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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囂張的奧托感到一陣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膽怯,他要穩住陣腳,這才 是一貫風格。 他盤算著。然後話音親和: 「或許……桫摩。我們應該談談。」他並不是以武力見長,也不會強大攻擊 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陣法,然後像擒拿蒼蘭那樣,把局勢挽回上風。 他說:「桫摩,你願意再和父皇說話嗎?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揮揮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滿著妖異邪氣。他未說話,慢慢步近奧托 身前。 奧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奧托也笑,卻是笑得蒼白被動。他的眼神寫滿巨大的驚懼。燭光照在桫摩妖 異的面相,牙齒森白。 「你以為,你殺得死我嗎?」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鎮定。卻發現燭光顫抖更劇。 桫摩接過他的燭台,接過來。然後拋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雙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個溫良的迦樓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淪落成魔。 奧托逃不過。而桫摩亦不給他自殺的福利。 電光火石出手,便將奧托的一雙眸子夾在自己的指間。老人發出無比淒慘的 叫聲,桫摩卻還是保持妖異笑容。 他把他提起來,撬開他的口,再將一對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嚥下。」 也許是奧托對這處的地形瞭如指掌,即便是在剮去雙目的劇痛中,依然明確 窗口方位,只見他縱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卻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並奮力一拉。 遺憾的是,奧托卻還是死了。 因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奧托的身體重重的撞向塔尖的邊沿。那邊沿是 削到極薄的片狀,近似石斧的邊刃。 那一瞬間,由於巨大的衝撞力量,他的身體竟攔腰被截為二。 ——桫摩握著的,只是奧托的一雙腿和胯部。新鮮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樣激射 噴湧,他拋開手中的半個人型,撞到禁錮蒼蘭的鐵鏈。落下。那雙腿竟還抽搐一 陣才肯安詳死去。 笑。 蒼蘭則是如常的靜。 這幕血肉橫飛的場景,她面無表情的觀望。 桫摩甚至未用劍,四記手刀就隔空劈開姐姐身上的鐵鏈。 蒼蘭輕舒一口氣,「桫摩。」 桫摩笑,未說話。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蒼蘭指指桫摩的身後,桫摩轉過身。 只在這一剎,巨雀劍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殺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墮入魔道。這一劍並沒有殺意,而是救贖。 而是超度。 揮劍的一瞬,蒼蘭竟感到一絲的眷念。但還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經用雷 同的一擊貫穿大祭司的心臟。 那一次的代價是城市的未來。 而這一劍卻傾盡是她全部的回憶和希望,愛和恩慈。 她閉上眼,心中向著天光虔誠禱告。 「桫摩……你會原諒姐姐嗎?桫摩……」 這一劍充滿禁忌的殘酷。 充滿壯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孿生弟弟,但她卻要殺他。因為他已不是,所以她勢必消滅他。 她知道當人變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滅他。她用剎那的時點說服自己 殺死他,她告慰自己說:「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這二十多年來的許多個剎那,到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經。 她和他的距離是一柄巨雀劍的長度。 她握著一端,另一端卻逃不出他的指間。 他只不過用手指的縫隙輕輕夾住劍鋒,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間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憤怒。 她更是驚異這一劍的錯失。她徹底相信,面前這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從前的 迦樓桫摩。 …… 窗外是高空呼嘯的風,室內一具女屍靜靜躺臥,還有半具人型倚在牆邊觸目 驚心。 黯淡的血色點綴著燭光溫馨。 燭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輪廓映在昏黃的牆。 「連你也……」 「不,不是殺我的親弟。乃是滅魔。」 她感到巨雀劍開始急顫,是來自他的身軀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額頭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牽動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時發出是聲音。 「啊——」桫摩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揮動手臂竟將巨雀劍斷為兩截—— 「我——不——是——魔!」 巨雀劍斷為兩截落在地面。 蒼蘭展翅飛遁。卻還是被撲上來桫摩扣住腳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預 料,竟是無法掙脫的指掌。 喪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個身軀重重得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 揮出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擊,直逼蒼蘭的心臟。 她已不及避閃,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轉身體。 鐵拳從她的胸鎧擦過,那無比堅硬的鎧甲竟被轟得碎裂開來,右乳的弧線袒 露出來。 桫摩無心眷戀這春光,緊接著一記飛腿轟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飛出去,撞在牆壁,狼狽的落在地面,揚起許多塵。 她想站起身,卻無力。只有倚牆坐定,一手按著劇痛的小腹,一手緊握半截 斷劍,插進地面,仍是支撐著想勉強。而一對翅膀已攤開。 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沿著下額完美的線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隻乳 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漬,分外艷。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獸那樣撲上來,卻被她暴露的胸型分開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獸也會分心駐足。 破裂的鎧甲,看得見乳暈的邊沿,他伸手牽引,想把她乳頭也曝光。卻發現 他還有白色的繃帶束胸。鎧甲緊密地貼合,繃帶雖被破碎金屬的邊緣割開少許, 狹小的空間,卻難以再容納手指的勾引。 姐姐還在重創之中,氣息難勻。連說話的氣力也無,只能象徵性地用手阻隔 他的放肆。 桫摩忽視她的抵抗,由乳溝處探入,迴避了空間的尷尬。 那一刻蒼蘭的面色依然是寧靜,因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會徒增他的邪 欲。然而她騙不過自己的心跳,當他的手指鑽進繃帶的縫隙,按在她乳房的雪白 ,指尖都觸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認從未有過如此的狂亂心跳。 這喪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種本能。 另一隻手粗暴地伸進她短裙,裙身窄,一時亦有些尷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 面相,而桫摩卻無心去看。 他只顧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隻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實在太窄, 無法擺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見她手中的斷劍,能用它劃開她的裙。 「桫摩……桫摩……」 她終於有氣力可以開口勉力的說話,她用最低沉凝重卻悅耳的聲音,希望傳 到他的心靈,哪怕那處只一線光。 她說:「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愛你的姐姐。」 桫摩抖動一下身體,眨了眨眼。充滿侵犯性動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嗎,桫摩?你放開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 迦,是迦藍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離盤踞兩處的雙手。驚異又茫然,地望望燭光,望 望蒼蘭。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園。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搖搖頭,一雙手插在髮間,癡癡望著蒼蘭的一對羽翼,她的目光溫馨。 在桫摩的面上,漸回復一絲往日的氣息。 「桫摩,扶我起來,桫摩。我受傷了,桫摩。」 桫摩彎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攬起蒼蘭的縴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 新感覺到他掌心溫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樣,她用翅膀圍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帳篷,把他包圍。柔和 而溫暖。 ——「原諒我,桫摩。我並不殺你,而是滅魔,而是超度。」 他的鮮血順著半支巨雀的劍柄一直流下來,流下來。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 過她的乳房和小腹,與她的鮮血融化為一。 斷劍終於不偏不倚地貫穿桫摩的心臟。 她笑,在笑容的背後盡是交織著二十餘年的回憶和永生希翼。那個時候,世 界是溫馨而寧靜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無論神魔。只有歲月如歌。 桫摩的身軀緩慢的傾倒下來,壓在蒼蘭的身上。張開雙臂,靜在她的擁抱。 他們曾在同一記子宮的包圍中,以這樣的姿勢親密無間。 她於是幻覺薔薇花瓣,還有海鷗在他們身邊飄零飛舞,那就像禮讚的音階, 園舞的陣型。 她突然又回憶大祭司的葬禮,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鳥和飄搖的城市。而在這 一刻,是她不願旁顧的。 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個姐姐那樣抱著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後輕輕地,輕輕地讓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 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併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圍,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這離別惆悵的深秋天氣。
u… 「你這婊子!」 ——蒼蘭這次再無法保持鎮定,就像受驚的飛鳥般串起。 「你——」 她的聲音都是戰戰兢兢。 桫摩從血泊中站起來,健康鮮活。依然是笑顏,卻遠比贈給奧托的笑容更為 凌厲。 「既然,姐姐。你都指我為魔。那麼,請問傳說中的魔,是不是還有一顆心 髒運做,用以維繫卑鄙的生命呢?」 驚。 頃刻間她開始覺得冷。在天空的古籍中確有這樣的記載。「核」,是魔族獨 有的器官,它的運作為天魔的身軀帶來無盡的力量和生命值。 「核」是不衰不竭,不斷壯大的。它是以近乎寄宿的方式,存在於魔族體內 的獨立器官,是統領身體心神的最高中樞。 「你……終於徹底墮進魔道。」蒼蘭努力用冷淡的語調掩飾驚懼。 「呵。連自己的親姐都幾次三番殺我,這樣的人間還有什麼好教我眷戀。我 入魔道也離不開姐姐你的豐功偉績。」 「你……」 「自十歲起,我就被無端地囚禁。你有哪處好過我?憑什麼得來那對翼?你 成了女皇,卻學不會關心子民。連三朝的大祭司你也殺。」 桫摩接著例數:「不要說是為了救我。要釋放我出來,你早就可以做!卻偏 偏等到國之將傾,再找個拯救未來的大借口。你這武斷的昏君。」 「我……」 「你放出我來,更不是為了救我。而是把我送到大陸做政治的籌碼。來,你 看看地上躺著的那兩具屍——這就是你導演成的悲劇!」 「我……我……」 「你給我住口!我知道你想說是那條老狗居心不良!可是你為什麼不花多一 點時間看清對手,看清這事件格局?英明的女皇陛下啊,這不但是你弟弟的終身 婚姻,更是天空城的命運!」 蒼蘭的面色已是鐵一般的青。 桫摩繼續著他的討伐:「即便如此,你不是想著如何收場這樣的混亂殘局, 不去為一己錯手負責,更不去牽掛天空的命運,卻時時想到殺我。你已毀了我的 人生,卻還要殺絕!你究竟想掩蓋什麼!我的陛下。」 「你……你……入了魔,我……我……是救你。」 「哈哈哈哈」他笑的張狂:「你殺大祭司的時候,他在你眼中便也是魔吧? 口口聲聲神魔亂舞,殺孽還不全是你自己手造。一念壞滅一念魔?魔,也俱是你 造出來的魔!」 她不知道他說的話如何反駁,卻堅信自我信念。 處在這樣的場局,她已無法激辯,無法靜觀。只有思索著全身而退,卻忌憚 這成魔成狂的桫摩將做出怎樣的宏圖。 「迦樓蒼蘭。你知道?用怎樣的目光望世界,世界便回饋你怎樣的一眼。」 「桫摩,你想如何?」 「我要你還。」 『念術-硫炎殺——』 一團赤焰襲在桫摩的面門,蒼蘭出招快似風雷。 『念術-冰刃亂——』 『念術-破空十七驟斬-魂離索——』 『天——綺——翎——舞——陣——』 剎那之間,蒼蘭已轟出四記絕殺。她深知這並不足以創傷桫摩的魔體,只是 希望覓到一個可供逃脫的瞬息。 遺憾的是,她還未及轉身,便被一記桫摩的一記鐵拳重重地轟在小腹。她於 是向後飛出,再次撞在牆上,落下來撲在貝玲達的屍身。 「好痛啊,打在你那該死的臍環。」桫摩揉揉拳,剛才的四連招連頭髮也未 傷及。 「迦樓蒼蘭,你欠我的,俱要歸還。」 她抬起頭來望定他,她的眼神中佈滿了疼痛,卻沒有一絲的畏懼和膽怯。 桫摩走過去,抬起她絕色淒麗的面龐,擦擦嘴角的血漬,分開垂落下來擋住 視線的一簇髮。再低頭看那殘留的半片花瓣一樣胸鎧,帶著龜裂痕跡。 她的一對翅膀,虛軟無力地平攤。 那些零落的片片白羽,緩緩地,緩緩地盤旋,不甘墜地。 *********************************** v… 這詭異的夜。 層雲和冥霧瀰散在半空,阻隔星芒。 桫摩想了很久,想到玩一個遊戲。 「小的時候。姐姐,父皇母后在帶我們出遊之前通常會讓我們玩一個遊戲, 你還記得吧?姐姐。」 她不說話。 他依舊十分有雅興:「他們讓把小鳥變成擁有戰力的幻獸,然後令我們和它 作戰。只有通過考驗,才允許我們出遊。假如失敗,就責難我們。」 「那麼。現在,姐姐」桫摩指著地上奧托的半截屍身,他說:「我也把他變 化成幻獸。你,開始和她對戰。」 「伊卜——薩卡奴——伊萊戈路——」桫摩一邊念動魔族的咒語,一邊在比 劃著詭異的手型。「薩戈堪圖——比內烏——南繆雅伽伊庫姆——桑古——」, 紫色的煙霧在屍身的周圍莫名的升騰起來。蒼蘭嗅到從未有過的氣味。 這是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具攔腰斬斷的下半身居然自己站立起來。隨著桫摩 念動咒文,那些紫色煙霧竟開始在屍身的腰部集結。 「成了。」桫摩停下來,隆重介紹: 「姐姐,這只幻屍的名字是『伊萊戈路』。黑死系戰能,免疫揮砍及風、火 系魔法。其虛無的上體可催動強勢吸附的腕足類攻擊,是一隻低級智慧,物理性 攻擊力極強的淫獸變體。實戰中,希望姐姐小心對待。」 然後,桫摩抱起貝鈴達的屍體逕自離開。 「恩,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姐姐你還是處子之身。」 「他留下這妖獸,便是有足夠把握鉗制住我。假如可以輕易勝之,我便可以 逃。無論如何,不可輕敵。」蒼蘭以最快的速度暗自尋思。 所有的窗和出口已被桫摩封印,惟有戰勝這只妖獸,封印才會解除。 奧托化成的妖獸已開始逼近,她看不清它煙霧匯聚的上體,卻全神貫注的戒 備。它發出像牛犢一樣的叫聲,伴隨著一種她從未聞到過的氣味。 它的腕足從四面八方包圍而至,蒼蘭僅憑一柄斷劍一次次瓦解攻勢。但那些 腕足由煙霧聚集而成,斷了又在集結起來,斬之不盡。 她於是尋覓一次攻勢的空隙,展翼飛到半空。 這一層塔身似連結另一次元,蒼蘭飛了很久,低頭看它還是原先的距離。它 的腕足觸手又從四方緊逼而來,她像蝴蝶一樣閃避,總好過地面有限的狹小空間。 而這個時候,桫摩悄悄潛入皇宮的後花園,抱著貝玲達的屍。 他用清澈的泉水洗盡她身上的污穢,使她像活著時那樣迷人親切。他把她捧 在臂彎,他說:「貝玲達,你有屈辱的前事。我要借你的怨念將你還魂,賜給你 新的無始生命。但你已不再是你,你將像蛇一樣卑微、怨毒的爬行。但這些在你 是好的,你要受我的命,並永世傳我的名。」 他於是念了魔鬼的咒,招引一百對青色和黑色的蛇。 他對蛇說:「你們這些婆娑的靈,我的父母曾為你們傷。我寬恕你們的惡, 我命你們都化為一,合併這淫婦的軀。你們要稱謝我。」 於是青的素蛇開始纏她的左足,黑蛇則吞噬右足。這些都是不可為人看見的。因為見它的人必被火焚燒。 貝玲達的眼神開始有了光,而群蛇皆消失了。它們噬了她美麗的腿腳,化成 她邪惡的軀,女人的下身成了蛇之型。 「貝玲達,我不再造你的性器,免去淫虐的苦。我要你做我的僕。」 它已不再是貝玲達,成為他人面蛇身的僕。 它已不再能言,扭曲著身爬近他的腳下,將手放落隆起的乳房,按著心窩, 銘記他的恩慈。 他高昂著頭顱,身體散發出邪惡氣味。他停下來,任蛇妖舔他的軀,並將手 指插進它的髮,掌控首腦。突然,桫摩鬆開手來,眼神如此機警,察覺到某處暗 藏的詭異。 「亡靈,我可以聽見你哭泣。也可以將你變成另一具鬼魅行屍。你的冤屈如 此大,泥土都因你變得淒冷,植被也因你變壞。我要用蜘蛛做你的軀,你原先的 已被父親焚去。你細小的脖子還在流血,你這哀怨的碎屍。」 「你分明撞破了姦情,卻不能開口說話。因為父親把你頭顱都削去,埋進地 衣。可憐的姬娜姬娜,我要再造你的軀。待我命你出世的時候,你從西邊破出, 食人的肉和骨頭,讓漫山遍野都是無頭的屍。」 「姬娜姬娜。你和姐姐一樣,都永世為我的僕。我是要帶它走的,它沒有腳 ,卻可以腹上的鱗爬行,並為我降下刑罰。你要潛伏這地,直待我命你進食。」 …… 就這樣,死去的姐妹淪為魔鬼的僕從。 「而你令死去的復活,當是行善。」 「本當以死亡的儀式,降在這萬惡世界。但世人太邪惡,死亡亦成為寬恕。 我要令死去的都變為行屍,啃食親人血肉。未死去的,陷入死神都懼怕的輪迴煉 獄。亂舞的群魔僅是序曲,連死神亦懼怕的連綿劫難。」 …… 淫獸「伊萊戈路」的觸手如天羅地網般襲來,它要捕捉到她。 她飛得累了,終被它纏住小腿。 她一停止下來,立刻被纏繞住四肢。它大力地把她撕開,固定在半空的高度。她想掙扎,卻無法再用一分力量。 那些觸手明明是虛假的,卻偏偏擁有堅實的力,滾燙的溫度。 它們掀開她的鎧甲和裙,在她柔軟的部位撫摩和蠢動。她開始發抖和尖叫, 而淫獸亦發出水牛一樣的叫聲。 觸手挑逗她敏感的地方,並伸進她的口。她用牙咬它,卻咬破自己的舌。它 本是虛假的,卻帶來噁心的氣味和真實的恥辱。 它們在她的大腿和臀部縱情地非禮,那古怪的氣體分明是催情的毒。 「啊……啊……」它還沒有碰她的性器,蒼蘭竟開始迷亂呼吸,她顫抖著, 用剛強的意志抵制情慾蔓延。 她看不清淫獸的面,她曾經諸殺過無數外型醜陋的妖孽,只不過手起手落, 並無暇關心妖孽的面孔。而這一次,蒼蘭卻真的不甘。 一條觸手在她口中抽插不停,另一對玩弄著漂亮的乳房。最放肆的正在隔著 底褲一次次按捺隆起的陰唇。 她的臀部緊張的扭動,這一定是迷人的一幕。 「迦樓蒼蘭,你就要被這怪物強姦了,你卻連它的樣子也看不到。」在她的 內心,她對自己說道。這樣淒慘的命運中,這成了她唯一願望。 它在她的口中來回抽插,連尖叫的福利都不給她。 多年以前,她就想過戰死,或隨城市一起消亡。卻沒有想過這樣下場。在巨 大的恥辱和不甘中,被一隻怪物撩弄成淫褻的形狀。 「哈哈哈哈!」 ——不知何處,傳來桫摩的狂笑。 「你這淫蕩的女人!」他罵著,然後重重的一掌摑在她臉上。她撞向牆壁, 勉強站定,睜開眼看見他的狂態。
「真是有夠賤!我隨便造了一點幻覺,你居然也爽成這樣。」 原來,並沒有什麼淫獸。一切不過是桫摩造成的幻覺遊戲。奧托的屍依然蜷 在那裡,陰森恐怖。 「那麼,我淫賤的姐姐。前戲終了,該上正餐了。」 剛才的幻覺竟是那樣真實,本就受傷的蒼蘭元氣已損,就連抵抗的力氣也近 散失。汗從全身各處不斷的流出,端是心有餘悸。 紊亂的呼吸,使得胸部跟著起伏,穿著銀靴的腿亦顫抖著站立不穩。 這個時候,出現一幕更加詭異的畫面,令蒼蘭再次以為身陷幻覺——人面蛇 身的女妖從黑暗中匍匐而來,她赤裸著身體,豐滿的乳房一邊流著白汁。 它開始纏著她,用長長的舌和她接吻。她看清了,它是貝玲達。 貝玲達用長長的軟舌和她接吻,並用手鉗住她下巴。它的乳房摩擦在她的背。乳汁沾在她的肩帶和鎧甲。而這一次的香艷,絕不是幻境。它下肢是蛇的鱗片 ,貼在她大腿上是癢癢地涼。 一個女人用乳房在另一個女人的背上廝磨,這是多麼妖艷一幕。 娑摩安靜地欣賞著。她們的面孔幾乎是一樣的,她們纏繞著,纏繞成淫靡的 姿態。在它活著的時候,是那樣孱弱和溫柔。而在她以往的時候,又是那樣的孤 高和冷銳。然在此刻,溫弱的女人作成了妖媚的蛇,它用唾液和乳汁一點點洗盡 她的尊嚴,教會她淫。 開始的時候,蒼蘭有過奮力的掙扎抗拒。但蛇妖是鬼魅的,它嫵媚的身姿令 她無所適從。她終於放低雙手,放低雙翼,軟在它的調教。 蛇的身形把她一圈一圈纏繞,它不去卸她的鎧甲,也不褪去她的底褲。它把 蛇尾弓起來,隔著褲子撩騷她。並用尖處碰她的陰蒂。 它是有節奏的。 它按下她的頭,讓她含它的乳頭。它用力地擠出乳汁噴灑在她的面上,就像 從前,有人在它面上噴灑精液。 而蒼蘭的身體終於開始焦躁地扭動,那是因為高潮將至。 在她的蝴蝶骨上,延伸出一對羽翼。它們虛軟地攤開,急劇振顫。也許禽鳥 交媾的時候,亦是這樣彷彿隨時可以飛墜。 它懂得欣賞她美妙的臀部,用手指輕快的按壓,或許是因為化了蛇型,更嫉 妒如此絕美的曲線。 它的唾液和乳汁含有催情的毒。即便吹出暖氣,也是慾望的觸媒。這些噬了 蒼蘭的心智,而她之所以高潮,更因為它妖艷的技巧。 迦樓蒼蘭。 這孤高冷艷的皇,竟在如此淫糜的景象中迎來潮吹。她的胸衣和戰甲,底褲 和貞潔分明還是完好的,卻隔著底褲噴射出大量陰精。 貝玲達張開口去接,卻還是被噴到一臉。 這處女的潮吹。 而它是欣喜的。 這兩個幾乎一樣臉孔的絕色女子,一個長著天使的翅膀,一個有著蛇妖的身 軀。她們配合地如此默契,這夜的劇目無以倫比。 當他看著姐姐軟在地上,那美妙的臀沾上淫液和陰精的濕。地上和牆上滿是 她噴射的痕跡,是那樣的淫。 蛇女趴著舔食一地的狼藉,天使的翅膀依然在微微地顫。 它的眼神艷而妖異,而她卻欲生欲死,睫毛和嘴角沾著它的乳汁。她的身體 已如爛泥,乳房和恥骨亦隨著翅膀輕輕在顫。 *********************************** w… 沒有神聖,便沒有瀆聖。 神以眼淚洗滌人間,人便翼望鮮血換取祥和。 魔鬼於是學會用精液拭擦神壇。 歸來的聯軍整齊地隊列在神跡廣場,老人和婦女,文官和貴族圍成萬人空巷 的三層。 桫摩持著鐵鏈的一端,立在高高祭臺。跪著的是蒼蘭,她捆著沉重的鐐。 「是她!」桫摩用比鐐鏈還有沉重的聲音說話:「是她殺死奧托大帝和貝玲 達公主,是她犯下滔天的大罪惡!她竟妄圖雄霸天空和大陸!」 人群騷亂。 一名面相剛毅的戰將率先站出來:「桫摩皇子,我是天空城阿奢羅部的居婆 羅天,我部全體兵士不相信女皇陛下會犯此惡。想必其間有誤會。」 桫摩左手一揚,說話之人的胸腔便炸開一記空洞。 桫摩輕輕對蒼蘭說:「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殺光天空城的人。」 許多拜亞斯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幼童,教徒和僧侶,商販和娼妓頓時鴉雀 無聲。天空城的軍人們更是驚駭的不知所措。 桫摩再不給任何人發表言論的機會,用嚴肅而誠懇的聲音說道:「我!桫摩 是拜亞斯駙馬,更是天空城的皇子!是這迦樓蒼蘭的同胞兄弟!又有什麼必要散 布謠言呢?是她!覬覦拜亞斯的皇權,甚至連我都欲加害!」 桫摩一拉手中的鐵鎖鏈,「你們可以問她自己!迦樓蒼蘭,你幾次三番想要 殺我。這——是不是事實?」 她未說話。 「是不是!」他吼叫著,咄咄逼人。 「是。」她低下去高貴的頭顱。 「你們看見沒有,她入了魔道!她入了魔道!」 桫摩站在祭臺,威儀萬分。「來人!給我把她吊上宣判的十字架!讓我審判 她的重罪!」 她被捆定雙手,並未抗拒。 「先別捆腿。」桫摩道。 蒼蘭的長髮垂落下來,遮住雙眼和面龐。頭始終是低落的,在她的嘴角依然 可見血痕。 桫摩走進前,凶猛地撕開她的那花瓣一樣的胸鎧。 他要等這刻才肯撕開。要在萬人面前剝落她的一切自尊。 一陣驚呼,纏著繃帶的美乳陡然曝光。儘管許多來自天空的戰將並不相信桫 摩加給她的罪,卻被這耀眼的一幕驚到幾近失明。 在場的每一雙眼睛流露出讚歎光芒。 桫摩把一對幽藍色的胸鎧持在手中。一片是完整的,另一片殘破。 他把它們依次放在鼻尖嗅嗅,然後高高拋向人群。 竟沒有人敢動。 「搶啊,為什麼不搶!」 人們似乎還在驚懼之間,得到桫摩的授意這才瘋狂起來。 她的乳房是渾圓的形狀,觸感輕柔而富有韌性。 他一圈一圈慢慢揭開白色的束胸繃帶,那竟是雪紡的高貴布絹。他慢慢的, 一寸一寸的撩起。然後撥開她垂落的髮,看她的表情。 她回復冷漠的神情,沒有膽怯和羞澀,也不再像昨夜那樣的淫糜。平靜的眼 光淡定,並不像置身厄運的女子。 這令他想起某天,她也曾這樣看著七十七隻海鳥銜著青籐吊籃,伴著漫天的 花瓣飛舞。 這敗壞他的興。他於是把扯下的繃帶化成火灰,不再拋進人群。 乳暈的顏色是淡雅的粉紅,乳頭小巧,羞澀撩人。 人群不可避免的喧嘩噪動,在他含住她乳頭貪婪吸吮的時候,有人喊叫著想 制止他,更多人怪叫。 蒼蘭卻無一絲的顫,彷彿與這世界不再有干係。 她早已料定會逃不過這幕。而昨夜的妖女淫巧已將她的尊嚴化為陰精,噴射 殆盡。 面對桫摩的挑弄和那麼多的人頭顫動,她無力改變什麼,只有冷靜的施受。 她不再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女人,絕色冷艷的外表之下已失卻一顆慎密冷靜的 心。 他與她立了約,當著萬人的面玩弄她。她改變不了什麼,唯一能夠做的,即 是讓自己不再那麼容易露出淫的姿態。 他的舌帶來骯髒的唾液侵蝕每一寸雪白的肌膚,那些細微的毛孔便矜持的戰 慄起來,她努力集中精神和意志。 他一路往下,人也蹲下。蹲在她的身前,蹲在所有人的視野。 他必須再次讚美姐姐的臀部。 即便美麗至極的女子,亦不會擁有每處絕妙的細節,但蒼蘭的臀型卻真是無 可挑剔。如果說她的身材是鬼斧神工的曲線,那麼這翹臀的弧型無疑是畫龍點睛 的工藝。無論從任何角度,用最苛刻的眼光審視,俱是無瑕。 記得姐姐釋放他的那天,曾有過不慎走光剎那。 那時桫摩仍是不識風月的少年,但他並不去偷看她隱約的性器形狀,而是欣 賞稍縱即逝的臀部弧線。那一念間,想過有朝一日偷偷觸碰,卻很快被一陣心跳 打散。 而此刻,他即將盡情地染指,在萬人面前,染指她。 他先是握住她小腿,從後面用手指輕撫,然後分開大腿,抬高,架在自己雙 肩。 或許是緊張,蒼蘭背上的翅膀又顫抖起來。 人群由沸騰歸為死寂。甚至聽得見呼吸聲音。 皮質的短裙實在太狹窄,他想撕碎,或是脫下它。可是他卻太喜歡這條裙子 的線條。這樣款式的裙,才襯得出姐姐臀部的惟美啊。 在裙子的右側,有一條淺淺的縫線。桫摩便順著這裂縫把它割開。一直到露 出底褲邊沿。 他喜歡她穿著這款裙。喜歡這款裙包裹姐姐的美臀。所以,他讓它搭拉在那 裡,並不撕下它。 於是他有了更大的角度觀賞整個臀部。他甚至不願觸碰,那只是用來賞的, 不容玩虐。 他索性換成跪著的姿勢,把頭鑽進她分開雙腿形成的角度之間。 或許是知道無濟於事,蒼蘭甚至沒有一絲的掙扎。當然,她清楚,假如掙扎 一下,或是說破事情真相,在場的所有天空城兵將全部會被桫摩殺死。 然後,她還是一樣躲不過被蹂躪。 有些劫難既然逃不過,再努力的表演都是蒼白的。 昨夜,她像蕩女一樣的潮吹,她已是骯髒的。神不願救贖不潔的女子。只有 魔鬼露出更得意的笑容。 她是不潔的,失去神的庇護,只得採取隱忍的姿態。桫摩放肆的舌頭,在她 的陰道游移。 她知道,底褲上潮濕的,不僅來自弟弟的唾液。 她所能做,只有盡力平靜。望望天空的流雲,望望喧嘩的人群。 她咬住嘴唇是出於被動,亦能夠盡力使喘氣的聲息顯得細微。 他開始用牙咬住她底褲的邊沿,然後一點一點的往外拉。 她下意識地努力緊閉雙腿。 他於是更容易的咬住底褲的中間,發力,就褪到膝處。 身上最隱秘的部位便徹底曝光出來。僥倖搭拉著的裙,使那處還有陰影遮蓋 ,不至於被每個角度的人看到無餘。 人群中,竟不少跪了下來。 為首兩名系天空城年邁的將領。 「桫摩皇子,無論她犯了什麼罪,我們請求您不必這樣刑罰。你們,畢竟是 雙生的姐弟。在你們的體內,流著一樣的迦藍族的血。」 桫摩轉過面瞥向說話的元老。 蒼蘭終得到暫時間歇,稍大聲地呼出溫暖氣息。她不願自己的窘態被任何人 看見。 「桫摩皇子,懇求您隨我們一起把她帶回天空城受天刑吧。」另一位鬚髮斑 白的老將也開口道。 「彌居佗、阿葉什蘭,兩位是族內元老。深得我族忌惡如仇的道德遺傳。你 們說出這樣糊塗的話,我並不願像剛才處死居婆羅天一樣處死你們。但我要說, 你們二老,是令桫摩失望的。」 「桫摩。」阿葉什蘭正色道:「十年之前,釋多羅天先皇和先皇后身死,這 筆帳是被記在你的頭上。後來,你姐姐蒼蘭陛下欲行特赦,而大祭司卻篤信你為 魔,不肯釋。陛下以大局為重,不惜殺死保守的大祭司,然後面壁七晝。說實話 ,今日算見識到你的狂孽,我們非但深信陛下無辜,更以為你才是那個魔!」
迦樓桫摩仰望著長空。輕描淡寫的笑容: 「那麼,二老又想做什麼呢?」 彌居佗振臂高呼:「迦藍族的戰士們!我們將這妖魔誅殺!救出陛下!」 ——「慢著!」 這一聲清嘯令得全場頃刻無聲。 她的姿勢那樣狼狽,卻還是冷銳威儀,蒼蘭抬起頭來。 那纖細的雙手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雪頸亦鎖著鐐鏈。一絲不掛的白皙上身, 袒露出一對迷人的乳房,粉色的是乳暈。 她就這樣接受著每個人的審視。在分開的雙腿之間,隱約看得清性器的隱秘 和美妙的臀。 她抬起頭,彷彿那身威武犀利的藍翎鎧依然披附。彷彿依然是冷艷孑然的姿 態獨立在萬軍之間。 在她的面上,保持淡定的孤高,就像從前發號命令。 她說:「是的,我甘受辱。汝等,統統退下,即刻歸回天空。」 深秋天,層雲低湧。 那一天的陽光稀薄,蒼蘭的胴體卻散發一萬丈的豪光。在所有人的視野,盡 管無不驚歎她的艷,而那一剎那淡忘聳峙的陰莖,學會心生景仰。 他們便只得退下,然後看著桫摩把她的底褲拉過穿著銀靴的小腿,拉過腳踝 ,握在手心。嗅嗅。 ——「燒掉它。」她對桫摩說,假若他再將她拋向人群,天空的兵士勢必不 容拜亞斯人哄搶,難免摩擦。 他於是燒了它。他說:「姐姐,你乖乖的聽話,就像我一樣。」 「叫他們回去天空,我遵守我們的約。」 這約定是簡單的。 只要他不殺天空的族人,她便容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姦污。 「你已下過令,腿和哨子總在他們自己身上。」 桫摩湊到她耳邊,輕柔說話:「不過,我想,他們很快就會主動離開的。」 他順勢含住她柔軟的耳根,像蛇女一樣吹著暖煙,她身體又一陣酥。 他的手繞過十字架,再從背後繞過她的胴體,按在乳頭上劃著圈。另一隻卻 從她腰間鑽進裙的開叉,在柔軟而細密的陰毛間優柔寸進。 「啊……」她開始發出某種曖昧的聲音。乳頭亦隨之堅硬。 他適時的吻她,從耳跟到下顎的側面,再到修長纖柔的雪白頸上。 她忍受著他的刑罰,緊繃身體。她想用翅膀圍成屏障,擋住人們的視線,但 他制止了。他說,「姐姐,我要你像昨夜那樣浪,表演給你的子民分享。」 她仰起頭,扭著脖子,分不清是殘喘還是呻吟。而當她仰起頭來的時候,一 雙迷離的眼望不見天雲。 她只看見自己的翅膀興奮地舖張舒展,擋住自己的視野。 潔白的一片,模糊了而繚亂。 在他食指和中指的夾擊下,脆弱的陰蒂前所未有的激昂。先是纖腰亂顫,臀 部在十字架上來回摩擦,淫水早已氾濫。接著就連恥骨都開始上下擺動了。 「啊……啊……」 桫摩太喜歡聽這樣的聲音,為了讓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他加快了各處 的頻率,力求換來姐姐更熱情的回饋。 就在這時,人群中阿葉什蘭大喝一聲:「走啊!還在這裡看甚麼?」 接著,一聲劃一的尖銳哨聲破壞了桫摩和蒼蘭的美妙意境。 ——一群金色大鳥從天而降。 那是天空城特有的坐騎——金翅翎。 那聲尖銳的哨響就如一記針刺。迦樓蒼蘭的嬌軀劇震著舒醒,迷離的神采也 雲散煙消。 她望著族人乘風離去,衝開雲霧,飛進藍天。 再望望自己身後低垂的一對翅膀,然後又緩緩閉下美目。 臨別的時候,彌居佗苦苦地承諾,很快會回來雪仇,救贖他們的女皇。 蒼蘭是知道的,再堅決的祈禱敵不過天意。當人成了魔,再聖潔的陽光變成 靡靡黯淡。在這樣的時候,是沒有救主的,因為你已失卻自我的靈。 桫摩絲毫不會介意老臣的囂張。魔鬼之所以為魔。自有魔寬闊胸膛。 你若沒有寬闊胸膛,豈可行荒唐的事,冒昧永世的罰。 蒼蘭緩緩地閉上美目,迎接這永世的罰。 或許是因為族人已離開,她的呻吟和扭動於是更無顧及,愈發真切。 這令弟弟興奮至極,器官也樂極。 當她的淫水流過膝的時候,他祭出自己的陰莖。 他站在她面前,充血的陰莖猶如玉樹臨風。 然後把她的一雙玉腿夾進兩邊腋下。他發現在在裙的內壁有淫水流過的痕。 剩下的拜亞斯的軍民圍成水洩不通,不少女人和孩童為丈夫呵斥回家。 這是男人的世界,即便再犀利孤高的女子,當有人把你放定成這樣的姿勢, 所能選擇的便只剩扭動身體的節律。 他努力調整,爭取做成最佳姿勢。她說:「唔……桫摩……我是……你的親 姐姐……你……」 這是蒼蘭最後的努力。 但她似乎忘記了,上一次她說出這句之後,便用斷劍刺穿親弟弟的心臟。 桫摩是有修養的,並未急於提槍上馬。 他以最柔和的聲音回應姐姐:「是啊,我們曾經在同一處子宮彼此相依;通 過同一處陰道來到人間。現在,你又再次敞開子宮的門戶,待我重溫。」 「你……」 也許是情慾的燎燒使她氣息紊亂,也許是女子在此刻的天生懼怕。蒼蘭全身 上下又開始顫抖。 桫摩稍稍向前邁進一步,肋骨恰觸及她充血的乳頭。他說:「別怕,姐姐, 別怕,我輕輕的。」 或許是雙生姐弟的默契,桫摩居然一次便告插入。這在之前是貝玲達所沒有 的。雖然她們的容貌幾分近似,陰道也為那層珍貴的薄膜守衛,但是無論如何, 在桫摩進入的那瞬間產生的巨大快感,亦是貝玲達所不具備。 那擊破某種森嚴的禁忌。 人群竟發出魔鬼般的吼叫。 而桫摩卻只愛聽姐姐叫。 她的處女血給予他最隆重的激勵,血緩慢而粘稠的流瀉,稀薄的陽光下,依 然觸目。 他用盡所有的力量野蠻的衝撞,直搗黃龍。他的「核」給予他無限強盛的動 能。姐姐只發出壓抑的一聲低咽,然後一連數聲侷促的鼻息,蕩氣迴腸。 她不讓聲音發出來,她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她沒有魔鬼的「核」,只有一顆堅強的女人心。她用盡了氣力緊咬下唇,不 讓自己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她不想讓他在慘叫聲中得意忘形。 處女的潮吹,那是她永生的恥。 當她已不再是處女。她告訴自己,只要還存有一線心神,便要死守。她並不 知道,這是不是忠貞的意義,但不可以令恥辱的一幕再演。 因為,她是迦樓蒼蘭。 她的面色,雖是未褪潮紅。但是隱隱抹上慘白的絕望。桫摩分明看見那許多 晶瑩的汗珠分佈額角與髮鬢。 但卻沒有淚。 她知道在鋒利的陰莖面前,再堅實的信念也會碎。但他並不是淫巧的蛇女, 在徹底崩潰之前,總可以使自己並至於那樣的淫蕩。 即便控制不了淫液的分泌,亦不可有淚。因為她是迦樓蒼蘭。 一對眼睛,竟也看不出怨恨疼痛。那裡盡是血絲充斥成猩紅色,雜亂密佈, 絕望中帶著冷冷寒光。 那即便掩飾不了情慾洶湧的迷離,卻也少許令慾望冷去;即便讀不出陰森和 怨咒,亦令桫摩分神。 在這樣凝望中,一切的景都似虛空飛度的螢火。 而她的唇被咬破,與下體一起流血。那些血液是腥的,這讓施虐的人興奮。 而受虐者卻依然隱忍,桫摩於是有些動怒。 因為縱使幻覺的刺激都令她欲罷不能;縱使一隻蛇妖的蠱惑都會誘引處女潮 吹。憑什麼他這樣怒聳的陰莖摧不毀她的防備。 那麼緊密,那麼燥熱,潤滑又潮濕。但她仍然不肯放縱喊叫,不肯在萬人面 前嶄露她的嫵媚。 他一挺,她也會收縮,但一陣激烈的扭動和呻吟並未隨之而來。 蒼蘭終於難以再忍,在弟弟的瘋狂抽插中,她已堅持到極限。她再堅韌,亦 終要敗給情慾,只因為肉身是女人。 在她神志即將渙散的一刻,她曾深深悔恨。大祭司的遺言縈繞在耳旁,他卻 死於自己的堅決。 她的身體已舒展開,並配合弟弟的節奏。萬人的矚目,形同事不關己的布景。監守到最後的尊嚴,瓦解淪陷,變成一個莫大的理由令她更加肆無忌憚。 「我並非墮落,而是守過這麼長久的。」每一個在強暴的亂行中滋生快感的 女子總會尋求這樣脆弱的安慰。 她開始帶給他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甚至覺得,他在她的陰道間掙扎,奮力地 掙扎。那麼多炙熱的淫水,將他的陰莖煎熬。他想逃,逃到洞口,卻又被那股無 法抗拒的力拉進,像是飛蛾撲火的壯志,他再次狠狠撞在姐姐的快感中樞。 他向外抽動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陰道的張力。那高貴的人,高貴的性器。 而姐姐的面上是教人沸騰的表情。 人群沸騰了。桫摩沸騰了。她自己亦燒至沸騰。 弟弟的陰莖就像一柄纓槍,每一記的刺都貫穿她全體。 或許加上擊破人倫禁忌的意味,這樣的姦污更令人蕩氣迴腸。這個是被摧殘 蹂躪的女子,竟在弟弟的抽插之下難抑美妙的呻吟。 一浪又一浪的刺激之間,所有的理智和孤高被洶湧的淫水沖到無存,冷銳的 女皇於是同任意一名性愛中的女人般,怒放情慾之花。 她的乳房,他很久沒有觸碰,那裡竟開始覺得癢。 她的臀,是那樣美。在他的撞擊之下,臀部高高的翹起和回落,擦過皮裙的 時候,竟有些熱辣的疼痛。 昨夜的高潮突如其來,她本不知道女體會有那樣的噴射。那令她覺得羞恥。 但那份猶如飛墜的快感卻是如此真實的。 洶湧而豐盛,就像暴風眼中的彩翎。疾而艷。 她卻想過終有一日會變成女人,只未想到竟在這樣的時間和場合,被自己的 弟弟破碎禁忌。 她不願,也無法再唏噓,包容著他的陰莖,激叫著在十字架上翩翩起舞。撐 開一對興奮的羽翼,不自主地,不自主地圍繞,然後合成最小角度,形成屏障, 不讓旁觀的人看見這慾火焚燒的媚。 *********************************** x… 那日許多人目睹了這場夢幻般的亂倫劇目。 這使得他們血脈舖張。 散去之後,回去家中。有妻室的男子,大多令妻室愉悅。而無妻室或妻室在 月事中的,紛紛相遇在妓館。 即便是拜亞斯的忠臣也不再談論奧托大帝的駕崩。以及那位怨死的公主貝玲 達,亦不再為人掛念。 第二天的晨光中,整個皇城再沒有人舒醒。 童顏的妖,寄托蜘蛛的型,爬過皇城的每處角落。它在陰暗地,吐出劇毒的 絲,它吞噬人的心肺,笑飲人類的血。刀槍傷不了它,法術在妖魔的面前綻放, 猶如煙花。 這身附怨念的妖,瞇著它的雙眼,笑容即飲血。破開泥土的冰冷,飲食生命 的氣焰。孩童被它撕裂,婦女的內臟是甘美的宴。你躲避不了它,因為它是魔鬼 的僕從。 兵士集結起來,用金屬砍刺它,用火焰焚燒。它以八隻腳,躲避凡世的攻, 切割人的身體,在這死亡的城市,開始死亡的宴。 平民奔走的逃命,念神的名,在它是無用。你含著人的心臟,鮮血在嘴角流 溢,和著綠色唾液,腥的味覺。 大主教認出它的凡身,應了古早的經。但它是怨惡的靈,不聞神明的教。它 把大主教滿是皺紋的臉吞下,粉碎他的頭骨。長長的舌,一端舔食他脖子上噴出 的血,腦漿慢慢的幹。 「迦樓桫摩。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以死亡的儀式淨化這骯髒人世。而死去 的都將變成殭屍,互相分食,互相補給。遵循你的命,殺你的敵。」 …… 這夜,它以蛛蛛的軀體血洗大地。 賣鮮花的小女孩蜷縮在牆角哭泣,死去也便不再有淚。布絨玩具掉在那裡, 浸在血水的騷。 姬娜亦是浪漫的童,卻有承受不起的重。它那長著絨毛的足,銳利地切開人 類皮肉。玩偶浸透血漬,斷了臂膀,亦是沾血石棉。 無生命。無痛楚。無來時。 …… 「桫摩,你不可以再殺人。」 蒼蘭趴在他的臂彎。他們躺在眾神之塔的極頂,在八根石柱之間,翅合成一 張溫床。 「這世界所有的人中,姐姐,我會只愛你一人。」 她吻他,他親暱地撫摩她細軟的陰毛。 「姐姐,」他從香吻中逃出來,他說:「姐姐的那裡,搞到桫摩很舒服。」 迦樓蒼蘭頑皮地扭過腰身,翹臀優美地晃過他眼前。他調皮的抽打。 「哈,桫摩,你好討厭呢。」
她的眼神洋溢著似水柔情,口鼻呼出暖暖的氣流,令他感到癢。 他又忍不住想與姐姐造愛,於是喚醒蛇妖。 「姬娜是用以屠殺的。而貝玲達,你要稱謝我。因為我允你同我共享這美麗 的女。」 它遵命爬至桫摩的身邊,吻他腳面。 「我要你站起來,和我共享這美麗的女。我要你催生她體內熱的諸水,在我 淫她的時候,你要淫她其餘的穴。」 他背過姐姐的身體,讓她像四腳著地的獸類。他把手放落她白美的臀部,他 是幸福的。 他的陰莖因她的美而暴聳,他要淫她的菊穴。 他說:「姐姐,我會輕,不再弄疼你。」 蒼蘭說:「桫摩,那……不可以。」 他無視她的拒絕。那麼美麗的臀,他是必須佔有的。 他努力地插向內,她扭動起來。菊穴乾而澀,桫摩於是說:「貝玲達,我的 僕,你要令她流出多的水。」 它於是爬到蒼蘭的身後,它用長舌伸進她以內。長舌帶著催情的毒,它伸進 兩寸,即停下來,貪婪的舔動陰道內壁的皺褶。 它的鼻尖在她陰蒂上接觸,並用手指輕按陰唇的瓣。 而他把陰莖放進姐姐的口中,告訴她要舔和吮吸。 蒼蘭被挑弄的想要尖叫,她翻了白眼,卻不能叫出聲音,因為桫摩的陰莖抵 在喉頭,這令她脹紅了臉。 蒼蘭淫蕩的,垂落的髮絲連著弟弟的陰毛。 她把弟弟的陰莖含在口中,品他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所做的。 妖女的舌在她的陰道中游刃有餘,火燒一樣的軀體便又有了高潮的蠢動。 而桫摩卻先她到高潮,他把精液射進姐姐的喉嚨。抽出的時候,一條白色的 細線連著龜頭,另一端是蒼蘭的舌。 妖女隨即離開她的陰道,桫摩抬起它的面。 它和她如此相似,即便淫糜時的神色也是一樣的。 他把陰莖放進它的口腔,高潮後的陰莖是軟的。而妖女的眼睛閃爍綠色的光 ,再以乳汁抹在桫摩的小腹,他把它抽出的時候,又是鋼鐵一樣的堅硬。 他說:「姐姐,我要淫遍你的每個穴。」 妖女把乳汁和她的淫液塗在菊穴的周圍,於是桫摩那濕滑且尖銳的陰莖便漸 刺進去。 她是趴著的,像母犬一樣恥辱。她受著撕開身體的痛,她的弟弟要淫遍每一 個穴。 肛交於女人來說本是無快感的,但貝玲達卻淫巧。它遵從桫摩的命,淫她其 余的穴。它用手抱她的膝,回到剛才的姿勢,用長長的舌舔陰道的內壁。 蒼蘭的體液越來越豐盛,她已被妖女的口舌送抵半空。 她張開翅膀,幻覺在飛。但桫摩重重地按在她的翹起的臀,把她的腰壓低, 讓陰莖正中菊穴的位置。 而妖女的蛇身亦纏繞著她,尖銳的鱗片割痛了她的乳房。 桫摩在姐姐的菊穴內體味著另類的刺激,他一動,她即高叫。 她的口腔,殘餘著他的精液。陰戶內亦瀰散著妖女的毒液。一半是苦澀和痛 覺,一半卻是情慾火焰。 當她抽搐著尖聲喊叫,叫到啞然失聲,她自己也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淫蕩。 她的尿道終於再次猛烈噴射,有些射在弟弟的身上,有些則落到妖女口中。 他和它是興奮的,他們讚歎如此大的水量。 蒼蘭終於癱倒下去。 桫摩於是將她抱起,躺在他的臂彎。赤身裸體的美妙姿態,乳房緊緊地貼在 他壯闊的胸肌。 她半昏半腥,欲死欲生。她全身都是潮濕,是軟的。 菊穴內精液在倒灌而出,陰戶亦狼藉不堪。那些噴射出來的大量透明液體, 正一滴滴不斷順延腿部的線條流走。 …… 他吩咐貝玲達歸回休眠,然後把姐姐一直抱在懷中。並輕輕拭擦她嘴角的精 液。赤裸的姐姐依然蕩漾在高潮的餘波,乳房起伏,頸骨微顫。 他拭乾姐姐嘴角的精斑,輕輕縷開含進口中的一簇長髮。 迦樓蒼蘭,她是他的姐姐。淫而美。 他在等她醒來。他想她帶他飛,就像從前一樣的升騰和飛墜。 她回神的時候是笑著的,桫摩於是說:「我要你帶我起飛,姐姐。」 她曾經想從這窗口起飛,卻被他扣住腳踝,拉回地面。而這一次,他卻想在 高空,憧憬一次真正的高潮。 她於是起飛。 「握緊我,桫摩。」 「我會的,姐姐。我插進去了,姐姐。」 「唔——輕點,桫摩。輕——啊……桫摩……」 他插進她的陰戶,只抽動一下,就感到那裡漸變得潮濕溫潤。她緊緊的抱著 他,發現在他的背上竟有一處指甲的抓痕。她無暇去問,她覺得他的陰莖就像一 柄高昂的纓槍。她承受著,一邊展翼天翔。 高空的風疾,他的抽插卻更焦急。翎抱起他的腰,一對美滿的胸部貼在他寬 厚的胸肌,熱流相互傳遞。她的髮凌亂的飄舞,充滿情慾綻放的野性之美。 他笑,他叫她姐姐。 她甚至閉上眼,在弟弟的抽動中不斷高昇。 她喜歡風眼的感覺,在弟弟的懷抱中彼此享受著這樣的刺激。 「啊……啊……再……大力點啊……桫摩……大力點。」 蒼蘭呻吟著自語,在這高空的風速中,桫摩聽不清她的說話。 高空的風是呼嘯的,他和她的距離不到一張白紙的空隙,卻聽不清晰她的說 話。 「什麼——姐姐——你說什麼?」 「唔——桫摩——我說——啊……啊……」 「什麼——姐姐——」 「啊……我說——桫摩——我說,再大力點……大力點……桫摩。」 「什麼——」 「呃——」 一陣極至的快感席捲過來,蒼蘭又翻了白眼,頭部竟像發瘋似的擺動著,身 體亦是一陣的痙攣,一雙翅膀急劇地拍打,翼望升到凌宵。 桫摩激烈的吻遍她的乳溝、雪頸、下顎和耳跟。他甚至害怕被她燙傷。他的 擁抱幾乎令她窒息,於是她張開口,拚命的浪叫著,狂亂著。 「什麼——姐姐——」 「桫摩——桫摩——大力點,再大力點,幹我——」 「大力點做什麼?」 「幹我啊——唔……啊!幹我——唔……」 蒼蘭說話的聲音都變成像哭,原來他的陰莖竟真的可以令姐姐醉生夢死。自 從那日她打開暗室的門,解開他的枷鎖。他就被姐姐的美麗折服。 和貝玲達的一場孽戀,也源自她和蒼蘭相似的容顏。 他承認他是愛她的,但是拿這樣的愛和對姐姐的慾望相比,就如同用螢火粉 飾月光。 他略抬起姐姐的臀圍,感覺他每一次的抽動,她的臀都會優雅的後翹。一男 一女,兩具相擁翱翔的胴體。每一次恥骨部位的撞擊,都是一陣銷魂的激盪。 他和她之間容不下一張白紙的空間,渾濁的汗液卻交融在一起。那就像他們 彼此糾結的性器,分也分不開。 在這高空凌厲的風動。 他無法聽清她每一記呻吟和浪叫,只是用手指、用陰莖、用心去感覺她身體 的熱力節拍。一抽一送,一張一弛,天上人間。 他不管她是否聽得見,他還是要說,對著全世界說話:「你,蒼蘭。我的姐 姐;我桫摩,你的弟弟,我現在在你的陰道中抽動陰莖,搞到我的騷姐姐,翻著 白眼,浪叫連連。」 絕色傾城的女子,曾經冷銳。 而此刻在死亡的城市上空,做成淫行寫照。 天是孤高的,只是多出恆久的意味。 而那些山巒、河流、海洋、城市,還有途人,只不過欠缺一個高度的藐視。 他們注定要發生、壯大、相遇、荒廢,或著死亡,都在遵循在天命的規程。 他感覺到她的陰道壁劇烈的收縮,她還在向上飛,向上飛。 突然,她停下來。 就這樣在他的擁抱中停下來。在她的面上,竟是回復以往的虛冷目光。 他的陰莖依然在兢兢業業的勞作。而她卻浮現出慘淡的笑意。 「現在,桫摩。我們降下去。」 他記得上一次她以最快的速度下落,甚至兩個人的姿勢都是雷同。 她抱緊他,他亦擁著她。他甚至想提醒她說他還未射精。可是他漸發覺事態 的詭異。 她盤旋著以恐怖的速度下墜。 他記得她曾經告訴他她最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這樣的風聲呼嘯,喜歡這樣 刺激的凌厲的下墜感。 他的陰莖還在她的體內,她的髮像飛中起舞的天花。 他終於知道,她想跟他同歸於盡。而先前的默契只不過是女人忍辱負重的表 演。 她又一次要殺死自己的親弟。 他又一次被她欺騙! 「啊——你這婊子!蒼蘭——你這婊子!」 在這樣急劇的下墜中,她不可能聽見他的說話。 她彷彿看見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那裡有百色的花,彎彎的 月牙。那裡有藍藍的太陽和永遠不會落地的翅膀,飛翔在一片一片狹長的天空。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終於誅殺這只魔鬼。」 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她看見那裡飄著雪,母親為她縫好白 色的窄裙子,等她回來。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回來。」 …… 可是,蒼蘭卻永遠沒有回去。 在距離地面一棵橡樹那般高的位置,下落的趨勢竟嘎然停止。 她再次睜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雙巨大的、黑色的蝙蝠翼舖張開來。在翼和 他的背肌之間,是一條一條恐怖的青筋分佈。 他是暴怒的,他叫她婊子。 然後飛向高聳的塔尖。 這世界沒有神,怎會有人跡。 這世界若沒有人,又是誰在辭典中造出的魔? *********************************** y… 他把她固定在塔樓之外的鐵鏈。 那些鐵鏈系由頂層的八跟石柱延伸而出,一直連接著大地。 雪山上,天空中吹著陰冷的風。 蒼蘭赤裸的身體感到寒冷。 在凜冽的寒風中,桫摩懷有一顆火熱的心和龜頭。 …… 「你這邪惡的婦人!至今時還妄想殺我。可憐的女子啊,你窮盡機智也敵不 過魔鬼的裁決!你的性器好比誘人的陷阱,你的唇舌只為口交和撒謊而生!你的 身體那樣的淫蕩的迎合我,話語又好比蜜糖,那天使一樣純美的面孔,藏著比蛇 蠍還惡毒的心!」 桫摩的腳踩在姐姐的下巴,把她踏在踏塔尖的斜面。冷風吹動她那白色的羽 翼,赤裸著身體,乳頭都挺立起來。 「分明是神聖的翼,卻要用它來殺人。分明是同生的姐弟,卻存有異類的偏 視!我為你羞恥啊,為你羞恥!為何國族的大義,偏偏建立這那麼多的仇恨和殺 戮之上!」 蒼蘭覺得身體一陣溫熱。桫摩正用尿液洗滌。 「你這顛狂的婦人,我的一泡尿都比你清澈!忿怒,欺騙,殺虐,淫行。這 些都是你犯的重罪。一己偏執的權威,竟連親情都將拋棄!我要狠狠裁決你!讓 你懷孕亂倫的胎,蒙受最淒苦的回輪。」 「唔……」 「看哪,我的姐,我的女皇。那片遠方飛來的雲——那是天空城傾巢而出的 戰隊!他們即將飛臨!我要你看,我要他們看我怎樣行罰!」 他抱起她嬴弱的身軀,盤旋在死城上空—— 「姬娜。貝玲達。我要你們統率所有死去喪屍,迎擊外族的敵。日落之前, 這城內不再有生命的跡。而我,也用精液洗滌。在敵軍戰鼓敲響的時分,我開始 姦淫他們的神女,在他們死前,必令她懷孕。」 桫摩把姐姐放在屍骸之上,整個戰場中央。 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群動作蹣跚的喪屍,妖蛇和蜘蛛率領著萬魔的軍隊,迎 戰外來的敵。 兩隻變型的妖孽,暢快飲血。它們曾那樣的純潔,只因被邪惡荼毒,惟有信 奉這樣邪惡的方式。如此癡迷殺戮,怨忿如鬼畜。溪流變成血河,曾經為妹妹梳 過頭髮的地方。 這群魔亂舞的墳場。戰鼓,鬼哭,悲壯。 他插她的節奏輕快,承接著她的歡。殘肢斷臂飛來,扯動著鮮血如絲帶,這 般流光飛舞。
城市內盡是天空的戰鼓和喪屍的呻吟,鮮血如蒼蘭的淫液一樣婆娑,蛇腹在 肉身爬行。天空的戰將帶著屈辱的壯志,殺聲驚寂天地。就連他們的坐騎,都圍 攻著啄食蛇妖。士兵向潮水一樣湧向中央,眼光流出猩紅的殺氣,他們砍殺著恐 怖的魔軍,無畏身死。 當他們接近中央,卻看見女皇像婊子一樣忘形,臣服在惡魔的陰莖。桫摩把 姐姐挺在上面的體位,細軟的陰毛摩到他小腹微癢。蒼蘭是屈辱的,日光照射在 她白玉一樣的身體,卻助長她身體悶熱。 天空城並未賸餘男子。凡老人和幼童,教徒和僧侶,商販和工匠俱是傾巢而 出。毫不憐惜生命,只為救贖蒼蘭而戰。 城市將隕落了,卻要捍衛自己的皇。倘使女皇也墮落,便是再無生機。 她的雙手按在乳房,乳房擺動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高聲。昂首挺腰,如此 激昂姿勢,就似曾經戰場殲敵。這令人敬畏的女皇,連妖魔都稱她為妖魔。此刻 高高翹起豐美的臀部,令他從容抽動。 桫摩狂躁的笑容,蓋過英雄氣短,亦蓋過鬼哭泣狼嚎。他在姐姐的身下,在 她的陰道之下,但笑聲依然充斥,如同逆天之雷。忽然胸膛一陣熱度,看去—— 竟是蒼蘭的一滴淚。 他開始憤怒地咆哮。因為他只愛見她的淫液。 蒼蘭豈會看不見,豈會看不見浴血奮戰的邦民;豈會看不見自己放蕩的形? 當一個女人真的極盡屈辱,極盡掙扎卻依然挽不回命運的時候。她的信仰,真的 不過一滴淚。 朦朧的視野中,太陽開始西沉。那些為她犧牲的人們,聲勢多麼浩大,也曾 一度點燃希望。但日落了,戰鼓的聲音也漸小了,陰道的細軟皮膚也擦破了。 她倒塌在弟弟的胸膛,雖然又一陣的高潮來襲,但她連掙扎的氣力都耗盡, 最後的體液滴落成一滴淚,陰道是乾澀的,無動於衷的。那一雙翼於是淪為煽情 的最後道具。 夕陽的投影下,翅膀的輪廓顫抖,靜止,顫抖,靜止。 終不再動彈。 到日落的時候,最後一名天空城市的戰士被分食。 天邊彎彎的月亮,好似女皇臀部的弧線。 桫摩將陰莖抽離,它依然像纓槍一樣挺立。溢出來的白色精液,緩緩流過她 下身的輪廓,像是灌溉良田。 那條妖媚延著遍地的屍身爬行匯合。貝玲達舔盡蒼蘭身上的污穢,享用主人 的精。而年幼的姬娜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女皇的狼藉裸體和髮型。 「我的僕,你們要侍奉她。因為我已令她懷孕。姬娜,你要把她馱至塔頂; 貝玲達,你也來,我先賞你們舔食我陰莖上的聖水。要分居我的左右側,由我的 足尖開始向上,這是我的恩意。」 人類已被殺光,一群喪屍竟開始互相嘶咬。一些戰鬥中被砍傷的,最先被撲 倒在地,腐爛的臟器和腸是它們喜歡的。 分成十餘個圈子,相撲和進食,恐怖的叫聲迴盪在整座皇城。兩隻異型妖女 正趴在桫摩胯下。 姬娜的腰部以上是人型,之下是蜘蛛的尾和八足。赤裸著微微隆起的小巧乳 房。桫摩忍不住按壓下去,它竟一邊發出害羞的聲音一邊用小手推閃著隔開。 他於是來了趣,撇開忠誠的貝玲達,將姬娜按倒在地。也許它畢竟是幼女的 原體,竟下意識地激叫掙扎。 桫摩一用勁力,竟將它小小的乳頭捏碎,疼得姬娜一陣慘叫。他其實並不想 姦淫它,只是感興趣這具幼女身型。而姬娜居然死死掙扎,這令桫摩震怒。 他戳破它脆弱的肚臍,開始姦淫它。貝玲達似要上前阻撓,他一記眼神,便 令它乖乖用唾液滋潤妹妹的乳房。 被它舔過的乳房迅速膨脹起來,姬娜的面上亦泛起少女的紅暈,伴隨著被動 的嬌吟。而蒼蘭昏死在一旁,翅膀無力的攤開,有骯髒又粘稠的液體粘在羽毛的 紋理。 月色之下,夜景不過如此。 *********************************** z… 蒼蘭,這卑賤的名。光榮背後,只落永世的刑罰。 敞開身,無限次蒙受弟弟的侮辱。在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假如不被姦,她 會被冷死。蛇妖的舌頭那樣冰冷,但它舔過之處,總是燥熱難安。 入冬的時候,只飄過一場雪。從窗口看雪花墮落,白茫茫的雪會填平滿是創 傷的大地。就像白茫茫的精液,填平她受傷的身體。 雪化的時候,天氣會格外的寒。大地的溝壑又再現出來。 精液化去的時候,新的災難又會降臨。 姬娜吐出的絲線,束縛著蒼蘭,攤開雙腿,無從動彈。定格成隨時迎接插入 的淫糜姿態。 美女蛇,異型的妖媚,是為淫她而生。從每個敏感的方位,撩弄無恥的情慾 ,當這樣的生涯開始成為習慣,便不再有詭異的事。 桫摩每天都會姦她。有的時候是白天,有的時候在深夜。她處在極大的屈辱 和怨忿,卻在曠日持久的性交中被摧毀麻木。就似大雪初落時,寒冷刺骨。但落 了久了,積雪厚了,也就不在乎多兩行足跡。 這冬天,只飄過一場雪。雪停的時候,就到了春。 度過更迭的季節,無限次重複雷同的動作和宿命。這囚禁的塔樓,無望的羽 翼,如此煽情道具。 屍花就爬上城牆的日子到了。 蒼蘭的肚子就高聳起來。 這是預算中的事。 姬娜日夜紡織,蛛網凝成結界。無限的網路交錯在黑暗空間,冰冷詭異。 「花開的時候,你當聽見胎兒滋長的聲音。我的姐,我對你下了毒咒,他一 天天必會成長變大,蠶食你漂亮的生命。就像土壤沒有養分,花兒怎堪盛開。」 蒙受一千次的姦虐和折磨,她皮膚依然溫潤,當貝玲達的唾液洗去她身上的 精斑,依然細滑可親,猶如軟玉。 桫摩可以摧毀一位女皇的尊嚴,卻毀不去生命的原色。他要行的,不單是亂 倫的獸慾,她的天使翼就像兩支絕世利器,無時無刻不在刺傷。 除非翅膀都凋痿,否則他永遠走不出陰影。 七十七截的高塔,容不下他的怨忌。 塔尖縱使插破萬古的層雲,陰莖早已刺穿最大的禁忌,卻總有某些像征,是 他無法輕蔑的。他這樣夜以繼日的侮辱她、摧殘她,令她變成性交的奴隸,卻依 然找不到最大的快樂。 他要刑罰她,只有她真正崩潰,心靈淪喪,翅膀枯萎,這才祛除他的心障。 而她的肉體雖被淫遍,表面雖是迎,但一對翅膀的堅強,卻暗示了精神不敗。他 令她懷孕,她必生下亂倫的種。要以此擊潰她。 風中盡是汗和體液的氣味,蛇妖纏繞著蒼蘭淫邪而嫵媚。一對如此相似的面 孔,各自哀怨的宿命。每當他陰莖充血的時候,蝙蝠的魔翼便血脈舖張,連著背 上的肌腱,一雙眼猩紅而狂躁,咆哮著姦淫著蒼蘭。 她也曾露出醉生夢死的情狀,也曾有過情不自禁的呻吟。他抽出陰莖,看見 一條晶瑩的水線一端在她體內,一端連著龜頭。 桫摩知道,某種堅強的信念在支撐這不幸的女子。她可以尊嚴盡散,卻不容 人格跌墮。因為每次,貝玲達舔她身體的時候,在眼角總會片刻逗留。 那鹹澀的淚,令蛇妖彷彿似曾相識。 冰冷的鱗片劃過蒼蘭的身體,今次竟開始覺得疼痛。在她脖頸和手臂,有幾 處皮肉已開始腐爛,散發出腥臭的氣味。 桫摩面色表情,分不清是欣賞抑或怨怒。 「嬰孩是必要降世的。」 「唔……」 「你必耗盡生命的精華去滋養他。但你的肉身持續腐敗,卻不肯犧牲多餘的 翅膀!倘若你把翅膀的生命力轉注到子宮,你的身是可以保全的。」 「桫……桫摩。你這……災變的魔,你淫我的肉體,並在世間做惡。我曾奮 力抗掙。輸了命運,輸了肉身,卻從不會低頭。猖狂吧,越猖狂越得不到順服和 敬畏!你所能得逞,不過一時的淫巧。」 「哈哈哈哈!」他一邊狂笑,一邊插她。這具美妙的胴體淫蕩地顫抖著,每 一寸都是絕色之地。他知道,這肉身會一點一點的腐爛掉,流出綠色的膿水,發 出腥臭氣息。 「來吧,撇開你的信念和剛強,夾緊我那粗壯的陰莖。你要叫,要扭動,在 我抽離的時候,你要乞求我。」 蒼蘭這樣被動地喘息和承受,蛛絲把她捆成淫賤的姿勢,蛇妖撩弄身體各處 敏感的地帶。在她被姦淫的時刻,是別無選擇的。 身體一天天的腐爛變壞,小腹也漸漸隆起了。 在桫摩離開的時候,她會一個人呻吟喘息。她的身體不再美好,膿水從綻開 的皮肉溢出來,陰風吹拂,是冷冽的陣痛。貝玲達總是不肯放過,舔食著她身上 流出的任何液體。並分泌某種度,令她的陰道始終氾濫。 除非她的淚,令它片刻安歇。但眼淚越多,痛覺便越豐盛。 經書上說,捱過千年的浴血,捱過烈火的煎熬,即會有新生的涅槃。當隱忍 到極限,最大的痛苦也將要過去。 也許她的產期,即是天空城隕落的日子。城中僅剩老幼和婦女,淒哀地度過 最後生命。那日拜亞斯的激戰,她看見那麼多勇敢的戰士死在妖物的爪牙。在桫 摩射精的時候,她開始明白,原來時代的遷移真的不可違逆。 相比歷史的回輪,種族的生滅,一個人的痛苦就如同無限天宇中散落的一片 羽毛。再華美的身軀終要變為塵土,再癲狂的魔煞也終是難逃衰亡。 她要捱下去,不是屈服,更不是執守。只因孕育一個生命的種,無辜又純美 的灰瞳孔。她要看到這嬰孩,這是她在死去之前,唯一能及的。 魔物晝夜折磨她,腐壞的身體又惹來蒼蠅。 惟有面孔,乳房和性器,還是原先的漂亮,一對翅膀倔強地凌立。哪怕當成 擺設的道具,就算死死捍衛此生的榮譽。 原來一個女人陷在如此狼狽的境地,竟也可以有驕傲。 桫摩撫摩姐姐的肚子,「我要他,生出魔鬼的翼。」 炙熱的精液,無限次噴灑在她的子宮內壁、口腔內壁、直腸內壁和身體外部 的腐爛肌膚。 她可以感覺疼痛,亦會在姦虐中產生高潮,子宮內蠕動的時候,她甚至想求 他輕。想到童年,想到那盞若有若無的油燈,想到大祭司死前的說話,想到某天 曾打開暗室的門,解開他的枷鎖。想到他完婚的那日,想到他寫給她的信,想到 他把妻子化成妖孽,想到他把女童都姦污。斷了巨雀劍依然殺不死他,他把她重 重地摔,然後他用牙齒拉下她的底褲,第一次把她插到高潮…… 他們是雙生的孑嬰,亦是彼此殘害的宿敵。那麼多的愛狠交織在一起,化成 這淒慘命運。 倘若沒有那翼望的傳說,便不會有這段狠毒的歷史。倘若沒有那絕世的傳說 ,怎會有兩座城市的死亡。 真的,桫摩。一個人的執著,足夠生出狂孽。 我已腐爛成恐怖的恐怖的身軀,竟也能令你興奮的姦淫。我明白,你心中的 怨忿是我承受不起之重。 桫摩,姐姐是偏執又狹隘的。假如歷史可以改變,你變會原先的樣子,我寧 可腐臭而死。我要跪下求你的原諒——為了天空城的童話,竟可以犧牲任何人。 或者你的幸福。如果貝玲達公主是一位醜陋無比的老嫗,亦會強迫你完成使命。 真的,桫摩。姐姐是這樣想的。我說不出話來,因為你的陰莖令我燥熱呻吟 ,無法言語。算做懲罰吧,我要認我的罪。 為了誅魔,幾次引劍殺死你。直到最後關頭,竟不惜以貞烈的身體充當誘殺 的道具。而你,在萬眾面前姦污我,玩弄我,令我身體腐壞,滋養亂倫的嬰。也 許這是我生命最後的關頭,在那亂倫的嬰兒降生之前,你依然像野獸一樣強姦。 而我,卻心境空靈。 桫摩…… 我們的城市,即將隕落了。我們的孩,即將降世。就讓這無辜的嬰孩完結這 場孽債吧。 桫摩……我的兄弟。 他似乎聽見姐姐的心聲,抽離雄壯的陰莖。蛇女爬過來,食他們的體液。他 揮手斥開。 一線日光照在。 空間交錯的蛛絲,蛇行的軌跡。這些都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來。 光芒是陰冷的,暖的只是體液。 她糜爛的軀,惟有乳房和性器還是原先樣子。蒼蘭的面孔,憔悴虛弱,亦有 別樣美感。 他望望背上舖張的黑翼,望望蒼蘭隆起的腹,白羽突然劇烈顫抖,跟著她整 個人開始疼痛的抽搐。 他知她分娩的時刻近了,他走過去近觀,她顫抖著,動作誇張。 貝玲達伸出長舌一點一點在舔。舔她陰道內泌出的汁液。
而姬娜正用尖銳的觸手側擊著陰蒂。 會令她痙攣。 桫摩輕輕擰捏姐姐的乳頭,觸感溫和,猶示安撫。 ——日光之下,竟是這些尋常事。 *********************************** THECODA… 兩岸海嘯的時候,並不是海神震怒。 而是白鳥的血淚零落下來。 看不到光,並不是日食。 而是白鳥低飛。 地脈將崩裂了,川流的是鮮血,天地蠢動,高處城市要墜落。 風勢這樣大,只不過垂死掙扎的翅膀。 這鼓動的氣流,並不是雷鳴。 而是最後的絕叫。 當這些覆滅了,城市也歸為死亡。山峰草原都碎盡,堅韌的花兒也要凋痿。 「姐姐,你知道的。當這驚天的風勢衰竭了,即是天空城隕落的時候。」 生滅輪迴,都是有數數的。 在蒼蘭勢當分娩的關頭,要有一幕高潮推波助瀾。 看見周生糜爛的肌膚和骨肉是觸目驚心的。曾幾何時,這是如此迷人的造物。 桫摩卻不曾歎惋。這詭異的身軀,是另有蹊蹺的設定。因為他料定,蒼蘭必 產下這嬰。 她將產下這嬰,再大的痛楚也大不過信念。 竟有鮮血從她腿間流落,貝玲達匍匐著,仰面,張口承接。有些偏落在它的 人面,死氣陰冷的臉上,多出惟美點綴。 一對幾乎相似的面孔,她曾在宮廷觀望貝玲達的繪相。 在有生之年,貝玲達亦對蒼蘭報以親和微笑。 而它玩弄她的時候,無關這些記憶。慾火是會噬人的,伎倆淫巧。 桫摩用指尖撐開姐姐的肉壁,緊密環境。他反轉,她便搖撼。她搖撼,貝玲 達就迎合她的節拍,游離每處的敏感地帶。 「姬娜,我命你來加入。你要助這女子生出更詭異的高潮。」 他於是站在一邊,任這對異形玩弄姐姐。單是眉梢嘴角的輕顫,便令桫摩如 醉如狂。 「啊……啊……」 呻吟在迴盪,舉動之間,蛛絲的網路為之牽動。 姬娜的蟲足有著鋒利的尖,在她腐壞的地方摸索。只為刺激她疼痛。這疼痛 是無濟於事的。但桫摩卻愛看她痛苦的表情。 貝玲達是淫巧的。 以蛇的身軀糾纏著她,冰冷的鱗片慢慢劃過下陰,又是別樣騷動。 繞過她的背,背上的蝶骨藏著悲劇的艷。這處延伸出一對翅膀,是高貴的。 是主人不讓它觸碰的。 它繞過她的背,軟舌舔著耳垂。髮絲抿進嘴唇,細膩質感。 姬娜開始進犯她的乳房,它舔過的地方都留下冰涼的絲線。乳頭受刺,便挺 立起來。姬娜繞著這裡畫圈,小心翼翼,惟恐傷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這嬰的,無關罪孽和倫理。這非人的煉獄殺不死她的意志,但這嬰 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後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惡,前事與未來。就像一個行將死去的人母,對行將出世的嬰 兒,如此眷戀的癡盼。在嬰兒的哭聲中,讓一切的翼望散盡,讓災難終結。 那些是非功罪、倫理道義,留待後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瘋狂的可 享寧靜;渾濁的變得清明;怨忿的漸歸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極,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處,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 望,不可磨滅。這十個月的凌遲,何等淒艷煎熬。荼毒。滅身。毒蝕。死火焚燒。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兩隻妖物的騷,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藥蠱惑,竟開始眷戀它們的撩動。 面頰又緋紅了,呻吟更無恐。陰道內這般火燒,無可救藥。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間,貝玲達劇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顎,撲食一樣吻她。像是歷經長久的飢餓。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緊她,身體懸空。它小小的乳房貼在她的子宮部位,柔 軟又刁鑽的觸感。 分明有熱流從體內湧出來,即將分娩的女子,竟依然這樣淫糜。 腹腔脹痛,陰道愈落空虛。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長舌可以撩弄深層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幹你嗎?」 蒼蘭是恥辱的,她無法迴避姬娜的牽引。 它對準她的陰道,用她體內的汁液拉成絲線。 彷彿一切的慾望,都變一條條絲織。一端連著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動,她就受動。 縱然稀薄的情慾,也被妖魔做成狂風暴雨。 撩弄著她的身軀,終會有更劇烈的反應。蒼蘭的身體先是像風箏,動靜難靜。隨著貝玲達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變換,她開始風鈴。 桫摩並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時候,你要說出。」在蒼蘭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 不驚不詫。 真當是微妙肉身。恥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擋不住快感遍佈。 眾人是慾望生的,邪欲豐盛的墮落成魔。 而滅度了慾望的眾神,何苦定下許多規戒,意淫人間。 這悲劇的故事,源自某個卑鄙的執念,也源自她對大義的執著。 她先前不是這樣狼狽的,而今卻淫蕩的好似娼妓。 妖媚亂,天女喪。 一雙翅膀的奢侈,映對高聳的小腹。當一個女子懷孕的時候,你要凌辱她。 當她行將分娩,你要她懇求你插她。 因此這樣。桫摩,你當榮耀。 蒼蘭本是聖潔的,血脈本是親善的。 只到諸行錯施的時刻,相續亂行。分明沒有男子接近她,她卻意亂神迷,兩 只詭異的妖,憑藉最原始的方式做亂。 「桫摩……唔……桫摩……」 姐姐開始念他的名。 扭動漂亮的臀,牽扯著結界束縛。私處對著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陰莖像槍一樣揮出。 一線日光,照落兩對翅膀的動脈。 妖物的面龐,浮現陰森的狡笑。它們糾纏著蒼蘭肉身,荼毒魂靈。天下間冷 艷的魑魅,毒蟲或蛇。 已死的淪為魔鬼的僕,是因嬴弱不爭。 而堅韌者的宿命,卻落在生不如死,無以超生的絕境。 那腹中的孩,將生了。 他並未淫她,是因耳邊的風嘯停止。隨即轟然一聲巨響,大地搖撼。 地震中,姬娜從蒼蘭身下掉落下來,從她陰道拉出光亮的長絲。 「啊啊……」 貝玲達盤纏在她腰際,舌尖還沾著粘稠的水液。 「城,隕落了。姐姐。我們的孩,將在這刻降生。」 雙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傷及。 地震停止,海嘯又再襲來。 「塔這樣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 生產。 生產是劇痛的,痛過姦虐和腐蝕。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經,乳房依舊光鮮耀 眼的溫潤。臀的優雅弧線,次次上翹和回落。 這樣堅韌的女子,劇痛中亦聲色美麗。 迦樓蒼蘭,她正用最後的信念完成最終的願。 她曾用萬死的堅決,捍衛國族的大義。姑息忍息,蒙受亂倫獸道。此刻她終 於明白:大義可以教人無畏死亡;而你願苟且偷生,惟有掛念自己的胎兒。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後的生氣將耗怠盡,胎兒亦蠶食她的生命。 她寧願美妙的身體都糜爛,寧願屈服在曠日的姦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純清,翅膀是否純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見某處綺麗的虛空。 望見有白色的花,彎的月牙。永遠不會落地的翅膀,飛翔在狹長天空。 猶若幻視,猶若回光。 傳說看見這樣的光芒,死亡即會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飛度,飄若飄零。而肉身的六覺便漸漸虛無。 又彷彿寬緩的白色河流,承托著舊日來生。連綿蕩漾,在混沌中見了天光。 子宮之內突然強烈抽搐,詳實而急促。 拋開魂靈和軀體,揮不去的母性本能。睜開眼來,回落現實視界—— 妖媚匍匐蠢動,蛛絲交錯成詭異網路。桫摩的笑顏中,一具幼小生命,正從 她體內破出。 看不見他的樣子,蒼蘭如此急切。擺動的身體並不是因為痛楚,而是翼盼的 焦急。 嬰兒的小手,輕柔撫摩。她是可以感覺到的。那無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 半身離開她的產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蒼蘭竭盡全力眼望,灰紅的眼仁淒楚哀艷,恍如垂死的花開。 嬰兒分不清性別,卻是純美可人。他的一雙眼,張望著陌生世間,並無惶恐 ,只含期待。清澈的淺淡灰色,又泛著一層嬰兒藍。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顴,圓的面頰。 她當想到兒時的樣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縱然是亂倫的子。終究骨血延續。而這靜美的初嬰,在他的背, 蝶骨,或曰龍骨,分明長著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終在某日,你當學會翱翔。而母親已無力捱過時光。你當自在飛翔,當在陽 光之下行善。然而也當謹記苦難,忘卻國族和母親的屈辱。 因為這歷史,不當由你背負。 「桫摩……」蒼蘭耗盡最後的氣:「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嬰兒的半個身軀已離開了母體,下肢尚在母體內。 他驚奇得張望著蒼蘭,她腐爛的各處,是他不嫌棄的。 在嬰兒粉嫩的小臉,笑的時候,酒窩即浮現出來。 「來……」 她伸出手,想要觸摸他,卻為蛛絲牽制。「桫……桫摩……求你……」她哀 求著,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時候,她不曾露出這樣的眼光。情慾煎熬的關頭,亦不曾這般乞 求。 桫摩靜觀而已。 直待嬰兒整個出世,掉進他懷握。 嬰兒笑的時候,酒窩又浮現出來。而這笑容此刻竟變得詭異。即便兩隻妖媚 都驚詫出離—— 嬰兒的腰身以下竟是貝玲達一樣的蛇型,卻無鱗片。一團莫名的血肉,含糊 不清。表面一層蜘蛛的絨毛,並有鮮艷的綠色膿液流溢,不知是子宮內的連帶還 是自體分泌。 蛇型往下漸細,另一端竟連結著蒼蘭的臍帶! 「姐姐,你看見嗎?這是,你我的孩。」 「啊——」 蒼蘭的面孔都變成扭曲,如此淒厲慘叫,十方皆驚。 而這慘叫,並非悲劇的告終。 乃是噩夢序章。 嬰兒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賴。伸出小舌,發出像海鳥一樣的叫聲。 分不清哭泣還是歡笑。 在他的耳內,溢出鮮綠色、粘稠的膿液,瞳仁亦籠罩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蒼蘭的身體,順延她曼妙的曲線。停在乳房。 母性總歸是偉大的,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靈,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 ,卻不採取逃避姿態。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給他的。她是必餵他的。 嬰兒想要的,卻非她的奶水。 他的牙,竟是與生俱來的。分明是在嘶咬,拉扯。半個乳房的血肉被他撕下 來,掛在嘴角,血水洗面。
蒼蘭呆滯了,這巨大的驚怵超越承受的極至! 她無法慘叫或抗拒,無法動彈或掙扎,無法昏迷或死亡。 從未想過國破身敗,未想過親弟的姦淫。而她可以堅強存活,即便是孕。 更未想過真正撕碎她的,是她孕育的孩。 再無更淒慘的人禍。 嬰兒是飢餓的,她的肉,在被他吃。胸腔內找尋鮮活柔軟的臟器。母親的血 用以沐浴。 她呆滯的,絕無一絲的表情。身體是腐壞和血光,一寸寸蠶食,在她的面龐 泛了幽藍。 嬰兒蠢動,牽繫母體搖晃。 姬娜和貝玲達托起她美妙的臀,分居左右。 「我的姐,你是不死的。每日每時,姬娜將用絲線織結你的脈絡。貝玲達的 津液再造你的血肉。到夜間,我們的孩必會吃食你,以此維生。」 「我的姐,而我要日夜姦淫你。在你回復美艷的身體,降下刑罰。這刑罰是 輪迴不休的,你當謹記。」 蒼蘭竟是不死的。母嬰的臍帶相連,這本是同生共寄的軀。 「同生的,便落互相的殘害。我的姐,這是你我的孩,亦是你我的命中。」 這連綿不絕的事。 …… 她還在他的抽插中擺動著身體,而每一次擺動卻給她極大的疼痛和快感。她 甚至分不清哪樣多一點,她聽見內心深處那個聲音的呼召,那是清甜而空靈的聲 音。 她還在扭送纖細的腰肢,收翹完美的臀。 她還在用翅膀懷抱弟弟的脊背。 而桫摩終於不支,激射出白濁。 他大聲的嚎呼,頓時背上那對黑色的蝙蝠翼又暴脹一倍,青筋畢露,遊走著 恐怖的紋路。 他震開巨大的一對翼,背著夕照,飛向某處不知所蹤的長空。 殘陽如血。 美麗的貝玲達,蜷著蛇的身。它和姬娜一起,舔食殘餘的。令她腐爛的身體 重歸曼妙,令她殘損的血肉重歸美好。 是在這之前與往後的度日。 那牽連臍帶的宿魔,寄生在她。 白晝裡都在安眠,只待夜間吃食。 每當桫摩飛離的時候,即是日落的時辰。而夜幕初降,嬰孩醒轉,便是這夜 的凌遲。 到日出之時,妖媚必來再造身軀。這身軀一天天愈發光鮮明媚,翅膀也滋養。這完好的身,是供姦淫和吃食的,再無其它。 蛛蛇爬行的時刻,學會冷眼對峙。抑或桫摩歸來姦她,憑他狂妄不可一世的 姿態,身體可會浮躁。 這光線下,可見盤絲交峙的結界。蒼蘭禁束其間,無可救解。當以怎樣的方 式,或在萬世的來世,剪破這永無絕期的施害,輪迴煉獄。 愈美麗,愈無常。 灰是淪喪敗落,紅是淒艷焚燒。鬼畜氣場,超度忠貞。絕色的面龐,情慾火 咒,不敵而亂。她不見自己的淫態,因為那淫態是供桫摩賞的。 她的軀體早已回復往日的漂亮。乳房、小腹、美臀和性器都是絕好。這是妖 媚所妒忌的。桫摩以手撫摩或者擰捏,以充血的陰莖與她交合。妖媚迎上來,輔 助她達到新的高潮。 肉身是禁錮的,縱然有羽翼也不得飛翔。而靈魂卻在高處。惟有陰戶虛空的 時候,靈魂落回原地。這本是應當的。 在她的乳房上,粘著口水和精液。翻起白眼來,口鼻吹出濕熱的氣息。胸和 臀蕩漾起優美的弧線。不去姦淫她,這些都是看不到的。 忍受著蟲蛇的淫禍和亂倫的加害,除此別無其他的方式。在劫難中,連死亡 的權利都剝奪,竟無以涅槃。 嬰孩連著她的身體,以她的血肉為生。姦淫完畢之後,嬰孩必在時刻睜眼, 隨後延她身體的曲線,一寸寸吞噬。 淚在此時,即會靜流。這一日日的血淚,連綿不絕,相續無常。 朱顏血的第六滴紅淚,於焉墮落! THEEND p…m…2:40′Feb…25A…D…2005 *********************************** 【感言】 這故事的初稿,寫在《暗花Ⅱ》之前。能拖到這時才完成,也算有夠淫賤。 《傾城》之後,口味居然有些變化。從前比較中意灰色哀傷的文風,在《暗 花》系列中,已過足癮。這篇《朱顏血.蒼蘭》,應劃入《傾城》那類款式。 我自己的話來說,是香水味很濃的露骨色文。分明血腥又噁心的場面,要用 美好的文字來淨化。寫的過程中,意象會大過想像。先是捕抓某種感覺,再努力 營造畫面,最後老實巴交的用文字表達出來。 這篇本想做成史詩來寫,因為「巨大白鳥上的城市」,「長著翅膀的女皇」 這樣的元素設定,真的足夠創造一個世界。無奈,寫寫寫發覺自己寫不出那樣大 器的手筆。只得當成小場面來寫。 小歸小,這故事我還是喜歡的。情節性增強了,少了許多玄虛。也許,這會 是一個轉型的開始吧。 *********************************** 黑暗海虎:「這篇蒼蘭,是朱顏血系列之中,唯一令我從頭 到尾都沒有感受到性興奮的一篇。蒼蘭這個角色從出場到最後, 都沒有令人感到性興奮的地方,開始時是像是一個冷酷的女將軍 (不像女皇,連出使他國要求聯婚亦要親自出馬,手下無可用之 將乎?而且女皇親自南征北討,誅殺妖魔,令人覺得她是女將軍 而非女皇……)後來又變成了一個忍辱負重的階下囚,飽受弟弟 凌虐。論慘痛的程度,可說是由雲端直墮落至地底泥,加上劇情 的血腥,好像很慘痛的樣子,但卻完全不能令人有黑暗系的敗德 興奮啊……」 古蛇:「看上去,蒼蘭根本不值得同情,一切慘事,都是這 傻婊自找的。首先,我一直看不懂,她為的是什麼?救天空之城 一族?如果要天空皇族和拜亞斯皇朝通婚,生下的靈童,其血可 令白鳥回復精力萬年,那她大可以嫁給奧托皇帝嘛,那就不用放 出那個被預言成魔的桫摩,在文中,蒼蘭都好像是為了族人而不 惜一切的吧?為了救白鳥而放出弟弟與拜亞斯皇女通婚,為了救 族人而甘願受弟弟當眾姦淫,為了救族人而誅殺妖魔,加上蒼蘭 對族人存亡比對自己生命更重視,那一開始她不放弟弟出來,自 己跑去嫁奧托不就沒事了?」 小色鱉:「再反過來想,如果說是為了救弟弟那又如何呢? 結果一樣說不通,她其實不用等十年才救他出來,早就可以這樣 做了,那不但可以避免令弟弟生怨,亦可以培養姐弟感情,後來 亦不用三番四次的想殺弟弟。既然重視弟弟,沒理由試試先勸導 弟弟回歸自己那方,而且奧托那時死了,拜亞斯皇朝沒有男人, 如果蒼蘭殺了弟弟,天空之城如何和拜亞斯皇朝通婚?女皇和公 主搞同性戀是生不出靈童的呀!所以蒼蘭一看到弟弟入魔就急不 及待、三番四次的想殺他,如何說得通?不論蒼蘭的目的是為弟 弟還是為族人,她的行為還真是莫名其妙!」 焚摩:「如果說她是為了自己,那她的犧牲就更奇怪了,為 了自己,就應下手理智,出手狠辣,怎會像現在那樣?看到這種 莫名其妙的傻婊,絕對令人慾念全消啊……如果說蒼蘭是怕弟弟 入魔,其實劇情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弟弟根本對兩人的姐弟之情 仍有眷戀,入魔後沒有失去這份情感,是蒼蘭數次動之以情卻下 殺手,令桫摩徹底成魔,結論就是:根本一切都是蒼蘭這傻婊搞 出來的嘛!看來真是沒有半點悲劇性……由頭至尾,蒼蘭都是一 個莫名其妙,愚笨透頂的人物,即使文中再怎麼用心描寫她如何 如何高貴、如何如何性感,在讀者看來,都是一個地道白癡的大 傻婊,不值得可憐。但朱顏血最重要就是女主角,如果女主角引 不起讀者的同情和憐憫,那黑暗系的敗德慾念又如何被激發出來?所以蒼蘭一角的失敗,就已注定了在朱顏血系列中,這篇是最 難引人入「性」的作品了……」 秦守:「說到桫摩,亦是缺乏深刻的描寫,總之一出場就被 囚禁十年,再出來之後又渾渾噩噩的聽姐姐命令,然後又戴上大 大的綠帽,看上去就是一個窩囊廢,對讀者來說,這種廢柴可真 是半點好感也沒有,希望他早死早超生……之後,入魔的桫摩根 本就不再是他了,行事的手段其實是暗燈轉世,再沒有之前溫吞 吞的性格,一切都盡在這入魔桫摩手中,天空族和地上皇族,只 是被他玩弄的東西而已……」 魔力大熊貓:「這篇故事最可惜的就是小公主姬娜,總覺得 描寫她的劇情不足,浪費了這個可愛公主的角色,她與姐夫的交 流也太少,隨便就被父皇弄死了的樣子,可惜得很。」 古蛇:「如果故事的男主角改為奧托皇帝,描寫他覬覦天空 城和,天空皇族,間中使計害死蒼蘭之父,再令蒼蘭之母為了救 白鳥,而選擇將蒼蘭嫁給奧托或是將桫摩入贅拜亞斯,再通過種 種卑劣手段,將蒼蘭之母、蒼蘭都弄上手,而姬娜和貝玲達自不 能放過,最後為了天空城,蒼蘭母女都屈服在奧托的淫威下,更 被設計成遭到桫摩的姦淫,淪落成美人犬……那絕對比現在更令 人興奮呀……」 召集人:「很特別的一篇朱顏血,不管好不好,總是有獨特 味道的,值得欣賞。下面我們歡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二夜幸福家 庭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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