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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营181-190

好,接着发,一直发玩。 181 恶魔范仁杰 我听了很好笑,也为他们纯朴的感情所打动。就说: “你太杞人忧天了。在大湾,他翻不起浪。”   “我也这样想,还是拒绝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后说,这几个人不是冲着你们神仙寨来的,而是冲着大仙您来的。”   我更奇怪了。就问: “你设追问是什么原因?”   “问了。他说最近沁州乱得不得了,这批女孩是那边人送来的,现在送不回去了,又进不了大湾镇,成了他很大负担,所以他们想尽快出手,后来从这几个女孩口中得知,她们认识董事长你,还是好友,我想这事一定要请示大仙。”   我想了想,这件事与沁州黑帮火并,及吴兴发他们的《月光》行动有关,好多人贩团伙被打掉,贩人线路被截断,贩卖这些女孩的人贩没有退路,故集中送到这里来。   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们知道我,我不-定认识她们。可是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与水仙和我当初一样。我们工厂不出面,她们也进不了大湾镇,无论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将人救下来再说。但直接到厂里不合适,我怕范仁杰死党甚至殷莫者同伙派来的奸细混在里面,刺探我们情报,因为我们的产品在市面上销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思前想后,还是先去试探一下人贩子。   我对村长说: “你去找中间人说,人可以要,先不付钱,由你俩先带到洞口河边。要讲清楚,人我们看中了再成交。我们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将姑娘先控制在我们手中。谈妥了,你再来。”   村长走后,我又反复考虑,怎样做到万无一失,这些姑娘来自沁州,又是我的好友,会不会是失踪好久的月季她们,唉呀,这一层我为什么没考虑到,万一失去这次机会我可要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焦虑不安起来。   村长很快回来了,告诉我,对方很慎重,人在大湾村外后山林子里,共九个,不肯交给我俩,邱麻子认为神仙寨买不起,他又很想做成这单大生意。他说只要你大仙出面,他愿从中做工作,否则他们会把这批姑娘交给其他中间人做。   看来这帮人很狡猾,事情来得突然,我们应当摸清他们的底细,先将时间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后山林子里察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以商量口吻对他俩说: “你们再去与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缓一天,借口是我们要筹钱,这样你们可以去后山看看他们是否撒谎,也给我一点时间研究他们传来信息真伪。必要时通过政府将人救出来。”   村长直摇头,连说: “不行。大仙,不行。大湾镇这样事司空见惯,政府己见怪不怪,他们不会管的。”   胡老大插话说: “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诉我们,对方只给了二个小时,如果谈不好,他们另行成交,立马离开这里。邱麻子特别急,他几乎是求我们,只要大仙到后山现场验货,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点忘了,邱麻子还告诉我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黄…月,黄…月。”   “黄月季。”村长接过话头说:“还有一个叫白什么花。”   我脱口而出说: “白荷花。”   “对。白荷花。”   我激动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追问道: “其他几个姑娘名字呢?”   村长哭丧着脸说: “大仙。我实在记不得了。邱麻子说;若大仙到后山确认是自己好友不假,钱不够没关系,人当时大仙可以带走,只要大仙现场写下欠钱字据,日后再付,他不怕大仙还不上帐。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只好让到手的钞票飞了,自己没这个财运。”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时,最合适的人选自己送上门。同时荷花她们有难,我应义不容辞去救助她们跳出苦诲。本想再叫吴玉中和水仙来商量,我又怕时间来不及了。反正在大湾镇,又有村长、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当地人,应当是安全的。我手无缚鸡之力,绑着与没绑无甚区别。在村长催促下,我决定去后山解救荷花她们。   厂里人都在车间忙,走到厂门口都没看见人。二叔在厂大门口恭恭敬敬将我们三人送到厂外。村长他俩不敢与我同行,他们走在前面,与我保持百米左右距离。我己不止一次绳捆索绑走在这条路上,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浓妆艳抹,穿花戴朵,锦衣华服用一根鲜黄的新麻绳横七竖八紧紧捆绑着,特别醒目。幸亏这是人烟稀少的深山区,若在山外,我这模样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几里路,绕过了大湾村,到了后山,人有点热,微微出汗。这才体会到这新苎麻绳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钢丝网匝着一样,到处勒得痛。走起路来,身上血流加快,血压增高,感到绳索勒得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人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走不动。这时心里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们,不是他们的迷信,我怎么会是现在这狼狈不堪模样。我那里是他们心目中长生仙女,而是他们囚徒。   又走了几里弯弯曲曲上山小路,我心里很急,这样的速度到达半山约定地点,时间肯定要超出二小时。这时。我发现村长离开小路,到一个看山木屋里去了。胡老大在路边等着,见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边,告诉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们。   这木屋是看山林用的,目前是镇里民兵站岗,阻止外地陌生人进入大湾镇。看我来了,邱麻子从上面飞快跑下来。看到浓妆艳,抹盛装打扮,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惊奇。他告诉我,见面地点己到了,就在前面树林里。他请村长他俩在这儿稍等,他带我先去看人,再回来到木屋办理手续。   我实在累极了,想休息会,邱麻子不同意。他认为,约定时间己过,他就求对方再等半小时。半小时后,对方再派人来木屋路口,若还不见我们来,他们就走人。我实在捱不过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缠满黄麻绳的左胳膊,明为掺扶,实为推搡着我,继续拖着我往山上走。村长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   可果然拐了几个弯,从树木遮蔽的山路上下来俩个西装革履年青人,有一个手中提着一束麻绳。他们看见我,立刻窜上来。邱麻子马上放开我,他俩一边一个抓住我胳膊和背后绑绳,挟着我就走,看来者不善,我厉声高叫道:“你们干什么,抓得痛死我了,快松手,你们快松手!”   看他们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当了。就大声喊道; “救命呀!村长。快来救我!”   他俩停下来,其中一个将我抱紧,另一个捏开我的嘴塞进一枚大的麻胡桃核。我一声也叫不出来了,他俩又抓住我背后麻绳,拎着我在山路上飞跑,我全身麻绳绷紧,勒得同刀割一样,动也动不了,终于昏死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剧烈敲击铁钉的声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睁开眼,看到一个男人在我头旁边钉一根粗大的铁钉,敲击的声音震得我耳呜目玄,头昏眼花,当敲打停止时,我才彻底清醒。环顾周围,一块大木板锁着我,只有头部露在外面,整个身子都塞在一只木箱里。身体曲折,麻绳仍绑在身上,双手反吊在背后,动也动不了,口中还塞着麻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个男子。   我听到邱麻子低声下气地说: “大爷。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求求你们。”   “急什么。老太爷马上就到,我们当不了家。喂!邱麻子。你还真有两下子,我们还淮备拿绳子去绑,过下艳瘾,没料到让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团,叫痛不迭。”   “那是我捆的。听美人洞里人说,是她妆扮好,叫人绑的。你们这下害死我了,不仅政府不会放过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撕吃了。你们把孩子还给我,我要远离是非之地,再也不回来了。”   我听了好难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绑拉去审判,押送刑场,是受别人控制的,身不由己。这次涂脂抹粉,穿得花团锦簇,将自己绑得像棕子一样,纯是自愿,还心甘情愿把自己送入人贩怀抱,真是鬼迷心窍,不由得伤心哭泣起来。   “快点,快点!老爷子来了。”   周围-阵骚动,我只顾闭着眼抽泣,突然-个曾经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把老邱小孩放了,给点钱赶他走。”   我听见心惊肉跳,这不是黑石村兴隆商行胖老头,他就是魔头范仁杰,警察不是到处在抓他,他怎么在这里。正想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到我身边,好多人将我围住。有人往我头上凑过来,我无法躲开,紧闭着眼等待可能发生的羞辱。   一只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说: “洪小姐。别来无恙?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就是为了与我见一面。”   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视着他。   他笑容可掬地说: “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里三层外三层,用那样坚韧钡丝麻绳捆绑,还上了春药,都叫你逃脱。在黑石村又让你给吴兴发救了。我佩服你有本事,运气好。但你还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这次看你有没有那种好运再逃走。”   他直起身说: “兄弟们。这里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湾会闹翻天,我们赶快回大本营。”   有人拿块大黑布,盖住我的头,抬起我就走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不知他们把我抬往何方。走了很长的山路,又抬上汽车,开了好长时间,最后抬进一间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进,人在紧缚条件下,己处于半昏迷状态。进房后,他们杷我放出来,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有人摇着,呼唤我,喂我水。我悠悠醒来,发现我躺在月季怀里。我挣扎着起来,荷花,司菊,凤仙都在,我与她们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182 患难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静下来,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大客厅,有三十多平米,门窗都被钢栅栏封闭,除我们五人外,还有五个不认识的姑娘。我仍被绑着,荷花,司菊和另处三个不认识的姑娘也绑着。没绑的都上了脚镣。地上是很厚的地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请荷花帮忙,刚说出意思,月季马上明白了。   她笑着说: “我们几个没反绑双手的都是照顾你们生活的,走!我扶你上卫生间。”   在卫生间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内裤,小便后她帮我系内裤时,发现我下身的环,她惊奇地叫了一声,弄得我羞耻得脸都红了。她在我耳边悄声说: “你真不亏是我们的明星。”   回到客厅,我问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们也不知道。原来她们确实也去了青龙市大湾,准备卖到美人洞,在大湾村后山树上也被绑了四天,也没成交,连大湾村都进不了,后与我一块儿送到这里的。   在大湾村,开始范仁杰怀疑是邱麻子使坏,从邱麻子嘴里他才知道美人洞在长生仙女帮助下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已不买女人作媳妇,断了他们处理那些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女人的退路。他们在调查这个长生仙女中发现了我,并设计了这个圈套。   开始邱麻子不干,他知道这件阴谋做成后给他带来的后果。不与范仁杰合作,范仁杰就绑架了他上中学的儿子,逼邱就范,邱为了救儿子欺骗了神仙寨村长,将我诱入他们的陷阱。   我听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为什么我总是上这些恶魔的当。我心想,这次肯定完了,吴兴发是指望不了,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逃跑更不可能,关在这谁也不知道的牢房里不说,还被绑得结结实实,外面又无人接应,想到这儿,又悲痛,又无望,止不住又痛哭起来。看我这样,月季到我身边跪下,用脸紧贴着我的脸,陪我流眼泪。   她抽泣着说: “玫瑰姐。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们才中了他们圈套。我们都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智慧超群的女中豪杰,我想以后机会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难过,要保养自己身体,等待时机。”   我想哭是没有用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挺起身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有没有逃脱机会。这是一个四周环山的小城市,好像有点眼熟。关我们的房间是一座大楼上层,最少在十层以上,看来从这里逃走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后,她们仍穿着在如意公司上班时的艳丽服装,脸上还化着浓妆,都是五花大绑,绑得比我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紧多了,以致她俩时时保持一种昂首挺胸姿态。
  我看了有些疑惑,从她们失踪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在这囚犯式的生活中,还能保持这样妆扮和整沽的穿戴。   就好奇的说: “荷花,司菊。你们真是爱美的女孩,关押了这样长的时间,还能保持这样洁美的模样,真不简单。”   我话刚出口,司菊眼圈就红了,眼泪禽在眼匡里打转。荷花也强忍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不安地扭动着被双股麻绳抹肩,勒颈,胸前十字交叉勒得双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说:   “玫瑰姐。这是让我们四姐妹痛心疾首,一辈子难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员,大家都不能理解。当时公司业务红火得很,不像一个倒败,难以维持需要减员的公司。后来公司上层人员都不来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线的马老师暂行老总职权。对于这一切,马老师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动员大家辞职离开。对于经济上合理要求,尽量满足。我们是最后一批要求辞职的离开的公司职员,当我们拿到一笔丰厚的退职金后,马老师也不见踪影了。”   我知道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说: “公司这样做也是为你们好,还不快离开,以你们的才貌,还愁没饭吃。”   “你说得对。老黑夫妻临走时,还约我们一块走。当时我们没找到好去处,另外这里很平静,无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来业务,我们选择了一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闲设备和场地拍戏,收入还不错。但随着技术和后勤人员走散,光我们几个演员接不了业务了。”   “那没有事干还不走。”   荷花叹了口气。感叹地说: “按理是这样。我们要有你那样勤奋上进都好了。我们四个是贪图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钱,环境又优美,都不想走。早上起来首先把自己化妆,再从衣柜里挑自己最喜欢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没人来。然后到外面玩,爬山过水,摘花挑朵,还互相捉弄。有一天我们合作把月季绑在枫树林中一夜没松开,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当时她都吓昏过去了,二天后才恢复过来。还有一次她们从公司库房拿来一套死囚枷,将我枷上锁上镣,丢在废弃农舍里,我含辛茹苦挣扎了十几个小时才回家。那一段时间是我们最快乐一段日子。”   荷花和司菊说到这沉湎于幸福的回忆中。我听了不以为然,她们的要求太俗了。长时间捆绑身体都麻木了,同背了一件重包一样。我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动了动肩和绑在背后的双手,活功一下,缓解麻绳紧束带来痛苦。   但是徒劳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边说: “我想整天玩玩耍耍,心里还是很空虚的。你们己不是天真烂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动了动反绑在背后双手,扭动着五花大绑的身子,紧靠我身边说: “玫瑰姐。你真讲到我们心坎上去了。我们虽然也是演员,但没有真正接受过职业培训,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没讲话的月季叹了一口气说: “骗子总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诱你上当,受骗了还以为他帮了你的忙。”   我听她话中有话,就停下脚步,等她下面的故事。到底还是小年青,天真无邪的凤仙本来躲在荷花身后,调皮地摆弄着绑荷花的绳头,一会儿往上提,一会儿往后拉,绳头连着高吊在背后双手,痛得荷花“哎喲”,“哎喲”的轻声叫,即摆脱不了,又不敢发火,只有轻声向凤仙求饶。月季说了这句就没了下文。   凤仙见大家不做声,“哗啦”,“哗啦”拖着脚镣走过来,捉住吊在我背后绳头,将我拉走。她这一拉,我身上绳更紧了,勒得好痛,我只好跟她走,不高兴地说: “小凤仙。不能拉绳子,好痛。我不是过来了。”   凤仙将我拉到墙边角落里,悄悄说: “你看月季又哭了。这事是她最悔恨的一件事,也是我们四个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么事?”   “有个叫李奇的人你听说过吗?”   “听水仙说过,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对!就是他。现在就是他看押我们,这人特坏,简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要用麻绳绑几个人,绑得很紧,不许人松绑。我们几个还受他额外关照,绑得特紧,若不是在公司受过训练,一次就把你弄残。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敢讲,怕另外几个讨好告密。”   凤仙回过头扫了那五个女孩一眼,看那二个带镣的给那三个五花大绑的喂东西吃,还嘻嘻哈哈说悄悄话,根本没注意我俩。然后就轻声说: “那李奇本来就是背靠范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伙那阵,也没看到他人影。就在我们无忧无虑过着神仙般日子的时候,李奇有一天开一辆新车在这儿学开车,看到在外面玩耍的我们四姐妹。我们三个都知道李奇名声臭,喜欢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离他远远的,月季爱热闹,交际广。李奇也喜欢找月季玩,月季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也同李奇玩,关系也不错。但她锋芒毕露,语言尖酸刻薄,胆子又大,李奇反而有点怕她,不敢在她身上动歪点子。这次见面后,她与李奇打得火热,所以李奇三天两头来找她。”   我听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话说: “李奇是危险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涂!”   “是的,一点都不假。是李奇把我们推进火坑。李奇到我们这儿玩了几次后,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联系一家大型俱乐部,若面试合格,就录用,以我们条件,把握很大。那里待遇不错,会员都是有钱老板,而且是卖艺不卖身的正规注册娱乐单位。不过演职员服装,乐器,化妆品都要自备,叫我们抓紧准备。   我们自然高兴,回到房间里将东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对方来面试接人。到了对方约定的日子,我们早早起来妆扮,个个是浓妆艳抹,满头首饰,鲜衣亮服,光彩照人。   我记得当时天气还比较热,我穿的是一件无袖真丝红旗袍。月季最出格,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件桃红短袖縷空丝绢旗袍,它薄得同蝉衣一样,上面縷空成荷花与荷叶;里面穿的红色真丝胸罩和丁字裤看得一清二楚。头发盘在头顶上面,插了一圈绢花,两条细长金色耳坠在脸庞两边晃动,赤脚穿了一双高跟凉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艳又性感。   我们汇集月季房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俱乐部代表光临。这月季又提出一个新奇的建议,我们是SM特色演员,应当把自己绑起来,体现我们的特色,这样效果会更好。这荒诞的建议居然还获得大家一致赞成。这也是我们的本性决定的,都喜欢打扮得光艳照人,再捆绑起来展示自己。   于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间找绳索。我拿到绳索最先月季那里,她手脚麻利地将我五花大绑,在绑的时候我还偷偷叫她绑紧点,这样更显出我苗条身材。很快我们三人都月季绑好了。月季还真不客气,绑得比平时拍戏时还认真,又紧又结实,还都是打的死扣。绑好后,荷花怕痛觉得太紧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松了重绑。本来月季照顾荷花,只用日式小臂缚的方法捆绑的。   那月季给荷花松绑后,随手换了一根长的麻绳,抹肩,缠臂,勒颈用中式五花大绑重重地捆起来,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绑,荷花大喊上当,拼命挣扎,不让月季加绑。但月季个头大,将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绑捆结实了,那抗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样。我们看她俩人表演,都笑弯了腰。我当时胸部结月季绑了个很紧的十字花,束缚胸部,腰部也紧束二道绳,呼吸都有点困难。这样无节制大笑,我差点背过气。”
183 月季受绑 我听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问凤仙说: “这月季疯劲上来,谁都怕。你们都绑上了,后来呢?”   “月季把我们三个绑好后,也累得气喘嘘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荷花挣扎着爬起来,挣了挣身上绳索,看毫不松动,就走到月季面前,死皮赖脸地要她给松松。   月季一边给她整理绑邹的衣裙,一边吓她,再纠缠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花委曲地坐在她身边,再也不敢说话。月季休息一会儿,站起来帮我和司菊调整下身上绳索,扯平了弄邹服装,又整理下我们的头饰,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面试人来了。我们一窝蜂地跑到阳台上一看,都泄了气,原来是李奇,不是面试人,都躲到月季卧室里不出来。   月季赶快给我们解释,李奇已不是当年在公司里无恶不作的小混子,而是这家俱乐部招聘主管,相当于老九这个角色,人也变了,对女士很尊重,我这件旗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证给姐妹的待遇不会低于如意公司。   我听月季这样说,也急了。对凤仙说: “凤仙。月季的话你们信?李奇这条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凤仙紧张地又往那陌生的五个姑娘那儿看看,叹口气说 “你说话也要小心点,不要指名道姓,给他知道可不得了。我们三个都不信,但已为时太晚。当初李奇刚来,我们就应当合力阻止他与月季交往,月季给他一次次迷魂汤灌昏了,她总认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来,一束鲜花,一份小礼物哄着她,到后来月季对李奇到言听计从地步。”   “你们不信他,他还能把你们怎么样?为什么会为时太晚?”   “主要是月季听信了李奇的话。李奇说俱乐部的有钱老板也爱玩SM,若是一般的女孩去应聘报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员身份去报名,肯定百分之百录用。在录用现场上绑,证明自己,围观人太多。绑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议我们在家绑好,我们信以为真,让月季上绑。   由于是面试,她绑得很认真,将我们绑得非常紧,荷花平时娇嫩些感到更受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这是李奇的点子,打死我们也不干。实际上这麻绳一上身,我们的命运就决定了。   李奇进来后,对月季毕躬毕敬。见月季在做我们的工作,还假惺惺地表示,这三个小姐妹不相信,可暂缓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干的不错,请她们来考察,到时她们会自己来的。月季当时还认为李奇确实是好心,还好激动,对李奇感谢得不得了。很快将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从卧室里拉出来交给李奇后,准备给我们松绑。   李奇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有他在,不再让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劳,让他先绑好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里休息,看他再给我们松绑。”   作为旁观者我己发现李奇的阴谋了。感叹地说: “当时你们坚持要月季松绑就好了。”   “这是事后诸葛亮了。我们当时也稀里糊涂地,心里乱成一团乱麻,也知道他在做戏,但又不知怎样对付。月季听他这样说,顺从地将一束麻绳递给他。自己先到穿衣镜前理理妆,将旗袍扯平,到客厅李奇跟前,背朝我们卧室跪下来,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   李奇先理好麻绳,用中端绳头做个话扣,将荷花交叉双手腕捆在一起,打个死结。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结系紧,后往上提了提,认为绑牢了,李奇用左手将捆在一起的双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着系住手腕双股麻绳往上用力一拉,荷花双手一下吊在颈后,李奇将双股麻绳绕颈脖一圈回来,再拉到手腕处又打了一个死结。   荷花开始还用协商地口气告诉李奇,绑得太紧,颈子勒死了,出气都难。李奇嘴里甜言蜜语说,马上松一下,实际上己将绳分开,顺两只胳膊往上缠。   司菊一看,惊叫一声说: ‘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绑你’   可能月季也觉察到,发怒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叫骂,但太晚了。李奇将月季按倒,伏卧在地上,他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紧一道捆绑,这时月季无法挣扎,只能拼命扑打着两条腿。   我们气极了,都从卧室跑出来,冲上去。但我们已被五花大绑,只有用脚踢,用嘴咬。李奇站起来,一手抓一个,把我们扔进卧室,我们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李奇一下把卧室门锁上,我们再也出不来。我们挣扎着站起来,贴着门叫月季,而她在外面不断喊痛,后来一再哀求李奇松一点,松一点,勒死我了。”   凤仙讲到这儿,忍不往伤心地抽泣着,眼泪一串串流下来。我听了也很难过,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护,这种结局是必然的。我挽惜的说: “当初你们同老黑夫妻一块投靠单老板就好了。我也不会中他们圈套。后来李奇把你们送到那里去了。”   凤仙擦干了泪水。哀伤地说: “李奇将月季用反五花绑结实后,打开卧门将我们推进客厅。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闭着眼,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她穿得那样薄,与赤裸没有什么区别,她给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长时间旧麻绳,虽很软,也很光滑,在一股情况下这种绳上绑不伤人。   但用这种严厉地反五花绑就不一样了,旧麻绳很细,由于绑得太紧,胳膊,胸部,腋下麻绳全陷到皮肤里去了。绳之间皮肤全凸出来,颜色变红。月季整个身子被反弓着,上身在麻绳严厉束缚下缩成一团,颈部绳索把整个头勒得往后昂,而从肩抹到腋下双股麻绳拉得腰伸不直,我从未看过有这样绑人,的比死囚还紧。   李奇把我们赶到客厅后,指着月季说: ‘你们几个小婊子听好,谁不听话,她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完将月季背后绳头往上用力一提。厉声呵道: ‘站起来,你这娼妇!’   月季痛得大叫一声,赶快站起来。一边叫痛,一边大哭起来。 ‘不许叫!不许哭!’   月季马上住口,强忍着,但委曲地抽泣着。她给李奇这一手彻底征服了。李奇同赶羊一样将我们赶下楼,上了他的车。他将我们四个人的行李搬下来,放在后备箱里,把我们押走了。   李奇的车没进市区,往一片我们从未来过的山林里开。公路变成小路,在树林中转,最后没有路了,他把我们赶下车,我们才发现一座戒备森嚴的小院,紧靠在一块巨石旁,隐蔽在茂密林中。进了院子,有十来间木头房子,他把我们推进其中一间,锁上门就走了。   这是一间牢房,关了十几个姑娘,从衣着上看,城里农村女孩都有,她们三五成群挤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几个锦衣华服,但被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虽然没有束缚,从她们眼神里看,都十分害怕。一会儿李奇带着几个打手,把我们的行李扛进来,推着我们穿个这间牢房,打开这间牢房门。里面是个大房间,没有窗,有十几张床,还有洗手间。   李奇进来后对我们说: “你们几个是我请来贵客,待遇与外面不同。但我要求你们要经常保持今天整洁模样,每三天要换一套衣服,白天要这样束缚着,随时准备出去会客。晚上松绑,你们自己用床头征链子将脖子锁好,不听话的我有好果子给你吃。说完他锁上门走了。   月季等李奇离开后,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面前,要荷花用牙帮她解开绳索。荷花讲,月季你把我绑得这样紧,颈子上的绳子勒得我头都低不下来,怎么帮你。司菊知道这反手五花大绑利害,看月季确实痛苦,就主动帮她。我也去帮荷花,但打的都是死结,还特别紧,被我们的口水弄湿后,绳结硬得同小石子一样,根本解不开。月季气恼得直跺脚,边哭边骂李奇。”
  “所以坏人绝对不能交往,月季太轻率了,吞下自己酿的毒洒。”   “是的正当我们追悔莫及时,中间一排床后面有人说:‘是荷花吧?你们也被抓进来了。’   我们一听声音好熟悉,绕过去一看,在两张床之间放着两只大木箱,一张床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戏装和女人内衣,另一张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丝绣花旗袍和文胸、丁字裤。箱子表面板子上有一只园孔,人的头露在外面。一个满头钗环首饰,脸上浓墨重彩,是戏剧花旦妆扮;另一个云鬓高聳,戴金挂银,浓妆艳抹年青女子。身子全装在里面,原来是两只囚笼。”   我一听兴趣来了,是谁同我一样盛妆打扮,钉在囚笼里。就急不可待问: “这两个人是谁?她认识荷花,你肯定认识。”   凤仙调皮地拧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那当然。你与她们比我熟,还是好友呢。”   我一下猜到了。脱口而出说: “金银花和赫牡丹。”   “对,一点都不错。特别奇怪的是,金银花老公公范仁杰是集团高层,李奇靠山,怎么把她也抓进来了?我们围过去问她们怎么啦。”   “金银花怎么说。”   “她当时痛苦极了。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她,她现在关得是什么地方。见了我们泣不成声,牡丹告诉我们,她辞职后,银花把她介绍到市里一个剧团。   那天银花新制了一件很薄的真丝旗袍,虽然她脚镣手铐她也能穿上,故请牡丹晚上来吃夜宵。那天为了赶时间到银花那里不至于太晚,演出一结束,她妆都未卸,叫了辆出租到银花那里,反正她有衣裙在银花家里,卸妆也方便。到银花家,女仆罗如姐已将夜宵做好放,在银花房间里。   银花为穿这件旗袍,还专门化了妆,当着牡丹面,银花将薄如蝉衣的袖子穿过手铐环,再套进手臂,兴高采烈地将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着脚镣,带动着脚镣链上小铁球走着台步。牡丹妆也不卸,在边上为她鼓掌喝彩,两人玩得高兴极了。这时罗姐进来了,催她俩快吃夜宵,否则都凉了。肚子也饿了,俩人说明说说笑笑将夜宵吃完。   谁知吃了后,人困得很,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反绑,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沿上。想起来,双腿也绑在一起,浑身无力。当她们完全清醒后,来了一帮穿黑衣坏蛋,他们扒得我们一丝不挂,给我上了手铐脚镣,钉在这只大箱子里,身子在里面动不了,难受死了。只有大小便时,把箱子架在马桶上,箱子底是木删栏,方便后,像冲猪一样,用自来水将我们冲干净。”   “后来呢?”   “一天后,来了一帮人把她俩连箱子运走了,到那儿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们讲是李奇把我们抓来,她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明白抓她幕后黑手是谁。”   我心里清楚,当时范老二把她媳妇偷运到黑石村兴隆商行,准备卖到国外,碰巧给吴兴发救了。 184 三进死囚号房 凤仙她们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鸣,我们这些女孩没有靠山,在这竞争激烈的社会里,很容易成了强者手中点心。若不是张孝天,若不是吴兴发,我不知是否在这世上。我想现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观,这次对她打击是致命的。   于是我请她们四人聚在远离另外五个姑娘的阳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她们,增加她们对生活的信心。当她们得知如意娱乐公司毁于两派械斗时,不由胆颤心惊,若仍住在那里可能玉石俱焚,对于李奇把她们掳来,脱离那个危险战场,反而应弹冠相庆,也明白马老师一再动员她们离开原因。   月季很聪明,她听我介绍警方《月光》行动沉重打击了人贩集团后,就对凤仙她们说: “自银花她们那一批人送走后,这里抓来姑娘再也没送出去一个。李奇他们将我们今天押到这里,明天押到那里,始终没有买掉我们的机会。这次到美人洞,出发前扬言这次一定不会跑空,只要价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没料到不断没少,反而多了一个洪玫瑰。回来时李奇垂头丧气,以前押我们总要想点子折磨我们取乐,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给她们打气说: “范仁杰是警方通缉犯,他己在全国警方合围之中。他带着我们这一批人目标这样大,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给警方发现是迟早的事,我们不要气馁,我看我们出头日子不远了。”   月季一直在注视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儿有一大半人都绳捆索绑,我也没什么特殊。当我讲完我要她们知道的外面信息,她们都在回味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心思。月季走到我面前,用手摸抚着我紧紧缠了一道又一道麻绳的胳膊,走到我身后,又捉住吊在背后绳头,在手中反复的观察。   然后转到我前面,将绳头举在我面前说: “玫瑰姐。他们怎么这样狠,这是什么绳子,硬得像铁丝一样,捆在身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铁丝匝的没区别,还绑得这样紧,你受得了吗?我来帮你解开。”   我扭了扭身子拒绝了。担心的说: “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跑。”   “没关系。看李奇这次回来没精打彩样子,今天不会来了。明天早上我再给你绑上。”   她和风仙都转到我背后,手嘴并用,就是解不开。又从头上拔出几根大发夹配合,还是一个绳头也未松开。月季无计可施,最后放弃了。狠狠地说: “玫瑰。哪个人贩子用这绳绑你的,简直准备绑你一辈子,你一定不要饶了她。”
  我苦笑一声。对她们说: “这绳是我自己找的,绑我的人也是我请的,也是我要她尽量绑紧点的,我把自己绑结实后,送到范仁杰手中的。”   她们听了惊愕得嘴都合不上。于是我把我从沁州刑场逃走,卖到美人洞,并告诉她们,卖到那里女人终生锁上刑具,没有一个能逃出来,所以叫《进得去出不来的美人洞》,我又怎样帮助那里人开发当地土产度荒,被当地人尊为长生仙女。当地人如何迷信。他们要我绳捆镣铐加身,才敢见我这个长生仙女。这次我只身上山救人中圈套,这惊险曲折复杂的经历告诉她们,她们听得如醉如痴。   月季感叹说: “以前我们只知道玫瑰姐有顷国倾城的花容月貌,还不知道你还聪慧过人,胆大心细,真是我们女中豪杰。这下我们有了主心骨了。”   没想到我与她们聚会时间是这样短,当天夜里,闯进几个人,给我套上黑布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们反应过来,嚎叫着扑过来时,我己被架出牢门,拖下楼,塞进一部汽车里。我双手时间绑长了,己完全失去知觉,毫无抵抗能力,像木偶一样由他们摆布。   车子走不远停了下来,又换了一部车这部车。开出不久,车顶上响起了警车专有的警报声,我十分奇怪,他们有警车开。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进了一个院子。“匡啷”一声开了的铁门在车后关上,车停下来,上来两个人架着我,取下我头上黑袋。   映入我眼帘的是《龙口看守所》几个大字。怎么又回到龙口,难怪我从关押楼上往下看是那么熟悉,原来这儿是龙口县城。范仁杰又把我交给了警方是怎么回事。我估计与所谓的《龙口贩毒案》有关,新的一次较量拉开序幕。   他们把我推进看守所审讯室。一脚把我踢跪下来,我卒不及防,双膝落地,砸得痛彻心腑。我“哎喲”叫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面前。大声喝道: “洪玫瑰。抬起头来!”   我满头绢花首饰,头发又被发胶固定,又园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着我的上身,扣紧背后麻绳,迫使我挺起胸,昂起头。往前一看,原来是我的老对头梁大队长,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嘲笑我说:“哈哈!洪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恐怕出不去了。听说这次是你妆扮得艳丽动人,自缚其身送上门的。哟!真可惜,你这个靓女怎么与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开场白之后,宣读了龙口县检察院对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后送到重犯囚牢。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过,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认识,她想先除掉我头上首饰,但很难拔掉,给发胶牢牢贴在固化头发里。接着她给我松绑,我跪在她办公室,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开一个绳结。   她抱怨说: “就是给死刑犯上绑也不能这么紧。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从外面找来一只锋利的军用匕首,首先割断吊着双手那节绳,双手垂下来,身上如放下一只重包轻松下来。最后她用匕首将绳割成多节,终于将我彻底松绑,麻绳一节节散落一地。我全身先是一阵发热,然后是麻,最后是痒,上身同爬满蚂蚁一样。我想用手抓,但双手仍反剪在后面,动也不能动。   我感到这次同以前大不一样,双手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吓得哭了。那中年看守一边帮我脱衣裙,一边安慰。当衣服脱下后,胸脯,颈,肩,胳膊,手腕全是紫红甚至发黑的绳印。   中年看守给我穿上号衣,钉上死镣,送我到号房,交待同号室友照顾我的生活,锁上号门就走了。我深知不尽快处理我这双手,肯定要残废。根据马老师教我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决不能乱捏乱动,最初轻轻晃动身体,使下垂双手自然摆动,让扭曲的神经和血管自然恢复。   我这样将双手抛动到傍晚,双手有了一点又涨又痛的感觉。几天紧缚,今天松开,夜里睡得很沉。第二天起来,发现双手开始肿涨,再抛动,有些痛。而且随着肿涨加剧,抛动时痛得钻心。正当我心急如焚时,看守来提我见我的律师。我当时很奇怪,不知什么人为我请律师。   到会客室一看,还是那个金大律师。见到他我很高兴,我有了希望。金律师还带来治伤的药品,经过监狱管理部门检查,允许我带回监号。从药品使用说明和口吻分析,这些治伤药肯定出自马老师之手,我真有些惊讶,这个张孝天可真神通广大。   金律师还告诉我,这宗通天大案审判地尚未最后定,所以审判暂不会进行,近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要我安心养伤。他对我最终处理结果仍很乐观。这位金大律师还是利害,见面当天就给我换成我曾住有点像宾馆号房,找了个女犯陪我,并照顾我。回号房我按金律师带来字条方法用药,治疗和锻炼,一周后双手完全恢复,而且肩关节和肘关节更灵活,若仅绑手腕不绑胳膊,我能把反绑在后的双手翻到前面来。   十天后,审判地果如张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内定我是从犯,关在西京看守所。穿着囚犯的背心,暂时作重刑犯看押,钉着生诱的脚镣,上着铁铐。在《玫瑰之家》会员关照下,在监狱里生活受到关照,没有人为难我,会员们还利用各种关系来看望我。   每当我出来放风,拖着沉重的脚镣,“匡啷”,“匡啷”在院子里活动时,总有犯人来扶着我。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戏一样看着我,我都不敢抬头见人。我望着那围着带电网的高墙,心里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现在铁窗之内不是我,而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   到了西京,在吴兴发看我的时候,我告诉他,范仁杰一帮人带着一批还未出手的姑娘,就藏在离看守所不到半小时车程的范围内,具体地点是一座不低于十层大楼上。范仁杰手下把我交给当地警方,证明他与当地警察有关系。吴兴发如获至宝,非常感谢我送给他这样好的礼物。   在我蹲监狱时,阮总也不放过我,通过关系给我送来电脑,叫我利用在狱中空闲时间,外界干扰少,静下心来写几个好剧本。我用我的经历一鼓作气的写了五个剧本草稿,后经专业作家修改成几部电影剧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   关押了二个月,正式开庭审判。经过繁多的程序和大量内调外查,否定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龙口检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员,包括殷莫者都从此案中解脱,他由于还有其它犯罪谦疑,被另案处理。   但我也未被释放,法庭当场判我《违反精神药品管制罪》,私带数量较大;考虑到所携带药品在案发时还未列入《精神药品管制目录》,且初犯,故从轻处罚。判处强制管制二年,由沁州《红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担保,代行管制之责。   由吴兴发警官监督执行,在管制期间,剥夺公民权,必要时可采用戒具限制自由,以预防对社会为害。判决后,王律师建议我放弃上诉。因为此案经吴兴发调查取证,金友才律师的有力辩护,己经推翻原来定性,不作贩毒案,仅作为一般药物管理不当来处理,属轻微犯罪。   我当时有些奇怪,即是轻微犯罪,为什么要管制二年?这样长时间,还要用戒具限制自由。王律师笑而不答,我想这案早给他们给弄消了,这管制是他们活动法院的结果,纯是化蛇添足,主要是借法律名义把我控制在《沁州红玫瑰公司》。   经王律师他们一折腾,好了张孝天。他彻底脱离此案的干系,还有那些涉及在此案中,帮他的警员,都一点事也没有。不过那些人也是吴兴发在警界朋友,吴肯定要帮忙。我甚至怀疑张孝天借力打力,通过我,借用《玫瑰之家》会员的力量为他洗脱。反正张孝天这人太可怕了。
185 红玫瑰之家 判决后,阮总带人到狱中来接我。给我换上一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上面花头是大朵白牡丹,碧绿的叶,紫色柄;并对我解释白牡丹证明我的清白,红色驱除在狱中给带来的霉气,当着狱中干警面,让我跪在地上,给我砸上钛合金脚镣,再用麻绳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说是他严格按照判决规定,对我严加管束。   监狱长笑着说他们,这不是来接人,而是来带死刑犯,就差没插亡命牌了。阮总笑了,在场上都会心的笑了。阮总给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车,直奔高速公路。   阮总与我坐在后排,他对我说:“玫瑰。这件案子己成过去,再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要安心工作。我们一定要把《红玫瑰之家》办得超过当年的《如意娱乐公司》。”   我苦笑着对他说: “我的案子给你们消了,我的人也给你们俘虏了,人身自由也没有了。你们给我砸上用这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又轻又硬又结实的脚镣,可能以后也不准备打开了,看来裁缝也没有必要给我制裤子了,我这与坐牢有什么区别。你们真精明。”   “你确实聪明,能从现象看本质。这样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们的事业上来,我们这样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这正是你们精明之处,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得着这样吗。”   阮总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说:“若那个男人认为你是个弱女子,一幅脚镣,一根绳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个,就是蠢猪一头。玫瑰。为了你,这次开业典礼推迟到明年春天,你这次回来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响。”   “阮总。我感到案子并没成为过去,你看我这样子同押去服刑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这样,我情愿在监狱里服刑,人落得自在,不会天天被绳索绑着工作。”   “那可不一样。那样是罪犯,而你这样还是公民,只是有违法行为的公民,性质不一样。”   我一听更来气,抛掉身上大衣,转过五花大绑的身子,眼睛睁得园溜溜恶狠狠地瞪着阮总气呼呼地说:“我有违法行为要管制我,那作为主犯的殷莫者在这个案子不去追究,什么处理都没有,这公平吗?”   阮总两手一摊,不以为然。半真半假地说: “这件案子本来是子虚乌有,把一件正常地±特产加工硬扯上制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制你,还不是法官看你长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谁还管得了你。至于判你管判,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没上诉嘛。”   见他如此胡说八道,我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声对他吼叫说:“不是你们硬劝,我不上诉?怎么反说我心服口服,你们这些混蛋。”   阮总一本正经,官腔官调地说:“判决已生效,后悔也没用了。还是安心接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从重处罚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打他,双手被麻绳牢牢绑在背后,想用脚踢他,脚镣锁着提不起来,就整个身子发疯-样扑上去,想用牙咬。阮总是何等机灵,一把抓住在绑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绳,用手一撑,就把我顶住。然后顺手一拉,将我拉倒,伏卧在他的大腿上。   我拼命挣扎,他左手抓住我背后绳子按着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开心的说: “刚被管制就这样不服管教,该打屁股。”   他还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盖上,打的时候带动那几个阴部金属环,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烧身,我又挣脱不了,不得不向阮总叫饶,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怀大笑。阮总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后的绳索,将我拎起来放在身边坐着。他帮我将揉邹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现在与他对抗吃亏的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下来。   汽车风驰电掣直奔沁州,到处是银装素裹,村庄,城镇,庄稼均披上厚厚的雪,只有雪后的公路,像一条黑色腰带,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远方。汽车驶进沁州城,穿城而过,顺24路公交车行驶,到终点站,终点站名己改成《玫瑰之家》。   驶进公司专用线,一会儿一座红色楼房出现在眼前,这是修复一新的《红玫瑰之家》办公大楼。汽车没停留,绕过大楼往山沟里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盖在白雪下,什么都变得佰生。最后汽车停在一座四层楼的别墅楼下,我下车一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后,我离开这里,是我生孩子的地方。   从外表看,一切都未变,门前雪己清扫,我拖着脚镣在阮总扶持下走进客厅,包括银花在内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里,看我进来,都站起来鼓掌,大家恶作剧地齐声喊: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阮总将玫瑰姐押解回家,监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们作弄的哭笑不得,还有什么讲的,我心里明白,这还仅仅是刚开始。阮总当场对大家宣读了法院委托书后,宣布说:“我们《红玫瑰之家》,受法院委托对玫瑰小姐进行管制改造。这里是她的管制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只要出这个大门,你们与她再一块工作的人,都有责任要把她束缚起来,大家知道了吧。”   “知道了!”   阮总宣读完,将我身上绳子解开,大家蔟拥着我到三楼专为我准备的房间。房门框上醒目的钉了一个标牌,上面写着《艺术总监室》。里面布置得很高雅,也很女性化,粉红色的墙上挂了我几副大剧照,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大办公桌,三张三人沙发排成品字形,对着办公桌。办公室墙壁上挂着大尺寸的半导体彩色电视机,下面排列着影像数字编辑设备,是我的以后处理摄影资料主要工具。   大家都挤在办公室里,一直闹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时,她们除了拍摄一点捆绑的DV片外,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来。等她们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总陪吴兴发突然闯进来。我有些惊讶,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后,与他见过一面,今天刚押回来他就赶来了,不知有何事。他抓住范仁杰没有?我很想知道。   见面后直截了当问: “吴警官。你这么急急忙忙赶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范仁杰抓到了吧?”   吴兴发苦笑着说: “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不会从西京急匆匆赶来。范仁杰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报,我立即赶到龙口,但太晚了。就在他们交出你当天夜里,他们连夜转移了。等我们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楼空多天了。   但此行收获也有,我们查出他们用二部装了假军车牌照大货车转移的。通过对他们有可能通过收费站录像进行检索,这样追踪到千里之外的江南省水阳市。但在那里就失去踪迹。我们十分奇怪,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范仁杰在水阳市无网络,水阳市治安很好,从未有涉黑案件发生。若没有当地人接应,他们那么多人,还绑着十几个姑娘,是无法存身的。   当地警方得知我们的情报,高度重视,集中警力把水阳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你对范仁杰团伙比较了解,听说你们还去水阳拍过戏,你能否为我们提供一点儿新线索?”
  看来阮总对吴兴发来访有点不高兴,马上接过吴兴发的话头说: “玫瑰姑娘刚回来,心身都很疲惫,应当让她休息,有事明天再谈。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安排你去吃饭休息好吗?”   吴兴发也无可奈何,只好告辞,与阮总一块儿走了。看吴离开,其实我更着急。荷花她们现在非常危险,他们能把这样大的目标藏身在水阳,肯定有当地人参入,这帮人还要有相当势力。我们那次虽然在水阳落脚,但拍戏的主要地点在津河市。想到这里,我的思维豁然开朗,对范仁杰-伙踪迹,明在水阳,实则可能在津河落脚,津河是山区,有藏身条件,能安排他们的只有王老八,王老八有这样能耐。   阮总离开三个小时后,又来了。脸红红的,肯定与吴兴发喝了酒。他坐下来开门见山地对我说: “玫瑰。我虽喝了酒,人还很清醒,不是在说糊话。你几次长时间离开公司,外出开展一些与公司毫不相干活动,作股东们意见很大。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这次老吴来我估计又要动你的点子,你千万莫答应。我们又不是警察,为什么去干那些即危险,于公司于自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我这也是为你好呀。”   我非常理解除阮总此时心情,为我办药厂,有些会员承担了很大时经济风险和责任。这次创建《红玫瑰之家》会员又出资,到现在毫无建树,他承受的压力很大。而我确实有亏于大家。但救人是火烧眉毛之事,机会瞬间即逝,若不尽快步行动,范仁杰或将人出售,或转移,再找就困难了。必须说服阮总。   我诚心实意地对他说: “你的好意和会员们的付出,我心中很清楚。我也想干好,不辜负大家期望。但要想《红玫瑰之家》办好,没有好的演职员工是不行的。为此我作了很大努力,招聘了一些,但这远远不够。现有人员就是排一些小故事情片都不够,更谈不上拍出有轰动效应大片了。过去如意公司在培训演员上下了很大力气,手中有一大批才材。若想事半功倍,最便捷方法将这批人材搜罗过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具备了,就缺成熟的演员。据我所知吴兴发追捕的人犯中,就有-批如意公司优秀演员,如果不及时解救,很可能散失掉。”   阮总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说: “是真的吗?你能举出几个!" 186 围剿王老八老巢 其实阮总比谁都清楚,《红玫瑰之家》面临实际困难。我就简单地介绍了荷花她们四人的情况,和她们所演出的节目。   阮总从随身携带的袖珍电脑中核实了我介绍的情况后,他又心存疑虑地说: “我知道你自己还办了一个小公司,要你去打理。那儿是你自己的,而你在这仅是打工的。假使吴兴发要你去,我也同意。你知道吴兴发只要嗅到谦疑人的气味,其它什么都不问了。你是何等机灵之人,乘吴抓人之机,溜之大吉,然后深藏不露,我们上哪儿找你这个狡猾的美人。”   我笑了笑说: “阮总你看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西京工厂还是会员担保的,我怎么可以深藏不露。如果你们真不放心,可以对我采取任何严厉措施。我认为我受点委屈,只要能为《红玫瑰之家》谋得人才,能救我过去好姐妹于危难之中,也值得。另外。在西海省有一个主营服装的赵老歪财团,你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赵老歪他们在离沁州不到200公里深山里有一个服装研究所,你也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那里有点色情活动存在。但那是人家财团内部的事,并不违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里面有一些黄桃级的高级设计师,都是优秀地SM女演员,我就遇到一个叫朱腊梅的,就相当不错。阮总能有办法挖几个来就好了。”   阮总兴致勃勃地说: “真的。这没问题,黄江河办这种事是小菜-碟。”   阮总走后。我心中的疑惑已得到证实,法院判我二年管制,肯定是阮总等会员做工作结果。这样周洁无法再拉我去帮她忙,我也无法长期去经营我的公司,更堵了我脱离他们的路。这帮人比张笑天还利害,我实际上己被他们牢牢控制了。   第二天上午,吴兴发就来了。我把我知道理津河王老八人贩团伙情况全盘托出,并指出这个团伙的深山老巢是范仁杰唯一可以投靠藏身地方。吴兴发听了大吃一惊。   首先他认为我的设想合情合理,其次在水阳市相邻的市有这样-股黑势力存在,实在意想不到。他认为事情发展比他设想的严重,这股恶势力能隐藏得如此之深,力量如此之大,肯定已渗入当地执法部门,看来须借用外地警力才能拔出这颗毒瘤。   他要我尽可能提供详细情况。我告诉他王老八的老巢肯定是银峰乡那个离江边不远曾关押过我的茶厂,范仁杰那帮人就藏在那儿。到那儿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山外。   吴兴发听完我的介绍认为,那条山路沿途几个小村庄能留下山民,可能都是他的眼线。这些山民常年在山上种玉米,养山菇,实际是给王老八望风的,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通知茶厂里的人。等警察到了,人早上山了。他们对山上熟悉,在山上抓捕是不可能的。   面对如此复杂情况,吴紧锁眉头,他也感到棘手,而且时间紧迫,否则范仁杰又可能溜走。我看他束手无策,又设想一个救人的方法,经过他不断完善,补充,终于在下午二点前讨论出一个完备的围捕方案;   首先利用目前长江水系上半年禁鱼期己开始,用当地警力全面封死靠近茶厂上下十公里江面,用300人左右外地全副武装特警,乘船从江心洲靠南岸江叉,登岸上山,从山脊小路沿我们上次拍戏走过的路,直插茶厂,这样避开了王老八布下耳目,将茶厂完全包围;另安排一只精干小分队,从天王寺上山从那条小路,直插茶厂通外山外必经小路上银峰十八盘顶那颗金钱松附近,设伏围捕可能外逃露网王老八团伙成员。   吴兴发对此方案赞不绝口,夸我是少有当代女诸葛亮,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临走前直截了当的告之我说: “阮总已与我交换了意见,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他答应提一切方便,同时他也有担心,当然,我比他更清楚,你自己公司已步入正规,想回去专心经营而离开我们不是没有可能,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玩鬼点子我不是你的对手。如果真需要你去,我会采取-些严厉的预防措施,来消除阮总的担心。如果能不去,那最好,我不想增加负担。”   他又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我与他讨论的内容,以免影响这次行动,我看到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他们刑事警察通病,说这话也不看对象,我是那中不可靠的人。不过从他的口气中似乎不准备安排我去了,的确带着我即冒风俭又是个累赘。他走时己下午五点,这二天又赶路,回来后大家一闹,今天又给吴兴发缠了大半天,搅得人头昏眼花,吃了晚饭,我早早休息了。   正当我睡得正香时,有人在拉我,并压着嗓门叫我。我给弄醒了,睁眼一看,吓了我一跳。房间灯被人弄亮了,有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我床前,我正要喊叫,其中-个见-步跨到我跟前,拿出一张拘留证在我眼前一亮,低声严厉的说: “不准讲话!若把屋里人都闹起来,只能令你难堪。快起来穿上衣服,再收拾两套换洗衣服马上离开。”   我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吓得哆哆嗦嗦。手忙脚乱脱掉睡衣,去卫生间方便后,根据以前被抓经验,穿了件尿不湿,将头发简单地编成-根独辫盘在头上,用发夹夹好,喷上大量胶水固定。换上还是出狱时阮总给我带的那件厚实的真丝软缎旗袍。   我房间衣柜里全是从以前我住过小楼衣橱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没有大众化日常生活中穿的衣裙,慌慌张张挑了半天,也只挑选了件墨绿底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的大朵红色木棉花织锦缎中式大襟小夹祆,顺手拿了条厚裙了,连颜色和花头都没看,急急忙忙塞进一只装有内衣,药品,洗漱化妆用品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中。   见我收拾好后,他俩一个接过我手中手提箱,另一个按住我双肩示意我跪下,掏出一根绳子给我上绑,抹肩,缠臂,勒颈绑好后,感到绑得很紧,勒得身上火辣辣的痛。看他俩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最后他又检查了一下我身上的绳子,然后两人几乎是拎着我出了大门。   出门时,我发现看门大爷呆呆地望着我,目送我押上警车,警车呼啸着消失在初春寒冷夜晚。上车后,就给我头上套了个黑袋,我什么也看不见。车未停,肯定不是去沁州看守所,不知他们要将我押到什么地方去。虽然心中害怕,但事到临头,害怕又有什么用,随他们去,心里也安了。   人迷迷糊糊只觉得是在不停地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停下来。有人扶我下了车,人疲惫不堪,两只脚连那样轻的脚镣都拖不动了。他们就架着我上楼,进了几道门,最后给我松绑摘下头套。押我的两个人锁上门就出去了。   我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双手,环顾四周,看了看这儿好像是宾馆客房,桌上放了一份饭菜,窗外是一片香樟树林,长得郁郁葱葱。除了茂密的枝叶,其它什么也看不见。房间内比较暖和,我脱下旗袍和内衣,看到胳膊上一圈圈紫红色绳印,心里骂这些警察,下手真够狠的。   忙从手提箱中取出药,将身上绳印都涂抹了。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吃了饭。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就上床睡了。夜七点醒了,我起来不想再睡了,把旗袍收起来,换上织锦缎小袄和厚裙,细看这裙是黑丝绒的,闪闪发亮,裙边用金丝线诱了好多玫瑰花,很雅也很华丽。在给钉上脚镣后,我就穿高跟皮靴,这次出门也不例外。   刚穿戴好,吴兴发就走进来,我有些吃惊。刚想对他诉苦,他摆了摆手,止住我说: “洪小姐。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这都是指挥部的决定,你对这次围捕王老八秘密行动了解,你又是被管制人员,所以必须进行保护性行政拘留。没关押在沁州,而千里转运押到水阳市,是我的建议。这样对我们行动有益。现在请你去指挥部为部队行动提供方位。”   把我押送到水阳是我没想到的,能为解救荷花她们做点事我很乐意。在指挥部巨大的水阳,津河两市地图上,我将我们上次拍戏江边上岸地点和上山直到茶厂的线路标出来,并指出天王寺到银峰十八盘金钱松树小路位置。指出来后回到房间,我这时心里异常兴奋,荷花她们终于有救了。   快九点钟时,押我来的那俩人又来了,手里拿着黄豆粗,绿色警绳。我想可能我在这里己无利用价值,要押我回去了。我请他们稍等,我先到卫生间方便,换了件尿不湿出来,把所有用品塞进手提箱,然后跪下,他俩手脚利索将我绑得结结实实后,又在我脖子上套上一个绳圈后离去。   我从为他们很快要来押我,就不敢起来。那知一会儿吴兴发进来了,他把我扶起来坐在床上,告诉我;在我离开后,经大家议论,这带山区溶洞多,不排除茶厂里有暗道通外界。但大家分析茶厂周围地质图认为,没在溶洞暗道出口应在金钱松所在山梁范围内,这样在金钱松堵截,对全部抓获团伙成员尤为重要。   而且设伏部队还应往茶厂方向延伸,在沿途小村布下喑哨。为了按时准确到达设伏地点,向导是必须的,在当地寻找时间不允许,而目前只有我才认识这条小路。但指挥部人不了解我,认为我是有罪受罚在身的人,这样机密任务交给我,又怕我向王老八暴露警方意图。固指示要同处置死囚一样手段,限制我的行动自由。   吴兴发又无法为我解释,所以行动前先将我束缚好。这时我才注意到身上绳索都陷进衣服,捆得特紧,全身勒得又痛又麻,另加绳圈,必要时勒紧脖子,连气都出不来。   我苦笑地摇摇头对吴兴发说: “我这真叫自作自受。”   一会儿,我们在外面集合准备出发。原来这是特警部队营房,三十多神采奕奕全副武装士兵整齐划一地站成三排,我被二名战士押着站在第一排。着装得花团锦簇,五花大绑我与战士的橄榄色的迷彩服成鲜明地对比,是那么不协调和另类。但我和他们目标是一致的,打掉人贩团伙,解救被贩妇女。   187 吴兴发的重囚 乘车到达天王寺山脚下,己过午夜。有二名士兵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上天王寺山门。上了上山小路,路面很窄,我要求他们不要再架着我,这样更无法走,他们放下我,我独自走在前面。他们牵着绑我的绳索跟在后面。我双手反吊在背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山路程崎岖不平,经上次整容塑身后,我己养成小步走路的习惯。天又黑,我又拖着脚镣,还要寻找进入那条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吴兴发很急,老上来催问。其实我更急,终于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压压松树林出现在路的左则。再上前而山坡,显出一颗与松树树形截然不同的银杏树高大树形。从银杏树下,顺着依稀可辩的小路,穿竹林,终于到达了金钱树下岭头山道上。
  这时天还未亮,战士们在路上休息。吴兴发从牵我的战士手中接过绳头,安排他们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继续顺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渐增强的晨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边山坡上一颗大青栎树旁,把我往栎树上绑。   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里迢迢被你们押来,心甘情愿地拖着脚镣,五花大绑爬山钻林,为你们引路,结果还被绑在荒无人烟山上。就哭喊着说: “吴兴发。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松开我,你将我孤零零一人捆在这荒山野林,我怕呀。”   吴兴发一边用力绑,一边说: “不许叫。否则把你嘴也堵上,你这样给王老八报信吗?”   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呜咽着,泪汪汪地看着他。他见我愁云惨雾的样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 “这是为你好呀。我们即将抓捕的是漏网之鱼,这些人凶悍无比,马上就有一场恶斗。枪子是不长眼的。我看这里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场面,多好。把你绑在这里,行动开始后,我们无法顾及。怕枪声一响,你吓得到处乱跑,这儿地形这样复杂,以后到那儿找你。”   我己给他绑在树上,一点也动不了。冷笑着说: “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是怕我溜了。我这浑身绳捆索绑的,又拖着镣,在这山嶝九折的大山里,往哪里逃。”   吴兴发最后又紧了紧绳子。嘻嘻哈哈地说: “你这话只有骗鬼去。刚才你在前面带路,只看到在微弱手电光下,你闪闪发亮的衣裙,在树从中漂移,伴随脚镣链碰击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样轻快。谁相信你是一个带镣受绑之人。我当时就想,阮总真有先见之明,到伏击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你这个受管制人不能逃脱。”   我给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这样动也不能动地紧贴着这颗树,看吴兴发消失在树丛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缚在这山道边高坡上,望着在晨曦中渐渐显现的高山峻岭,郁郁葱葱。虽害怕也高兴,从今天之后,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再也不会窝藏罪恶,一批无辜的妇女将脱离火坑。   吴兴发他们都隐藏好,看不见一个人影,周围静悄悄的,等待场风暴的来临。武警部队的抓捕行动遭到王老八团伙武装抵抗,从早晨五点第一声枪响开始,到王老八率一批骨干钻暗道出逃,从十八盘岭脚下小村一农夫家出口冲出,往金钱松方向突围,受到吴兴发小分队时阻击。到茶厂方向快速赶来武警合围,上午十点战斗基本结束,王老八团伙在老巢人员无-漏网,范仁杰残余人员不出所料,就藏匿在这里,李奇在顽抗中被击毙。   最可惜范仁杰与王老八团伙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联系下家未归,让他又逃脱了。武警战士清理了抓捕现场,将捕获的嫌疑人集中后,才上来两个战士将我从树上解下来,在路边重新把我身上的绳索紧了紧,跟在大队伍后面,都押往丁河口小镇。他们牵着五花大绑的我往前走,同前面王老八手下一样,我心里很委屈,但也有理无处申。吴兴发的人影也不见。   回到水阳市,仍将我关在原来地方。他们给我松绑后,我洗了澡,把有汗渍的内衣和弄脏的外衣都洗了。正当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着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没有,这时门打开了,吴兴发领着她们四人进来了。荷花见了我,-下扑到我身上,泣不成声。   我紧紧抱着她,泪水涟涟,口中自言自语说: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熬出头了。”   月季她们也泪流满面,与我们抱成一团。吴兴发见此情景,知趣的锁上门走了。在我抱着荷花时,感到她贴身缠有硬邦邦的金属链。我松开她问是什么,她羞于启齿,默不做声。   解开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内衣》我忙将她衣服扣上。安慰她说: “我知道了。我当年离开如意公司,不也让牡丹给我套上一件,三个月才脱身。你们都有吧。” 她们都点点头。   司菊急了。说: “还要三个月?这样长时间,难受不说,今后如何见人啦。”   我笑吟吟地说: “我说三个月,是经高人指点,知道怎样打开,否则一辈子都会锁在你身上,警察都没办法开。”   “那怎么办呀。我们在你走后,李奇就把这淫秽的东西锁在我们身上。玫瑰姐,我正想告诉你,这次解救出来还有几个当地姑娘,是王老八绑来的。到了这里,王老八就要求范仁杰把他绑来几个最漂亮的也锁上这东西,其中有一个特像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个,还上了如意公司数码脚镣手铐。”   我一听,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问: “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态,忙接过话头说: “这次解救的当地和附近的姑娘,都遣送回家了。她们三个身上锁着这淫秽的东西,无颜面对家里人,死也不回家,要跟我们走。吴兴发考虑到她们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没叫来。”   我听了松了口气。对她们说: “你们放心回到沁州,我会有办法将它们打开。这几天你们先过过瘾吧,只要不穿一辈子,平时穿穿也蛮刺激的,姑娘们是吗?”   她们破涕为笑,又与我闹成一团。在水阳休息了二天,吴兴发手头工作也区理完了,决定乘火车带我们先到西京,再回沁州。火车是晚上的,吃好晚饭,我淋浴梳洗好,化了个淡妆。将头发梳了个大辫子,拖在背后,仍穿那件大红闪亮的滚金边的真丝软缎旗袍。这件旗袍比较厚实,我们要往西北走,越走气温越低。   离开车还有一个半小时,吴兴发开了我的房门。他站在房门口一挥手,从沁州押我来的两名警官提着绳索冲进来,将按跪在地上就上绑。我穿了这件妖艳的旗袍,本来就出格,再拖着脚镣,我正愁怎样上火车呢,再五花大绑,火车站上那么多人,叫我颜面往那里放。   我跪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对吴发兴叫道: “吴警官。你对我这样做太出格了,火车站那么多人,我这模样怎么面对。”   吴兴发一本正经地说: “公事公办,没有办法。要知道今天,当初就不要干违法的事。”   话一落音,丢下我就走了。我气得七窍生烟。我什么时候干了违法的事,你吴兴发最清楚,你这样纯粹是出我洋相。我拼命抗争,泼口大骂,但那抗得了两条汉子,越挣他们绑得越紧,警绳勒得我胳膊同断了一样。   我忍不住喊: “唉呦!我的胳膊要断了,你们松一松,真的要断了,是真的。” 一句话还未喊完,脖子上的绳圈突然收紧,勒得气都出不来,我拼命扭动身子。   捆我的一个人厉声轻轻地说: “不许喊。否则勒死你!”   我难受得要命,头同爆炸一样。听他这样威胁,我头直点,他才松开脖颈上的绳圈。我干呕-阵,再也不敢吱声。他俩把我架起来,扭着我的胳膊往门处推。我拖着脚镣,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进一辆小汽车里。小车直接开进火车站,上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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