傷?當然不是。 「你明天將會當眾受到鞭打,」卡西姆盯著她說。差不多要把她吞下去。「而你和我的這位朋友,將會送給衛兵們當作玩物。」
第十一章 瑪麗塔把披散在額前的頭髮甩到後面去。空氣溫潤而芳香,她依然顫抖不已。 天色漸漸亮了。鎮上的人們不久就會湧上市集,忙忙碌碌地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同時,他們也會發現她了。 早先的勇氣現在早就一點一點消散,直至無影無蹤,她腦子裡淨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一個比一個嚇人。她知道自已不會被傷害得太厲害的——僅僅就肉體而言。人群喜歡看的並不是那種太血腥的場面,而是她赤身裸體的窘態,以及被鞭打時的樣子。懲罰台的正上方,赫然張貼著一張告示,說明任何人想來折磨她都是得到允許的。 她不住地抖抖索索起來。 木柱綁住了她赤裸的小腿。她的肩膀上蓋著衛隊長的外衣。她並不需要它來禦寒,不過它至少可以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身體。不久,她就得面對那些窺探的眼光,忍受那些帶有敵意的神色,而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注定無可逃遁,就像她早些時候,根本無法逃開那些衛兵的蹂躪一樣。 「一切都準備就緒,現在可以把她押到人群中去了。他們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反抗的奴隸。」衛隊長一邊說,一邊彎下腰去吻她發抖的嘴唇。 他向她眨眨眼,走開了。她心裡泛起一絲溫暖。他走到衛兵中間,和他們一起喝起酒來。瑪麗塔敢肯定卡西姆並未批准他們這樣做,可也許他們真的喝了酒,卡西姆也會不以為意的。就像他不會在意他們肆意地玩弄她,輪姦她一樣。 不過他們並沒有那樣做。只有一個人提出這種主意。 她稍微彈動一下,小腿和肚子一陣疼痛。除了恐懼,她還感到有一種倦怠漫延了全身。這真不錯,在和加布里一夜狂歡以後,她的性飢渴已經得到了滿足,不會再為輕微的一點動作就慾火焚燒了。 衛兵們玩弄她是理所當然的,她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使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的肉體竟那麼不知羞恥地反應他們,那麼強烈。 「農夫們最喜歡擺弄的就是這個」,他們咧嘴笑著,一邊輕拍著她的胸脯和屁股。 開始她竭力扭動,把手上的鏈條弄得叮噹作響。她的手腕被鏈條綁在兩根木柱上,鏈條很長,低低的垂下來。衛兵們更肆無忌憚了,他們讓她跪下,躺在她的背上,從不同角度欣賞她。然後,他們又讓她跪著,挺起髀骨,以便他們很詳盡地欣賞她的體毛。在他們如飢似渴的眼神裡搔首弄姿,這讓瑪麗塔羞愧極了。 他們繼續摸她,吻她;站在她身邊幾乎圍成了個半圈。其中一個懇求似地看了一眼衛隊長,然後命令她轉過要對著他。他取出自己的陰莖,無始撫摸起來。他的臉上滿是迫不急待的神情,衝其他人咧嘴一笑,說:「現在這個落難的美人就要給我們表演她在後宮裡學的那一套了,據說很過癮呢。我們可以看到她那張小巧的嘴巴和纖細的雙手怎樣取悅一個男人。」 瑪麗塔早就料想到會這樣了。她點點頭,溫順地開始吮吸衛士的陰莖,舌頭在周圍輕觸著。手就在他下體輕輕摩挲。衛兵太激動了,過了好長時間才達到性高潮。到第二個衛兵的時候,她全部用手來取悅他了。他顫抖著,快活得忘了一切。其餘人輪流過來享受一番。 這些衛兵大都很年輕,勇敢而不知自控。她讓他們全部都快活起來了,而他們年青鮮活健壯的肉體也讓她有一種興奮感。當然他們才不會在意她快不快活妮,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感覺。啊,這些自私的年青人。他們的男性氣息,他們的飢渴,那玩意兒的不同形狀,他們的聲音,所有這些都讓她騷動不已。 衛隊長是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眯著眼睛在一旁冷眼旁觀。他並沒有加入這群狂歡的年青人中。他很英俊,體格強健,有著濃密的棕色頭髮,緊緊貼在頭上。當所有的人都完事了,他走近瑪麗塔,鬆開褲帶。她以為還是如法炮製,可他卻有另外的意圖。 他取出一瓶香油脂,輕輕塗到她兩腿中間的部分上。一開始,這油脂又厚又粘,涼涼地貼在她的肉體上,她的體溫把它溫熱了些,它就化開了,順著大腿滑下來。 這有點類似於後宮裡塗抹香油的過程,不過這油脂要原始多了。油脂散發出淡淡的皮革與馬汗相混和的味道,衛隊長的觸摸也毫無技巧可言,可是油脂順著她大腿緩緩下滑,手指在她身上粗魯的亂摸,這感覺讓她又衝動起來。當他的手指滑進她體內時,她立即強烈地反應起來了。 「不要傷害這個漂亮的奴隸。我做得很漂亮吧,孩子們?」衛隊長咧嘴笑著,「好了,你們看看,我保準你們下身一會兒就濕了。」 他的手移到瑪麗塔的胸脯上,繼續塗抹。他狠狠地親她一口,熱烘烘的,帶著一種廉價酒的氣味。可這吻也是令人愉悅的,他厚厚的嘴唇貼著她的,舌頭伸進她嘴巴裡,她駭然發現自己居然迫不及待地反應起他來了。 他把瑪麗塔推倒在地,平平地躺著,衛隊長在她雙腿之間跪下。其他人都眼紅地看看他,一陣勃起。 「好了,寶貝,」衛隊長呻吟著說,「分開膝蓋,讓我進去。」 他的小腹緊緊壓著她,狠狠地刺了進去。瑪麗塔忍不住大叫起來,又痛苦,又快活。 「繼續,好了。啊,你裡面真是個寶地。你感覺到我使你很快活了麼?我是不是和你的主人一樣表現出色?你喜歡麼?呃?」 其它衛士的眼睛湊得更近了,她全然顧不了羞恥,只是大聲的呻吟出來,一邊扭動著身子。他的動作很粗野,可更讓她興奮。他的手在她身上亂動,而她內心覺得這種感覺也不錯。差不多可以和加布里相媲美了,雖然前者粗魯而毫無技巧,她更感到一種原始的快意。 感受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體內的滋味,感受他近乎瘋狂的欲望。這是從加布里才開始的。衛隊長呻吟著,臉埋在她的雙乳中間,塗滿了油脂的手環抱住了她的腰,在她體內進進出出,她微挺起身體去迎合他。他的大姆指也是粗糙地摩挲著她的皮膚。他把自已的意志強加於她身上了,可她能夠原諒他。她全身都熱烘烘的,只想把自己全部奉獻給這個男人。忽然他一陣虛軟,從她身上退了出來,似乎是這一陣狂歡的代價。衛隊長停頓一下,急得滿頭大汗。 瑪麗塔的身上還在淌汗,和著油脂和自己的體液,緩緩地向下滑,她依然沈浸在快樂之中。這一剎那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當一個男人刺向他的女人的時候,他會忽然間虛弱下來。一些人似乎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願意顯示出一種力量,以征服他的女人。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卡西姆才竭力控制住自己,不進入她的體內,所以他才不帶她上床,他害怕暴露出他的軟弱。 她從不認為卡西姆是把她當作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的,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把她當作他的新奴隸,竭盡全力來羞辱她。她錯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莉拉這樣說過,加布里也這樣說。別人都看到了真相,而她還一直那麼稀裡糊塗,一直被表象迷惑著。事實其實已經昭然若揭了。卡西姆越是愛一個女人,他就越要克制住自己。他煞費心機,用各種各樣刑罰來折磨她,千方百計地要她服從,只有通過這種方式,他才能維持住他作為一個主人的尊嚴。 她現在看清楚了,徹底徹尾地看清楚了。等到我回到後宮……,她想。忽然一種新的恐懼又困擾住了她。如果卡西姆把她留在這兒,不要她了,那怎麼辦?
衛隊長吻著她的脖頸和胸脯,鬍鬚刺著她的皮膚,把她拖回了現實中。他又再次刺進她的體內了,她無法繼續思考下去,所有的思想和所有的動作全又集中在他的身上,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她抬起腿,擦著衛隊長寬闊的脊背,微微抬起身子。衛隊長見狀高興極了,越發的用力。她輕聲軟語地對著他的耳朵,鼓勵他繼續。 「用力些,進來,親愛的。哦,我快要崩潰了。你看我全身都濕了,這都是為了你啊,都是為你,我要你,你把我拿去吧,哦……」 她的話讓他更精神百倍了,他開始呻吟,之後,更大聲地叫了出來。瑪麗塔在他身下顫抖,大口地喘著粗氣,頭往後仰,快樂也達到了高潮,一陣陣的熱浪從身上滾過。 …… 瑪麗塔閉上眼睛,想像著壓在她身上這個男人是卡西姆。 衛隊長抽身出來,用粗糙的手摸著她凌亂的頭髮,一邊輕吻著她的嘴角說:「你很讓我滿意,小寶貝。我好長時間沒這麼快樂過了。現在你不用擔心什麼了,我和這些小伙子們保證你不會遭到那些農夫太粗魯的騷擾。他們也許會讓專人來輕輕的摑你,看你扭動的姿態,不過相信你能夠忍受的,呃?現在在這兒,你可以披著我的外衣,躺一會兒,等到天明。」 就這樣,她一直躺在這兒,看著天空一點一點亮起來,無助地等著農夫、商人湧進城來,等著懲罰的降臨。也許不會太糟的,她只希望能快點兒,她已經等了太長時間了。 而加布里呢?他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加布里在清洗馬廄。 如果他能集中精力幹他的活,他也許能暫時忘掉瑪麗塔。可他的腦海裡淨是她,一邊甜甜地回味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一邊止不住地為她擔憂。只要她安然無恙,他遇到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他只穿著一條皮短褲,其餘部分都裸露著,他的身邊是一堆堆的草料,行走在其間,一不小心就會擦到腿腳。他健壯的身體已經到處都是汗了,還有滿身的灰塵。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也濕了,一些垂在額前,一些貼在肩膀上。 一個女人,穿著後宮衛兵的制服,斜靠在一個馬槽上,看著加布里。她的眼神是欣賞的,甚至是貪婪的,那健壯的肌肉,那細細的腰肢,皮褲下緊緊的屁股,這些都讓她非常愉悅,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某種欲望。她幾乎要忘記自已這種本能了,可加布里的身體提醒了她。 「你,奴隸。過來,」她說。 加布里慢慢朝她走過去,這時一群女衛兵也閒逛到馬廊裡。 「給我快些,」那女人尖叫著。「我茜塔不論發出什麼命令,你都給我乖乖地聽從。快點兒!」 加布里加快了步伐,他的心一沈。晚上卡西姆把他交給這些衛兵,茜塔就急不可待地發號施令,叫他脫光衣服,來到這個馬廄裡。他知道事情決不會像赤裸裸地躺在一堆草料上睡覺那麼簡單,果然,她們給了他一碗湯和一片麵包,並命令他只有先取悅了兩個衛兵後才能吃。茜塔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女人如何羞辱他,玩弄他,哈哈大笑。 天微濛濛亮的時候,茜塔叫醒了他,冷酷的眼神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用冷水洗了洗身子和頭髮。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還指望有香水,油、梳子呢?她給他一條粗糙的毛巾來擦擦身子,同時卻又命令他必須把自已弄得足夠乾淨清爽。等他好不容易弄好了,茜塔立刻精細地檢查起他的每一寸肌膚來。一想起她那冷酷的眼神,到處亂摸的冷冰冰的手指,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茜塔又高又瘦,有一付十足的士兵體格。顯而易見,在她相貌平平,缺乏魅力的外表下,對他有一種很特別的興趣。她本來可以很快就達到牠的目的,可是她卻沒有。這讓加布里很奇怪。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淨是遙遠,嚴厲,冷漠之色。 茜塔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加布里臉一紅,低下了頭。她薄薄的嘴唇泛起一個微笑。該死的卡西姆!他該知道把加布里交給她們意味著什麼。她們比男衛兵更殘酷,更貪得無厭,更花樣迭出。 「太慢了,」茜塔說。「你的反應太慢了。喂,你們四個,打他。把他按到那個馬槽上。」 加布里緊閉雙唇,心中升起一種又恐懼又甜蜜的感覺。這在他是家常便飯了,每次受罰都是這樣開始的。不過現在,恐懼是占了上風。他有強烈的衝動要抗拒她們,不過他克制住了自己,因為自已畢竟勢單力孤,而她們都全副武裝。他不會讓茜塔看到自己的軟弱的。 女衛兵的手按住他,十分有力,不像女人的手。有人一掌摑在他屁股上,痛得跳起來。然後他被按在一排木欄上,僵硬的木頭壓著他刺痛的屁股,讓他止不住呻吟。有人解開他腰間的帶子,把他的皮褲扯下來,他知道自己已是無處可逃了,臉色霎時羞得泛起紅暈。 茜塔伸出手抓住他的陰囊,捏捏,然後她用長長的尖指甲刮刮他的陰莖。他一陣顫慄。 「哦,挺起來了,啊,加布里,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卡西姆告訴我,你得好好冶冶,殺殺你的氣焰。嘖嘖,瞧你是多麼急於受到懲罰呀。」 她咕嚕著,斜靠在他身邊,他幾乎可以聞到她的氣味。那是一股皮革和藥皂的混和的味道,很清新,是一種十足的男性氣息。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後宮女人的痕跡。她穿著一套緊身的深棕色的皮衣,黑頭髮全梳到了腦後,隨便用根皮筋扎起來。她的嚴厲,她的醜陋,衝他撲面而來。 她伸出涼冰冰的手指,反復搓著加布里的陰莖,上上下下地摩娑著,直至它完全挺起。 茜塔用一根稻草輕輕打著他的嘴巴,靠得更近了。「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吧?你這麼渴望受到鞭打。那麼,求我吧。說!說你渴望受到我的恩惠!」她的瞳仁收縮,立時兇相畢露。 加布里臉紅了,心裡翻騰著一種反抗的情緒。「我……我不會的。」 茜塔揚聲大笑。「你存心不服貼!可是等著瞧,事實就是明證。不久你的呻吟就會告訴我們事實真相。你將會蠕動,會瘋狂,會快活,那時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解釋這一切的話……。」 加布里試圖對她不加理睬,可這未說完的話蘊意如此複雜——而且,他知道,莉拉也不是空頭恐嚇。他的腹部一緊,身體發生一種他無法抗拒的變化。 「把他的手綁在木欄頂上。把他推朝前。」 加布里感到他的肩膀被拉朝後,而肚子被推向前。女人們強迫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這麼說來,以後要進行的每一個細節都不會逃過他的眼睛啦。這念頭讓他很興奮。 茜塔踢踢他的腿,把它們分開。「你,還有你,抓住他的腿。抓住腳踝。」 腿被緊緊地抓住了,並拖向了兩邊。這樣一來,加布里的髀骨立時挺立出來,使他平坦的小腹和挺直的陰莖顯得尤為突出。茜塔用手使勁地摑著它,陰惻惻地笑著。另外的女人們在撫摸他的皮膚,搔搔他的腋窩,吃吃地傻笑著。他拼命地掙扎,扭著,可她們笑得更厲害了,把他抓得更緊。 「夠了!」 茜塔縮回手。她的眼睛在他身上逡巡,欣賞他發達的肌肉,又細細觀察他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把手裡的稻草直向他下體戳過去,加布里一陣疼痛,屏住了呼吸。她開始輕輕地敲打,先是一條腿,打得它呈暗紅色才肯罷休。加布里竭力想併起雙腿,可是她們抓得非常緊,他根本無計可施,只能咬牙抵住那股疼痛。 他的大腿又熱又痛,火辣辣的,似乎隨時都可能皮開肉綻。他的陰莖令人興奮地勃起了。他很害怕茜塔一不小心會碰到他的陰囊,所以緊緊地收起小腹,繃緊屁股,這顯然是多慮了,茜塔是個無可挑剔的專家,她根本不會出現任何意外情況的。當他的一條腿呈現出她所期望的殷紅,她的注意力立即轉到另一條腿上。 加布里汗流夾背,小腿上的肌肉已經鼓起來了,胳膊下的體毛也早就汗濕,身體的各種反應,使他散發出一種麝香的味道。抬著他胳膊的一個女人把頭埋到他的腋窩裡,舔著他的汗水。其餘女人哈哈大笑,鼓勵她繼續。 茜塔也在流汗,她的緊身制服限制著她的動作,再經汗水一浸,更是礙手礙腳了。她停下手,解開上衣,脫掉了它。外衣下她沒穿什麼東西了,所以她的上身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加布里面前。她的胸膛很寬,上面全是肌肉。乳房小小的,高高的,上面的深棕色乳頭則顯得很大,直直挺著。 加布里喘著粗氣。他的大腿炙熱,已經快到爆發的頂點了,茜塔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這無疑更是火上加油。她的乳房小小的,像個小孩的,可那挺出來的乳頭似乎在誘惑著他。他想去揉揉那對棕色的奶子,想把她推倒在地,想進入她體內。哦,這是一種不可否認的衝動,一種本能啊。 茜塔慢慢笑了,直直地盯著他有些顫抖的灰色眼睛。她似乎非常確切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一直在控制自已,可他不會得逞的。茜塔湊得更近了。她做了一個什麼手勢,如布里的頭立刻被抬了起來,直對著她的臉。茜塔的手輕輕打著他已經發紅的大腿內側,雖然很輕很柔,一樣讓他疼痛不堪。他一陣錐心的疼痛。 茜塔笑著,一把抓住他的下體,使勁地揉捏,一邊舔著她薄薄的嘴唇。加布里卻從這麼粗魯的動作中獲得了快感。茜塔湊近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去了,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臉頰。 加布里一哆嗦,立刻反應過來了。他湊近她,用嘴唇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求你了,」他輕聲說,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懇求她。 她猛地抽身而退,臉上有一絲不豫的神色。接著她又笑了。她湊了上去,胸脯在他身上蹭,他感到她尖尖的乳頭頂著自己的皮膚,癢癢的。另外一個女人抓住了他的生殖器,滿意地低聲咕噥著。它沒頭沒腦地頂向她的手。過了一會兒,茜塔又退後幾步,鬆開腰帶,脫下寬鬆的長褲,讓它自由地滑在高高的靴子上。然後,她走近加布里,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乳頭頂著他的胸脯。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摩挲著,扭動著,如布里不由自主地刺了進去。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的感覺,她的熱氣環繞著他,身體有力地收縮。加布里渾身又痛卻又快活,屁股劇烈地抖動起來……。 太快了。茜塔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加布里興奮得無以名狀。忽然,茜塔身子移開喘著粗氣說:「放開他,」是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女人們聽從了她的命令,拍拍加布里的屁股,走開了。加布里站在原地,仍在顫抖不已。他的大腿熱乎乎的,不論是興奮,或是早先的疼痛已不復存在了。茜塔飛快地穿上衣服,又恢復了遙遠而冷漠的表情。她指指馬廄裡的掃帚和木桶,說:「繼續幹你的活吧,」她說。「過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來。記住,你隔不長時就會受到一次懲罰,不要指望每次都像這一次一樣。這回是便宜了你,還讓你從中得到了快感,因為你的確漂亮,不可抗拒。以後不會這麼舒服的。」 「也從來不給我一點和顏悅色麼?」加布里說。 茜塔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你自己洗乾淨,」她說,轉身走開,其它女人也跟了出去,其中一個扔給他一些麵包和一個蘋果。 加布里等她們全走了,用涼水洗洗身體,重新穿上皮褲。他吃完東西,繼續幹他的活。 馬廄裡非常安靜。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瑪麗塔的音容笑貌。除了衛兵們折磨他的這一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那是個多漂亮多有魅力的女子啊。他多想再次靠近她,重溫鴛夢啊。 一想到他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他一陣恐慌。也許,這正是他會被茜塔誘惑的原因,因為她和瑪麗塔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茜塔是鐵石心腸,而瑪麗塔溫柔而多情。這時他被茜塔挑起的情慾已經下去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可鄙。 然而他永遠不可能在挑逗面前無動於衷。舍利達也許把他訓練得太出色了。在這個珠寶商心裡,他也許是很有份量的。加布里尊敬他的舊主人。至少對他有一份奇怪的依賴感和信任感。 相反地,茜塔非常輕賤他,把他看成一塊不值錢的肉。他懷疑她並沒有完全按卡西姆的命令做。茜塔和她的手下們,尋歡作樂之後,扔給他一個冷冷的脊背。這讓他想到也許這一輩子都會在這個馬廄裡渡過,不由一陣沮喪。他失望地躺在他的掃帚上,忽然,他心裡浮起各種各樣的念頭,不只是害怕,而且還有——瑪麗塔也許正受著懲罰。 「你在哪兒?」他大聲叫起來。「他們怎麼對你了?上帝啊,我求求你,讓我再次見到她之前,一切都無恙吧。」 天亮了。灼熱的空氣裡彌漫著垃圾和糞便和味道。 瑪麗塔竭力想縮起身子,以躲避那如潮的人群的眼睛。 市集上不一會兒就擠滿了人。瑪麗塔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指指點點,唾沫橫飛地談論著。先前當眾鞭打加布里的那個全副武裝的人爬上了平台。 「站起來!」他命令道。「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過來,像那個樣子一團蜷縮在那兒可展現不出你的魅力啊。我有更好的主意,讓你把你的美麗公之於眾。」 他命令她坐到一條長凳上。那其實是一種粗糙的椅子,有一個靠背,座位兩邊有扶手。人群尖叫起來表示著他們的滿意。公共施刑人把她推到椅背上靠著。 「把腳放這兒,」他命令道,「立起膝蓋,大腿分開。我們都非常願意見到這樣一個奴隸,更願意看清她的特別之處。」
瑪麗塔閉上眼睛,感到血直往臉上湧。她把腳放在指定的地方,感到自己的手腕和腳踝被什麼給夾住了。擺出了施刑人所指定的姿式,她幾乎完全暴露出來了。人們可以看到所有想看的東西——連同那粉紅的陰唇和金色的體毛也不例外。她是如此孤獨,如此不堪一擊,這感覺讓她絕望極了。 「你們見過這樣的美人麼?」施刑人高興地說。「這樣的胸脯,這麼細的腰肢,這麼妙的身材。看看,她的腿有多柔軟,這皮膚簡直是牛奶裡泡過的一樣,而且還那縻甜。哦,這還有令我們更興奮的事。你們見過留著黃色體毛的女人麼?」 這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人群像發了瘋的野獸,眼睛都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她,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他們湧上前,拼命搖晃著平台,尖聲地叫著喊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施刑人似乎被人群的狂歡給感染了,他開心地笑著,和台下的人大聲地交談,開一些下流的玩笑。 他走回瑪麗塔身邊,抓起她的頭髮,用手指順著頭髮滑過。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又抹起她的臉,讓她的臉也沐浴在陽光裡。然後,他按住她的乳房,反復摩挲她的乳頭,直至它們都堅硬起來。人群湊得更近了。 瑪麗塔覺得這些興奮狂熱的人太可怕了。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不自覺地張開,有的已經流下口水。她緊緊閉上雙眼,可是施刑人使勁掐了一下她的臉頰。 「張開眼睛,你不會拒絕看看你的仰慕者吧!」 瑪麗塔無奈地睜開眼,這時施刑人肉乎乎的手已經在摸捏著她的大腿,並開始向裡面移動了。他的手指細細捻著她的陰毛,似乎在研究一種極感興趣的東西。她一陣緊張,知道下面接著會進行什麼了。果然,他的手指滑了進去,她痛苦地一聲低吟。 他的手指乾乾的,但似乎還殘留了一點油膏,所以他的插入還可以忍受,不至於那麼疼痛。她的下體開始反應了,劇烈地蠕動起來,於是他又開始用手指輕輕拍打。她的下身開始發熱,並且,難於相信的是,她的體液開始流出來了。 施刑人毫不猶豫,把她的陰唇撥開,露出正在突突跳的內部。人群看著,雀躍歡呼。 瑪麗塔的淚水蒙住了眼睛。加布里曾經歷過這樣的苦難,好容易熬過去了。可是,哦!這太殘酷了,太殘酷。這時施刑人的手指直插進她體內了,進進出出,而糟糕的是,她的髀骨開始不自主地挪動起來。施刑人的手指很輕柔,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很清楚如何迎合觀眾的口味,也很明白如何羞辱一個人。 人群就喜歡這個。在這一張張咧著嘴笑的面孔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被挑逗起來了——一如加布里那樣。她根本無法控制住它,這更讓她忍無可忍。 「住手,哦,求求你,停下吧……」她啞聲哀求著。「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再做這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施刑人咧咧嘴,繼續他手裡的活。 「這是多麼美麗的一個身體,呃?作為一個後宮裡的玩物,她所需作的,只是如何尋歡作樂,取悅她的主人。你們中有誰的女兒也過著這種生活?可這小妞不肯滿足,她竟然想跳跑!」他的聲音在市集上空迴蕩。 人群交頭接耳地發出一陣嘈雜聲。 「我們該怎麼處置她呢?」 有人高聲喊道,「我來玩她吧!」 人群一陣哄笑,施刑人咧著嘴笑笑。他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眼睛骨溜溜地轉著,台下已是尖叫,口哨亂成一團。 「很遺感她不是拿來公開拍賣的。她的主人只希望她受到羞辱,而且也不希望她受到重創。不過來一頓鞭打還是可以的。你們有興致看麼?我們讓她來當眾跳搖擺舞怎麼樣?」 「好!好!」人群有節奏地喊著,異口同聲。「讓她跳舞!讓她全身都閃閃發亮!」 瑪麗塔已經被鬆開了綁,站在正前方,木椅已經被移開了。施刑人命令她站在兩根木柱中間,兩條腿分開,各被綁在一根木柱上,手腕也是一樣被綁起來。於是她就四仰八叉地站在這兩根木柱之間,一如加布里曾經遭遇過的那樣。羞辱的感覺徹底擊垮了她,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滑落。 卡西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剛剛對他有一絲好感,可他的殘忍和絕情太令人難以忍受了。他對她毫不在乎。 第一鞭刷地打了下來,她冷不防一震。屁股立刻就紅了,又熱又痛。感覺不像用鞭子打的,而更像用手摑的一樣。 「你喜歡這樣麼?」施刑人咕噥著,趾高氣場地揮舞著他手裡的刑具。「這聲音動聽極了。我想你不久就會脹成一個櫻桃,並為我們大家跳肚皮舞了。」 這時瑪麗塔已經開始蠕動了。一下,又一下,她開始扭動著身子,試圖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由自主地抖一下,而人群都要為之發出歡呼聲。她的髀骨挺起來,下身在激烈地蠕動,這個景像讓人們鼓掌不已。 「摸摸她,看看她濕了沒有?」有人大聲喊道。隨即許多人都附合起他這個建議來。 施刑人把手放到瑪麗塔的兩腿間,碰到她的下陰。他一把緊緊抓住它,這讓瑪麗塔更激烈地反應起來。她的下身激烈地跳動,雙腿一震一震的,試圖想擺脫他的手,身子拚命往後縮,大口大口喘著地粗氣。她沒有料到他猝不及防的一抓,竟會引起她這麼強烈的衝動。 他抽出手,把它舉起來對著人群,說:「嗄,她已經濕了,我想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惜我們和她都正在興頭上,卻不能盡情享用她。」人群非常失望地埋怨起來。他們多想盡可能地看看瑪麗塔是如何破人享用的啊。 她不能掩飾住自己強烈的反應。就像加布里一樣,她從頭到腳,從外到裡都是赤裸裸的,無可逃遁。她竭力想忍住自己可恥的快感,可總是以失敗而告終。事實上,她永遠忍不住下身的疼痛,發熱,以及伴隨而來的快感,她也沒法控制體液不要情不自禁地往外流,也不能抑制住乳頭不要往外挺。這些她都做不到。 她只有緊緊抿起嘴唇,竭力不發出呻吟來。暖熱的疼痛襲過她的全身,讓她顫抖,讓她疼痛,也讓她快樂。她低下頭開始啜泣,不管周圍這些人怎麼看她,怎麼輕侮她了。她的小腹一陣陣緊縮,不久,哦,不久,它就會失去控制,然後她就只能絕望地達到人群所期待的那個狀態。她扭著,綁住手腕的帶子勒得手生疼,分開的腿打著顫,快要撐不住了。她知道她挺不了多久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她發現鞭打已經停止了。人群不知在議論什麼,接著立刻噤聲,周圍一片沈寂。她這才意識到發生了某種變化,重又緊張起來。 瑪麗塔慢慢抬起了頭。
第十二章 卡西姆站在平台後面的陰影裡看著瑪麗塔,平台台階下面是一條小巷,他的半個身子都幾乎藏在小巷牆壁的陰影裡。 他已經來了有好一會兒了,以為看著瑪麗塔受刑,他會很快活。可事實並不是想像的那樣,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快活。 相反的,當他看到施刑人鞭打著她時,他竟冒起一股無名怒火,類似於當他發現加布里和瑪麗塔躺在馬車裡時的感覺。 他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的臉洋溢著一種慵懶,幸福的光輝,頭髮從肩膀上直披到胸脯,看起來特別誘人。白晰的皮膚映襯在華麗的裝飾之中,格外令人心動。她的頭上有一道醒目的紫印,這讓他頓時一震,血往上衝。加布里幹的。加布里,這個賊。他偷掉了卡西姆小心保存的東西。 這個榮譽本來應是他的。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希望他是瑪麗塔的第一個愛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愛人。可現在他確確實地感覺到了某種失望——不只是失望,甚至是——受傷,瑪麗塔竟然允許加布里占用她的身子。 卡西姆之所以等了這麼長時間,是因為他希望和瑪麗塔做愛之時,能達到真正的水乳交融,合二為一,達到一種完美的境界。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是神聖的。他希望他心愛的人能充分地享受他的身體。 也許這是他的錯,他低估了她的情慾。她的感官需求比他想像的要多得多,而他卻一直讓她處於性饑渴的狀態。不斷地引誘她、挑逗她,又不斷地禁錮她。多可笑啊,要是世上有後悔藥的話,他情願用所有的珠寶來換取。多少次他想佔有她,多少個晚上他獨自躺著,興奮地想像如何進入她的體內,以及她又會怎樣反應,多少次他克制住自已等待時機成熟。 毫無疑問,他已經讓怒氣給衝昏了頭腦。看到兩個不規矩的奴隸正在互相取樂,這算什麼呀?太讓他憤怒了,所以加布里早該送給那些衛兵們,讓他也學著規矩點兒,這個決定卡西姆毫不猶豫地就執行了。可是對瑪麗塔的懲罰……他甚至想收回成命。 當然,不能這樣做。這會顯示他的軟弱,有損他的威望。 他裹緊了衣服,他的眼睛不安地掠過人群的一張張臉孔,嘴唇抿得更緊了。他們誰也不配這樣看著瑪麗塔,看她完全赤裸著的玉體,看她如凝脂般的肌膚。她的樣子是完美的,不可褻瀆的——而他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被自已這些思想震住了。瑪麗塔終於迫使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的東西。可他也為自己的轉變感到欣慰。他發現瑪麗塔的情慾,她的倔強,以及她拒絕順應身體的自然需求,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極珍貴的東西。所以他才會這麼怒火中燒。當他打開馬車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已那一剎那似乎已被撕成了碎片。 當看著施刑人在幹他的活兒時,他的心裡也正是這種感覺,痛徹心肺。人群靠得更近了,像瘋狗一樣狂吠著。施刑人不再打瑪麗塔的屁股,把手伸到她兩腿間,用力抓住她的下陰。 卡西姆火氣直往上冒。他怎麼敢這樣!這頭……豬竟敢這樣蹂躪他的瑪麗塔!卡西姆無法清晰地思考了,血直往上衝,一陣鬱悶。他覺得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他幾乎就要吼叫出來,放了瑪麗塔了。這念頭讓他一陣恐懼。不,不能。他強制著自己的感情,強迫自已冷靜看下去。 哦,好多了,在這麼刺激的場面下衝上去釋放一個奴隸是件多麼愚蠢的事啊。不規矩的奴隸就是該受這樣的懲罰。是的,他內心深處的聲音說,可這樣一個奴隸永遠是例外。瑪麗塔太有份量了,居然給了他如此致命的一擊。 他對她充滿了渴求。可他不該低估了加布里。他對加布里很好,被誘惑了過去,以致他竟然忽視了危險,不曾好好提防他。也許正因為他太貪了,什麼都想要,瑪麗塔才會和加布里墜入愛河。 那麼,他失去她了麼?卡西姆充滿了恐懼。瑪麗塔已經開始無視他的存在了。這真太難以忍受,他已經不再是她的主人了。卡西姆低下頭。他太驕傲了,所以他只有接受加布里的殘羹冷餚。 這讓他一陣刺痛,他已經知道自已必須做些什麼了,以便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可現在,鞭打的聲音充盈在他耳畔,他一時不能集中精神來思考。 這施刑人多殘忍啊。他居然用力分開了瑪麗塔的屁股。瑪麗塔扭曲起來,卡西姆的臉上也一陣痙攣。她的屁股已經呈現暗紅色,抖抖的,試圖想拼攏而不能。人群屏住了呼吸看著,一聲不吭,寂靜之中瑪麗塔的呻吟聲明晰可聞。她痛苦地扭過頭來,好像瞪著卡西姆的樣子。 她的臉已經漲紅了,又羞又惱。她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卡西姆不能完全看到她的身子。卡西姆明知她不會看到他,可他還是不自覺地垂下眼睛,雙頰也紅了起來。哦,她多美麗啊,就像春光那麼明媚。他的身體也自然反應起來,像場上的每個男人一樣,恨不得立時就能擁有她。 這讓他震動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已經轉到她的身上了,只想擁有她,讓她既痛苦又快樂地喊出聲來,想嚐嚐她的體液……而且,他甚至想給她理理頭髮,給她渾身塗上油,吻她,把她擁入懷中……。 卡西姆握緊拳頭,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無法停止思考,一邊向前走去。黑色的靴子踩在木梯上,黑色的外衣微微後擺。 瑪麗塔一甩頭,把額前的頭髮甩到腦後去。一個修長的人影閃到她面前,她立刻認出來了,心一緊,他又有什麼新花樣? 人人都面面相覷,施刑人呆呆立在一邊,手裡還舉著鞭子準備打下去。卡西姆把它拿過來,轉頭對著瑪麗塔。他的神情是氣沖沖的,這讓她怕得發起抖來。哦,他是要親自動手才解恨,她想,戰戰競競地等著他令人痛不欲生的一擊。可他只是看著她,雙頰發紅,眼睛裡閃動著一種帶有深厚感情的光。忽然,在那一剎那,她知道了:我已經深深傷害了他。 卡西姆一直凝望著她,時間似乎都停頓了。過了好一會,他才從神情恍惚之中回過神來。扔下鞭子,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他轉過身,對施刑人說:「夠了,放開她。」 施刑人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彎下腰給她鬆綁,人群不滿地衝向前,大聲地叫喊:「不,不,還沒完呢!」 「她只挨了幾鞭!」 瑪麗塔倒在卡西姆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以致她的大腿和屁股更加刺痛了,然而她心裡卻是甜甜的,掠過一絲幸福的表情。她已全然忘掉了周圍鼓噪的人群。 施刑人走向前,對著失望的人群:「好了,已經完了,回去幹你們的活吧。明天還有另一個奴隸受刑,好戲有的是呢!」 可是人群不肯善罷干休,他們紛紛向施刑人扔東西,他被一個爛蘋果給擊中了,痛苦地捂著臉,衛士們跑過來維持秩序。 「去吧,」卡西姆溫柔地說,抱緊了瑪麗塔,「我們回家吧。」 瑪麗塔全身酸軟無力。這兩天的經歷,又驚又怕,又累又餓,這時終於全跑出來擊倒了她。她的神經放鬆了,人立刻就虛弱下來。管人們怎麼看呢,卡西姆已經來到她身邊了,她悲喜交集,眼裡溢滿淚水。 卡西姆半攙半抱地帶著她離開平台,走到一個窄巷裡,他的馬車正等在那兒。他一言不發,爬上車,讓瑪麗塔坐在他身旁。 她感到安全了。人群的聲音已經快聽不到了,皮革的氣味圍繞著她。似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恍若隔世了。她又迷惑又困頓,只能倚在卡西姆身上。馬車又開動了,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頭髮,灰色絲綢的上衣涼涼地貼著她的臉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身上一定是一股汗味,試圖想遠離他一些。可他溫柔地抱緊了她。 馬車在鵝卵石路面上顛簸著前進,他們已經越走越遠了。卡西姆一直不說話,自從告訴她要回家以後,他一直保持沈默。回家?他是不是未曾仔細選擇措詞,一時失言?他這樣沈寂,她不能不想到他仍然怒氣十足。或者說,他只是想把她帶回家,自己一個人慢慢地,細細地來折磨她?她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問題,剛想開口說話,卡西姆涼涼的手指已經放到她的唇上了。 卡西姆一只手繞過她的脖頸,一只手放到她大腿中間。瑪麗塔屁股和大腿上的刺痛已經消散些了。卡西姆的手鑽進她披著的外衣裡,摸著她的胸脯。她斜斜地靠著他,覺得他這種動作與其說是挑逗,莫若說是安撫。她也驚奇地覺察到這正是卡西姆的本意。 她朝卡西姆靠近了些。卡西姆的嘴唇輕輕擦著她的髮角。瑪麗塔不敢講話,怕一開口就會打破這份沈靜與溫柔。她很少看到卡西姆這個樣子。他的這種脆弱表現使她的防禦堡壘不攻自破。 她從不敢期望有誰會對她這樣好。她受寵若驚,一時失去了主意。她現在只希望卡西姆把她放在椅子上,刺入她體內;她希望完完全全屬於他。可現在不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加布里。那麼,以後再說吧。卡西姆的寬容讓她倍感慚愧,她一時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馬車穿過一條窄窄的街道,拐進卡西姆家所在的那條小巷。 到了後宮,卡西姆把瑪麗塔交給了莉拉。瑪麗塔感到一陣空茫與失落。她還以為他會向她解釋,並輕聲軟語地撫慰她呢。可她錯了,那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她必須事事順著他的意,唯他馬首是瞻。然而時時做到俯首縱耳是極困難的。如果他能稍稍放鬆一點……可她知道他是決不會的。 他是自己肉體的俘虜,正如她一樣。 狂怒不已。他非得總是那麼高高在上麼?可如果他不這樣的話,她會被他深深地吸引住麼? 「給她洗洗澡,」卡西姆說。「衛兵們把她整得夠慘,她身上有股馬廄的味道。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讓她吃點東西,再休息一會。」 他用一根長長的手指摸摸莉拉的臉,莉拉立刻像隻貓似的蹭了上去。「今晚讓人把她帶到我的臥室裡來。」 「我會照顧她的,主人,」莉拉意會地說。 「啊,小寶貝。你總是具有奇妙的安撫人的力量,盡力把它施展在瑪麗塔身上吧。也許她就再也不想離開我們了。」 瑪麗塔想告訴他她已經很後悔自己的逃跑行為了,可是她根本沒有講話的機會,卡西姆轉身離去,像往常一樣嚴厲而冷漠。馬車裡兩人的親密已經蕩然無存了。她早就該料到的,一切依然保持原樣。她不知究竟說怎麼看待他,他依然是個謎,如她第一次看到他時那樣。 她精疲力盡,想不了這麼許多事情了。在後宮裡,她心甘情願接受莉拉的照顧,在經歷這麼一場可怖的懲罰之後,浴室對她來說已宛如天堂。熱熱的芳香的水能除去她身上殘留的油脂味和汗味,能撫慰她刺痛的屁股,安撫她受驚的心靈。所受的折磨終究過去了。 「我一直為你擔心。我以為卡西姆會賣掉你呢,那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現在你回來了,我心上的石頭落地了。」莉拉衝著瑪麗塔笑笑,一邊用毛巾擦乾她身上的水。 瑪麗塔很高興自己又回來了。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她的家。莉拉是真的關心她,如果卡西姆對她好一點,她呆在這兒會更幸福的。這是她第一次承認這個事實。 「哦,你的屁股這麼紅,」莉拉心疼地說,並給她塗上油。「當眾被鞭打是不是非常可怕?」 瑪麗塔一陣痙攣。「是的,而且……也許你覺得奇怪,但是我的確感到它也有某種吸引力。所有的人都看你的扭動,在痛苦中卻有一種難言的快感。」 「啊,是的。快感,我相信。不過那麼多人看著你的無助,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啊。」莉拉的眼睛閃著光,「你達到你的高潮了麼?」 「沒有,我當時又羞又惱。」 「那麼……現在你還是很亢奮吧?我會讓你放鬆的,因為我也正為你情慾勃發呢。你知道這個,卡西姆也知道,所以他把你交給我。他希望你得到發泄,得到放鬆。甜甜瑪麗塔,我發現你身上有了某種變化,我說不上來。不過,卡西姆……他則不同。」她愉快地聳聳肩。「卡西姆從不告訴別人他想幹些什麼,可今晚你將去給他暖床,這不是很令人興奮麼。好了,我們現在該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塊兒休息,你願意嗎?」 瑪麗塔看看莉拉甜密的臉蛋。她的黑色眉毛下有一種焦慮的神色,嘴巴微微地張著。她看上去很不自信,易受傷而美麗。瑪麗塔心頭湧起一股衝動。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的,也非常脆弱,她知道抗拒莉拉的殷勤是不可能的。晚上,卡西姆的臥室,似乎還是很遙遠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完全忘掉一切,放鬆下來,躺在莉拉的臂彎裡,好好睡上一覺。不過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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